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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鹿晗望着对面托着茶杯的吴世勋，不禁笑出声。
“我还以为你要和我在酒吧聚，结果是茶楼。”鹿晗身体前倾，靠在桌子上，“然后我就寻思吧，你可能是要叫人一起来打牌之类的，没想到真的就咱俩在这，纯喝茶。”
“我在英国待了五年，那边对烟管得很严，就慢慢戒掉了。”吴世勋轻抚着手中的茶杯，“大概，三年前吧，有一次喝多了酒，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酒也不碰了。”
“头发也染回来了。”
“那是因为我觉得自己黑发中分好看。”
两人都笑。
热水散发的热气飘在空气中，鹿晗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清吴世勋。
抽烟喝酒烫头，一件不做了。
好像，这个人不是吴世勋了。
脱去少年时的热血和暴戾，浑身散发着沉稳和冷淡。
可他身上，还是有让鹿晗沉迷的气息。
“一周后灿烈生日，你会去吗。”鹿晗试探着问。
“去。”
吴世勋干脆利落地回答，也没有问鹿晗去不去的意思。
鹿晗看着吴世勋更加英气的面孔，捏紧了茶杯。
他后悔了。
朴灿烈生日当天，十分热闹。
一个月前边伯贤和朴灿烈出国领了证，俩人正是风口浪尖。
鹿晗陪着边伯贤和其他人喝酒，吴世勋却并没有陪着朴灿烈。
“也好，总要有一个清醒的。”朴灿烈说。
一顿下来，朴灿烈半条命都快交代了，鹿晗和边伯贤也到了临界状态。
“朴灿烈真不能再壮下去了。“鹿晗帮着边伯贤扛着朴灿烈。
”还好。我习惯了。“边伯贤云淡风轻地说。
俩人敲开房门，吴世勋站在门口，二话不说接过了朴灿烈。
“吴世勋！你也在！”
朴灿烈突然指着吴世勋，傻笑着。
“正常点，老哥。”
朴灿烈一下子躺在床上。
“世勋是我不对······当年，当年我早该告诉你，鹿晗要去国外。”
鹿晗愣在门口，浑身凉透了。
“朴灿烈，你说什么呢。”边伯贤皱起眉头看着朴灿烈。
“我早该告诉世勋的，早该告诉他的。鹿晗，鹿晗就没打算跟他去台北，他躲在哪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没说，我没说，我没告诉世勋。我早该告诉世勋的。”
“过去七年了。别说了。”吴世勋瞥鹿晗一眼后，对着朴灿烈说。
“还有，还有。鹿晗他，他，他在国外······”
“朴灿烈！”
朴灿烈的絮絮叨叨被鹿晗的怒吼打断。
“你再说下去，我真不管你是谁了。”鹿晗冷声说，扭下房门把手离开。
“真么想到，我会被我最好的朋友和我最爱的恋人摆一道啊。”吴世勋慢悠悠地说，“联合起来，欺骗我。”
鹿晗定住了。
“什么叫，欺骗啊。”鹿晗叹出一口气。
我只是，很犹豫。
因为你，很犹豫。
”吴世勋。你听好了。“鹿晗转过身来。
“当年我，很不想离开你。我也想选择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想你因为这个自责。不过后来我知道，你把我选择你当作理所当然。”
“这些年里，我在国外过得不好，很不好。去了那边，吃不惯，而且没精神吃饭，胃痛到晕倒在宿舍。我经常感冒发烧，一年四季都在吃药。我总会想起你。想到你我就会，点一根烟。感觉那样你就在我身边了。”
“大四我悄悄回来过，在你们的元旦晚会，我看到你和身边的男孩子女孩子聊到笑得眼睛眯成缝，我还看到你送一个女孩子回宿舍。”
鹿晗笑，红了眼睛。
“我才发现，你把我当成一个错误。”
“最可怕的是，我仔细一想，我真是你的错误。”
“因为如果我一直在你身边，会阻碍你太多了。因为你总会考虑我，迁就我。”
“吴世勋，我知道当年，在我和事业之间，你会选择我。所以我不能让你选。”
“我来选。选择离开你。我选择做恶人。”
“因为在我和你之间，我选择你。”
说完，鹿晗飞快的开门走了出去。
吴世勋没有跟上去。
“行了你。装什么醉啊。”
“我怕鹿晗这辈子都不把实话告诉吴世勋。”
吴世勋望着杯子里飘起来的茶叶。
这些年，他是怪鹿晗的。
因为在他心中，鹿晗是在“事业和吴世勋”的选择题里，选择了事业。
他的确不知道真相。
聪明如他。亦逃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可七年过去了。
吴世勋怪鹿晗，但也爱鹿晗。
他向来是个果断的人，这次却犹豫不决。
怀揣着爱恨参半的复杂情感，关注对方的生活。一步不再靠近，但也不肯退场。希望他生活美满十分幸福，但如若真的看到他在另一个人身边笑得开怀，心下全只剩下嫉妒一种情绪。
吴世勋郁闷地捋了捋头发。
他想到鹿晗提到的那个，他曾经送回家的女孩子。那是自己学生会的朋友，元旦那天，她和她的男朋友再次吵架分手。
“你也知道的，这一年我跟他吵吵闹闹分分合合。你以为我愿意吗，真的累死了。喜欢的感情，也不如以前浓烈了。”走在空荡的校道上，她长发披在胸前，嘴角挂着笑，“可怎么说，不甘心啊。”
“什么不甘心？”
“感觉这三年，相互付出了不少吧。矛盾很多的时候，总会告诉自己，挺一挺就过去了。熬过这一段，会有相互托付的好日子。我相信的，一切都会好的。”女孩明朗地笑着。
吴世勋这是第一次很直接地观察到“恋爱第三年”，最而让他震惊的是，这一对情侣，最后败给了七年之痒。
一次也没逃过。
所以吴世勋会想，如果当年鹿晗没有离开，他们会不会也如寻常情侣一样，激情散去，耐心散去，最后感情散去。
而不像现在，喜欢得发疯。
所以当年分开，不一定是件坏事。多年后再次相遇、再次有更多的交集，说不定也是注定。
吴世勋拿过手机，找到鹿晗，想了想还是编辑了短信。
“今晚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有空。火锅吧。”
吴世勋看着鹿晗回复的“火锅”，笑出了声。
看来，他给了自己机会。
火锅热气横在二人之间，两边的人都在低着头吃着碗里的饭菜。
吴世勋看着鹿晗夹过一片牛肉，试探着开了口。
“鹿晗。”
“嗯？”
“我想说，对不起。”
“干嘛啊，突然矫情。”鹿晗笑着抬起头，看到吴世勋格外认真的神情。
“当年我不该不甘地送走你，我应该告诉你，我愿意等你。”吴世勋看着鹿晗，“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一瞬间，鹿晗有一种眼泪冲上眼眶的感觉。
误会。就是这个词。误会。
鹿晗误会吴世勋不愿等他。
吴世勋误会鹿晗不够爱他。
两人从没有指责过对方一句，从没有直接地说你对我多不好、你多不对。
但这却成了致命的伤害。
两个过于在乎对方的人，却不愿相信自己。
不相信自己，多么值得对方爱。
吴世勋看着鹿晗咬紧下唇的样子，从锅里找出一个肉丸：“我记得，当年我对你表白时，你在吃牛肉，我在吃肉丸。”
“鹿晗，这几年，我没有和别人交往过，走得最近的男生是朴灿烈，女生是你见到的那个女孩。就这两个，是我的朋友，其他的都只是点头之交。”
“你可能想，‘你怎么会有很多点头之交’，因为你从前，人缘很好，朋友很多。我希望能成为像你一样的人，我希望代替你在这边团结同学、为大家服务。”
“毕业后我去了英国，曾经因为想你在室内抽烟，最后被抓到了警局审问。曾经因为想你去酒吧喝酒，喝醉了砸了人家的店赔了不少钱。曾经因为想你去折腾发色，最后实在太难看直接推了平头。”
“做那些事情，会让我觉得你在身边，会让我很安心，但却让很多人不安心。我已经因为自私失去你了，所以我告诉自己，我不能再自私下去。”
“我戒烟，是希望你能看到我变了，能给你依靠了，能让你信任了。”
“能更好的爱你了。”
吴世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怀表。
“你是我，这七年一直怀念的人。我爱你，鹿晗，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鹿晗深吸一口气，慢慢伸出手，接过怀表，郑重地带上，再站起身。
“你站起来。”鹿晗对吴世勋说。
吴世勋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听鹿晗的话站了起来。
鹿晗穿过火锅桌，拉住吴世勋的手臂，让吴世勋也躬下身子。
然后抚上吴世勋的肩膀，侧过头吻上吴世勋的唇。
“这次没有口香糖，因为我特别迫切的想告诉你，”鹿晗微微离开吴世勋，“我愿意，但不是因为你爱我。”
“而是因为，我爱你。”
三个月后，吴世勋和鹿晗同样领了证。
在吴世勋二十九岁的生日会上，有同学起哄说：“今天世勋过生日，鹿晗你必须答应他一个要求！”
“好啊，你说。”鹿晗笑着看着吴世勋，答应着。
“我的要求是，”吴世勋圈住鹿晗的肩膀，“你能把烟戒了。对身体不好。”
——正文全文完——
鹿晗望着对面托着茶杯的吴世勋，不禁笑出声。
“我还以为你要和我在酒吧聚，结果是茶楼。”鹿晗身体前倾，靠在桌子上，“然后我就寻思吧，你可能是要叫人一起来打牌之类的，没想到真的就咱俩在这，纯喝茶。”
“我在英国待了五年，那边对烟管得很严，就慢慢戒掉了。”吴世勋轻抚着手中的茶杯，“大概，三年前吧，有一次喝多了酒，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酒也不碰了。”
“头发也染回来了。”
“那是因为我觉得自己黑发中分好看。”
两人都笑。
热水散发的热气飘在空气中，鹿晗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清吴世勋。
抽烟喝酒烫头，一件不做了。
好像，这个人不是吴世勋了。
脱去少年时的热血和暴戾，浑身散发着沉稳和冷淡。
可他身上，还是有让鹿晗沉迷的气息。
“一周后灿烈生日，你会去吗。”鹿晗试探着问。
“去。”
吴世勋干脆利落地回答，也没有问鹿晗去不去的意思。
鹿晗看着吴世勋更加英气的面孔，捏紧了茶杯。
他后悔了。
朴灿烈生日当天，十分热闹。
一个月前边伯贤和朴灿烈出国领了证，俩人正是风口浪尖。
鹿晗陪着边伯贤和其他人喝酒，吴世勋却并没有陪着朴灿烈。
“也好，总要有一个清醒的。”朴灿烈说。
一顿下来，朴灿烈半条命都快交代了，鹿晗和边伯贤也到了临界状态。
“朴灿烈真不能再壮下去了。“鹿晗帮着边伯贤扛着朴灿烈。
”还好。我习惯了。“边伯贤云淡风轻地说。
俩人敲开房门，吴世勋站在门口，二话不说接过了朴灿烈。
“吴世勋！你也在！”
朴灿烈突然指着吴世勋，傻笑着。
“正常点，老哥。”
朴灿烈一下子躺在床上。
“世勋是我不对······当年，当年我早该告诉你，鹿晗要去国外。”
鹿晗愣在门口，浑身凉透了。
“朴灿烈，你说什么呢。”边伯贤皱起眉头看着朴灿烈。
“我早该告诉世勋的，早该告诉他的。鹿晗，鹿晗就没打算跟他去台北，他躲在哪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没说，我没说，我没告诉世勋。我早该告诉世勋的。”
“过去七年了。别说了。”吴世勋瞥鹿晗一眼后，对着朴灿烈说。
“还有，还有。鹿晗他，他，他在国外······”
“朴灿烈！”
朴灿烈的絮絮叨叨被鹿晗的怒吼打断。
“你再说下去，我真不管你是谁了。”鹿晗冷声说，扭下房门把手离开。
“真么想到，我会被我最好的朋友和我最爱的恋人摆一道啊。”吴世勋慢悠悠地说，“联合起来，欺骗我。”
鹿晗定住了。
“什么叫，欺骗啊。”鹿晗叹出一口气。
我只是，很犹豫。
因为你，很犹豫。
”吴世勋。你听好了。“鹿晗转过身来。
“当年我，很不想离开你。我也想选择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想你因为这个自责。不过后来我知道，你把我选择你当作理所当然。”
“这些年里，我在国外过得不好，很不好。去了那边，吃不惯，而且没精神吃饭，胃痛到晕倒在宿舍。我经常感冒发烧，一年四季都在吃药。我总会想起你。想到你我就会，点一根烟。感觉那样你就在我身边了。”
“大四我悄悄回来过，在你们的元旦晚会，我看到你和身边的男孩子女孩子聊到笑得眼睛眯成缝，我还看到你送一个女孩子回宿舍。”
鹿晗笑，红了眼睛。
“我才发现，你把我当成一个错误。”
“最可怕的是，我仔细一想，我真是你的错误。”
“因为如果我一直在你身边，会阻碍你太多了。因为你总会考虑我，迁就我。”
“吴世勋，我知道当年，在我和事业之间，你会选择我。所以我不能让你选。”
“我来选。选择离开你。我选择做恶人。”
“因为在我和你之间，我选择你。”
说完，鹿晗飞快的开门走了出去。
吴世勋没有跟上去。
“行了你。装什么醉啊。”
“我怕鹿晗这辈子都不把实话告诉吴世勋。”
吴世勋望着杯子里飘起来的茶叶。
这些年，他是怪鹿晗的。
因为在他心中，鹿晗是在“事业和吴世勋”的选择题里，选择了事业。
他的确不知道真相。
聪明如他。亦逃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可七年过去了。
吴世勋怪鹿晗，但也爱鹿晗。
他向来是个果断的人，这次却犹豫不决。
怀揣着爱恨参半的复杂情感，关注对方的生活。一步不再靠近，但也不肯退场。希望他生活美满十分幸福，但如若真的看到他在另一个人身边笑得开怀，心下全只剩下嫉妒一种情绪。
吴世勋郁闷地捋了捋头发。
他想到鹿晗提到的那个，他曾经送回家的女孩子。那是自己学生会的朋友，元旦那天，她和她的男朋友再次吵架分手。
“你也知道的，这一年我跟他吵吵闹闹分分合合。你以为我愿意吗，真的累死了。喜欢的感情，也不如以前浓烈了。”走在空荡的校道上，她长发披在胸前，嘴角挂着笑，“可怎么说，不甘心啊。”
“什么不甘心？”
“感觉这三年，相互付出了不少吧。矛盾很多的时候，总会告诉自己，挺一挺就过去了。熬过这一段，会有相互托付的好日子。我相信的，一切都会好的。”女孩明朗地笑着。
吴世勋这是第一次很直接地观察到“恋爱第三年”，最而让他震惊的是，这一对情侣，最后败给了七年之痒。
一次也没逃过。
所以吴世勋会想，如果当年鹿晗没有离开，他们会不会也如寻常情侣一样，激情散去，耐心散去，最后感情散去。
而不像现在，喜欢得发疯。
所以当年分开，不一定是件坏事。多年后再次相遇、再次有更多的交集，说不定也是注定。
吴世勋拿过手机，找到鹿晗，想了想还是编辑了短信。
“今晚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有空。火锅吧。”
吴世勋看着鹿晗回复的“火锅”，笑出了声。
看来，他给了自己机会。
火锅热气横在二人之间，两边的人都在低着头吃着碗里的饭菜。
吴世勋看着鹿晗夹过一片牛肉，试探着开了口。
“鹿晗。”
“嗯？”
“我想说，对不起。”
“干嘛啊，突然矫情。”鹿晗笑着抬起头，看到吴世勋格外认真的神情。
“当年我不该不甘地送走你，我应该告诉你，我愿意等你。”吴世勋看着鹿晗，“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一瞬间，鹿晗有一种眼泪冲上眼眶的感觉。
误会。就是这个词。误会。
鹿晗误会吴世勋不愿等他。
吴世勋误会鹿晗不够爱他。
两人从没有指责过对方一句，从没有直接地说你对我多不好、你多不对。
但这却成了致命的伤害。
两个过于在乎对方的人，却不愿相信自己。
不相信自己，多么值得对方爱。
吴世勋看着鹿晗咬紧下唇的样子，从锅里找出一个肉丸：“我记得，当年我对你表白时，你在吃牛肉，我在吃肉丸。”
“鹿晗，这几年，我没有和别人交往过，走得最近的男生是朴灿烈，女生是你见到的那个女孩。就这两个，是我的朋友，其他的都只是点头之交。”
“你可能想，‘你怎么会有很多点头之交’，因为你从前，人缘很好，朋友很多。我希望能成为像你一样的人，我希望代替你在这边团结同学、为大家服务。”
“毕业后我去了英国，曾经因为想你在室内抽烟，最后被抓到了警局审问。曾经因为想你去酒吧喝酒，喝醉了砸了人家的店赔了不少钱。曾经因为想你去折腾发色，最后实在太难看直接推了平头。”
“做那些事情，会让我觉得你在身边，会让我很安心，但却让很多人不安心。我已经因为自私失去你了，所以我告诉自己，我不能再自私下去。”
“我戒烟，是希望你能看到我变了，能给你依靠了，能让你信任了。”
“能更好的爱你了。”
吴世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怀表。
“你是我，这七年一直怀念的人。我爱你，鹿晗，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鹿晗深吸一口气，慢慢伸出手，接过怀表，郑重地带上，再站起身。
“你站起来。”鹿晗对吴世勋说。
吴世勋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听鹿晗的话站了起来。
鹿晗穿过火锅桌，拉住吴世勋的手臂，让吴世勋也躬下身子。
然后抚上吴世勋的肩膀，侧过头吻上吴世勋的唇。
“这次没有口香糖，因为我特别迫切的想告诉你，”鹿晗微微离开吴世勋，“我愿意，但不是因为你爱我。”
“而是因为，我爱你。”
三个月后，吴世勋和鹿晗同样领了证。
在吴世勋二十九岁的生日会上，有同学起哄说：“今天世勋过生日，鹿晗你必须答应他一个要求！”
“好啊，你说。”鹿晗笑着看着吴世勋，答应着。
“我的要求是，”吴世勋圈住鹿晗的肩膀，“你能把烟戒了。对身体不好。”
——正文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