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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眼看团之:祭旗坡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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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敬百度.


1楼2009-06-09 12:51回复
    二楼敬 月照祭旗坡 月师傅 。以下这篇文章是在月师的《可以不说的祭旗坡往事》的基础上改写的,上半部全是月师的原创,下半部中插入了月师的几段文字后由我改写。再次感谢月师给我的灵感和启发。


    2楼2009-06-09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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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文写的是一个女人对团座孤独而绝望的爱,开篇很绝望,但结尾还是能给人一丝希望,希望所有热爱团座的朋友能喜欢。


      3楼2009-06-09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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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那女人又一次将那张纸放进抽屉锁上,然后叉着腰,试图无视我的不屑。她明显想对我讲理,但我根本觉得她已无可救药,自顾自蜷起身体,蜷成气死她的慵懒适意。她便对我吼叫:“我一日是军需官太太,就一日有权这么做!别再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你我一样,都在苟且偷活,快乐一天是一天!” 
        我伸出爪子,慢条斯理舔了几下,然后有条不紊梳理我的脸。在她的叫嚣里“喵”了一声,以作回应。 
        这愚蠢的人类听不懂我的讥讽,我是在说:“小的,大的还在老家种地。” 
        但她以为我在对她和解示好,于是她伸手拍我的脑袋。我没有这个心情与她扮亲密,翻身立起,自顾自竖起尾巴去院子里踱步。 
        她在我这里永远讨不到好,但她自有人讨好。那家伙现在就站在院门外,我抖了一下身体,甩掉那一身鸡皮疙瘩。 
        因为她那声娇滴滴的,完全不同于对我狮吼的招呼:“龙团座。” 
        我“喵”了一声,便轻松跃上墙头,在屋顶的瓦片上向院里望,不出所料,那个穿军装的洋货店又来了。 
        我不耐烦看那套看熟了的热情似火与讨价还价同时上演的戏码,于是一路在禅达的青瓦屋顶上走走停停。禅达的屋顶是我的领地,我梭巡一番,居高临下看了会子更见萧条的街景。 
        人类太过愚蠢,他们酷爱战争。生灵在他们的你死我活里比他们更加不得好死,我这禅达的猫王如今渐渐找不到自己的小弟,它们都被饥肠辘辘的人类变成了食物,于是我现在形单影只。 
        已经没什么生灵敢光天化日公然出现在人类发绿光的眼里了。我耸了下肩,但我是猫王。
        我跳到地面,轻车熟路一直向着江边跑去。怒江对岸是我老家,如今我已回不去,所以我酷爱跑去那个叫祭旗坡的地方眺望对江。 
        那个穿军装的洋货店就住在祭旗坡上,我经常坐在在坡后的树枝上看着他。他有一群破败的士兵,同这个叫祭旗坡的山地相映成灰。 
        我已经很久没在这片荒地上抓到老鼠了。在这群破落户把这个山坡挖成人类愚蠢的阵地工事之前,我还偶尔能抓上几只瘦弱的田鼠解闷打牙祭,但现在,我只能无聊地用芭蕉树干磨爪子,或者——做我正等着做的事情。 
        现如今芭蕉树也越来越少了,那群人类是比我更不挑食的生物,他们吃任何可以入口的东西,毫无原则与品味。 
        我曾经研究了很久芭蕉树根的去向,后来我终于亲眼目睹了一个腰里插菜刀的叫花子兵撅着屁股把芭蕉树根挖走,带回他们那个比老鼠洞好不了多少的阵地。我尽量小心地跟着他,好奇心差点杀死猫,我看着他把芭蕉树根泡进盐水,我想不出那样的食物为何值得一个人类边叹着气边仔细炮制。 
        我太想弄明白这其中的奥妙,我走得太靠近那把菜刀。 
        那个叫花子兵在看到我之后双眼放光,他咽下一口唾沫,我能清楚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他不由自主发出纷乱的低喃,我过了很久才明白他是在说:“再来条蛇就是一锅龙虎斗了。” 
        他当时说的是广东话,这也是我很久以后才知道的,只有广东人才会把猫与蛇炖在一起,他们对于食物的想象力令我哭笑不得。 
        我不介意被人当成盘菜那样看,因为我看他们的眼光也是盘菜。当然,我比他们高贵得多,我不屑用他们塞牙缝。 
        我也永远不会塞进他们的牙缝。我迅速弓起身子,箭一样扑向他,我的爪子直接抓向他的眼睛,他吓得菜刀落地——没用的人类。我轻轻松松跃出他们的壕沟,向坡后的林子里飞奔。 
        那家伙连菜刀都没来得及捡起,就连滚带爬追出战壕,我简直同情他,那样的跌跌撞撞,只配吃点芭蕉树根维持他人类的生命。 
        同我的赛跑明显以我的完胜他的惨败结束。他也不追我了,他在拼命喊叫:“狗肉!狗肉!” 
        他大约失心疯了,不然就是芭蕉树根吃多了,坏了眼睛。有我这么灵活小巧霸气威风的狗么?他喊什么狗肉?!


        4楼2009-06-09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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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我喵了一声,我一直在怂恿它跟我回去。祭旗坡的破烂日子太过心酸,它不该是一条只能用芭蕉树根果腹的叫花子狗。 
          我相信师部会有许多人想跟它作朋友,那些当兵的奇怪家伙都出人意料地热爱动物。作为禅达的猫王,我一直在那里极受欢迎。 
          但它第一百次不给我面子。我悻悻从树上爬下,同它一起坐在一个视野良好的山坡上看着对岸。我看着因为水汽而显得雾蒙蒙的南天门,我回不去的家乡。 
          它陪着我发呆,它总是陪着谁发呆。它是我见过最当得威猛二字的生灵,但它晦气得总是在陪人发呆。 
          我见过它坐在穿军装的洋货店身边陪他望天望地望穿秋水。我也见过它坐在那块瘸肉身边听他长吁短叹唠叨不停。我甚至见过它把爪子搭在那个它的专属医生肩上,陪那老头儿叹气。我不知道为何那么寒酸的一群叫花子兵会专为它配给一个兽医?也许这年头还没有被吃掉的动物已经不多了,我们确实比人金贵得多。


          6楼2009-06-09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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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们一起抬头看天。怒江上空的天并不晴朗,云层太厚,但也因此,云边如镶上了一层黄金,那是我们无法透视的太阳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它的存在。 
            我们动物,比人类更懂得珍惜自己。我们也比人类更懂得感恩。我们喜欢抬头看天,天很宽阔,天是无边无际的时间与宝藏,我们需要的一切都是它慷慨的赐予。我们喜欢每天抬头看着它,吸进生命,呼出怀疑,我们每天都在感谢它,拥有它的每一天,都是它丰厚的赠与。 
            人类已经不懂得抬头。他们把头低下,只看着眼前的方寸之地。他们说自己是在埋头苦干,他们用脊梁对着赐予他们生命的造物主。他们只会在失去的时候抬头,他们怨恨老天,但是他们给过老天什么? 
            甚至没有一个笑脸,一句感谢。 
            我没有继续思考下去。因为那个战壕里传出一声惊呼:“狗肉叛国了!” 
            我很希望我的三米之内不要理睬这个只会唠叨抱怨的瘸肉,但它总是这样,我是说,狗血沸腾。 
            它腾地蹿回它的战壕,用它的咆哮KANG YI 那样的无聊诬蔑。 
            我知道这意味着今天的欢乐时光就此结束,我摇了摇尾巴,慢悠悠地回家。 
            到家的时候那女人端坐在桌前,两手托腮看着面前那张纸。那是战防炮的领用单,她果然还是留在了手里。 
            桌上还有一件我没见过的东西。我跳上桌子,翻弄了一阵,里面是一份地图。我为自己的见多识广骄傲——作为一只经常出入虞师师部的猫,我当然知道什么叫做地图。 
            我想研究一下南天门的位置,但是她用鞋底来问候我。我不屑与她一般见识,我跳下桌子,去属于我的地盘吃饭。 
            我一边嚼着颇为可口的饭菜,她确实在照顾我饮食上尽心尽力。一边疑惑着她鞋底厚厚的泥巴从何而来? 
            但是她没有告诉我。她把地图摊了开来,她也在寻找南天门。她找到南天门后就开始找她原来的家,她找到之后就开始哭泣。 
            她哭了很久,久到我投降了,我跳上她的膝盖,轻轻的,用我的爪子摇晃她的肩膀。
            我见过她的母亲揽住她肩膀给她安慰。那是在她过江前她最后一个活着的亲人给她的最后一个安慰。她最后站起时,胸前染上的她母亲的鲜血,那样殷红的一片,后来她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我不知道她究竟同那个穿军装的洋货店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第二天,他又来了。 
            他一进门就笑得比花还烂漫,一个象他这样的男人,来到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的屋子的时候,脸上居然毫无本该明显的YIN 贱表情。 
            他的脸上只有一个明显的贱字却毫无淫心。他今天又带来了SI 袜与香皂,丰盛得很,是以往的两倍。 
            我真想问他,他难道从未想过,这女人不是蜈蚣精,如何穿得了那许多的SI 袜?我猜想他大概真的以为这女人是靠吃香皂过的日子。 
            他并不蠢,我看过他在他阵地上表现出来的指挥官的精干。我知道,他只是从未把心思放在过眼前这个女人身上。  
             
             
            他拥有的那个世界,这女人连一口空气都无法分享。 
            但他明明在对她笑,露出一口白牙,如果不看他的眼睛,也许他真的堪称情真意切。 
            他的眼睛落在那女人的身上,放出贪心的光芒。他加倍低眉顺眼地讨好她,他已经看见她手里拿着的那张白纸。 
            她背转过身体,他也许以为她是在故弄玄虚地逗他。但我看见她嘴角的一丝苦涩,她只是不想让他看见那样的苦涩。 
            他将手搭上她肩膀,是一个亲昵的动作,人类的肢体语言真的丰富,但,他们总是口是心非。 
            她顺势转身,紧紧搂住了他,将脸贴紧在他胸口,她是在听他的心跳么?每一下都跳得很有力吧,但是每一下都只是为了给他要打的那场仗提供热血和动力吧?她听了那么久,是不是想数出那偶尔为她跳动的心律? 
            她注定失望。 
            他没有开口催促,但她知道他在等着。她于是将手里的纸直塞进他怀里。现在他们又规规矩矩地分坐在桌子两边,他看完战防炮的领用单,又看起那份地图。 
            他已经展开了那张地图,找到了南天门,他边看边研究着炮火配备与阵地分布。他的心早已飞去怒江对岸,我甚至能从他眼里看见满目的硝烟。不,我还看见了更多,是期待,我们都有的那个期待。 
            他后来起身离开。她这次没有送他出去。他有些许诧异,因为她从来都会把他送出门口,娇滴滴向他背影喊声“有空再来。” 
            他看了看她,她端坐着,低垂了头。 
            他试探着再问一声:“走了哦!” 
            她淡淡说:“走好。” 
            他问:“你不送送?” 
            她便笑了:“我已经送了。送无可送了。”
            他又一次贱兮兮笑了,他知道这是事实。一个军需官的二姨太能为他做到的,只有这么多。但他还是笑得贱兮兮:“我还来啊。” 
            她总算抬起了头:“如果能从南天门下来。” 
            他平静地看着她:“难啦。”然后他咋呼着喊,“走啦走啦,时间不早啦,还要去拿炮。” 
            她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于是他走出厅堂,穿过院子,我跟着他走了出去。我跃上墙头,在砖瓦上立定目送他的背影。 
            他龙行虎步地走去他停在巷口的吉普车,对司机说了句什么,于是那车便喷着难闻浓黑的烟雾一路远去。 
            我猜那女人在哭,我转回房内的时候她果然在哭。她捧着那件洗不干净的血衣,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渐渐氤成暗红的一滩。


            7楼2009-07-05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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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进了院门,我放慢了脚步,悄无声息地闪进了房门。那个穿军装的洋货店好像刚到,他带了一个军绿色的大邮包,正从里面像变戏法一般地往外拿着一件件食品。有面粉、有饼干、有我最爱的美国罐头、还有一瓶酒。一会儿,袋子空了,桌上也堆满了。
              只见他谗笑着,口不应心地说着:“最近一直…那个啥 ,军务繁忙啊!今天正好抽了空,顺路给你带些东西来,都是过日子用得上的。”
              她感到意外又惊喜,但很快她就像察觉到什么,她的脸色交织着疑惑和忧伤,她甚至忘了给他倒茶。
              他略带尴尬地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白牙,“走啦走啦,还有很多军务要忙!”
              她茫然地站起身来,送他到门口。
              我诧异地望着她,望着她这样的忧喜交集,心事满怀,欲言又止。
              忽然,他猛地转回了身,用手拍了一下脑门:“忘了,忘了,我忘给你带SI 袜和香皂了。这个军务…… 下次吧!下次我还来,一定记得SI 袜和香皂,要茉莉香的。”他的嘴角泛起了贱兮兮的笑容,眼神却很真挚和清澈。
              她抬起了头,好像忽然清醒了过来,平静地说:“下次是什么时候?等你从南天门下来以后?没有下次了,你就是来告个别,对吗?”
              他没有回答,目光有些躲闪和飘忽,他看了看远方,南天门的方向。
              她注视着他,像是在注视着一件最心爱的珍宝,又像母亲注视着最疼爱的婴儿。她的脸上渐渐绽放出光芒,露出了一个最娇媚的笑容。她向他跨了一小步,把头枕在他的肩上,深深地呼吸,体会着、感受着、铭记着他的味道,然后轻柔地吻着他的耳垂……
              他的身子微微一凛,好像所有的肌肉都已绷紧,嘴角那个戏虐的微笑渐渐退去,脸上的线条清晰而又严肃。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变幻着复杂而矛盾的光芒。有惊诧、有释然、有喜悦、有忧伤、有无奈、有悲凉。
              他没再说话,只是一手把她揽在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脸庞。我这才看到,她眼角有大颗的泪珠止不住地坠落,而他胸前的军装已沾湿了大半。他眼中所有的复杂和矛盾都已褪去,只剩下温柔,无尽的温柔。复杂的人类,矛盾而挣扎的人类,我不想看懂的人类!我只只知道他终于看懂了她的心思,他终于不再选择漠视和逃避。
              这样很好!就这样幸福吧!就这样沉醉吧!就这样疯狂吧!
              我悄悄溜出门去,去会会我的三米之内,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这样在一起,真好!


              10楼2009-07-05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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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那穿军装的洋货店后来去了南天门。我听见那女人偷偷地哭泣祷告,我也默默祷告——我的三米之内跟着它唯一的亲人也上了南天门。 
                我和那女人一起站在小小的院子里听着从南天门传来的枪炮声,时而惊天动地,时而断断续续。深夜,偶尔还能听到一个嘶哑的男人的声音,用大喇叭传遍怒江两岸。我们知道那是谁,我们感谢天,他还活着。 
                我看到她每天晚上在桌上划一道刻痕,这痕迹一直增加着,直到第三十八道。他活着下了南天门,但他没有再来看她。
                我不知道那女人是怎么让自己忘记他的。她表现得完全不在意他了,自从她知道了他活着回了禅达。 
                但后来有一天,街上过去一支人丁寥落的送丧队伍时,她冲出门去追着他们走了很久。我也追着,我看见了我的三米之内。我的三米之内不学好,它现在也瘸成了那块瘸肉的德行。它瘸在队伍最后压柩,它在送他最后的亲人——那个穿军装的洋货店。 
                那女人回家后,就吐了个天翻地覆,一发而不可收拾。她的身体一向很好,可这无来由的呕吐却一直持续着,我弄不懂的人类啊!  
                 
                一年以后,日本人投降了。虞师的军队即将开拔,北上去和一群红脑壳较量。供养她的男人,那个市侩的虞师军需催着她收拾行囊,想带她和半岁的儿子一起北上。但她态度决绝地拒绝了,她说她所有的亲人都葬在怒江西岸,现在好不容易收复了故土,她要去看他们,陪伴他们。那个男人那她也没有办法,知道她是个有主见的女人,她决定了的事,谁也无法挽回。临走,给她留下一小笔钱和一句话,“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她买了一台旧的缝纫机,她开起了一个小小的裁缝铺子,凭着她的聪慧能干,她支撑起了这个家。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幼子和一只猫的家。那个男孩乖的时候,是个相貌清秀,很讨人喜欢的孩子;但他调皮嚣张的时候,那恣意张扬的笑容活脱脱像极了狗肉--- 我的三米之内。
                日子一天天过去,男孩一天天长大。他是她的命根子,也是我的心头肉。无论他走到哪儿,我都会跟在三米之内,我实在不愿意看到,那个没了爹的孩子,再被人欺负。
                四年以后,禅达城解放了,到处都是载歌载舞,欢迎着JIE FANG军,欢送着JIE FANG 军。当喧嚣结束,一队队的JIE FANG军都陆续撤离之后,这个小城终于又恢复平静,日子也终于回到了它本来的样子。
                我还是时常会去一下祭旗坡,去看看曾经的阵地。虽然表面已被杂草覆盖,但曾经深挖的战壕还是藏在那里,猫在那里,如果你一不小心,就会从草丛中翻滚下去,像是落入了一个陷阱,又像是坠入了另一个时空。
                恍惚中,我好像又看到那个硝烟弥漫的战场,那个烟熏火燎的战神。


                11楼2009-07-05 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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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那天,我和往常一样,跟着那个女人去祭旗坡上坟。我不懂为什么有三座坟,开头都写着“故川军团”的字样。但当中的那座显然是那个穿军装的洋货店,因为她一直矗立在那块碑前,注视着碑上的名字,良久,良久。
                  回来的路上,我前面走着一个面容苍老的年轻人,瘦瘦地瘸着,旁边还跟着一条同样瘦瘦瘸着的狗。是瘸肉和我的三米之内,他们活着回来了。我远远的跟着,看着他们走进一处小院,院门口立着一对老人。我记住了这个地方。过几天再来找你吧,我在心中对三米之内说,你先好好歇歇,终于回家了。
                  以后的禅达城里,人们经常会看到一个小男孩带着一只猫和一只狗,嬉戏、玩耍。有时会抱着狗亲一下,有时又会相互咬一架。禅达人见怪不怪了,禅达人见得多了。他们成了朋友,他们天生就是朋友。
                  我已经十一岁了,对于一只猫来说,已是高寿。我的体力渐渐跟不上那个男孩,我只能远远地躺着,晒着太阳,懒懒地瞄着他。他最喜欢的游戏,就是领着一群孩子玩打仗,或是打架。但他是个懂事的孩子,懂分寸,知轻重,从未给他娘惹过祸。我渐渐对他放下心来,他已长成一个正直、勇敢、聪明、坚强的孩子,是禅达的孩子王了。重要的是,最重要的是,善良。那种善良和仁义,与生俱来,是来自于她,也来自于他。
                  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从没想过再找人帮她分担些什么。我知道她的心早已满载,盛满了对一个人的回忆和思念。我只是不明白,仅凭着对他的思念,她就可以把日子过得如此踏实,如此自信,如此顽强。
                  我看着她在灯下缝制一个小书包,对啊,男孩马上就要上学堂了。她一边缝,一边喃喃自语,像是在倾诉,又像是商量。
                  “给宝儿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姓还是随着我吧,我娘家是姓袁…… 名字呢?”她的唇边忽然绽放了笑容,那个笑容是如此娇媚,一如许多许多年前,一如他正英挺地立在她面前,温柔地注视着她。
                  人生若只如初见,霎那芳华,一生追念!


                  12楼2009-07-05 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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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看这个故事的详细描述,请看团吧 <茉莉心事阿谁知-团长后续>,并欢迎发帖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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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楼2009-07-05 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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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猫的角度看故事,真的不一般,楼主很不一般呐


                      14楼2009-08-13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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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真好!


                        15楼2009-08-13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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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这篇文章前半段是月照祭旗坡写的,后半段是我写的。
                          建议你可以看看团吧 <茉莉心事阿谁知-团长后续>,并欢迎发帖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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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楼2009-08-14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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