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中,雪茄的烟气在昏黄烛火的照耀下袅袅飘向窗外……
再次吸了一口雪茄,感受着烟气充斥着肺部带来的刺激,然后深深地呼出——在对面男人苍白的脸上……
被烟气喷了一脸的男人脸色苍白地咳嗽了两声,却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躲闪——额头上顶着火铳还能嬉笑怒骂的人也许有,但不会是眼前的这个下三滥,至于没有躲闪,我想他被我用匕首钉在桌上的双手并不允许他做出幅度过大的动作……
“你瞧,”隔着昏黄的烛火,我凝视着眼前这张因失血而略显惨白的脸,“正如我说过的,我的钱,你不给,我会自己来拿,现在,我来了。”
将燃烧的雪茄碾在了对方被钉在桌上的右手上,看着对方因痛苦而抽搐,又因额头上的火铳死死咬住牙关不敢出声的样子,我一边珍重地将熄灭的雪茄收入怀中,一边将短铳收回左腰的枪套。
注意到了对方死里逃生的神情中的一缕怨毒,我耸了耸肩,“听着,你当然可以在我出了这个门以后让你手底下那群窝囊废来找我的麻烦,但是你也看到了,那群窝囊废并不能帮你躲过我的铅弹和刀锋……或许你该祈祷你的继任者愿意为了你再次对上我?”满意地看着对方的眼中再次被恐惧充斥,我转身大摇大摆地出了门,在守在门口的混混惊诧的目光中向着酒吧的方向走去。
“兄弟们!这个**杀了老大,干掉他!为老大报仇!”
身后传来的喊声让我诧异的回过头,下一刻我认出了喊话人的身份——是刚刚被我恐吓的那家伙的副手。
“见鬼!”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的我,面对蜂拥而来的帮派成员,只能拔腿就跑。
躲过一个抄到我前面的壮汉的当头一刀,一脚两刀将对方放倒在地之后,我只来得及用刀架住从身后劈来的一刀,就被一跟木棒抽中了侧肋。
我借力在地上翻滚了一圈顺势起身继续逃跑,然而侧肋传来的撕裂般的剧痛还是影响了我的速度。
掏出短铳干掉一个追的最近的,其他人显然不希望我有给短铳装药的机会,追得更紧了……
“得想个办法……”就在我这么想着的同时,眼前闪过了一道人影——高大,强壮,身披重铠,最妙的是,似乎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对方警惕地拔出了武器!
“嘿!”见鬼,这年头女人这么壮的?不管了,“珍妮,接应得太迟了!后面那群杂碎就交给你打发了!”
从对方身边一掠而过,我大声喊道。
不出所料,对方看到了拔出武器的壮硕女人,二话不说当头砍去,然后被一只毛茸茸地爪子持握着的剑柄就撞碎了这个倒霉蛋的鼻梁。
“看来是那些新来的毛茸茸中的一个啊?”躲在建筑物的阴影里,看着那再次拔高了一节的身影,以及那虎入羊群的架势,仅仅用剑柄的冲撞和剑脊的抽击就将六七号整日与人斗殴厮杀的帮派成员打的鬼哭狼嚎,“这年头的女人都怎么了?这个也是,港口区的那匹烈马也是,一个赛一个的凶狠啊,啧啧~~”
“砰”地一声闷响,一个试图在远处用火枪偷袭的帮派分子应声倒地。
“惊喜!”再次从视觉死角快速接近了另一个帮派成员,刀柄猛地撞在对方的侧腰,然后用水手刀的刀背将对方敲翻在地。
战局已定。
在我和对面的毛茸茸女士的夹击下,放倒一群已经没有了战意的帮派成员用不了多少时间。
“感谢您的出手相助,强壮的女士!”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轻抚胸前,做了一个贵族礼。
“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对方声音掩饰不住的野性气息配上对方现在比成年壮汉还要高上一个头的彪悍外形显得颇有威慑力。
“我想,现在恐怕不是说话的时候,我知道一个安全的地方,当然,如果您还想继续活动活动筋骨,就当我没说了。”我一手背后,一手抚腰轻轻欠了欠身。
对方稍作思考,“带路。”
“这边请。”轻轻一摆手,“对了,可能的话,希望您能使用一个……不这么狂野的外形,这样才不会吓到这里的平民。”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破烂的窗户后那些恐惧的眼神。
对方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身形逐渐收缩,最后还原成了初见时的壮硕人类女性的样子。
对方的表现让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于是我一边在前方带路,一边不着痕迹地将借着两次施礼抓在手中的致盲粉偷偷放回了前腰的腰包里。
“忘锚酒吧,一定让您宾至如归!”我一边将挡住大门的醉鬼踹回了门里,一边朝着对方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