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啼)
所以,苏暮启和钟朝廖开始了一段亲密无间的生活。
“为什么!为什么!”钟朝廖毫无形象地对苏暮启悲号。
“太丑了。”苏暮启无奈地解释。
他身后的理发师对苏暮启的突然发声,感到不解。
“丑吗?还要再短些?”店中名剪,Tom老师问。
“不用。”苏暮启有点头疼地回答道。
而钟朝廖还在悲号。即使到了睡前还咬着枕头悲号,大眼汪汪地看着苏暮启。
苏暮启实在被号得头疼,咬牙切齿说:“绿色的头发,我无法苟同。”
钟朝廖吸了吸鼻子,在被子里小声b~b~苏暮启的不懂时尚。啊,你真是outof date!!!!!!没错,还说上了英语。
(夏炎)
钟家人发现大少爷从医院回来之后完全不一样了。
他从以前的一个只会泡吧飙车,脾气暴躁,衣品难言的纨绔变成了一个好学温柔,衣服终于正常的大少了!
钟妈妈眼泪汪汪,钟爸爸用小手绢擦着妈妈的眼泪,钟弟弟则是不屑得看着,但眼中也有丝丝的担忧。
“嘤嘤嘤,我们别做题了,玩会儿电脑吧,我想看香蜜qwq”钟朝廖可怜巴巴地看着苏暮启。
苏暮启一脸严肃,不,是认真地看着眼前的题,然后冷酷摇头,说:“不行,你基础太弱了。”
QWQ可怜的真钟少看着眼前的题,嘤嘤干哭,他是万万没想到,变成鬼了,还要学习啊!
苍天!
难道我的执念是没能成为学霸吗?
所以,高三那一年,被爸妈念叨,被弟瞧不起的钟大少,在父母和老弟的关怀下,刷了不知道多少题,终于毕业了!
钟家的争吵少了,管家和仆人们也再没听到过钟爸爸的怒吼,和钟大少的摔门。
钟家其乐融融。
钟朝廖站在苏暮启后面,看着这样和谐的氛围,心中有喜悦,但也不知为什么有点疼。
苏暮启转头不经间看到他眼中的羡慕,不知道为什么心也有点难受。刺刺的。
(秋收)
钟大少已经成为了京圈的传奇存在了。
先是从纨绔变成学霸,后是自己创业,杀出一条科技创新之路,不仅得到全家支持,也成为业界同行人望成莫及的存在。
大家渐渐忘了他以前的糊涂,他们仰头看着谈笑自若的钟大少。
烂泥,阿斗,仿佛是不存在的标签。
业内霸主,传奇人士等等一个个戳不要钱的往他身上放。
房间内,橘色的灯光像夕阳般,温暖地飘浮着。
钟朝廖下巴抵在那少男少女梦寐以求的“钟大少”的肩膀上,然后低下头嘤嘤干枯。
苏暮启无奈的听着那嘤嘤,温柔的说:“马上就甜了。”
“嘤嘤,你不懂,即使马上会甜,嘤嘤嘤,可是这一段还是好虐。嘤嘤嘤,明明互相喜欢却不能在一起,嘤嘤嘤,太难受了。”后来也不知道是想到了,就这么一直嘤嘤着。
苏暮启虚环他,看着钟朝廖几近透明的脸上那更为透明的眼泪,眼中的柔情与克制相互牵制。钟朝廖习惯地靠着他,不好意思地埋脸,闷声说:“你可别笑我。”
苏暮启轻笑着说:“好,好,肯定不笑。”
钟朝廖听了这压抑的笑,更羞羞了,哼哼哼了几声就埋着睡着了。
苏暮启任凭冰凉的气息在胸部流过,任凭那气息,缓缓流入心里。
苏暮启用手机关好灯,看着远处天上的星空,心中升起了不甘。
(冬眠)
钟大少二十七,依旧未婚,甚至还未有什么男女朋友。
被父母问道也只会说“想再打拼打拼”的废话,然后语重心长地对自家小弟说,快点找老婆生孩子。
钟小弟苦不堪言,不仅被迫承受家族企业,还得被迫接受寻找女朋友,结婚然后生子的逼迫。啊,真是见着喜,听者悦啊。
“诶,其实你不必介意我的,咳咳,男人嘛,有那欲望很正常,再说了,你又不能打一辈子的光棍。”
“……”
“诶啊,你无语啥,你咳咳的时候我都不介意,最多你和你媳妇亲密的时候,我尽量藏床底或桌子下面……”然后嘤嘤干哭。哼哼qwq
”傻子。”苏暮启看着眼前的傻子,有点想揍鬼,很想欺负他。
“哼哼。”钟朝廖很显然对这个傻子有点不满意,但是心中又有着淡淡的甜。嘿嘿OWO
”该走了。”阴差对钟朝廖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的。”钟朝廖看着夜色下欢声笑语的钟家,淡淡地笑了。
他看了看里面已经完全陌生的自己,有着不舍,感激和爱意。
十七岁到二十七岁,十年的陪伴,也许曾经有过争吵和矛盾,但最后总是他来道歉,总是他来哄我。
谢谢你啊,苏暮启。
谢谢你,改变了我。
谢谢你,让我的家人那么快乐。
谢谢你,你的陪伴。
还有,对不起啊。
我喜欢你。
冬天的风那么刺骨,黑幕上的星星仿佛也被吹得疼了,留下了眼泪。
啊,是雪花啊。
苏暮启看着雪花,转身却发现没了以前那个欢快的声音了。
雪花啊,钟朝廖,我喜欢你。
苏暮启看着雪,然后笑了,新年快乐,我的小傻子。
雪花飘到他的脸上,像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