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大家带来今日份的刀子……
这张是我在找关于他1939年在密歇根的相关资料的时候发现的,图源文章名字叫A little spying & kidnapping among friends,看到标题我就觉得大事不妙估计要开虐,果然……
把我安利进坑的
@解酒相送 曾经写过这样一段让我极度意难平的话:
“那时候所有人仍然年轻,意气风发,他们自由自在地享受着物理学史上最好的一个黄金年代,他们对未来仍旧抱有格外明亮的希望。那个时候他们从来没人想过,20年代那些阳光明媚的春天的讨论,最后会孕育出一个怎样的结果。那个时候,战争还没有毁掉他们之间纯洁的信任,未来的追捕者和被追捕者在同一张相片上握手,笑得无比灿烂。
“我们必须在这样幸福的基础之上开头,才能明白1933年的那些事对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那是有史以来,物理界最好的几个年代之一的结束,那是一个凋零的春天。”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qwqqqqqq
是的,现在我找到了,“未来的追捕者和被追捕者在同一张相片上握手,笑得无比灿烂。”
图片最左是高德施密特,在盟军即将胜利时负责搜捕参加德国铀计划的物理学家,海森堡当然是首要目标。
高德施密特在战争中曾经向海森堡求助,希望能借他的影响让自己还留在欧洲的父母不要被送进集中营,但海森堡并没有表现出称得上是足够主动的回应。高德施密特的父母在1943年在奥斯维辛被杀害。“回顾起来,海森堡的许多反应是异常软弱的,无意识的,乃至令人厌恶的。”这是很久之前我从戈革译的海森堡传里面抄出来的话,虽然戈革可能是我国第一海黑()但是我觉得这句话真的,唉,是这样的了。
战后他们两个人好像也打了好几个来回的笔仗,关于德国科学家(对于海森堡,或许还包括了盟国的科学家)在战争中的角色。他们的意见始终没有调和——想来也觉得不可能调和。文章里写:“I had lost a friend,” Goudsmit said in his 1976 eulogy of Heisenberg, but added that “In the spring of 1973, when he visited Washington, I had a long private discussion with him. I am not sure whether that healed our rift, I just hope that it helped a little.”我觉得是很让人唏嘘的。
文章里描述海森堡的被捕:“A few days before the war ended, Heisenberg was finally apprehended in Bavaria. On his desk was a framed picture of himself with Goudsmit, taken six years earlier in Ann Arbor.”
我爆炸了……
分享一下几段关于被捕的描写,绝对是最杀我的几个片段……
传记里写:
“帕什带着两个人爬上山来到了海森堡的小屋,发现他们的目标正安静地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湖水。”
还有海森堡自己写的:
“5月份,上尉pash带着一支美国士兵分队抓住我时,我感觉像一个筋疲力尽的游泳者终于爬上了岸。
“我离开的那晚下着雪,春天的太阳在深蓝色的天空中照耀我们,雪地上反映出灿烂的光辉。我向一位曾在世界各地征战的美国追捕者问,他喜不喜欢我故土的湖光山色,他回答,这是他生平所见最美的景色。”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qwqqqqqqqqqqqq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还能说什么呢!!
文章相当详细地写了一系列对于海森堡的谋杀、绑架计划,我看得心口抽痛……粉丝心重的可以不要看了,太难过了qwq
原图注:L-R: Samuel Goudsmit, Clarence Yoakum (U-M vice president and dean of Rackham Graduate school), Werner Heisenberg, Enrico Fermi, and Edward H. Kraus (dean of LSA) at the University of Michigan in 1939. Close friends, the world-class physicists were soon on opposite sides of World War Two, and Goudsmit was involved in a proposal to kidnap his friend Heisenberg. (Photo courtesy AIP Emilio Segre Visual Archives, Crane-Randall Colle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