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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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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儿子女儿见见面。


1楼2019-01-10 09:47回复
    【这世上,曾有一个人见过我的眼泪,她要我有时不必太坚强,可她比我刚毅,放手人世去洒脱,留我半世空念想。可她却又频现我的梦中,邀我去与她共赏杏花微雨,海棠依旧。我想是时候去与她寻仙作乐了,这辈子,也没什么念想了。】
    【梦里正是酣醉,却吃酒呛了喉,咳着醒来,倒引得周身都跟着疼痛了起来。头一次觉得,朦胧的眼前依旧是长春宫的房梁,是那么的让人失望。】
    【红叶哭着去叫太医,耳边嘈嘈杂杂的徒惹心烦,而不知是炭盆太燥,还是棉被太厚,身子下面好似被汗沁透变得濡湿,开口一字水,竟也说的艰难。】
    【润了一口,正对上太医要来把脉的手,勉强拉着他的衣袖道一句万岁可愿意吃药?那人亦疾首摇头,道是万岁依旧未召太医院。】罢了罢了,万岁爷都不信太医院了,本宫又何须院判大人出手,回吧。
    【话未说完,喉间一烫,涌呕出沉血一口,却只想展颜大笑,只是再撑不住半坐的身子,又跌落在红叶的怀中。】


    2楼2019-01-10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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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中有陷入一片混乱,有人忙着往外去,有人急急忙忙进屋来,我当时太医在外候着,这会儿要进来,方想要推阻,却舒熟悉的声音入耳。抬眸见,落入手背上的指尖,她的手冻得冰凉,浑然也不记得她都说了什么,只是顾着她的身子道】
      怎么这样凉……
      【半句话后,依旧觉得喉间发烫,仿佛一吸气就堵得慌,应是有咳了半晌,云亭端了水来,才顺了些许。膝弯一动,亦是椎骨之痛。抬手想要摸一摸她关切的脸颊,却瞧着自己十指皆包裹着药纱。遂只好以手背蹭着她的面,再道】
      打你诞下孩子,身子就一直不大好,这么冷的天儿,跑来做什么。


      4楼2019-01-11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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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来的没关系……
        【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由着红叶给自己垫了后腰,勉强半倚在床沿,屋子外面的药味极冲,熏得我眼睛发烫,眉心晕眩。】
        那是你的皇阿玛,是天下所有人的主君,更是我的夫君。
        【伸手在她心口轻轻一落,像极了她小时候,我同她讲道理的样子。】自我大清开国以来,你何时听闻君上动辄杀戒向言官的?朝纲已乱,天下忠贞心寒,人人都可以充耳不闻,可额娘的良心过不去。
        额娘不忍看着你皇阿玛,一步错,步步错啊……


        6楼2019-01-11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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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强求,她能明白我的心,事情没有出在她的身上,她自然可以说的云淡风轻。】额娘羡慕你……
          【都说裴蓓天真,心思单纯,在我看来,这是最难能可贵的事。我懵懂之际入宫,半世都在为了生存筹谋,每一日,每个时辰都过得如履薄冰。我这一生,还未经历过什么是情爱,便一生交付给了万乘之尊。我的眼中只有这一个男人,从头至尾,不曾将心转移。所以,我的眼界里就只有他。包括他的荣辱,他的喜恶,更有,就是天下人对他的目光与评说。】
          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没少说……
          【脸颊一温,连我自己都有些错愕,眼泪不自觉的涌着,说不上是委屈,还是懊恼,只觉得千头万绪,纷乱如麻。】可他还是……连面都不肯露。


          8楼2019-01-11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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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假把式,趋利避害的,你倒觉得她们都成了明智之人了?你皇阿玛这么多年,恐是白疼你一场。你也甭劝我,你若觉得你皇阿玛做的对,往后就不用来瞧我了。
            【一句话,喘了三回,太医端药来时,更添了一份燥,待拆开了指尖的纱,红叶将药丸端在我唇畔时,只觉得一阵恶心,不顾受伤的指尖,愣是将药碗重重的推了出去。】
            【清脆的碎裂声,乌黑的汤药撒了一地,也浸湿了床沿。】有什么用!天子都不信太医院的药了,本宫喝了 又有什么用!有本事,你们倒是把万岁爷的身子调理好了,现如今,你们不中用,万岁爷听信了仙家道法,不理朝政,本宫的身子好了又有什么用!
            【喉头温热,低头去寻了方才的帕子,还未来得及将口捂严实,又是一滩腥红污了满手。】都走!本宫何须药石来医,都走罢。
            【如今只觉得眼前越发的黯淡,人也坐不住了般的往下滑去。】


            10楼2019-01-11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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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儿即来,我目光殷殷,可话到嘴边,却梗在心尖儿。早年是我希望他能避开锋芒,保全自己,如今他做到了,我却无可辩驳。】
              【抬手间已是费劲,任由她们换药的换药,煎药的煎药,末了肩上轻覆的是东儿的掌心,他一句天真,我回以一记怒目,再不想多说半字。】
              【裴蓓在旁为我指尖换药,杏目微张的瞧着天花藻井。忆起这些天伦之乐来,我总觉得非常遥远,如果有朝一日万岁不在了,孩子么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我觉得在哪儿都是多余,还不如就随了自己的汉子去了。如今再瞧,怕是他到了地下,也不愿见我了。】
              【裴蓓换好了药,将我的手放回被中,艰难的侧了身子往里去,不愿再瞧他们姐弟俩。】


              14楼2019-01-12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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