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死鱼一只0

这周没有了，我们相约下周六啦

来啦来啦，更文啦

刚出医院，李阔转头对欧阳鸿儒说：“欧阳主任，您坐车先回家吧，我同长天慢慢往回走。”“这……好吧。赵老师，李阔老师就交给你，我先走了”“嗯，好”。等欧阳主任上了公交，车开远以后，赵长天推着李阔缓缓的在街边行走。“说吧，想和我谈什么？”“长天，你带烟了吗？”“啊？”“我问你带烟了吗？”“带了”“给我一根。”赵长天有些不明白李阔要烟做什么，又不会抽，但疑惑归疑惑，他还是停下来掏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根烟，想了想又抽出一根，这才将剩余的烟放回兜里。他将其中一根放到嘴边，另一根则递给了李阔。李阔接过烟，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说：“火呢？”刚点着嘴边香烟的赵长天一愣，问道：“您要抽？”“当然，烟不就是用来抽的？”“您误会了，只是我以前没见您抽过烟”“总有第一次嘛”赵长天将打火机递给李阔，李阔点着烟，将打火机还给他，拿起烟放到嘴里一吸，顿时呛得一阵咳嗽，眼泪都流出来了。“唉呀，您这不会抽还吸的这么猛，不呛着才怪呢！”说归说，赵长天还是赶紧给李阔拍着后背。“好了，没事了，谢谢”李阔说完继续拿起烟抽了一口，“长天，你觉得我和陶自然在一起合适吗？”“您想听实话？”“当然。”“那我想先问您个问题，您一定如实回答。”“好，你问吧。”“李阔老师，您爱陶自然吗？”“……”时间一点点过去，赵长天也不着急催，任由李阔低头沉思。“爱”“什么？”“……爱她”“既然您爱她，而陶自然也爱您，那我觉得就合适。”“长天，你只看到了现在……你有没有想过，十年、二十年，甚至是几十年以后，我行动越来越不便，陶自然年龄也越来越大，她照顾我会越来越吃力。而且，我年龄比她大许多，我肯定会比她先离开这个世界，到时候留她孤零零一个人，她要怎样生活？我都不敢想象……”“所以您……”赵长天看了看远处亮着路灯，叹了口气说，“我明白了”……

宿舍的灯亮着，李阔知道姜瑶还没睡，她在等自己。他直了直腰板，刚想伸手敲门，不料门开了。“回来了”“嗯”“我来推你”“不用，我自己可以的”李阔进屋，看到桌上摆着饭菜，两副碗筷整齐的摆放，他回头看向正在关门的姜瑶说，“你还没吃饭？”“嗯，寻思等你回来一起吃。对了，她怎么样？”“还没度过危险期”“那，那你怎么没在医院陪着她？”李阔一想到自然，眼泪便又在眼眶中打转，平缓了一下心情，继续说：“卢院长今晚在那儿，我明天白天去。姜瑶，我想和你谈谈。”姜瑶听到李阔说想和自己谈谈，她走上前来推着李阔的轮椅，使其正对着床的方向，然后自己走到床边坐下。李阔看着这惊人相似的一幕，口中喃喃唤了一声“自然”，只是待看清眼前人后，脸上难掩失落之情。两人就这样相对而坐许久，李阔先开了口“姜瑶，对不起。”“李阔，你不用跟我道歉，真的。”李阔摆了摆手，说：“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姜瑶点了点头，在得到她同意后，李阔接着说：“我要向你道歉，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们登记成为了夫妻，作为男人，丈夫，我今天一系列的举动都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而且将你丢在婚礼现场，是我的错，对不起。你放心，当初答应你一年以后等你孩子出生，落上户口以后咱们再离婚，我李阔向来信守承诺，不会因为自然的到来去做任何改变。况且……我和她之间没有可能，没有。”“你今天对她说要娶她，要和她生个女儿，什么都听她的，你忘了吗？”“那些话只是情急之下说的，她当时已经昏迷，当不得真。”“为什么当不得真，爱做不了假，你们彼此爱着对方，为什么不给自己个机会呢？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是多么大的福分，你现在舍弃的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为什么不珍惜呢？如果我的宁哥没出意外，我们今天就会结婚，然后有一个孩子，那该多好啊。”“……姜瑶，你希望生个男孩还是女孩？”“女孩”“嗯，女孩好，女孩跟妈亲”李阔想起陶自然说这句话时满脸幸福，嘴角不由得上翘……

楼楼决定：五一四天小长假日更，
每天晚8:00～8:30之间准时更文

来啦，来啦！先更一段，楼楼正在码字，9点多再更一段

【六】
次日，天还没有亮，李阔就出了门。来到医院时，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走廊长椅上熟睡的卢院长。李阔刚想叫醒他，一个小护士从屋里探出头来，冲着李阔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随即又摇了摇头。她走出来，将李阔推到一间房间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似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小同志，你不让我叫醒我同事，还把我推到这里，为什么？”“您是李阔老师吧。”“对，是我。”“陶自然昨晚高烧”“啊？现在怎么样？”李阔双手紧握着轮椅扶手，急声问道。“已经退烧了。您先别着急，等我把话说完”她顿了顿继续说，“昨晚大家忙了一夜，卢院长一夜未睡。我们观察室这边没有陪护的床位，陶自然退烧后，医生和护士长都劝他去我们护士站屋里的床上睡一觉，有事我们会叫他。卢院长犟的很，说什么天快亮了，李阔老师就要来了，怎么都不肯离开观察室，最后就是您来时看到的那一幕。”“唉……谢谢，谢谢。”“李老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还要去工作，您是在这屋休息，等卢院长醒了我来叫您，还是？”“我也回那儿等着吧”“嗯，好，我推您过去。”“谢谢了”。
“睡醒了”“嗯？李阔？你什么时候来的？”卢院长说着坐了起来。“来了有一会儿了。”“那你怎么不叫我？”“谢谢，昨晚……辛苦了。”“噢，他们同你说了？”“嗯”“你我共事这么多年，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他吸了吸鼻子，疑惑地看着李阔说，“你抽烟了？”“嗯”“你这是抽了多少烟，这么大的烟味，我记得你不会抽烟吧。”“昨天刚学的，抽了……大概两包？烟味很大吗？”“两包？你不要命了？”卢院长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医院，压低声音道，“唉，你如今同姜瑶结婚了，陶自然这边你打算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她那么聪明，她会想通的。”“你呀，你就是顾虑太多。这几年，作为局外人，我们都觉得你同陶自然挺合适的，可你非得……唉。”“呵呵，我不能毁了她。”“你怎么知道她跟你在一起就是毁了她呢？算了，不同你说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等她醒了，你好好同她聊聊。”“哎，谢谢”“走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陶自然的情况也在一天天好转，五天前已经从观察室转到了普通病房。昨天刚刚醒来，此刻病房里只有她与李阔两个人。“李老师，听赵长天说这几天您一直在医院陪我，谢谢您了。您刚结婚，快回家吧，别冷落了师母。”“自然，你……”“放心吧，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不会想不开的。哈哈，知道以后有人在您身边照顾您，我也就放心了，过几天出院我就直接回太原，今天就算是提前告个别吧。”“……自然，我希望你过得好，真的！”“会的”“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可以打电话，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朋友？是啊，朋友”陶自然看了李阔一眼，然后笑着对他说，“天黑了，快回家吧，明天就不用过来了，我这有护士呢。我有点累，先睡了”说完她慢慢转动身体，背对着李阔而卧，泪无声滑落。李阔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病床前看着陶自然，他知道这次离开也许就是永远，他想多看她几眼，多到足够余生回忆。但他又怕自己在这待久了会动摇那并不坚固的内心，他终是轻叹一口气，离开了她……
陶自然比原定的出院日提前了一天，她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一人来到了宁州火车站，踏上了回太原的列车。等赵长天去医院时，就只看到了她留给自己的一封信。信上除了感谢的话语之外，就是说医药费她回去后会寄给他，希望他能转交给卢院长，替她感谢一下。整封信没有提到李阔一个字，赵长天知道，陶自然在刻意回避有关于李阔的任何话题和事情，其实她越是这样，越证明她没有放下。再看看李阔，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他在宿舍楼前抽烟，身上的烟味就别提了。想到这儿，赵长天无奈地自语：“管不了，我也不管了”。

今天就更这些，祝大家五一快乐！

【七】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宁州师范学院又迎来一件喜事，那就是李阔老师的儿子出生了。办公室里一片恭贺声，作为喜事主角的李阔，此刻正同大家笑谈。但夜幕降临，他独自一人坐在凉亭边，点着一根烟，他想到了自己儿子刚出生的场景，想到自己初为人父的喜悦，更想到了家破人亡的凄惨。他猛吸着手里的那根烟，然后重重呼出烟雾，好像这样就可以让这些记忆如同烟雾般离开自己，消散在这夜色中。
“李阔老师不在家里守着娇妻幼儿，到来这里吞云吐雾，这是为何？”李阔并没有回头看说话的那人，因为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赵长天，他苦笑道：“赵老师就别明知故问了。”“哦？难道李阔老师喜得贵子却不高兴？”“高兴”李阔看了一眼周围，见四周无人，才压低声音说，“虽然不是我的孩子，但也是个小生命，怎能不值得高兴？”赵长天听闻不可置信地来到李阔面前，盯着他问：“孩子不是你的？”“嗯”“那是谁的？她外面有人？”“别胡说！是这样的，当初我……”李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赵长天讲了一边，赵长天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嗯，等给孩子落上户口，我俩就会离婚。这事我也只告诉了你一人，主要是想让你帮我想想办法，怎样才能不让自然知道我有儿子的这个事。”“不让她知道我估计是不可能，初萌应该已经同她说了。”“啊？”“您瞪着我也没用，谁让您不早点儿告诉我实情，初萌今天知道后连我都没理，气着走的。”“唉……我今生注定对不起自然，只能等来生再还了。”“来生？真有来生吗？那不过是美好的期望罢了。人生短短几十载，彼此相爱地度过每一天不好吗？您啊，就是顾虑太多，伤害着陶自然也折磨着自己。同样的话我都说了很多次了，我自己都不愿意说了。我也希望李阔老师您能好好想想，放下您的那些顾虑，为自己活一次”赵长天离开凉亭时抛下一句，“抽烟不好，陶自然住院的时候就对我说‘她不喜欢满身烟味的您’，戒了吧。”说完，赵长天走了。李阔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喃喃自语：“她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抬头看看了没有星星的夜空，“为自己活一次？”他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天……
民政局门口，姜瑶抱着孩子，伸手接过了李阔递来的离婚证，说：“李老师，谢谢您。”“不用谢，当初找你也是有求于你，所以你不欠我什么。”“好，那我就说谢了。我哥在那等我，我就先走了。对了，李老师，如果您爱着陶自然，就要去争取去珍惜，我祝福你们。”“谢谢”“保重”“哎，保重。”看着姜瑶和他哥哥一起离开，李阔回想着她最后说的那句话，下定决心，假期去一趟太原。

今晚先更这些，明天下午三点更一次，晚上22点更一次，明天多更一些作为补偿

【八】
太原的夜晚格外宁静，偌大的职工宿舍只有寥寥几间屋还亮着灯，其中一间就是陶自然的。陶自然自从一个月前的下午接到初萌电话，得知了李阔和姜瑶儿子出生的消息，她就开始失眠了。她知道自己该替李阔高兴，可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晚上失眠，白天的精神状态自是不好，眼前总是出现幻觉，这种情况已经一个月了。陶自然深知自己这种状态要不得，也想调整一下，于是同事约她周末去爬山，她欣然同意了。这不，明天就是周末了，她今晚一定要好好准备一番，要带的东西都带齐全。
次日清晨，爬山小队在校门口集合后出发了。沿途的风景很美，微风不燥，给人一种舒适之感。陶自然欣赏着周围的景色，呼吸着风中隐约的花香，心情好了许多。此刻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几个小时后，她的人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变化是她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而她又一次印证了李阔对她的评价，她是一个坚强的孩子。
爬山的乐趣在于不同的高度能够欣赏到不同的风景，也在于攀登到顶峰后能够俯瞰世间万物，感受大自然的魅力。他们要爬的这座山不是很高，但风景却很好。一行人互帮互助终于在中午之前爬到了山顶。几个男老师将带来的帐篷支好，女老师们则是在草地上铺好桌布，将带来的食物都放到上面。大家席地而坐，欣赏着美景，分享着食物。
“隋老师，你还挺会选的，这景色真不错。”“就是就是，真美！”“过奖了，我以前来过一次，尤其是现在这个季节过来玩最适宜，再过些日子就太热了。”“有道理。隋老师，太原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给我们将将呗”“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陶老师是本地人，让陶老师给我们推荐几个吧”隋老师指了指坐在一角一言不发的陶自然说道，“陶老师？”“啊？”“你给大家推荐几个太原好玩的地方呗？”“我没去过什么地方”陶自然摇了摇头说，“不太清楚。我吃饱了，你们慢吃。”说完，陶自然起身离席。几位老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们有没有发现，陶老师从去年请假回来后，整个人就变了好多。”“是啊，不知道你们注意没有，她黑眼圈很重，好像休息不好。”“哎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别讨论了”隋老师说着，朝陶自然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后一声大喊，“不要！”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已经冲了出去，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连陶自然的衣角都没碰到。

山顶沉寂片刻后尖叫声响起，隋鸣跪在地上右拳一拳拳猛砸着地面，状若疯狂，口中不断念叨着：“为什没再快一点，为什么没再快一点……”几位男老师制止了他的自残行为，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老师蹲下，对隋鸣说：“大家都知道你喜欢陶自然，可事发突然，谁也没有准备不是吗？况且陶自然现在说不定还有一丝生机，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自责，而是要快点下山救她！”“救她，对救她！”隋鸣一下子站了起来，转身就向山下跑。“秦老师，他……”“孙老师，你陪着几位女老师按原路返回，剩下的人跟我去追隋老师，快！”“好”。
隋鸣一路飞奔，沿路枝条划伤了他的手臂，脸上也有几道血痕，他全不在意。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快点找到陶自然。凭借着自己超强的方位感和多年爬山的经验，他很快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陶自然。隋鸣一个箭步冲过去，跪下来，右手颤抖着伸向陶自然，探了一下，有鼻息！再将手移到颈动脉，有脉搏跳动！他不禁大笑，后赶来的老师们喘着粗气走了过来。“她怎么样？”“有呼吸，不过伤的不轻，得赶紧送医院！”“我们现在怎么办？”“得做个简易担架，抬她出去，避免二次受伤。”隋鸣说着一拍脑袋，“坏了，我背包没拿，工具都在我包里！”“那，那怎么办？”“呼……呼……呼……我给你背来了”“哎呀，还是周老师考虑周全”“别，别说没用的，你们一个个跑得跟兔子似的，可累死我了。”周老师把包扔给隋鸣，整个人躺在草坪上大口大口喘息，可见累得不轻。隋鸣道了声谢，利落的从包里掏出一柄小斧。他找到两棵直径两寸左右的小树，砍断，截成相同长短。然后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将扣子都扣好，袖子穿过两根树干，边穿边说：“还需要一件外套，像这样从那头穿过来。”“我来”周老师一下子坐了起来，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秦老师，“正好热，这下凉快许多。”秦老师依样快速套好了衣服，一个简单的担架成了。隋鸣动作轻柔地抱起陶自然，像是在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小心地将陶自然放到担架上，说：“我同秦老师先抬，然后”“然后我们接力！”“好”几人加快了脚步……
市医院急救室门口，大家都在焦急得等待。“怎么样？通知陶教授了吗？”“通知了，陶教授说马上赶过来。”“哎呀，今天得亏周老师这个大少爷了，要不是周老师家这两辆车载着咱们出行，陶老师出事，凭着咱们两条腿什么时候能到医院啊。”“嗯嗯”“真是这样”“哎呀，这也是巧了，正好这几天我们家老爷子在家，要是他去外地，今天咱们就坐不上车的。由此可见，陶老师吉人自有天相，老天会保佑她平安无事的！”众人点头，不再言语。
“陶自然家属？谁是陶自然家属？”“她父母正在来的路上”隋鸣赶紧上前说，“您有什么事先同我们说吧。”“对呀，同我说吧。”“你们是？”“我，我们是她同事。”“她身上多处骨折，其中最严重的两处，一是肋骨断裂伤及内脏，二是双腿膝盖粉碎性骨折，而且下肢已经出现坏死，需要截肢。”“截肢？”隋鸣当即跪了下来，哀求道，“大夫，大夫我求求您，不能截肢！她这么年轻，截肢，还是双腿，她这辈子就毁了！就毁了啊！”“你快起来，别这么激动。我们要有其他办法，肯定不会考虑截肢，这也是无奈之举，现在是不截肢她命就没了！你们催一下她家属，晚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和不确定。”隋鸣不再言语，任由同事将他搀到长凳上坐着。“好，我们这就催”秦老师回应医生后，转头对其他老师说，“你们在这，我去急诊楼门口迎一迎陶教授他们。”“我陪你一起吧。”“算了，照顾好隋鸣，有什么事去门口找我。”“好”“你快去吧”。
秦老师刚跑到急诊楼门口，就看到从里面踉跄而出的院长，他赶紧上前扶住他，叫了一声：“院长。”冯院长看清身边之人，沙哑着说：“秦老师，你怎么在这？”“陶自然出事了。”“陶自然？她出什么事了？”“我们今天去爬山，她从山上摔下来了，医生说要截肢，得家属签字，我过来迎一下陶教授。”“截肢？难怪……”冯院长握紧了秦卫国的手，“带我去。”“您要去哪儿？”“带我去陶自然那里。”“那，那陶教授？”“快带我去！”“哦哦，好，这边走”。冯院长在秦老师的引领下很快到了急诊室，等在门口的老师们一见院长来了，都站了起来打招呼。冯院长没心思寒暄，开门见山地说：“家属签字在哪儿签？”“噢……在这签！”孙老师将纸和笔递给冯院长，待冯院长签上名字后，又急着跑去交给医生。“院长您先坐着，我去接陶教授，按理说他早应该到了。”“卫国，不用去了。”“陶教授是不来了吗？不应该啊，电话里……”秦老师脑海中突然有个猜想，他被自己的这一猜想吓了一跳，心里直说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冯院长看到秦老师的脸色越来越白，知道他应该是猜到了，他叹了口气说：“陶教授夫妇在来的路上出了意外……没救回来……”“……”急诊室门口除了叹息，没有人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