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明楼的命令阿诚始终拒绝不了。他只好乖乖的站在明楼桌前,忐忑不安的看着他。
“趴下!”竹鞭啪的一声打在桌子上。“大……大哥”阿诚吓得一哆嗦。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乖乖趴下了。明楼狠狠的一鞭子就抽了上来,打的阿诚身体一抖。阿诚的眼泪就被逼了出来,在眼眶里打转。
明楼面无表情,一鞭狠过一鞭,只十几鞭就打得阿诚后背见了血。阿诚不肯叫,心里却凉了半截。他不是没挨过打,这时的重手却是从未见过。他死死咬着随手抄起的衣服,眼泪却还是流了下来,这是要……打死他吗?
他的脑子里闪过从前的岁月,从桂姨手中逃脱,来到明家,在这里长大,加入党,对了,申请书还没有通过呐……现在看来,怕是……没……机会了……
一鞭接着一鞭,时间的流逝似乎已经没什么要紧的,衣服在阿诚的口腔中,他几乎没有力气去咬住。汗水混合着泪珠流下,后背上洁白的衬衫上几乎被血寖透了,他有些支撑不住趴伏的姿势,有些体力不支的滑跪在地上,虚虚倚靠在桌边,眼睛里没有任何内容,只是深深的失落。
失落于大哥的冷酷,失落于自己的无助。
要是有一个爱自己的家人就好了,那个人能全心全意的支持自己。
可惜……下辈子吧。明楼的声音影影绰绰传入耳中,阿诚听到了。
“说,还是不说”明楼直视着他,逼问着。
阿诚突然就笑了。“大哥,我是人,不是小狗。我有思想,有底线。你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动向。”他低低的喘息了几声,似是在压抑着,又接着说“我在这个家里,得到了很多,我没什么可抱怨的,我的命好……也不好。”
他抬起头,眼中的神色化为虚无,如一汪死潭,声音中也带着几分飘浮,“愿来生,你我再不相见,愿你安好,愿我……呃…咳…能在好人家出生。”
手中一把掌心雷悄然滑出,猛地对准了明楼。明楼挑了挑眉,“你敢!”声音并不大,也没有慌张。阿诚直视着他,轻轻笑着。“你赌赢了,我不敢。”手中的枪一转,直抵在心脏。
扳机上的手微微顿了顿,然后坚定的扣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