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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是不会死的，神仙怎么会死呢？数千年来蜀中的百姓生生死死轮回多少次，换了一茬又一茬，但守护这片土地的神是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他怎么能死？
他为什么会死？！
面前的少年似乎吓呆了。
半晌，他嚅喏着哭道: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劈死了舅舅……是我害死了他……”
“舅舅？”
这个词触动了她残存的理智。
白玉堂的话像是魔咒般在她耳畔萦绕，挥之不去。
『传说……二郎神镇妹欺甥……无恶不作……』
『镇妹欺甥……』
『无恶不作……』
“你——就是那孝感动天的劈舅救母的小英雄沉香？！”
“哈哈哈哈——好一个孝感动天！好一个有功三界！”
孟姑癫狂笑道，全然不顾周围众人惊骇的眼神。
“你可知——你杀的是谁？”
“他是杨戬，是清源妙道真君，是英烈昭惠显圣仁佑王，是我们蜀中的天！”
“恭喜你啊，小英雄，恭喜你救出了母亲，恭喜你为三界铲除了祸害，恭喜你捅破了蜀中的天！”
沉香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眼泪糊了一脸的人，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们说他恶贯满盈，好！那我问你，人间尚能将功抵罪，为什么你们神仙不行？真君庇护蜀中千年，降蛟治水的功德，我们铭记至今，蜀中之人无不交口称赞！千年来，蜀中一直风调雨顺，无旱无涝，有天府之国的美称，这个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干了什么？！”
“我……我以为他杀了丁香和龙四阿姨……”
沉香鬼使神差地辩解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孟姑突然笑了。
她松开攥住沉香衣襟的手，跌坐在地上。
“丁香……龙四……”
“是神仙吧？”
“两个神仙的命，的确比我们蜀中数十万百姓蝼蚁一样低贱的命高贵得多！”
“所以，你为了报仇杀了他，那我想报仇，又该杀谁？！”
“你可知，多年前我垂危病榻之上，听着窗外连绵的大雨，心中只有一个愿望……”
“我向真君祈祷，若是有来生，我还愿生在灌江口，在他的传说中长大……”
孟姑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那只手苍白瘦弱得仿佛从没有血液流动。
“你怎么能杀了他？你怎么能杀了他？你可曾想过……”
“他死了……”
“蜀中再无守护神！”
孟姑重重吐出这几个字，仿佛它们重逾千斤。
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知道，你们从不把凡人性命当回事，我也知道，我杀不了你。”
“所以，高高在上的真神们呀，冒犯你们神威的我，是不是该死呢？”
“杀了我啊！杀了我啊！能和真君相同的死法，我魂飞魄散也绝无怨言。”
“反正……我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恶鬼罢了……”
他怎么能死？
他为什么会死？！
面前的少年似乎吓呆了。
半晌，他嚅喏着哭道: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劈死了舅舅……是我害死了他……”
“舅舅？”
这个词触动了她残存的理智。
白玉堂的话像是魔咒般在她耳畔萦绕，挥之不去。
『传说……二郎神镇妹欺甥……无恶不作……』
『镇妹欺甥……』
『无恶不作……』
“你——就是那孝感动天的劈舅救母的小英雄沉香？！”
“哈哈哈哈——好一个孝感动天！好一个有功三界！”
孟姑癫狂笑道，全然不顾周围众人惊骇的眼神。
“你可知——你杀的是谁？”
“他是杨戬，是清源妙道真君，是英烈昭惠显圣仁佑王，是我们蜀中的天！”
“恭喜你啊，小英雄，恭喜你救出了母亲，恭喜你为三界铲除了祸害，恭喜你捅破了蜀中的天！”
沉香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眼泪糊了一脸的人，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们说他恶贯满盈，好！那我问你，人间尚能将功抵罪，为什么你们神仙不行？真君庇护蜀中千年，降蛟治水的功德，我们铭记至今，蜀中之人无不交口称赞！千年来，蜀中一直风调雨顺，无旱无涝，有天府之国的美称，这个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干了什么？！”
“我……我以为他杀了丁香和龙四阿姨……”
沉香鬼使神差地辩解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孟姑突然笑了。
她松开攥住沉香衣襟的手，跌坐在地上。
“丁香……龙四……”
“是神仙吧？”
“两个神仙的命，的确比我们蜀中数十万百姓蝼蚁一样低贱的命高贵得多！”
“所以，你为了报仇杀了他，那我想报仇，又该杀谁？！”
“你可知，多年前我垂危病榻之上，听着窗外连绵的大雨，心中只有一个愿望……”
“我向真君祈祷，若是有来生，我还愿生在灌江口，在他的传说中长大……”
孟姑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那只手苍白瘦弱得仿佛从没有血液流动。
“你怎么能杀了他？你怎么能杀了他？你可曾想过……”
“他死了……”
“蜀中再无守护神！”
孟姑重重吐出这几个字，仿佛它们重逾千斤。
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知道，你们从不把凡人性命当回事，我也知道，我杀不了你。”
“所以，高高在上的真神们呀，冒犯你们神威的我，是不是该死呢？”
“杀了我啊！杀了我啊！能和真君相同的死法，我魂飞魄散也绝无怨言。”
“反正……我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恶鬼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