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浩二】【原创】爱上你给的痛 续写《希望之鸽》

“圣美！”子涵拿着发簪，惊喜地看着圣美，“你什么时候从日本回来的？？清一呢？清一也一起回来了吗？”
“没有，清一我把他留在日本了。等暑假结束就接他回来。”圣美从子涵手中接过发簪，仿佛一切又和十年前一样。
这次会不会预示着美好的结局呢？
“圣美，等这批客人走了，我们就可以打烊了。你让子涵和黎伯父坐在雅室，我去拿点酒和小菜。”夏子边说边从圣美手中接过托盘。
是夜。只听见蝉鸣。
“黎先生，清一现在既然公开了是黎家的孙子。那么，我们圣美？？”小泉夫人试探地问道。
“这个，清一是我们黎家的骨肉，我们当然以后会好好照顾他。我百年后，所有的财产也都是清一的。”黎先生避重就轻地回答。
“黎先生，我是说我们家圣美，现在她一个人，子涵也是一个人，我先生去世得早，我希望日后有人能照顾圣美母子。”小泉夫人恳切的说道。
黎先生轻抿了一口清酒。圣美虽然是清一的母亲，可是她却出身于酒家馆，又做过艺妓。水心。一想起水心。黎老先生就是满怀的内疚。水心虽然未曾生下男嗣，可是这8年来，对子涵、对他们二老、对明雪都是好妻子、好儿媳、好母亲。就因为，子涵这失忆前短暂的情缘葬送了8年的婚姻和家庭。还好，水心识大体。远走美国，不留只字片语，却意念决绝。
看着黎老先生不说话，小泉夫人刚要开口。只听见圣美说，“妈，我和子涵还没有想到以后，水心才刚走不久，而且……”这剩下的话，圣美看了看子涵，却没再说出口。她想说的是：而且浩二刚从海里救回不久，听到她和子涵的婚讯，肯定受不了。
子涵却没听出这而且的含义，连忙表态，“爸，圣美母子为了我受了多少苦，你也是知道的。这辈子我注定是要辜负水心了，但是我不能再辜负圣美母子了。请爸爸允许。”
黎老先生转动着手中的酒杯，轻叹“好吧。”
夏子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子涵和圣美，悄悄地别过脸流下了眼泪。
“夏子，你看你，高兴地都哭了。”小泉夫人握着夏子手，“我知道你对圣美一直都很好，你一直在保护她，现在她终于有了梦想的幸福。你也替她高兴是吧。”
“是，圣美、子涵，恭喜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夏子轻拭脸庞的泪水，笑着祝福他们。
可是，谁懂，这泪是为浩二而流。浩二，你爱得发狂的小泉圣美要结婚了，要嫁给你最恨的黎子涵。你还好吗？听到这个消息，你会不会再……

“圣美。”
谁？圣美打开台灯。
“夏子姐，你还没睡？？”
“是的，圣美，我要走了，凌晨5点的飞机。”
“你？？你要去哪？”
“我要去日本，继续经营原田居酒屋。这以后也会是清一名下的财产。原谅我圣美，不能参加你和黎子涵的婚礼。”
“那小白呢，你也不通知他一声吗？？你也没有和我妈妈说要走。”圣美一脸的疑惑，“为什么走得那么急。”
“圣美……”夏子轻叹一口气，“我不知道该羡慕你，还是该嫉妒你……你的梦想是黎子涵，现在你终于得偿所愿。而我的梦想，却是……我要回去日本，陪在他身边。这也是我不能和小泉夫人辞行的原因。她那么恨浩二。至于小白，我从来没有爱过他，就像浩二从来没有爱过一样。但是，我知道浩二最怕孤单。当你们都在沉溺新婚喜悦，家庭重聚当中，是不是也该有个人陪陪他呢？再见，圣美。”
“夏子姐。”圣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终于摆脱他了，终于和子涵在一起。这10年的守身终得来云开月明。可为何夏子的这一席话，却让她似黄莲，说不出的苦。

日本珍珠海岸。浪花拍打着海岸，几艘海船在浅海打捞成熟的海蚌，然后再将珍珠从中取出。
“浩二先生。”胜夫看见浩二走来赶紧行礼。
“胜夫，今年的珍珠成色怎么样？”浩二穿着浅蓝的和服，拖着木屐，蹲下来。用手指细细揉搓每一颗珍珠。
“浩二先生，前几日台风，海水水量猛增，海水盐度变小，对珍珠的生产造成了不好的影响，珠宝级的珍珠恐怕为数不多。”
“是吗？这是社长发迹的地方，孕育了最美丽的珍珠。以后还会继续有更美丽、更珍贵的珍珠出现。”浩二看着一望无际的海，再不发一言。会吗？最美丽的珍珠早已从我手指中滑落。只有这一颗珍珠才配得上你，可惜，却从未我手中送出过。即使日后，我用更昂贵的钻石也抵不了那颗珍珠。
“浩二先生！！”胜夫惊喜地喊道“您快看。”
一颗圆润光泽的珍珠呈现在浩二的面前，白色的表层透露着粉红，直径有十毫米以上，虽然只是雏形，待到日后加工，虽称不上稀世罕有，跟圣美之前的那颗相比，也可平手。
可是，浩二看着却毫无表情。再美的珍珠也唤不回圣美的心。不，是唤不回我的心。
“这颗珍珠先不要加工，我保留。”浩二转身，将珍珠收入口袋中。

“夏子。”浩二轻声地喊出这个名字。虽然只是背影，也与他度过了十几年的时光，甚至更久。到底有多久，他和夏子认识是从哪一年开始。他曾说圣美从未正视过他，那么他呢，有正视过夏子吗？只是每次孤单寂寞的时候，带着被圣美伤害的心去找她，然后再伤害她。夏子，你为何再回到日本。
“浩二？”夏子转过身，有些惊喜，却突然感到害怕。他见到我，肯定会打听圣美的消息，如果他知道圣美的婚讯，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夏子。我不知道你回日本了，还是敏郎前些日子看见你在这里出现，才告诉我的。你怎么回来了？”
“台湾那边的酒屋已经上了正规，小泉夫人经营得很好。我回来继续经营原田居酒屋，虽然现在已经不再是原田家的产业。”
“对不起，夏子。当时要不是黑道恩怨，这酒屋也不会被太郎他们霸了去，这酒屋的主人也是黑道的吗？”
“不是的，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黑道的人也想洗底，做正经生意。这个屋子的主人是个老实的生意人，不过是从黑道那接手的。放心，我在这干得很好，就跟以前一样。”
“夏子……”浩二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长方体的珠宝盒，轻轻地打开。
耀眼的光芒在昏暗的灯光下也丝毫不受损。
“这条钻石项链，你如果不介意它被使用过。就用来买下这家酒屋。我名下的财产已经全部用来抵债。现在经营的一切日后都是清一的。只有这条钻石项链，我还保留着。一直也不知道有何用处。夏子，希望你能接受。”
“浩二。这可是你给圣美的……”定情信物这四个字，夏子没敢说出口。
“用不到了。清一已经回台湾了。”
“回台湾了。他不是在这陪你吗？怎么这么快就送他走了？”
“现在珍珠养殖场，原田珠宝要重新起步，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精力照顾他。而且，他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也是理所当然。”
他们的婚礼？？！！浩二知道了~~！！
“浩二，没想到你还去派人就监视他们。我就想你原田浩二怎么可能会重新改过！！！”
“我没有派人去监视他们。我不用监视，也能想象出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叶医生走了，我回了日本。清一又是他们的孩子。这一切的一切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结婚了。”
浩二说完，手一抬，酒一饮而尽。
“浩二……”
“夏子。是清一在海边救了我。我会努力经营清一名下的财产。等他能挑的起重任。我就把财产都给他。我活下去也是为了清一。”
浩二放下酒杯，转身走出酒屋。夏子站了起来，怔怔看着浩二的背影。
“夏子。跟小白结婚吧……不要像我一样。”

圣美和子涵的婚礼极其低调，小白、双方的父母、清一，也就这几个人到场。水心走后，子涵也曾带着圣美参加过律师，或代理公司举办的酒会。可是大家都极其客气地问好，然后就走开。当初，他和水心在酒会上，觥筹交错，寒暄问候，这些好像都因为换了圣美而变得冷清。圣美是被宠惯了，曾经的社长夫人何需要笑脸讨好别人。他和圣美默默地在一旁品酒。整个酒会好像都与他们无关，是啊，他为了一个女人，与妻子离婚。这件事情对他的声誉造成了恶劣的影响。水心以前有多贤惠，子涵现在的声明就有多臭。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又怎么担当得起律师的职责，为他人寻求公正。
“妈，你为什么和浩二叔叔结婚，现在又和黎叔叔结婚，那我到底要喊哪个人爸爸呢？”清一拉着圣美的白纱问道。
“清一，从此以后你就是黎叔叔的儿子，当然要喊黎叔叔爸爸了。”圣美双手揉着清一的脸颊，笑笑地说到。
清一，浩二在这个时候送你回来，想必是想让你参加我和子涵的婚礼。他知道我想你亲眼见证我和你亲生父亲的结合。他呢，在原田公馆，还是在海边小屋？？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出现，又像以前破坏。应该不会了吧，都把清一送还回来。他真的是死心了。
“妈，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结婚不开心吗？”
“当然不了，清一，妈妈现在好开心，妈妈和自己这辈子最爱的男人结婚，当然开心了。”
“清一，圣美，以后我们一家人一定会幸福的。再也不分开。”子涵走过来，用力地揽住他们俩。
在幸福的结婚进行曲中，浩二缓缓地走向海边。望着对岸的台湾，却怎么也望不见。
圣美，这次你该开心地笑了吧。嫁给黎子涵，是你这辈子最想要的幸福吧。现在，你终于如愿了。
圣美，原田浩二已经死了。现在的浩二只为清一活。

“清一？？”圣美去接清一放学，却看见一个男人蹲在清一面前。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妈~~”清一快速地冲向圣美的怀里。“浩二叔叔来看我了。”
这时，那名男子也站了起来，缓缓地转过身。
“好久不见，圣……，黎太太。”浩二客气又带着拘谨地问候道“我来台湾就两天，明天一早的飞机，晚上我想带清一去吃东西。迟些时候我会把清一送回黎家。你同意吗？”
“嗯，好。清一，晚上你和浩二叔叔一起去玩吧。多晚都没关系。”
“谢谢。清一，我们走吧。”浩二拉着清一，向圣美鞠躬谢礼，然后走了。
“等等，夏子姐她……”
“她很好。她现在仍是原田居酒屋的老板。走吧清一。”
圣美看着浩二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变了，变得似乎不认识我了。那么客气的回话，还尊称“黎太太”……其实，我想问的是，你和夏子结婚了吗？？夏子飞去日本找你，你不应该辜负她。
圣美想到这，突然想起浩二说过，你永远只会辜负我。曾经霸气不可一世的浩二。现在只是想和清一吃顿饭。连多看圣美一眼都不愿。

“圣美，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妈特意准备了饭菜等你回来。”子涵看见圣美回来，连忙问道。
“对不起，子涵。晚上有几个意大利客人来看设计样品，跟他们多聊了一些时候。”
“哦，那你以后也说一声，妈现在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
“我明天就去请一个女佣回来伺候妈。”
“圣美，我不是要女佣伺候妈。我是希望一家和和睦睦，我们一起孝敬妈。你知道吗，你一个星期只有2、3天才在家吃晚饭。”
“子涵，自从浩二生意失败后，原田家的珠宝业也受到了打击。我现在需要更努力地工作才能帮助原田家度过这一关，使原田珠宝在台湾站住脚。而且，我相信，这也是社长希望达成的愿望。能把原田珠宝拓展到海外，一直是社长努力的目标。”
“那你为了工作，连家庭都不顾了吗？”
“子涵，我没有不顾家，只是忙完这一段时间就好。你不知道现在钻石正抢占珍珠市场，我不愿看着社长发迹的珍珠业就这样衰败下去。只要有好的设计创意，我相信会重新夺得人们对珍珠的喜爱。”
“圣美，不要再说社长了好吗？你现在是我黎子涵的妻子，我也同样希望你为我们家努力。”
“子涵，当初要不是社长，就没有我，也没有清一。社长的恩情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的。我累了，我先去洗澡睡了。”
“圣美！”子涵看着圣美推开他，一人走上了楼。

“什么？！意大利客户要取消订单？？！！”圣美不可置信地看着和记的老板。
“对不起，原田夫人，哦，是黎太太。你也知道，最近市场的走向是以钻石为主，而珍珠做为配饰已经很难引起人们的偏爱。最近台风肆虐，使得海珍珠的产量和质量都所有下降。而钻石以其永恒的定义赢得了大部分客人的喜爱。所以……”和记老板无奈地摇摇头。
“珍珠是用生命孕育的产物。她柔美的光泽如同母爱的温暖。在希腊神话中，还将珍珠比喻成天使的眼泪。怎么可以同碳12相提并论。”圣美握着胸前的珍珠，一字一句地说道。就像这颗梦幻珍珠，是曾经最爱她的两个男人送给她的。包含了多少感情的过往，此时的它显得更加圆润动人。“我允许别人和我看上同样的珍珠，但我不允许别的男人看上你，因为你是我不会割爱的宝贝。”圣美一怔，松开了手中的珍珠。这颗珍珠他也看中过。所以日后才会用更昂贵的钻石想取代这颗珍珠。
“黎夫人，请你体谅我的难处。我只是个生意人。钻石好就卖钻石，珍珠好就卖珍珠。形式比人强。但是我不是个见利忘义的人。黎夫人，您的那些货就放在我店里。能卖出去我尽量卖。绝不再多收你钱。您看？？”和记老板征询圣美的意见。
“谢谢您，货先放您这，我再找找其他客户。”圣美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浩二先生。”和记老板回头看着从里屋走出来的原田浩二。
“黎太太最近的珍珠销量是不是不好？”浩二点了一根烟，问和记老板。
“是的，不仅是黎太太。整个台湾，亚洲的珍珠销售都不好。现在人们更多偏爱的是钻石。”和记老板无奈的回道。
“有没有想过将钻石和珍珠结合起来。”
“结合？”
“是的。将珍珠和钻石完美地结合。和老板，过几日，我会给您提供一小批钻石，进货价格给您，希望您将这个想法告诉黎太太。但是不要提及我的名字。”浩二将烟头点熄，离开了会议室。

“黎太太，没想到您这么早就来了。”和记老板笑笑地和圣美握过手。
“昨晚接到您的电话，我就一直很忐忑。所以一早就赶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圣美忧心地问道。
“绝对不是。黎太太，现在整个珍珠市场都低迷。我们曾经合作过那么长时间，对您的设计才华，我是相当信任的。当然，也为了能更多的盈利。销售上讲的就是出奇制胜。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人优我奇。”和记老板侃侃谈着他的生意经。圣美却越来越不明所以。
“黎太太，你看看这个。”和记老板从手下的人手中接过一个方盒递给圣美。
“钻石？”圣美打开盒子，奇怪地问道。
“黎太太，既然现在流行钻石，为何我们不顺应潮流呢。当然，对于珍珠您是情有独钟。可是，将珍珠的设计融入钻石，不是相得益彰嘛。据我所知，黎太太的父亲是日本人，母亲是中国人。黎太太自然是他们最完美的结合。这些珍珠和钻石，在黎太太的手中，也将会得到最完美的结合。我可以无偿提供钻石给黎太太，当然若日后是能卖出好价钱。我希望能获得6成的利润。”和记老板呵呵地笑着，不自觉地用转动手上的戒指。
无偿提供？？会吗？他会那么好心？在商言商，从来只有利益，哪有交情。
“好吧。我答应你，一个月之后，我会设计出一套首饰。”圣美拿着这盒碎钻石走了。
钻石跟珍珠一样，越大越值钱。这些细碎的钻石根本没有多少价值。
对不起圣美，以我现在的财力只能提供这样的钻石给你。希望能给你带来灵感，设计出更完美的首饰。

“圣美，该睡了。我明天还有个案子要辩护。”子涵看着伏案的圣美，起身要把灯关掉。
“子涵，你先睡吧。我去书房。”
“圣美，你已经连续熬几个晚上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现在整个形势都不好。也不是可以靠你一人就可挽回的。”
“子涵，你还记得在车站，你送我的那颗珍珠吗？这么些年我一直戴着。我相信人们也会像我一样感动着珍珠的美丽。”
“圣美。原田的事业就让原田家的人去做吧。我只希望你好好的，做个快乐的妻子。不用每天为这些琐事而烦恼劳神。”
“子涵，这是我喜爱的事业。虽说当初，也是为了报答社长，为了辅佐他的事业，才选择珍珠设计。可是，我真的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看着一件件成品，就好像自己的孩子，被人们欣赏，我也觉得自己不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我就是小泉圣美，是珠宝设计师。”
“圣美……”
“好了，子涵，我去书房了。你早些睡。早上不用叫我吃早饭。我今天睡客房。”圣美拿着图纸走了。

连载……
在想有啥矛盾冲突……

还剩下三天，一个月的期限就要到了。
书房里到处都是散落的图纸。
究竟怎样才是最完美的结合。
圣美走到窗前。台北的细雨下了就没再停歇。雨点打在树叶上沙沙作响，这一刻的安静，却无法抚平圣美内心的焦虑。
台北，来到台北也不过才2年多的时间，就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第二故土。
有时，真的怀念日本的海边。看着海女们捕鱼，在海边嬉戏。
“你忘了你是从哪里来的吗？!”
我没有忘记，浩二。我在日本生活了二十多年，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圣美，你要去哪？”子涵看着圣美在收拾行李。
“子涵，我想去日本住几天。后天就回来，因为后天就是我交出设计的最后期限。”圣美一件一件将衣服塞进行李箱。“你不用担心。我正好可以去看看夏子姐，我住在她那。”
“可是，万一原田浩二……”
“不会的。子涵。现在的原田浩二根本就不认识我。”圣美提着行李走出了大门。“不要告诉清一我去了日本，否则他一定会跟我 一起去，他十分想念浩二……就说我去了新加坡。”

原田温泉馆外已挂着打烊的牌子。屋内只有一室亮着灯。
夏子将清酒斟满，递于浩二。
浩二接过酒杯，却不急于喝下。“敏郎和理惠下个月结婚，你知道吧？”
“是，我知道。所以我放了她一个月的假，让她安心准备婚礼。”
“没想到他们俩走到一块，主人都还没结婚呢。”浩二笑着饮下手中的酒。“夏子，不要再痴心地等我了。你也嫁人吧。”
夏子摇摇头。“浩二，你现在还想要圣美吗？还希望她回到你身边吗？”
浩二自己将酒斟满，饮下。“不。我只想经营好社长留下的产业。让原田家发扬光大。”
“我也一样。我只想经营好温泉馆，就像社长在世一样。你不是说过我们很像，一样傻一样痴。你放下了圣美，我也放下了你。只是想日后简单过活。”夏子说完，也饮了一口酒。
浩二看着夏子，不发一言。那你又为何非要回来日本，我知道你是想陪在我身边。不需要日日夜夜，但凡我孤独寂寞，也能有个去处。这原田温泉馆的灯始终是为等我来而亮，也为我到而熄。
“夏子。为我舞一曲吧。就像你曾经在台湾的小泉居酒屋为小白舞过一样。”浩二将满杯的酒放在唇前，抬头看着夏子。
“浩二，我不当艺妓已经很久了。你总是说你第一次见到圣美是她15岁的时候。可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当时我也是15岁。那时的我不过是原田居酒屋里一名打杂的小丫头。你可能从未认得出我。日后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这原田居酒屋，整个珍珠岛的第一艺妓。”夏子伸手将浩二唇边的酒杯拿过来，自己饮下。
“那时的原田社长刚刚脱离黑道，想要走正途。才盘下了这家店。可是昔日黑道结怨的人并没有因社长的退出而罢手。有次来店里寻仇，你保护社长从后门先走。可是谁想到，你又带着手下折回来，和寻仇的人对峙。要拼死保护原田居酒屋的每一个人。就是那个时候，我爱上了你。你可能并未注意在你身后，躲藏在大人衣裙后的小女孩。就从那日后，我发誓要成为这温泉馆的第一艺妓。在秋乃夫人的训练下，一年后，你终于注意到了我。只要是到这温泉馆的男人，没人无法不注意到我。当我以为可以获得你的爱的时候，一日，社长却将我叫了过去。”夏子突然眼睛湿润了，不禁流下了泪。
“夏子。”浩二将夏子轻轻搂入怀中。

这个……我也是看《艺妓回忆录》、《花魁》来的一点点的灵感。哎硬伤还是很多……我觉得章子怡在剧里出道的时候，就很老了。
当然，我一直没觉得她年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