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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是不可能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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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焦虑小方的20v20,先开贴为敬!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4-23 20:31回复
    要不我们直接再去蹭个不知道谁家的宴会吧……这样就46了,我简直是你的彩虹猫!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4-23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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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它必定能长出一贴开的戏!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5-12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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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九城素来是不匮乏喜事的。今儿谁家嫁了闺女娶得新妇,明日便逢上谁家南山之寿值得一祝。烫金的请帖便是催人的符。我拿着一叠叠帖,使劲看拼命瞧。不瞒你说,真能瞅出一朵朵花来,还是争相斗艳的那种。于是乎,我不得不飞赴东家席面西家宴,欲哭无泪间,连吉祥话都快搜刮完啦。
        今日又是一场盛筵。在喧嚣的沉默中,马蹄将坑坑洼洼的街道踏得嘎吱作响。到我已快能合着这天然的节拍、新编出歌来的时候,停稳的车刹住了我的涌思。我有些遗憾地下车入府,但想起今日新画的妆面,我又雀跃着、揎拳掳袖地搜寻起密友的身影。
        (我稳住了!稳住了!你也先水一贴出门的吧,下一贴我开始说妆!


        5楼2019-05-12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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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中景别致,有三阁倚二楼。小楼业已被芳树掩去半面,像含羞的小姑娘,怯怯向人。微风在调皮地缱绻,既眷恋人的衣袖,又拂上面颊憩息,粘得我神思也随着它打盹。鹂音袭来,混沌初断。这般做派,我不用回头也知是何人,只以掌覆上她搭在自个儿肩上的柔荑,轻拍了拍,话音捎着自己也未察觉的宠溺。
          “是她!就是她!我们的朋友小园!”
          迩日我常摊开诗书经籍,非是温习功课,而属我心底那一点隐秘的少女心思。我想……淘出几绺让自个儿容光焕发的细节。丰绅的举止,是自带不足之症的风流态度,像极了有宋一朝的文客,湛然雅致。我想能更与他相配,故此,我今日学的便是宋时的“慵来妆”——燕支傅浅,春山画淡,鬓松发也卷。不够,不够,我尤嫌不够秀美。还粉点泪角,将“泪妆”也移花接木上去了半分。
          我转身朝向小园,全然忘记自个儿的妆面,扬脸笑开。


          7楼2019-05-19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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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了,相信我可以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5-22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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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句尾音曳长的呼唤,唤得我发慌。她的话一锣接一鼓地响来,便是块儿榆木疙瘩也能被敲成僧人的木鱼开窍了。怅惘间,欲哭无泪,生硬地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后,便不敢再笑——不肯为不伦不类的模样继续添色添彩。我亟亟抬袖,想要遮一遮、掩一掩面容。
              我开口的时候,风正沙拉沙拉地吹着矮矮的碗口大的花,噢,还有它们旁侧灌木的绿丛。
              “不好看吗?”
              不等她回答,也不劳用我掐指算算,答案明晃晃在眼前浮现。
              “……好啦好啦,你别颦眉皱脸,一会儿我可熨不平。唉,我这不是想学学宋女的典雅清致吗?谁知道就学成了东施。”
              一跺足,鞋与烟青色的地来个了个响亮的吻。
              “都怪……美丽的格局被我看得太小。”
              倦倦又恹恹,出人意表地道出句成理的话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5-25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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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园真是个人才,她这一开腔竟将起承转合一折戏尽涵盖了进去。我是自叹弗如,她不去学戏实在是可惜,我为梨园少了个英杰一大哭。但她颇有几分“园不嫌丽丑”意味的话,确然如一光束,忽前忽后间照亮了我,愁眠的心从新醒来。我忽地觉得烈日不打眼了,被日光混绿得泛白的植卉也是能入目的。
                我将忧绪呀不悦呀齐齐吃掉,化作噗嗤一笑。
                “你啊……才是最甜最甜的开心果!”
                长长一喟,是比善怀易感的诗人词客还要悠悠的太息。
                “要不……我还是重新梳洗过吧?”
                边说边用目光搜寻起主人家的小婢子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5-27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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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扑进小园香软的怀,糅着鼻间嘟囔,赠以泰半哭腔。
                  “不要不要!我可不能做寥廓银河里的一颗星,这样就只能隔着云端偷偷瞧你们啦!看得见、摸不着,怪难受的!”
                  半天她身上的衣衫也未显湿漉漉的迹。哭是我杜撰出来的——泪还没跃出眶外,便涸住。继而唇一寸一寸地翘起。
                  “圆圆你今天特别讨厌——”
                  话音松弛下来。
                  “讨人喜欢和百看不厌!”
                  在她的陪伴下,寻了个僻静的内室,让小婢打水洗脸,重新梳妆过。梳洗的时候,我瞅见她衔在发间的钗,晃晃悠悠地勾人招着袖,烁然中流丽之极,瞠目结舌。
                  “这是……东珠?”
                  一脸欣慰,递给她老父亲看女儿的眼神,抚了抚她的肩。
                  “看来裕王对你也是顶好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6-05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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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9-06-05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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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园的一席忱言无意间对怀诗揣春的少女有着巨大杀伤力。以前瞧那戏折子,才子佳人到了洞房花烛便硬生生戛然而止,充作圆满。没有人向待字闺中的小姑娘诉说在那之后的生活当是如何。各人各府又各有不同。哥哥嫂嫂没法叮嘱我,园园她们也难以向我奉告。以前的我只要能与阿琛重逢,便心满意足。现下出宫,一切愈加真切,我反而不知如何是好。我真会成为他的新娘吗?画眉深浅也没什么干系?
                      心不在焉得如同麦芽糖绞成了丝,黏又黏。整个下午,我也不知胡言乱语和她闲话了些什么。
                      终是到了晚上——
                      莲灯泅在一池潋滟里,飘渺似的能闻到荷的香馥。
                      我与她相视展颜,彼此在彼此的眼底观星,进而观心。多年来的默契明明白白在同我们说话——一齐许个愿罢!
                      从树上高挂的灯笼绰下的影匍匐在地,我与小园立在入画的景里,阖上眸再双手合十,是难得的安安静静。
                      人世间所有不变的、嬗易的愿望言得再多,臻来臻去,最后都不过着笔在五个字上——
                      但愿人长久。


                      17楼2019-06-11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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