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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鬼玲夫妇❤——[190504★文文] ❤故人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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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没什么变化。那个被尘封多年的小房间也打开了,玲随着鬼一起进去了。
落着灰的大理石案上还摆着当年未临完的字帖,地上还散落着当初被女孩剪烂的衣服。她当时是有多么的决绝,如今心中便是有多怨的。那个男人,曾给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希冀,却也是将她推入万丈深渊的元凶。矮墩墩的小石床上落了层厚厚的灰尘,三两件不起眼的小玩应堆在床头,看起来好像一个小坟包。
“罪恶的不是我,是人性的贪欲呀。”多年前的鬼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这话像是在开脱,却也不无道理。
那个在地宫长大的孩子变了,虽然也叫着他“大人”,语气里充满了客气。
玲不再是孩子,也不必住进那个小小的房间了。
鬼莫名拘谨起来,没话找话地问道“多年不见竟长成了女人了?”说完这话他自己都觉得可笑,难不成会变成男子?
玲只是客气地寒暄了两句,地宫的气氛忽然变得尴尬起来。
鬼渐渐发现他开始想起这个人类,他养大的孩子。
他想亲吻她粉莹莹的双唇,玲却说了他烦心的话。
“请大人记得我们的约定。”
历代的王上也好,追随他的达官显贵也罢。接近他到底都是有求于他的,人类总是如此讨厌吧。可这事到了玲这儿,竟也不怎么讨厌了,不过让他心中怪不舒服的。
玲还要去宫中的密牢里看一位老朋友。
不过几年而已,尚宫整个人便精神涣散。
“回姑娘的话,吃食上我们可从没克扣过。这人起初的一年像打了鸡血一般,说是要见什么大人物。后来等着等着便发了疯,见人就骂,还寻了几次死。按姑娘当年的嘱托,我们说她侄女还在宫里。这位就老实了”
狱卒很识相地退下了。
那双枯槁干涸的眼睛看见了玲,忽然有了一丝光亮“大人呢?大人要见我对吧!”
“您好歹教过我多年,不过是想来看看您罢了。设计激怒我、引我出地宫,想让大人杀了我。大人没动手,您就将天花过给我。嬷嬷发现了端倪,您就杀了她?”
“你这个贱蹄子,天花过给你也没能把你弄死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别以为长了一张相似的脸就能李代桃僵。我告诉你,同你相似的女人这些年我见的多了,总有一天你也会和我、还有那个老东西一个下场。我们的今日便是你的未来。”
玲拍了拍手,一个疯傻的女人被提进了地牢。“这位好歹算的上我的同窗呢,您的侄女。”
尚宫的眼睛暗淡了下来,这丫头的手段自然比她高明。
“我诅咒你,有一天也同我一般被大人厌弃。”尚宫想抓住玲,却挣扎到底变成了真疯子。
少女笑了,人类的诅咒最是不值钱呢。若是能应验,历代主上又怎会供养那位大人呢?可那句话到底让玲不舒服了,人类之余他不过是小小的玩物,为了自己和母亲,她一定要找好后路。
月影下的枯井旁还放着祭拜的小糕点。“这是...?”
“是世孙在悼念一位朋友。”随行的宫女答道。
敢在宫中行此事的,也只有李允了。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99楼2019-12-17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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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个广告另一片现代文,可当作小剧场或者番外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104楼2019-12-17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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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105楼2019-12-17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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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世有伏笔,那个明溪去找的花魁香秀就是秀香的前世,为了金圣烈而死。所以老金收养了今生的秀香,个人觉得老金对秀香是有感情的。其他的cp粉别拍我,秀香妹子我也很喜欢....)
        秀香同样是金圣烈养大的孩子,十一岁时被人贩进了勾栏里。还是一位故人将这小丫头赎回来带到金圣烈面前的,“这是你的老朋友。”
        金圣烈诧异 “我的朋友,你家在何处?我带你找爹娘。”
        “呸!”蓬头垢面还光着脚的小姑娘狠狠朝金圣烈啐了一口。
        看来她是吓坏了,野丫头也没名字,金圣烈拿出了一方帕子,耐心地为她擦脸“孩子,为你取个名字吧。”
        “我要叫秀香,一枝独秀,国色天香!”小丫头可不稀罕什么好名字,她只知道留给头牌的花名不会太差。
        金圣烈教她琴棋书画,也是十年,他养大了秀香。金圣烈对着秀香说“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在乎这十年,看到你一天天的成长,没有谁比我更欣慰。”
        鬼又何尝不是呢,只是他不自知罢了。
        这种关系的结果都是差不多的,十八岁的秀香将心意告知了金圣烈.....金圣烈拒绝了她,她便赌气离他而去了华阳阁。这世上有狠心的男人,而狠心的女人又太少。花魁娘子也是个多情胚子。只是她万万想不到,她的金大人会和别的女人亲近。
        金圣烈认识赵杨仙有些时日了,那是个不入流的书贩子。那丫头不及秀香美艳,也没有金圣烈挂念的明溪温柔贤惠。金圣烈明白只有真正的斩断过去,才能结束百年的痛苦。杨仙或许是老天给他重新开始,忘掉过去得唯一机会。
        一日不除白毛鬼,他就无法真正的安生。他和鬼只有生耗着的份,或许他能耗到日出的。
        这天晌午玲去地宫拜会鬼却不见踪影,心中只想着他会平安无事的。
        姜还是老的辣,妖怪也是如此。这场决斗以鬼胜出而告终。傍晚时分,他负伤而归,脸上也挂了彩。玲耐心的为鬼擦药,同时提了要求。
        玲向鬼提出嫁世孙时,她是没有看见鬼眼中的异样。反而纳闷一向少言寡语的他对此事废话了不少,最终他还是答应了。
        玲走后,响起了一道声音。
        “您招她回来不是想喝喜酒的。”那个苍老的嬷嬷从一处密室里走出来才,当年她并未死透,被王救起。“那孩子药石无医时还不是您取了血救的。”
        鬼懒得理那位老人,他才不会想那么多。
        过了两日,他亲自为她指婚,他莫名的烦躁。听探子来报,玲为了在这位未来储君的心中留下好印象,还买凶伤自己,搞得一出美人救英雄的好戏引世孙怜爱。人类就是喜欢拐弯抹角的生物。
        世孙十分顺从并且很满意这段婚姻,和王上来地宫拜见鬼,并且想提前婚期。鬼看到爷孙俩在地宫那唯唯诺诺的的窝囊样,变着法子的恶心李允 “初夜打算怎么样?合宫吗?那孩子给我们**的世孙邸下糟蹋真是可惜了,那夜,不如我要了她吧。”
        “那夜打算举行酒宴,请大人务必赏光。”李允垂下头,唯唯诺诺地说。
        鬼没答应,却也没回绝。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106楼2019-12-28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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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过顺从反倒让鬼觉得无趣,还是不识抬举的金圣烈有意思。
          崔慧玲得伤口好没痊愈,夜里翻身也总是痛醒。世孙送了不少解闷的东西,他以前的爱好没变。无论是奇谈怪论还是清国传来的诗集,在无聊的时间总是能解闷的。
          礼尚往来,崔慧玲想给世孙送点什么。她领着丫鬟去市集里淘书,正巧遇上了位美艳动人的女子和一老伯争吵不休。
          中年人劝着女子“我说秀香啊,你可不能犯糊涂!这些都时大人的宝贝。”
          “他有了真宝贝,要这些破烂货做什么。他都把这些许给我了,就由我处置。”那美人正在气头上,也不管别人的劝告。只对着过路人要贱卖一箱子的陈书。
          崔慧玲走上去瞧了瞧,扔下了二两银子包下整箱的旧物。只有欲擒故纵才能抓住世孙的心,她在布下陷阱时就明白。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托人送两本旧书,对世孙踏青的邀约婉言谢绝。
          玩世不恭是李允**世人的幌子。虽风流潇洒,却不是好色之
          闲来无事时,玲窝在宅子里看书打发时间。很快她发现了一个秘密,箱子的主人是金圣烈。她更好奇这两个老妖怪的爱恨情仇了。
          箱内除了杂书,还有一个羊皮子细心包裹的布袋。里面尽是些无聊的信件,若不是写在绢帕上,这些东西早就烂掉了。
          娟秀的字迹被时间侵噬的模糊,不用想这肯定出自李明溪之手。玲无奈的苦笑,这女人死了百年怎么还阴魂不散。这布包里的绢帕有七八条,玲按落款的先后时间顺序看这些老古董。 少女诉说了相思之苦……她结交了一位怪友,名为李苏荷。那人脾气古怪,却是少女为数不多的朋友。她提出让这位朋友参加自己的喜宴......从信里看出女子对未来的希冀,看着怪腻人的。玲忽然好奇她的结局,陷入了孽缘中,想必不会真的幸福吧。
          “苏荷?竟然起这样的名字。”玲纳闷,这也不像鬼的作风。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难看。
          夜色渐深,闺房的门忽然被狂风刮开,所有的蜡烛自动燃起。他来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来找她。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玲的眼睛微微刺痛,她忍不住想伸手遮挡,却被鬼紧紧攥住了手腕。她不满,想要挣脱,他却将一枚小小的毽子放在玲的手中。这正是当年来地宫时母亲为她做的,他恼她好动,便收走了。
          “你最喜欢这个,现在还给你。”
          “谢过大人。”崔慧玲的脸上并没有惊喜,她的语气冰冷的像冬日的井水。
          鬼放开了她,他发现自己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失落。为了掩饰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他发问“你原来最喜欢它了,我要你说实话。”
          “大人,小女不是孩子了。”
          一句压抑心中许久的话终于把重逢后的客套打回原形。
          “这才是你。”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109楼2020-01-04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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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鬼觅食时,玲回了地宫。她纳闷畸形的童年,家不成家。只有幽暗冰冷的地宫成了她唯一能坦然来去的地方,真是讽刺。
            她回到了自己儿时的石室,把床下小盒子打开,的那本札记找了出来。她记得那札记上的印了枚芙蕖花。
            玲想起了在《尔雅·释草》一段话:荷,芙渠。苏荷这假名当真是有趣。她正欲离开,看见了故人。
            “姑娘别来无恙。”岁月的侵蚀下,嬷嬷显得更加苍老。玲有怀疑眼前的是否是缕游魂,便上前走了几步要一探究竟。
            老者倒是笑了“您倒是不怕。”
            少女扬起嘴角,什么也没说。
            两人坐在地宫里谈了许久,原来当年尚宫故意趁玲眼疾之时将天花染过去,嬷嬷察觉,却被尚宫暗杀。后来拣回一条命便隐退了。直到前些日子,鬼才又找上她,要她伺候玲。
            “如此说来他都是知道的,他在看着我等死。”玲不气也不恼,他是妖怪,她是工具。这一切在寻常不过。
            老者看少女安然自若,语气里没有半分情绪说道“姑娘年纪轻,活得要比老身通透。可有件事你或许不知,当初姑娘命在旦夕,御医束手无策。大人便将自己的血掺在药中,你才转危为安。”
            听了这话,玲只觉得自己很疲惫。她抬头时不自觉的与那双苍老眼睛对视了,问了一件她疑惑许久的事“嬷嬷到底为谁?跟着大人无非是求权求财、或是尚宫那般。您却不像是这其中的。”
            “同姑娘一般。”
            玲听了一个很长的故事。许多年前,一位不受父亲重视的小少爷与丫鬟相爱。为了继承家财,丫鬟便与少爷里应外合夺了兄长的一切。少爷到底娶了门当户对的小姐,丫鬟便留在府里做家奴,终身未嫁。
            人的贪念是无尽的,那***却只贪一点。在那男人身边的便好。他到了含饴弄孙的时候,她就做了他一辈子家仆。有一天,鬼坐在房梁上,向男人指了指她,只问他舍不舍得。
            她以为的结束却也不过是个开始,原来鬼只是想找个人照顾熊孩子。
            “您可怨过他。”玲问道。
            嬷嬷不愿回答,只是对少女的未来产生担忧“真情最不打紧,世孙能作天下的君主,却不能是您的夫君。姑娘可要想好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玲是明白这道理的。可眼下只有李允是她的一线生机,她不愿活在谁的影子下。尚宫也好,李明溪也罢,她只党这世上唯一的崔慧玲。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110楼2020-01-30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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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慧玲已是待嫁的新娘,可女红并不是她的强项。出于传统,她到底是该绣些东西给夫君的。灯火忽灭,没等她反应,一抹红缎子蒙住她的双眼。她有些恼了,正要伸手扯下双眼的遮蔽,却撞进了那个冰冷的怀抱。
              鬼捉住她的右手,惩罚似的吮咬她的手指。本就做了女红受了小伤,被他这么一咬,又痒又疼。玲知晓挣扎无用,便像块木头似的由着他。
              鬼不打算放开她“只有这种时候你才听话。”许多年前,她得了天花,又患了眼疾时,他就是这样抱她的。那时她眼盲,面目更是难堪,鬼却觉得那样很好,至少那时他怀中抱的是个真切的崔慧玲。她怨他恨他,却没法子离开他。
              鬼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他厌恶她现在的态度。便试探性地贴在她耳边低语。
              “这就是新娘子对来送贺礼之人的态度?没有回礼?”长冰凉手指摩挲着她脖颈,顺着锁骨滑向里衣。
              玲尽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小女知错。”她着实冤枉的很,只知道这两天鬼反常。总是当着众人的面挖苦嘲笑世孙,更说出要享有世孙嫔初夜的放浪之言。
              鬼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扯下双眼的遮挡,用折扇挑起了她的下巴。“你既诚心嫁给李允,我也不做为难。只是你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如何能侍奉好我们未来的君王呢?当真是我看错了人。”
              鬼的脾气向来阴晴不定,玲便出言安抚“大人放心,小女自幼长在您的身边,自然不会让您失望。”
              “哦?我要看看你的诚意。”他的慢慢凑近了她的朱唇,一字一句的说。原来他事要来瞧她的笑话的。
              她的唇轻轻覆在他因戏虐而上扬的嘴角,温温软软的。鬼不满地托住了她的后腰,矫正了这枚吻的位置,放肆地攻略着她。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四肢百骸蔓延至玲的五脏六腑,黑暗中,那双绯红的鹿眼紧紧扣住了她。
              玲害怕自己回沉沦,若是由着他胡来,她就踏入了万劫深渊。她攥住了那正欲解她里衣的大手,“大人也会急于这一时?”他讪讪地放了手。
              将一支沉甸甸的银钗子放在了她的手心“这钗里有把小锥子,金圣烈若来扰,留作防身吧。”崔慧玲自小长在鬼的身边,很清楚这是什么,上好的银器还沾了山楂木粉。
              天天蒙蒙亮时,玲才歇息。只有白昼时她才绝对安全。丫鬟进房时不由得被眼前的狼藉吓了一跳。她不知道昨日性情大好的小姐为何撕毁了快完工的袍子。
              虽然是桩强买强卖的婚事儿,那李允对玲也算是不错的。这天他偏要引荐一人给玲“我还没同你讲过。自出生时王便将我安在寺院抚养,其实我是很少见父亲的。后来....”
              玲没想过今日与她相见之人是老嬷嬷。
              “婆婆,您看看我这未过门的媳妇俊不俊?”李允将玲拉至老者的面前,又向玲说“我可是婆婆带大的,若不是十年前婆婆返回宫中照料王上,她可得一直陪着我呢。”
              大婚之日,妖怪穿的比往日要喜庆。
              鬼就盯着那明艳高贵的世孙嫔,百余年前相似的场景浮现在眼前。也是这般好看伶俐的面容,向他一步一步奔来。他唤她过来,这一回一定要讨杯喜酒喝。
              她被世孙按住,王上一声令下。四面八方的银弹向鬼袭来。结局很明朗,自然是以卵击石。
              同牢宴一语成谶,当真夫妻同牢,她和世孙皆成为了阶下囚。玲对鬼是动了杀心的,可如今她着实冤枉。卸磨杀鬼的事,完全是李家爷孙俩背着她的。
              玲以为大限将至,其言也善。她想着这小泼皮原石这些年唯一的玩伴,也是这十年来第一个没有缘由对自己好的人。既然同病相怜她不想再骗他。便告知了李允她是鬼派来监视的。李允原来早就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我应当护你,疼你。此事若怪,只能怪那妖孽。我李允以储君之名向天起誓,定将那妖怪碎尸万段。”男人目光炯炯,字字铿锵。
              (其实我怎么会写肉,下章或许大概会开车。大家多包涵)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112楼2020-02-01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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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与世孙的贴身护卫卢鹤永包揽了罪责,保全了世孙李允。可李允是生是死,决定权还在鬼的手里。
                崔慧玲慌了,她的内心被绝望和恐惧填满。她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于那尚宫还是嬷嬷都没有分别。王上此举是个死局,有几分胜算呢?
                崔慧玲在父亲的帮助下来到了地宫,鬼坐在王座上面无生气的瞧着她。她瞥见了角落里的秀香,二人心照不宣,各自打着小算盘。
                “世孙嫔娘娘也会屈尊降贵来寒舍,真是折煞我了。”阴沉沉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嘲讽“如此对待去道贺的人,可是您的待客之道?”他弯下身子与她对视,他的双眸里看不出情绪,像深秋中死寂湖水。
                明明是动了杀心的,他也没有动手,便是在等他一个解释。玲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巧言令色是人类的天赋,可当下这种情况即使说得天花乱坠都像是个笑话。
                她作了保证,鬼也给了她答案。
                “小姐,小姐?”轿撵外的丫头唤了唤她“您回府还是先找个医馆瞧伤?”
                崔慧玲这才回了神,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窟窿,想起了这件事儿的罪魁祸首。他有着人类的相貌,却有着冷血动物一样的温度。玲想着,这就是他不通人情的原因吧。
                玲回府修养了两日,满心记挂着老嬷嬷的嘱托—-安葬卢鹤永。听李允说,卢大人是嬷嬷的兄长,鹤永是她的侄孙儿。
                鬼下了令,玲明白了十年前来地宫的缘由。自己不过是她恶心金圣烈的工具,该派上用场了。
                是满月。她尽量将自己扮得娇俏些,去见另一只意识不清的吸血鬼—金圣烈。
                玲惊讶于数百年的妖怪竟然是会哭的,金圣烈这只吸血鬼比她更有人性。不老不死对金圣烈是种折磨,年轻俊朗的躯壳下是孤独的灵魂,他要永远活在失去的痛苦里。
                “明溪,对不起....我不能再爱你了。我...遇上了想要守护的人。”
                崔慧玲的眼角莫名湿润了,她以为自己与鬼相处的久了应当不会哭了。她想如人类一般真切地活着,而不是一具挂着中殿之名活着的傀儡。哪怕金圣烈这个东躲西藏的妖怪,活得也比她要有人情味儿。鬼似乎比金圣烈要念旧情,惦念那个女人的时候更久些,真是讽刺呢。
                玲私藏了黑色道袍,没有对金圣烈痛下杀手。她清楚的明白,鬼若是没了制约,天下才乱了。
                鬼曾夜访中殿的寝宫,他想知晓道袍的消息,更是想瞧瞧玲。这事儿最终因李允和变得六亲不认的卢鹤永搅了局,闹的不欢而散。
                他回了地宫,消失些日子。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关于崔慧玲。吸血鬼一族是很少做梦的,但凡有了这种情况,无非两种可能。一是预见了未来,二是看到了过去真实发生的事情。
                崔慧玲用鬼送的银刀刺向鬼,他到底误杀了她。鬼从没想过一生会有如此懊恼痛苦之事,杀掉前两世的她,他们的后代、恩师,不过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不可一世的鬼终于知道了悔恨二字的含义,果真是天道好轮回。
                没了她才是输掉了一切。既然金圣烈杀不掉他,他便要去有阳光的温暖的地方寻她。
                梦醒时分鬼发了一身冷汗,原来十恶不赦的妖怪也有悔恨莫及的时候。看了看四周,他长舒了一口气,想着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崔慧玲被小太监唤至地宫。“你可知王室女子的初夜都是要献祭给地宫的?”鬼慵懒地躺在软榻上,半眯着眼调笑她。
                玲没想过他会把这个问题抛给她,想以金圣烈的事情转移这个话题。
                “你是为了李允的情份,还是想躲着我,不必说些模棱两可的解释。”
                巧舌如簧分明是她的强项,如今却叫这妖怪占了上风。玲知道这是一场死局,无论选哪一方,她都不会好过。
                “主上若是守了约效忠于大人,我们才有些情份。大人是崔家的恩人,小女绝无二心。”
                鬼不想在多听这些和稀泥的话,冰凉的手指抬起了玲的下巴,低沉的声音飘进了她的耳朵“啧啧...还是不听话呢,我要看看你的忠心。”
                玲来不及考虑鬼今日的反常,就被鬼扔到了床榻上。鬼狭长的影子狠狠将玲笼罩,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身下的石床和身上的他恐怖。
                今时今日她终于肯任命了,玲软绵绵的躺着,既不挣扎也不迎合。他们的额头贴着他的额头,鬼想着,她难得如此顺从,他便要趁此好好的亲亲她,把以往的委屈都讨回来。
                冰凉的温度带随着密如雨丝的吻印在她紧皱的眉头上,面颊间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117楼2020-02-27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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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凉的温度带随着密如雨丝的吻印在她紧皱的眉头上,面颊间。在玲失神之际,鬼轻轻的亲吻她的双唇。他不满身下的人儿无动于衷,便像个赌气的孩子似的,抓起少女白莹莹的藕臂轻轻啃咬了几下。只留了两个浅浅的牙印,见血他是舍不得的,
                  坦诚相见时,崔慧玲只把头偏在了一边,不去直视那贪婪又得意的眼神。他深深陷进了她的身体,她却因羞愤紧闭了双眸,小脸惨白。
                  鬼用拇指揩去了她眼眶边的泪水,耐着性子哄道“你怎么哭了?”
                  “我赌上了一切,你....你要说话算话...”伴着断续的哭腔,玲说出了这句话。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121楼2020-03-06 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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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摩挲着她窄窄的肩头,将耳朵轻轻贴在她的胸口感受着他没有的温度,听着那女人的心跳。他轻轻一抬头就可以咬断她的脖子,像这数百年间一样。可到了现在,他却舍不得了。
                    “崔慧玲”
                    这是鬼第一次这么叫她,以前他总是回避这件事。他一直记得那句话:有了名字就有了牵挂。被鬼叫得出名字的绝对没什么好下场的,可此刻他想叫她的名字。他的语速减慢,明明是要说别的话,却临了改了主意。顺便撩开她凌乱的秀发,委屈巴巴地咬住了崔慧玲的耳朵,轻轻地低语“你穿唐衣的样子真漂亮,不过...还是不穿好看。”
                    此时的鬼没了往日的阴狠犀利,温言软语的逗弄着崔慧玲,俨然像个新婚不久的丈夫。
                    她不愿与鬼的目光有任何交集。转过头瞧着别处。见她不理,就变本加厉的试探性地轻啄了唇边。
                    “一生不见光明,如今也灭掉了我的光亮。一切都好,不过是在商言商罢...唔...”玲其余的话都被微怒的鬼吞入腹中。
                    鬼从没想过玲会真正的离开他,她长大成人后
                    客气疏离也被他当成是怄气。这丫头多年来没跟他学别的好,毒舌倒是得了真传。原以为和宫后他与玲的关系不会那么尴尬了,他虽有了重来的机会,一切可不顺利。他想的说的许多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没什么比拥有了人的情感更可怕。
                    那次不怎么愉快的和宫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闹僵了。新王避着中殿,中殿接手了朝廷上下的大小事宜。
                    崔慧玲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却并不快乐。当生活比梦境更可怕,便没了噩梦。她想起了一件事,急匆匆去了地牢。
                    “崔慧玲,你别高兴的太早。你会老会死,不过是大人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长脸尚宫挺直了身板,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看身边受了刺激傻侄女愣在原地。
                    卑从心中起,傲从骨中生。十年前崔慧玲初入地宫时尚宫才真的懂了这句话。无论她爬的有多高,为那位大人付出了多少,与那个落魄世家的孩子都是不同的。
                    凭什么要如此不公?这些年尚宫疯狂的打压折辱那个叫崔慧玲的孩子,同时亲力亲为地教导着这个和玲年纪相仿的女孩,把自己的侄女当成另一个自己,为的只是有朝一日能接替她守着大人。她也就像画像里的女人一样能在大人心中留几分的回忆。她的希望如今被碾碎,侄女被浪子抛弃变得疯颠,崔慧玲这根肉中刺成了大人的女人。
                    身着华服的崔慧玲与阴暗潮湿的地牢形成极大的反差,她凑近到尚宫面前轻轻说“这假疯演得比真疯像,说到底还是尚宫这些年教导的好。举报卢大人一事也是你为了见他一面才想的法子,对嘛?可这话还没递过去,倒让我父亲截了胡。”
                    “呸!父女都一样的下流坯子,他卖女求荣,你共侍二夫。”
                    崔慧玲竟笑了“您既然承认他是我的夫君,该吃杯喜酒的。”她拍了拍手,几名狱卒就将混着木屑的水酒一杯一杯灌进那两个女人的嘴里。那些碎木屑挂在腹中,两人便腹痛难止。
                    崔慧玲吩咐着“先折腾一会儿,再喂些棉花把木屑顺下去。王的喜酒要多品些时日才好。”
                    “中殿娘娘的话你们可都要记好了。”新王不知何时也出现在地牢,言语中满是对中殿的宠溺。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129楼2020-04-06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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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因为预知梦的原因,鬼搁置了捕杀金圣烈与李允的想法。称王只是一时兴起,他却不想把王位还给李允。这位不靠谱的王每天最多的想法便是如何黏在中殿身边。
                      鬼将崔夫人接入宫中团圆,在崔慧玲看来更像是用母亲来牵制她。见这个方法不奏效,鬼又罢免崔哲忠。崔慧玲的嘴角终于有一丝窃喜。
                      玲不讨厌这段时间鬼的反常,却还是有些不习惯。这妖怪有时更像没长大的孩子,她去哪儿,他也跟着,她做什么,他也跟着模仿。
                      近日来宫中流传了一个故事。
                      中殿爱吃青桃儿,王上也跟着吃。又酸又脆的果肉硌得王上牙疼,许是这桃儿太青涩,竟让王害了胃病。
                      “宣中殿侍疾。”
                      玲以为那厮又在琢磨新花样,便十分敷衍地前去侍候。床榻上的鬼面色难看,原本的俊脸浮着一层薄薄的汗珠,他见到等的人来了,于是眯着眼笑了。
                      崔慧玲是错愕的,她不是没见过鬼受皮外伤,可今日的他似乎像个患了病症的人类。她半靠在床头,鬼病怏怏地枕在她的腿上。
                      “你看,我有你的把柄啊。”鬼一宽厚的手掌里握着一个小小的破旧沙包,正要递给玲,“这沙包里有你退掉了牙齿,当初有它在,你听了好一阵的话。现在你还怕不怕了?”
                      玲有些无奈地接过了沙包“骗孩子的话您还能当真?不会卢婆婆当年为一个被抛下的孩子找的乐子罢了。”
                      “我从没想过将你丢下,你年幼贪玩打翻灯盏差点烧了地宫,你害了天花时候,到你离宫清修,我也从没想过真的让你离开,总想着你会回来。”
                      玲想着鬼最近的反常也不愿多说什么,此时她只埋怨自己想要认命的心。
                      “罢了……往日你最喜欢读读写写的,这有本清国的诗集,念给我听吧。”
                      她看着随手翻着的那页出了神。
                      “不是要念书给我听嘛,怎么不念了?”
                      崔慧玲愣了半天轻读着“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鬼惬意地打了个哈欠,眯着好看的丹凤眼说“十年踪迹十年心,听着是一句很好的话。”
                      在那场中殿腿上的小憩中,王的胃疾痊愈了。
                      过了几日中殿娘娘要回娘家祭祖,才半日就出了状况。

                      “金公子别来无恙。”
                      不知是没了黑道袍的缘故,金圣烈的状态并不大好,眼眶微微凹陷,整个人没什么精神。
                      金圣烈打量着中殿娘娘,一样的音容笑貌,一样的气息。真是奇怪,明明那个人就在眼前,他还是想着她。
                      崔慧玲讨厌这般愧疚失望的眼神,他分明是在借着自己的这张脸看别人。
                      “让明溪一个人陷入绝境,我却无能为力。我常想,她的胆子是那样的小,遇上鬼时该有多绝望。她一定是在等着我的......”金圣烈说这话时微微哽咽,他想起李明溪赌上了短短十八年的人生用来照亮他余下漫长的人生。“中殿娘娘,谁都不该重蹈覆辙的。”
                      崔慧玲瞧见金圣烈的双瞳泛红,又怕他将往日的恩怨情仇算在她的头上,便出言“您的说辞并不能让一个局外人感同身受,更何况是我这种铁心肠。若是助主上脱险,我愿配合您。我以中殿之名保证秀香和赵杨仙的安全。”
                      金圣烈勉强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与这位民间所传言的妖妇定下了约定。他拿中殿换来了秀香和杨仙。鬼没有继续追击,反尔放了水。
                      “这不像您的风格。”她诧异鬼近来反常的举动。
                      时间是鬼的催化剂,却是金圣烈的抑制剂。
                      “你平安便好,金圣烈...还算识趣。”说这话时鬼终于放松了起来,他不能在让她身处险境。他细心检查他的中殿有没有受伤,发现了她白莹莹的手臂上有处淤青,急忙为她擦药。涂了药膏见淤青没有立刻消散便生气起来。
                      “不过是小伤,凡胎肉体再好的药也不能立竿见影。”玲非常纳闷鬼近日的反常。
                      这段日子的经历对于鬼来讲太过离奇,“在这段时间我在想,现在的情况并不算平静,若是你能变得与我一样,那面对险境时就能自保了。你会受伤,可能一点小伤就能至于死地。”
                      “主上多虑了,但凡是人,便有生老病死。长生不见得快乐,您说对嘛?”
                      “你只是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没想过别人。”鬼想起预知梦里误杀玲的场景,玲死之际,他心里清楚的明白这些年他从没把崔慧玲当成别人,即便是投胎转世长着一模一样的脸,那两个女人终究抵不过与他叫板的中殿娘娘。
                      崔慧玲不知该说什么,说到底鬼从没有逼迫她做什么,只是让她做选择罢了。
                      在崔慧玲失踪的那半天,鬼将秀香和杨仙都擒在了身边。
                      鬼知晓了秀香的身份,却没为难她。若不是顾及崔慧玲的安危,他是想至杨仙于死地的秀香毕竟是金圣烈带大的,对鬼说“小女愿舍弃凡胎,想同大人一样青春不老。”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137楼2020-06-20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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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直截了当的问道“你知道他心里没有你的,被伤害也不怕吗?”这话他在预知梦里对玲说过,很多时候鬼不明白明明是妖怪养大的人类到底是怎么想的。
                        秀香见被戳破了身份,也不再掩饰。“我多活一日,变多一次机会。”
                        鬼微微皱了眉,他似乎有点理解这个人类的心了“你变成了吸血鬼也未必能如愿。”
                        “秀香愿不入轮回,永远陪着他。”十八岁时她说要嫁金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138楼2020-06-20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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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系列(鬼大视角)
                          在我看来那些人类的爱恨别离都是可笑又无聊,活不过百年还谈什么厮守。
                          我和师父生活了两百年,他最初也是没有名字的。因效力于王室,又想望其项背一位大明国的贤臣,索性就用了那人的名字。
                          说来蹊跷,每隔个百余年,我总能遇上长着同一张脸的女人。初见是是副高傲精明的样子,阴差阳错的卷进我的生活。那时正巧我也杀了师父,这世上除了死人和她外,在没谁能记得我了。或者我们都太孤独了,渐渐生活在一起,心照不宣地回避我异于常人这件事。当我真的在她面前展现本能之时,她怕了,离我而去之际竟然有了我的血脉。
                          我本想放过那女人的,在热闹的喜宴上她甘愿赴死,这是第一个自愿被我杀掉的人类。也就在那个时候,当时还是将军的太祖找到了我。人类的王权富贵打动不了我,他便要与我盟誓,要他的时代子孙尊我敬我,与我共享新的国度。
                          那些人类细心地为我打理好起居,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六十年。偶然间我发现自己被那女人算计了,她把孩子留下了。这幕后定还有高人为她出谋划策。是现在奉我的王室,还是什么爱管闲事的同族都不好说。
                          那女人死后的第一百二十年,我遇到了许多有趣的事儿。那些权力、财富在我眼中不过是云烟而已,太祖的后裔大多是谄媚于我,我等了许多年才遇上唯一一个与我谈得来的孩子,我们一起饮酒谈心。可知晓我的真实身份后,开始暗暗想法子杀掉我。明明他曾唤我“兄长”,他的丹青还是我亲手教的。在发现了背叛的同时,我在寺庙外遇上了求姻缘的李明溪,虽说是转世,一样好看的脸,一样的味道,却是相反的人。她自作多情的把我当成朋友,这词在当时的我看来真是极致的讽刺。她包喜糖给我,憧憬着与金圣烈的未来。如此甚好,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曾想着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暗中指点,原来是师父这个老不死的。当年他没死透,重新纠正这个错误便好。
                          我没想过要李明溪死,她除了蠢笨到相信那些情情情爱爱外,倒是挺有趣的。胆小软弱的她撞在了我的手中的匕首上,换金圣烈的一丝生机。或者她一直是勇敢的,不在乎金圣烈变成什么样子,只是我发现的太晚了。
                          很久之后我才意识到一件事,李明溪是是师父的后代。正因为吸食了她的血液,那个刚刚转化的人类才继承了师父的力量得以苟活。他当真算计了好久。
                          看着被火焰吞噬化为灰烬的李明溪,我期待有一日重逢。我坚信下一次会先于金圣烈遇见她,那时我要看这对苦命鸳鸯相残。
                          初见崔慧玲时还是个人见人烦的孩子,哭闹喧哗,在地宫踢毽子。人类的小孩很脆弱,几次三番差点儿死掉,我也想过不如就掐死她给个痛快,她却像棵野草似的活着。
                          短暂而渺小的的生命不值得被我记挂,我知道她的名字却从不唤她。我们就那样磕磕绊绊的生活了那几年,地宫里有了个能喘气的人。
                          看着那一点点长大的人类,我的心里有了一点焦虑和不安。三百年前,我曾拥有一只蝙蝠,它还是消失了。那个为我物色食物的尚宫曾提醒我说,我为了崔慧玲破例,这就不是一件好的事情。我决定送走眼前的人类,如此便不能患得患失了。
                          我知道,崔慧玲是不同的。我讨厌即使被她诓骗,还是会不顾一切的站在她身边。但凡沾上了她的名字,我便不能做个旁观者。
                          我不能慈悲,不能让她成为我的软肋。至少不能让她认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世事难料,在我要给过去一个了结之时,那女人死在了我的手上。她在李允的怀中咽下最后一口气,甚至连一句话都没留给我。
                          大臣们包括她的父亲都在努力为我找借口,想用“误杀”一词让我不受良心的谴责。可说到底,我是没有良心的。崔哲忠面露笑容地说着什么,一股悲凉和愤恨啃噬着我的心。我以为我只有崔慧玲,没想到她也是一无所有的。
                          或许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和师父都不该去干涉人类的朝代更替的。
                          我否定过的那不切实际情感最终也毁灭了我。就在地宫被炸毁的那一天,奇迹发生了。再次醒来时,变成吸血鬼的卢鹤勇正撕咬着猎物。这一切真好。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139楼2020-06-26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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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结局最终篇,谢谢集美们的支持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142楼2021-08-15 0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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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143楼2021-08-15 0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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