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姑夫的三弟,年少的时候一直是个智力障碍的孩子,直到青年时期一次偶然坠入枯井,后来被找出来以后,就意外的获得了一系列的特异功能。
首先他的痴呆好了,然后还学会认字并且写得一手写好,还能认识绝大多数的中草药,获得画符的能力,并且经常说一些通身晓鬼的话。
以后就在村子里给人们看起了疑难杂症,方法不外乎就是中草药+咒禁法/画符让病人或其家属去供奉祭拜谢罪,总是能用一套完全不能听懂的理论来给大家说明,但从不解释。
撞了什么八仙中的谁了,碰了他的毛驴了;惹到山神了,需要去给他修整一下庙了(两尺见方的小庙);跟上什么狐精了……
经过他的治疗,一些人还真就好起来了,大家都非常难以置信,然后就流传开来,经常有人找他。到后来他母亲去世了,也就是我大姑的婆婆去世了,他就自己出去找,哪里谁家有问题了,他就去了,到处云游。管吃管住,爱给多少,给多少。看完病带上干粮就走。
邋遢,不修边幅,长头发大胡子,就像是垃圾分类大师一样。不过比他胖,年轻,到现在,距离我小时候听说他的故事也有二十来年了,他现在也就是五十多岁估计。
家里人也见不到他,家里有事的时候,他就骑着毛驴回来了,帮忙办完事就走了。问去哪里,要么不说,觉得大家可能一直都不理解也不相信他,所以不怎么愿意说了;也有可能是,知道说了大家也看不到听不到,理解不了,所以就很少说了。除非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说。
有一次,我大姑家需要给房子抹泥,补墙补房顶,我爸爸我大伯都去帮忙了,他也在干活那天回来啦。干完活中午吃饭的时候,吃的半中间,他放下碗就昏睡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以后大家吃喝完了,他腾地坐起来,跳下地扒在水瓮边拿大铜瓢狂灌水,等喝过两瓢水以后,他坐上了炕。大家问他,三娃你怎么啦,他不说话,大家再三问他,他终于开口了。
说是去上海收了两个人(还是捉了两个鬼,具体的我记不清了)。
大家都忍不住笑啦,我们家在内蒙古中部的乌兰察布市丰镇,在大同的左云县正北方向估计不到一百公里的地方。离上海好几千里,再说我们那的人,再怎么听得多的也是北京,远点的天津,上海这种地方都是传说中的没人去过见过的地方。
大家实在是忍不住就笑了,并且取笑着说一些不着调的话。尤其是我的大伯,他是老大专生,今年应该七十来岁了,他那个时候已经是我们那的乡中心小学校长了,一直一来对于这些迷信的传言都非常反感,并且总是斥责大家没文化。
然后等到他后面去学校上课的时候,看到报纸上登了上海的一起案件,有两个人被执行枪决了,行刑的时间正好是三娃昏倒的那天。
他从此,对这类事情不敢再多说,但也还是不赞成大家迷信,但也不在强烈反对。并且一度在怀疑巧合的同时,思考着更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