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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热〗春明梦余录:长灯遗梦,不觉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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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敬度娘,求不删。


IP属地:河北1楼2019-07-03 19:20回复
    春明创建于2019年4月15日,各方面翻阅资料进行整理,再到皮表背景的构建,共筹备三个月。
    从开群两个人,到现在群里十张皮,十二个人。
    春明梦余录是一个从各方面高仿【明代中期】、偏考虑的非假期群。
    初定7.10开群,届时会有半自拟招募。
    敬请期待哦


    IP属地:河北2楼2019-07-03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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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是我们挑选的三折戏以及群像放送。
      目录
      第一折:惊心
      第二折:红妆
      第三折:共情


      IP属地:河北3楼2019-07-03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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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折:永光二年腊月三十
        皇///帝-朱定贤
        坤宁宫
        【借三分醉眼,自上睥睨而下,谨身殿内满目珠围翠绕,莺莺燕燕言笑间轻快活络,教人愉悦。再一歪身,回看凤冠朱颜,自问情//事一道,惯不流连,睹见物是人非,却也难免伤怀,饮一杯掩去神色,作涎眉状,朗声】如今礼成宴罢,诸下且散。明日朝觐后,阖宫往坤宁听训。【携人而起,銮驾凤辇相继行去。已然有五分酒意翻涌,就合眼小憩。怎料是难安息,思绪间往事旧景翻覆,随口一句向刘问】方才奉的哪一坛?才饮三五杯,竟也觉得酒沉了。【刘问也笑:“皇///爷忘了?咱们每年除夕节宴,献的都是去岁的九酝春酒,今儿亦不例外。许是皇///爷高兴,用多了些也未留意哩!”不由微微颔首】你一提,朕想起去岁节宴,与晋王痛饮了一场,翌日都难醒神,你还记得可跪着请了朕多少回?【刘问嗔怪一声:“那日哪里劝得皇///爷!一会儿皇///爷要用合卺酒,奴婢可先同皇///后娘娘同个气儿,少斟一些才好。”这话听得好笑,谑道】朕瞧皇后必会斟满。【稍时,转过一条宫道,遥见坤宁灯火憧憧。掩映着朱瓦白雪。再落辇与人步进,殿室妆点悉如敏淑皇///后旧例,唯有一抹大红鸾帐,是因敏淑早侍,无帝后大婚之礼而未曾有。先登榻,递手去,温声】来。
        皇///后-陈邦媛
        坤宁宫
        [宫外悬挂双喜字彩绸,御道而来皆是红毯,礼服衬身,是一袭红色大袖衣,衣上加霞帔,长裙褙子一顺溜的红色,衣织金龙凤纹,样式尚可,最是端庄无差。最费力的还要属顶上九龙四凤冠,竟撑着走了整日。]
        [想着今日一路礼仪行来,有一刻安安稳稳歇在暖阁内时,才觉得时辰过的好快,想着这礼合该长些,久到夜深,便少几刻对人。强掩着两三分的不安心,各路礼官守在殿外,偶尔还能听见欢声笑语。金宝儿打外头进来,她今日也是十足的喜童,连腮上香粉也打足了一圈,低着声音说:“娘娘再歇半柱香的时间就得出去,皇///爷不久就走,咱们可尽去坤宁宫歇着。”点头之间才觉得不知哪处簪牵扯了发,吃痛的表情露了面,与金宝儿说了。]最疼的还是额前,肯定出了青印子,过会拆冠面圣,陛下会不会觉我有失体统,趁着新婚劲未过,狠狠地训我一夜。
        [金宝儿低低笑着,把垂珠结梳理开来:“新婚燕尔,皇///爷怎会舍得斥责娘娘,您啊,就爱无缘无故多想。”说到此时,心内紧慌一阵,等导礼的女官来请,共赴宴去了。]
        [此刻思绪回来,凤辇已在帝仗之后,透过幔帘望去,辇夫随者全着新装,把这场庆包裹得不出差漏。]
        [宫女手提的照路宫灯上,坤宁宫的红门上,便是细微到盛果的香椽盘上,都贴着描金的囍字。喜床围着大红屏障,锦帐是龙凤双喜的样式,缎绣的百子被……连着好几日的大红色,看得眼里发酸。目光停在他递来的那只掌上,伸手轻握,动身之时凤冠晃得轻微,面上有笑,自眉眼里仿若藏星。]您几日用了多少酒,她们过会要呈合卺杯了。
        皇///帝-朱定贤
        坤宁宫 除夕
        【眉头一挑】不妨。【朱盘呈来,却斟了不多不少半瓢酒。一并端起交臂,除却并肩受百官朝礼时,此刻鼻息贴近,脂粉香味已是无处可逃,只好饮尽。刘问高呼一声礼成,才放了去。转而凝见一张娇俏小脸压在九龙四凤冠下,螓首轻摇,引动珠玉叮当窸窣之声,顿觉可怜,轻声】更衣歇了罢。
        皇///后-陈邦媛
        坤宁宫
        [杯中酒不多,闻人鼻息,灌进肺里时冲撞得心跳不止。随着礼成,众人退去,想把袖里的物递人,被一句更衣堵回,只能点头应是。]
        [高珠然引去镜前脱簪,待珠翠卸完,额前果然有一道青痕,用两指轻轻抚过,还不足以吃痛,颇觉得有几分好笑。]如此失礼的皇///后,想来也只是我一个了吧。
        [待把九龙凤冠放稳,高珠然才把话答:“娘娘还是府邸小姐时,不曾有机会重承凤冠,今日耗时良久,能把礼全,已经很得体了。明日奴婢取药来敷,几日就好全了。”淡扫秀眉,自取一对耳珰。]倒也不是怕疼,就是叫陛下看见了,也不好。我记得方才呈进来有几条抹额,金宝儿,去拿一条来遮遮也好。
        [适时取了三条来,高珠然择一条绣有蝙蝠桂子的比来:“福添贵子,很合今夜。”话里有羞,赧得面红,先把那条舍了。再有一条“比翼双飞”的婚喜意头,很有眷念之意,犹豫再三也舍了,择了最符合皇后身份的凤纹云饰。]于我而言,他是丈夫,却更是君///王。于他而言,我也是如此。因此,做一个好皇///后远比一个好妻子,更为重要。
        [从厢阁出去,替人更衣。刻有金色双喜红烛的烛光照来,把半面的阴影遮得柔和,除了腰封一类,为人系上寝衣。百感交集,话容易说,事却难做,于是仍将一条长盒递出,盒中是一支胎毛笔,话说越来越松快。]这是臣妾还婴儿时,祖母亲手剪下的胎毛所制而成。存有三份,祖母一份,父母一份,如今这一份随臣妾十六年。礼成为夫妻,新婚之夜,便将自己交托给您,以示初心不改,与您携手。
        [很是切切,低头暗声,藏着一抹蜜笑。]您要歇了吗。
        皇///帝-朱定贤
        【其间侯人,自然多有思量。由人服侍更衣,量人行止,再及交赠数语,不免动容,徐徐而谈道】阴阳交感,化生万物。世间万事,亦是男女相辅,故后宫和洽,亦是本朝之福。朕以卿卿兰心蕙质,可堪六宫表率,择选为后,望卿卿不负朕,亦不负朕之所托。【一席话罢,揽人相视而笑】歇是要歇,周公之礼未行,朕怕卿卿要说朕辜负。【不顾她羞赧,一行动作,极尽温柔之事,仿若要偿旧人未尽的心思,至后夜方歇。】
        皇///后-陈邦媛
        坤宁宫
        [是第二日晨起,亲劳更衣配冠之事。及人走后,侧身假寐之时,脑里过一遭的不是凤//鸾//颠//倒,却是帝//王嘱托。缓缓睁眼,金宝儿已领着四个宫女侍奉洗漱。掀被起身,接来清茶走口,过后再用扎着杨柳嫩枝的手柄刷洗齿,以一捻盐撒在口中,暖水含化后吐出,再用金银花香露漱口留香。洗脸的水是十足的清水,不加晨瓣,两个铜盆中,分别是温水和凉水,需先用温水打湿面部,再抹上用蜂蜜、果肉与白芨、白蒺藜、白敛、草乌等数十位草药特制的凝容膏,洗过一道后,再用凉水洁面。章程繁琐,其实费时不多。]
        [唤她们下去,留金宝儿伺候妆容。对镜时才发现,额前抹额早落,痕青又重许多,拿指轻轻抚过。]昨儿高珠然说要拿膏药来抹,你记得跟她说一声不必了,拿那串米珠额缀挡一挡就成,过几日就消了。陛下昨日操劳,红柿戒酒,可这时还寒,怕伤了身。过会送盅鸡丝汤去,温身润喉,最好不过。
        [待正厅见完诸人,关怀备下,寻着旧例的时辰准各妃嫔回宫,暂得一时的松快。]


        IP属地:河北6楼2019-07-03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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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折:永光三年正月初八
          德嫔-周敏
          重华宫
          [早一日曾与董氏约定好晚膳后,用膳时便少不了思量,阿秀端看着自个儿心事重重,也不多问,只是照旧伺候着服饰妆容。虽此际旧病已除,由她着手的妆面儿却也简朴,尤是与同陈氏面谈那回的精细有所分别,这上头自也有她的用心。她晓得自个儿同董氏的亲厚,在旁不住说道:您今儿不大有精神呀,董娘娘见了不得多想?多半为着这句提醒,越过重华的门槛儿后,面上已换了一副温平的笑,而到由人接引着入屋,当先是春山逗着稚子顽闹,再则室中生着炭火,周身暖煦,这一番情景就更显得温馨和睦。望见含山时,眼里微微一亮,却也不愿惊扰的缓缓步到董氏身侧,略略留意了她的神情。待站定了,才稀松平常的开口]还是董姐儿这暖和,热闹。
          庄嫔-董慈
          重华宫
          【距先后薨逝已数月有余,这百来天中,除却几近一月的哭灵丧仪,十来日的新后大典,董氏真正能同含山共处一室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两月,加之期间董氏的刻意回避,母女二人的相对无言,直至年节时分,大约得益于那一份血缘牵扯,两人关系才有所缓和,含山不再哭闹着要寻先后,董氏也常常将她揽在怀中,或同她念书,或喂她用些点心果脯。但更多时候,还是由春山领着她顽笑,自个倚在一旁出神】
          【因昨日与周氏一番约定,门口的侍儿并没有进来通传,直至她立在自个身侧,出声说话时,才如梦初醒,小小的“嗳唷”一声,先让春水掺周氏在一旁坐下,又命人备茶,末了附身将含山抱起来,爱怜的抚一抚额发,逗她】快向周娘娘问安,和周娘娘说说今日与春山玩了些什么呀,赢了没有?
          【两岁的小儿口齿已很伶俐,依礼问安后,回“今日和春山玩簸钱呀,春山坏!欺负我!我我我又要输啦”】
          德嫔-周敏
          重华宫
          [由人引向一把花梨木交椅安坐,目光已又落去含山身上,稚子肌肤幼嫩,虽是顶上光溜如佛子,眼睫却长,瞳仁儿黝黑发亮,让人心生爱怜。于是瞧着她仍不算熟稔的行礼,幼糯着声儿道一声安,面孔更有掩不住的疼惜。母女一问一答间,已禁不住弯眉笑,试探着轻轻一抚她的小脑袋]苑姐儿不怕,赶明儿请你阿娘帮你,赢了换蜜饯儿果果吃。[这番话本流露自然,转念却料想到长女还来不过几月,只好拿旁的话掩带]或者苑姐儿爱不爱新衣裳,周娘娘做新衣裳给苑姐儿好不好?[稚子琢磨着时,低声与董氏说]我看含山不认生,与你相处的还好么?
          庄嫔-董慈
          重华宫
          【说话时,董氏的目光始终沉静且温和的在两人间流转,自然,这其中也有一份年岁的功劳。在短暂寒暄过后,春山便乖觉上前抱过小人儿,借着下去添衣的借口走开,徒留周董二人。和着炭盆中细微的燃烧声,董氏与她一笑】含山很乖,很听话,可我见到她时,却总想起我家中幼弟,是不是很奇怪?他们明明是不同的两个人,在我眼中却很难找出分别【抬眸看她】这两年中,我无数次梦见她从未离开过我,我替她梳头,替她穿衣,将她紧紧揽在怀中,等她长大了,她偷偷告诉我她中意怎样的郎君,我便同她一起笑,用手点着她的额头。【一顿】可当那夜乳//娘抱着她来到我门前时,我才惊觉,我真的能做这样的母亲么?我能如梦中那样无微不至的关怀她么?假若她往后为了什么事伤怀,我真的可以替她分担,为她排解么?【末了有颇具讽刺一笑】含山很想她,偶尔半夜惊醒,会喊娘娘,但我知道,那不是我。
          德嫔-周敏
          重华宫
          [不待苑姐儿再多说两句,春山已将她牵去内室,留两人近处挨坐着,守着一方不大的炭盆取暖。笑慢慢淡下来,董氏说着,这厢便安静的听,一段长长的近乎倾吐的话说下来,也不插说上两句,直待董氏道尽最末,两息后叹了口气,然后默默探手去牵她,仍同旧年府上探望她那遭一样。]不在时日日夜夜的念想着、惦记着,等真到了身旁,反而又手足无措、患得患失起来,是这样吗?[个中失而复得的五味陈杂,此刻隐约能体味几分,尤是品人梦中所见,眉头不自觉轻轻皱起,有了些微涩然]不难想呀,含山幼时便离了姐儿身边,姐儿没能有多少为人母的感受,后来敏淑皇///后猝然仙去,又需姐儿再担起这样的身份,一定……很为难罢?[不由得将人握紧了两分]但含山还小,不到记事儿的时候,虽然一时难以改变,但姐儿是宽厚的人,倘若此后长养在姐儿身侧,总会相认的。[目光看去]董姐儿不妨往好处想。
          庄嫔-董慈
          重华宫
          【喉间似有万语千言乱撞,一时却又拎不出一句来明白的回她,仿佛之前所有的情绪都承在一张薄薄的白宣上,被小心的分布衡量,周氏的话却如凭空伸出的一只手,轻而易举戳破了那层易碎的纸,露出了下头那不为人知的情绪】
          【像是怕失去什么一般,董氏原本沉静的目光开始变得慌乱,反手紧紧握住了她】我原本以为自己是一位剖珠人,含山则是我倾尽心血剖出的一粒宝珠,在我将它奉上后,就已再无瓜葛,即便往后我都无法再获得这样一颗珍珠,都不该对她生出任何妄想。可我当第一次抱姐儿,那样近的看着她,她呼吸时胸口一起一伏,面颊轻轻贴在我怀中,软软的手指勾着我的衣襟,冲我笑,叫我董娘娘时,我就知道我想错了。或许我是那位剖珠人,但她永远不可被类比为宝珠,她该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深吸一气】可我不敢同她人说一句为难,只因我是含山的生母,可我又该如何待她?如菩萨一般供奉么?所有的患得患失,手足无措,都是因为…因为……【直至末尾,已是银牙紧咬,无法吐露一句了】
          德嫔-周敏
          重华宫
          [此时只由人紧握着,显能感到董氏的惶然,心头也随之吊悬着难以着落。炭火偶尔爆起一星火,惊了惊神绪。再开口时声轻如薄叹,调中有同样的无奈]倘若含山不是长女……[一句道出,竟也默然,两厢又是相偎着不发一言,其间也曾试想,虽二者同已贵为皇嫔,与那时又可曾有几许分别。于是淡淡续上半句]可到底没有倘若…[两人相谈愈多,室中便多一分无名的压抑情///愫。虽是围炭而坐,却中心觉寒。饶是如此,仍试以松快的语气劝慰她]好啦……什么剖珠宝珠的,我晓得董姐儿你惯爱多想,可不论你怎么想,她仍要与你相伴,她仍是你的骨血。不需你以菩萨般的供奉…含山才三岁,哪儿会明白那么多,她需要的,或许是同样一方温柔的怀抱罢。[有几分笃定的]我听说血脉相连,自有灵犀。除了董姐儿,再没人能拿十二分真心待她了。
          庄嫔-董慈
          重华宫
          【手上的力道渐渐松开,在几息沉默后,董氏偏首望向一侧:那是一碟还未撤下的狮仙糖,在室中如春暖意下,已开始有融化的迹象,原本栩栩如生的狮面也开始模糊不清,只徒留一个大致模样】我也想过,倘若她不是长女,可那样,含山大约也不过是陛下众多子嗣中平平无奇的一位。人贪且痴,我既盼她伶俐聪慧,又盼她早忘旧事,而所能给予的,却也只有一方温柔怀抱了
          【偌大的屋宇中,两人沉默相对,一时只听得檐外窸窸窣窣,含山大约是困了,里屋也不再传来她玩闹的嬉笑声,来往的宫人静悄悄的,董氏伸手将窗支开一线,轻轻道】元姬,你看,下雪了。
          德嫔-周敏
          重华宫
          [顺着支开的窗望去,正是檐牙覆雪,玉琼轻着白草。此际回想人话里贪与痴,一时怔然:人有六///欲,董氏有对含山的私心,自个儿的私心又在何处。这也终于是结成心中片时难解的惑。待回过神儿,才想起应董氏的话,声里微微含着笑]董姐儿堆过雪人儿么?[一并解释]我看这雪一时停不了,想再多赖上一会儿,等雪再厚些,姐儿陪我顽一回罢?
          庄嫔-董慈
          重华宫
          【微微颔首算是应允,收手将窗格放下】我第一次见雪,还是在王府中,那会我总不敢显得太喜欢,怕丫头们笑话我见识短,现在想起来,才知人生须尽欢。【埋首一笑,转而吩咐侍儿去取手炉披风来,携人向外,直至尽兴方归】


          IP属地:河北7楼2019-07-03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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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像
            司礼监-刘问
            【刘问今日寻了由头,谋个空儿,径自出了宫,转到京中一处别院更衣。取的一条诸葛巾,着的一身元蓝绫罗,腰间衔一枚蝉形白玉佩,看似富贵书生,却因脚下一双绸面布里的方头靴,倒不似寻常儒人打扮了。早吩咐叫了一顶软轿,四人脚下轻快,不过两刻,就抬到了施府后门。施鹤生亲自来迎,引人往堂内入座,再亲献茶水:“刘爷辛苦。”刘问眯起眼,似笑非笑地接了茶,懒洋洋地开口道】施公啊,平日里若也拿这等口气,咱家实不敢来。您知道,近来宫内不太平,咱家一个脑袋分不出两个身子,只你一个信儿咱家也十里八里路巴巴地敢来——不过是情分嘛!【拨了拨盏盖】有什么不能递话来说?【施鹤生见状,转身吩咐下人退去,才道一句:“小女年将及笄,实在头疼。”刘问不由得乐道】施老头儿,咱家也薄有耳闻,施家闺女秀外慧中,你竟也愁成这样。那寻常老百姓的女儿,岂不是都得老死闺中了。【施鹤生失笑道:“刘爷哪知,这女子倘若心气高,还真寻不着人家。嫁低了怕委屈,嫁高了又恐落个攀附的恶名。”刘问大手一摆】要咱家说,你怕是早有主意,要咱家给你卖个面儿说个媒。多大点事儿——你且开口!【施鹤生哪敢抖搂,只拿眼和刘问对了对,刘问恍然道】噢,咱家明白了。【刘问这下心思转得飞快,一时盘算出一桩只赚不亏的生意来,满脸有笑】还不快请出来瞧瞧。【施鹤生连忙叫人去请,二人通了气,正是都有这般意思。如是交谈一阵,一个袅娜身影从堂后翩然行出,刘问定睛看人,端的是乌鬓雪肤、粉面朱唇、通身一派风流绰约的大美人。由施鹤生道个“小女”,刘问啧啧叹道】施女果真不凡。【心内更喜,同施鹤生赞道】天子嫔御,当是有如此的丰姿啊。
            皇///后-陈邦媛
            坤宁宫
            [话未说上几句,是鱼贯而入的两行宫女共四人,高足椽盘是盛果布脯,各不相同。若说样式,是清一色的同纹同胎,却不同色。一盏斗笠杯中是洋参麦冬茶,调佐小盒蜂蜜,都放在矮盘中。]这是坤宁宫,自然是该我多想着你,若是口干了,近手有茶解渴;若是肚饿了,也有果脯填腹。换明日我去了景阳宫,徐昭仪为主,自然也有你的待客之道了。
            [金宝儿随立身侧,对徐氏亦无敌意。不急不慢先听她说,面上含笑,是不刻意的邀亲或疏远,端敬两分,却还是道。]听说你和周昭仪二人为了我能住的舒适,废了很大的功夫。单说就进殿的那座纹香几,鹤腿象鼻,饰样浮雕,绘刻花藻,没有一处不精致,不尽心。
            [话锋一转,是双眸投在人身,堂上堂下,隔此相望。]只是,因先皇///后突然薨逝,我才得皇///爷钦点,配继为后,入住坤宁。先皇///后生前端贤慧至,德冠天下,我一直将此存记心中,若陈设布局未改,我亦能借此追思,时以自醒,效仿贤后,备至孝仁。
            [话续着。]皇爷迎我,已耗费不少人力物力,若再因我个人喜好,率性任意,也配不上这五日以来的奉迎、内外命妇叩拜及盥馈各礼了。徐昭仪不必为我过于担心。
            [实心所至,难掩言语间的惋惜。]只是未能亲眼得见,实在也是憾事一桩了。
            [借饮茶期间听人一席话,偏身看人时,已无步摇轻晃,唯耳下两颗东珠,寻了微末时间的存在,便乖巧垂在空中。]听李尚宫说,你从入宫就开始跟着先皇///后理六宫事。我来的晚,现下有你相佐,心中妥当不少。如今,你可否与我说说,大婚耗费几成,各宫可有迁赏?
            惠//妃-冯兰妤
            咸阳宫
            [话虽是这样说的,原也不是迷信命数的人,可这不经意的一提,倒叫这一卦成了一鲠,就此堵在心里头了。不敢再深问下去,权是为了让她放心,才装出一副不多在意的模样,长哦一声,露了笑]定是哪个江湖术士胡说八道,骗了爹爹的银子去。[门响临别之际,自是千万分不舍,捡了些让她放心的话说]阿娘,谢氏的儿子也是您的儿子,您不要作这样的思想。[重重地点点头]女儿会争气的,您宽心吧。[因不便远送,殿门前就同她拜别了,心里愿了千万个安好,目送人影渐远时、终是没有强忍住两行泪来]
            选侍-董慈
            【两人言语往来间,董氏目光中有短短一瞬的流光浮动,很快又如压抑着什么一般躲闪开来,原本搭在身侧的手也悄悄收紧】原来,周姐儿是这样想的么【如躲避窗外刺目日光一般,那张好不容易抬起的苍白面容往帘后一偏,便又遮住了大半,半晌,有声音缓缓传出来】这样的心意,我很感激,可周姐儿想知道的,却是实在也说不出来的,无论我如何用言语描摹,大约也难得十分之一。只有姐儿往后自己生养一遭,便不用旁人说道,轻易就体会了【声音渐渐低下去,压抑至末尾,甚至有几分沙哑。待这一席话言毕,颤颤伸出一只润白的手去覆在她膝上】不是多此一举,姐儿今日能来看我,我很开心。
            昭仪-周敏
            永宁宫
            [除夕这日四下张灯结彩,赵女使按惯例安排都人布设屋室,但周氏看来,她神色间,隐约有对这一室不融洽的病气的不耐。实则这般的热闹,周氏曾在元年见过,然因此际恰在除夕,双喜临门便显得尤为特殊。除此,敏淑皇后新丧百日已过,教这特殊又添一份复杂。如此时周氏卧在榻上的神情,不难看出是悲喜交叠的。朱色描金的长灯挂齐后,周氏竟难得起身下地走走,也多半因三月以来,肺疾大有转好的迹象,用药也渐能停上一段时日,照太医的话说,约莫是沾了新后的福泽。对此周氏笑而不答,但病愈于她而言,确是着实的转机。此间下人怕灌风,门都掩着,窗也紧闭,周氏也不强要到外头遭罪,便只是倚着一扇格子窗,听一道宫墙外的嬉闹,或则再仔细些,不真切的,有戏台班子咿呀兴唱。周氏果真愿抱着病独活一生么?她眼里闪烁,分明也有期盼。况她虽岁大,却也不过双十年纪,郑后骤然薨逝,她更少不了心中空落无处寄托。她也同许多人一般,想见见这位新后。]
            [此时还未多听上一时半刻,外间几声叩门,尔后赵女使俯身先退,再绕到周氏身侧附耳——是司礼监的传旨。领头大太监当下越槛往里,双手奉旨。周氏只当依例赐下年赏,跪身听命。而听那厢朗声宣出,却是晋位德嫔的旨意,这让周氏不免诧异。领下旨后,更有一时分神。人道完恭贺早已走远,阿秀则前来又一番贺喜。因封皇嫔,本有繁重礼制,却因周氏先前病症,留待日后补齐。某一瞬,周氏暂且搁下了敏淑皇///后仙去的余痛,忽而有几分感叹]皇爷他……[一簇火曾在她肺腑湮灭过,这当口却擦闪出一星新火,那一双黯淡良多时岁的眸子恍过案头膏烛,有了些许光亮。兴许敏淑的魂灵留了条路与她?周氏拥这般存想又立了片刻,才重回榻上歇下。此时她留有一声吩咐]永宁药气太重,焚些香罢。[至此后五日,都人所见的周德嫔精神上似乎大不相同了。]
            婕妤-徐文茵
            景阳宫
            [月奴自知自家主子心性,手上动作一刻没停。雪奴见人在地上狼狈,好心去扶一把,愈听心愈乱,及穿腰封时,才肯回头看她,眼圈红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又见李氏穿着仪态,没予一点好气儿,连带着雪奴也遭了殃,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呵斥]你在她跟前献什么殷勤。[没半句话是予李氏的]清清,今夜,顾好你家主子。[摇头之间的功夫,就见人跑出了宫门,难顾仪态,只用手揉一揉眼睛,此时连半分笑也匀不出来,说是徐氏贵人事忙也罢、不顾旁人也罢,竟都难触动心绪,只想着速入坤宁,九月的天,晚的已十分早了,金乌西垂,落日沉沉,不知今夜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更不知于让人而言究竟意味着是怎样的开始。步履不停,悲色难抑,眼前心中惧是亡后音容,一颦一笑,甚至还是今晨定省之时的那副鲜活的面孔,刹那间就,灰飞烟灭。]
            [及入坤宁宫中,塌上之人果真已无半分生迹,缓行几步,大礼相待,一众宫人齐齐跪满坤宁,只有少许身侧之人在旁走动,只能期许李尚宫脚程能再快一些,陛下的旨意再快一些,好能指引自己拨开云雾。此时跪在人少,千言万语,只化作心中一句: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婕妤-李鱼
            (最后是由丫头扶起上塌,借着灯火看了她几眼,竟不能叫出她名儿来,起初还簇着一双眉,后来却先和自己释怀了,释怀了今夜,轻轻地开口先打破)以后,你就叫忘儿,好不好?(自然不能得到回应,反倒一笑,笑出了声,一声声脆铃响。忘儿见状自觉退下,笑声随掩门声而止,平卧其中,以手枕之,慢慢的想,想到徐氏,想到徐氏的琴,顺藤摸瓜以为自己可以想到徐氏的琴音,不料回忆空空,或是时日久远,或是回忆不深,想到不了,最后再想,竟是只记起徐氏给过的一碗豌豆黄,一碗奶糕…明明都是甜甜的,却在其中恍惚了徐氏的身影…至此不觉已将手下的床被揉皱,待意识回笼,只轻轻的抚平被褥,而后再躺平,深深埋入枕中,到底还是去寻了周公)
            施玉京
            [只见惊蛰把生了细茧的掌扶在门扇的如意木雕上,将要推开,脚下素色布履却缩退半步,左右皆悄声怂恿:“施姐儿向来好说话,你又是自小服侍姐儿的,你不进去看姐儿还有谁能啊?”惊蛰豆大的眼儿朝她们狠狠一瞥,才转头回来,攒着厚胆,用两指轻轻搡了门,在木雕门一声轻微的“吱呀”下,循着惯力破开了半人宽的隙,惊蛰试探地冒了个脑袋,就在缝里张望屋内。里头并没有她(惊蛰)所料的乌漆麻黑,反而和往常并无二致:夕阳刚落的的朦胧天教一扇关合的窗全全遮挡,几盏跳跃的烛火把室内每一寸都照的亮亮堂堂,往时应当在朱漆书案前读诗的施玉京,此刻也正凭椅,以肘抵案面。闻推门声,自白玉山子架后抬起头,花容不惊,只把明眸一眯,纤细的把本来皱巴的页脚捏紧了,轻声地]爹爹有什么吩咐么?[惊蛰忙躬身钻进:“来喊姐儿去厅中吃膳。”这厢松了两弯柳叶,撑身起来直说]知道了,就去。[水色的薄裳随着起身晃了裙摆,接来惊蛰递的披风,系在颈脖,裹了身子,才施步朝厅中去了。厅堂设圆桌四坐,爹娘同胞弟已在席上,席面菜肴甘香丰盛,而自己实则胃口阑珊。本夹吃了两口开胃的酸物,却因父亲在期间提及日前落选一事,素手中的木筷徒然滞下,樱桃朱唇一语不发,也再吃不下任何一口,平日最爱的翡翠炒虾仁此刻也索然无味。虽如此,仍是乖等膳罢方才含烟笑退下。回至闺间,关上门时,才见一双惊鹿眼是有点儿湿漉漉,好像微一抬眼,就要泣下香露。耐着性屈身回案前,复摊书,就这么盯看着,实则一字都不曾入眼,而弱柳般的腰肢软塌在椅中,不知不觉就掌面哭了,悄无声息地,润眼无声地……倘或下一时惊蛰又破门而入,见到的应又是整个透香的美人儿,或扶额或抵案或凭窗,决计不是在流泪的。]
            秀///女-岳龄
            元晖殿某间厢房
            [知道再谦虚倒有显弄之嫌,不过付之一笑罢了,也就不在书法这一茬上纠结。听到后话也轻轻地摇了摇头]咱们两个也算是头一次真正遇上了呢,剩下那间的姑娘许是不大爱走动吧。[支着下巴]不过早晚也会认得的,[俏皮一句]有缘千里来相会嘛。[自觉得同厢房的这位施氏应当不是拿小姐架子的人,因此也就稍稍放松了些。瞥到案头的诗集,随口问了一句]是谁的诗集呀?[倒有些犯愁起来,脸有些苦]任典言昨日授的诗经中《卷耳》“嗟我怀人,置彼周行”一节,你可懂得透么?我自个于这上头是有些不开窍的,倒成个结憋在心里头了。


            IP属地:河北8楼2019-07-03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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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次预热到此结束,开群前将会放出有关半自拟的招募,欢迎各位的到来!


              IP属地:河北9楼2019-07-03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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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排带人@枕玉眠 @·Detective· @香饽饽🍒 @寻到不欢 @今珩°


                IP属地:河北10楼2019-07-03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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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帝哥单独一楼的排面@沈渐书


                  IP属地:河北11楼2019-07-03 19:48
                  收起回复
                    @二十四番花信


                    IP属地:河北25楼2019-07-03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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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灯遗梦,不觉春明。


                      IP属地:河北27楼2019-07-03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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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灯遗梦,不觉春明。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9-07-03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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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嘻,忍了三个月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9-07-03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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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9-07-03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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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帖能活过今晚吗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9-07-03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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