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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五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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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Marjorie11,首发于lofter。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9-07-19 17:28回复
    五瓶酒
    *零散的回忆向以及我很烂的叙事能力,请包涵
    *
    现在这个年代,蒸汽火车已经很难见到了。不瞒你说,我毕业前一年,霍格沃茨特快列车都换了新模样,而此刻我居然能坐上一辆真真正正的蒸汽火车,这绝对是个荣幸。
    我给我外观普通的包施了延展咒,这是十岁时候从母亲那学来的,这个咒语她用得尤其好,不过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废话,不提也罢。我装了五瓶杜松子酒在包里,是俄国巫师们挚爱的酒,是欧洲能找到的最烈的酒,我把它们装在包里带上车。
    “这是最后一次,车到终点的时候,酒都喝光的时候,”走过检票口那一瞬间我无声地命令自己,“把所有事情全忘掉。”
    真的,这方法很好,有些时候必须要用强硬的手段才能把某件事赶出你的脑子,魔法不顶用的——尽管过程不太美妙——而我谙熟此道。
    刚上车的时候天还没完全亮,模糊的窗玻璃映出同样模糊的天色,车厢里只有我一个,在空荡的,被陌生环绕的氛围里是很容易做完整的自己的。我打开了瓶塞。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9-07-19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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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瓶酒
      我终于又看见了他。
      稍长的金发灿烂柔软;轮廓秀气而精致,两道眉毛稍稍深过发色,下面是一双深陷的灰蓝色的眼。那样的眉眼给他原本秀气温和的脸庞平添了几分阴郁,但这是在不笑时,一旦他笑起来,所有郁色瞬间一扫而光。
      他站在一片晚霞中,红红的火烧云将他的金发,他的白色衬衣都染得热烈鲜红,他的面容比我印象中稍显稚嫩,微微皱起眉头看着我。
      “罗丝?是你吗?”
      我该如何回答呢?
      “别不和我说话,罗丝,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会让你不高兴了,好吗?”
      我该如何回答你,我的斯科皮?
      “到我身边,到我身边来,把手给我。”斯科皮向我伸出手,我握住了,这触感那样真实,我连怀疑一下都不敢。
      这是六年级的斯科皮。六年级那次我们吵得最凶,冷战了一个礼拜,至于原因——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居然连原因都已经忘掉。
      那天他约我在塔楼见面,背景就是这样的火烧云,他对我说着这样的话,一个字都没有差别。
      “到我身边来,罗丝,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要告诉你——”
      我妈妈去世了。她病了好久了,我和爸爸都很难过,别不和我说话,罗丝,我们两个再也不会闹什么不愉快了,除了爸爸我就只有你了,所以,到我的身边来吧。
      我记得自己走到了他身边,我们两个肩并着肩,垂着腿坐在霍格沃茨最高的地方,头顶是烧了半边天的红云,脚下是古老的石墙,深沉的湖水,和煦的轻风。我们两个一直呆到繁星爬满整片天空,好像这样坐着不动,就可以凝固成永恒的塑像,从现在直到永远似的。
      太阳升起,天色变亮,窗外的景致也逐渐明晰起来。荒凉的灌木丛和没精打采的山毛榉在车窗上一掠而过,一丝痕迹也未曾留下。乘客渐次上车,我的对面坐了两个陌生人。交谈声,报纸翻动的沙沙响声,脚步声,隔壁车厢小孩子的哭声,层层叠叠传进我的耳朵,想通过耳朵一路挤进我的心脏,那儿眼下正酸胀得发疼。
      这可不太行啊,罗丝·韦斯莱。
      于是我开了第二瓶酒。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9-07-19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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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瓶酒
        “如果你真的喜欢的话,我让给你。”金色头发的男孩子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而我只是偏过了头去,男孩的父母,一对同样有着一头金发的夫妇哑然失笑。
        我爸爸走进宠物商店时候气氛明显尴尬起来。
        “他们俩看中了同一只猫咪。”阿斯托利亚解释着,想要从中调和,“喏,那只全黑的。”德拉科和我爸爸只是互相点了点头,眼睛都不看对方。
        “我说如果罗丝真的很喜欢的话,我就让给她,你愿不愿意,罗丝?”
        “现在决定权在你啦小丫头。”我爸爸拍着我肩膀说。
        而我斩钉截铁地告诉斯科皮“不”!
        一年级期末考试我总成绩只排了第二名,阿不思告诉我第一是斯科皮,我半个暑假都是在忿忿不平里度过的,虽说我们两个都是拉文克劳的,我个人方面还是不希望有人成绩高过我,尤其那个人是爸爸口里的斯科皮·马尔福!
        后来妈妈劝我成绩不是全部,也犯不上和一个学院的同学这样较劲,斯科皮··马尔福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好吧,妈妈说得对,而斯科皮·马尔福也确实算不上坏蛋。
        可是我不希望二年级还没开学宠物就成了别人“让给我的”,尤其这个人是斯科皮·马尔福!
        于是我拉着爸爸的手走出了宠物店。
        后来呢?
        后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在图书馆的频频偶遇还是课堂上的捉弄和解围?是四年级期末舞会难为情的邀请?是魁地奇球场受伤后他第一时间背着你去医疗翼?
        罗丝·韦斯莱,你真的讨厌他的话,怎么会看见他就脸红?因为他和其他女孩多说几句话生闷气?你又怎么会拒绝掉所有人,在最后一刻答应他的邀请?
        你又怎么会梦见和他接吻?你怎么会接受他用来道歉的小猫咪?二年级那只你们一起看中的黑猫生下的宝宝。
        我不想瞒下去了,不瞒你也不瞒我的心。后来他约你去霍格莫德,这样说道。他的眼睛看着你的,你们的双眼里闪着同样的火苗。瞒什么呢?你这样问他,其实彼此心知肚明。然后你主动捧起他的脸,踮起脚尖轻轻一吻。
        他的嘴唇可真软啊。
        太阳爬得高高的,热热地透过窗,我的脸颊感受到了。
        “小姐?小姐?”
        我睁开眼,对面已经换成了两个麻瓜朋克青年,说话的那个飞机头染成紫色,皮衣上打满了铆钉。
        “交个朋友吧,介绍介绍自己——请我们喝点也行?”他们嬉皮笑脸的,眼睛看着我桌边剩下的三瓶酒,同时递上了烟。我探身过去借火,下一秒喷一个烟圈到他们脸上。
        “我只是个想要开始新生活的——寡妇。”我拿起两瓶酒,响亮地碰了个杯。“为了死去的人!”我快乐地说。
        然后打开了第三瓶酒。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9-07-19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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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瓶酒
          世上大概再没有比我更粗心的人了。如果斯科皮没有突然晕倒,我大概还无法察觉?
          太可笑了。
          我到底被什么样假饰的快乐蒙住双眼,才能一直对斯科皮状态的变化视而不见呢?苍白的皮肤——他们家人肤色一贯如此;拒绝透露的行踪——我居然相信他说的,是在准备我们相爱周年纪念日的说法,而他居然真的给我准备了一个完美的纪念日。
          我觉得我们随时可以结婚,我说真的,六年级那次之后我们再也没有吵过架,我们得到所有亲人,所有朋友的祝福。
          我身边的朋友们,有些很怕结婚,莉莉毕业后就去了瑞典,她不止一次和我说她对于长久处于一段稳定的感情里有多么恐惧,尽管哈利和金妮到现在都感情甚笃。而我呢?我和斯科皮从四年级开始就在一起了,到现在他已经成为我短暂人生的一部分,我们两个,我们两个都难以想象斯科皮·马尔福和罗丝·韦斯莱不在一起的话会是什么样。莉莉说我们一同把自己网在爱情里了,这样好吗?这样不好吗?我不知道,莉莉也不知道。我们人生轨迹交错又岔开,谁都无力在中途指点谁。和斯科皮在一起后我依然可以做自己,而且是全新的,和他共同生长的自己,用共生动物来概括有点勉强,但也没什么再恰当的了。
          但就是这样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有多么爱他的我连他最细小的变化都感受不到,这算什么呢?
          斯科皮躺在圣芒戈的病房里,双眼紧闭着,我好害怕他就这样永远也不会醒来了。我想看见他笑,这样他脸上所有阴郁之气就会一扫而光,我太害怕了,我真的太害怕了,明明是在激动沸腾的魁地奇球场上,明明上一秒他还在为进球而鼓掌,下一秒怎么就会晕倒?
          我看见了马尔福先生,看见病床上的儿子他似乎苍老了不止十岁。明明只有几步路,他却走得那样缓慢那样长。
          “罗丝,”他对我说,“斯科早就想告诉你了,可是一直没想好该怎么说……”“他受他妈妈的遗传,但这种病十八岁之前是检查不出来的,你知道吧……”
          “……他一开始根本不在意,觉得自己还年轻,过几年就会好了……有的人一辈子也没有发作过……但事情很快发展得严肃起来了,他一个人去医院,也不让我跟着,他只好用这样那样的理由搪塞你,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和你说啊……”
          “阿斯托利亚去世以后就剩我们两个了……你知道吗,他一开始想和你分手的,不是常有那种情节吗,得了病的一方气跑另一方,自己一个人等待死亡……”“斯科说:‘不行,这样不行,我不能因为这个让罗丝难受,哪怕是这种原因也不行……我见不得她不高兴……要是别人惹她她可以来找我,惹她不高兴的是我的话她还能去找谁呢?我要找准时机告诉她,真的,我们应该一起扛过去,对吧?’”“还有一个原因……他这样对我说,‘还有一个原因,爸,没了罗丝陪着我,没有她我也很害怕啊……’”
          “我知道这些话不该由我说出来……”
          德拉科喃喃说着这些,我一言不发地听着,只是眼前的场景一次又一次变得模糊。
          “你怎么哭了……”昏迷一整天之后斯科皮终于醒来了,“嘿,爸……你说了些什么啊?快过来,姑娘。”他伸出手给我擦泪水。
          “我想亲口告诉你的。”
          这个梦尤其长——大概是个梦吧?醒来我满脸泪水,袖口都湿透了。行程已然过半,窗外景色匆匆掠过,什么也没有留下,那两个朋克青年已经离开了,我都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旁边坐了一位老妇人,她递给我一张纸巾。
          “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她和善地说,“擦擦眼泪吧,年轻人,没有什么不能过去的。”
          我谢过她。
          “我的丈夫和三个儿子,都死在战场上。”她轻轻地说,下午车厢里人很少,她垂下眼帘,辨认不出神色悲喜。
          “我怎样挺过来的呢?”她自说自话,“我告诉自己,太阳底下没有什么新鲜事[1]。我疼过的,别人也一样疼过,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日子总是要继续下去的,太阳底下没有什么新鲜事。
          我开始喝第四瓶。
          第四瓶酒
          太阳底下没有什么新鲜事,无非痴男怨女,爱恨情仇,人们彼此背叛,互相错过,无情相对两生厌,恩爱夫妻不到头,白发人送黑发人。
          斯科皮,你冷不冷?我问他,可是再也不会有人回答了。他躺在我见不到的六尺之下[2],我好想知道他冷不冷。
          葬礼过后朋友们来安慰我,我都没太理睬,我只是想知道他冷不冷,我问阿不思,问詹姆,问莉莉,谁能告诉我他一个人躺在那里冷不冷啊?
          可是没人告诉我。
          太阳底下没有什么新鲜事,这句话我早就听过了。
          毕业之前我们要排一出戏,霍格沃茨往年还没有这样的活动,大家各抒己见,最终选定的是最老掉牙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太阳底下没有什么新鲜事。”导演罗伊斯·斯卡曼德解释。“爱情故事千篇一律,但只有这个流传千古,这就新鲜了。”
          他们让我扮朱丽叶。
          这是学生们自发组织的活动,经费很成问题,但所有人都清楚,只要有位马尔福在,一切资金问题都不是问题。
          “经费?可以啊。”问到他时斯科皮这样回答,“让我扮罗密欧,所有经费都没问题。”
          导演罗伊斯·斯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9-07-19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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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曼德解释。“爱情故事千篇一律,但只有这个流传千古,这就新鲜了。”
            他们让我扮朱丽叶。
            这是学生们自发组织的活动,经费很成问题,但所有人都清楚,只要有位马尔福在,一切资金问题都不是问题。
            “经费?可以啊。”问到他时斯科皮这样回答,“让我扮罗密欧,所有经费都没问题。”
            导演罗伊斯·斯卡曼德瞪着眼睛不说话,但是后来想想似乎有情感基础的两个人更加合适就欣然答应了,何况斯科皮在面试上表现确实出众。
            “玫瑰即使换个名字,其味依旧芬芳,你说对不对,玫瑰女士?”[3]一起背台词时候斯科皮故意用这句话逗我,斯卡曼德导演警告性地清了清嗓子。
            “不要无爱而苟活。”[4]莎士比亚这样说。
            “没有你,一千次的晚安也只是一千次的心伤。”[5]莎士比亚这样说。
            我们一起排过的戏,我们一起对过的台词,我一句句都记得很清,只是如今全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了,就算我吟诵他们,也再不会有人给我接上下一句了,他被埋在六尺之下,我连他冷不冷都不知道。
            车厢里亮起灯来,有人上车有人下,卖东西的小货车轧在地上发出吱嘎的响动,老妇人早就离开了,在我烂醉如泥吟诵莎士比亚之前就下车了。我自己跌跌撞撞走到洗手间吐了一阵,我早该去吐的,喝第三瓶之前我就该去吐,那样我可能会再舒服一点,起码头不会这样疼。
            斯科皮和我每次去酒吧都不会弄醉自己,醉态留在我们彼此之间,我们的小公寓里,我们喝醉了酒会开留声机跳扭扭舞呢,就像乌玛·瑟曼在电影里那样。
            吵吵闹闹的相爱,亲亲热热的怨恨,无中生有的一切;沉重的轻浮,严肃的狂妄,整齐的混乱,铅铸的羽毛,光明的烟雾,寒冷的火焰,憔悴的健康,永远觉醒的睡眠,否定一切的存在!我感到爱情正是这么一种东西。[6]
            只剩下一瓶酒了,这瓶酒喝光时车回到站,我会来到一个新的陌生城市,开始我的新生活,把一切都忘掉,这是我给自己的命令。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9-07-19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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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瓶酒
              首先是退租,我们两个租的公寓,现在一个人住一点意思也没有,留着也没用了,因此我要退掉房子。
              然后呢?我准备换个工作,不在出版行业呆下去了,没劲。
              生活用品,生活用品也要换全新的,整套都换,斯科皮喜欢什么牌子的东西我知道得太清楚了,现在呢?买了没人用,所以当然要换全套。
              不光如此,不光如此,不光如此,我不能走在对角巷里,每一家店铺我们都去过;我不能去霍格莫德,斯科皮和我在整个村子里捉迷藏;哦对了,霍格沃茨绝对不能回,尽管他们让我去做一门选修课的老师,我们太熟悉霍格沃茨了,所以霍格沃茨是绝对绝对不能回的。
              陋居也不能回,我们一同吃过无数顿饭呢;马尔福庄园,虽然我知道德拉科现在很不好过,但是抱歉——太抱歉了,他一直生活在那里,我去拜访过无数次,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了,我不敢去。对不起了德拉科。
              我不能呆在伦敦,我们一同在伦敦。
              我不能呼吸,我们曾一同呼吸过。
              我也不能呆在这个世界上,不能呆,我们曾经一同呆在这个世界上啊,这叫我自己怎么呆得下去?
              起初我去酒吧买醉,但只有短短几个月,酒精的**作用实在不算什么,后来我尝试了一些药品,但都停止了,我想要的不是某种虚幻假象,而是真实的他。和他在虚幻的世界相遇固然很美好,可这会让我越陷越深的。至于死——我不是没想过,但我从未让它真正成为我头脑中一个念头,除了斯科皮我还有爸爸妈妈,还有很多很多。我太了解斯科皮,他一定不愿意看见我这样,我太了解他了。
              罗丝,要不你换个环境。莉莉这样说,妈妈爸爸都这样说,德拉科写信来也这么说。
              似乎是个办法,我想着。我踏上了这列火车。应该开始新生活,他们说得没错,头脑已经在这样呼唤了,只有心还在疼痛。我决心在列车抵达新城市的时候开始一段新生活,我决心把斯科皮封存在记忆里,在列车抵达的时候,在酒喝光的时候。
              而在这之前,让我痛痛快快醉个够吧。
              渐渐浓重的夜色与我眼前迷离的幻象渐次重合,窗外下起雨来,雨水冲刷着玻璃上映出的我的身影。
              “嘿,罗丝。”
              眼前这个斯科皮既不是孩童模样也并非稚嫩少年,他和我最后看到他时的形象完全重合。
              “罗丝。”
              “我好想你。”我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冰冰凉凉。“你冷吗?”
              他微笑着摇摇头。
              “在命运之书里——”
              “——我们同在一行字。”[7]我迅速接上。
              “你一定明白这个道理,不是吗?我们同在一行字。”
              “但我还是想你,我要发狂了。”我流着泪说。
              “我和你在一起,我永远和你在一起。”他指指自己的心口。“我就住在你的这里。”
              然后他就消失得不见了踪影。
              车也是在这时停下来的。
              我磨蹭着,想着他在我半醉半醒时分说过的话,我就住在你的这里。他说,指指心口。
              我做了件极其幼稚的事情——我在车窗上哈气,画了一个心形,里面写上一个S,一个R。
              在这里下车的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夜已经很深了,雨丝毫没有减小的趋势。我撑着伞,雨水自伞边滑落形成厚厚的水帘。我的神智已经清楚了,但估摸着身上还有酒气,要快快找到订好的旅馆,洗漱干净才行。不过现在不急,我丝毫不急着走,火车还停在站里,我想目送着它离开。
              忘掉他是很难的,无论我给自己下怎样的命令。这大概是我二十四年的人生里最难的事情,很可能是一生中最难的了。但是他告诉我,他就住在我的心里,永远和我在一起。
              既然这样,我又何必忘掉他呢?
              火车喷出蒸汽,缓缓开动,我画在车窗上的那颗心大概也早已消失。不过这没什么,他就住在我的心里,而太阳底下——太阳底下根本没有什么新鲜事。
              P.S. 小Rose的酒量成谜,并且喝了这么多也没见上趟洗手间,这个BUG大家可以选择性忽视。嘿嘿。
              最后的最后:依旧是很碎片化很零散的故事,依旧不满意,我的叙事能力真的挺差劲。遁了。Adieu
              [1] “太阳底下没有什么新鲜事”,出自《圣经·旧约·传道书》
              [2] 英语国家里将去世的人埋在地面六英尺以下
              [3] 出自《罗密欧与朱丽叶》
              [4] 同上
              [5] 同上
              [6] 同上
              [7] 同上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9-07-19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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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是的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20-02-12 0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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