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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醉荒草•黑瞎子民国幼年成长线为爱发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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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名积冕墨痕,整理重写,晋江连载进度更快,搜索醉荒草或潜鳞有蛟
民国历史向,原著向,有原创角色,正剧风,cp站黑瓶嘻
镇楼图随手配
废话不多上文案
  清末风雨如晦中,兵燹焚着脂粉香,狼烟笼着灯花红。
  大厦将倾时,那些讳莫如深的秘密、诡秘乖戾的过往,终于还是在乞颜家最后的小少爷齐承坤眼前被一一点亮。
  煊赫百年的家族珠玑黼黻背后是白骨尸骸堆叠的墓穴茔冢。而他也许是这个凭依盗墓,秘密为满清王朝效忠三百年的家族里,最后一个人。
  辗转过蜀中泉声松影,金陵云销雪霁,南疆落日孤烟,上海灯红酒绿……烽烟鼓角里成长。
  昔岁今日问津此地觅得一人惊才绝艳,一去经年不肯忘。待这兵燹灰烬被尽数掺进史家工笔里,我还侯于此处。
  再不济也不过百年大梦独醉荒草。
  骨灰粉的为爱核能发电文


IP属地:西班牙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7-23 16:46回复
    一楼自占


    IP属地:西班牙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7-23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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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西班牙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7-23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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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楼逼**在晋江会更的更快


        IP属地:西班牙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7-23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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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故人


          IP属地:西班牙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7-23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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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牙李趁着把盒子往桌上搁的当儿,暗暗抬眼对着对面男人一阵猛瞅。
              男人仰着身把自己舒舒服服地陷进咖啡厅的沙发里,扬着下巴迎向从落地窗泻进的阳光。晴暖的阳光卷起碎金似的微尘,丝丝笼着一张英挺俊朗的脸,高鼻深目,冷硬凌厉。分明是风清云净的天气,对面这位爷却戴着墨镜,金牙李装着抓耳挠腮趁机小眼睛滴溜溜转了半晌,却连眼尾也没瞅见一段。这墨镜大爷倒是从头到尾自顾自笑得坦然,不知道有什么事能叫他乐呵这么久,叫金牙李越寻思越觉得摸不着头脑。瞧着对面斗场之兽似的强悍气场也诡谲莫名起来。
              蓉城孟秋午后难得的阳光透过金风里摇曳的梧桐树冠斑驳落下,映得男人的皮肤的雪似的干净素白,侧颜也染上几分柔和温暖的光亮。
              鎏金边的缠枝海棠纹紫檀木盒轻扣在咖啡桌厚密的绒线桌布上本是近乎无声,男人却在这一瞬间转过头来,金牙李索性扬头迎上男人的目光……啊不墨镜,笑道:
              “黑爷。”
              男人笑盈盈地点头不说话。金牙李越琢磨越觉得脊背发寒。
              比起跟这道上有名的笑面煞神相看两不厌,金牙李自然是恨不得早点跑路,摆明来意:“有幸得您故人之托,来蓉叨扰您两件事。第一件,捎来您故人原话:‘改天到你家玩。’”
              黑瞎子依旧笑盈盈的,隔着墨镜,也不知道是在打量金牙李还是那盒子:“我多的是房子。”
              金牙李不敢接话:“第二件,替您捎来‘旧年爱物’……”
              言语间将那个鎏金边的缠枝海棠纹紫檀木盒转向黑瞎子。捻熟地一拉一扭一拨,黄铜盒锁轻响,盒盖缓缓弹开。
              午后澄澈的阳光流泻进木盒半开的缝隙中,再淌出时已被染上明丽瑰艳的光华。盒盖完全打开时,所见的是红绸上一支铂金累丝点翠青鸾步摇,以珍珠青金石点翠作青鸾自花间婉转探首,口中垂下纤纤三缕金线串的南珠与蔷薇色宝石珠钿,轻颤间光辉蒙蒙如远岫烟霞。
              “这宝贝我交给您,便不多叨扰。”对面的笑面煞神突然就没了笑容,骇得金牙李心中小鼓敲得齐得隆冬震天响,逼着自己扬起眉毛眉毛摆出一个老实淳朴的笑脸来,“黑爷若无事,我便告辞了?”
              黑瞎子垂头不答但又笑了起来。金牙李不敢动,听得窗外梧桐在风中簌簌轻响,如坐针毡只得狂念阿弥陀佛,试图驱赶脑中骤然洪水决堤似铺天盖地而来的对面这个通缉犯花式杀人越货的骇人事迹。
              终于,那煞神开口了:“你是北京人?”
              金牙李只差点头哈腰:“土生土长。”
              那煞神又问:“中和园的海棠开了吗?”
              金牙李一愣:“在下只知道现下中和戏院旧名中和园,去年动工重新修缮,今年还是空楼,有没有海棠开没开花在下可就不知道了。”
              黑瞎子点点头,金牙李如蒙大赦般走了。
              黑瞎子扣上盒子,黄铜锁有冰冷的触感,几乎觉得寒凉砭骨。
              此去经年,人去楼空,本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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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黑瞎子攥着盒子晃晃悠悠回两条街外的小洋房时已近午夜。
              他确实有很多房子,但这是他在蜀中最老最爱住的地方。三层德式小洋楼,雇了一个英国老管家,白天把房子拾掇得井井有条,天擦黑时挨个去给所有房间开灯,晚上去地下酒窖取三瓶WeingutRobertWeil的红酒,再拿三个醒酒壶,一放楼顶露台二放书房三卧室。周而复始井然有序也乏善可陈。
              黑瞎子走外墙翻上露台,拿起红酒觉得兴味索然。反身下酒窖取了一坛花雕回卧室,放好盒子就拍开了猛灌。
              本是千杯不醉的人,曾经何时竟有了醉意。
              他挥手掀开盒子,轻轻握住那只铂金累丝点翠青鸾步摇横于眼前,越攥越紧,让簪杆上柔美的水莲花纹狰狞地深陷进皮肉之中。纤纤三缕珠钿在灯光下划出三道清泠泠的汹涌。
            “阿坤。”
              耳畔似有人在呼唤,寂寥幽远,隔了百年厚重的埃尘。
              不知辗转流徙过了多少年,道上都叫他黑瞎子,却没有多少活人知道他的本名,也一如没有多少活人看过他的眼睛。
              “是个八旗旧贵,蒙古族,汉姓齐。”
              旁人所知最多如是
              就像横生的一个谜,不妨人不妨已,也不妨随他去。
              上次看到这支步摇是什么时候?上次喝醉又是什么时候?
              上次看到这支步摇就是上次喝醉的时候。那时赤红色的火焰滟滟而开,碎裂的酒杯酒瓶在火中淌出醉人的甜香,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悠悠扬扬回放了一遍又一遍,绾起的青丝在火里漫漫散开,他醉眼朦胧看这这支步摇滑落到火中,华美炫目。
              黑瞎子上一次看见的颜色就是火焰的赤红色,那赤红慢慢燃成长夜的浓黑,他的世界也再未有过色彩。
              他低头睡去。
              百年的过往从记忆深处崩裂开,荒芜蛮远如太古混沌的黑暗崩塌如碎裂的镜面。
              梦中视线的尽头有乱花轻扬如雾,乱花深处有重檐朱墙,看不真切。
              他愣了愣,取下墨镜。
              “齐承坤,正黄旗,蒙古姓乞颜,家族嫡次子


            IP属地:西班牙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7-23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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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承坤,正黄旗,蒙古姓乞颜,家族嫡次子。”
                走近轻扣朱门上金漆兽面辅首衔环,推门而入。


              IP属地:西班牙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7-24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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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1914,清和月


                IP属地:西班牙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07-28 0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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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蛮夷狼虎,齐某又岂忍见我赤县神州徒蒙兵燹?”
                    “既明知眼下山河飘摇家国动荡,效力大总统岂不一举多得?坤儿若能乘此良机历练闯荡一番,有少当家的超群绝伦,便是任它沧海横流兵戈抢攘,又何愁风雨如晦吹黯了你齐家门楣!”
                    “可宋教仁尸骨未寒,你怎的便认定了这姓袁的是个良善之辈?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事你我便见得少了?”
                    ……
                    书房内齐承坤父亲齐宗翰尚与友人陈宪争执声不绝。
                    书房外四四方方一进阔朗院落,齐承坤攥着书站在日头底下。院落正中罢了一口青瓷大缸,养着齐府今岁第一拢玉碗莲。齐承坤隔着青碧繁盛的莲叶凝望对面桐荫浓翠下席地而坐的玉色缎衫儿小丫头。
                    他打小目力耳力都迥异常人的好。定神能清清楚楚的摹出那小丫头腕子上一条红绳挂着的三个小铃铛边缘西番莲的花纹。
                    她膝上一个玲珑剔透的水晶玻璃盏,四个清香甜软的白玉霜方糕。素手纤纤,凝脂皓腕起落时,绣着千叶桃花的绸缎袖子划出流水般的柔美弧度,铃声清脆。


                  IP属地:西班牙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9-07-28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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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得似要愣了神。
                      小丫头十一二岁的年纪,生得西洋白瓷娃娃似的精巧明媚。一双眸子极美,如一泓秋水明定,照得人生出碧凉寒意。可她眨起眼,刹那间恍若搅碎了寒凉秋水深处万顷星海,星辉璀璨,艳光耀眼,叫人目眩神迷。
                      齐承坤终于沉不住气:
                      “陈二丫头你丫住手!”
                      “哎哟,”小姑娘乐不可支地把手中剩下半块白玉霜方糕扔进嘴里,装模作样摇头晃脑大嚼特嚼,“对音律一窍不通的可不是我;逃了琼斯小姐的钢琴课去藏书院待了一下午的不是我;不允吃饭的不是我;被罚站在日头底下背三篇司马相如赋的更不是我。”
                      她慵懒地直起身子:“今晌午那满汉全席且不说,就说这会儿那边院子里听曲儿,上的点心可真叫人嘴馋……”
                      “既然你打昨儿晚膳饿到这会子,那我不妨给你听来解解腹中困苦!”小丫头眸子滴溜溜一转,笑得越发明媚干净,“藤萝饼、蜜饯樱桃、核桃粘、苹果软糖、翠玉豆糕……”
                    齐承坤恼恨,可不知道除了一如既往黑着脸之外还能拿出什么表情。半晌,嘴角抽搐地瞪着陈曼泠朗声铿锵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IP属地:西班牙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9-07-28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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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一只体态矫健皮毛油光水滑的德国黑背踏着青石地砖哒哒哒的溜进了院子。
                        陈二丫头横了齐承坤一眼,拍手唤道:“来福,过来!”
                        盏中最后一块白玉霜方糕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黑背贼快乐地摇着尾巴高高跃起一口接住。
                        落地后兴奋地吠叫着围着陈二丫头转圈圈。
                        “嘘嘘嘘!”小丫头熟稔地伸手撸狗。看着凶神恶煞的黑背乖顺地仰起头露出喉咙,眯眼喘着气任她施为,大尾巴谄媚地拼命摇,青石地砖被打的直作响,“你家小少爷最爱吃的,松子牛乳糕之后就是这白玉霜方糕。我告诉你啊,今日席上的松子牛乳糕全是我家厨子孙师傅做的,还拿鲜花鲜果做了好些不一样的口味。可你家少爷吃不成,你说这能怪得谁?啧啧……”
                        陈二丫头起身逗弄着来福,向着齐承坤念念叨叨缓缓走来。来福一路绕着她大摇着尾巴蹦跳吠叫,时不时想往白玉色的裙摆上扑,对陈二丫头家里那个广西厨子垂涎自己一身狗肉好久的事实凛然无畏。
                        齐承坤气苦地仰头看着那拢莲叶田田最高处一支月白的重瓣新荷,尚未全盛,暖风缠绵,皓洁如冰雪……赏花风雅,可他对此狗屁不通。眼不见为净,瞅不着那小祖宗便好。


                      IP属地:西班牙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9-07-28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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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沁沁的冷香渐近,那是陈二丫头爱用的西洋香水。
                          手里攥的汉赋被抽了出去,凉沁沁的水晶玻璃碗盏被塞了进来。
                          陈二丫头抖开那册篇幅可观的长卷汉赋:“快些吃。若是你爹突然出来了我拿这替你挡着,就说我来瞧瞧你在背些什么。他若是还往这边走,你便机灵些,悄悄把碗还我。”


                        IP属地:西班牙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9-07-28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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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绣一朵碧绿的五瓣竹叶的白缎绢子一掀,手里是满满当当一碗松子牛乳糕,红的白的紫的绿的,一层层压实,缝隙里毫不浪费地方地塞上了一颗颗小胡桃仁。
                            齐承坤愣了愣。
                            “快些吃快些吃,你打昨晚膳就水米未进了。”陈二丫头蹙一蹙眉。齐承坤瞪着眼看了她两秒,伸手开始将那糕饼鱼贯塞进嘴里。
                            “哎哎哎!你总也不至作这饿鬼趣投胎的样子!”陈二丫头摸出个琉璃小瓶子,“喝些喝些!”
                          那瓶子看着不是女子的物什,酒气劲烈,装的却是冰镇梅子汤。齐承坤梗的难受,两口便喝尽了。
                            腹中有了些底气,才稍稍吃出了些松子牛乳糕的味道来。
                            


                          IP属地:西班牙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9-07-28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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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的添的是玫瑰糖酱,紫的偿得出些紫米的味道,绿的入口尽是薄荷清香,白的是香甜软糯的原本味道。
                              转眼一盏松子牛乳糕全下了肚,齐承坤满足地长叹了一口气。
                              “可还饿着?我回那边院子再给你寻些来?”陈二丫头双瞳含笑凝视着他,“或是这酸梅汤可还要用些?”
                              齐承坤想起那琉璃小瓶:“我二哥知道你来?”
                              “自然是知道。不然你当我从席上拿这样大一碗松子牛乳糕能没人发觉?”陈二丫头撇撇嘴,“是瑾哥哥替我开的厨房门。”
                              槐月天已回暖,暖的有些燥热。这年夏天似乎来的特别早,梧桐荫荫绿叶间已有蝉鸣悠扬。太阳白花花地照着院子,齐承坤站在日头底下,陈二丫头搂着来福坐在树荫底下陪他背书,自己觉得口渴便溜回席上喝些什么,再拿齐承瑾的酒瓶子装满了给齐承坤带回来。
                              齐承坤记性也极好且是读书惯了的,下午的三篇小赋也就不到半个时辰背下了。
                              他走到檐下,深吸一口气正要扣父亲书房的门,那门却豁然而开,一旁陈二丫头吓得一推来福蹭地站起来。
                              齐宗瀚从屋里箭步而出,陈宪跟不上他,神色焦急在后大喊:“王海山!全府戒备!抓刺客!”


                            IP属地:西班牙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9-07-28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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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最近不可以更新,暂时只能在贴吧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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