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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玉树临风一少年。我唤陆逢璟 入圈快四年了 独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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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玉树临风一少年。
我唤陆逢璟
入圈快四年了
独皮 是个苏万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9-08-11 01:28回复
    #黑毛蛇
    我试图俯下身,低眼瞧见脚底一条巨大的白蛇已经探出了水面,它在滤水池里疯狂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好像是为了摆出攻击的姿势似的。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条蛇差不多有我的手腕那么粗,它身上全部的鳞片全都张开了,上面还附着着绿色的粘液,看了委实让人恶心。我尽量让自己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将身上的背包卸了下来。翻弄了许久便寻了一把折叠式的冲锋枪,迅速装好子弹一下子甩给了边上正在目瞪口呆的杨子让他用来防身。
    仅在一瞬之时那条巨蛇就飞快的收紧自己身上的鳞片,它在空中的流线型姿势就像一条闪电。眼看杨子的冲锋枪还没摆正,它便张大嘴巴快速的冲向我们。黎簇拾起洞口的手枪,他伸手拍了拍枪上的尘土泥泞,举起手枪扣动扳机将几颗子弹射向巨蛇,手枪的威力太过渺小,因此丝毫没对它产生任何伤害。
    倏然间身子开始失重,脑海里一片混乱。清晰的感知到腰部已被巨蛇的身子狠狠的缠住,蛇身分泌的粘液也着实恶心的要命。我被它倒挂着提了起来,身子也跟着在空中飞舞。怕是一时半会儿自个的脑子都无法思考任何事情,仅凭着本能反应张大嘴胡乱的嘶吼着。肩上的背包早已被甩在了地上,浑身上下也被粘液和汗液充分浸湿。重力促使我的大脑像得了脑震荡般阵阵的疼,太阳穴一紧,眼前顿时一片星星点点。
    杨子的冲锋枪及时到位,此时此刻的自己虽脑子不太灵光,但依然能隐隐约约地瞅见他迅速跑到了我的面前,端起枪柄便来回的扫射着蛇身,巨蛇顿时皮开肉绽,湿黏的血与肉寥寥的溅到了脸颊两边。在那一刹那巨蛇似乎疼极,它张开嘴在我的大腿上咬了一口,尖锐的獠牙刺破裤子和皮肉,顺着势头又将我甩落在地。
    恰在此时剧痛遍布全身,自己半死不活的姿势摊在地上动弹不得着实不雅观,但梁姐姐丝毫不嫌弃地跑向我过来帮我处理伤势。眼看大腿内侧上有两个清清楚楚的血洞,洞不是太大但十分的深,脓血与血水在伤口处打转。她挤着我大腿上的皮肉,黑乎乎的血便一股一股的涌出来。这感觉并不比被老爹抽巴掌舒坦,我昂着脑袋情不自禁嗷嗷大叫,只怕是将自己一年份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你个大老爷们儿鬼喊什么啊。”
    闻言我只得咬牙忍痛,且看梁姐姐从包里掏出一卷绷带和一根针管,消完毒直截了当的将刺眼的针头插进我的血管,淡黄色的血清便交织进红色的血液里,紧接着将撒上药粉的绷带缠了上去。我瞪着眼睛不甘心的望向一边。回忆起前不久被毒蛇咬进医院,现如今又因蛇而身手重伤的自己,合着自个是跟蛇过不去吗。
    危机似乎仍在进行时,黎簇的身后出现了一大群黑蛇。眼看此景不禁脸色泛白,大叫一声示意黎簇跑开。不幸中的万幸,他被吓的失去了平衡,一瞬间滚进了水池得以躲过蛇群的偷袭。黑暗里的寥寥火光中伸出了十几只九头蛇柏的爪子,鳞片布满蛇皮。它们狰狞的张开,悬浮在半空中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思索片刻倏的眼前一亮,迅速打开摔落在地上的背包,拿出金色的萨克斯管,大吸一口气,将嘴唇靠近管口,手指按着萨克斯壁,遵循黎簇的指令呜呜地吹了起来。洞外的风呼啸而过,钟乳石洞里的水也在滴滴答答的不停。四周整体暗哑的色调奉陪着萨克斯低沉的音色,渲染出的着实可怖的气氛。蓦地,萨克斯的声音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九头蛇柏疯一般的涌了过来。只见一旁的黑色蛇群冲向九头蛇柏,它们相互搏斗着,似乎完全忘了我这个始作俑者的存在。
    绿色和黑色在视野中交错纵横,待到所有的动静全部消失,稍作计算,打斗时间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将紧绷的神经逐步放松,舒展开紧紧攥住的双拳,深吸口气。刚想起身便觉察浑身脱力之感以及伤势的严重导致自己无法大幅度移动,我愤愤地望着黎簇,无奈之际只得让他前来搭一把手。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取悦了我。只见他蹲了下来,向我拍了拍背。我领会到他的暗示后便毫不客气的挂了上去。双手恶趣味的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道。
    “哥们儿,真贴心啊。”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9-08-11 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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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
      绝望攻破最后的防线,与我在黑夜里沉沦,与寂静共存。
      外面的天幕挂着清明的月辉,扬起的黄沙交杂着细碎尘埃款款散落一扜黄土。若明若暗的火光在我的眼前闪烁不停,飒飒的寒风也舞动在管道缝隙之间。风动着,管道内似有嘀嗒嘀嗒的水声萦绕在我的耳畔。
      黑瞎子就缀在我的前头,他摇晃着身子,强撑着体力走向了拐角处。
      黑瞎子走着走着便停了下来,咣当一声砸在了地上。他紧闭着眼睛,张开嘴巴大口的喘着气。他脱掉残破不堪的皮质外套,我能看到他腰腹间布满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甲虫。突然间他睁开眼睛,黑色的瞳孔死死的盯着我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应了他的眼神,仿佛是下定决心似的。紧接着我从背包里拿出军用小刀,凝视着黑瞎子的腰腹,下意识抬高脖颈咽了口唾沫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苏万,你用这刀把虫子从我的身上给挑出来。”
      好巧不巧黑瞎子跟我的思路是相为吻合的。我集中注意力,颤颤巍巍的抬起胳膊,用刀尖挑破他最外层的皮肤,又细细查看起来。黑色的甲虫一动不动,不难看出它们已经全部死光了。好在虫子陷在肌肉层的最外端,因此刀尖没入皮肤层之时并不会出太多血。但是这些虫子的步足上长着一根根的倒刺,若是硬将其挑出皮肤外,定会把肌肉纤维也全数抽出。这些虫子的力道不是一般的大,委实来说不损伤外部肌肉皮层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如今可没有时间去仔细琢磨,若是黑瞎子有了半分差池,怕是自己也没命。我赶忙将他的腰腹割开一个口子,因为没有内窥装置的缘故,只得让所有的虫子从一个出口出来。我打开手电筒,用刀尖儿插入黑瞎子皮肤内的虫子,重复着同样的步骤逐步将虫子挑出来。
      我看到黑瞎子喘着粗气,浑身上下都被汗液给浸湿了。他的腰间已经皮开肉绽,皮肉之间竟能看见细小的血管。只见暗哑的一抹红从他的伤口处流出,四周顿时弥漫着血的腥气。我焦急的皱了皱眉头,便加快了手上挑虫子的动作。事实上我很清楚,黑瞎子在这种情况下是极为痛苦的,长时间没有麻醉很容易促成他的心肺衰竭。
      虫子基本上都被我挑了出来,目前为止只剩下零星几只潜伏在黑瞎子的体内。他被遮挡在墨镜里的眼睛望向了我,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让我别再继续了。紧接着他跟我打了个哈哈,道:“剩下的虫子被我自己吸收也不是什么坏事,没准儿可以补充补充蛋白质。”闻言我大脑里的一根弦瞬间感觉被拉断了,我放下紧绷的神经,顺势躺倒在地上。自己指节上的鲜血和一地的残骸让我的胃部忍不住翻腾倒海起来,但我也暗自松了口气,有时候半途而废可能也是一种救赎吧。
      “在没有立场方面,你真的是我见到过最为登峰造极的人。”
      我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抬起头打量着眼前正调侃自己的男人。好家伙,合着受了伤了还不忘讽刺自己几句,他也真是极度乐观主义了。
      我从背包里将绷带拿了出来,挺直了腰板跪在他面前,将绷带一卷一卷的缠在他的伤口上。他边瞧着我麻利的动作边道:“你真是带了不少东西出来,你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人生的,难道小时候抓阄抓的是收纳袋吗?”我听了这话有点好笑,放下手中的绷带走到背包旁,伸手拿出一个银灰色的防水袋。
      黑瞎子问我里面有什么,我不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从中掏出一包烟。我抬起下巴对着他眨巴眨巴眼睛,示意着这是最后的珍藏了。他闻言扬了扬嘴角,开口道。
      “有烟就是菩萨。”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9-08-11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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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库
        我躺在床上睁开眼睛,试图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我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回想起昨日被吓破胆的自己便心中有些恼火。我直了直腰板,脑内依旧在细细过滤它们。
        黎簇,快递,手机。
        我叹了口气,撇了眼床头的衣架顺手拿了条长裤穿上就匆匆出了家门。不让自己想太多,快步奔向仓库门口便见着见杨子一脸窘迫。我抬起手臂臂屈指不自然的挠了挠额前凌乱发丝,装模作样地朝着眼前尴尬的年轻人抿起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中暗想。
        “杨子也来了。”
        “靠,还***尴尬。”
        我低着头抬腿绕过杨好,走到水泥墙旁白用腰抵着它独自思索。从几个月前遇到那几个神经质的男人开始,到如今不断寄来我家的快递,还有黎簇的消失,休学,以及没事人儿般的照常回来上课,我想这一系列的不正常肯定有关联。
        我将手掌向后弯曲手指,指尖不自觉扣弄背后墙上密布的细长裂缝。黎簇这家伙度量大,心眼也大。我不一定要像等待出轨男人回复的女朋友似的不顾一切的问他消息,我需要的是稳一点,我可以假装不知道,对一切的一切看似感兴趣却毫不知情。这事儿毕竟关乎于我兄弟的生死,我不得不在意。
        我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杨子所在的方向。我偷偷打量他的神情后使劲儿努了努嘴,绞尽脑汁缓解此时微妙气氛。
        “哥们,来一支?”
        我抬起头将视野移动至声音传出处,只见眼前人从牛仔裤兜里掏出一包中华举起在自己眼前刻意的晃了晃。我瞧他模样不禁暗自好笑。昨天千不该万不该拖家带口的把杨子也折腾上。我忍不住便调侃了几句 “杨子你烟哪整的,还是海景房级别的啊!”
        “老子私藏的,牛逼不。是哥们儿就别多问。说吧苏万你到底给不给个面子?”
        我闻言点了点头。虽然这玩意自个儿不是第一次接触了,但仍强打精神凑向前抬手用指节从烟盒小心翼翼的捏出一根烟接了火塞至嘴中,猛地吸了口便学着杨子矮下身屈膝蹲在地上,叼着冒着火星的烟蒂吐起阵阵氤氲白雾。没过多长时间就从不远处瞧见一熟稔身影。得,昨天是自己不好,看来是鸭梨这一波是来兴师问罪了。
        我抬起头,看见眼前的鸭梨一脸严肃,他摸了摸下巴,低眸扫视四周堆积了不少的烟头。
        “你们舍得回来了?”
        “瞧你俩熊的,还挺能抽。”
        他说完这话,我霎时心里打起响鼓。我让自己镇定下来,将嘴中烟蒂掐灭随手丢到地上,右手掌展指撑地起身。思索间瞥见杨子的目光正对着自己,看来扬子也是个明白人。我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应了他的眼神,张开嘴小吸一口气缓解被鸭梨紧盯的压力,诚恳的拽着扬子向黎簇诚恳的道了歉。眼下见鸭梨不为所动便跟杨子鼓起勇气起哄自荐成为小弟,用自己半开玩笑的话那就是“永远为黎哥效命”。这事也就差不多结了。
        我自始自终没有把这一件小事放在心上,因为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黎簇口中之言到底有几分真实可论。他休学后返校的种种不正常,是不是也与那几个男人脱不了干系。
        我不说话了,转身跟随着鸭梨走进仓库内,恼人的脚踏沙土声咯吱咯吱响个不停。我自己的眼神儿向来很优秀,不经意间便瞥见仓库里的冰柜颤了又颤。我还没反应过来,“咣当”一声巨响便直直的呲入耳畔。我看到了,眼面前整个冰柜全都翻了过来,犹如五马分尸一般。剧烈的撞击使得冰柜无一处完好。里面恶心的黑紫色的液体洒了满地,凌乱不堪。粗细不一的黑色藤蔓猛地扑向自己方向。
        “卧槽,好像是蛇。”
        没时间想那么多,刚准备招呼他俩跑路就被鸭梨硬拖了回去,自个儿差点儿摔了个踉跄。心中暗骂环顾四周瞥见仓库的角落里有一把上了锈的铁铲。欣喜不已连忙起身狂奔至仓库角落。随即扛起铁铲举过头顶就对着眼前的蛇一记乱拍。还真是歪打正着,本是灵活敏捷的蛇被拍打的缓慢了许多。
        我本想找准时机侧身凌空给予这破蛇最后一击,但好巧不巧自己的反应却慢了一拍。以至于庞大的蛇群疯一般的涌了过来,我的手腕和脚踝全给这玩意束缚了。我尝试抬起手臂紧攥铁铲,胳膊上青筋四起。我吃痛拍打眼前那黑乎乎的玩意儿,嘴里胡乱的喊着护驾!护驾!
        杨子倒是好身手的,只见他冲上前迅速左步,他拿着铁棍一顿乱打,不一会儿就把我身上的蛇群扫的一干二净。等到手腕和脚踝得到完全解放后,我便向着鸭梨的方向背朝地滚了个圈。单膝跪地顺势接过他手中的灭火器迅速起身。我挺起腰杆抬着头望向头顶的蛇群,右手指节扣着安全梢猛地拉开它,另一只手紧攥管子。我快步凑前将皮管朝向蛇群拉下把手。
        那白色的粉状固体伴随着血迹斑斑冲击地面和墙壁,蛇群在停滞不前的同时,蛇面上布满黏液的鳞片迅速脱落。我抬起胳膊搓了搓满是灰尘的脸,缓下一口气。
        距离这事儿的开始约莫有大半年了,但我始终认为,这件事的成功取决于合作。我用灭火器恰巧抵挡住了蛇群大部分的视野,而鸭梨和杨子的反应飞快,他们仅凭着速度与武力的相互冲击,一前一后地干扰斩断蛇身。因此没过多长时间,蛇群就给我们仨消灭的七七八八了。
        但因掉以轻心而没收拾残局导致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9-08-11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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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丘
          飞沙扬砾,明明赫赫。
          广袤无垠的大空被暮夜渲染的深邃,明黄溜圆的月盘在悉数繁星闪烁中夺目。风萧萧瑟瑟呼啸,云缕遮住了颜色。眼望周身,幽蓝掩映片片土黄,棵棵虬枝垂腰落地。纷飞的沙砾缱绻着,它被扬起,它盘旋,它下落。俯下身,捧一扜尘埃,扬走一丝希望。
          倏然光斑流动,庞大沙丘被折射更显突兀。这些光幕颜色不一,深色光幕纵横交错于沙丘,逐步组成了一幅巨大图腾。睁开眼细细打量此景,不禁倒吸口凉气,这应该就是沙丘下被掩埋的巨大建筑了。
          迅速进入沙丘,天地之下。环视四周,绿色磷光布满整个建筑。轻轻煽动鼻翼,此地并无任何异味。区域很大,建筑分布更为广阔。风沙蔓延,如不观察入微很难看到建筑全貌。由于绿光照耀,建筑群看似复杂。
          跟着一行人向前走去,碧绿中粗壮藤蔓环绕,建筑群被包裹在里面难以挣扎。望向前方,顿时打了个寒颤。脑内惊慌无比,胃部翻腾倒海,脖颈后冷汗四溢。怕是有成千上万个尸体被捕获在了藤蔓上。渐渐暗蓝色磷雾弥漫在空中,光带或明或暗,这儿形成了磷海。心中暗叫不好,仅存微弱的光亮全全被雾遮挡住了。
          “光带中最暗的部分,是最安全的。”
          抬起胳膊指节拖着下巴思考,片刻开口言述脑中观点。仔细看,沙漠中有几处直角与正方形分布,想来它们被直角和正方形的建筑隔开了。这雾团中不止有建筑,还有通道。寄给黎簇的棺材里有七根手指,而眼下最粗的光带也是七条,或许有些蹊跷,有很大的可能建筑是为藤蔓预设的。
          与黎簇和梁姐姐讨论后,决定绕着这海子走一圈来看看这破地儿到底有多宏伟。说干就干,拾起背包背上肩部,踏着步子东望西望着,生怕漏了点什么。往东南方的位置,沙中藤蔓愈来愈少。身边的黎簇说道,这或许是黑瞎子离开的地方。闻言不禁心中一喜,敢情总算找到突破口了。
          继续向前走,风沙又渐大,但却寻不到藤蔓的踪迹。瑟瑟寒风刺骨,它发出的声音阵阵呲入耳膜。不自主吞了口唾沫,因肚子里没货,用双手捂住腹部缓解疼痛。又用力眨巴眨巴眼睛,试图驱散心中恐惧。前方的沙海道路不再充盈着绿光,而是昏黄的。眯着眼睛向上仔细看,沙丘的半腰上,站着一个男人,他的手里拿着一盏风灯。
          “是吴邪。”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9-08-11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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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沙海
            我瞥见黑眼镜站了起来,他低下头打量着梁湾姐姐的脚印摇摇晃晃的比划了几下。片刻后便顺着脚印向前走了几步。他回过头来,抬起胳膊做了个跟上的手势,猫着腰向不远处丁字路口的一个方向迈进。当我看见黑眼镜的手势后便立即跟了上去。我俯首向下,将视线移入眼下脚印观察几分,就能从脚印判断杨子和梁湾姐姐定是在丁字路口各选了一个方向离开。我们互相权衡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去寻找梁湾姐姐。
            走过丁字路口,映入视野的是一条半大不大的通道。我扭动脖颈抬起头来,通道的顶部是弧形结构。黑眼镜告诉我们,四周的墙壁底部是水泥砌成的,而表层则是随意的糊上少许沥青。这通道应该是在古代建成的基础上,结实了墙壁又增加了防水功能。我不禁睁大眼睛,微张唇腹嘟囔,敢情这墓道的构造居然肖似现代建筑风格,但却一点美感也没有。
            越往里走通道越发漆黑,头顶似有滴答水珠声若隐若现。十几米远的时候,脚踏地砖的声音能清晰地传入我的耳畔。我想,这声音明显能感觉到地砖上的沙砾愈来愈少,这也算是一种人迹罕至的证据了。我们不曾停滞不前,而是迈着步子一直往前走了几百米才得以少许歇息。火光微弱,我凭借意识感知这条路没有任何蜿蜒曲折,它是直直贯通的。
            鸭梨开口向我借了指南针,我利落的将背包离于我的肩胛骨处,打开背包,屈指拿起包里藏着的指南针递给鸭梨。黑眼镜走了过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抬起胳膊,恶趣味的摸着我和鸭梨的头,随后使力将俩推进了一旁甬道里。黑眼镜似乎觉察了什么不对,让我俩贴着墙壁。我接过他手中的荧光棒,皱着眉头屈指攥紧拳头用力将其掰断。我将荧光粉分给鸭梨,霎时黑涩的甬道分散着零星闪烁照耀。
            突然间,黑眼镜猛地向前方甬道奔去。我和鸭梨心有灵犀的对视了一眼,暗叫不好便急匆匆地跟了过去。前方一片令人恐惧的漆黑,除了那一丝微弱的荧光我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我要紧牙关试图不让汗珠顺着额头滴入眼眶。黑眼镜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也不得不使劲儿加快迈腿频率。啊啊啊啊,****操,此时此刻的我什么也不想考虑,因为我快要精疲力竭猝死休克了。
            在我疾驰向前的同时,听到了身后传来低吟的声音,我不敢确定是不是人发出的。这种声音随着一种木屐着地声一同呲入我的耳膜。仔细听的话却恰巧能发觉它是有规律性的。频率不快,大概隔两三秒才会响一次。我敢打赌这玩意儿是冲向我们来的。
            声音逐步消逝。由于方才的运动量太大,因此如今的我着实没有体力消耗了。我跟鸭梨嚷嚷着前面的黑眼镜止步,只见他停了下来。我和鸭梨缓步走了过去,漆黑一团的四周使得我和黑眼镜撞了个满怀。我吃痛的揉了揉脑袋,倏然一股巨大的力把我拎了起来。我悬浮在空中,两只脚不停的蹬着,双手也不停的舞动着,我慌乱极了,应激反应就是乱喊乱叫。
            隐隐约约我望见鸭梨那家伙似乎被甩出了鼻血。而我自己在外力撞击的作用下脑袋昏昏沉沉的,又或者那暗哑甬道给予我黑暗的恐惧着实让人提不起精神。我在冷静下来的情况内仍不由自主地阖上了眼睑。
            四周燃起簇簇冷焰的明火,我想睡了。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9-08-11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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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正道是沧桑
              约莫过了十二点整,我便瞒着师父随着解老板一行人匆匆离开北京,踏上前往长沙的远行旅途。
              彼时早已渡过了日头最烈的盛夏,只遗留着残夏的余温包裹着万物。我匆匆穿了件旧西装外套,过了准点便踏出了自家师父那四合院的门栏,在贴近河道的残影旁寻得一辆黑色奥迪。
              我定睛一看,身着白衬衫的解老板外头包裹着干净有型西装外套,脚上踏着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暗自打量,想来解老板也算是我认识的前辈中最注重仪容的一个了,他可不像那群大老爷们儿,到哪都似乎不太拘小节。现如今他和几个伙计站在车的一旁,许久不见面相也不见的多么面生。我走向前,他朝我点了点头,示意我赶忙上车。
              解老板毕竟是解家当家的,自然比我这个偷溜出来给人打下手的伙计体面许多。我紧紧交叠着五指,嗡动喉头咽了咽唾沫,似乎对于自己的初来乍到心里颇有些紧张。
              如此,我十分佩服解老板道上谈生意时的“利益最大化”理论。抹去经商等公事不谈,私底下我对这个精明沉稳的男人依然是恭敬谨慎的。我边嘀咕边暗自庆幸这种狠角色是自己人,若是他恰巧站在我们的对立面,那我们怕不是得倒大霉。
              一路上他让解家的心腹开车,自己则坐在副驾驶上,而我置于后座,启动意识过滤起解老板交代的任务。片刻之间一向不算健谈的他开口跟我搭起茬,这一举动打破了素有的宁静也把我吓一激灵。
              解老板与我谈的无非是师父的事情,但不知为何我听他的口气似乎在警醒我什么。
              我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似乎在倾吐着意料之中的诧异。
              如今的一切暂时告一段落,杭州吴老板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鸭梨杨子他们也都算是各自安好、各尽其材。只有我,本该边上学边去师父那学本事,待到毕业后帮衬着师父将道上的事儿处理妥帖便成,只是近几年师父的眼疾愈来愈严重,以飞速之势将抵达完全失明。我心急如焚,只能暗自做主的抛下手头的学业,提前穿上大人的西装,装腔作势着在一群奸商之中“滥竽充数”。当然,我师父的的确确反对我将这份“大无畏的精神”用在他身上。
              师父想让我脱离这个圈子,正儿八经的上学、工作、恋爱、结婚。他不需要我在他眼睛彻底瞎了、消息瞒不住之时,成为他唯一的弱点。我很清楚他的顾忌,但作为师父的徒弟,当我第一次踏入那片沙海黎明之际,我便明白我无法与这个“局”彻底断绝联系。
              这些年来我隐瞒那道上“黑瞎子”徒弟的身份,暗自花了不少功夫捣鼓,性子不能算说已被磨平,但也算是圆滑了不少。我哥们儿鸭梨调侃我说:“少年人中带着一丝与世隔绝的老成,不知是随谁。我呸了他一口后无话可说,只好无奈的干笑两声罢了。
              容我斟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解老板在顷刻间叫了我一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没法回避,只得硬着头皮听。
              “苏万,我想黑瞎子早已觉察到了。我说过,视他为眼中钉的人很多,若是他瞎了的消息流露在外,我、吴邪、还有你,先被找上的会是哪一个?”
              “隐瞒身份,与黑瞎子划清界限。如果不想引火上身的话。”
              “半吊子小子,定是最先被拿捏的软柿子。”
              解老板的话十分中肯,简短的几句提点足以让我明白事情的利害关系。我擅自作主的决定无疑是一种轻狂,如若在今日或今后的盘口中出了点差池,怕是连我亲近的人都逃脱不掉。如今这个局面,一意孤行是不可取的。
              苏万啊苏万,你还是太浮躁了。我在心中叹了口气。
              敌明我暗,我方的弊要大于利多得多,若是被抢了先手,那今后将面临的困境够资格与吴老板戒烟的难度抗衡了。走一步算一步便好,解老板建议将师父的眼疾与我和师父的关系瞒的严严实实的,不被任何人发现,师父道上的事儿由他和吴老板帮忙打理。而我可以选择插手或不插手,但后果由我自己承担。
              我皱了皱眉头,闻言闷声应道。解老板分明就在暗示无需插手是最为稳妥的选择,但得知情形急迫却无济于事的感觉实在不爽利。我在心中暗骂了一句,熨烫过板正的西装裤给我攥出了几道褶皱,着实不美观。
              意识告诉我情绪的感染力可以被放大至无限,大到感受到精神的颤抖,然后颤栗,高度紧绷便是终结。此刻我就想把我要赢的信念传达给所有能接受到我的信号的人。我绝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事关师父,我不能为了保全自己置身事外,这不是我的风格。
              最后一次任性,请让我搏一把。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0-04-28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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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
                “快还钱。”
                我惬意的靠在课桌椅背上,歪着脑袋,一脸严肃的望着眼前好久不见的鸭梨,青春期沙哑的声音短促有力。
                黎簇消失了足足有一个月,他与班主任请假的官方理由是肺病住院,但我打心里觉得这是个谎话。瞧瞧视野内一脸戾气的自家兄弟,皮肤黑了不少,身上多了些伤痕,最大的变化则是他浑身的气质,整个人多了些与自身年纪不符的沧桑和狼狈。
                黎簇闻言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随处寻了个凳子一屁股坐下。他挨着我,一脸欠嗖嗖地为我描述这一个月内他在沙漠中的传奇经历。
                我心里一愣一愣的,虽早已做好聆听鸭梨吹牛逼的准备,但没想过发生在我兄弟身上的居然是这么玄幻的故事。
                大体的概括一下,听黎簇的意思,事情的起因便是从他收到寄到我家包裹里那一模一样的手机开始。
                我心不在焉地听着,内心却也在盘算着几分自己的想法。
                自从黎簇被打劫,遇上了吴老板和王经理那伙人后,的的确确就有很多藏在地底下的东西慢慢地浮现出来。这些玩意儿作为高中生的我们本该是接触不到的,但不知为何这些离奇事件却跟不要钱似的接连不断的发生了。更何况,一条龙下来彼此之间都与黎簇有所交集,不难看出他被人当成了靶子使。
                我突然间不想黎簇还我那五百块钱了,我示意他把收到的手机扔过来,我私心想将这手机作为突破点,从而搞清楚这一连串怪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他毫不客气的拒绝了我。
                “这手机是我此次经历的见证,我这辈子恐怕再也没有机会遇到这档子事了。这东西我谁都不会给,哪怕是帮你抄一学期作业我也心甘情愿。”
                “虽然你比我有钱,但是普通人遇到这种事的概率可不高,你就尽管羡慕嫉妒恨吧。”
                黎簇正向我炫耀着,我能听出来他话音里有一私暗爽,但我却丝毫没有兴致去调侃他。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理解地笑了笑。因为这恐怕是黎簇这辈子经历过最刺激、最冒险的事情了。他越讲我内心的求知欲愈来愈强烈。待到他说完所有,我便开门见山的不跟他含糊,下课之后直截了当的约他去学校的树林旁,将快递包裹拿出来扔给他。拆开包裹,里头是一个破旧的手机。能开机,能打电话,信号不赖。委实来讲包裹里的手机其实是寄给黎簇的,我只是代收罢了。
                我知道黎簇这家伙办事儿没谱,作为他最好的兄弟,我当然不能看着他莫名其妙的逃了这么多课去白白送死啊。我想让他一起跟我上大学,一起泡妞,一起....,***的,总之,我决定将事情干涉到底。
                包裹、手机、枪支。
                如今虽心中波涛汹涌但表面波澜不惊,此时此刻仅仅是以一种“事不关老子”的态度面对黎簇,但内心深处却迫不及待地想调查清楚所有的事情,以便将这一切串成一段线索,最终从那歌舞升平的世界中过滤出所有的黑色垃圾。
                这大千世界既平静又不平静。
                不过鸭梨你放心,我们永远是一条线的。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0-04-28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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