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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矢车菊(普爷×原创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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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
“您当时是要在匈/牙/利常住吗?”
“是的,孩子。他后来才告诉我,我们不能立刻去柏/林了。要一直等着。”
“你们等了多久?”
“没有多久。”
“这期间没再出什么意外吧?”
“没,我们安安稳稳地度过了那几年。说实话,那几年是我一生中最快活的几年,比回了柏/林都要快活。”
“然而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孩子,你没经历过那个年代,对我们来说,有那么一两天就足够了。”
“抱歉……”
“没什么,孩子。等你老了你就明白了,我年轻的时候也曾抱怨过。”
“那之后的事您方便说吗?”
“你瞧,马上就要过圣诞节了。那是段痛苦的经历,我不想在圣诞节前去想这件事。”
“抱歉,那我等节后再来拜访。”
“不过孩子,我可以说说那之后的事情。”
路德维希看了看表,“要不我明天……”
“当然,孩子。等你闲下的时候。”
“那么,先告辞了。”
“再见,孩子。”
老人看着路德维希的背影,喃喃自语:“接下来要怎么讲呢?对了,”她起身到柜台下翻出了一本相册,盯着里面的照片很久很久。
“这世界真小。”她笑道。


IP属地:中国香港50楼2020-03-04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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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年
    路德维希一出门,就拨通了伊丽莎白的电话。
    没等他说话,伊丽莎白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好好,我知道了。你得有点耐心。”


    IP属地:中国香港52楼2020-03-10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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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8年1月
      伊丽莎白正闲来无事坐在家里发呆。
      伊万这么干涉每国的内政,虽然很让人气愤,但也让她省了不少事。
      要不去逛逛街吧,她这么想着。
      突然,电话响了。
      不会又是伊万吧?或者是可怜的托里斯。她这么想着。
      她拿起电话,就在她听到对方说第一个单词的时候,她尖叫起来。
      是基尔伯特!
      她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基尔伯特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一定是什么要紧的事,她不能把时间耽误在感慨上。
      “伊丽莎白?”他说的是匈/牙/利/语。
      基尔伯特不可能这么客气地用匈/牙/利/语和她说话。是不方便说德/语吗?
      先听他怎么说,“是我。”
      基尔伯特似乎知道伊丽莎白是为了节省时间才不多问,也开门见山:“我和安娜,就是那个姑娘,过几天要过关从乌/克/兰进匈/牙/利,但是我们是从集体农庄逃出来的没有证件,你能不能在边境接应我们?”
      “大概几天?”
      “十天,赶早不赶晚。”
      “我可以再打这个电话吗?”
      “不可以。”
      她明白了,这是个公用电话。她不知道伊万那些人知不知道基尔伯特已经逃了出来,如果知道的话,这个电话一定会引起注意的。
      “在哪?”
      “别/列/戈/沃,我会在公路边找个酒馆。”
      “好。”
      对方挂了电话。
      她有一堆问题想要问他,他是怎么到基/辅的?为什么安娜和他在一起?他们在什么地方遇见了吗?伊万有没有发现他们?他们之后要去哪?回柏/林吗?……
      不久前他们家的人私下里问过她,他们国家那个和她一样的人是不是叫基尔伯特·贝什米特?这个人在哪?她说这个要问苏/联,他们无奈地摇摇头说没用的。
      她不知道伊万在盘算什么,让基尔伯特继续活下去的是他,把基尔伯特关在集体农庄的也是他。
      弗朗西斯曾催促赶快把基尔伯特接回柏/林,伊万以路德维希也不在柏/林拒绝了。
      要是基尔伯特回了柏/林,毫无疑问伊万的计划就全变了。如果伊万就此让基尔伯特回到柏/林,那真是皆大欢喜,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
      十天的时间并不富裕。
      伊丽莎白首先要找到两个人的照片。
      基尔伯特的照片并不难找,伊丽莎白有他从照相机发明后任何一个时段的照片,但是安娜的照片就很棘手了。她记得她丈夫已经死了,家里也没什么人,去柏林肯定不行。只能在自己这翻翻了。
      她记得他给过她的一张照片,是她结婚后的。这张照片是他向约瑟夫要的。
      她翻开相册,她真担心这照片被自己无意间扔了,毕竟她当时可想不到这姑娘未来竟然会和基尔伯特再有什么交集。
      “啊!在这儿!”她终于找到了,这张照片紧挨着基尔伯特的照片,一定是她当时调侃般放到这的。
      “还是证件照,真是太好了。”
      她急忙赶到政府去办理两人的证件。
      在填写名字的时候,她突然想到要是这个姑娘不知道基尔伯特的身份怎么办?她知不知道贝什米特这个姓氏呢?她也不知道这个姑娘姓什么。
      算了,起个匈牙利名字吧。
      “纳米特·基尔,纳米特·安娜。就这样吧。”她笑了笑。
      最要紧的事办完了,她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店铺,好像安娜原先就是开店铺的,如果他们要常住,也好自食其力。有什么困难,也方便关照。如果伊万来了,这里离她家又不是很近,也不在主干道上,伊万是不会注意的。
      把一切安排妥当后,她按时到了别/列/戈/沃。
      路上的小酒馆并不多,她很快找到他们。
      基尔伯特正坐在安娜旁边,看样子她已经睡着了,基尔伯特把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她走到基尔伯特面前,拍了拍他的肩。
      他像终于放下了包袱一样,长叹一口气,放松地笑了笑。
      “终于来了。”
      “我根本想象不到你是怎么挺过来的,现在是冬天,你还带着她。”
      “是她劝我逃走的,我不能扔下她不管。而且她很勇敢,这一路没少帮忙。”
      “伊万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这一路都没什么动静。”
      “那就好。你准备去哪?回柏/林?”
      “当然。”
      “我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为什么?”
      “你一旦进入柏/林无论是伊万还是你家的人都会发现你的。”
      “我回到柏/林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不,路德也不在柏/林。德/国现在就是这两派人对峙的地方,他们根本不可能让你们回去的。”
      “我的内政难道要让他们管吗?!”
      伊丽莎白无奈地摇摇头,“都是这样。”
      “和他当年真是一模一样,社/会/主/义就是个幌子。”
      “还有,基尔,有件事你要知道。”
      “我知道他把我家都掏空了,我能感觉出来。所以我不能坐视不管,我必须回去。”
      “那她怎么办?她还不知道吧?”
      基尔伯特点了点头,“让她留在你这吧,回了柏/林我也不能保证她的安全。”
      “我也保证不了,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送到路德那,要是路德知道的话,他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她认识弗朗西斯。”
      “什么?!”
      “她小时候见过弗朗西斯,跟他学了一个月的法/语,他还给他们家买了那个店铺。”
      “那正好,把她交给弗朗西斯,这下伊万绝对不会拿她怎么样。”伊丽莎白笑道。
      “我觉得她不会同意的。”
      “这事已经轮不着她同不同意了。”
      “虽然这样我回了柏/林就没有后顾之忧,但是,但是,”他看了看旁边睡得正香的安娜,缓缓道,“我不希望她离开我。”
      “基尔,你要想清楚,你们早晚要散。现在趁还能瞒住她就赶快把她送到西面,这是对她最好的选择了。”
      “也许她能接受……”
      “没有人能接受的。就算她现在能接受,等她老了之后呢?她还能接受吗?那时候你们算什么?丈夫和妻子?母亲和儿子?还是祖母和孙子?”
      “她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她一定能接受的,即使中途会有些挫折。伊丽莎白,我不能再错过了。既然我又一次见到了她,就不能再把她拒之门外了。”
      “你们……算了……现在就在我那呆着吧,如果你执意要带她的话。”
      “谢谢。”
      “还和我说谢谢?”
      “今夕不同往日了。”
      “这么老成不适合你。”
      “你怎么样?”
      “还行,罗德有的时候会偷偷过来。”
      “他知道吗?”
      “我还没告诉他。”
      “别让他知道了,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况且即使他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着急。”
      “好。离我那不远还有个店铺,你们就住那吧。”
      基尔伯特又把一路的事告诉了伊丽莎白,她没想到那个姑娘竟然这么坚强,要是一般的普通人恐怕也挺不过来。
      也许她真能接受呢?伊丽莎白这么想。
      现在她还想不到,未来这个姑娘会为基尔伯特做出连她都害怕的事情。


      IP属地:中国香港53楼2020-03-10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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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年11月
        “不得不说,他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不可能什么时候都那么理性,即使是他。而且你看,结果还不错。”
        “要是我的话……”
        “不会的,路德。要是你你也会这样的。你要知道,他是真爱她。”
        “她也不会同意吧?”
        “她也是真爱他。”
        “真是……真是两个疯子……”
        老人坐在窗边,翻着一本旧相册。
        “布/达/佩/斯,多少年没去过了。”


        IP属地:中国香港54楼2020-03-10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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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8年1月
          他们一早起来,去找地方进货。
          “我向那个男人婆打听了,不远就有一个。我把店里的车子骑上。”
          他骑上车子,她坐在后面,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感觉就像小时候我父亲赶着驴带着我和母亲一样。”
          “你这话就好像本大爷是头驴一样。”
          “我很惊讶你要把自己和驴对上。”
          “可不是那头驴让车子动起来的吗?”
          “……”
          “不说这个了,你打算做什么?”
          “开家饭馆?我昨天看厨房还挺大的。”
          “不开花店了?”
          “我觉得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没什么情趣买花。”
          “你这话就有偏见了。”
          “可是这种小商铺会被收归国有的,但是人们总是要吃饭的。”
          “谁告诉你小商铺要收归国有的?”
          “约瑟夫告诉我的,我们当时不也是社/会/主/义吗?就是和他们不太一样……”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刚刚说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没情趣买花。而且你家也没被……”
          “你看看苏/联就知道了,他们好像更严。我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店铺被政府收走。”
          “这是……我都没想到这一层。”
          “我觉得社/会/制/度对人的影响还是挺大的。可能你不太关注吧。要是作为国家的话可能会更在意这些吧。”
          “真要是国家的话其实会更在意国家民族的存亡,制度什么的反而是其次的。”
          “说的你好像很懂一样。”
          “那你就很懂了?”
          “对了,你和约瑟夫怎么认识的?”
          “你这话问的就像我们去谈恋爱一样。”
          “那我还怎么问?”
          “原来一个队里的。”
          “关系应该不错吧,连自己妻子的照片都能给。”
          “战场上的战友关系都很好。”
          “关系好你连他的婚礼都不参加。”
          “我……我觉得那样很尴尬……”
          “你当时知道新娘是我吗?”
          “知道……我见过照片……”
          “诶,你当时是怎么向他要的照片?”
          “我就说我好奇新娘长什么样,让他拿了一张照片。后来我在非/洲和苏/联两头跑,也没机会还他了。”
          “你不是见过照片了?噢,我知道了,他这照片你是偷偷看的,他肯定没有特意给你看过。”
          “你能想明白就行。”
          “等等,这照片不是看一眼就行吗?怎么还让你拿走了?”
          “你非要刨根问底吗?”
          “不行,我必须问清楚。”
          “我们先买货吧,到了。”他停下车。
          “你先把事情说清楚。”
          “本大爷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那我就去问伊丽莎白。”
          “她也会这么说的,因为事实就是这样。”
          “你和约瑟夫的关系一定不是普通的战友,至少他应该知道你当时喜欢我。”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本大爷当时喜欢你。”
          “那你每天在店外窥视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让本大爷进去?”
          “那你为什么不进来?”
          “我……我……”
          “让我猜猜,是你家里一定不同意。对吧?你为了让我死心,把你和伊丽莎白结婚的消息告诉了约瑟夫,约瑟夫有意无意一定也会和我说这件事。你天天在店外看着也知道,他当时可是天天都来店里找我。让我想想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我们军队里有个贵族要结婚了,叫……’……”
          ——叫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她说不出来了。
          基尔?基尔伯特?
          她还不知道他姓什么。
          “你竟然连这都记着。”
          “怎么会呢,我当然都忘了,然后他给我看了看你的照片。”
          她还想起了接下来的事。
          ——等等你说那个贵族叫什么?
          ——瞧这,刚说完我就忘了,这种人的名字就是嘴边一提。
          她一直觉得他有问题,筛过所有记忆都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可现在突然想到了曾经这一件小事。当年她多希望能记住他的名字,但是约瑟夫是先说的名字后给她看的照片,她才一开始没留心,结果之后约瑟夫说自己也忘了。她当时认为这是常事,刚刚念在嘴边的话有时就是想不起来。现在看来,如果他们都认识,约瑟夫一定是刻意隐瞒的。
          看来他是真知道基尔伯特·贝什米特这个人了。
          基尔和基尔伯特是一个人!
          所以他才会被伊万用专机送过来,伊万在来了集体农庄后才不会杀了自己,因为自己真的认识基尔伯特,虽然算是一种巧合。
          那要怎么办?和他对峙吗?
          她不相信他会对她怎么样,他既然这么做也有可能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他的家族也一定不会像以前那样呼风唤雨了,就算是都坦白了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是,这和伊万有什么关系?唯一的解释就是伊万和他们家有什么过节。伊万家说不定是经济危机的时候逃到苏/联的。现在公报私仇,借着战败来拿他出气。他离开的那次恐怕就是伊万回去和他算账去了。
          “愣在这做什么?赶快去看看买什么。”
          “不了,不买了。回家。”
          “怎么了?”
          “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非得现在说?”
          “必须现在说,最好请伊丽莎白也来一趟。不,算了,我还是先和你说吧。”
          他们回了家,她把店铺的门锁了,帘子拉了下来。
          “上去屋里说。”
          “怎么了?”
          “这次你要说实话。”
          “你想问什么。”
          “你是不是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你又说起这个人了。”
          “你是不是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
          “你是不是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我不是。”
          “我有证据。我想起来了,当时约瑟夫先说的你的名字贵族‘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后来才给我看的照片。”
          “也许是你记错了。”
          “我没记错!我当时就后悔我为什么没有记住这个名字。我再问他的时候他就说他忘了,现在看来他是在帮你隐瞒什么。”
          许久,他缓缓道,“我承认我是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她深呼吸,平复了心情,慢慢开口道:“说说你自己吧。”
          “难道你不说说你的猜测?”
          “那样你只需要顺水推舟就行了。”
          “你先缓一缓,你太激动了。”
          “我能不激动?!一个我爱了这么多年的人我不知道他的底细!一个我把性命托付给他的人我不知道他的底细!再说的难听点,一个和我上了床的人我不知道他的底细!”
          “可是你清楚……”
          “你爱不爱我和你是什么人这是两码事。我不可能因为你爱我就什么都不顾忌。”
          “好,我告诉你。”他给她倒了一杯水。
          “我家是容克,一直以来势力都不小。”
          “那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我们一直在勃/兰/登/堡,但是统一后我们家就衰落了。分崩离析。我们之前的那个族长,也是相当于最后一任族长,被弗朗西斯杀了。”
          “你不是又让你弟弟当了族长了吗?”
          “那不一样,不一样了。至少罗德里赫已经分家走了。虽然之后家族更团结了,但是却变小了。”
          “是被你赶走的?”
          “算是吧。”
          “那伊万又是怎么回事?”
          “伊万啊,他曾是我们家的仆人,等到经济危机的时候熬不下去跑到苏/联了,却把责任都赖到我们家。要知道,那些年谁都不好过。”
          “这些就足够让他如此公报私仇?”
          “他是个记仇的人,相当的记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家里人认为这个人不能久留。”
          “那你和伊丽莎白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两家向来关系不错。”
          “还有,为什么你下飞机的时候,有个士兵说‘你的国民‘之类的,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家一直为普/鲁/士做事。”
          “那有问题,统一后普/鲁/士的国王宰相同样是帝国的国王宰相,你们家怎么会落魄?”
          “那是我出生之前的事,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从我生下来的时候情况已经是这样了,而等我懂事的时候,我们已经战败了,我们回到了东/普/鲁/士,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后来你又让家族团结了起来,如果照这么推的话,你当时不过十几岁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是的,在那种家庭里长大都是少年老成。”
          “可你怎么能够带领你的家族?你们家没有长辈吗?”
          “我父亲是族长,可是他英年早逝。按照我们家族的规矩,即使是长辈也要听我的,况且我当时也不小了,快二十岁了。”
          “那你可真是了不起。”
          “你这话说得真违心。”
          “我还是怀疑。你和约瑟夫是怎么认识的?”
          “战友,这是真的。你也知道,他是个普通人,但是才华出众。”
          “他知道多少?”
          “他只知道我是个容克,我们家族内部的事情我没和他说过。”
          “你向他说过你喜欢我,结果发现他也喜欢我。”
          “是。但是我母亲反对,所以我不得不放弃。”
          “你刚才还说家里人都要听你的。”
          “但是那时候我已经不是族长了,我说过,族长给了我弟弟。”
          “那你母亲现在在哪?”
          “在西面,和我弟弟在一起。”
          “你弟弟就是路德维希?”
          “是。”
          “你确定不是编的吗?”
          “这和你想的一样吗?”
          “不得不说,基本是一样的。难道我该说我想象力丰富吗?”
          “也不是很丰富,你应该很早就猜到我是容克了。”
          “我不了解贵族的事,但是我知道历史上贵族的关系都很乱。如果我去问伊丽莎白她会和你说的一样吗?”
          “你尽管去问她。”
          “我现在给她打电话方便吗?”
          “应该没事,今天是休息日。”
          她拨通了伊丽莎白的电话,简单说明情况后,伊丽莎白开始讲他们两家的历史,确实和基尔伯特讲得一样。
          “没想到被你猜出来了,他还要一直瞒着呢!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对不起,我只是想弄清楚。”
          “这是很正常的,没有哪个姑娘愿意和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过一辈子。”
          “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
          “没什么,晚上来这吃饭吧。”
          “啊……好……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
          她挂了电话,手不住地抖。
          他握住她的手,“我不该瞒你的。”
          “这就是全部了吗?”
          “难道你认为还有什么隐瞒吗?”
          “再有什么隐瞒估计我也接受不了了,这已经让我接受不了了。我很庆幸,现在这个时代不用让我去面对你那纷繁复杂的家族。”
          “就算现在仍是原先那样我也不在乎了。”
          “那么,从今天起,我们就重新开始吧。”
          “好,我们明天再去进货。”


          IP属地:中国香港57楼2020-03-24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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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主开始疯狂脑部一出豪门恩怨↖( ̄▽ ̄")


            IP属地:中国香港58楼2020-03-24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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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又把屋子清理了一遍,下午去集市上逛了逛。
              “你看这周围都是居民区,却没有几家卖吃的的店铺。我觉得我们不如开个面包店,你我都不会做匈/牙/利菜,要是打着德/国菜的招牌一来一定不讨好,二来让别人知道我们是从德/国来的也是给伊丽莎白添麻烦。但是面包这个东西到哪都一样。”
              “好,都听你的。”
              “你还得教教我匈/牙/利/语,我总不能一直装哑巴。但我估计我话说多了会被发现,所以我们最好一起行动,你就说我不爱说话,最多就是让人觉得性格内向。”
              “想得真周到。”他由衷地佩服她。
              “真要把生意做好这还差得远呢。”
              “要是我我连这都想不到。”
              “不,你要往远了看。我们之后要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这,总是要回去的。怎么回?那些地方恐怕没有像伊丽莎白这么得力的朋友了。还有,万一,我是说万一,这里有什么变故,我们有什么应急的措施。还有,如果伊万察觉到我们逃跑了,他有多久会追查到这里,我们又该怎么办?还不能连累伊丽莎白。这些当下琐碎的小事就交给我。”
              “噢……好……”他没想到她心思这么缜密,刚刚有了安身之处自己也大意了,“我今天就和伊丽莎白说说。”
              “好。”
              晚上,他们来到伊丽莎白家。
              “真是麻烦你了,休息日还请我们过来吃饭。”
              “我现在每天也和休假一样,没有多忙。还不如和朋友们一起吃个饭。”
              “我们也好几年没见了,上次还是四五年的时候。没想到你这几年手艺还进步了不少。”
              “闲下来当然就有时间研究这些东西了。”
              “对了,本大爷认为我们应该有个应急方案。”
              “什么应急方案?”
              “就是处理一些突发事故……比如……我就是说如果……匈/牙/利出了什么乱子,苏/联派人来了,我害怕我们的事会一并……”
              “如果我没事,你们也不会有事。如果我被捕了,你们就走。”
              “这……”
              “好。”
              “这怎么能行?!”
              “我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你们只需要保全自己。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可不是你们能左右的了。”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一定不会有事的,安娜。我向你保证。最多不过是在监狱里蹲上一阵。”
              “好,好吧。”她想了想,可能是因为他们家族原因,也许和当局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毕竟能在几天内办好他们的证件没有过硬的背景是做不成的。
              “你们之后打算怎么办?”
              “过捷/克/斯/洛/伐/克,直接进德/国。”
              “用我帮你联系吗?”
              “不必了。”
              “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再等等吧。估计是要常住了。”
              “你是不着急了?”
              “着急也没用。”
              “行了,要紧的事谈完了。我们说点闲话吧。你们准备做点什么?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们。”
              “我们打算开个面包店,准备明天去进货。”
              “不开花店了吗?”
              “我害怕花店以后会被取缔,但是人总要吃饭的,那地方又是个居民区。”
              “看看现在苏/联确实是这样。如果苏/联要把这套强加给我们,那么有可能除了一些食品店剩下的都要取缔。但是你们又不适合去国营的工厂里上班,那样很容易被发现,你们最好大多数时间都在一起。”
              “我也是这么想的,短时间内语言交流肯定有障碍。但是我也要尽力学学。”
              “这样最好。好了,又说开这么严肃的话题了,这次可真要说说闲话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是说在柏/林的时候。”
              “他没和你说吗?”
              “我就想听听你是怎么说的。”
              “嗯……我想想……十月三号,那天是我十九岁生日,他来店里买矢车菊。我就多说了一句让他节哀,因为菊花都是用来丧葬的。不过他更在意的是国花那层意思。”
              “我猜他肯定不是和和气气和你说的。”
              “啊……没……他态度很好……”她急忙否认。
              “我又不是外人,你不用太向着他。他一定说,真是个***。”
              “本大爷就不能有儒雅的一面吗?”
              “我没发现。”
              她本想反驳,他在一些方面确实很温柔,相当温柔,但是那方面有些难以启齿。
              “你没发现又不代表没有。”
              “噢,是吗?”她接着又和安娜聊起来,“你当时是不是就喜欢上他了?”
              “这……这……”
              “你怎么能这么问呢?”
              “因为据我所知你们之后也没见过几面,那就是一见钟情咯。反正我知道你是。”
              “你……”他脸通红,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是,我是第一眼就喜欢他了。”她说这话时脸都发烫了。
              “真是有趣两个人。”伊丽莎白笑了笑,不过她好像还没满足好奇心,“那你们之后在集体农庄是怎么见面的?”
              “那天是伊万带他来的,他当时问我们谁认识他。我因为先前约瑟夫的缘故,怕伊万又对他怎么样,就主动承认了。现在想想,当时如果我没有承认,那他恐怕会杀了我。”
              “你可真是勇敢。你也知道伊万的脾气,还敢主动去找他。”
              “我……我也是怕他出危险啊!而且我不能再错过他了!”
              “傻姑娘,你不用管他,他厉害得很。照顾好你自己。”伊丽莎白语重心长地说,就像长辈在教育晚辈一样。
              “她说的没错,你要时时刻刻照顾好你自己。本大爷也要照顾好你。”
              “……”
              “我听基尔说你们最后是坐火车到的基/辅。”
              “是,真是太幸运了。不然可是熬不过冬天了。”
              “虽然没有按照原定路线,但是阴差阳错到了伊/尔/库/茨/克也不错。”他补充道。
              “能在冬天横穿贝/加/尔/湖已经很了不起了,路上没出什么危险吧。”
              “没,没有。就是快到岸上的时候不小心掉湖里了。”
              “掉湖里了?!”
              “没什么,没什么。基尔救我上来了。”
              “冬天掉进贝/加/尔/湖还没什么?!一定冻坏了吧!”
              “都过去了,真的没什么。”她笑了笑。
              “别逞能了,你昏了一个星期。之后也是我没考虑好,等她醒来就走了。结果那天晚上差点被冻死。”
              “那你们是怎么挺过来的?”
              “他没告诉你吗?”
              “我想听你再讲一遍。”
              “然后我们就突然找到一个木屋。”
              “真是太幸运了!”伊丽莎白就好像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一样。
              “没什么的。”
              “我要是你,我宁可在集体农庄呆着。”
              “我一开始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后来也没办法再回头了。要是我知道之后会这么危险,那我还是会在集体农庄呆着。”
              “不,你不会的。相信我,安娜,你不是那样的人。你比我勇敢多了。”
              “你们说是要说说闲话又扯到正题上了。”他吐槽道。
              “我们就是这样,哪有什么闲话正题之分?”
              “呵,女人。”
              “呵,男人。”
              “你们要是吃完了本大爷就去刷碗了。”
              她们看了看桌子上的菜,也吃得差不多了。
              “好啊,你去吧。”
              “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们继续说,不理他。”
              “这……”她看看他,左右为难。
              伊丽莎白笑了笑,“好吧,我正好还有点工作要忙。剩下的就麻烦你们了。”
              “这是应该的。”
              “安娜,你得让他帮你做做家务,不能什么活都不让他干。”
              “我要是有事他会帮我的,谢谢你,伊丽莎白。可能是我还没适应这种普通生活吧,还是原来那种逃命的感觉。”
              “慢慢来,普通生活更好适应。”
              她和他在厨房里忙起来。
              “这个男人婆,明明是来请我们吃饭,最后还要我们给刷碗。”
              “不是你主动要求的吗?”
              “你怎么和她学得一样了?”
              “我本来就是这样啊。你说的,人,要多处才行。”
              “看来过起这种平常生活你又是另一个样子了。”
              “总不能每天都像逃命一样。”
              “你以前不像这样。”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不是这样?你见到的都是我和顾客打交道,要不就是我一个人的时候,能看出来什么。”
              “本大爷竟然被你骗了。”
              她把抹布递给他,“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去,把桌子擦了。”
              “不过你这个样子也不错。”他揉了揉她的头。
              她独自在厨房洗着餐具,不时地笑一笑。这就是她最期待的日子,她和他应该有的日子。不是什么“活下去”之类的山盟海誓,就是这种互相调侃、“小打小闹”。最平淡无奇,但也最有魅力。
              日常生活里的他会是什么样子呢?
              收拾好了后,时间也不早了。
              “这个男人婆做个饭要用那么多厨具。”
              “可是这么好的饭菜也就是需要这么多东西啊。”
              “因为他从来没做过饭,所以他也不知道做个饭有多麻烦。尤其是这种正餐。”
              她笑起来,“当时在集体农庄他还说要把土豆直接放到苏/联/人桌子上,连皮都不削。”
              “他不会做饭,所以他从来也不做饭。可是有人不会做饭,还非要做饭。相比之下他好多了。”
              “当然,本大爷可比那种人强不少。”
              “噢,我忘了。他不是做饭,是唱歌。他没给你唱过歌吧?”
              “没。”
              伊丽莎白故作神秘,“那你可以让他给你唱一首,记住一定要把门窗关好。”
              “啊?”
              “别听她胡说,本大爷很有音乐天赋。”
              “好好好,那你今晚就给安娜唱一曲。”
              “他唱歌……?”
              伊丽莎白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个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她边笑边看着他,“那可真是让人期待。”
              “然后你就会知道这个男人婆就是在损害本大爷的光辉形象。”
              “哈哈,基尔,你就是在狡辩。我敢说这世界上没有第二个和你唱歌一样的人了。”
              “走,回家,本大爷回去就给你唱一首。”
              她笑笑,“那我们先回去了。”
              “明天一定要和我说说听完是什么感觉。”


              IP属地:中国香港59楼2020-03-30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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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8年
                两人出了门,她挽上他的胳膊。
                布/达/佩/斯的晚上格外安静,街道上的灯大多黑了,只有些人家屋里的灯光散到外面。前几日下的雪还未化尽,在街边仍零零散散有那么一两片,在昏暗的街道上格外显眼。
                “柏/林晚上好像没有这么安静。”她小声说道。这街道真是太安静了,她生怕声音再大点会被别人听到。
                “等再晚点的时候是一样的。你到凌晨一两点的时候,街上的灯都是黑的。”
                “我只有一次一两点的时候跑到大街上。”
                “是吗?说来听听。”
                “我以为你知道。”
                他隐约觉得不安:“你说说……看看我们是不是想的是一回事……”
                1940年12月16日
                她刚和约瑟夫商量完婚礼的事。
                “我明天去乡下接你母亲和其他人。”
                “你单位那边都请好假了吗?”
                “嗯,都说好了。请了一个星期呢!”
                “对了,我父亲的事,我不想让她知道……”
                “好,到时候不会有人提及这件事的。”
                “终于都定好了,结婚还真是麻烦。”她身了个懒腰,靠在椅背上。
                约瑟夫亲吻她的额头,“你连结婚都嫌麻烦啊。”
                “不过家里人不多,事还是少多了。我去把店关了,我们在这商量了一晚上店都没人看,别丢了什么东西。”
                “我们一起下去吧,正好我也该走了。”
                “不留下来了?”
                “我想还是等待婚礼之后再搬过来……”
                “没什么,等结了婚有的是时间。我们应该好好享受享受独处的生活。”
                “要是你觉得不安全我就留下来。”
                “没什么不安全的。你明天还得先去上班吧,早点回去休息吧。”她挽上他的脖子,与他吻别。
                “要是有事就打电话。”
                约瑟夫走后,她收拾好店铺,正准备关门的时候,她看见店门口走过去一个人。
                要是往常她一定不会在意的,但是这个身影她太熟悉了。
                自从知道他结婚后,他就再没来过。
                她追到门口,大喊:“回来!”
                那个人怔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跑。
                她想叫他的名字,可是她发现她根本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她想继续往前追,但是店铺就这么开着也不行。她耐下性子把门锁好,才继续向那个方向追过去。当然,一定是追不上了。
                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他消失了几个月,就在她马上要结婚的这个晚上,他出现了。
                要是早一两年,她一定找遍柏/林也要找到他,可是现在不行了。他结婚了,她过几天也要结婚了。
                她之前应该问清楚他,为什么结了婚还要过来看她?为什么他们不能好好谈一谈?也许当时谈一谈还能有转机。
                可是人总要向前看的。即使过去再怎么美好,但都已经过去了。
                她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但她不能让它流下来,流下来是说不通的。
                她庆幸他没有露面,即使两个人见面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祝我们都幸福。”她有些留恋地回去了。


                IP属地:中国香港61楼2020-04-13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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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丽莎白走后,她想着有没有什么活儿要做。不能总是守在他身边。
                  要不去厨房看看?她还没看过厨房有点什么。
                  厨房不大,但是该有的设施一个都不少。这厨房很久不用了,落得一堆灰,得打扫打扫。
                  “好了,开始干活!”她给自己打气。
                  她先把灶台收拾干净,正准备给他做点饭,突然发现家里什么都没有。她得去外面买点什么,可是她不会匈/牙/利/语。
                  不管了,大不了就说俄/语混过去。
                  她又看了看他,确认没什么事儿之后就出门了。
                  她很快到了集市,看见有一个卖面包的摊子。她在一旁观察别人的举止,记着每种面包的价格,还试着学了几句话。
                  她觉得学得差不多了,鼓起勇气走了过去。她拿起一个面包,她已经知道这个面包的价格了,所以没等那个人说话她就直接把钱给了他。
                  那个人又说了几句,她知道那大概是要不要包一下的意思,于是说了一句刚刚学过的话。
                  “好,谢谢。”
                  卖面包的人并未察觉,把面包给了她。她怕时间长了容易被发现,赶快离开了。
                  一切有惊无险,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在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还说了几句话。
                  不会是秘密警察吧?她吓出一身冷汗,准备用俄/语搪塞过去。
                  可是她的证件上写的国籍是匈/牙/利啊。
                  “对不起,我是苏/联/人,不怎么会匈/牙/利/语。”要是那个人再问她,她就说自己的丈夫是匈/牙/利/人,现在自己已经移民到匈/牙/利了。
                  “这么重的德/国口音,你是柏/林的吧?为什么要来匈/牙/利呢?”
                  他说的是德/语!仅仅凭自己的俄/语口音就听出来是柏/林的了。但是她根本听不出来那个人来自哪儿。如果是父亲的话,他一定能听出来的,至少他能判断出这个人的母语是不是德/语。
                  她故作镇定,继续用俄/语说:“对不起,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如果您不能说俄/语的话,恐怕我们不能继续谈下去了。”
                  “我恐怕用俄/语你也说不了多久。我不是什么秘密警察,只是来布/达/佩/斯见一个朋友,恰好碰见了你,觉得很有意思。”他又换成了俄/语。
                  “一般秘密警察都不会自报家门。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此别过吧。”
                  “真是个有趣的姑娘。既然你是柏/林的,我们也算是半个同乡了。如果以后你在柏/林遇到什么难事,你就打这个电话。”他说完给了她一张名片,“一说到德/国我原来总是心里一颤,但是现在我心里全是我那个老朋友,我已经快一年没有他的消息了,我连他的死活都不知道。也许你们德/国/人一直想着他,他就能一直活下去吧。姑娘,别感激我,只要你心里惦念着普/鲁/士就足够了。”
                  普/鲁/士!她突然意识到这个人也许和他有什么关系!
                  “等等!”她正要问他,却发现他已经走了,怎么也找不到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名片收好,和那次一样,她一开始也没怎么注意他的长相和声音,恐怕以后见了面也认不出来了。
                  她不知道这个电话号码意味着什么,但是既然他说要在柏/林才能打,那么还是等到回去后再说吧。
                  她回想自己这二十几年的人生,算上父母的经历,他们家一共接受了三次无偿的帮助了。一开始是父母在边境遇到的士兵,后来又是法/国先生,现在是这个奥/地/利人,如果他没有其他想法的话。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人生太幸运了,因为就现在来看每次帮助都是那么及时,那么重要,如果不是他们的话她根本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
                  她希望自己这份好运能给他,自己已经够幸运了,把运气都给他吧。
                  她赶快往家走,这一下不知道耽误了多少时间,可别出什么事。


                  IP属地:中国香港63楼2020-04-13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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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f you want to browse the rest content, please click the link in the comment area to find out more. By the way, it's indeed a hard work for me to write such a plot since my strength is dialogues wri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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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中国香港64楼2020-04-13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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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8年
                      她把厨房打扫了一遍,她怀疑这个房子是不是几百年没人住过了,厨房全都是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什么遗址。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总算把厨房打扫干净了。还好昨天没买成东西,要不这么脏的厨房根本没地方放。
                      “基尔?”她出了厨房去找他。
                      这时,她听见敲门声。
                      她跑过去开门。看了看门眼,他正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她急忙开门。
                      他正准备把东西放到地上,她拦住他,“放厨房,地还没擦呢。”
                      “怎么这么慢?本大爷都快坚持不住了。”他把东西放到操作台上。
                      “我也得看看是谁吧?万一是坏人呢。”
                      “那你问一声就行了。”
                      “那不就知道家里有人吗。”
                      “好好好,你怎么都有理。”
                      “我本来就有理。”
                      “我去把车子推进来,还在门口呢。”
                      “这屋子前后都有门,还挺方便的。我们家原来也是这样,前面是店铺,后面是厨房,楼上住人。其实开个饭馆也不错,不过我们家没人会做饭。”
                      “那你现在要开面包店?”
                      “我那时候还小啊!我好歹也是我们家做饭最好吃的。”她有时候对他的想法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事,本大爷可以帮你,你就去前台收钱就行。”
                      “算了,我短期内可是学不会匈/牙/利/语。”
                      “哎呀,不和你说了。赶快把车子推进来。你得过来帮帮忙。”她出了门才发现车子后座上还有两袋面,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带着这么多东西骑回来的。她一只手扶住面,另一只手抬着后座,两人把车子抬进屋子。
                      “你还把面买回来了,怎么办到的?”
                      “这你就别管了。晚上把前面打扫了,明天就能卖了。”
                      “你还病着呢,别这么累,剩下的我来吧。”
                      “没事,闲着更容易生病。我去打扫前面,你就做面包吧。今晚先试试,看看哪些比较好。袋子里还有牛奶鸡蛋水果什么的,肯定够你用了。要是伊丽莎白来了就给她吃面包就行了,别单独准备了。”
                      “伊丽莎白给你找的医生,昨天还陪了你大半夜,就让你这么打发了。”
                      “熟人,没事,你就忙你的吧。”他把面放到了厨房。
                      她不再多说,去厨房做起面包。
                      一会儿,他又进来,给了她一张纸。
                      “这是每种食材的价格,我挑的都是均价,如果要换下次我们一起去。”
                      “没想到你这么细心。”她搂住他的脖子吻他。
                      “没什么,你快忙吧。”
                      “要是累了就歇歇,剩下的我来。”
                      “没事,不累。”
                      “我都忘了,你吃药了吗?”
                      “吃了。你这是要把本大爷当儿子养了。”
                      “我觉得还是当孙子吧。”她说着说着笑了。
                      “******。”他假装生气,接着出去干活了。
                      晚些时候,伊丽莎白来了。
                      “我听基尔说他醒了,就没着急过来。”
                      “没事。说实话,我还没来得及做饭,恐怕得饿上一会儿了。”她带有歉意地说。
                      “基尔告诉我了,你们明天准备开店,今天得好好忙活了。我还回去把饭做好了带过来,不过你这面包应该很多吧,我没带面包过来。”
                      “面包有的是。真是太麻烦你了,等这阵子忙完一定请你好好吃一顿。”
                      “客气什么,说不定我以后每天都要来这蹭饭呢。”
                      “那你想吃什么要提前告诉我,我尽力而为吧。”
                      “嗯……我想想……猪肘子吧!我可好几年没吃过了!”
                      她愣了愣,走到他身边,小声道:“你会做不?”
                      “会呀。”
                      她好像有了什么保障,“那咱们下周吧,这周估计事还挺多的。”
                      伊丽莎白笑了笑,“说不定我哪天回来突然发现桌子上有个大肘子。”
                      “哈哈,那你下周可要早点来了,要不我们就都吃了。”
                      “吃完可以再做,你以为都像你一根筋啊!”伊丽莎白不以为然。
                      “行了,赶快吃饭吧。饭都凉了。我去拿面包。”
                      “哎呀,都顾着和这个男人婆斗嘴了,把正事忘了。”他说着去厨房拿餐具。
                      “餐具呢?!”他在厨房里大喊。
                      她拍了拍头,“我忘了还没买餐具。”
                      “不不,应该有的。”伊丽莎白说着去厨房找。
                      “这就是你说的餐具?”他拿着一把全是灰尘的叉子,他又把灰尘抹去,里面的铁都锈了。
                      “不对我记得有铝的,当年可是非常昂贵,我特意留下了几套。”
                      “铝这个东西很贵吗?”
                      “是他们家当年留下来的,这个男人婆又说胡话了。”他蹲在地上继续翻着橱柜,“你打扫厨房的时候竟然没发现?”
                      “我……我没注意……”
                      “算了,你干活还真是不细心。”他又找到几副餐具,“这是金的,好像还能用。”
                      他把餐具洗了洗,“先这么吃吧。”
                      她盯着那几副餐具,眼睛都不眨。
                      “不就是个金的吗?”
                      “我家原来只有项链和戒指是金的。”
                      “那这几副餐具可不能让伊丽莎白拿走了。”他笑着说。
                      “餐具是伊丽莎白的,她为什么不能拿走?好像我没见过世面一样……”
                      “本大爷就是开个玩笑,你非要这么认真。”
                      “基尔,调侃也得有个限度。安娜小时候在外面什么事没见过,说不定比你见识的都要多。而且说实话,你找出这餐具来我还吓了一跳。这怎么也得是奥/匈/帝/国时候的餐具了,这房子很久没住过人了。”
                      “好……是我错了……”
                      “哎呀,他就是开玩笑,平时就这样的。”她急忙为他辩解。
                      伊丽莎白笑了笑,胳膊搭到她的肩膀上,“不是和你说了嘛不要总惯着他。”
                      “没有,这怎么算惯着……”她觉得自己反而弄巧成拙了。
                      “真是的,明明这么聪明个姑娘,怎么这么不开窍。”
                      “可能都用到做生意上了吧。”她尴尬地笑笑。
                      他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上,见饭菜吃得差不多了,端起盘子去了厨房。
                      “别,我来洗吧。前面还没整完吧。”她拦住他。
                      “没事。你们继续聊吧,不过无论你们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本大爷都是徒劳。”
                      “那你可要慢点洗了,说不定我们真能想出什么有趣的办法。”
                      “你的伎俩本大爷这么多年早就看透了!”他不屑道,去了厨房。
                      “你们还真是相敬如宾。安娜,和他在一起可不能太老实,要不总会吃亏。”
                      “我觉得还好啊……”
                      “算了,你们两个人的事,我不多说了。要是他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她被伊丽莎白的话逗笑了,“他怎么会欺负我?”
                      “是,他不会欺负你。你们两个真是……”
                      “怎么,你们想出来什么招数了?”
                      “这么多事还没做,对付你干什么?”
                      “看,还是安娜明事理。这个男人婆就是没事找事。”
                      “是,我就是没事找事。”
                      “没事你就干点活,没看我们都忙着呢?”
                      “好啊,我和安娜做面包。”
                      “你要是有事就……”
                      “没事,回去自己一个人也没意思。”
                      他们忙活了一晚上,总算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伊丽莎白见时间不早了,留下来过夜,第二天吃了早饭就上班了。


                      IP属地:中国香港65楼2020-04-19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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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生意还不错,正如她所说,这是个居民区,有些人上班时就买个面包走了。他们可以不买花,不买漂亮的衣服,但人总是要吃饭的。
                        渐渐地,周围的人们都知道了这家店,夫妻俩是布/达/佩/斯本地人,只是妻子不爱说话。
                        “现在我们都不需要男人婆的接济了,没准儿过几年我们还得接济她呢。”
                        “别说胡话了,真是有点钱就飘了。”
                        虽然生活没有一开始那么拮据了,但是他们说话的时间也少了。现在,他们只有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放松地说几句话。
                        “真没想到会过上这种平凡的生活。”
                        “那你想过什么生活?在西/伯/利/亚亡命天涯?还是在你的家族里大显身手?”
                        “你不明白,这种生活不属于我,绝对不属于我。也许我就是那种在政界叱咤风云的人。”
                        “那我们就回柏/林吧,然后你可以在政府里谋个差事,说不定遇上一两个熟人还能尽早提拔你。”
                        “没想到你还对政治这么感兴趣,我以为你会对此感到不屑。”
                        “因为我也觉得你不适合这样的生活,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我一直觉得那才是真正的你。”
                        “可你愿意放弃现在的一切吗?等回去了又要重新开始了。而且柏/林可不比布/达/佩/斯,柏/林已经面目全非了。”
                        “你不是说最终也是要回柏/林吗?”
                        “可是非要这么早吗?我们可以再攒点钱。”
                        她把他的手放到她的小腹上,郑重其事地说道:“基尔,我好像怀孕了。”
                        她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不是激动,而是害怕。
                        许久,他缓缓道:“你能确定吗?”
                        没有欣喜,只有冷静,冷静到冷酷。
                        她被他的反应吓坏了,“我……我也不确定……就是我很长时间没那个了……我们又几乎天天都……所以……”
                        他好像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吓到她了,又急忙转换语气,“没事,等明天让伊丽莎白带你去看看大夫。”
                        她握紧他的手,“你怕什么?”
                        “我……我怕什么?我……我是激动……”
                        “你就是害怕!”
                        “我自己还能连这都分不清楚?!”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告诉你你也不懂!”
                        “你不告诉我你就知道我不懂?!”
                        “******……”
                        “我现在认识的人只有你和伊丽莎白,我和她又不熟,能依赖的只有你。但是你却在骗我……”她说不下去了,抱住枕头痛哭。
                        她原以为即使周围环境是陌生的,只要他在就没事。现在连他都是陌生的。她与他的全部联系只有那所谓的爱情,她对他的全部认识只有那所谓的患难见真情,而他那本该在交往前就罗列好的简历上的事情,她一无所知。看似浪漫,实则没有任何安全感。她与他,一直在云端飘着,从未落到地上。而现在,当她终于有了能够让两人踏踏实实在地上的东西——孩子,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他竟表现得好像这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根本不该发生。
                        “你和我说的那些,前前后后,有多少是真的?”她颤抖着问。
                        “……”
                        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有,是吗?”
                        “……”
                        “现在能说实话吗?”
                        “不能。”
                        “那要到什么时候?”
                        “等回了柏/林。”
                        “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你先去看医生。无论什么结果,我们都回去。”
                        “好。”她说着抱起被子起身离开。
                        “你去哪儿?”
                        “我想自己睡。”
                        他不再多说。
                        她一晚上没睡着,蜷缩在被子里。当她觉得时间终于差不多到了的时候,她起身准备叫醒他。
                        她一开门,发现他正背靠着门坐着,被子裹在身上。
                        “你一晚上都在这?”
                        “我……我怕你出什么事……”
                        “我还没那么脆弱。”
                        “你去哪?”
                        “看医生。”
                        “现在才三点。”
                        “……”
                        “一直没睡吧。”
                        “……”
                        “再回去躺一会儿吧。”
                        她又回屋,把门关上。一会儿,她又把门开开了。
                        虽然他在骗她,但他是爱她的,她无比确信这一点。
                        “你不是怕我出事吗?别在门口了,进来吧。”
                        “噢……”
                        他站在床边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学生站在老师办公桌旁边等着训斥。
                        “你就站着?”
                        “那……”
                        “上床啊!”
                        见他没有枕头,她又说:“只有一个枕头,一人一边。”
                        两个人面对面躺着。
                        “背过去。”
                        一会儿,她搂住他,趴在他背上痛哭。
                        他转过身,她钻进他怀里。
                        一会儿,他也开始哭。
                        她哭累了,枕着他的胳膊睡着了。
                        他一宿没睡,一直到天亮才轻轻叫醒她。


                        IP属地:中国香港66楼2020-04-25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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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走的时候,已经有些顾客在门口等着。
                          “真是抱歉,今天她不舒服,昨晚一夜没睡好。我现在得带她去看医生。”
                          “没事,快去吧。别耽误了。”
                          他骑上自行车。
                          “你知道那个医生在哪?”
                          “我知道,我以前找他看过病。”
                          “伊丽莎白不会知道吧?”
                          “你想让她知道吗?”
                          “不想。”
                          “那她不会知道的。”
                          他们出了城,在乡下的一座别墅门前停下了。
                          “没想到他住得这么远。”
                          “这房子是伊丽莎白给他的,城里人多眼杂,乡下反而安静。”
                          他敲了敲门,许久,门才缓缓打开。
                          “贝什米特先生?请进。”老人恭敬地做了个“请”的动作,“请原谅我这把老骨头真是走不动路了,让您等了这么长时间。您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这个医生竟然会说德/语!
                          “你给她检查一下,她好像怀孕了。”
                          老人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话,“怀孕了?!”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
                          “没什么,小姐。你先随我来。”
                          “我陪着你。”
                          经过一番检查后,老人摇了摇头,“这位小姐并没有怀孕。”
                          他松了一口气,“好,好。”
                          她有些失望,摸了摸自己平平的小腹。
                          “她以后也不可能怀孕了。”
                          “什么?!”她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寒意窜了上来。
                          “我听海德薇利小姐说你们是从西/伯/利/亚来的,冬天的西/伯/利/亚有多冷你们一定感受到了。长时间呆在这种极寒的天气下会对女性……”
                          “别说了。”他打断了老人,“谢谢您,我想我们该回去了。今天的事我希望不要打扰了伊丽莎白。”
                          “如您所愿,先生。”老人恭敬地鞠了一躬。
                          “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吗?比如吃药什么的……”
                          “抱歉,短时间内没什么治愈的方法。”
                          “我们走吧。真是麻烦你了。”
                          她几乎是让他拖出去的,刚出了门,她就坐到了地上。
                          他陪她一起坐到地上,将她搂在怀里。
                          “周围没人。”
                          她像听到指示一样,痛哭起来。
                          现在看看,当年的幻想多么可笑。自己还想象着相夫教子,然而一切早就有了定论。
                          他吻吻她的额头,“没事,我们两个也挺好。”
                          “不想生和不能生是两件事!”她喊道。
                          “总会有办法的,他一个老头能知道什么最新的医疗成果?我在法/国/英/国都有朋友,等回了柏/林就联系他们,那边一定有什么方法能治好的。”
                          “那要是还不行呢?”她抽噎道。
                          “那就收养一个。”
                          “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吗?”
                          他笑了笑,“都听你的。”
                          她听了这话,哭得更厉害了。
                          他轻轻拭去她的眼泪,温柔道:“学会接受,亲爱的。想想看,至少我们逃出来了。如果没有在冰天雪地里的那段日子,我们现在可能还在集体农庄呢!你看,你总得付出点什么吧。”
                          “可是我不想以这种代价……”
                          “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决定的,我的爱。很多事情不是不想就不会发生的。没事,都会过去的。总会在什么地方补偿你的。”
                          “你说得轻巧……”
                          “我们再呆上一阵子,最近柏/林不安全。等那边安定后我们再回去。”
                          “你早上还说马上就回去!”
                          “可是柏/林不安全,如果现在回去一定会被伊万发现。”
                          “好,那就不回去。但是你的事必须说清楚。”
                          “我不能说……”
                          “一直都不能说吗?”
                          “至少现在不行……”
                          “但你总要告诉我吧。”
                          “嗯。”
                          “好,我等着。我等着那一天。”
                          “谢谢,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她破涕为笑,“什么都对你很重要。”
                          他两眼注视着她,一丝不苟道:“因为你对我就很重要,所以和你有关的一切都对我很重要。”
                          “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那些经历一定不简单。我可以不知道那些事情,但是如果你现在遇到了什么难事,一定要和我说。就算有些事是因为之前的事引起的,你也得告诉我。”
                          “好。”
                          回去的路上,她紧紧地搂住他。


                          IP属地:中国香港67楼2020-04-25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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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年11月
                            已经天黑了。
                            “今天没什么客人呀,真是奇怪。”老人喃喃自语。
                            “怎么会没有客人呢?露西亚可是帮您卖了不少花呢。”
                            “布拉金斯基先生,可真是稀客啊。”
                            “你不害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没什么可怕的了。”
                            “你原来也是什么都不怕。”
                            “布拉金斯基先生,原来是再怎么害怕,也要硬着头皮去。现在是什么都不怕了。”
                            伊万不以为然地怂了怂肩,“和你聊天真是无趣,还是卖花更有意思。回见。”
                            “我希望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布拉金斯基先生,虽然我老了但是我还要说句狠话,我永远不会原谅您的,当然您也不需要我的原谅。”
                            “说得好,我何必和一个老太太纠缠。你剩下的日子在我眼里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我实在是不必为了那么一瞬的事情而苦恼。”
                            伊万露出他那难以捉摸的笑容离开了。
                            “虽然你也吃了不少苦头……”老人摇了摇头,“只约瑟夫这一件事我就永远无法原谅你。”
                            伊万·布拉金斯基漫无目的地在柏/林街头闲逛,如果他愿意,他可以闲逛一晚上。
                            至于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柏/林,谁也知道,他已经有九年不在俄/罗/斯过圣诞了。早几年他甚至还逃到非/洲,等过了新年才回去。
                            “下次去花店可真要看仔细了,别遇见不想见的人。”
                            那个女人就是个骗子,她一直在玩弄可怜的基尔伯特,她只是对基尔伯特特别的身份好奇而已,再无其他。
                            他真后悔当年没一枪把她打死,结果她反而向弗朗西斯献媚,把基尔伯特接回了柏/林。弗朗西斯也利用了这个女人,粉饰了他们肮脏的目的。
                            他攥着从店里拿来的矢车菊,向墓地走去。


                            IP属地:中国香港68楼2020-05-01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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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伊万走远,菲利克斯急忙跑上楼。
                              和他预想的不一样,房里并没有什么血迹。
                              那个姑娘趴在地上,地上有些血迹,但更像是她咳出来的。
                              他将那姑娘翻过身来。
                              她的衣服上并没有血迹!
                              他仔细检查她的伤势,发现她心脏的位置有个硬硬的东西。
                              他将那东西掏出来,竟然是个铁质的烟盒!
                              他收好烟盒,自言自语道:“真有你的!”
                              这老头是靠不住了,他得另找个地方安置她。这事也不能让伊丽莎白和基尔伯特知道,要不他们的表现会让伊万察觉出事情不对,到时候这姑娘就真的活不了了。
                              “去找个袋子!”他命令道。
                              “用我帮您吗?”
                              “不用了。说实话,我打心里瞧不起你。他们好歹也和你有些交集。”
                              “我一切以海德薇利大人的利益为重。”
                              老人把袋子拿过来,菲利克斯没让他进屋,直接把门关上了。
                              不行,如果地上一点血迹也没有,是会让人生疑的。
                              有这个老头在真是麻烦!
                              算了,都算在伊万头上吧,反正他也已经杀了一个了。
                              “过来!”
                              “怎么了大人?”老人急忙赶来。
                              “你看看她是不是还有呼吸。”
                              “这怎么可能?!”老人惊奇道,他正准备检查,菲利克斯掏出手枪。
                              砰!
                              他把姑娘装进袋子里,扛到肩上,走下楼。
                              他开上车,等确认到了没人的地方时,才把袋子打开,让那姑娘平躺在后座上。在沿路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村子里,找了一个乡村医生给她看了看。径直去了柏/林。


                              IP属地:中国香港70楼2020-05-01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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