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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矢车菊(普爷×原创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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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2月
路德维希正好因公来了趟巴/黎,但公事还没办,就先去了弗朗西斯的宅邸。他虽想过和弗朗西斯在电话里说说,又觉着还是面对面更显正式。
上个月他去了老妇人那几次,也大概知道他们在布/达/佩/斯的事和之后她和一个老太太在柏/林的事。不过正如伊丽莎白所说,她只是轻描淡写,有些地方很显然是刻意隐瞒。
如今他还未明白的就是基尔伯特是怎么回来的,他只是知道这和自己加入北/约有关,但具体情况从未有人告诉他。正所谓越是久远的历史越接近真理,如今昔人已逝、世事变迁,有些陈年往事也该揭一揭了。
“呦,小路德啊,稀客稀客。怎么,就这么想念哥哥我吗?”
“这次来是有些事要问你。”
“你还真是开门见山,连点儿客套话都不说。”
“当年基尔伯特回柏/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都告诉你了,你加入了北/约,伊万慌了,非要建个华/约,然后把基尔伯特送回柏/林了。”
“那你们之前就没有找过伊万吗?”
“找过啊,但是他不同意啊。”
“当时我也不在波/恩他肯定不会同意的。但我觉得是不是还有些事情……”
“你想问什么?”弗朗西斯认真起来,虽然时过境迁,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说为妙。
“不该有什么更细节的事情吗?”
“什么细节?”
“我知道安娜·温克勒的事情。”
弗朗西斯皱了皱眉,“是伊丽莎白告诉的你?”
“最开始是我偶遇到她,她开着家花店。”
“基尔不希望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
“可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了。”
“那她是怎么和你说的?”
“她说那些年她和一个老太太住在柏/林。”
“对啊,就是这些。”
“那她为什么会联系你?她又是怎么联系上你的?”
“偶遇,就和你一样。”
“你那个时候会去东柏林?”
“为什么不能?”
“她知道你的身份吗?”
“知道。”
“她和你说什么了?”
“当然是求我找找基尔伯特了。这你能想见吧。”
“真的这么简单?”
“路德,这是普通人的生活,哪有那么多故事。伊丽莎白也是这么和你说的吧。”
“我总觉得另有隐情。”
“哪还有什么隐情?”
“好吧。”看来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了,“对了,她身体不太好了。”
“她身体一直也不好。”
“我的意思是,她可能没多少时间了。”
“是吗?”
“那我先走了。”
“等等,你说你和她是偶遇的,那她知道你的身份吗?”
“不知道。”
“还真是世事难料。”


IP属地:中国香港79楼2020-05-08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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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0年
    弗朗西斯这个年过得并不愉快,过去那一年发生了太多事情。战争的创伤还未完全恢复,如今欧/洲的局势又不明朗,法/国虽顶着五常的名号却极其被动……
    此时此刻他正在柏/林,思考着那个煤钢联盟的提议。
    这时候,电话响起来了。
    这个时候是谁来打电话?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人不多,除了他们几个也只有各自的首相总统才知道。
    “你好。”他说的法/语。
    那面许久无人说话,正当他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对面突然回了一句法/语。
    “您好。”
    是个女人,而且这声音十分陌生。弗朗西斯不得不警觉起来。
    “请问您会说德/语吗?”那面的声音有些激动。
    “德/国/人吗?什么事?”
    那面的人像是犹豫了一下,平复了些心情,缓缓道:“请问……您认识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吗?”
    这次轮到弗朗西斯不淡定了,自从布/达/佩/斯之后,他就没了基尔伯特的消息,莫/斯/科的间谍也是多方打探,但一直没有线索。这个人是什么来头,怎么会有基尔伯特的消息。
    “叫这个名字的人不少,你说的是基尔伯特是哪位?”
    那面又沉默了一阵,“嗯……或许是和普/鲁/士有些联系……”
    看来有必要面对面聊一聊了。
    “你现在在哪?”
    “柏/林。”
    “把你的地址给我。”
    待她说完地址后,弗朗西斯意识到这是在东/柏/林。
    这更可疑了,东/柏/林的人怎么能有这个电话?而且这个住址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的宅邸。
    “这几天我会去找你。”他说罢挂了电话。
    事发突然,还是先调查一番为妙。
    几日后,弗朗西斯看着调查的资料,神色凝重。
    这地方他倒是熟悉,他记得那是他在柏/林买下的一套房产,后来给了一家德/国商人。这些年那个地方被这家人经营得不错,只是个店铺,再无其他,不过战后这家人就不知去向了。现在这店铺里有两个人,一个老太太,没什么背景,还有一个女人,三十岁,但这女人的资料却有些可疑。
    他看着那个人的简历,怎么看怎么像是伪造的。不过若真是个间谍,这伪造也过于草率。
    难道,是那个人?但她不是死了吗?


    IP属地:中国香港80楼2020-05-08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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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0年
      那个人再没联系过她,事情进入了僵局。她十分害怕,如果自己这面没什么消息,那边再起杀意也是有可能的。不过看那天那个人的反应,大概是知道基尔伯特的。还有那个人的声音,总觉得在哪听过。
      几日后,人来了。
      那天她去进货了,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个男人坐在门口的椅子上,这人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姑娘,他说他是来找你的。”
      “知道了,谢谢。”
      “方便让我上楼吗?”
      虽然上次伊万的事让她心有余悸,但她还是答应了。
      “好。”
      上了楼,他还未摘下帽子。
      “你是怎么认知基尔伯特的?”
      “你连脸都不愿露出来,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他笑了笑,“好啊。”
      这人一头金发懒懒散散垂到脖颈,湛蓝的眼睛,下巴上还有一撮小胡子。
      这人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现在能说了吗?”
      “我和他是在集体农庄认识的。”
      “他一直在集体农庄吗?有趣。”
      “不,他后来去了匈/牙/利,但是又被伊万抓走了。”
      “你还认识伊万?”
      “伊万·布拉金斯基。”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我猜是他把你带到匈/牙/利的,他怎么办到的?”
      “你只要知道我们到了匈/牙/利,并且伊万对此毫不知情。”
      “那他又怎么发现的呢?”
      “我又不知道伊万是怎么想的。”
      “好,关于基尔伯特的话题到此结束。这个电话你是怎么知道的?”
      “别人给的。”
      “什么人?在哪?”
      “我只知道是个男人,会说德/语和俄/语,应该也会说匈/牙/利/语,在布/达/佩/斯。”
      “布/达/佩/斯?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是吗?”
      “知道这电话的人不多。下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来的柏/林?既然基尔伯特不在,那么一定还有人帮了你。”
      “是个波/兰/人,很年轻。”
      “足够了。”他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你打算怎么办?看样子你对基尔伯特很感兴趣。”
      “是很感兴趣,但是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安全,如果事情有进展我会亲自来找你。要不这样,你和我走,这样最保险。”
      “我觉得我在这里也很安全。”
      “是吗?那你觉得和你朝夕共处的那个老妇人怎么样?”
      这么快就发现了吗?“挺好的啊。”
      他笑了笑,“那就随你吧。”
      “等一下。”
      “什么事?”
      “您是……法/国先生?”
      “安娜?你怎么改名了?”
      “看来您和他是一类人了。”
      “确实,但是恐怕我得下次来找你的时候再说了。”
      “我可算是找到了能解惑的人了。”
      “注意安全。”
      “谢谢您。”
      怪不得当年能把那套房子给他们,也许在他们眼里,那点房产不算什么,但那确实救了他们一家的命。她不敢想象如果大萧条的时候他们还是在外面游荡会发生什么。
      不久,法/国先生又来了。
      “我们已经开始查了,会时不时给你消息的,以后我就不来了。”
      “谢谢您,法国先生。”
      “弗朗西斯·波诺佛瓦。”
      “谢谢您,波诺佛瓦先生。我还有一事不解,我想知道你们,你们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个啊……”
      “对我来讲不是早晚要知道的事情吗?”
      “也是,早晚要知道的事情。可是由我说确实不太妥。”
      “没什么不妥的。”
      “那好吧。你先说说你的猜测。”
      “你们似乎会一直活着,而且是以现在的状态。”
      “这话对了一半,我们也是会死亡的。”
      “你们和国家政府有些关系,而且你们很重要。”
      “这话又对了一半,我们并不重要,只是人们觉得我们很重要。”
      “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
      “国家。”
      “国家?”虽然她有些预感,但这个概念还是超出了她的认知。
      “我们每个人都代表一个国家,比如我代表的法国。”
      “这还真是个抽象的存在。”
      “确实很抽象。”
      “那我猜他是代表的普/鲁/士吧?”
      “曾经是,现在是民/主/德/国了。”
      “那只要国家一直存在,你们就会一直活着。”
      “是这样的,但是我们也会死亡。”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
      “你倒是反应得很平静。”
      “我还是有些心理准备的。”
      “还是那句话,这话由我说出来不妥。或者说,这话由谁说出来都不妥。”
      “这是我自己想明白的。”
      他笑了笑,转身走了。
      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她再无什么力气让自己的心大起大落一番了。只要他能回来,也许什么结果自己都能接受吧。
      之后,每次弗朗西斯给她传消息,她都或多或少地向老妇人透露点。五年下来,也相安无事。
      “成了。”这是最后一条消息。
      越是在这时候,是越要出事的。如今他们的事情败落,怕是要杀人灭口了。


      IP属地:中国香港82楼2020-05-08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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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83楼2020-05-09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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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5年
          她想过各种方式,但就是没想到是这样明目张胆。
          那个老妇人死了。
          就像商量好一样,她刚推开门,摸了摸脉搏,警察就闯进来,把她逮捕了。
          “我没杀她,是她自杀的。”
          “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我杀人动机是什么?”
          “那自然是房子。多少人连公寓楼都住不进去,你还能有一个店铺!可你别以为她死了你就能名正言顺地把房子继承下来!”
          “我等她死了不行吗?我非要杀了她吗?”
          “你当然没有一下就把她毒死,你是积少成多,要一点点把她害死的。不过你心急了,下了剂猛药,让她立刻死了,这才露出了狐狸尾巴。”
          “那我有什么可着急的?我大可以把她耗死。”她冷笑道。
          “你们这些N A Z I 余孽的想法谁能知道?”
          “N A Z I 余孽?你们有什么证据?”
          “你原名是安娜·温克勒,丈夫还是高级官员,他的罪行罄竹难书,你自然也干净不了。”
          “好啊,数罪并罚,也算死有余辜了。”
          这个伊万,是想方设法要杀了自己。
          能被这么个大人物处心积虑的谋死,对她来说也算是殊荣了。
          想到这,她狂笑起来。
          “这人疯了吗?快把她拉回牢房,指令一到就行刑!”
          没想到自己小心翼翼了五年,还是中招了。
          她是怎么也想不到的,这可是柏/林,他竟然能像在自己国家一样为所欲为。但是为此折了个老间谍,倒是她死得值了。
          她想了想会有什么人来就自己,波诺佛瓦不可能,救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好处,而且以她现在的罪过,除非是基尔回来,不然是无力回天了。
          她曾幻想他能英雄救美般把自己带走,但生活还是真实的。伊万那面说不定还得想方设法拦着他。
          她故意放慢脚步,磨磨蹭蹭去了刑场。
          明明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是放不下,还是想活着。
          他到了是没来。
          这次是一身囚服,东西也都没收了,也没什么烟盒替她挡子弹了。
          至于他,她不过是他几百年生命中的过客,早晚也会被忘记吧,就算是忘不了,日子久了,大概也只剩下些共患难的情分了。
          她背过身,等着行刑。
          希望打准一点,别让自己太痛苦。
          她紧张着,身子一直颤抖着,但是那一枪始终没来。
          她突然又有了一丝希望,随之而来身后坚实的依靠,让她的心彻底落到了地上。
          “怎么这么晚啊!?”她紧握他的手,哭喊着。
          “回家。”他抱起她,走出刑场,走出监狱,又将她抱进车里。
          她搂着他的脖子,埋在他怀里痛哭。仿佛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来。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门还封着,他一脚踹开门,上了楼,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我去倒点水。”
          “别走!”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
          “不走。我帮你把被子盖上,你先睡上一觉。”
          “不!万一你又走了怎么办?!”
          他给她盖好被子,也躺了下来,“我陪着你。”
          她滚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睡上一会儿,这些年都没睡过踏实觉吧,好好睡吧。”


          IP属地:中国香港84楼2020-05-15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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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年12月
            也许是快过圣诞了,这两天顾客多了起来,为了多卖出几束花,她特意把关门的时间往后推了推。
            其实对于她来讲这没什么必要,可或许是出于商人的本性,多卖出些东西总是很高兴。
            这不,临关门前,又来了单生意。
            “这儿有卖花篮的吗?”
            “现成的没有了,不过花和篮子还有。”
            “我自己来就行。”
            “你慢慢挑。”
            这年轻人倒是不紧不慢地,做事比她这老太太还稳当。而且这花搭配得也讲究,看样子是从小家里就教过。
            “您这里种了不少矢车菊啊,其他店里一般都没有这么多。”
            “自己随意种种罢了。”
            “我有个朋友,特别喜欢矢车菊。”
            “那你就多给他装点。”
            “他已经不在了。”
            她不知为何听这话的时候心里一空,仿佛自己掉进深渊一般。
            “您没事吧?”
            “没,没事。你那朋友那么年轻就走了。”
            “确实年轻,比我还小。”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扶了扶眼镜。
            “出生和死亡都是万物规律,你们总会再相见的。”
            “但愿吧。”,他说着把花篮放在柜台上,“就这些了。”
            “眼光不错。”这花篮确实好看。
            “再来束矢车菊吧,反正也晚了,先去看看他。”
            “他在柏/林吗?”
            “嗯。”
            “慢走。”
            “多谢。”
            她总觉得隐隐不安,按说这柏/林去世的人多了,英年早逝的也不少,可她总不禁想到他。这些年她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性,不过是自己不愿相信,其他人也没明确告诉自己,便掩耳盗铃般能过一日算一日。
            罗德里赫来到墓地,对着眼前的墓碑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你们当年过得怎么样,不过应该也不错吧。
            “有些事,就算过去很多年,也只能对死人说。
            “你当年让伊丽莎白不要把你们到布/达/佩/斯的事告诉我,其实你猜到了吧,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弗朗西斯。但是伊丽莎白觉得我不适宜偏袒任何一方,然而我是两方都有偏袒。
            “我当年把你们到布/达/佩/斯的事告诉了弗朗西斯,他让我把他的电话给那个人,我又把那个人死了的事情告诉弗朗西斯,但是把她还活着和她有弗朗西斯的电话的事情告诉了伊万。至于伊万知不知道这电话是我给的,或许他以为是伊丽莎白给的。当年我去那个医生的房子,那地上的血很显然不是两个人的,我又到柏/林查了一番,菲利克斯也真是不上心,就算床板敲不出来,那灰尘有明显被擦拭过的痕迹,谁还能不知道下面藏了个人?你别怨我通风报信,这事伊万早晚也会知道,但是至少他要是知道她会去找弗朗西斯,会认为她会有一些价值,不会立刻杀了她。不然你以为那个老妇人为什么会让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与自己朝夕共处?而后来她找到弗朗西斯,弗朗西斯知道她能活这么久不是伊万没发现,是伊万想利用她,看看到底是谁在帮她,还好菲利克斯点到即止,没再参与这件事,就算是弗朗西斯知道了,之后倒底也没人追究他的责任。弗朗西斯顺藤摸瓜,调查她周围的人,找到了伊万的人,不过估计这人挺多,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老妇人,也找到了你在莫/斯/科的那间小公寓。不过她到柏/林和她给弗朗西斯打电话也过了一段时间,他也无法确定是我告诉的伊万还是伊万自己发现的。
            “不过就算如此,只凭这些阴谋是无法让你正大光明地回到柏/林,如果不是你那好弟弟加入北/约,我们大概也只是知道你藏身之所罢了。
            “所以呢,弗朗西斯那面我算是有功,伊万那面我算是尽力,两面都说得过去,也算是自己为了自己的中立努力了一下。
            “但我还是对不起伊丽莎白,那年伊万新账旧账一起算,确实苦了她了。但她大概只知我与弗朗西斯联系甚密,不知道我与伊万也有这些个事情。反而把罪责都怪在她身上。
            “总之,日后还是珍惜这得来不易的中立,结盟这么多年,突然独善其身,也不太适应。也许我当年就该像瓦修那样,永远中立,也不会卷入这么多是非中。
            “闲聊到此为止,我该去找路德维希了。中立归中立,圣诞节还是要一起过的。
            “我可不会去找你,还是等你自己回来吧。”
            罗德里赫正了正眼镜,走出墓园。
            夜深了,老人还没关店,只是呆坐在柜台后面的椅子上。
            “我都八十岁了,也算是打他脸了,也算是值得了。”她喃喃自语。
            是时候接受事实了。


            IP属地:中国香港85楼2020-05-15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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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5年
              她醒了的时候,他不在身边。不过还好他只是去了楼下。
              “她找弗朗西斯也是为了救我。”
              “救你就非要找弗朗西斯啊!?”
              “她不也是没办法啊,她唯一能指望上的就是弗朗西斯了。你让她怎么办?”
              “她就不能安安稳稳地呆上几年?然后等你回来。她是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吗?”
              “她怎么能联系上弗朗西斯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你担心他会卷入其中,但是他既然能给她这个电话就说明他已经有所考虑了。是他没考虑到你,他没考虑到伊万会以为是你给她的电话。你就是不愿承认事实。”
              “她要是隐姓埋名伊万能发现她?在他眼里她可是个死人了。”
              “你这几年怎么还傻了?伊万的谍网是什么水平你能不清楚?况且救她的那个人也就是仁至义尽罢了,还要给她安排工作住房吗?你不能因为自己被算计了就把气撒在别人身上,你就是不愿意承认你被罗德里赫骗了,你被他利用了。现在他中立了,留下个那些杂碎事,伊万只能找到你头上。”
              “你也相信是罗德?”
              “他要是谁都不偏袒,那是两头都得罪,只偏袒一方会有另一方不松手,只有左右逢源,在两面看来都算是和善,才能水到渠成。她不过也是他算计中的一环。他是结盟的一把好手,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别骗自己了,你都活了这么多年,怎么现在还没个普通人通透呢?”
              “就你那位通透。”
              “她确实厉害。”
              “那你们就好好过日子吧。”
              伊丽莎白一走,基尔伯特就冲上了楼,她还没来得及回去,就与他撞见了。
              “你都听见了?”
              “嗯。”
              “她不知道,你别往心里去。”
              “那你知道吗?”
              “知道,我都知道。你再回去歇会儿,我来做饭。”
              “我打扫打扫卫生吧,也一个星期没收拾了。”
              “我来吧,怕他们再留下什么不好的。你那屋我看过了,没什么异常,你就休息吧,别关门就行。”
              “嗯。”
              她又昏昏沉沉睡了好几天,总算是把这几年缺的觉都补回来了。
              “睡醒了?”
              “这次是彻底睡醒了。”她伸了个懒腰。
              “喝点水吧。”
              “好,正好嗓子有点干。”
              喝完水,她准备做早饭。
              他笑了笑,“都十一点了,该吃午饭了。”
              “十一点了?!”
              “你这些天睡得昏天黑地,哪还知道什么时间。”
              “那我就做午饭去。”她摇摇晃晃地起床,往厨房走。
              他拦住她,“我来就行了,你歇着。”
              “那我看着你做饭。”
              “好。”他牵起她的手。
              她站在厨房门口,一边看着他做饭,一边笑着。
              虽然这五年她一直盼着这个时刻,但是她现在反而觉得太不真实了。
              “笑什么?”
              “就像假的一样。”
              “怎么会是假的?本大爷就是回来了,啊,你摸摸,货真价实的。”
              “我就是做梦也没梦见过。”
              “哈哈,本大爷也没梦见过。说明我们现在过的比梦里都好。”
              “往后是不是就能过这样的日子了?”
              “你想吗?”
              “想啊。”
              “那就能。”
              “你不会被抓走了?”
              “只要回了本大爷的地盘就休想把我抓走了。”
              “那再也没有间谍看着我了吧。”
              “本大爷派的间谍行吗?”
              “你的也不行。”
              “那就没有了。”
              “哈哈哈。”
              “怎么了?”
              “我之前醒过几次,看见你那样还以为你是怎么了。现在看来一点都没变。”
              “我哪样了?”
              “你不数落我几句说我是***我倒不习惯了。”
              “那是我以前有眼无珠,你要是个***那估计世上就没几个聪明的了。饭做好了。”
              “酸菜猪肘?!你哪来的?”
              “本大爷都回来了你还愁吃不上肉吗?”
              “那也不能搞特权啊,现在多少人连饭都吃不上。”
              “就这一次,晚上我们就开始粗茶淡饭。”
              “好吧。”虽然这种搞特权的行为让她不快,但不得不说这肘子真香。
              下午,她把货点了点,列好了单子准备明天进货。
              “我开店是不是也算搞特权。”
              “没事,这个特权不是我给你搞的。”
              “那,还行吧。就当是赔我精神损失了。”
              他搂住她,在她脸颊狠狠亲了一口,“你这个人啊,还真是做生意的好手。”
              “那是当然。”她也回了他一个吻。


              IP属地:中国香港86楼2020-05-15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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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an yi kan shen he dong bu dong han yu pin yin
                https://pan.baidu.com/s/1IPtpprNjDlxDoJlxzGl1iQ
                zui hou yi ban che
                mi ma shi k 8 8 g


                IP属地:中国香港87楼2020-05-15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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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1年1月16日
                  圣诞、新年,忙活了半个月,路德维希终于有时间去看她了。
                  花店的花明显少了,老人的气色也大不如前了。
                  “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小伙子……咳咳……我身子一直不大好,估计是过了个冬,又变坏了。冬天对老人总是格外难熬。”
                  “您看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
                  她笑了笑,“一直以来是我给你讲故事,要不你也说说你的故事吧。”
                  “我?”路德维希难为情地挠挠头,“我没什么故事。”
                  “你看,我是10月3日生日,我们见面也是10月3日,你不如说说你十年前的10月3日是怎么渡过的。”
                  “我想想……我有点忘了……”
                  “你记着的。”
                  “啊?”
                  “我连四五十年前的事情都记着,十年前的事又怎么能忘呢?”
                  “我……”
                  “算了算了,我这个老太太耐不住性子,还是说说我的故事吧。”
                  她是知道了,路德维希想。
                  那天对她,应该是最绝望的一天吧?


                  IP属地:中国香港89楼2020-06-07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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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0年10月2日
                    从去年柏林墙倒了之后她就觉得不对劲儿了。按说统一是个振奋人心的事,但她总是莫名其妙的慌张。
                    也是从去年开始,他总是夜不归宿,每次她问,他只说是工作太晚,怕回来吵着她休息。
                    “可你总得回来啊。”
                    “这不也是偶尔。”
                    “偶尔什么啊,你看看你现在一周才回来几次?!”
                    “你这岁数大了脾气也大了,好了好了,吃饭吧。”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最近总是慌乱的不行,你真的确定统一对你没什么影响吗?”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影响。”
                    “那你最近怎么总是病着?”
                    “过渡期,阿西最近也是病着的。”
                    “多休息,别太累了。以后事情是你们兄弟两个一起做,你也能轻松点。”
                    “没事,别太担心了。本大爷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
                    “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
                    吃完饭,他又要走了。
                    “这都晚上了,还去哪啊?”
                    “最近事情多,你先睡吧。”他说完就开门准备走。
                    她突然有种要失去什么的感觉,大喊:“回来!”
                    “啊?怎么了?”
                    “你回来!”她喊着喊着就开始哭。
                    “哎呀,怎么还哭开了?你都多少年没哭过了。”
                    “你真能回来吗?”
                    “本大爷哪次不是都平平安安回来了。”
                    “你注意安全。”
                    “好好好,你也注意安全,最近外面乱,别出门。”
                    “嗯。”
                    “那我走了,再见。”
                    “再......再见。”
                    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次告别,除了多了一声再见。
                    她再也没见过他。
                    那一晚,整个柏林是沸腾的。等到0点的钟声敲响,烟花绽放,旌旗飘扬。
                    她守在电视前,想着这么重要的时刻,他应该是和什么领导人在一起的,大概从电视上能看见他。
                    但是她没有。
                    她看了各种仪式,从政府到军队,就是没有他。
                    说不定是和他弟弟庆祝去了。她安慰自己。
                    睡觉的时候,她竟然做梦了。
                    是那个她濒死时见过的老人。
                    “孩子,谢谢你,陪他走完最后一程。”
                    她突然惊醒,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惶恐,不知所措。
                    最后一程?
                    她急忙穿上衣服,跌跌撞撞出了门。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门。对,为了找他。她必须看见他,确认他还活着。
                    她急匆匆地往楼下跑,结果一着急反而摔了一跤,她也顾不上疼,继续小跑着。
                    出了楼,她却不知道该去哪找他。
                    她跑到勃兰登堡门,大概他会在那种地方吧,或者是无忧宫。
                    她就这么,把柏林大大小小的历史建筑跑遍了,也没找到他。
                    人们高唱着《德/意/志之歌》,再也不是《从废墟中崛起》。
                    不知道为什么,这歌听得她心烦意乱。
                    “统一、公义和自由。”
                    “扫清废墟,重建家园!”
                    “为了德意志祖国。”
                    “为了你的崇高事业!”
                    ......
                    她就想要挽回什么一样,喊着他的国歌。
                    她看见有个人挥着普/鲁/士的国旗,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跌跌撞撞跑过去。
                    “我求求你把这旗子给我吧。”她央求。
                    那人像被吓着了,丢了旗子跑了。
                    她如获至宝,卖力地挥动着旗子,哭喊着:
                    吾乃普/鲁/士人!
                    你可是我颜色!?
                    黑白旗帜在我面前飘扬!
                    吾列祖列宗为自由而牺牲!
                    请谨记!
                    这是我颜色的真谛!
                    我永不畏葸退缩!
                    愿与先人一般果敢!
                    无论天色昏暗!
                    还是阳光普照!
                    吾乃普/鲁/士人!
                    愿为普/鲁/士人!
                    她不知道她把这歌唱了多少遍,她只记得最后她都说不出话来,再就是眼前一黑了。
                    她醒来的时候,亦如当年,是在病床上,只不过身旁不是他了,是伊丽莎白。
                    “你醒了。”
                    她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你这嗓子还得恢复一段时间。你是想问他去哪了?我也不知道,我也在找他。不过你放心,总会找见的。”
                    她心里一空,突然没了底。
                    “要不这样,你那个店铺现在空着,我找几个人帮你搬过去,你自己开个店,也好生活。”
                    她点了点头。这些她都已经不在乎了,随他们去吧。
                    “我那有几张他的照片,我夹在你那个相册里了,你没事翻翻也好。”
                    她点了点头。她注意到伊丽莎白的眼睛是红的,像是刚哭过。
                    能让他们哭的事可不多。
                    想到这,她不敢再想了。
                    天塌了。
                    这是她唯一的感觉。
                    不可能的,真要是有那时候自己一定是在旁边的。
                    不可能的,不过就是失踪了。
                    失踪,多好的词,既说明了当下困境,又给了人希望。
                    不可能,他可是基尔伯特,他那么厉害,四七年都没让他死,不可能的。
                    不可能,他说过会陪自己到最后的。
                    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
                    一直到现在,都是不可能的。


                    IP属地:中国香港90楼2020-06-07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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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1年1月16日
                      “您没事吧?”路德维希见老人不住地颤抖,担心别是犯了什么病。
                      老人突然起身,走到店门口,呆望着远方,自言自语道:“我从未想过,他会走在我前面。”
                      路德维希走上前,搀扶她,“您要不休息一下吧。”
                      “我的故事说完了,再没什么新鲜事儿了。”
                      “您不是还有家人,您看您……”
                      “九二年我是见过我那个弟弟的,我母亲和舅妈没等到和平的那一天,他后来被送到了挪威,也是个苦命人。去年他走了,剩下的小辈我也不熟,也就再没联系过了。”
                      “那您看还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我累了,不想说话了。你走吧。”
                      “那您好好休息。”
                      路德维希正要出门,她又说了一句:“好好活着。”
                      他回头冲老人笑了笑,“您也是。”
                      2001年1月17日
                      老人来到墓园,对着基尔伯特的墓碑发呆。
                      她看了一眼旁边空着的墓地,笑了笑。
                      你也算是有心了。
                      我有自知之明的,我比不过你弟弟。我当年也是痴心妄想,我怎么可能和他一样重要?他们随便一个人都比我重要的。怎么能轮上我?你最后肯和我吃一顿饭已经是念我的情了。
                      你觉得我和你在一起遭了不少罪,又知道如果我听说你的死讯恐怕一年都挺不下来,就故意拿个失踪的幌子吊我,吊了我十年。我是说过我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但这么多年下来,你也不想想,要是没了你我真能过得好吗?你怕也是最后糊涂了,我就不怪你了。
                      算了,等过去再好好和你算算账。
                      她把一束矢车菊和一条黑白色的围巾放在墓碑前,颤颤巍巍地走了。
                      “生日快乐。”她边走边说。
                      2001年1月18日
                      路德维希来到墓园,今年其他人都有事,就他一个人来了。
                      他一看到墓碑前的矢车菊和围巾,就感觉事情不对。
                      “等忙完了再来看你。”他把自己那束矢车菊放在墓碑前就走了。
                      他急匆匆赶到花店前,按理说这个点早该开门了。
                      “有人吗?”他重重地敲门,几乎是要砸门了。
                      “有人吗?!”
                      “有人吗?!”
                      正在路德维希焦灼之际,店门口的两个人,或者说是两个灵魂正看戏一般地看着他。
                      “看吧,他要踹门了。”
                      “这个门也是……当年还被你踹开过一次。”
                      路德维希管不了这么多了,他一脚踹开门,冲了上去。
                      “好了,尸体烂不了了,走吧。”
                      “这就走了?”
                      “那,你再看看他?”
                      “你就不想知道你埋在哪?”
                      “你旁边那块墓地不是空着呢吗。”
                      他将她搂进怀里,“你知道那块墓地是谁买的吗?”
                      “不是你弟弟就是伊丽莎白呗。”
                      “都不是,”他亲吻她的脸颊,“是伊万。”
                      “啊?!”
                      “你都是个八十岁的老太太了,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
                      “我八十岁怎么了?反正我现在是十九岁。”
                      “好好好,其实本大爷也没想到,但确实是伊万买的。当时说旁边那块地被人买了伊丽莎白可是着急了好久,后来才知道是伊万买的。原本以为本大爷最后这点心愿就只能落空了,结果伊万把那块地给了伊丽莎白,一分钱都没要。”
                      “那他是为什么啊?”
                      “当然是他羡慕本大爷。这些年本大爷可是偷听了不少国家机密,有一次伊万竟然在我墓前说什么他也好想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哪怕是为了他的权势而贴近他。本大爷一是觉得他可怜,二是想你又不是为了权势接近我,他就喜欢把别人都往坏了想,这种的谁敢接近他啊。”
                      “这么一说他也是可怜人,我还是……”
                      “即使没有约瑟夫的事,他害你既是事实,有什么不能恨的?”
                      “是吗?好,那我再通知一下弗朗西斯他们吧。”路德维希边和伊丽莎白通着电话边下了楼。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咱们走吧。”他整了整她的头纱,“亲父他们还等着我们呢。”
                      “你真的要穿军装吗?”
                      “怎么了?亲父也是穿军装啊。这可比西服帅多了,不过本大爷穿什么都帅。”
                      “普/鲁/士军装确实挺帅的。”她挽上他的胳膊,“得先去找我父亲,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
                      “好好好,那我们要不先跳过之前的流程,先让新郎吻一下新娘。”
                      “嗯……行吧。”她踮起脚,环住他的脖颈,注视着他。
                      他低下头,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IP属地:中国香港91楼2020-06-07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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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完


                        IP属地:中国香港92楼2020-06-07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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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追完了,写的真好,感谢太太


                          来自Android客户端93楼2020-06-25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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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啊啊啊啊!
                            太赞了吧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95楼2020-10-21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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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太太没赶上好时候。。。。我记得2016,2017年的时候吧里的原女文非常多且受狂热欢迎来着。。。。太太绝对算是高产高质啊!
                              (。・ω・。)ノ♡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96楼2020-10-21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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