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付辛博天性是爱洁之人,这下可恼得非同小可,掩着鼻子斥骂:“你……你这混球!脏死了……还不快去换了衣裤!”
井柏然又是羞耻又是委屈,平生都不曾如此难堪过,心里早把付辛博骂个狗血淋头:这TM难道是我愿意的吗?——可必竟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得忍气吞声道:
“那……你解开绳子,我去换过衣服。”
付辛博没好气地瞪着他,心道:若是松了绑,万一被他逃出房去可就麻烦大了——说不得,只能忍了这一回气。
忿忿然地转身,从橱柜里翻出干净衣裤来,一甩手扔在床上:“哼,你放老实点,小爷我服侍你更衣。”
说着,便把井柏然腿上的绳索解了。
井柏然向来都是有丫髻为他穿衣,所以也并不如何尴尬,两腿一摊,满不在乎道:“你动作轻点,别弄疼我。”
付辛博几曾为别人做过这种事,恨恨地瞧着床上那位被绑成粽子还一副使唤人气派的少爷……终究忍着没去理会他,手下粗鲁地一扯,把井柏然湿透的中袴连同亵裤,一并脱了下来——却看到亵裤底下,井柏然那里还颤颤巍巍地杵着,不禁一怔:
“都尿过了,怎么还翘着?”
井柏然自己也不清楚,明明小解过了,可小腹处还是又热又涨,鼓得难受……他哪里知道,秦冬为了让他的宝少爷今晚洞房大展神威,在井柏然的那杯酒中也下了催情的药物——此刻药效已然发作,正是欲求高涨的时刻,又岂是排尿可以缓解的?
付辛博必竟长了井柏然几岁,仔细一看便知究底,不禁脸上发烫心里暗骂:“真是个小流氓,对着男人居然也会翘成这样……”
——可看他涨这副不堪的样子,憋下去真是不成的……真要把这位宝贝少爷弄出什么严重的病来,那井家就算追到天边也不会放过自己一家的吧?
付辛博恼红着脸,不得不把井柏然身上的绳索全都解开了:
“喏,你自己去解决一下,别想逃走啊!”
自己下意识走到门边堵着,以防万一。
井柏然此时涨得脑子里七荤八素,只想快快排解出来,哪还有心思想什么逃跑的主意……乍脱桎梏,松动了下被绑着发麻的手,赶快走过去拿了便壶——只当自己还要小解。
可是手捧着候了半晌,哪里还解得出来半滴?井柏然怔仲地站在那里,不明所以。
付辛博有些莫名地看着他奇怪的举止,忽然就明白过来:这位宝少爷其实,根本……还是不通情事的雏儿一个!
看来市井中对他恶迹的那些“传言”,多半有夸大虚张之处……想到这里,心中对井柏然的恶感不觉减了几分。看着他手捧夜壶站在那里,慌乱而又不知所措的样子,付辛博禁不住哑然失笑。
正在此时,忽听井柏然又气又急地嚷开了:“都怨你都怨你!把我捆这么久……都憋坏了!!”
虽然尚不知情事究竟如何,但也知道自己这根宝贝是极重要的,将来传宗接代全靠它了——如今涨成这样,却连小解也排不出,多半是被绑太久,做出什么病来了。
一听这话,付辛博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真是白痴!就你这呆样儿,还想做人家夫君?”
井柏然不明白他意思,只当自己今后真的做不了别人夫君了……虽然平素嚣张跋扈,终究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当下又气苦又害怕,呜呜咽咽地哭开了:
“555……被你弄坏了……你赔我——”
付辛博强忍着笑走过去,也不顾那张哭成花猫般的小脸,提着领子就把他拎过来再次抛到床上——
“自己用手弄出来啊!你不会么?真笨!”
井柏然哪里懂得“用手弄出来”是什么意思——懵懂地握着自己的命根,直挺挺硬得不行,热到硌手,肚子里也涨得像随时会炸开一样,井柏然低头看着又是害怕又是难受,扁了扁嘴还是想哭。
付辛博见井柏然伤心地耷拉着脑袋,委屈得像个打蔫了的小狗似地,和七夕那夜在花灯街上嘻皮赖脸的小无赖模样判若两人……看他憋得两眼通红,清涩的脸蛋上泪痕斑驳,心想这孩子若不任性胡闹,小模样儿还挺招人疼的——
付辛博心中一软,沉吟片刻,终于还是伸手过去,轻轻握住了他那根热烫得吓人的宝贝:
“来,我教你……是这样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