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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还
楔子
两股巨大的灵力相撞，一前一后，分不清是哪个将她一掌拍死的，晃晃悠悠下落间，她看见了小鱼仙倌难以置信的表情，耳边尽是旭凤呼唤她的名字的声音。然后，然后她便再没有了意识，可笑的是明明是她自己撞上去的，临死之际仍贪恋着求生。
“咚咚。”两声清脆的敲桌子的声音，锦觅猛地坐起，入眼的便是小鱼仙倌一双饱含笑意的一双眼。
“你睡着了。”小鱼仙倌出声提醒道。
“啊……我怎么睡着了。”锦觅颇为懊恼地挠了挠头发，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略带歉意地笑了笑。“说好的要帮你把这些奏章分门别类的，没想到我自己先睡了过去。”
“无妨，这些奏折寡淡无趣，你看不进去也是正常。”小鱼仙倌不愧是小鱼仙倌，锦觅瞅了瞅他手边一叠，她打个瞌睡的工夫，他就已经处理了这么多。
“平时这些事都是邝露帮你做的，她不是一直跟在你身后吗？怎么这会儿不见了人影？”锦觅伸长着脖子四处张望着，七政殿空空荡荡，连洒扫的仙侍都难得见到几回。
小鱼仙倌的身形顿了顿，缓缓道，“她早在三万年前就嫁人了，已不在璇玑宫做仙侍许久，细细算来，她的孙子也快会走路了吧。”
“啊……我消息也太滞后了些。”
她又问道，“小乖乖呢？”
“魇兽近日看上了普化天尊座下的一只梅花鹿，想来是追她去了，已经好几日不见它了。”
“噗”锦觅不由得笑出声，“没想到小乖乖竟也开了灵识。”
“我初来天界时它便一直伴我修行，虽是灵兽，跟着我身边几万年，倒也堪堪修成了人形。”
“啊……”锦觅一拍桌子，颇为惋惜地喊道，“等小乖乖追上那梅花鹿，你岂不是就一个人了！”
小鱼仙倌低眸浅笑，对锦觅一惊一乍消息滞后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觅儿，我从来都是一个人啊。”
他的声音温柔的似春风拂过心田，忽然某一根心弦被他拨动了。
“不怕！”锦觅拍了拍胸脯道，“我陪着你，这样你就不会是一个人了。”
“这话，你若是早六万年同我说，该有多好。”小鱼仙倌无奈的笑了笑，“现在讲，只怕迟了些，不过我还是很欢喜。”
眼前的小鱼仙倌已脱去少年气息，多了份成熟稳重，就连素来爱穿的白衣，锦觅同他几日接触下来，也没见他穿过，取而代之的是青灰色的长袍，凸显他的庄重大气。
若不是他依旧对自己同过去没有半分不同，只怕是锦觅也要认不出他来了。
说着说着，锦觅的眼皮子又打起了架，恍惚间似乎感受到小鱼仙倌摸着她的发顶，轻声细语道，“我送你回去，莫再叫他伤心流泪了。”
楔子
两股巨大的灵力相撞，一前一后，分不清是哪个将她一掌拍死的，晃晃悠悠下落间，她看见了小鱼仙倌难以置信的表情，耳边尽是旭凤呼唤她的名字的声音。然后，然后她便再没有了意识，可笑的是明明是她自己撞上去的，临死之际仍贪恋着求生。
“咚咚。”两声清脆的敲桌子的声音，锦觅猛地坐起，入眼的便是小鱼仙倌一双饱含笑意的一双眼。
“你睡着了。”小鱼仙倌出声提醒道。
“啊……我怎么睡着了。”锦觅颇为懊恼地挠了挠头发，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略带歉意地笑了笑。“说好的要帮你把这些奏章分门别类的，没想到我自己先睡了过去。”
“无妨，这些奏折寡淡无趣，你看不进去也是正常。”小鱼仙倌不愧是小鱼仙倌，锦觅瞅了瞅他手边一叠，她打个瞌睡的工夫，他就已经处理了这么多。
“平时这些事都是邝露帮你做的，她不是一直跟在你身后吗？怎么这会儿不见了人影？”锦觅伸长着脖子四处张望着，七政殿空空荡荡，连洒扫的仙侍都难得见到几回。
小鱼仙倌的身形顿了顿，缓缓道，“她早在三万年前就嫁人了，已不在璇玑宫做仙侍许久，细细算来，她的孙子也快会走路了吧。”
“啊……我消息也太滞后了些。”
她又问道，“小乖乖呢？”
“魇兽近日看上了普化天尊座下的一只梅花鹿，想来是追她去了，已经好几日不见它了。”
“噗”锦觅不由得笑出声，“没想到小乖乖竟也开了灵识。”
“我初来天界时它便一直伴我修行，虽是灵兽，跟着我身边几万年，倒也堪堪修成了人形。”
“啊……”锦觅一拍桌子，颇为惋惜地喊道，“等小乖乖追上那梅花鹿，你岂不是就一个人了！”
小鱼仙倌低眸浅笑，对锦觅一惊一乍消息滞后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觅儿，我从来都是一个人啊。”
他的声音温柔的似春风拂过心田，忽然某一根心弦被他拨动了。
“不怕！”锦觅拍了拍胸脯道，“我陪着你，这样你就不会是一个人了。”
“这话，你若是早六万年同我说，该有多好。”小鱼仙倌无奈的笑了笑，“现在讲，只怕迟了些，不过我还是很欢喜。”
眼前的小鱼仙倌已脱去少年气息，多了份成熟稳重，就连素来爱穿的白衣，锦觅同他几日接触下来，也没见他穿过，取而代之的是青灰色的长袍，凸显他的庄重大气。
若不是他依旧对自己同过去没有半分不同，只怕是锦觅也要认不出他来了。
说着说着，锦觅的眼皮子又打起了架，恍惚间似乎感受到小鱼仙倌摸着她的发顶，轻声细语道，“我送你回去，莫再叫他伤心流泪了。”
一、
“咚”地一声闷响，紧接着传来锦觅的哀呼声，“哎呦……”
她仰头望着方才摔下来的床铺，心里还在回味那个奇怪的梦怔怔出神。
“怎么？偷懒睡觉还睡傻了？”旭凤抱着手臂，洋洋洒洒地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迷糊的模样，不免笑出声。
“我没傻，你才傻了呢。”锦觅嘴上不肯认输，狼狈地爬起来揉了揉撞疼的额头。
“本神下朝回来，又去了校场练兵，你居然还在这里睡懒觉，你就打算这么报恩吗？”
“你弄弄清楚，是我救了你，要报也是你向我报恩。”锦觅很快收拾好了床铺，轻哼一声就准备往外走。
“喂！你去哪？今日的书还没抽背呢！”旭凤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锦觅一听，两腿溜地更快了，边跑边喊着，“我不会！”
“那五百年的灵力你还要不要了！”旭凤扯着嗓子喊，只可惜锦觅跑远了，未曾听见。
锦觅一口气跑到了离栖梧宫五里地远的地方，拍着胸脯上气不接下气，偶遇月孛仙使。
“锦觅，这是五年的灵力，你再帮我变朵花行嘛？”月孛仙使掏出一颗小灵力珠，放在锦觅手里。
“好说……好说。你且让我缓缓……”锦觅还未从刚刚的剧烈运动中缓过来，深吸一口气，指尖灵力聚积，手指一翻，一朵鲜艳的月季就出现在她手上。
“多谢锦觅！”月孛仙使一个激动，抱住锦觅在她脸颊上留下一吻，随即羞涩地跑走。
锦觅挠了挠脑袋，颇为不解地看着她的行为。
没走两步，又偶遇拎着一篮筐红丝线的狐狸仙，笑盈盈地邀请锦觅去他府上玩。
“不了不了。”锦觅仍惦记着那个梦，难得回绝了，“我还要去趟璇玑宫。”
“去找大侄子？”狐狸仙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想起找他了？我那大侄子性子清冷难以接近，璇玑宫又冷清地像冰窖一样，去那作甚？”
“哈哈哈……稍微有点……事。”锦觅打着哈哈，绕过狐狸仙，一路往璇玑宫小跑。
润玉正撑着脑袋，坐在璇玑宫院子里那棵树下看书，锦觅送他的那些昙花他都种了起来，虽都是花骨朵，但也能隐隐约约闻到一丝幽香。
“小鱼仙倌！”锦觅边挥着手边向他跑来。
“锦觅仙子！”小鱼仙倌见到她很是意外，起身相迎。
与梦境中不同的是，此刻的小鱼仙倌仍是锦觅认识的那个小鱼仙倌，身着白衣，面如冠玉，眼睛里装满了整个夜幕的星星。
“呼……”锦觅大大咧咧地在他身旁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渴死我了。”
“锦觅仙子……”小鱼仙倌尴尬地将手缩了回去，默默地变出了一个新的杯子，替她倒满茶。
“锦觅仙子急匆匆地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吗？”
“咚”地一声闷响，紧接着传来锦觅的哀呼声，“哎呦……”
她仰头望着方才摔下来的床铺，心里还在回味那个奇怪的梦怔怔出神。
“怎么？偷懒睡觉还睡傻了？”旭凤抱着手臂，洋洋洒洒地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迷糊的模样，不免笑出声。
“我没傻，你才傻了呢。”锦觅嘴上不肯认输，狼狈地爬起来揉了揉撞疼的额头。
“本神下朝回来，又去了校场练兵，你居然还在这里睡懒觉，你就打算这么报恩吗？”
“你弄弄清楚，是我救了你，要报也是你向我报恩。”锦觅很快收拾好了床铺，轻哼一声就准备往外走。
“喂！你去哪？今日的书还没抽背呢！”旭凤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锦觅一听，两腿溜地更快了，边跑边喊着，“我不会！”
“那五百年的灵力你还要不要了！”旭凤扯着嗓子喊，只可惜锦觅跑远了，未曾听见。
锦觅一口气跑到了离栖梧宫五里地远的地方，拍着胸脯上气不接下气，偶遇月孛仙使。
“锦觅，这是五年的灵力，你再帮我变朵花行嘛？”月孛仙使掏出一颗小灵力珠，放在锦觅手里。
“好说……好说。你且让我缓缓……”锦觅还未从刚刚的剧烈运动中缓过来，深吸一口气，指尖灵力聚积，手指一翻，一朵鲜艳的月季就出现在她手上。
“多谢锦觅！”月孛仙使一个激动，抱住锦觅在她脸颊上留下一吻，随即羞涩地跑走。
锦觅挠了挠脑袋，颇为不解地看着她的行为。
没走两步，又偶遇拎着一篮筐红丝线的狐狸仙，笑盈盈地邀请锦觅去他府上玩。
“不了不了。”锦觅仍惦记着那个梦，难得回绝了，“我还要去趟璇玑宫。”
“去找大侄子？”狐狸仙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想起找他了？我那大侄子性子清冷难以接近，璇玑宫又冷清地像冰窖一样，去那作甚？”
“哈哈哈……稍微有点……事。”锦觅打着哈哈，绕过狐狸仙，一路往璇玑宫小跑。
润玉正撑着脑袋，坐在璇玑宫院子里那棵树下看书，锦觅送他的那些昙花他都种了起来，虽都是花骨朵，但也能隐隐约约闻到一丝幽香。
“小鱼仙倌！”锦觅边挥着手边向他跑来。
“锦觅仙子！”小鱼仙倌见到她很是意外，起身相迎。
与梦境中不同的是，此刻的小鱼仙倌仍是锦觅认识的那个小鱼仙倌，身着白衣，面如冠玉，眼睛里装满了整个夜幕的星星。
“呼……”锦觅大大咧咧地在他身旁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渴死我了。”
“锦觅仙子……”小鱼仙倌尴尬地将手缩了回去，默默地变出了一个新的杯子，替她倒满茶。
“锦觅仙子急匆匆地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昨日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对了，魇兽昨日来了栖梧宫吗？”锦觅又将手头的茶喝得精光，这才缓缓道来。
小鱼仙倌左右看了看，招手将正在打瞌睡的魇兽唤了过来。
“快把你昨日吃的梦境都吐出来。”锦觅直接上手，使劲揉它的肚子，揉地魇兽直翻白眼，一口气吐了几十个梦境出来。
几十个梦境中，有锦觅认识的，也有眼熟的仙娥们的，就是没有关于她的梦境。
“怎么会没有呢，我明明做梦了呀。”
“锦觅仙子，想必是栖梧宫设了结界，魇兽进不去。”小鱼仙倌耐心地同她解释道。
锦觅有些气馁，仍不放弃继续搜寻。她忽然叫道，“快看，这是凤凰的！”
果真，一个黄色的所思梦点开，里面是旭凤对着一个仙童模样的人，含情脉脉地说着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肉麻的话。
锦觅不由得笑出了声，“没想到他还好这口。”
小鱼仙倌的脸色变了又变，抬手打碎了那个梦境，他轻咳一声，“我们还是不要看了，这样不好。”
“哦对对，正事要紧。”锦觅赶忙又在剩下的梦境中搜寻着，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这不应该呀，你既然能吃到凤凰的，那肯定也能吃到我的，快，你是不是私吞了！”
眼瞅着锦觅的魔爪又要伸过来，吓得魇兽往润玉身后一躲。
“锦觅仙子莫要为难它了。”小鱼仙倌温柔地安慰着她，“你说与我听也是一样的。”
“那好吧！”锦觅拍了拍凳子，将昨日梦见的事情尽数说与了他听，“我看见的你也不爱穿这身衣裳了，穿着青灰色的长袍，戴着头冠，老气沉沉的，像是天帝模样。”
“锦觅仙子慎言！”小鱼仙倌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左右张望着确认没人，才敢松开她，“以后这样的话千万别再说了，当心祸从口出。”
锦觅“哦”了一声，“他跟我说他一直是一个人，我瞧得出，那个小鱼仙倌确实很寂寞，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她指着魇兽道，“还有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跑去追普化天尊的梅花鹿。”
魇兽瞪着眼睛，满脸不信她所说。
“然后呢？”小鱼仙倌倒是急着追问后面的故事。
“我就安慰他呀，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那个小鱼仙倌却说，若是早六万年同他说，该有多好。所以……”锦觅托着脑袋，满脸含笑地望着小鱼仙倌，“我现在跟你说，就不算迟了吧？”
小鱼仙倌果然笑的很开心，“他说的没错，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不过，从此有锦觅仙子陪着，我就不再形单影只了。”
小鱼仙倌左右看了看，招手将正在打瞌睡的魇兽唤了过来。
“快把你昨日吃的梦境都吐出来。”锦觅直接上手，使劲揉它的肚子，揉地魇兽直翻白眼，一口气吐了几十个梦境出来。
几十个梦境中，有锦觅认识的，也有眼熟的仙娥们的，就是没有关于她的梦境。
“怎么会没有呢，我明明做梦了呀。”
“锦觅仙子，想必是栖梧宫设了结界，魇兽进不去。”小鱼仙倌耐心地同她解释道。
锦觅有些气馁，仍不放弃继续搜寻。她忽然叫道，“快看，这是凤凰的！”
果真，一个黄色的所思梦点开，里面是旭凤对着一个仙童模样的人，含情脉脉地说着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肉麻的话。
锦觅不由得笑出了声，“没想到他还好这口。”
小鱼仙倌的脸色变了又变，抬手打碎了那个梦境，他轻咳一声，“我们还是不要看了，这样不好。”
“哦对对，正事要紧。”锦觅赶忙又在剩下的梦境中搜寻着，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这不应该呀，你既然能吃到凤凰的，那肯定也能吃到我的，快，你是不是私吞了！”
眼瞅着锦觅的魔爪又要伸过来，吓得魇兽往润玉身后一躲。
“锦觅仙子莫要为难它了。”小鱼仙倌温柔地安慰着她，“你说与我听也是一样的。”
“那好吧！”锦觅拍了拍凳子，将昨日梦见的事情尽数说与了他听，“我看见的你也不爱穿这身衣裳了，穿着青灰色的长袍，戴着头冠，老气沉沉的，像是天帝模样。”
“锦觅仙子慎言！”小鱼仙倌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左右张望着确认没人，才敢松开她，“以后这样的话千万别再说了，当心祸从口出。”
锦觅“哦”了一声，“他跟我说他一直是一个人，我瞧得出，那个小鱼仙倌确实很寂寞，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她指着魇兽道，“还有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跑去追普化天尊的梅花鹿。”
魇兽瞪着眼睛，满脸不信她所说。
“然后呢？”小鱼仙倌倒是急着追问后面的故事。
“我就安慰他呀，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那个小鱼仙倌却说，若是早六万年同他说，该有多好。所以……”锦觅托着脑袋，满脸含笑地望着小鱼仙倌，“我现在跟你说，就不算迟了吧？”
小鱼仙倌果然笑的很开心，“他说的没错，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不过，从此有锦觅仙子陪着，我就不再形单影只了。”
二、
“那我拜你为师好不好？这样我就有理由天天过来了。”锦觅提议道，“倒是占了你一个大便宜，只要你不嫌弃我蠢笨便好。”
小鱼仙倌含蓄地笑了笑，“我除了每日布星守夜，平日里倒也无事，只是锦觅仙子现在是旭凤的仙童，栖梧宫那儿事情不多吗？”
“那只臭凤凰每日都抓我背书，要么就是拨苦差事给我，要么就是变花样欺负我，要不是看在我是他救命恩人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这天宫里我也无处可去，小鱼仙倌肯收留我最好。”一提到旭凤锦觅就来气，前几日还把她当筷子使，面对一堆美味佳肴只能看不能吃，比酷刑还折磨人。
“移宫的事还是得知会一声旭凤比较好，毕竟你是他带上来的，他若不肯松口，你每日出了殿门抬头便可看见一座彩虹桥，过了虹桥就可到达璇玑宫了。”
“真的吗？！”锦觅一个激动，冲上去抱住了小鱼仙倌，少女身上自带的独有花香萦绕在他鼻尖，全然不知此刻的润玉脸红得似火烧，耳朵烫的吓人，此刻能滴出血来。
“咦？小鱼仙倌，你的心跳的好快啊。”锦觅奇怪地抬头，见他满脸窘迫，伸手踮着脚便想摸他额头。“发烧了吗？”
小鱼仙倌眼疾手快地躲开，脱离了锦觅的怀抱，默背了十几遍清心咒之后，总算平复了心情。
“男女有别，锦觅仙子还是少热情一些为好，叫旁人看见了有损仙子清誉。”小鱼仙倌勉强摆出一本正经的面孔，藏在背后慌乱的手却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雀跃。
“男女有别？”锦觅挠了挠头发，虽说凤凰之前也跟她讲过，可她抱凤凰的时候却不见他排斥，“大家都是朋友，抱一下都不行吗？”
小鱼仙倌笑着摇摇头，缓缓道出了那个残酷的事实，“不瞒仙子，润玉自幼便有婚约在身，仙子方才冲上来一抱，别人如何说润玉都不打紧，若是毁了仙子的名声，那润玉万死也难辞其咎。”
“啊！”锦觅拍着手，恍然大悟道，“原来我方才抱了别人家的相公呀，失礼失礼。”
“就是不知，和小鱼仙倌有婚约的是哪家的姑娘呀？”
小鱼仙倌的眼神微微落寞，“是水神长女。”
“水神长女？”锦觅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叫的上名字的仙人家的女儿她基本都认识，却没有一个是水神的，她嘟囔道，“水神有女儿吗？”
“尚未出生。”小鱼仙倌接过话。
“那算不得数的！”锦觅摆着手道。
“那我拜你为师好不好？这样我就有理由天天过来了。”锦觅提议道，“倒是占了你一个大便宜，只要你不嫌弃我蠢笨便好。”
小鱼仙倌含蓄地笑了笑，“我除了每日布星守夜，平日里倒也无事，只是锦觅仙子现在是旭凤的仙童，栖梧宫那儿事情不多吗？”
“那只臭凤凰每日都抓我背书，要么就是拨苦差事给我，要么就是变花样欺负我，要不是看在我是他救命恩人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这天宫里我也无处可去，小鱼仙倌肯收留我最好。”一提到旭凤锦觅就来气，前几日还把她当筷子使，面对一堆美味佳肴只能看不能吃，比酷刑还折磨人。
“移宫的事还是得知会一声旭凤比较好，毕竟你是他带上来的，他若不肯松口，你每日出了殿门抬头便可看见一座彩虹桥，过了虹桥就可到达璇玑宫了。”
“真的吗？！”锦觅一个激动，冲上去抱住了小鱼仙倌，少女身上自带的独有花香萦绕在他鼻尖，全然不知此刻的润玉脸红得似火烧，耳朵烫的吓人，此刻能滴出血来。
“咦？小鱼仙倌，你的心跳的好快啊。”锦觅奇怪地抬头，见他满脸窘迫，伸手踮着脚便想摸他额头。“发烧了吗？”
小鱼仙倌眼疾手快地躲开，脱离了锦觅的怀抱，默背了十几遍清心咒之后，总算平复了心情。
“男女有别，锦觅仙子还是少热情一些为好，叫旁人看见了有损仙子清誉。”小鱼仙倌勉强摆出一本正经的面孔，藏在背后慌乱的手却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雀跃。
“男女有别？”锦觅挠了挠头发，虽说凤凰之前也跟她讲过，可她抱凤凰的时候却不见他排斥，“大家都是朋友，抱一下都不行吗？”
小鱼仙倌笑着摇摇头，缓缓道出了那个残酷的事实，“不瞒仙子，润玉自幼便有婚约在身，仙子方才冲上来一抱，别人如何说润玉都不打紧，若是毁了仙子的名声，那润玉万死也难辞其咎。”
“啊！”锦觅拍着手，恍然大悟道，“原来我方才抱了别人家的相公呀，失礼失礼。”
“就是不知，和小鱼仙倌有婚约的是哪家的姑娘呀？”
小鱼仙倌的眼神微微落寞，“是水神长女。”
“水神长女？”锦觅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叫的上名字的仙人家的女儿她基本都认识，却没有一个是水神的，她嘟囔道，“水神有女儿吗？”
“尚未出生。”小鱼仙倌接过话。
“那算不得数的！”锦觅摆着手道。
随后又像是安慰自己一般，轻声又说了一遍，“算不得数的。”
锦觅怎么也想不明白，听到小鱼仙倌提起他那个没出生的未婚妻，心里头莫名的慌乱，许是方才跑的太急了些，到现在还未缓过来。
“算不算数并非润玉能说了算，这婚约是父帝与水神立下的上神之誓，除非身死道消，不可违背。”
“那也太过分了些！”锦觅有些愤愤不平，“若是那水神生不出女儿来，又或者是个不能生的，你岂不是要被这空头婚约耽误一辈子。”
“其实我并不在意，一个人反倒更加逍遥自在些。”小鱼仙倌淡然地笑了笑，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个不公平。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锦觅满脸严肃认真，“哪里有压迫，哪里就要有反抗，小鱼仙倌你越是隐忍，只会让他们更加得寸进尺。我跟你说我在花界的时候，总有几个果子精仗着自家有娘，看不起我，然后啊，我就捉了十几条毛虫放在她们的被子里，从此以后她们再也不敢低看我，个个见了我都点头哈腰的。”
小鱼仙倌听了先是一愣，接着爽朗地笑了起来，嘴角的弧度弯弯地似月牙一般。
“那只凤凰每天收到的情书得有一箩筐，也不见他拒绝哪个同意哪个，不知小鱼仙倌可有仙子青睐啊？”锦觅仰着脑袋，带着六分的好奇心，四分的私心。
“我平日甚少出门，在天界无地位无爵位，又白日休憩夜里当值，自然不会有人喜欢我这样清冷的殿下。”小鱼仙倌如实回答道。
“谁说没人喜欢，我就很喜欢呀。”锦觅下意识地接过话，说完连带着自己都愣了一下，想到他那个未婚妻又怕润玉误会，补充道，“我不是觊觎你的意思。”
“润玉心里明白，我亦喜欢锦觅仙子。”
锦觅怎么也想不明白，听到小鱼仙倌提起他那个没出生的未婚妻，心里头莫名的慌乱，许是方才跑的太急了些，到现在还未缓过来。
“算不算数并非润玉能说了算，这婚约是父帝与水神立下的上神之誓，除非身死道消，不可违背。”
“那也太过分了些！”锦觅有些愤愤不平，“若是那水神生不出女儿来，又或者是个不能生的，你岂不是要被这空头婚约耽误一辈子。”
“其实我并不在意，一个人反倒更加逍遥自在些。”小鱼仙倌淡然地笑了笑，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个不公平。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锦觅满脸严肃认真，“哪里有压迫，哪里就要有反抗，小鱼仙倌你越是隐忍，只会让他们更加得寸进尺。我跟你说我在花界的时候，总有几个果子精仗着自家有娘，看不起我，然后啊，我就捉了十几条毛虫放在她们的被子里，从此以后她们再也不敢低看我，个个见了我都点头哈腰的。”
小鱼仙倌听了先是一愣，接着爽朗地笑了起来，嘴角的弧度弯弯地似月牙一般。
“那只凤凰每天收到的情书得有一箩筐，也不见他拒绝哪个同意哪个，不知小鱼仙倌可有仙子青睐啊？”锦觅仰着脑袋，带着六分的好奇心，四分的私心。
“我平日甚少出门，在天界无地位无爵位，又白日休憩夜里当值，自然不会有人喜欢我这样清冷的殿下。”小鱼仙倌如实回答道。
“谁说没人喜欢，我就很喜欢呀。”锦觅下意识地接过话，说完连带着自己都愣了一下，想到他那个未婚妻又怕润玉误会，补充道，“我不是觊觎你的意思。”
“润玉心里明白，我亦喜欢锦觅仙子。”
三、
“时间尚早，锦觅仙子可愿切磋一番棋艺？”小鱼仙倌抬头望了望天色，向锦觅发出邀约。
“好啊好啊。”锦觅爽快地答应。
没过多久……
“呀！我下错了，重下一个子。”锦觅略微心虚地看了眼润玉，连忙将方才那个子收了回去，思考良久，斟酌着放在了另一边。
小鱼仙倌只是微笑地看着她耍赖，并无半点指责的意思。
“啊！又错了……”锦觅有些懊恼，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一步错，步步错。
此局已成了死局，再反悔挣扎也没了意思，锦觅趴在桌上斜视着棋盘，一口吃着一个蜜饯，将棋子一个个摆出形状来。
“哈，完成了！”
小鱼仙倌走到她身侧，盯着她的那幅画看了一会儿，开口道，“锦觅仙子摆的可是我？”
“对呀！”锦觅指了指那图案的头顶，说道，“这是角。”
又指着后面长长的部分道，“这是尾巴。”
“可惜我只见过你尾巴，中间部分想象不出来。”
小鱼仙倌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说道，“万年来难得现回真身，叫锦觅仙子瞧见了，真是失礼。”
“现真身有什么失礼的。”锦觅不以为然，“我就经常变回真身，在床上怎么滚都行，或者往葡萄堆里一躲，没人能认得出哪个是我。”
“润玉真身丑陋，恐吓到仙子，故而由此一说。”小鱼仙倌腼腆一笑。
“丑？”锦觅仔细回想了一遍润玉的尾巴，不由得惊叹，若长成那样也算得上丑，那她皱巴巴的葡萄皮岂不是不能见人。她暗自庆幸自己尚未在小鱼仙倌面前表露真身，不然以小鱼仙倌的审美，定是不愿意与自己这样的丑葡萄说话的。
她不由得感叹道，“该是什么样的真身，才能入得小鱼仙倌的眼呢？”
“时间尚早，锦觅仙子可愿切磋一番棋艺？”小鱼仙倌抬头望了望天色，向锦觅发出邀约。
“好啊好啊。”锦觅爽快地答应。
没过多久……
“呀！我下错了，重下一个子。”锦觅略微心虚地看了眼润玉，连忙将方才那个子收了回去，思考良久，斟酌着放在了另一边。
小鱼仙倌只是微笑地看着她耍赖，并无半点指责的意思。
“啊！又错了……”锦觅有些懊恼，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一步错，步步错。
此局已成了死局，再反悔挣扎也没了意思，锦觅趴在桌上斜视着棋盘，一口吃着一个蜜饯，将棋子一个个摆出形状来。
“哈，完成了！”
小鱼仙倌走到她身侧，盯着她的那幅画看了一会儿，开口道，“锦觅仙子摆的可是我？”
“对呀！”锦觅指了指那图案的头顶，说道，“这是角。”
又指着后面长长的部分道，“这是尾巴。”
“可惜我只见过你尾巴，中间部分想象不出来。”
小鱼仙倌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说道，“万年来难得现回真身，叫锦觅仙子瞧见了，真是失礼。”
“现真身有什么失礼的。”锦觅不以为然，“我就经常变回真身，在床上怎么滚都行，或者往葡萄堆里一躲，没人能认得出哪个是我。”
“润玉真身丑陋，恐吓到仙子，故而由此一说。”小鱼仙倌腼腆一笑。
“丑？”锦觅仔细回想了一遍润玉的尾巴，不由得惊叹，若长成那样也算得上丑，那她皱巴巴的葡萄皮岂不是不能见人。她暗自庆幸自己尚未在小鱼仙倌面前表露真身，不然以小鱼仙倌的审美，定是不愿意与自己这样的丑葡萄说话的。
她不由得感叹道，“该是什么样的真身，才能入得小鱼仙倌的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