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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成凌】【奇草坊·人物志】沈灵儿 七弦翻作洛水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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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9-08-31 11:04回复
    楼上何人吹玉箫,数声和月伴春宵。 
    断肠突起江南梦,愁绝寒梅酒半销。 
    当月光再一次朦胧了月色,当洛水在一次漫湿了滩涂,尘封已久的记忆一瞬间倾闸而出……宣州城,永远是那个山水环抱中宁静而安逸的小城,还有一条莫陵河,蜿蜿蜒蜒的穿过小城中央,静谧的,有如世外桃源。我出生在月色下的莫陵河畔,母亲说,我是莫陵河赐与她的珍宝,说我像那河水般灵窍,依然记得母亲注视着我,对我说:“记住,你叫沈若兰”若兰,但我终究只能在心底默念了。 
    母亲,是爱极了那江水的,她总是坐在江边的石上,抱着我,吹着她的萧,于是便有天籁般的声音在天地间荡漾开了,月光柔和的撒着,宛如一袭轻纱,摇曳了梦境,河水悠悠的淌着,晃出层层碧波,化作涟漪散去,那萧声,便也溶在了月光中,溶在了水中,溶在了夜色里。父亲,总是坐在不远处,微笑的看着我们,或低头浅吟着他的诗句,据说父亲也曾在京城当过尚书,可是因为直言上谏,得罪了权贵,被贬到着僻远的地方来作刺史。小小的我实在分不清着几多繁杂的官名,管她尚书也好,刺史也罢,总之在我眼中,父亲永远是那个才华横溢的父亲,况且这里没有官场上的钩心斗角,况且这里还有如此唯美得月夜。父亲待百姓极好,百姓也都极爱戴他,于是,这个荒凉的小城在几年间,便日趋繁荣了,竟成了南方的几大郡城之一,而我自然也受到格外的优待,成天走东窜西的在各村民家玩,几近要日吃百家饭了。可是不管我玩得再疯再野,每到日暮,我总会准时的到那江边,母亲得萧声是这天地下最动人的旋律,父亲、母亲、那萧声、那江水、那月色,便是我得一切。
    我五岁,母亲教我吹箫,也许是我太小了吧,只能勉勉强强的吹出一些不成调的片断,父亲笑:“月下孺子学吹箫,滐忬洛水不成行”,我一撅嘴,转向母亲:“阿娘,阿爸他笑话我!”母亲摇头不语,于是父亲笑得更欢了,直到萧声溶着月色,在记忆中凝成一点,随着悠悠的江水逝去,我看见月下的江水依旧匆遽的流着,但有的,只是清冷、彷徨,曾经的月夜,一如落入洛水中的泪滴,再也寻觅不到。


    2楼2009-08-31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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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父母没再去江边,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隐隐感觉到了人们的恐慌,宣州,这个宁静的小城,早已笼罩在一片阴影中,连那幽幽脉脉的莫陵河,竟也在一夜之间褪变成了一条蜿蜒的水流--莫陵溪。村里的老人们说:“山溪巨变,是大祸的征兆啊!”是吗?而我只能抱着箫,守在母亲的窗下,只能看着那颦蹙的眉,消磨了黛色。依稀听到父母断断续续的对话,“她毕竟是公主啊!”“正是因为她是公主,所以更应该为百姓想想!”“可这种事,永远必免不了”……我终于不知道那个公主是谁,终于不知道有关她的一切,只是那一夜,空灵的有如异境,惨白的残月悬在半空,照的一切都如同隔了层水幕,晃出似水的清波,于是清冷的月便融化在这水中,又想起母亲的话:“没到天亮,千万不要回来。”孤独,莫明的孤独,月光下,玉箫泛着淡淡的冷光,和着流苏坠饰的淡彩。 我略一迟疑,将箫抵在上唇,于是,便有婉婉的音调流淌出来,一直溢满了溪水,那一夜,我终于学会了吹萧,当晨曦的霞光刺痛了双目,我才意识到自己竟在溪边睡了一夜。
      我起身回家,只是那天早上,静的出奇,心中猛然间没有来由的慌了一下,回家的路,如此漫长。刺史府前两盏灯笼中的灯油早已耗尽,泛起油纸的暗红,府门微掩着,露出一道被挤扁了的天空,推门走入,院中很静,静的能听到自己微微有些零乱的呼吸,于是径直走入房中,我从没想过,我的人生,会自此改变。我看见那暗红的血,凝成彼岸花的浓艳,我看见父母躺在那刺目的花海中,身体冷的如冰,那一刻,我的世界轰然倒塌,化作了烟尘,我就那样呆呆的站着,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一双胳臂将我轻轻的搂住,伴着轻声的啜泣,我回头,看到一个极美的女子,美得没有丝毫凡尘的沾染,她收养了我,带我隐入山中。
      她待我真的很好,教我武功,教我配制草药,只是,我没有朋友,若大的奇草坊竟没有一个知心之交,宫主对我说:“朋友,只不过是上天对少数人的馈赠而已”,于是我不再奢求,我知道,我不过是那个被上天遗忘的宠儿。我依然常去月下的溪边,只是曾经的记忆早已随着那消逝的莫陵河,封印在莫陵山的深处了。我听见脚步声走近,却并没有回头,你泥,还会恨那个人么?”宫主如是问,对她,我没有什么隐瞒:“我会!”“永远?”“永远!”“如果,那个人她--对你有恩呢?”我猛得抬头,片刻,有将目光转向溪中,苦笑:“不会这样的,老天不会这么做弄我。”她不语,沉默,溪水异境悠悠荡荡的流着。


      3楼2009-08-31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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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酝酿了十年之久的计划,终于开始实施了,我自请去洛阳接近狄公,不仅是为了报宫主的养育之恩,也有一点私心--我一直想找到那个我恨了十四年的,杀了我父母的仇人。洛阳城的繁华早已忘却,可就算它再繁华,再惊世骇俗又怎能比得上莫陵河畔的那个月夜?也是因原巧合,那个封命同狄公一起赴宣州查案的曲将军,就是当年将我父亲贬为刺史的丞相曲雍辰的儿子,我一直以为,如果不是他也不会有之后的一切,而今,他的家道中落,只剩下这一个儿子,我暗笑,道不防扮作他,一石二鸟,至于那个曲千翊,我虽然恨,却不愿杀人,只是,让他尝尝被流放的滋味吧,我知道,那些不负责任的关吏,从来都懒得清对人物,看着他的背影隐没于天边霞光中的那一刻,我的心中突然有一丝愧疚:“对不起,要怪就怪你是曲雍辰的儿子吧。” 
        于是,我开始卧底到狄公身边,由于处处小心行事,加之他们对曲千翊的熟悉而没有过多的防备,我竟然没有被发现,两天后,我们便动身赶往宣州。一路乘船延大运河而下,真可谓览尽了两岸的风光,山青如绣,水清如镜,还有来往不绝的船支,一切恍如画中,不知怎么了,我竟频频想到父亲,当年父亲贬官沿这条路南下时,又会是怎样的心情?临近宣州,连日的大雨使河水巨涨,水流急遽,无法通船,于是狄公安排随从的大队人马暂时驻留,而自己与李将军和我,乘快马沿莫陵山官道赶往宣州,一切,果然同宫主所预料的一样。策马飞奔的感觉真好,仿佛自己也化成了一阵风,充盈于天地间,我爱宣州,爱宣州的一切,这山、这水、这月、这夜,我想父亲应该也不会后悔来到宣州吧?可是父母的死,注定是我一辈子也无法释怀的殇。  
        宫主说我是决绝的,也许她说的没错,我宁愿爱就爱的痛快,恨就恨的彻底,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能分得那样清楚,就如同白与黑之间的分界,并非如同想想中的那样明了,而是有一层,薄薄的灰,无论我是“白”还是“黑”,我都认了,可我,却偏偏是那层“灰”,有时我想,如果我一直都这么糊涂着道也好,但我,理得太清了,我知道,不管自己是“清”与“不清”,自己都会后悔,这也许,是从沈家惨案发生的那一天就注定了的。月光如水,倾洒在山间,荡漾起一片清波,一丝寒意,无端的浸入心中,仿佛又听见那萧声,还有水中映出的面庞,仿佛还是哪梦中无数次趋于清晰的容颜,都如同那涟漪,散在如水的月色里,一次又一次的触痛心底的殇。


        4楼2009-08-31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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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回宣州,再面对那山水、那月夜,竟有一丝陌生--熟悉的陌生,似乎像有什么突然从心底抽掉了,空荡荡的,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就如同那天回家路上莫名的心悸,难道,这也算是一种预示吗?
          满以为下了山,狄公会直奔刺史府,没曾想,他却只是就近找了一户农家过夜,我不由得轻笑,如今还有这等好官,真是难得,但转念间,又为他惋惜,他也许,不该搅入宣州这淌浑水中,可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只能继续,我不动生色的观察着,不光是他,还有他身边的人,我知道宫主不会只派出我一人,而对于他来说,步入了宣州,便是危险重重。几天后,狄公再次入山,又碰到了那个初到宣州时给我们指路的村姑--房小诺,随之见证了房家惨案,那片触目惊心的红,竟如同十四年前,仿佛又看到那不忍再回忆的场景,仿佛有看到那个呆立其前的女孩,一晃,十几年已过去,有人说时间会让一切淡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十四年前的事,却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刻骨铭心?于是,狄公将房小诺带在身边,一起住进了刺史府。
          入住刺史府的那几天,我一面做着宫主交给的任务,一面着手调查十四年前的案子,那晚,我借着便利的条件,悄悄潜入了档案库,在昏黄的油灯下,一页页的翻着发黄的案卷,过去的一幕幕也随之不断的在眼前闪过,终于,还是找到了对父亲的记载,关于他的死,只有一句简短的不能再简短的话:沈琏,死于周武三年,我突然笑了,是啊,除了我,有谁会关心一个小小的刺史的死?我仰头看向那月,手指竟触翻了案上的油灯,跳越的灯火,舔糊了卷宗的边角,纸章慢慢的卷作两页--里面,有夹层!我扶起灯,轻轻撕开,从里面落出一张纸,那是,一份协议,却只有廖廖三条:1、现任刺史文一洛不再追究前任刺史的死。2、现任刺史文一洛允许奇草坊的存在及一切活动。3、奇草坊保证除非迫不得以绝不侵犯宣州。落款是:周武三年,我的手开始颤抖,十四年前,正是父母遇害的那年,可是,这协议有该怎么解释?奇草坊为什么不允许追究父母的死?难道,不,不会是这样的,她是我的恩人啊!
          我不知道那天自己究竟是怎么出了档案库的,只是在溪边坐了一夜后,我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我决定去找宫主问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以后,我考虑不了那么多了。我想宫主一定不会想到我会在那时回去,是啊,连我自己也没想到,会听到那段对话,我就站在门边,清楚的可以听到每一个字,“甘草,你顺便将留在刺史府的那份协议毁了吧。”“是,不过宫主,那份协议就算留着又有什么,这是不是多此一举了?”“不,不是对狄仁杰他们,是对香草。”“香草?”“那份协议不能然她看见,她那么决绝,会毁了她自己的,是我对不起她,哎,也怪当年,她父亲太固执了……”那几句话,打破了我唯一的幻想,连她自己都承认了,我还有什么要问的,我甚至没有听清她后面的话,便落魄的跑出了奇草坊,就那么一路跑着,也不分脚下是水还是路,溪水溅起,雨一般纷纷的落于身上,一丝丝的清凉反道是我微微冷静下来,溪水悠然,溪心那一轮被振碎的月,又趋于圆满,连月都可以复原,可人事为何就没有回旋的余地?我看着脚下的溪,忽的笑了,仰头向天:老天,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这么惩罚我?难道十四年前突然夺走了我的幸福还不够吗?偏偏让我恨了十四年的人,同时也是我感恩了十四年的人,我要报复的人竟是我要回报的人!幽黑的天幕深隧的望不到尽头,没有人回答我,月光清冷的如同一柄利剑,直透心扉,我的目光也随之寒了下来:仇要报,恩也要报,而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5楼2009-08-31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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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间,又听到幽幽的萧声,天籁一般缭绕在耳畔,一切如旧,只是人已不再。于是,我开始暗中帮助狄公,这世上,能破奇草坊的,怕也只有他一人了,我决定暂时不表明身份,虽然从把地图交给狄公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标志了我与奇草坊的决裂,但是,我还是不猜不透他会怎么想,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一个助手的身份,与他们一起行动,一起分析案情,狄公细致的观查、缜密的推理让我叹服,而百姓的生计,又是那样牵动着我的心,第一次,如此完全的溶入角色,完全的甚至不想承认自己是沈灵而,可是,我道底还是沈灵而,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柳绒而身份的暴露,让我更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


            6楼2009-08-31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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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公的确是一代奇才,我想也一定也怀疑到我了,只是还没有通破这层窗户纸,好吧,能走一步是一步吧,反正从沈家惨案发生的那一天,就注定了沈灵儿没有为来,我只能生活再现在,为今天而挣扎,那么,又何必再管明天?天边渐渐升上了半轮残月,如破碎的玉盘,却给整个大地笼上了一层轻纱,月明星稀,这是自然颠扑不破的真理,那沈灵儿,是不是也注定了只能是一场悲剧?我叹口气,转身回房,花从中突然簌簌作响,一股劲风夹着花叶袭来,我本能的躲开,抽剑反击,至少在宣州,我也算是个顶尖的高手了,但此人的武功却着实让我惊叹,她分明有能力擒住我,但她似乎只想和我脱延时间。剑影闪烁,敲击出清脆的声响,月光滑过剑锋,映出刺目的光华,果然,李将军闻声而来,那人却并不急于抽身,虚剑一晃,隔开了他,径直冲我而来,这一下,我是绝对躲不过了,可临近,她却突然别过剑锋,只在我肩上轻轻一点,却已打破我的平衡,摔在地上,长发飘然垂下,沈灵而的身份,竟是这样暴露的!


              7楼2009-08-31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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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内的一席话,说开了所有的疑虑,惊异于狄公的判断、推理,更惊异于那个“双木游侠”竟能将一切看得那么清,狄公问我为什么不忠于宫主,我避开了他的目光,隔着窗棂遥看天边的月:“宫主虽然对我有恩,却也是我无法原谅的仇人。”“那你,是报恩还是报仇?”李将军如是问,我一愣:“既然是先有仇后有恩,那我就先报仇后报恩。”是的,既然先有仇后有恩,那就先报仇后报恩,似乎就是在那一瞬间,下定了决心。我于是重新做回沈灵儿--狄公身边的沈灵儿,我向狄公讲述了我所知道的一切,开始正面协助他们的调查,在外人看来,我是彻底脱离了奇草坊,但只有我自己明白,我脱离不了它,除非我能还了宫主这个人情,我突然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是的,这个情要还,不过是早晚的事。


                8楼2009-08-31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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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山上救出铁甲军“信使”是最大的收获,但同时一场阴谋也就此展开,我和史将军再次上山,解救出被困的铁甲军,回到刺史府,一同出发的狄公和李将军却并没有回来,我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傍晚,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敲击出点点寂寞,突然间,想到好多,从那个天真纯净的孩童时期一直到眼下,而眼下,我猛得意识到什么:救出铁甲军不过是宫主的缓兵之计,而重要得是借此让“双木游侠”将狄公引入奇草坊,“双木游侠”就是奇草坊的仙草!我叹,自己再一次败给了宫主,但我,似乎把事情考虑得太简单了,三天后,仙草飞鸽传书,让我带上铁甲军,护送狄公和粮银出山,在这件事殇,她还是趋向于百姓,并且,为此背叛了宫主,这是我不曾料到的,而狄公,早已料知了这一切,我忽的放下心来,看来,为狄公担心,还真是多虑了。狄公平安的回来了,振灾的粮银也发下去了,宣州看上去,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可我明白,莫陵山忠还在酝酿更大的阴谋,那夜,绒而突然来访,请我们救出仙草,得知纤而被幽禁,我突然有一丝难过,我早已把她当作了朋友,沈灵儿,竟也有朋友!本以为就出了纤儿就可以喘口气了,可另一波危机也随之而来,奇草坊使出了杀手简--以山下三十万百姓的性命做赌注,纤儿和李将军为了拿到解药,冒险深入奇草坊,经过漫长的等待,我们终于等到了消息:解药拿到了!于是风波再解。 随着纤儿的醒来,莫陵山中的秘密也终于揭晓,生生死死,恩怨纠结,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一段故事,而柳绒儿的死,似乎让我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9楼2009-08-31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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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的月真的很美,美得如同十几年前,那样轻柔,撒向大地,一片朦胧,溪水东流,泠泠作响,片片涟漪间,都溢满了月色,一瞬间,我竟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我吹起箫,曲调悠扬,随着脉脉溪水,在天地间飘散,萧声娓婉间,仿佛又听到了母亲的曲子,仿佛又听到了父亲浅吟“月下孺子”,可是,我真的学成了,却不知该吹给谁听。我对纤儿说起过去,过去的月、过去的水、过去的夜,她说我眼中有一江水,也许吧,那水给了我所有的梦,也给了我所有的伤感,却只是忘不了它 。不觉间,天已大亮。经过了这么多的起伏波折,最后的总攻终于姗姗而来,随着计划的展开,奇草坊主力兵败宣州,而此时,另一队千牛卫趁虚攻入总部--在我的带领下。奇草坊的故事快要走到尽头,我知道,沈灵儿的故事,也快结束了,看着还在搜寻残敌的千牛卫,看着奇草坊洞开的大门,看着已沾染了风尘的旧景,我笑了,终于亲手颠覆了奇草坊,可为什么我笑得却是那样苦涩?我想,是该还宫主的情了。 她没有怪我:“我在报复我的仇人,而我害过的人又在报复我,这是天意啊!”“可我现在,是来报恩的”我尽量不去看她:“既然灵儿这条命是你给的,那我就还你”剑影滑过,刹那间的耀眼,“不要!”她惊叫,但她终归快不过剑,血,顺着剑锋流下,却并没有想像中的痛,“灵儿,是我害了你……”我感到什么冰冷的东西滴落到我脸上,她竟然,为我哭。耳边,再次响起幽远的萧声,洛水再次漫湿了河岸的滩涂,月光朦胧,伴着那水声,消溶了夜色,消溶了天地……


                    10楼2009-08-31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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