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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与柔情 【双零/随笔/小说向】有两篇,有灵感的时候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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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与柔情 【双零/随笔/小说向】
有两篇,有灵感的时候还会继续写
阳光洒进椭圆顶的复古菱花窗,经过纱质窗帘的层层过滤,照在身上,和煦而没有一丝刺目,舒服极了,坐在窗前的林小暖不禁微微眯起眼睛。
身旁走过一个女孩,带起一阵冷淡的香风。
林小暖握着笔尖的手指蜷曲了一下,不自觉地将笔头转了一圈,她遇到难题或是想事情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转着笔头。
显然,是因为后者。
几周前班里来了一位奇怪的“女孩”,虽然老师介绍时说的是十六岁,但是她看起来分明只有十三四。
她有着淡金色的长发,深邃的眼窝给她蒙上了一层冷漠疏离的气质,让人觉得她下一秒就会飘然远去,蓝色的眼眸里仿佛藏着俄罗斯的冰雪。无论是从大众审美,还是以一个美术生刁钻的眼光来看,她都无可挑剔,虽然身量娇小,但是比例却是近乎完美的九头身。
在看到她的一瞬间从小幻想的格林童话中的女主角都有了原型。
犹记得她刚转来的时候,在班主任鼓励的目光下,沐浴着同学热切的眼神,她惜字如金地介绍道,“我来自俄罗斯,你们可以叫我零。”厌世的脸蛋配上仿佛智能机器人般的语调,给一众跃跃欲试的男生浇了一头冷水。
而这个奇怪的女孩,正好坐在她的前面。
她很神秘,有时又会让人觉得格外简单。她总是坐在位子上不厌其烦地看书,演算,好像不会疲倦似的。如果在教室里找不到她,那她一定是在图书馆或是舞蹈房。
“你画的是我吗?”头顶上方突然传来声音。
“额……”林小暖猛地抬起头,对上女孩冰蓝色的眼眸,一时语塞,“真是冒昧……”忽然又觉得这似乎不是讲究礼仪的时候,最后万语千言全部吞了回去。
“恩。”颇有点破罐破摔的意味。
“很好看。”
林小暖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夸自己漂亮还是在称赞她的画技?“谢谢……”不管怎么说道谢总是没错,不得不说,跟零说话真是让人压力山大,更别说她本来就是个不善言辞的社恐患者。
“可以教教我吗?”
“额…啊?”林小暖发现自己越来越跟不上节奏了,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常年闷在画室以至于一些功能都退化了。
“没…没问题。”她口不择言地应下了,完全没考虑自己不擅长指导这个事实。
幸好她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不然她真的会觉得自己有成为人民教师的潜质。
因为,零是个天生的学者。
零说自己从未接触过素描,但是她的线条非常干净漂亮,而且她似乎对构图有种与生俱来的直觉,林小暖甚至觉得她是不是对黄金比例有过深入的研究。
林小暖曾一度认为这是她的天赋所在,直到无意中瞥见她文件夹里厚厚的模型草图,才嘴角微抽地接受“你眼中的天才往往比你这个普通人更勤奋”这一事实。
零画画的时候很认真,事实上,她做每一件事的时候,都是全神贯注的。
林小暖甚至不需要向她讲解具体的做法,她翻了几本素描技法书后,就完美复制了书中介绍的几种技法。
大多数时候林小暖只是在一旁提点她,指出她需要改进的一些细节,有时候,林小暖也会问一些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比如“你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说实话她总有种零是奔着科学家去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学习,周身散发的气场和她们这些“渣渣”完全不同。
说不定某一天就能看到报纸上刊登着“中籍俄人路零斩获xx届诺贝尔xx奖”的大幅报道,底下配着一张黑白照片——一个面无表情,长相稚嫩的女人站在颁奖台上,淡定地接受闪光灯的洗礼。
看似宠辱不惊,实际上她压根没把这些人当回事,她的眼中只有——真理!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咳咳,不好意思,她的中二病又犯了。
“我想成为一个有用的人。”零不假思索地答道。
完了,自己的幻想估计要成真了,真不愧是根正苗红的三好青年。林小暖有些沮丧地想,完全没觉得自己的形容对于一个俄罗斯女孩来说有任何不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12-03 23:19回复
    夕阳渐沉,落日熔金。
    画室好像加了一层暖黄的滤镜,墙壁上的油画也添了几分中世纪的风情,光柱中细小的尘埃缓缓浮动,跳跃着,时间仿佛也停滞了,周围的一切都悄然无声,只余笔尖与画纸摩擦出的“沙沙”声,优雅而又极富节奏感,像极了双人华尔兹。
    不知过了多久,其中一人停下了脚步。一个女孩放下手中的画笔,静静地看着身前的画。
    林小暖知道她是画完了,按理说互相欣赏一下画作并没有什么,但是对象换成了零,一个她几乎一无所知的人,就让她莫名有种窥探旁人隐私的羞耻感。
    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吧,不然怎么会让她这个“醉心学术”的人,“浪费时间”在作画上呢,虽然素描也是一种技能,但是显然这个理由过于勉强。
    纠结了半天,林小暖最终还是抵不住诱惑偷瞄了一眼,画上的应该是一个中国人,年纪约摸十三四。眉毛漆黑挺直,眼睛明亮幽深,似乎还透着一丝狡黠?嘴唇单薄而冷漠,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他站在屋顶上,近乎孱弱的身影却无端让人有种压迫感,他的身后是无际的冰山与星河,颇有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不如提个字吧。”林小暖默默移开视线,故作镇定地提议道,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不经意说出了心声,林小暖在心里直呼要命,她这张没栏的嘴!
    优雅自若的冰山女王却罕见地愣住了,良久才轻轻地说,“我希望…能够一直在他身边。”
    所以,我要一直成为有用的人。
    林小暖怔怔地看着零,晚风掠起女孩轻盈的长发,微凉的发丝拂过她的脸颊,引得肌肤一阵战栗,恍惚间,她好像看到她露出一丝微笑。
    那一瞬间,她眼底的冰雪仿佛消融了,淡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耀眼的流光。
    她忽然想到一句话,我对全世界冰冷,是因为,我想把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12-03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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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伴
      “不是我说啊……”林小暖望着一身舞服的少女,欲言又止。
      “怎么了?”零扯下发绳,长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
      “我有点担心你找不到舞伴,你跳舞实在是太猛……哦不,太有气势了,一般人根本hold不住嘛。”林小暖摸了摸鼻子,这话说出来也讽刺,舞会上找不到舞伴的恰恰不是像她这样毫无美感可言的渣渣,而是舞技精湛的零。
      零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舞蹈老师刚才是让他们自行寻找舞伴磨合,而自己光顾着练舞了,默默将四周扫视了一遍,大家身边好像都有舞伴了,除了——她和林小暖。
      “你呢?”
      “我……我男朋友在隔壁班。”林小暖有些忸怩地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说道。
      “好了,大家都找到舞伴了吗?”舞蹈老师在展台上问道。
      “老师,我有问题。”零突然出声,尽管她的声音不大,还是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喂,你要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么,林小暖觉得自己快哭了,作为一个社恐患者,那感觉就像被几百道x光扫射一样,她现在都想破窗而逃了。
      大家不约而同地让出一条道来,零走到老师面前,认真地问:
      “请问我可以带自己的舞伴来么?”
      舞蹈老师是一位和蔼的中年女士,对于刻苦又有天赋异禀的零,她从不吝啬表达自己的偏爱,但是此时她的脸色委实称不上好,她冷冷地开口,“学校并没有这样的先例。”
      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学校每年举办的舞会都是严禁邀请校外人员参加的,毕竟贵族学校的学生非富即贵,出了事没人担得起。
      “给我一个理由。”
      “学校里没有合适的舞伴。”零如实说道,态度颇为诚恳。
      原本尚有窃窃私语的舞蹈室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回响着。
      林小暖差点没被惊掉下巴,大姐,你咋不干脆说没人配得上你,用这么正经的态度说出这么狂妄的话……好吧虽然是事实,关!键!是!下次您语出惊人前能先给我打个招呼,让我好歹有个心理准备接受万众瞩目,真是夭寿。
      “你的舞伴和你是什么关系?学校在这方面管制很严格。”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不光是林小暖,就连零也愣住了,这就是间接默许了?她以为多少会费些功夫。
      零“感激”地看着台上的女人——虽然面上并看不出什么。
      “是我的家人。”她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里罕见地流露出温柔的神色。
      “也是……恋人。”她似乎斟酌了一会儿,良久才轻轻地说道。
      “啊啊啊啊啊!”林小暖大叫了一声,也不在乎万众瞩目和什么形象了,一个箭步冲到零的身边,质问道,“你你你你……你居然有未婚夫了?”那样子像极了不敢相信女神已经名花有主的小衰仔。
      未婚夫?应该差不多吧?零点了点头,见林小暖一脸震惊的样子,有些诧异,“怎么,很奇怪吗?不是上次画给你看过了。”
      林小暖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这都什么年代了!拜托!画画什么的那是上个世纪的人的浪漫了,我TM能看出来才有鬼吧!
      果然对待零不能用正常思维。
      自此,大家都知道新来的俄罗斯萝莉冷若冰霜的原因了,原来人家早就订婚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12-03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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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我的小公主今天似乎不开心。”
        路鸣泽一回来就看到零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像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折射出耀眼的光彩。
        路鸣泽走到沙发后面,双手撑在沙发上,下巴正好靠在零的耳侧。
        “告诉我,是谁惹我们公主生气了?我去教训他。”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周围,惹得长睫一阵轻颤。
        零摇了摇头,“我是生我自己的气。”
        路鸣泽习惯性地揉着她的发顶,绕过沙发在她身边坐下,顺势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怎么回事?”
        “我找不到舞伴。”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平静,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沮丧。
        她顺势靠在零的肩膀上,整个人缩成一小团。
        “怎么可能?”路鸣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能拒绝你。”
        “老师说可以邀请别人来参加舞会,所以在学校找不到舞伴的同学,都邀请了他们校外的朋友,就剩下我了。”
        路鸣泽突然笑了,“我的零长大了。”他捏起零微微泛红的耳朵,感慨道,“已经学会对我撒谎了,真是叫我伤心呢。”那表情简直像在说“女大不中留。”
        零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一丝裂缝,不过她依然保持着镇定,又陈述了一遍,“没有人邀请我跳舞。”
        路鸣泽无奈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只一瞬,他好像又变成了那个高大,英勇,把她从深渊中拯救出来的君王。
        “那么公主殿下,我能邀请您做我的舞伴吗?”
        他朝着零的方向,微微俯下身,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掌心朝外,做出邀请的动作,而后退到茶几之外的空地上,左手架起姿势。
        零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提起裙摆,微微屈膝还礼,她抬起头的那一刻,正好对上路鸣泽金色的瞳孔,温暖的火焰一如那个雪夜,照亮了她的世界。
        礼毕,她优雅地走上前,将右手轻轻放在他的左手上,左手缓缓搭上他的肩膀。
        “荣幸之至。”她望着他的眼睛,轻轻地说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12-03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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