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得到的回答是德拉科的一个点头。
“什么?还真有。”
“你为什么同意……”
“缺你的这点钱花,这样说行吗?”
“不行。”
“本来也没有打算告诉你,至少不打算现在告诉你,既然你一定要知道……”赫敏用一道雪白色的咒语给蜡烛填了一层光彩。现在他们身处橙黄色的光晕中认真对视。
“那条空巷是紧靠对角巷最近的一条,在它的后面还有三条巷子,如果是在最靠里的那一条杀人的话,最算被害人喊破嗓子也没人知道,但凶手偏就选择了一个很有可能暴露自己的地点,我们只能理解成,他刻意希望有人听见动静。”
屋里只剩下了钟表记录时间的声音,一刻一刻,艰涩异常。
“案发后的第二天我去过对角巷,证人一大堆,传的乱七八糟什么样的都有,仔细一问,他们自己都不敢说真的听清了你母亲喊过什么,不过我还知道一件事,”两个人的身子不自觉的往一起凑,赫敏的声音压到最低分贝“告诉你,你母亲在没人的情况下管你父亲叫亲亲蜜糖。”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我都不知道。”
“当你的面能叫吗?我还是五年级去喝咖啡那会听见他俩在包房里说话了,开始我还以为是谁在那里搞对象呢,后来顺便还看了点不该看的东西,不说这个了啊。反正就是我听说你母亲喊的是他的名字就觉得不是很对劲,看他第一眼没准还蜜糖呢,我是最近出了点个人问题,要不你不找我,我都想找你。”
“还有一问题是我今天发现的,假设凶手想嫁祸于人,那他利用你就合适多了,你独立性更强,干什么也不跟家里商量啊,你们父子办事两个作风,利用你能保证更少的人知道此事,但是他就没用你,我们不妨理解成,他必须用你父亲不可。”
“不过这些也都是想法而已啊,你母亲也没有正式遗嘱,一旦死了,配偶是第一继承人啊,就凭这个,他也脱不了干系。”
“这怎么又说回我爸身上了。”
“我是调查真相的,不是专程给还你们家清白的。亲自把委托人送进监狱的事我也不是没干过”
“他都犯罪了还找你,有病啊。”
“没病,这样能让自己不被怀疑啊,灯下黑的道理你懂吗?不过找我,是有点有病。”
“最后问一下,我爸就算真杀人,在家处理不好吗?”
“哪有在自己地盘上杀人的,那不给自己找事吗!笨啊你!”
如果有一个女人肯当面说你笨,那说明你还不算太笨。
天使钟的两支表针在十二时重合,如若往常这件居室的主人应该放下日记正准备上床,而现在,她留下了半本的空白
赫敏不理他了,径自翻看那本未用完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