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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老鼠
“昨天的作业得了几只老鼠?”
书桌旁有一张为妈妈放的椅子。
“一只。”安安打开本子。昨天的字写得歪歪斜斜的,角落里盖着一个蓝色的老鼠印章。当然只值得一只老鼠;你昨天一面写一面在玩那个唐老鸭橡皮擦对不对?你能不能专心一点?一个时候只做一件事,做完一件事再做另一件,懂不懂?做不做得到?嗯?把那本漫画拿开,等一下再看,拜托,你听见了没有?我数到三你再不动……
安安终于写完了四行大字,递给妈妈。红红蓝蓝的满是颜色。妈妈瞄了一眼,说:“这最后一行写得不怎么好,那个N都超过格子了。”
安安抿着嘴。
“这样吧!”妈妈继续,“另外拿张白纸,你就补写这一行怎么样?这样才会得三只老鼠。”
安安白净的脸蛋开始涨红。
妈妈从一抽一屉中一抽一出一张纸,“来,我帮你把线画好,很简单嘛,一行就好——”
“为什么?”安安忍不住了,生气地注视着母亲,从椅子上滑一下来,大声嚷着,“为什么我要再多写一行?你总是要我写得好、写得漂亮,我只是一个小孩,我没办法写得像你那么好——”
泪水涌上了他的眼睛,他咆哮着说:“你总要我得两只老鼠三只老鼠、这么好那么好,我有时候也要得一只老鼠——我也有权利得一只老鼠,就得一只老鼠呀……”
妈妈被他情绪的爆发吓了一跳,坐在那儿半天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都沉默着。
半晌,妈妈搁下手中的纸,用手背抹了抹安安的眼泪,叹了口气,说: “好吧!就一只老鼠。你去玩吧!”
安安默默地收拾东西,把书包一皮扣好,走向门口。到了门口,却又回身来对还发着呆的妈妈说: “有时候我可以拿三只老鼠。”他走了出去,“有时候。”——龙应台《孩子你慢慢来》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60楼2020-11-10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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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那光,乃是要为光做见证那光是真光,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圣经·新约·约翰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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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也一统不了天下。
    死去的人赤身裸体,
    一定会与风中的人,
    西沉的月融为一体;
    骨头被剔净,
    白骨又流逝,
    他们的肘旁和脚下一定会有星星;
    尽管他们发疯,
    却一定会清醒,
    尽管他们沉落,
    沧海却一定会再次升起;
    尽管情人会失去,
    爱却一定会长存;
    死亡也一统不了天下。
    海鸥也许不会再在他们耳边鸣叫,
    波涛也不再汹涌地拍打海岸;
    花开之处不会再有花朵,
    迎着风雨昂首挺立;
    尽管他们发疯,僵死如钉,
    人们的头颅却会在雏菊丛中崭露;
    在阳光下碎裂直到太阳陨落,
    死亡也一统不了天下。——狄兰·托马斯《死亡也统一不了天下》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61楼2020-11-13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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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美好,光是一瞬间,就足够永恒。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62楼2020-11-13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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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打算爱一个人,你要想清楚,是否愿意为了他,放弃如上帝般自由的心灵,从此心甘情愿有了羁绊。”——凯特琳·菲茨杰拉德《了不起的盖茨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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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享Lana Del Rey的单曲《Young And Beautiful (电影《了不起的盖茨比》插曲)》:https://y.music.163.com/m/song/26243686/?userid=509335673&app_version=7.3.10(来自@网易云音乐)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63楼2020-11-13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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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十五年成婚,由陌生人成了夫夫;庆历十六年定情,风雨同舟。庆历十七年,一切尘埃落定,他们携手站在王朝顶峰。
          等过了今晚,便是属于他们的昌顺元年。
          安长卿转过身,眼中情思深沉:“愿往后岁岁年年,都与君携手共度。”
          萧止戈珍重吻上他的额头,嗓音低哑醇厚:“如你所愿。”——《暴君的宠后 重生》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65楼2020-11-17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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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盏说,宁宁,陪我下山走走吧。
            他眼神温柔,看得郁宁恍了恍神,抓住了谢盏伸过来的手,说,好。
            又问,相公想去哪里?
            谢盏笑了笑,轻声说,人间四时,山河万里,我想宁宁陪我再走一遍。
            郁宁怔了怔,耳朵红了,咕哝道,那相公可要抓紧我,那么远,我不认得路。
            谢盏笑道,好。
            -
            他想,来日方长,他们有足够长的时间,等春去秋来,草木荣枯一春又一春,等郁宁恍然发现的时候,再慢慢地告诉他。——花卷《傻子》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66楼2020-11-17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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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我什么?”
              “我就喜欢公公口是心非,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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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尧没有说话,只一眼不眨地看着杨贺。杨贺闭了闭眼,退了半步,当即行了一个大礼,伏地长声道:“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贺一表态,此起彼伏俱是臣服声。
              季尧浑然不管,像是没有听见,任朝拜声一记又一记传远。
              不过须臾,他就倾了身,将手递给杨贺。杨贺抬起眼睛,对上季尧专注的目光,心尖儿颤了颤,鬼使神差地攥住了季尧的手。
              刹那间,杨贺好像终于踏着了实处,真真切切地重新活这一遭。
              他不会死于季尧登基那一年。
              他还有很长很长的路可走,无论是好或坏,季尧都会和他一起。
              宫中血腥气重,季尧和杨贺仿佛踏着尸山血海,周遭声音和人都已远去。
              从今往后,遗臭万年也好,声名狼藉也罢,他们的名字将永远留载于史册,被钉在一起,至死不休。——花卷《不想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67楼2020-11-17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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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回头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68楼2020-11-19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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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是寒冷黑暗的冬夜,可他却不禁回想起那个明亮炎热的夏日午后,他走过操场边,在身旁人聒噪吵闹的杂谈声中,不经意抬头,触到了一双干净而含情的眼睛。
                  这一触碰,就黏连至今。
                  或许在那全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的一瞬间,他就该意识到。
                  那是他的心脏,漏了一跳。——冰块儿《承情》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69楼2020-11-19 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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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 气 守 恒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70楼2020-11-19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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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朋友之间明明没有出现任何嫌隙,但只要人生轨迹变得不同,就有可能再也无法参与彼此的人生, 我对此感到很无力。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73楼2020-11-20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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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这么久,这次感觉截然不同。
                        心跳,声音,呼吸。
                        萧驰野都要,他霸占着沈泽川。
                        沈泽川受不了,萧驰野连他还没有淌出来的泪珠都要夺走。
                        萧驰野曾经想要天空,想要草野,还想要鸿雁山,他熬鹰驯马,奔驰在梦中的大地,可最终他都不想要了。
                        他要沈泽川。
                        沈泽川哭了起来。
                        萧驰野以为他在害怕。
                        但是他微抬起下巴,说:“我好爱你啊。”
                        这句话既像是他的疯狂,又像是他的抚慰,不论哪一个都能轻而易举地击败萧驰野。这双眼眸里浸透的波光像极了那天在敦州,他从抚仙顶跳到了萧驰野的怀里,即便此刻没有疾风和大火,他也坏透了。
                        萧驰野为此佯装愤怒,又为此格外愉悦。他怀揣着世间独一无二的沈兰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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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泽川睁着双眼,其中却没有任何玩笑之色。他用指尖轻拨近萧驰野的脸颊,说:“我是你的,包括死,你也是我的。”他终于露出尖锐且狠厉的那部分,继续说,“谁要把你带离我的身边,我就杀了他。”
                        阎王也不行。
                        最初沈泽川以为,他爱惜的不是命,是萧驰野。他逐渐知道割破的手指会疼,疼的不是那根手指,是萧驰野。活着很难,可他在这过程里发现了更多的理由。他是纪暮的生,是齐惠连的生,是中博的生,还是风云骤变里所有蝼蚁的生。
                        “我要跟你长命百岁,”沈泽川轻吻着萧驰野的鬓,“在没人够得着的地方。”
                        萧驰野把沈泽川的手捉回去,转身把他接到怀里,夹着他的脸颊,凑近了看。
                        “跑累了吗? "沈泽川低声问。
                        “不累,”萧驰野摩挲着他的面颊,“靠想你苟活。”
                        -
                        沈泽川融在这里,被衔住了玉珠,只能费力地眯着含情眼。他在一遍又一遍里,不知轻重地唤着“阿野”。
                        萧驰野一把撑住座背,把兰舟困在自己的臂弯里。他咬着人,在粗暴里溢出低笑:“兰舟。”
                        沈泽川的双手都被固定住了。
                        兰舟。
                        兰舟啊。
                        沈泽川发间的流珠王冠终于掉了,滚落在侧旁。萧驰野嗅着他,在咫尺间有几分亢奋的狠绝:“囚住了。”
                        沈泽川能活动的指尖滑动在萧驰野的虎口,像是夸奖,又像是鼓励。他是如此危险又致命,略显迷乱的眼眸贴着萧驰野的侧颊。
                        权势被践踏在脚下,两个人碾着它,沉浸在的潮热里。那些纷争远不可见,从此以后他们相依为命。
                        共生天地。——唐酒卿《将进酒》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76楼2020-11-21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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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 气 守 恒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79楼2020-11-29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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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怕自己并非美玉,故而不敢加以刻苦琢磨,却又半信自己是块美玉,故又不肯庸庸碌碌,与瓦砾为伍。——中岛敦《山月记》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80楼2020-12-01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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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人爱上了在这亿万颗星星中独一无二的一株花,当他看着这些星星的时候,这就足以使他感到幸福。——安东尼·德·圣·埃克苏佩里《小王子》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81楼2020-12-01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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