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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萨尔茨堡的树枝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我只想说我真的还在……只不过今年课业太繁忙了…等我有学上了我一定一鼓作气给它写完了(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87楼2021-06-07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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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滴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88楼2021-06-13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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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的回复我都有看!谢谢所有喜欢我这篇文的诸位!
      如果进行顺利的话,下个月我学业上的事就基本可以忙完了。到时候就有时间更新啦。
      顺便蹭蹭热度,发发网易手游的塞西莉亚和约瑟夫贴脸捏人。游戏其实不怎么好玩,但捏出来的小人还是蛮有感觉的。



      IP属地:湖南89楼2021-09-11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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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一小片爱心


        来自iPhone客户端90楼2021-09-12 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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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业任务完成啦!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会有大把的空闲……接下来需要战胜的就是我的懒惰(


          IP属地:湖南91楼2021-10-08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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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5
            星期二的早晨,当塞西莉娅醒来时,宿舍内已经空无一人了。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并不急着在开学第二天的上午早早起床,更何况地牢内的昏暗灯光使她很难从困乏的混沌中清醒过来。她还算走运,来到礼堂时赶上了早餐的尾巴,就在她急匆匆地将草莓酱涂到最后一片吐司上、又不耐烦地从低年级生那儿等来就快见底的咖啡壶时,一只长着心形脸盘,好像围着一圈橙黄色皱领的米黄色仓鸮从天花盘上朝她极速俯冲下来,动作莽撞地碰翻了长桌上的一整盒麦片。
            “哎呦——是你!克劳利!”
            塞西莉娅抱怨的话还没说出口,便立刻被喜出望外的惊呼所取代。名叫克劳利的仓鸮看样子很喜欢这殷情的欢迎,它把叼着的信封随意丢在桌面上,神气十足地一下子咬走了她手中吐司的一角,又将尖喙在咖啡杯中沾了沾,便拍拍翅膀飞走了。用不着看信封上的落款,塞西莉亚也能知道这封信来自何人,因为这只性格狂妄而又神气漂亮的猫头鹰只能属于一人。她匆匆拾起躺在散落麦片之上的牛皮纸,果不其然,那上面赫然用潦草恣意的笔迹写着“艾利克斯·芬奇”的大名。
            可不是!她就知道自己忘了些什么!这下倒好,她还没来得及写信给自己“最最亲爱的艾利克斯叔叔”,他倒是先一步写给她了。
            她急不可待地撕开信封,只看了一眼开头便笑了。
            我亲爱的茜,
            原谅你可怜的艾利克斯舅舅,他昨天半夜才从马德里回到伦敦来,今天还要将一整天都花在部里要求做的工作汇报上。很抱歉我没能赶在开学前见你一面,从八月到现在,没有一个傲罗不忙得团团转。世界杯赛上那次突如其然的骚乱并不是无缘无故凭空出现的。那不能算是一个好的迹象,如果将来的确要发生什么更糟的事情,我们得在那之前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行。我说的太多了——请把他们当作老艾利克斯睡眼惺忪时写下的废话吧!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亲爱的茜。事实上,目前看来一切事态皆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你只需要——请别觉得我是在唠叨——在学校时多加注意安全便好。
            至于三强争霸赛——是的,我早就知道!但可别以为我随着青春年华的逝去,已经变成了某种同你父亲一样古板而无聊的家伙——只是因为上面的蠢要求就对我亲爱的侄女只字不提。千万别误会我,茜!只是你必须得承认,有些惊喜一旦被提前告知就会变得索然无味。话说回来,多么遗憾我在上学时从未遇见过这样激动人心的赛事。要知道,即便年龄不符,我也会跃跃欲试地想要去报名成为霍格沃茨的勇士。而艾德里安大概只会在一旁嘟哝“若是你弄折了条胳膊或腿妈妈该有多伤心”这一类的话。
            原谅我不能继续写下去了,亲爱的。现在已经是七点四十五分,而我还在厨房里那张小圆桌旁坐着,和克劳利争抢最后一勺麦片,试图不把墨水弄得满纸都是。再迟下去,部里的人会罚我一个月不准出外勤的。这周末我也许会去肯特郡拜访你的母亲——和幸运的老艾德里安。顺便一提,我从西班牙给你带了礼物,一些麻瓜做的小玩意儿,姑娘们准会喜欢的那种。当然,我现在还不打算让克劳利将它们带给你。你可以把它当做另一个值得等待的惊喜。
            祝你拥有一个愉快的新学期!
            你诚挚的,
            艾利克斯
            塞西莉亚将这封不长的信又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直到长桌上的残羹剩饭全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她才猛地回过神来,仔细将信纸折了几折,放进随身携带的单肩书包里。艾利克斯叔叔的来信似乎在预示着今天将会是美好的一天。而过会儿要上的魔法史课和占卜课虽不能称得上是她最喜欢的,却也都是些足以轻松应付的课程。她兴致勃勃地想着,避开进出礼堂的人流,不慌不忙地选了条安静的走廊朝教室走去。刚刚在读那封信的时候,她几乎能在眼前看见艾利克斯大清早睡眼惺忪、手忙脚乱的模样——她那不拘小节的单身汉叔叔穿着布满压痕皱褶的条纹睡袍,脑袋一侧的棕色头发不听话地翘着,一边打哈欠一边从厨房的五斗橱里摸出羽毛笔和快要干了的墨水瓶,在这过程中还要和被宠坏了的、直接跳上小圆桌大吃特吃牛奶麦片的克劳利斗智斗勇。回想他们上一次见面,还要追溯到今年夏天刚开始的时候。这位在格兰芬多学院度过自己学生时代的现任傲罗总是能让芬奇家的晚饭气氛一瞬间变得热闹起来——尽管总板着脸摆出一副不耐烦兄长姿态的艾德里安·芬奇对此从来都不以为意,并总是赶在这对叔侄彼此热情问候的时刻,对那句超大声分贝喊出的“谁是我最喜欢的外甥女?”送上毫不留情的刁难——“据我所知,艾利克斯,我和玛丽安只有塞西莉亚唯一一个女儿。我看不出你有什么非挑出个’最喜欢’的必要。”(而玛丽安·芬奇夫人在这时往往端着盛有酥皮洋葱汤的搪瓷碗灵巧地来到长桌的另一边,一边为客人分发餐食,一边故意用丈夫能够听清的最小音量冲另外两位家庭成员微微笑着耳语道:“别理艾德里安。他只是在嫉妒你们关系太好,亲爱的。”)


            IP属地:湖南92楼2021-12-17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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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一路小跑到城堡二楼的魔法史课教室门前,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已经开始有序地列队进入了。薇拉·夏普和爱德华·道尔顿正并肩在一起,衣着整洁,银绿相间的领带没有一丝皱褶,皮鞋的鞋面闪闪发亮。他们慢悠悠地在队尾挪动着步子,似乎并不急着进入教室,又像是在等什么人。终于,在见到姗姗来迟的塞西莉亚时,才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如果不是瞌睡虫,那是什么绊住了你,芬奇?”爱德华吹了一声口哨,而塞西莉亚选择无视他。“你不会真的打算在开学第二天就迟到吧,茜?”薇拉用上了更像是怀疑、而并非责备的语气,在教室内为数不多还空着的桌子中选择了一张靠近墙壁的。“最后时间不还是刚刚好?”塞西莉亚一边低声说着,一边拉开沉重的橡木板凳,又不慌不忙从书包里拿出课本来。爱德华对女孩们的谈话的反应不过是微微笑着沉默不语。他坐在最里面的位置,挨着薇拉,摊开书本后就去拧开桌角墨水瓶的瓶盖,用那支张扬的、有着金色笔尖的鹅毛笔煞有介事地在里面蘸了蘸。
              讲台上,宾斯教授已经拖着腔调开始道出今天所学章节的题目,并用那喑哑干涩、呼哧带喘的声音继续他接下来对学生们持续长达两小时的折磨。似乎刚在笔记本上写下“巨人战争”这个题目,塞西莉亚就已经开始犯困了。这已经是她学习这门必修课的第五个年头,尽管她已经对宾斯一成不变、枯燥透顶的课堂见怪不怪,可仍旧没能成功找出在这课堂上抵挡困意的办法。教室里的其他学生大抵也没好到哪儿去。即便争强好胜如斯莱特林、求知若渴如拉文克劳,放眼望去,那些木课桌后面坐着的学生也都一个个无精打采、东倒西歪,竭力用手撑着自己发沉的脑袋。塞西莉亚和同桌的好友交换了一个眼神,摇了摇头,开始捋着课本的章节自己整理起笔记来,并时不时把耳畔捕捉到的几句讲解作为补充内容写在一旁。她对这门课的课堂氛围着实喜欢不起来,但对于魔法史这门学科却并没抱有抵触情绪。正相反,那些有关迫害女巫、妖精叛乱的大事件,以及怪人尤里克、恶魔埃默里克的小故事在她看来其实无不有趣。再说,老宾斯虽然古板老套、顽固不化,但多少不会用刁钻古怪的问题和尖酸恶毒的讥讽来刁难学生(梅林在上,她绝不会承认这是在暗讽其他某位教授的意思)。事实上,他似乎依旧保留着他生前——也就是几个世纪前——那种朴实无华的授课式教学方法,不仅几乎从不提问,就连学生的名字也没有记全。期末考试前大量的死记硬背虽令许多学生都叫苦连天,但对于塞西莉亚来说却还能应付得过来,甚至觉得是一件不用耗费太多心思就能拿上一个O(优秀)的美差。也正是因为此,她对魔法史的O.W.L.S考试并没有过于担忧。
              下课铃声起到了堪比闹铃的作用。昏昏欲睡的学生们一跃而起,一下子打破了教室里死气沉沉的氛围。对于开学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又有魁地奇世界杯和三强争霸赛这么多话题值得讨论的霍格沃茨学生们来说,短暂的午饭时间显得紧张而又仓促。塞西莉亚正忙着把牛肉三明治切成三角,只听得身旁身后传来一阵阵七嘴八舌的交谈声,间或夹杂刀叉碰上陶瓷盘子的刺耳声响。似乎没有人不对球赛当天的骚乱感到疑惑和紧张,又没有人不对即将到来的外校客人和刺激的比赛感到兴奋难当。一时间,各种矛盾而激烈的情绪在大厅内交织混杂在一起,连仍旧愁云密布、阴风阵阵的礼堂屋顶都压抑不住这股热情了。而在经历了两节连上的魔法史课后,此时此刻的塞西莉亚只觉得头昏脑胀。她的朋友们也同她一样提不起什么兴致。午饭过后,薇拉·夏普便匆匆忙忙地朝着算数占卜的教室方向走去,同剩下两人分道扬镳了。


              IP属地:湖南93楼2021-12-17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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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塔的占卜学教室里,特里劳妮瞪着她那一双玻璃珠一样的、神经质的大眼睛,用一如既往空灵飘忽的嗓音迎接这些五年级的学生们。塞西莉亚和爱德华有意避开那群闹哄哄的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成员们,在一扇布满污垢灰尘、挂着沉重挂毯的玻璃窗旁坐了下来。那些盖着罩布的灯散发出来的朦胧灯光、草药被熏烤后蒸腾出的呛人烟雾以及弹性欠缺但十分柔软的布艺软垫只能使得塞西莉亚愈发地困倦起来。她像是被催眠了一般,盯着眼前矮桌上那本破破烂烂、皮革装订的《解梦指南》,思考着在传到他们手中之前,这本书到底已经被多少届霍格沃茨的学生使用过了。
                “每当这种时候,我就会羡慕夏普的决断力。”
                爱德华慢悠悠地说道。他盘腿坐着,左手心不在焉地把玩着他那镌刻花纹的魔杖杖柄,另一只胳膊则撑在桌上,从长袍底下露出一小截衬衫的袖口、以及那上面的猫眼石袖扣,右手的手腕漫不经心地支着下巴,侧着身子饶有兴致地注视着打瞌睡的塞西莉亚。
                “是啊。不过我想她可没功夫可怜我们的惨状。”
                塞西莉亚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也朝爱德华侧过身去。教室另一头,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击球手杰克·斯劳珀正绘声绘色地描述他做过的一个被巨乌贼袭击的噩梦,甚至不惜用上了仿佛舞台剧演员一样的动作和手势。他身旁围着的一圈格兰芬多学生正一个个兴致勃勃地欣赏着这场小闹剧,时不时故意发出捧场似的惊恐喊声抑或喝彩。爱德华朝那边瞥了一眼,便很快将视线收了回来。
                “毕竟没人逼着我们继续选修占卜课,不是吗?”
                确实如此。尽管要继续忍受特里劳妮的神神叨叨和一惊一乍,还有那毫无逻辑性可言的对水晶球和茶叶渣的解读——到这学期甚至演变成了对梦境的解读,可他二人仍旧主动选择将占卜这门课程留在自己的课程表上。个中原因也并不奇怪。
                “好吧。可是有些事情我仍旧没想明白。”塞西莉亚小声说道。“其实,只要你摸清了特里劳妮的古怪嗜好,在这门课上讨她的欢心并不难——我是说,那些作业和考试,想要轻而易举拿到高分也并不难。我不明白薇拉为什么要执着于放弃这门手到擒来的O(优秀)——听说算数占卜的考核要求要比占卜课严格得多。虽然她曾声称她忍受不了特里劳妮的那些疯言疯语,但我还以为,你知道的,她是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人。”
                “这就说明你还不够了解夏普。呃、也并不是说我就对她知根知底——”爱德华说着,瞧见特里劳妮正朝他们的方向走来,连忙动作迅速地把他们两人还停留在绪论的课本向后翻了几页。“她平日里确实会给人以除了切身利益外对任何事都毫不关心的印象,不过我想在那之外她还有一套更为严苛、很少显露的行事准则。”
                “真不公平。你看起来在做朋友这件事上比我更尽职尽责。我还以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她确实是——你在斯莱特林最好的朋友。这点毋庸置疑。相处融洽并不意味着你要彻彻底底地了解她。但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想我们都别再各自欺骗了——显而易见是赫奇帕奇的那只小獾。”
                塞西莉亚还想反驳些什么,但一时间竟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甚至是反驳的必要。正巧这时特里劳妮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爱德华也低下头去,假装认真翻看起那本破旧的教材。“说说你最近的一个梦,塞西莉亚。”他清了清嗓子,朝她抛出一个问题。“让我想想……上周我梦见自己在一片被浓雾笼罩的森林里迷了路,四周还不断传来可怕的声响。”她皱起眉,佯装出一副回忆起噩梦时的害怕模样,实则在想该如何将梦的内容编得更巧妙一些。“随后我漫无目的地大步跑了起来,就像在躲避什么人的追踪。正当我以为就要找到逃出森林的道路时,却一个跟头栽下了悬崖!”
                “听起来非常糟糕。”爱德华把指节搭在下巴上,若有所思。“根据课本上的内容来看……迷雾代表着你对身边人或事的认识还不够透彻清晰。有什么东西妨碍了你看清事物的本质。”这完全是就地取材,塞西莉亚想。“而逃跑和悬崖……也许你会遭人背叛、被人陷害,最终灾祸加身。小心暗处对你心怀不轨的人,以及前路上的黑暗!”而这就是彻头彻尾的胡扯了。尽管这样想,塞西莉亚还是像得到了什么救命忠告一般,煞有介事而又恳切地点了点头。
                之后爱德华开始讲述他的梦境:“我梦见……我被困在一个铁笼子里。真不妙,是吧?”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头盯着桌面上的一点。“我费尽所有力气想从笼里逃出去,但它牢固无比、无懈可击。每当我做出一番尝试,笼外那些面目模糊的人群就会大声嘶吼着各种劝阻和威胁的话语。而随后,当他们发现我的所有努力只不过是一番徒劳时,那些话语就统统变成了嘲讽和哂笑。”
                “铁笼,一个十分典型的形象。这意味着你被什么强有力而不怀好意的势力束缚住了,不得脱身。”塞西莉亚一边翻着课本上的检索名录,一边喃喃道。“它会与你的自由意志产生激烈冲突,阻碍你追求真正的内心所想。这禁锢会在你的生活中处处布下障碍,试图依照它的意愿控制你的一言一行。前路并非坦途、坎坷无比,千万要当心……”
                特里劳妮似乎对他们各自得出的结论感到很满意。因为还没等塞西莉亚把话说完,她便点点头,露出一个担忧却欣慰的表情,继续巡视其他学生去了。塞西莉亚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爱德华的眼睛,还是决定将那些话补全。“……忠告是,听从自己的心声,并与之抗争到底。要知道,它不会禁锢你一辈子的。”
                爱德华还是维持原样坐着,他倚着那张矮桌,姿势看起来十分随意,但表情却有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塞西莉亚注视着他,思索着对方那个梦境的内容到底包含有多少严肃和戏谑的成分。此刻从那扇窗子中投射进来的落日余晖将爱德华挺直的鼻梁映出一道淡色的阴影,有一缕黑发落在了前额,而长袍内侧那个用银线绣的姓氏和家纹正闪闪发亮。不过最终,他还是笑起来,并坐正了身子。“非常好的忠告。谢谢你,芬奇。”他不慌不忙地说着。然后赶在塞西莉亚来得及回复之前,用魔杖的杖尖轻挑开她长袍的一侧衣襟,看了看她空空荡荡的马甲,问道:“你的级长徽章被你丢到哪里去了?”


                IP属地:湖南94楼2021-12-17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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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她几乎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她可以肯定那个银光闪闪、盘亘着蟒蛇的绿底徽章正躺在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行李箱的某个角落里。但到底具体在什么地方,她就不得而知了。这是项荣誉,她本该知道。但当暑假里收到那封随着徽章一并寄来的、言辞间丝毫没有祝贺意味的院长来信时,那就变成了一种可怕的负担了。尽管她从入学以来一直循规蹈矩、成绩优异。但在魔药学上的短板致使斯内普从没喜欢过她——虽然她也并不清楚除了爱德华·道尔顿之外,五年级的学生中有还有谁能真正获得他的青睐(她倒是听说四年级的那个马尔福小子在斯内普那儿受了不少优待。一些父辈的交情,爱德华这样不屑一顾地说过。塞西莉亚不禁想提醒他一下,不要将自己那个闪着银光的“道尔顿”姓氏的重量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忘在脑后了。)
                  “我想我一定是将它随手放在什么地方了。”她闷闷不乐地回答道,看着爱德华故意装腔作势地撩开长袍的一侧,将别在针织马甲上的那枚徽章展示给她看。银质的大写字母P(Perfect badge)闪烁着异常耀眼的光芒,就好像它也在为这份实则无足轻重的学生时代荣誉而感到自豪似的。绿底的背景之上,一条象征斯莱特林的蟒蛇正缠绕着那字母,面对塞西莉亚“嘶嘶”地吐着信子,仿佛为她如此不珍视自己的那枚徽章而露出一丝责备的意味。“或许等到和院长见过面后再找出来戴上也不迟。”她指的是斯内普每学期开学第一节课后为斯莱特林学生们准备的特殊留堂。那甚至称不上什么年级性的会议,因为它非常简短,却还是极其难熬。他会用这段时间来告知学生们一些作为院长不得不提及、却又不想占用魔药课宝贵时间来说的事情,除却许多句让他们不要用些愚蠢透顶的行径辱没学院和他个人名声的威胁,通常是象征性地强调一下纪律和课堂表现,为不同年级的学生们点明他们这学期将会面临的主要任务(对于五年级生来说是O.W.L.S考试,而七年级生则是N.E.W.T考试),当然还包括公开指任新上任的男女级长。
                  “要我说,那就太迟了。你不会真的要一直等到周五吧。”爱德华说着,收起了那副过于戏剧化的骄傲神色,把长袍撂回原处,恢复了他往常那种对任何事都泰然自若的态度。“你在担心些什么呢,芬奇?学生们大概早就全都知道了我们成了新级长这事——我戴着这徽章上火车时,可有不少人前来朝我打听祝贺。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我已经把你的名字也一并告诉他们了。”
                  “真是感激不尽。”塞西莉亚酸楚地说道。爱德华凑近了一些,低头看着她的绿眼睛,像是能一眼看穿她内心似的。“我不明白,既然他同意了将徽章发给你,斯内普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得了吧,魔药大师。你当然不明白。”塞西莉亚抱怨道,但没有生气的意思。爱德华不禁笑了起来:“说真的,我还不值得你那样恭维。”塞西莉亚瞪了他一眼,拿魔杖尖卷上自己的发梢。“他没有告诉你吗?院长的任务只是每年从五年级生中挑出一些可供参考、具备资格的人名名录,而最终根据邓布利多校长那——‘模棱两可、令人无从得知其评判依据’——的选拔原则,才得以敲定最终人选。从这话中你应该能听得出,我本不是斯内普眼中女级长的最佳人选——我想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了。”
                  爱德华摇摇头,看了一眼表,似乎对这毫无意义可言的课堂有些不耐烦了。“梅林的胡子啊,真是天大的褒奖。你更应该为之感到自豪才是——因为你是邓布利多眼中女级长的最佳人选。这道理难道讲不通?”他笑了笑,用手肘碰碰塞西莉亚的胳膊以示安慰,然后着手将课本收进书包里。“我知道斯内普对魔药学的执着有时候着实会让他显得有些不近人情,”(“有时候”?“显得”?塞西莉亚竭力不让自己对这番略显傲慢的发言反驳出声。)“但我总觉得,凭你的话,只要稍加尝试钻研,掌握这门奇妙的学科实则轻而易举。”“别再说了,你根本不明白——”塞西莉亚发出一声气急败坏的呵斥。下课铃在此时打响。她匆匆起身,随着人流快步走出教室,走下螺旋的楼梯。爱德华追在她身后,似乎想说些什么作为补偿,但那份过于游刃有余的态度使得真诚感稍微打了点折扣。“好了,芬奇,我和厄克特约好了一起吃晚饭。但有关魔药学——至少是O.W.L.S的那部分——我会帮你的,好吗?”塞西莉亚转过头去,确保那双黑眼睛里闪烁着的不是捉弄人的笑意,这才稍微妥协一般,不易察觉地迅速点了点下巴。
                  他们和平地约好了下次一同去图书馆的时间,并在二楼一截移动的楼梯前道了再见。塞西莉亚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对这番安排还算满意——她甚至不用主动提出要求、说上几句玩笑话一般的好话,爱德华就已经替她敲定了帮她补习魔药学这个主意。这对她而言实在算得上是一种不战而胜。上了一整天课的疲惫使得她愈发期待起晚餐的菜肴来。就在她打算三步并作两步跃下通往一楼走廊的最后几节楼梯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叫住了她。
                  “等等,茜莉娅——”
                  她一下子停了下来,转头望着约瑟夫背着那个鼓鼓囊囊的麂皮书包,匆匆忙忙地从二楼一路跑下。当他在她身前站稳时,那一头平日里被朝一侧梳顺了的棕色卷发也显得有些凌乱了。她抑制不住笑意,觉得那发型会显得他更可爱似的,也不打算抬手替他理一理。约瑟夫同她并肩走着,从走廊拐角到大厅的距离一下子变得漫长起来。
                  “新学期的变形课感觉如何?”
                  “灾难——但至少不及魔药课。”约瑟夫叹了口气,将那沉甸甸的书包在肩膀上提了提。“我刚从图书馆回来。这才刚开学,要读的书就已经快堆成山了。”
                  “比起那个,我更在意你今早起床时又感觉如何?”
                  “说真的,我已经吸取到了足够的教训。我们下次一定不能喝上这么多杯了——”他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这不是个能被大声讨论的话题,于是连忙有些不好意思地压低了声音。正当塞西莉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几个兴高采烈、连蹦带跳的赫奇帕奇学生一下子从后面跑了过来,抓着约瑟夫的胳膊和书包带,将他拉拉扯扯地朝前拽。“动作快点儿,约瑟夫!这学期球队的第一场例行会议——塞德里克叫我们在魁地奇球场旁的储物室里等他!”查尔斯手里挥舞着黄黑相间的领带大叫道。他是个有着浅棕色头发和蓝眼睛的五年级生,赫奇帕奇球队出色的找球手。“可是这学期的魁地奇球赛不是已经全被取消了吗?”约瑟夫看起来疑惑中夹杂着惊魂未定,他被男孩儿们拖拽得踉踉跄跄,一边试图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边时不时看向一旁的塞西莉亚,像是急于给她一个解释。“不错,这学期的魁地奇球赛算是彻底玩儿完了。”萨默斯挤上来插嘴道,“可塞德里克不希望在这学期过后,我们因为疏于训练就全变成一群只会在球场上撞来撞去的傻蛋。他建议,面对新形势,大家得一致想出个对策才行。”
                  “要我说,我们可以在黑湖旁的那一小块空地上练习。”追求手卡德瓦拉德和万年替补埃德蒙也兴致勃勃地赶了过来,后者将胳膊大咧咧搭上约瑟夫的肩膀,嘴里一边不停地唠叨着,一边不由分说拉着约瑟夫朝前走,“或者每个单周都选出一场精彩绝伦的魁地奇球赛好好研究上一番!我看今年世界杯赛场上,克鲁姆那个盖了帽儿的朗斯基假动作就值得说上一天!”
                  约瑟夫被夹这在一群吵闹不堪、不肯停手的男孩中间,实在无计可施,只得用力转过头来,朝落在原地的塞西莉亚露出个深感抱歉的表情。塞西莉亚只被这幅滑稽场面逗得笑个不停。她朝逐渐远去的同伴挥了挥手以作道别,同时也表示她并不在意这场突如其来的“抢劫”。正当她差不多正要转身离开、朝礼堂大厅的方向走去时,却差点与面前人撞了个正着。她连忙后退一步,抬眼看去。那儿站着的是个身材挺拔、异常英俊的男孩。深棕色头发依稀可见整齐的梳痕,但还是有几缕额发不听话地搭在眉梢之上。颧骨与下颌的线条坚硬清晰却不显跋扈凌厉,鼻梁如一节笔挺的椴木树枝。最叫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双明亮的灰眼睛——即使是第一次见,也会叫人觉得那其中似乎总是溢满真诚、友好和货真价实的笑意。塞西莉亚的视线顺着他的下巴尖和领口向下移,果不其然,那有着鹅黄色内里长袍的一侧,赫然别着一枚黄铜夹杂珐琅的亮闪闪的级长徽章。
                  她一瞬间就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了。
                  “很抱歉我没办法制止这场‘暴行’。”他一手抓着自己的书包背带,一只手插在长袍兜里,笑意盈盈地看着塞西莉亚。“我们不得不把约瑟夫从你这儿借走一会儿。”
                  “这没什么,我同意了。”塞西莉亚眨了眨眼,道出一个下意识的回答。此时此刻她脑海里大概尖叫着闪现过上千句话语,但她所做的不过是极其冷静地站在那儿,握上对面伸过来的手。“很高兴见到你,迪戈里先生。”
                  “请叫我塞德里克。”他抓住塞西莉亚的手握了握,似乎对于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不感到意外。“我知道你,约瑟夫经常提起你,塞西莉亚——”
                  “芬奇。”
                  “是的,塞西莉亚·芬奇,幸会。”他还是笑着,继续用一种沉稳而友好的语气开口道。“事实上——我记得你。如果我的记忆力没出现什么错漏的话,那是上个学年刚开始的时候,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选拔。”他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稍稍多了一丝正经。“我想我必须迟来地感谢你的坚持,令我们球队拥有了约瑟夫这样一位出色的击球手。”
                  “不客气。”她说着,也扬起嘴角。“不过,我想你是对的。任何一位球队的队长都应该为自己手下有约瑟夫这样的球员而感到荣幸。”
                  塞德里克咧开嘴角,像是被这句话逗笑了。“是的,现在我就要带着这份荣幸前去为我们的球队召开会议了。”他轻快地说着,将肩膀上的书包提了提。“下次见,芬奇小姐。祝你享受你的晚餐。”他等塞西莉亚一同道了别,便快步离开了。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和像风帆般被吹起的袍子的一角。塞西莉亚松了口气,慢吞吞地走向摆满丰盛菜肴的长桌,找了一个还算冷清角落落座。
                  直到她吃完了第一个苹果派,她才意识到自己那由于紧张而过分剧烈的心跳才逐渐慢慢平复下去。


                  IP属地:湖南95楼2021-12-17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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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啦!好长的一章。我真的很擅长写流水账(


                    IP属地:湖南96楼2021-12-17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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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我愿意等,就什么都等的到


                      来自iPhone客户端97楼2021-12-17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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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儿八经捏了一晚上……捏都捏了不得写点。

                        塞西莉娅·芬奇,继承了母亲玛丽安那一头乌黑鬈曲的卷发,并一如其母亲少女时代那样,发丝蓬松柔韧而富有光泽,如果每天清晨不费点心思好好梳理一番,就会在几分钟内交织缠绕成乱糟糟的一团。那绿眼睛则是遗传自芬奇先生。只不过父亲那带些浅褐色色调的橄榄绿双眼到了女儿这儿却变成了幽暗深邃的苔绿色。眼角略微上扬的弧度和双眼皮深陷的褶皱明显随了母亲,但过于疏离冷静、在她这个年龄的花季少女身上并不常见的眼神,却叫人一看便能想到那位在报社工作的父亲。那眼睛时常专注而带些迫胁感地直盯着什么地方,略微眨一下,便亮闪闪地升腾起些许湿润的雾气,极容易叫人联想起藻类丛生的幽深潭底。不算浓密却也不算纤细的双眉眉头低压,末尾眉梢扬起一个稍显强势却并不跋扈的弧度来。这一切便构成了——正如她身旁人常说的——所谓“看上去似乎总在生气的眉眼”。她那挺直的鼻梁带着些高卢人的特征,但鼻尖却小巧、挺翘而圆润,受了冷风便极迅速地染上一层粉红色,就像一片芍药花的花瓣。颧骨和下颌角的曲线则效仿了父亲那略显严肃的面部线条,极薄的上唇不太明显地微微凸起,放在整张脸上看,又让她极易看上去像是在赌气。不过,这张精致、贞静而又线条凌厉的面庞也不总是给人以咄咄逼人的印象。她心情好时总是不吝施展微笑,这时候那一对绿松石颜色的眼睛便弯起来,露出眼下两道细细的卧蚕,眉毛的线条也因肌肉放松下来而显得柔和。得以经常目睹这笑容的约瑟夫·霍克曾说,他认为塞西莉娅是个性格极其可爱的人。但除他之外又有多少人能认同这话,就不得而知了。甚至是塞西莉娅自己都不太认同这一点呢。

                        约瑟夫·霍克,长着一张叫人根本无从想象其怒容的脸。他有着霍克家标志性的棕发棕眼。不过他哥哥克里斯的头发是浓可可的颜色,到了妹妹贝瑟尼那儿就成了极浅的金棕色。约瑟夫夹在他们二人中间,长着一头浅褐色的小卷儿。就算他捋着发缝将其向两侧认真地梳理整齐了,过不一会儿却还是要变成蓬松凌乱的一团,几缕不听话的发梢总是晃悠悠地垂在额前。他眉毛的线条清晰笔直却不显得张扬生硬。棕色的眼睛总是充斥耐心和友善,显出他极善于倾听和关照别人的特点——而所有这些都是你能在一位朋友身上最想要寻到的品质。下巴和下颌处的棱角使他的面部线条显得端正而沉稳。鼻梁挺直如一节坚硬的桦树枝。幼年时,他最惹人注目的便是如可可饼干碎屑一般遍布满脸的雀斑。那些细碎的浅褐色斑点自鼻翼处向两侧颧骨不规则却均匀地铺散开来,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在上面来一口。这些雀斑陪他度过了一整个学生时代,但却如同遭到缓慢的稀释般逐年变得越来越淡,最终它们大部分都完全消失了,只在两颊留下几处不起眼的浅色痕迹。在他二十一岁那年某一个普通的清晨,塞西莉娅率先发现了这一点。“亲爱的霍克先生,”她注视着他们二人在洗手池上方玻璃镜中的倒影,严肃地说道。“请问你把你那些可爱的雀斑丢到哪里去了?”还没等约瑟夫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便踮起脚尖转过身给了他一个牙膏味的吻,随后便哼着歌去厨房煮咖啡了。


                        IP属地:湖南100楼2021-12-18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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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


                          IP属地:江苏101楼2021-12-20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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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院恢复营业了 看完了fb3 newtina好磕 其他算了,,,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02楼2022-04-26 13:42
                            收起回复
                              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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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3楼2022-04-27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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