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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当我们今日重唱此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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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当我们今日重唱此歌时
❖本篇歌名純屬虛構,私設如山
❖時間軸卡了好幾回,歷史廢實在力不從心。幸虧耀哥便當領的早(什)署名日期是瞎標,其他人物生辰也算彩蛋(所以不要問我為什麼蘇哥的生日是12月25日,可能我想讓他復活?)
❖一開始想的題材是傳記,後來寫的像個序言,最後是個什麼玩意我也不知道。
❖我所記述的不及他們十萬分之一的好
❖也許下一部是娜塔莎·阿爾洛夫斯卡婭《回憶我的哥哥——伊利亞·布拉金斯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2-01 11:26回复
    【短篇】当我们今日重唱此歌时
    ❖本篇歌名純屬虛構,私設如山
    ❖時間軸卡了好幾回,歷史廢實在力不從心。幸虧耀哥便當領的早(什)署名日期是瞎標,其他人物生辰也算彩蛋(所以不要問我為什麼蘇哥的生日是12月25日,可能我想讓他復活?)
    ❖一開始想的題材是傳記,後來寫的像個序言,最後是個什麼玩意我也不知道。
    ❖我所記述的不及他們十萬分之一的好
    ❖也許下一部是娜塔莎·阿爾洛夫斯卡婭《回憶我的哥哥——伊利亞·布拉金斯基》(?)
    (一)
    “夜空月光下,篝火白雪旁。”
    “万物敛声息,不敢多惊扰。”
    “拉起这手风琴啊,我的爱人,为你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那河面上的粼粼波光,那田野间的明媚暖阳。”
    当我们今日重唱这首《当此歌奏响时》时,我们仍能从前苏联作曲家,布尔什维克战士伊利亚·布拉金斯基先生所谱写的曲调中听见世间最轻柔的声音——爱情向我们款款走来的脚步声。“它诞生于最残酷的战争,吟唱于最寒冷的冬季,可每当我回忆起这首歌,漫山遍野的向日葵都浸没在春日最丰厚的暖阳中,这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魔术。”这是伊万·布拉金斯基的妹妹娜塔莎·阿尔洛夫斯卡娅在其书《回忆我的哥哥——伊利亚·布拉金斯基》中所记述的语句。事实上,细算而来,这首写于1929年的前苏联歌曲距今已有84年的岁月,却经久不衰,如今依然受到俄罗斯人民的热烈欢迎。当然,正如娜塔莎在书中对此歌所做的评价,
    “这首歌唱得最好的,第一是俄罗斯,第二非中国莫属。”
    (二)
    当我们今日重唱这首《当此歌奏响时》时,上了年纪的老兵也许会忆起那个名为王耀的中国战地记者。随着前苏联作曲家,布尔什维克战士伊利亚·布拉金斯基《战时日记》的发表——其中虽然已做了大量删减——我们仍不难从中发现这个独特的中国名字。笔者为此走访各地,收编资料,企图于历史的滚滚洪流中打捞出这一尾真挚灵魂,幸而最终获有所闻。而人的一生远不止资料的拼凑,如今笔者再如何捡拾碎片,都如那跌碎了的镜子再缝补起来,不仅连完整性都无法保证,就连所缝补的碎片是否真实都无从考据,终于是无法完整映出生者往日容颜的。倘若读者能不计过失,肯将此篇当打发时间,闲读一番,笔者倒也欣慰不已。
    王耀,出生于中国东北,1907年冬,生卒日不详。十五岁加入中国共产党,十九岁进入莫斯科孙东方大学留学,学习期间与前苏联作曲家伊利亚·布拉金斯基相识。两人一见如故,“耀是个卓有远见的布尔什维克,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2-01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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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时不沉浸于他富有活力的言语。”(节选自伊利亚·布拉金斯基《战时日记》)学成后毅然提笔归乡,背上一台莱兹单镜头反光照相机回到祖国,奔走于战争前线,期间仍与友人伊利亚·布拉金斯基保持密切联系。据王耀的妹妹王湾口述,王耀在战争期间曾力图编写一部反应战争和人民生活现实的小说,然而终因战争繁乱而散佚。战火无情,王耀很少有时间抽空给家人写信,在王湾向我们展示的三十二封家信中,每封字数几乎不超过一百字,内容大多是简述自己的身体状况和生活环境。
      王耀的最后一封家信写于1937年,那时他已患了很严重的大叶性肺炎,这封家信是在战友的帮助下写完的,所以比起其他家书更为不同的是,这封家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倒更像是遗书,尽管如此,这封家信仍是简洁明了,绝没有因死神的迫近而拉缓声调拖慢步子。经王耀家人许可,笔者现将其部分节选摘抄于下:
      “我永远爱着祖国,我为她而来,我为她而去。我绝不忘记党。谢谢我亲爱的家人,一直以来都让你们担心了。如果可以,请代我向莫斯科的伊利亚·布拉金斯基先生道别,我永远不会忘记他的曲子。”
      除去这封特殊的家信,引起笔者注意的是王耀寄于1929年的这封家信,它的内容都是用中俄双语所写的,甚至都没有收件人,只填写了一个地址便匆匆了事。与其说是家书,倒不如更像一个片段的摘抄或翻译。经王耀家人许可,笔者现将其摘抄于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2-01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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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我的灵魂千疮百孔,我也将从洞隙中听见你的爱语。
        我要将这世界苦痛的底片,全部涂上蜂蜜牛奶,我要让所有从世界底部流下的黑暗血液,在教堂的单簧管所鸣响的一刻,全都变成春日里闪动的紫藤萝,我要让这残酷黑涩的社会到处挂满红色的飘带——那是鲜血与革命的标志,它将在风的吹动下猎猎作响。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你知道的,坟墓只是片面的终点,我们的灵魂,必将有一日搏得共产主义的到来!”
        (三)
        当我们今日重唱这首《当此歌奏响时》时,我们不得不提及此曲作者伊利亚·布拉金斯基先生。伊利亚·布拉金斯基(1904年12月25日~1988年6月5日),他的第一首曲子——同时也是他的成名作《当此歌奏响时》至今仍传唱不止。
        伊利亚·布拉金斯基的手按过手风琴黑白的键,也按过寒光四射的枪。作为作曲家及战士的他这一生所歌颂的主题大都与革命和人民相关,然而这首《当此歌奏响时》却抛开了一切的硝烟战火,安静得像白雪落地,温和得像四月春风。有人说这是小伙子初出茅庐的纯情青涩,亦有人称其是为心爱的姑娘所做。“那年哥哥只写了这一首曲子,我不知道他是为何人所做。只今后数不清的夜里,当别的战士庆祝胜利的喜悦,欢歌载舞时,我常注意到他背着手风琴,被人群簇拥着,手指翻飞间奏响热情欢快的乐章。他们总说有了哥哥的手风琴,连白雪里都能开出红色的花来。然而人群归去后,他总是留的最晚的那个。他总喜欢在月夜趁无人时奏响《当此歌奏响时》,却从不哼唱歌词。而要我问及时,他却总是微微一笑算作回答,最高兴的那次,我听见他回答‘我只是给别人伴奏罢了。’好像有谁在远方给他伴唱似的。那时我还真以为他迷上了什么姑娘,非要看看不可哩。”(摘自娜塔莎·阿尔洛夫斯卡娅《回忆我的哥哥——伊利亚·布拉金斯基》)
        “纵使我的灵魂千疮百孔,我也将从洞隙中听见你的爱语。
        我要将这世界苦痛的底片,全部涂上蜂蜜牛奶,我要让所有从世界底部流下的黑暗血液,在教堂的单簧管所鸣响的一刻,全都变成春日里闪动的紫藤萝,我要让这残酷黑涩的社会到处挂满红色的飘带——那是鲜血与革命的标志,它将在风的吹动下猎猎作响。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你知道的,坟墓只是片面的终点,我们的灵魂,必将有一日搏得共产主义的到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2-01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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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笔者惊异的是,在《回忆我的哥哥——伊利亚·布拉金斯基》这本书中,居然同样出现了与1929年那封特殊家信的相同文字,“在写《当此歌奏响时》,哥哥曾自己亲手制作的过一张书签。这也许是写给他的爱人的,也许是歌颂理想的,我不知道。这原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而令我记忆犹新的,却是当这张书签完成后,一向沉着冷静的哥哥居然像陷入热恋的小伙子——那会我没听说他有什么姑娘,倒听说有一个和他走得很近中国友人——红着脸来问我这张送人的书签做的如何。我当时打趣他看上了哪个姑娘——当然,我也没知道这张书签最后落到了谁的手上。”
          比起书签,王耀那封特殊的家信倒更像一版复制品,只是粘贴了内容。如果王耀是这张书签的受赠者,这也能理解——毕竟脆弱的书签极易丢失,书签上的内容就显得格外珍重,若能保留了内容,哪怕往后自己复制一张也算得了一半韵味,剩下一半就只能留给遗憾说去了。
          ——当然,那张书签是否的确是送给王耀的,只有伊利亚·布拉金斯基知道。
          (四)
          当我们今日重唱这首《当此歌奏响时》时,我们也许会有更多遐想。于王耀而言,伊利亚·布拉金斯基是幸运的。笔者不知道在那个红色的年代,有多少人像王耀这般捧着一颗赤诚的,燃烧的心脏,于乱世硝烟中高歌后不带一点灰地离开。他们不被后人所铭记,至亲也无从寻觅他们的尸骨,然而历史的笔墨就蘸着他们的鲜血而划开字句,在人民的高呼声中缓缓收笔,又翻开一页新的篇章。
          “纵使我的灵魂千疮百孔,我也将从洞隙中听见你的爱语。
          我要将这世界苦痛的底片,全部涂上蜂蜜牛奶,我要让所有从世界底部流下的黑暗血液,在教堂的单簧管所鸣响的一刻,全都变成春日里闪动的紫藤萝,我要让这残酷黑涩的社会到处挂满红色的飘带——那是鲜血与革命的标志,它将在风的吹动下猎猎作响。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你知道的,坟墓只是片面的终点,我们的灵魂,必将有一日搏得共产主义的到来!”
          破碎的镜面是否依然有存在的意义?这需要观者自己去定夺。
          ——而倘若我们能从镜面中窥见自己的一角,或许这已足够了。
          2013年12月29日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2-01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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