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的封地在南阳城,那里山匪肆虐,流寇侵扰,朝廷几次镇压皆是无功而返。
送行的那日,但凡肖战有丝毫犹豫,都不可能活着走出长安城,眼见肖战乖顺,皇上才放下心来,让我喝了杯毒酒,三日之后我体内的毒自然化解。在这段时间里,肖战一直用他的体温来为我减轻痛苦,让我不至于在车上直接昏死过去。
马车最终停在肖战的府邸,这里破旧阴冷,残花败柳,伺候的人寥寥无几。
一路颠簸,肖战已然是疲惫了,我扶着他倚在床榻上,劝他好好歇歇。我在车上昏昏沉沉了好几天 此时疼痛减了大半,也不就觉得困倦。
日落时分,金光布满庭院,肖战已熟睡。我静静看了他半晌,小心合上门出了府。
天寒地冻,长街上只零星地摆着几个摊子,卖些包子,炊饼之类的热物。笼屉掀开,香味勾得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我瞧见一旁堆着的沙袋走过去,用匕首破开,用力搬起往那包子扔去。混乱中,我抢了几个包子塞进怀中,撒开腿就往回跑。
“站住!你个小贼!”
冬日对我是极难熬的,骨节疼的病让我才跑几步,就像是灌铅一样,抬不起来。小贩追了上来,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我死死地捂住包子伏在地上,蜷成一团,手腕粗细的棍子闷闷打在身上,我忍着喉头涌上来的血腥味,不发一声。
“住手!”冷寂中,熟悉的声音破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