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之子同人吧 关注：440贴子：9,410
KG景卿 第三章
这绝对会是我有生以来经历过最糟糕的暑假，没有之一。
在这次期末考试，我的数学成绩只比及格线高1分。尽管满足了父亲不许挂科的要求，但还是免不了受到父亲亲切的“关怀”：于是他出差去莫斯科的时候，顺便帮我买了两本数学习题集，让我每天做两页，补习一下数学。我本来对数学就是一知半解，再加上这些习题集对我能力的高估，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一般。
我无精打采的坐在书桌前，转着手中的钢笔，看着窗外的流云划过窗棂，精神却始终不能集中在那些天书一般的文字上，而是转向了家门口，正在一棵树上搭建巢穴的小鸟。
“啊，真的是……。”在绞尽脑汁做完一道几何题后，我抬起双臂，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叹了口气，说道。为什么我不能做一只鸟啊？一只鸟又不用学数学，多好……
当眼角的余光落在我的书桌桌角时，我看着桌上的一件东西，不知为何，心中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那是一个纪念币，是我上一次陪伴着霍达加一起去莫斯科短途旅行的时候，他从地铁站外的商贩手里买给我的。我轻轻地将它从盒子里取出，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枚纪念币，感受着它的花纹，它的温度，也回想着上一次在莫斯科的美好时光。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我们望着远方克里姆林宫的钟楼。钟楼尖顶的红星，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我们就这样并排坐着，许久没有说话
我轻轻地把头靠在霍达加肩膀上，能够感受到他有力的身躯的温度，也能隐隐约约地听到他逐渐加快的心跳。他伸出左手，拉住我的右手，我们两人，就这样紧紧地贴在一起，我想，或许没有什么，要比这样的场面更加温馨了。如果可能，我希望，这一幕，能够永远定格下去。
突然间，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我曾与他探讨过的那个话题。“如果……”我支支吾吾地说，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如果战争开始了，你会报名参军上前线吗？”
我期待的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那还用问吗？”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如果我们的祖国需要我们去保卫她的安全，捍卫她的领土，我一定义无反顾报名参军的。”霍达加看着我，双眼中透露出坚毅与信心。
“可……可是那是战争啊！如果你上了战场，万一……我说万一，你回不来了，我该怎么办？”我忧虑地说，右手更加用力地握住他的左手，生怕失去了他一般。
“放心吧，我可是个男子汉，一定能平安回来的。要是我回不来……我们学校不是还有那么多男生吗，挑一个嫁了呗。”霍达加一脸坏笑地说。
“不行！你不能去！”我的语气几乎演变成了一种恳求的哭腔：“在后方的工厂工作，生产武器和装备，不也一样可以支援前线，为国家做贡献吗？”我抬起头，期待地看着他。
“费多洛维奇同志，作为一个共青团员，我希望你不要总是考虑自己，也应该成熟一点。”霍达加的声音突然严肃了几分，但仍然非常温柔。“如果大家都像你一样这么想，那应该让谁走上前线，去保卫祖国啊？”
“我……我不管，你就是不能去！你要是去了，我就一辈子都不理你了！”我忿忿地说，把头从他的肩膀上移开，看着他。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向窗外张望，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我还没有时间从记忆中搜索到这个人的名字时，她的声音就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阿姨，请问希娜在家吗？”
原来是米哈，她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啊，她在家，在自己屋里呢。进来吧，米哈。”妈妈回应着，为她打开了家门。
房门打开。米哈挥着手向我扑了过来；我闪身一躲，她扑了个空，爬到了我的床上。
“哎呀，我真是受不了我爸妈了。”她翻过身，毫不客气地躺在那里。当然嘛，作为前辈，她还是可以在我们面前享受一些“特权”的。
“啊，怎么了啊？”我递给她一颗糖，关切地问道。她三下五除二撕开了糖纸，把糖扔进嘴里，然后将糖纸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我每次单独出门，我爸就要问我，是不是又要和伊万诺夫出去玩啊？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我觉得八成是我妈告的密。她是个老师，说不定就是听罗曼诺娃老师说我们俩经常见面之类的，从早到晚，都快把我烦死了。”米哈抱怨着，看着房间的天花板。
“唉，你真可怜啊。”我叹了口气：“一般我出去玩，爸妈基本上都不管我的。当然了，除了学数学……”我看着桌面上摊开的数学习题，苦笑着说。“话说，米哈姐，你今年就要毕业了，你想去学什么？”
“我呀，”米哈坐起身：“我想去医学院，以后学成了当个医生——兽医也行，只要能救死扶伤，无论是具体做什么工作，只要可以参与，我都是很乐意的。”
“如果说……”我低下头，思考着那天与霍达加的对话：“战争爆发了，你愿意去做一名军医吗？”
“我的希娜，你怎么突然说起这话来了？”她神情非常微妙地看着我：“你是不是发烧了，竟想点乱七八糟的事情？”说着，她像我凑过来，抬起手想要摸摸我的额头，像是在看我究竟有没有真的发烧一般。
“怎么会呢？”我猛地向后仰，躲避着她：“我只是天天听广播，关心一下这些事情而已。”
“这样啊。”米哈放下了手，拉了把椅子，坐在我的对面：“话说，霍达加愿意去当兵吗？”她看着我，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了一些难言之隐。
“嗯。”我点点头：“他说他会的。”
“这样啊。”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下来，微微低下头，漠然地注视着地面。
“塔奇也一样啊。”她小声地说。
“哦？”
“你知道吗，希娜，有句话我只在这里讲，不给任何人说。”她抬起头：“刚才你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听到了什么小道消息，所以……”
“究竟是什么，快说说嘛，好姐姐。”我坐到她的身旁，恳求着说。
“其实，我觉得，战争就要来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就是前些天，”她回忆道：“我爸，到镇上的苏维埃递送一些材料，我跟着他一起去的，当时就看见，他跟镇上的几家工厂的厂长，集体农庄的负责人，还有丹尼洛夫主任，坐在一起秘密地开会。具体内容没有听清楚，但我能听见他们大概的意思，就是要求各个工厂农庄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尽可能最大化现有的生产效率，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这危机是什么，就要你自行体会了。”
“不过……”我摇摇头：“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你别忘了，希娜。”米哈摇了摇头：“我们这里的那些工厂，不是生产汽车拖拉机的重工业工厂，就是生产枪支弹药的军工厂啊。”
“等等你是说……”我顿时心烦意乱起来，看着她，没有自信地说。
“嗯。”她点了点头，默不作声。
我们两个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唉算了。”她伸了个懒腰：“不说这个了，聊点别的吧。”她飞快地瞥了一眼我的桌面，然后从桌上的笔筒里，抽出了一根黑色的钢笔。
“这支钢笔看上去不错呀。”她端详着：“什么时候买的？”
“啊，这个啊。”我笑了笑：“是上一次我跟霍达加一起去莫斯科，他送给我的礼物之一，我挺喜欢的。”
“之一？”米哈转过头看着我，似乎是希望我把那个“之二”展示给她看。
“唉，就是一个纪念币啦。”我把一直拿在手中的纪念币递给她，她看了看，苦笑着摇了摇头。
“哎呀，我就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她用右手扶了一下额头：“那个榆木脑袋就根本没想过给我送东西，除了那条我用来绑头发的红丝带。”
“哎，没事。”我安慰她说：“习惯习惯就好了。”
“对了，我还要给外婆送东西。”她突然拍了一下脑袋：“看我这记性！”她站起身，拿起了自己的背包，我把她送到了门口。看着她一步步远去，刚走几步，她回过头来，微笑地看着我。
“希娜以后想要做什么呢？”
“我呀……”我思索着，这个问题在我的心中，至今没有一个合适的答案：“我想当一个老师，去教更多的孩子，把我们老一代人做出来的牺牲，都传递到新一代人的心里。”
“这样啊。”她朝着我笑了笑：“老师可不能数学不好，那你可要加油啊！”说完，她回过头，消失在了街角。
米哈所说的一切并没有组织我的胡思乱想，反而更加让我心烦意乱。难道战争真的离我们不远了？我早有这个心理准备，但……这可是战争啊。爸爸，妈妈，奶奶，爷爷，外公，外婆，还有霍达加，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出事。一旦战争打响，谁又能保证绝对的安全呢？
我沮丧地坐在椅子上，默默地转着那支钢笔。
这绝对会是我有生以来经历过最糟糕的暑假，没有之一。
在这次期末考试，我的数学成绩只比及格线高1分。尽管满足了父亲不许挂科的要求，但还是免不了受到父亲亲切的“关怀”：于是他出差去莫斯科的时候，顺便帮我买了两本数学习题集，让我每天做两页，补习一下数学。我本来对数学就是一知半解，再加上这些习题集对我能力的高估，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一般。
我无精打采的坐在书桌前，转着手中的钢笔，看着窗外的流云划过窗棂，精神却始终不能集中在那些天书一般的文字上，而是转向了家门口，正在一棵树上搭建巢穴的小鸟。
“啊，真的是……。”在绞尽脑汁做完一道几何题后，我抬起双臂，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叹了口气，说道。为什么我不能做一只鸟啊？一只鸟又不用学数学，多好……
当眼角的余光落在我的书桌桌角时，我看着桌上的一件东西，不知为何，心中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那是一个纪念币，是我上一次陪伴着霍达加一起去莫斯科短途旅行的时候，他从地铁站外的商贩手里买给我的。我轻轻地将它从盒子里取出，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枚纪念币，感受着它的花纹，它的温度，也回想着上一次在莫斯科的美好时光。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我们望着远方克里姆林宫的钟楼。钟楼尖顶的红星，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我们就这样并排坐着，许久没有说话
我轻轻地把头靠在霍达加肩膀上，能够感受到他有力的身躯的温度，也能隐隐约约地听到他逐渐加快的心跳。他伸出左手，拉住我的右手，我们两人，就这样紧紧地贴在一起，我想，或许没有什么，要比这样的场面更加温馨了。如果可能，我希望，这一幕，能够永远定格下去。
突然间，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我曾与他探讨过的那个话题。“如果……”我支支吾吾地说，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如果战争开始了，你会报名参军上前线吗？”
我期待的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那还用问吗？”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如果我们的祖国需要我们去保卫她的安全，捍卫她的领土，我一定义无反顾报名参军的。”霍达加看着我，双眼中透露出坚毅与信心。
“可……可是那是战争啊！如果你上了战场，万一……我说万一，你回不来了，我该怎么办？”我忧虑地说，右手更加用力地握住他的左手，生怕失去了他一般。
“放心吧，我可是个男子汉，一定能平安回来的。要是我回不来……我们学校不是还有那么多男生吗，挑一个嫁了呗。”霍达加一脸坏笑地说。
“不行！你不能去！”我的语气几乎演变成了一种恳求的哭腔：“在后方的工厂工作，生产武器和装备，不也一样可以支援前线，为国家做贡献吗？”我抬起头，期待地看着他。
“费多洛维奇同志，作为一个共青团员，我希望你不要总是考虑自己，也应该成熟一点。”霍达加的声音突然严肃了几分，但仍然非常温柔。“如果大家都像你一样这么想，那应该让谁走上前线，去保卫祖国啊？”
“我……我不管，你就是不能去！你要是去了，我就一辈子都不理你了！”我忿忿地说，把头从他的肩膀上移开，看着他。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向窗外张望，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我还没有时间从记忆中搜索到这个人的名字时，她的声音就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阿姨，请问希娜在家吗？”
原来是米哈，她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啊，她在家，在自己屋里呢。进来吧，米哈。”妈妈回应着，为她打开了家门。
房门打开。米哈挥着手向我扑了过来；我闪身一躲，她扑了个空，爬到了我的床上。
“哎呀，我真是受不了我爸妈了。”她翻过身，毫不客气地躺在那里。当然嘛，作为前辈，她还是可以在我们面前享受一些“特权”的。
“啊，怎么了啊？”我递给她一颗糖，关切地问道。她三下五除二撕开了糖纸，把糖扔进嘴里，然后将糖纸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我每次单独出门，我爸就要问我，是不是又要和伊万诺夫出去玩啊？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我觉得八成是我妈告的密。她是个老师，说不定就是听罗曼诺娃老师说我们俩经常见面之类的，从早到晚，都快把我烦死了。”米哈抱怨着，看着房间的天花板。
“唉，你真可怜啊。”我叹了口气：“一般我出去玩，爸妈基本上都不管我的。当然了，除了学数学……”我看着桌面上摊开的数学习题，苦笑着说。“话说，米哈姐，你今年就要毕业了，你想去学什么？”
“我呀，”米哈坐起身：“我想去医学院，以后学成了当个医生——兽医也行，只要能救死扶伤，无论是具体做什么工作，只要可以参与，我都是很乐意的。”
“如果说……”我低下头，思考着那天与霍达加的对话：“战争爆发了，你愿意去做一名军医吗？”
“我的希娜，你怎么突然说起这话来了？”她神情非常微妙地看着我：“你是不是发烧了，竟想点乱七八糟的事情？”说着，她像我凑过来，抬起手想要摸摸我的额头，像是在看我究竟有没有真的发烧一般。
“怎么会呢？”我猛地向后仰，躲避着她：“我只是天天听广播，关心一下这些事情而已。”
“这样啊。”米哈放下了手，拉了把椅子，坐在我的对面：“话说，霍达加愿意去当兵吗？”她看着我，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了一些难言之隐。
“嗯。”我点点头：“他说他会的。”
“这样啊。”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下来，微微低下头，漠然地注视着地面。
“塔奇也一样啊。”她小声地说。
“哦？”
“你知道吗，希娜，有句话我只在这里讲，不给任何人说。”她抬起头：“刚才你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听到了什么小道消息，所以……”
“究竟是什么，快说说嘛，好姐姐。”我坐到她的身旁，恳求着说。
“其实，我觉得，战争就要来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就是前些天，”她回忆道：“我爸，到镇上的苏维埃递送一些材料，我跟着他一起去的，当时就看见，他跟镇上的几家工厂的厂长，集体农庄的负责人，还有丹尼洛夫主任，坐在一起秘密地开会。具体内容没有听清楚，但我能听见他们大概的意思，就是要求各个工厂农庄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尽可能最大化现有的生产效率，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这危机是什么，就要你自行体会了。”
“不过……”我摇摇头：“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你别忘了，希娜。”米哈摇了摇头：“我们这里的那些工厂，不是生产汽车拖拉机的重工业工厂，就是生产枪支弹药的军工厂啊。”
“等等你是说……”我顿时心烦意乱起来，看着她，没有自信地说。
“嗯。”她点了点头，默不作声。
我们两个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唉算了。”她伸了个懒腰：“不说这个了，聊点别的吧。”她飞快地瞥了一眼我的桌面，然后从桌上的笔筒里，抽出了一根黑色的钢笔。
“这支钢笔看上去不错呀。”她端详着：“什么时候买的？”
“啊，这个啊。”我笑了笑：“是上一次我跟霍达加一起去莫斯科，他送给我的礼物之一，我挺喜欢的。”
“之一？”米哈转过头看着我，似乎是希望我把那个“之二”展示给她看。
“唉，就是一个纪念币啦。”我把一直拿在手中的纪念币递给她，她看了看，苦笑着摇了摇头。
“哎呀，我就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她用右手扶了一下额头：“那个榆木脑袋就根本没想过给我送东西，除了那条我用来绑头发的红丝带。”
“哎，没事。”我安慰她说：“习惯习惯就好了。”
“对了，我还要给外婆送东西。”她突然拍了一下脑袋：“看我这记性！”她站起身，拿起了自己的背包，我把她送到了门口。看着她一步步远去，刚走几步，她回过头来，微笑地看着我。
“希娜以后想要做什么呢？”
“我呀……”我思索着，这个问题在我的心中，至今没有一个合适的答案：“我想当一个老师，去教更多的孩子，把我们老一代人做出来的牺牲，都传递到新一代人的心里。”
“这样啊。”她朝着我笑了笑：“老师可不能数学不好，那你可要加油啊！”说完，她回过头，消失在了街角。
米哈所说的一切并没有组织我的胡思乱想，反而更加让我心烦意乱。难道战争真的离我们不远了？我早有这个心理准备，但……这可是战争啊。爸爸，妈妈，奶奶，爷爷，外公，外婆，还有霍达加，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出事。一旦战争打响，谁又能保证绝对的安全呢？
我沮丧地坐在椅子上，默默地转着那支钢笔。
我不写主线剧情但好歹提了不少建议，也给你们俩修了一大堆问题 第四章
正值暑假，在谢尔吉耶夫镇中学的篮球场上，一场篮球比赛正在激烈的进行着。尽管不象往常的开学时候一样，有很多女同学围观，但我们十几个男生也能在这里发挥全部的实力，打的不可开交。
“霍达加，注意防守。”一旁的塔奇奔向了三分线之外，并冲我说到：“小心前锋！“
“了解。”我做了一个假动作，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飞速转身运球，将篮球扔向了塔奇，作为我们班篮球的主力同时也是校篮球队的主力，这些消息告诉我，只要把球传给他，他总是能在三分线之外投球得分。
“看招！”在对方球员忙于扣杀他的远射时，塔奇却忽然俯下身，带球过人，一连穿过了三道防线，抵达了篮筐下，一记扣篮，为我们赢得了两分。
“干得漂亮，同志。”我伸出右手手掌，与他拍手，紧接着投入到紧张的“战斗”中。
比赛结束之后，我披着毛巾，手上拿着自己的水杯，坐在操场的一角，一边看着另一场高年级学生的比赛，一边回想着昨晚晚饭后，家中父母之间的对话。
“我感觉快要开战了。”父亲抽着烟淡淡的说到。我很怕我的父亲，他是一名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老兵，不知道为什么，脾气永远非常暴躁。虽然有有时候看上去心情还好，但不经意的一粒火星，就能在一瞬间点燃他的怒火。也正是因为这些，有时去学校，鼻青脸肿的我总是会在希娜的面前丢人——不过还好，今天他的心情不错，愿意跟我们聊聊天——尽管气氛有些沉闷。
“为什么？”母亲摇了摇头，继续收拾餐桌上的盘子：“我们双方不是之前签订了协议吗？”
“你以为协议是真的有用的？”父亲猛地吸了一口烟，随后在房间的吊灯下吐出了一个个眼圈：“我们只不过是给了自己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而已，你就这么天真的以为，德国会那么轻易地放弃这边唾手可得的资源，工厂，甚至是人民么？”
“我总觉得不会。”母亲说完，抱着盘子钻进了厨房里。
父亲用严肃的眼光看了我一眼，我立即明白，这个时候我就应该乖乖坐下，担任他唯一的听众。
“霍达加，你知道在世界大战的时候，为什么俄国被德国打得落花流水吗？”
“大概是因为沙皇不能满足人民需求的缘故。”我回忆着历史书中的概念，回答到。
“并不完全是。”父亲仰起头，用烟斗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圈，又从鼻孔里喷出一股青烟：“俄国的军队是抓来的；士兵们的条件，又是恶劣的；统治阶级的官僚风气是严重的。这样的国家，不要也罢。”
“嗯。”我模棱两可地点点头，以免父亲开始讲自己年轻时经历——这是真的长篇大论，我实在无法忍受。
“对了，爸，你怎么知道战争就要开始了呢？”
“最近火车站一直有从别处运来的物资和士兵经过，这些东西和这些人都是运往边境的。”他回答：“另外，管辖我们车组的也都接到上级苏维埃的通知，从现在开始接受镇苏维埃的直接管理。”
“这……”母亲从厨房里走出来，靠在房门边上，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正值暑假，在谢尔吉耶夫镇中学的篮球场上，一场篮球比赛正在激烈的进行着。尽管不象往常的开学时候一样，有很多女同学围观，但我们十几个男生也能在这里发挥全部的实力，打的不可开交。
“霍达加，注意防守。”一旁的塔奇奔向了三分线之外，并冲我说到：“小心前锋！“
“了解。”我做了一个假动作，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飞速转身运球，将篮球扔向了塔奇，作为我们班篮球的主力同时也是校篮球队的主力，这些消息告诉我，只要把球传给他，他总是能在三分线之外投球得分。
“看招！”在对方球员忙于扣杀他的远射时，塔奇却忽然俯下身，带球过人，一连穿过了三道防线，抵达了篮筐下，一记扣篮，为我们赢得了两分。
“干得漂亮，同志。”我伸出右手手掌，与他拍手，紧接着投入到紧张的“战斗”中。
比赛结束之后，我披着毛巾，手上拿着自己的水杯，坐在操场的一角，一边看着另一场高年级学生的比赛，一边回想着昨晚晚饭后，家中父母之间的对话。
“我感觉快要开战了。”父亲抽着烟淡淡的说到。我很怕我的父亲，他是一名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老兵，不知道为什么，脾气永远非常暴躁。虽然有有时候看上去心情还好，但不经意的一粒火星，就能在一瞬间点燃他的怒火。也正是因为这些，有时去学校，鼻青脸肿的我总是会在希娜的面前丢人——不过还好，今天他的心情不错，愿意跟我们聊聊天——尽管气氛有些沉闷。
“为什么？”母亲摇了摇头，继续收拾餐桌上的盘子：“我们双方不是之前签订了协议吗？”
“你以为协议是真的有用的？”父亲猛地吸了一口烟，随后在房间的吊灯下吐出了一个个眼圈：“我们只不过是给了自己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而已，你就这么天真的以为，德国会那么轻易地放弃这边唾手可得的资源，工厂，甚至是人民么？”
“我总觉得不会。”母亲说完，抱着盘子钻进了厨房里。
父亲用严肃的眼光看了我一眼，我立即明白，这个时候我就应该乖乖坐下，担任他唯一的听众。
“霍达加，你知道在世界大战的时候，为什么俄国被德国打得落花流水吗？”
“大概是因为沙皇不能满足人民需求的缘故。”我回忆着历史书中的概念，回答到。
“并不完全是。”父亲仰起头，用烟斗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圈，又从鼻孔里喷出一股青烟：“俄国的军队是抓来的；士兵们的条件，又是恶劣的；统治阶级的官僚风气是严重的。这样的国家，不要也罢。”
“嗯。”我模棱两可地点点头，以免父亲开始讲自己年轻时经历——这是真的长篇大论，我实在无法忍受。
“对了，爸，你怎么知道战争就要开始了呢？”
“最近火车站一直有从别处运来的物资和士兵经过，这些东西和这些人都是运往边境的。”他回答：“另外，管辖我们车组的也都接到上级苏维埃的通知，从现在开始接受镇苏维埃的直接管理。”
“这……”母亲从厨房里走出来，靠在房门边上，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霍达加，蹲在这想什么呢？”塔奇拿着自己的水杯，来到我的身边：“我们家刚做出来的格瓦斯，来点不？”
“不必了。”我摆摆手：“我啊，我在想，是不是战争快要开始了。”
“……是吗”塔奇看上去并不惊讶。他打开水杯，冒出了“呲”的一声，杯盖下升起了一股白烟。
“你，不应该觉得……是我想得太多了吗？”对于塔奇这一次的回答，我感到非常意外，这个话题我不止一次的向塔奇说过，但他总是说我想太多了。
“霍达加，如果是几个月前的这个时候，我当然会说你想太多了，但现在我也或多或少察觉了一些端倪。”
“怎么了？”
“几天前，我的父亲回来告诉我们，让我妈带我去我外公外婆家住，越早越好，从那之后，他就再没回过家了。”
“话说，你爸不是个警察吗？”
“嗯。”塔奇点点头：“他告诉我们他要出差，但谁知道……他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的联系都断了，没有人知道这些人现在都在干什么。
“塔奇，如果战争真的爆发了……你会去参军吗？”我向塔奇发出了我的疑问
“当然。”塔奇的语气十分的坚决，没有丝毫的犹豫。“我觉得，保家卫国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责任。”
“我就知道你也一定会去的，到时候怎么两个一起去征兵委员会报名。”
“不过……”塔奇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你可还没有十八岁，委员会能通过你的申请吗？”
“没关系的，办法总是有的。我笑了笑：“不过，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你战死了，米哈该怎么办？”
“那万一你战死了，希娜该怎么办？”塔奇向我反问，坏笑着说。
“如果我战死了，那她就随便找个男人——最好是工人——嫁了呗。”我将当时在莫斯科向希娜说到话告诉了塔奇。“她长得那么漂亮，追求的人肯定很多。”
“你也真的是……放心啊。”塔奇拍了拍我的后背：“得，咱俩也不要想太多，指不定根本就打不起来，或者我们都平安地回来呢，到那个时候就看是我和米哈先吃你和希娜的婚宴，还是你们先吃我们的。”说着塔奇露出了他那爽朗的笑容。”打完仗，我们也能算是正式长大成人了，能肩负起一个家庭的重任了。
“那就拭目以待吧，塔奇。”我站起身，微微一笑，把自己的杯子递了过去：“干杯。”
“好啊，不过我想跟你立个约定。”塔奇喝下一口他的饮料：“如果你们先吃我们的婚宴，那霍达加你，就在我的婚宴上向希娜求婚，反之，就是我向米哈求婚，怎么样。”
“当然可以，我期待着看你在我的婚宴上向米哈求婚的场景，塔奇。”
“彼此彼此，霍达加。”我们互相搭着背，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不必了。”我摆摆手：“我啊，我在想，是不是战争快要开始了。”
“……是吗”塔奇看上去并不惊讶。他打开水杯，冒出了“呲”的一声，杯盖下升起了一股白烟。
“你，不应该觉得……是我想得太多了吗？”对于塔奇这一次的回答，我感到非常意外，这个话题我不止一次的向塔奇说过，但他总是说我想太多了。
“霍达加，如果是几个月前的这个时候，我当然会说你想太多了，但现在我也或多或少察觉了一些端倪。”
“怎么了？”
“几天前，我的父亲回来告诉我们，让我妈带我去我外公外婆家住，越早越好，从那之后，他就再没回过家了。”
“话说，你爸不是个警察吗？”
“嗯。”塔奇点点头：“他告诉我们他要出差，但谁知道……他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的联系都断了，没有人知道这些人现在都在干什么。
“塔奇，如果战争真的爆发了……你会去参军吗？”我向塔奇发出了我的疑问
“当然。”塔奇的语气十分的坚决，没有丝毫的犹豫。“我觉得，保家卫国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责任。”
“我就知道你也一定会去的，到时候怎么两个一起去征兵委员会报名。”
“不过……”塔奇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你可还没有十八岁，委员会能通过你的申请吗？”
“没关系的，办法总是有的。我笑了笑：“不过，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你战死了，米哈该怎么办？”
“那万一你战死了，希娜该怎么办？”塔奇向我反问，坏笑着说。
“如果我战死了，那她就随便找个男人——最好是工人——嫁了呗。”我将当时在莫斯科向希娜说到话告诉了塔奇。“她长得那么漂亮，追求的人肯定很多。”
“你也真的是……放心啊。”塔奇拍了拍我的后背：“得，咱俩也不要想太多，指不定根本就打不起来，或者我们都平安地回来呢，到那个时候就看是我和米哈先吃你和希娜的婚宴，还是你们先吃我们的。”说着塔奇露出了他那爽朗的笑容。”打完仗，我们也能算是正式长大成人了，能肩负起一个家庭的重任了。
“那就拭目以待吧，塔奇。”我站起身，微微一笑，把自己的杯子递了过去：“干杯。”
“好啊，不过我想跟你立个约定。”塔奇喝下一口他的饮料：“如果你们先吃我们的婚宴，那霍达加你，就在我的婚宴上向希娜求婚，反之，就是我向米哈求婚，怎么样。”
“当然可以，我期待着看你在我的婚宴上向米哈求婚的场景，塔奇。”
“彼此彼此，霍达加。”我们互相搭着背，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第五章“爸，我出门了。”我喝完了早饭的最后一口粥，把勺子放在碗里端进了厨房，随后便起身走向门口。“等等。今天不是周末吗？你这么早出门时打算干嘛去？”父亲放下手里的《真理报》，抬起了头。每个休息日的早晨，工厂不需要开工，父亲比较喜欢独自坐在家里看报纸，时不时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我们聊天。 “我今天……有点事情要去办一下。”我回过头冲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还能是什么事情啊？你今天该不是又打算和库可夫家那小子出去玩吧？别以为我不知道。”父亲的目光透过鼻梁上架着的镜片，似乎穿透了我，打量着我的内心。“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现在都九年级了，还剩最后一年就毕业了，还不抓紧时间学习，光想着出去玩？你看看你那数学成绩，撑死也就是个及格水平！不赶紧做做练习补上，你打算拿什么考大学？”“哎呀，爸，数学真的很难呐。”我一边撒娇着，一边一步步地朝门口走去。“我是真的学不会，就算学会了也不会做题啊。”“数学哪里难了？”父亲仍然盯着我：“不管再难，你只要能沉下心来钻进去，我就不信你学不会。”他正要低下头看报，忽然又抬起头：“对了，我给你买的那几本习题，昨天的任务做完了吗？” “做完了，爸。”我回过头笑着说。“学习又不差这一天，劳逸结合才能效率更高嘛。”“我可没有说过这句话。”父亲摇了摇头。“再说了，你追我妈那会，你们俩不还一起逃课来着，我妈都跟我说了。”我站在门口，一脸坏笑地说。“好了好了，早点回来。这孩子，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父亲有点理亏地回答道，又拿起了那张真理报。“谢谢爸爸啦！”我走出房门，走进了五月末的街道。 不得不说，五月末的清晨还算得上是非常温暖。迎着朝阳，我向公园走去，嘴里哼唱着熟悉的旋律，内心满是欢喜。 霍达加已经早早地就在公园等我了。今天的他穿着一件蓝色衬衫，搭配着卡其色裤子和帆布鞋，看上去神采奕奕，朝气蓬勃。看到我，他向我挥挥手，喊出了我的名字，我也向他走去，停步在她的面前，打量着他今天穿的衣服。 “我说库可夫同志，今天，你怎么舍得换掉你那双闪闪发光的皮靴了？”我问道。 “这种天气穿皮靴，你是想把我给热死啊。”霍达加用右手食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向着我笑了笑。
“不过你今天看上去也不怎么开心啊。”他补充说。“怎么，遇见什么让你感觉不高兴的事情了？” “唉，你知道的，还能是谁？当然是我爸了。”我一脸沮丧地说，“我出门之前，他又跟我唠叨了半天数学，我以后又不打算读理工类专业，干嘛老跟我提数学嘛。真是受不了他们这些技术工人。” “诶，那我以后也去做个技术工人好了。”霍达加狡黠的一笑，说道。 “你敢！”我瞪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道：“……不过啊，只要你不去前线打仗，你做什么我都愿意。”“谁知道呢？”霍达加耸了耸肩：“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是怎么跑出来的。”“我跟我爸把他以前逃课追我妈的事一抖，他就立刻不说话了。” “诶，逃课？”霍达加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个好主意啊，要不……我们下周一逃课出去玩吧。”霍达加冲着我坏笑道。 “霍达加·库可夫，你疯了么？要是学习委员和团支书同时逃了课，罗曼诺娃老师岂不会被气死？”我表示完全反对：“再说了现在又不是那个时候，接受教育是我们的义务，同志！”为了强调，我还专门吧“同志”的音读的很重。 “好了，开个玩笑而已嘛。”霍达加冲我摆了摆手，我们两个就这样肩并肩地漫步在公园的小径上。“对了，你知道吗，米哈今天递交了她的申请书。”霍达加突然很正经地说。 “申请书？什么申请书？是上前线的申请书吗？难道我们要开战了？”我突然紧张起来，担心面前的“**”在不知道是谁的坑蒙拐骗之下就递交了征兵的申请 “不是不是，”霍达加赶忙解释道：“是她加入布尔什维克党的申请书。”“啊，”我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开战的消息啊。”“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最近气氛不太对劲。”霍达加用食指轻轻地敲着下巴，看着天空说道：“我从新闻上看到说，美国总统罗斯福在几天前，打算给英国提供武器。而且我爸也给我说，他们的班组这几天已经加开好几辆军用专列了。”他严肃起来。 难道真如我所说，战争就要来了？一语成谶？我也太乌鸦嘴了吧…… 我突然有些心烦意乱。一想到现在的美好生活在不久以后就可能化为泡影，我心底就泛起一丝不知名的酸楚。 “希娜，如果我们和德国真的开战了，你打算做些什么？”霍达加问道。 “我？”我茫然地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希望发生战争，可是……这场战争真的不可以避免吗？”我叹了口气。 “或许吧，”霍达加握住我的手。“不过放心吧，我们都会没事的！” “喂，你在看哪里啊？！”我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逐渐下移，赶忙篡紧了自己的领口。 “霍达加·库可夫，你居然敢偷看我的胸！我跟你没完！”我作势要打他。他闪身回避，我们两个在公园里嬉闹着，追逐着，好象这种安乐与宁静，是战争到来前的最后一天。
第六章 战争前夜
我站在原地，怅然地看着手中报纸上的消息。
德国正式向我们宣战了。
也就是在今天，工作神速的征兵委员会已经响应了中央的号召，在我们的镇上展开了适龄青年的征兵工作，也召回那些曾经参与过战争的老兵，并给他们赋予均线军衔，让他们对这些新兵展开训练。
中午放了学回到家，坐在餐桌上，我注意到，父亲的身上，多出了一套棕绿色的1935年制式军服，手边也放了一顶头盔。
“你把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是他在家陪我们的最后一天。”母亲走到我的身边，悄悄对我说道：“有什么想说的今天赶紧说吧，我们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父亲的身边。
“爸，你这是打算去哪？”
“我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父亲使劲吸了一口烟，说道：“也打过白军那群****。还记得当初跟着王子远征德国的时候，身边的一百多号人没几个活下来的。”他吐出了一股烟雾：“这一次征兵委员会来我们的车间，我们几个老战友当即就报名了——我想试试，这一次我们究竟会不会重蹈几十年前的覆辙。”他没有看我，只是仰望着天花板，嘴里吐着烟圈。
“不过……”我盯着他制服上的军衔：“爸，你刚刚征兵，就被赋予了中士的军衔？”
“嗯。”父亲点点头：“跟那帮家伙作战，我还是有点经验的。”随后他用烟斗敲了一下我的脑袋，我条件反射地缩回了脖子。
“我还得带着一群跟你差不多年龄的新兵蛋子，那帮家伙估计连固定靶都打不准，没有我们这样的老兵，让他们上战场就是送他们去见上帝。
气氛一阵沉默，母亲破天荒地为我们做了肉，也算是对父亲的送行。
我们坐在桌子边，每个人都在想不同的事情。
“爸，你觉得，我们这一次能赢吗？”吃完饭，当母亲将盘子撤下，我默默地问道。
“不好说。”父亲直截了当地回答：“德国已经占领了欧洲的大部分，他们的精锐部队已经获得了战斗的经验——相对来说，我们没有。如果德国佬跟我们玩闪击战，一旦我们失去了几座重要的大城市，就基本上全盘玩完了。”
我陷入了一阵沉默。
“重要的大城市……”我想，脑海中，却浮现出了那一天，我与希娜在莫斯科约会的场景。
下午，尽管背上书包，往学校的方向走去，但我的心里却如同一团乱麻，怎么也不可能集中在下午的课程上。
“今天就不去学校了吧。”我想，漫步在镇上的大街小巷。
尽管战争已经算是正式开始，但对于我们这座小镇上的人们，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显而易见的变化——除了列车时刻表上加开了大量军用专列，仅此而已。
我停下脚步，看着希娜从面前的路口走过，和一名我们同班的女同学有说有笑。她并没有看见我，而是径直这样走了过去。我一直看着她远去，直到她完全消失在我的视野中后，我叹了口气。
“如果战争开始了，这样的生活……还能维持多长时间？”
我漫步着，思考着，完全不顾下午不去上课被批评的后果。鬼使神差之下，我的双腿将我送到了镇上的征兵委员会门口。此时，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在排队，等待接受征兵前的体检。
我的内心斗争推搡着我，让我站在了这个队伍的队尾。
“名字？年龄？”委员会的两名工作人员低着头，只用余光看着我们。
“霍达加库可夫，十八岁。”我回答道。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用一种奇特的目光打量着我。
“库可夫家的小子啊。”他们微微笑了笑：“你爸是不是火车司机？”
“嗯。”我点点头。
“小子，你是可以回家的。”委员会的工作人员提醒我道：“你的家里已经有一个士兵了，已经可以领取政府发放的战争津贴；两个人参军可不能给你们家带来双份的津贴。”
“而且，”另一个人抬起头：“我们谁也不知道，这场战争究竟会怎样。”
“你很可能会死在战场上。”刚才的那个人说。“回家吧，小子，别把自己放在不确定的危险中。”
“我不是为了战争津贴才来参军的。”我双手支撑在那张桌子上：“我只是想保护我身后的那些人，想要让他们活着，让他们生活幸福；我也想要保卫我们的祖国，不让她受到德国人的侵害！”
两个委员面面相觑，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看着我。
“你确定吗，少年？”
晚上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父母也坐在餐桌前，默默地等待着我的回来。
我长久地伫立在门口，用头顶着门，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之中，尽管我绝不会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但现在在的我，最难面对的，就是父母的责骂。
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还是敲响了家门。
当母亲为我打开门时，她僵住了，随即退后几步，以看着一个怪物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着我，好像我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过似的。
“你是怎么……”我忽略了母亲诧异的眼神，径直走向餐桌，拉出了属于自己的椅子。父亲此时也放下手中的刀叉，打量着我，眼中似乎迸射出一股光芒。但这股光芒随即暗淡下去，他放下自己的目光，怅然地盯着盘子里的面包。
母亲终于反应过来，我做出了一个怎样的决定。她从门口向我冲过来，近乎疯了一般地说道：“霍达加你竟敢……”但还没说完，父亲便抬起手，制止了她。
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父亲。
“你确定，”他一字一顿第说：“你不后悔吗？”
“是的。”我点点头。“为了我们的国家和人民牺牲，我义不容辞。”
“好吧。”他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突然将自己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霍达加库可夫下士！”
“是！”我反应过来了父亲的意思，立刻起身，在餐桌前立正站好。
“我命令你，活着回来。”
“是！”我可以看见，他的眼中，热泪盈眶。
我站在原地，怅然地看着手中报纸上的消息。
德国正式向我们宣战了。
也就是在今天，工作神速的征兵委员会已经响应了中央的号召，在我们的镇上展开了适龄青年的征兵工作，也召回那些曾经参与过战争的老兵，并给他们赋予均线军衔，让他们对这些新兵展开训练。
中午放了学回到家，坐在餐桌上，我注意到，父亲的身上，多出了一套棕绿色的1935年制式军服，手边也放了一顶头盔。
“你把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是他在家陪我们的最后一天。”母亲走到我的身边，悄悄对我说道：“有什么想说的今天赶紧说吧，我们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父亲的身边。
“爸，你这是打算去哪？”
“我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父亲使劲吸了一口烟，说道：“也打过白军那群****。还记得当初跟着王子远征德国的时候，身边的一百多号人没几个活下来的。”他吐出了一股烟雾：“这一次征兵委员会来我们的车间，我们几个老战友当即就报名了——我想试试，这一次我们究竟会不会重蹈几十年前的覆辙。”他没有看我，只是仰望着天花板，嘴里吐着烟圈。
“不过……”我盯着他制服上的军衔：“爸，你刚刚征兵，就被赋予了中士的军衔？”
“嗯。”父亲点点头：“跟那帮家伙作战，我还是有点经验的。”随后他用烟斗敲了一下我的脑袋，我条件反射地缩回了脖子。
“我还得带着一群跟你差不多年龄的新兵蛋子，那帮家伙估计连固定靶都打不准，没有我们这样的老兵，让他们上战场就是送他们去见上帝。
气氛一阵沉默，母亲破天荒地为我们做了肉，也算是对父亲的送行。
我们坐在桌子边，每个人都在想不同的事情。
“爸，你觉得，我们这一次能赢吗？”吃完饭，当母亲将盘子撤下，我默默地问道。
“不好说。”父亲直截了当地回答：“德国已经占领了欧洲的大部分，他们的精锐部队已经获得了战斗的经验——相对来说，我们没有。如果德国佬跟我们玩闪击战，一旦我们失去了几座重要的大城市，就基本上全盘玩完了。”
我陷入了一阵沉默。
“重要的大城市……”我想，脑海中，却浮现出了那一天，我与希娜在莫斯科约会的场景。
下午，尽管背上书包，往学校的方向走去，但我的心里却如同一团乱麻，怎么也不可能集中在下午的课程上。
“今天就不去学校了吧。”我想，漫步在镇上的大街小巷。
尽管战争已经算是正式开始，但对于我们这座小镇上的人们，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显而易见的变化——除了列车时刻表上加开了大量军用专列，仅此而已。
我停下脚步，看着希娜从面前的路口走过，和一名我们同班的女同学有说有笑。她并没有看见我，而是径直这样走了过去。我一直看着她远去，直到她完全消失在我的视野中后，我叹了口气。
“如果战争开始了，这样的生活……还能维持多长时间？”
我漫步着，思考着，完全不顾下午不去上课被批评的后果。鬼使神差之下，我的双腿将我送到了镇上的征兵委员会门口。此时，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在排队，等待接受征兵前的体检。
我的内心斗争推搡着我，让我站在了这个队伍的队尾。
“名字？年龄？”委员会的两名工作人员低着头，只用余光看着我们。
“霍达加库可夫，十八岁。”我回答道。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用一种奇特的目光打量着我。
“库可夫家的小子啊。”他们微微笑了笑：“你爸是不是火车司机？”
“嗯。”我点点头。
“小子，你是可以回家的。”委员会的工作人员提醒我道：“你的家里已经有一个士兵了，已经可以领取政府发放的战争津贴；两个人参军可不能给你们家带来双份的津贴。”
“而且，”另一个人抬起头：“我们谁也不知道，这场战争究竟会怎样。”
“你很可能会死在战场上。”刚才的那个人说。“回家吧，小子，别把自己放在不确定的危险中。”
“我不是为了战争津贴才来参军的。”我双手支撑在那张桌子上：“我只是想保护我身后的那些人，想要让他们活着，让他们生活幸福；我也想要保卫我们的祖国，不让她受到德国人的侵害！”
两个委员面面相觑，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看着我。
“你确定吗，少年？”
晚上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父母也坐在餐桌前，默默地等待着我的回来。
我长久地伫立在门口，用头顶着门，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之中，尽管我绝不会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但现在在的我，最难面对的，就是父母的责骂。
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还是敲响了家门。
当母亲为我打开门时，她僵住了，随即退后几步，以看着一个怪物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着我，好像我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过似的。
“你是怎么……”我忽略了母亲诧异的眼神，径直走向餐桌，拉出了属于自己的椅子。父亲此时也放下手中的刀叉，打量着我，眼中似乎迸射出一股光芒。但这股光芒随即暗淡下去，他放下自己的目光，怅然地盯着盘子里的面包。
母亲终于反应过来，我做出了一个怎样的决定。她从门口向我冲过来，近乎疯了一般地说道：“霍达加你竟敢……”但还没说完，父亲便抬起手，制止了她。
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父亲。
“你确定，”他一字一顿第说：“你不后悔吗？”
“是的。”我点点头。“为了我们的国家和人民牺牲，我义不容辞。”
“好吧。”他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突然将自己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霍达加库可夫下士！”
“是！”我反应过来了父亲的意思，立刻起身，在餐桌前立正站好。
“我命令你，活着回来。”
“是！”我可以看见，他的眼中，热泪盈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