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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菩提劫已经酝酿两年了,我没看过《枕上书》和《步生莲》就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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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七君,若在墨渊东华这类人眼里的确算不得什么,但在一众小辈之中也算是出类拔萃了,何时在旁人面前这般露过怯?却不想,今日竟如此狼狈,尚未出手就被缴了随身物件,况且上面那位才刚刚羽化归来,待她将养好了,若是自己有丝毫差池,只怕自己最后死的连渣都不剩。
少绾见七君跪在那里一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的模样,晓得震慑的目的已经达到,一抬手,腰牌又安安稳稳的回到了七君的腰上,仿佛从未被取下过。她也不看七君再次震惊的模样,笑眯眯的道:“作为长辈,我有几句话不得不同你们说说。你们既为领袖,便要事事当先,以魔族兴旺发达为己任,些许小名小利,不必太过计较。”顿了顿,又语重心长道:“我老啦,也该享享福啦,族里的事我不过问,你们也不必事事通禀,尽可放开手脚大胆去做,这么些年了,我想,你们也没什么事是处置不得的。”一副与七君宽心的模样。话锋一转,又道:“但有一条,我魔族向来齐心,谁要是坏了魔族大义,胆敢起掀起内乱,我这把骨头收拾你们,倒也不费事。”说着,她不经意的瞟了一眼聂初寅怀里抱着的手炉,关怀道:“小聂,你冷吗?”
聂初寅心中抖了抖,面上却一如既往的平静:“谢祖宗关怀,初寅的寒疾是自幼便落下的毛病,不碍事的。”
前几日,奉行已将魔族大体事宜同少绾说了说,是以她能一眼认出那是聂初寅。
待一切归于平静,少绾果然躲在凤凰宫里享起福来。每日听听歌舞,看看话本子,吃吃各地供上来果品,晒晒太阳,日子过的极为舒泰。
偶尔,她也会觉得自己堕落了,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如今这身子也不知能撑到几时?能安泰一日是一日。上天让她带着残破之躯回来,大抵就是要让她好好享受这太平盛世,以偿她生平之苦。既如此,她何乐而不为呢?
大约过了月余,九重天的仙官送来了请帖。
少绾问:“你家主人是谁?”
那仙官答得委婉:“小的一向在太辰宫行走。”
少绾笑着对奉行道:“东华请我竟还写起了请帖,果然在神族呆的久了人都木讷了。”
奉行同少绾说过,神族如今已改称天族,少绾还是改不过口。
那仙官赶紧解释道:“不是只请帝尊去坐坐,我家小殿下要办满月酒,天庭有律,因而这般郑重。”
少绾又笑了:“他儿子不是两百多岁了么,怎的才办满月?”仍是对奉行说的。
奉行大咧咧道:“那厮一向跋扈,又极不要脸,这满月宴怕是一时兴起才想起的。”
少绾点了点头,接过请帖拆开一看,只两个不羁的大字——后日,是东华的亲笔。又看了看立在殿里神色忸怩的仙官,一派了然道:“可还捎了什么话?”
那仙官即刻抬头,对少绾的料事如神十分敬佩,半晌才难为情道:“帝君还说,别忘了……带大礼。”说罢还看了看少绾。
少绾哈哈笑道:“果然,他若是不放两句狠话,我还不认得他了呢。”
对东华将神族改为天族,并将都城搬到九重天的行为,少绾极其不屑。住在天上的就叫天族,那住在地上的岂不都是地族?凌驾于诸族之上,这心思也太过赤裸裸了。
少绾来时,那日送请帖的仙官已在南天门外等候。他与少绾行了礼,恭恭敬敬道:“帝君怕帝尊迷路,特令重霖来引帝尊到太辰宫。”
见路上来往之人看过来,少绾觉得失了颜面,便道:“你自去忙吧,我头一遭来九重天,先随处逛逛。”
“这……”
重霖迟疑,少绾又道:“东华处自有我担着。”是
那重霖想了想,鞠躬应了声:“是。”便自行离去。
因是初次到九重天,也因虑及如今的年纪身份,今日的装束也分外考究。她一身广袖及地红裙,脚蹬同色绣暗纹齐头履,一头齐踝黑发,倔强的卷曲着朝脑后抛去,只在发尾松松的用红色发带系着。
她见一路上总有人神色怪异的盯着她看,便抬起双臂,自行打量一番,又问奉行:“我今日这身装扮不好么?”
奉行道:“恰到好处。”
她那里知道,不是她装束不好,而是她的出现,让众人对四海八荒第一美人这个名号又有了新的看法,她正被各样的女子艳羡嫉妒着,被各样的男子心仪倾倒着。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0-03-08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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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君拿剑做什么?”
    东华也不理会,只看着少绾似笑非笑道:“你带的大礼呢?”
    少绾看也不看他,仍旧端着酒盏细细的品咂。立在身后伺候的奉行赶紧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一件羽衫,双手递给东华,道:“这是送给小殿下的,是用祖宗身上的七彩羽织就的,水火不侵。”
    众人自少绾进殿便注意到了,又见她坐了上首的席位,心中揣测必是个极重要的人物。又听东华帝君问及礼物,早伸长了脖子准备看个稀奇,没想到竟是一件平平无奇的羽衣,有忍不住的已嗤笑出声。
    他们哪里晓得这件羽衣的妙处?水火不侵,指的是地狱之水,渡劫的天火,和焚尽万物的业火。
    东华点了点头,道:“算你有心。”见奉行仍站在一旁不走,便挑了挑眉以示咨询。
    奉行吞吞吐吐,不敢作声,少绾催促道:“还不拿出来?”
    奉行委屈的回头看少绾。
    少绾瞪了他一眼,道:“快呀。”
    奉行无可奈何的摊开双手,只见手中现出一捆边角破碎,有些发黄的书信。
    少绾装作没看见东华此时冷若冰霜的脸,一副长者关怀小辈的口吻对凤九道:“这个是给你的,当年在学宫时他时常招蜂引蝶,我时常劝阻,他也不听。有些轻浮的给他写信以表相思,我便顺手拦下了,如今交给你正合适。”
    东华斜睨着少绾,也不顾正在宴席之上。“我看你是皮痒了。”
    “你今日若是有兴致同我打架,我也不介意再躺回去睡上几年。”
    东华冷哼一声,心中却不免忧虑,本以为将养一段时日也就好了,没想到她今日竟这般示弱,莫非她实在伤的厉害?
    正在他出神之际,殿外的侍从高喊道:“墨渊上神到。”
    众人一惊,这两个天族最为尊贵的男人不是一向不大对付的么?怎的今日墨渊上神竟主动上了太辰宫的门?莫非是来冰释前嫌的?
    “上神所为何来?”
    这话问的,也忒不礼貌了。不过东华一向刻薄,今日这般,已算是客气的了。
    “特为送礼而来。”。
    “哦?是何礼?”
    “待小殿下到了适学的年纪,墨渊亲自为帝君教养。”
    “果然是份大礼。”东华笑了笑。
    墨渊也不待东华请他入座,径自走到少绾身侧盘坐下去。殿里的仙娥立即送上一副碗筷。
    少绾原本极慵懒的歪坐在案前,听是墨渊来了扭头淡淡的看了那么一眼,便又转过来继续喝酒,哪里想的到他会与自己同坐。待她感觉到手肘被人轻轻的碰了碰,回身一看,墨渊已挤在了跟前,她抬眼看了看,殿里似乎确也只有她这里还多出个席位,便极不耐烦的蹙了蹙眉往一旁挪了挪。
    殿里诸人本想着看墨渊东华这两位上古神仙如何周旋,没想到竟然宾主相安无事,便又端起酒盏三三两两热闹起来。
    墨渊坐在一旁少绾虽心里不大高兴,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仍歪坐着自顾自的饮酒。
    “这果酒口感虽极佳,后劲却大,你还是少喝些。”
    少绾晓得墨渊是同她说话,便挤出个生分又不失礼貌的笑,道:“劳上神挂心了。”便有转过去继续饮酒。
    墨渊不再言语,只招了一旁的仙娥,要了壶茶。他将茶沏好,又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裹,包裹里躺着几颗金灿灿的丹药,他取出一颗放进茶里摇匀,趁少绾同东华夫妇闲话之际将少绾面前的酒杯换了过来。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20-03-08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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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13:5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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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些词是敏感词?最后一部分总提示,我一段一段的试试,大家不要嫌烦啊!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20-03-08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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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绾晓得墨渊是同她说话,便挤出个生分又不失礼貌的笑,道:“劳上神挂心了。”便有转过去继续饮酒。
        墨渊不再言语,只招了一旁的仙娥,要了壶茶。他将茶沏好,又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裹,包裹里tang着几颗金灿灿的丹药,他取出一颗放进茶里摇匀,趁少绾同东华夫妇闲话之际将少绾面前的酒杯换了过来。
        少绾一席话毕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入喉的竟不是酒味,她看了看墨渊,见他正若无其事的同一旁的夜华低声说话,又转身看了奉行一眼,奉行努努嘴示意她正是墨渊所为。此刻席间气氛融洽她也不好发作,只得忍气吞声的作罢。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20-03-08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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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过三巡,人也微醺,少绾入殿时便留了意的天族男子此刻纷纷zhuang起了胆子打算来碰碰运气。
          一个身材挺拔模样清俊的少年端着酒盏潇洒的行至少绾席前,极风雅道:“小可仰慕姑娘才貌,不知姑娘可否赏脸共饮一杯?”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20-03-08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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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渊紧了紧唇角,端起自己身前少绾那杯酒,冷冷的道:“她的酒我替她饮。”少绾正欲伸手阻拦,墨渊已翻过酒盏与那少年liang了底。少绾理了理袖子,漫不经心道:“我年纪大了,你叫我一声祖宗倒还勉强,至于姑娘么?”她瞅了瞅殿里,“今日的guniang确实tingduo。”那少年见墨渊那般行事心中已有些忐忑,再被少绾一顿抢白,觉得大大的丢了yan面,一时间躬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极为尴尬。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20-03-08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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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绾顿了顿又道:“你们神族的儿郎如今竟也这般大胆直白了,实在难得。”那少年以为少绾仍是同他说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又不知该如何答话。正在尴尬处,却听墨渊道:“你去吧。”那少年如遇大赦,鞠了一躬便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席位上。
              “直白大胆些未必便是坏事,免得误了他人也误了自己。”墨渊说罢,像是同自己怄气一般,猛饮了一口。
              昔日的几个老人都看的真切,墨渊向来极少饮酒,像今日这般更是见所未见,一时均感诧异。其中也只折颜对墨渊的心思有些许眉目,余者虽觉奇怪却也摸不着头绪。
              少绾本就不愿搭理墨渊,又听他说了这么一番无趣的话,便转过头去又问仙娥要了一副酒盏。
              东华一向在凤九面前极少提及旁人,近日却屡屡说起少绾。凤九知道,在帝君心中少绾是不同的,所以席间便主动与少绾亲近。她见一仙娥正端着一盘菜往少绾这边来,便道:“帝君说你喜欢吃甜食,这道菜是我特意给你做的。”说罢又补了一句:“旁人没有。”
              少绾抬眼瞧了瞧,旁人案上果然没有,心中叹了叹,难得他还记得自己的喜好。一时感动,便抓起盘中红艳艳油孜孜的蹄髈啃了起来,边啃边向凤九赞叹:“味道确实很好。”
              待一个蹄髈啃完,少绾已满嘴满手油腻,她伸起左手预备接过奉行递的帕子,果然一块帕子轻轻的摊到手中,她看也没看便往嘴上抹去,待抹完了正欲原路送回去,却听奉行在身后低低的喊,她回头一看,见奉行手中还摊着块帕子,一时疑惑,又看看自己手上,墨渊正把那帕子轻轻抽了去,小心翼翼的折好塞进了怀里。少绾皱了皱眉,转头瞪了奉行一眼,“你何时做事竟这般跟不上趟了?”
              奉行张大嘴委屈的“我,我……”我了半晌也没我出个所以来。
              东华如今架子大,喝了几杯众仙敬的酒便早早地拉着凤九离了席。少绾也打算出去消消食,便对奉行道:“你先回去吧,过几日再来接我。”
              东华对少绾,奉行一向是放心的,但还是叮嘱了句:“你莫同他起争执,受了皮肉之苦不值当。”少绾点了点头便慢悠悠的晃出了大殿。
              她本想去瞧瞧席前见的那个糯米团子,看他是不是还在亭子里用功,走着走着酒劲儿竟上来了,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眼神迷离,只想找个去处好好的打个盹,也就顾不得什么团子不团子的了。她抬起沉重的眼皮四下里瞧了瞧,此处似乎极僻静,也没个仙娥侍从过来扶她,便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一丛开的正旺花树过去,树底下一方窄窄的石条,她想也没想便躺了上去。
              却说东华,等到宴席散了也不见少绾来寻,便问重霖她可是走了。重霖道:“南天门外只见奉行侍者一人离去,并未见着帝尊,兴许到哪里转去了。”
              东华惦记着她的伤势,便施了法力循着她的气息去找。快到花墙时竟发觉是两个人的气息,便放轻了脚步,隔着个拐角去瞧。只见少绾躺在石条上,脸色坨红,身上盖着一件蓝衣,一旁正坐着一脸凝重的墨渊,还时不时的伸手拈去落到少绾身上的花瓣,那动作极轻、极柔,仿佛生怕惊扰了少绾。同为男子,他如何不晓得墨渊此刻的举动是为何意?只是当初的种种实在令人费解。他正欲从往事中捕捉蛛丝马迹,却听身后传来凤九的脚步声,他转过身一把将凤九揽在怀里,同时轻轻掩住她的唇示意她禁声,凤九正欲探头往拐角那边瞧,却被他拥着回了太辰宫。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20-03-08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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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20-03-13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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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13:4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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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告诉我敏感词是哪些词?都快全篇拼音了还提示敏感词。我明明什么都没写?感觉好累,忍不住想爆粗口了!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20-03-14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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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昆仑虚
                    少绾醒来时,斜射进来的太阳光正透过帷幔照到她脸上。她伸手挡了挡,这才惊觉自己手臂上光溜溜的未着片缕,赶忙揭开锦被瞧了瞧,果然。
                    她依稀记得,昨日从宴席上下来,原打算去看那糯米团子的,走着走着酒劲儿上来了,再后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20-03-14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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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趁她醉酒之际,她bei……bei歹人jie了se?少绾暗自心惊,心惊之余又不免沮丧。魔族虽一向民风豁达,并不计较什么忠zhen名jie,但她堂堂一介魔尊,醉酒竟被zhan了pian宜,若传出去,岂不大大丢了魔族颜mian?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20-03-14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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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思索的专注,一时放松了警惕,竟没发觉榻后的屏风里还隐着个人,那人早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见她两度掀开锦被觉得十分好笑,便端着药碗缓缓从屏风后踱出来,撩起一旁的帷幔轻轻的挂起来。
                        毕竟是上古战场上下来的人,对周遭环境的警觉已成习惯,况且墨渊并未隐匿形迹。是以,自他抬脚少绾便开始定睛凝视。因她是逆光,一时并未看清他的面目,只觉此人身材高挑,极为挺拔,应当是个健硕的男子。待帷幔掀开,她眯着眼去瞧,怎会是他?她怒意顿起,趁墨渊弯腰之际一掌打翻了药碗,尔后一个翻身朝里,心中恨恨的想,奉行果然说的不错,当年学宫里一本正经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其实骨子里就是个色中厉鬼。哼,如今打主意竟打到祖宗我的头上来了,神族果然都是一群假仁假义之徒。
                        她暗自生着气,耳畔传来捡拾碎碗茬的轻响。不多时,响声渐至,她忽觉身上一凉,定睛一看,原来墨渊用仙法将榻上的被褥换了新的。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20-03-14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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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凉倒叫她清醒不少,心想,这么与他僵着也不是办法,为今之计得先想法子离开。于是深吸了口气,缓和了颜色,缓缓的翻过来,面无表情道:“此处是昆仑虚?
                          “不错。”墨渊仿佛并未生气。
                          “我怎会在此?”
                          “那日你醉了酒,我见你躺在花丛里,奉行又不在,便将你带了回来。”
                          “那日?我睡了几日?”
                          “不长不短,正好十六日。”
                          醉个酒竟睡了十六日?少绾觉得不可思议。“如今我醒了,烦请上神将衣物赐还,我这就告辞。”
                          “衣裳穿不得了。”
                          “为何?”
                          “破了。”
                          “你!”少绾认定墨渊故意与她为难,却碍于身无寸缕,只好奋力压制着一腔怒气缓缓的躺了回去。
                          其实墨渊并未说谎。
                          那日他带了少绾回来,趁她熟睡之际替她把了脉。这一把脉竟把的墨渊出了一身冷汗,他虽料到少绾伤的极重,却没料到竟这般重。他一直以为,当年他失手一剑虽伤的少绾极重,却也未到不治的地步,她最终选择以身合道乃是心灰意冷之举,却不知竟已伤及她心脉,若剑锋再偏上半分,只怕她再无醒来之可能。
                          若说这剑伤他尚可追溯,可她丹田又是何时受损的?
                          他哪里晓得,少绾为在七君面前保有一丝尊严,竟使用邪术强行聚敛魔力,这才遭了反噬伤及身体根源。
                          墨渊一向于音律、战事上极负盛名,却鲜有人知他亦是杏林高手。他与折颜的医术皆是母神亲授,造诣甚至略高折颜一筹,此刻他却眉头深蹙。心脉、丹田,哪一样都不是轻易能治好的。
                          夜里少绾发寒,冷的同个冰疙瘩似的,身上不住的往外冒白气。墨渊只好用真气为她御寒,谁知真气与寒气相撞,竟撑的她衣衫炸裂开来。这才有了她衣衫破了一说。又因墨渊白日忙着翻看医书,还要为她熬制御寒的汤药,一时并未虑及她穿着,是以她方才赤身裸体的躺在锦被里。
                          墨渊见少绾极其忍耐,便撩起衣袍坐到榻上,一边轻轻拉起锦被将少绾露出的肩膀盖住,一边不疾不徐道:“近日你……”墨渊本想说近日你夜里发寒,话到嘴边竟变成了“近日你烧的厉害,我又不敢强行渡你仙气,只好除了你衣衫给你推宫行血。”说着,便伸手去试少绾额头。
                          少绾一巴掌拍掉他的手。
                          墨渊笑了笑,也不在意。“如今还早,你再躺会吧,早膳好了我喊你。”说罢,伸手掖了掖被角才起身出去,行到寝室门口又折回来,对她和煦一笑,道:“等我回来一同用膳。”那口气,像极了相处多年的老夫妻之间的唠叨。
                          夫妻?没错,是夫妻。在墨渊心里,他们可不早就是夫妻了?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20-03-14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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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少绾同东华偷去海边饮酒,夜里月光甚好,照的海边亮堂堂的。少绾赤脚追着浪花哈哈的笑,她一向笑的肆意,此时笑声和着浪花声,仿佛惹得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欢快、躁动、肆意起来。
                            浪花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她也跟着来来回回的跑,还不时招呼东华:“你快来,这浪花儿多有趣啊,好像不知倦似的。”东华懒散的靠在一旁的石头上,抬了抬眼皮,不屑道:“我看,是有些人不知倦吧。”少绾也不睬他,仍自顾自的玩耍,直到东华实在感到无聊,极为不耐的喊她回去,她才道:“我不走,这么美的夜色,回去岂不可惜?”东华嗤笑一声,起身掸了掸尘土,独自一人先行回了学宫。
                            待少绾玩的累了,也去那石头上靠着。她一边望着天上的月亮自言自语,“要是能一直这般无忧无虑该多好!”一边抱着酒坛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咂着。不知不觉,身旁已滚落两三个空坛子,她觉得自己脸颊烫的厉害,视物也不大清楚了,伸手扶着身后的石头打算起身回学宫去,这才才发觉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她晓得自己这是醉了,也不挣扎,心想,到哪里不是睡?这海边似乎也不错,便任由眼皮重重的合上。
                            她睡着不多时,墨渊便从身后的林子里闪了出来。他坐到少绾身旁,将她揽进怀里,顺过她贴在额上汗湿的头发,望着天上那轮清幽幽孤零零的明月道:“他带了你出来,又独个儿回去,你一个女儿家,总归不好。以后,还是不要同他走的那么近了。”他晓得此刻少绾什么也听不见,因此,才敢这般大胆的表露心迹。
                            海风吹来,少绾方才玩耍时汗湿的衣衫变得凉冰冰的。墨渊皱了皱眉,怪她不好好照料自己,又怕她因此受了寒,便抱起她脚步匆匆的回了学宫。
                            彼时的学宫四下皆静,学子们早已酣睡多时。墨渊将她抱回寝室,替她拉好了被角,正欲转身离去,却见她在榻上翻来覆去似极不舒服,心想,定是因身上衣衫湿粘睡不安稳,便从衣柜里翻出一身准备与她换过。
                            他一向是个果敢有决断的性子,此时拿着衣衫却不知如何是好。毕竟男女有别,他这般做似乎对她太过无礼。正欲作罢,见少绾又烦躁的翻了几翻,心想,事有缓急,何况他迟早要做自己的娘子,便手脚利索的替她脱去湿衣换上新裳。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20-03-14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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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13:4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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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一切收拾妥当,他的额上竟沁出了一层薄汗。头一遭这般对待女子,心中果然还是紧张的。他忍不住回头去看少绾,少绾本就生的俏丽,平日里虽张扬跋扈有些混账,此时睡着了,竟也有这般平静可爱的一面。话怎么说来着?“动如脱兔,静如处子”可不就说的是她么?墨渊的唇角勾了勾,心中涌起一丝甜意,我这算不算是轻薄了她?我与她算不算是夫妻了?他本打算趁此机会偷个香,不曾想,两唇相依之际,脑子里猛的现出她方才更衣时的模样。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时把持不住,嘴上的力道重了些,竟惹得少绾一声嘤咛,他即刻醒神,深怪自己行事鲁莽,若她醒来,自己筹谋多时岂不白费?
                              却说少绾,墨渊这般暧昧的口气她自然未能察觉,只觉得水沼泽十万年都未能博他一笑,如今竟肯对自己笑了,果然世事无常,人心善变。
                              待感慨完了世态,她不得不再感慨一番自己如的处境。没有衣裳就不能起身,不能起身更遑论下山回魔族,难道她就这么被困在榻上一辈子?她无可奈何的任目光游走,竟惊奇的发现这寝室的原型是个山洞,大概后来依着山势的走向才凿了这么的寝室。
                              寝室不大,也没什么装饰,只那张泼墨山水的屏风和榻旁白色的帷幔。身下的床榻是石制的,显然同山洞是一体的,榻身比普通的床榻高些,两侧的扶臂上雕着精致的花纹,少绾仔细看了看,竟是曼珠沙华。他这般寡淡的人竟也喜欢这种荼靡的花!少绾诧异。
                              目光越过榻尾,靠墙的位置是一排书架,上面摆满了书。书架前是一张宽大的条案,依次搁着笔架、砚台、纸张和一个青花的瓷缸,缸里插着几幅卷轴。案后一把圈椅。石榻对面的山壁上凿了几扇窗户,室内光线极好,窗下一张矮几,几上放着焦尾琴,两个蒲团各自在小几一侧。看情形,这大概就是墨渊的寝室。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20-03-14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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