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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期又双存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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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期又双存戏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4-01 22:18回复
    陆容铖 安王
    这几日宫中传来消息说是皇后娘娘出宫了,而自己也正想着近来一直在王府中休养生息,陪伴着夫人们,与各路人士交锋。而许多事都已尘埃落定,包括白家和那位一跃成为帝君的皇兄,更牵动我心魄的则是,十余载了,整整十余载了,自己曾经因为没有生母所受到的非议,受到的冷眼,都有了该偿还的人,而那个自己曾经日思夜想,无数次在梦里勾画她模样的那个人,也已经可以安然的离去。
    虽然这些事情早已是过往云烟,自己也早已成为了一方王爷,早已是到了治国平天下的壮年,可以担起应有的责任,纵然如此,那份愤懑,那份抑郁,早已经积郁了太多太多春秋,从自己记事时,就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同,也发现了旁人对待自己与对待那几位皇兄皇姊们的差别。所以,如今想到这些不快之事,自己还是无法真正的释怀。
    于是,将早在搬出皇宫来到王府时,就已经连带着牵出来的黑驹,如今还是当年那副模样,只是,他也已经不是少年时了,能明显的感觉到,它原本的那份桀骜不驯恣意放肆都已经慢慢的收敛。想到自己,是否亦是如此呢?。。。。
    如往昔一般,猛然跃起便翻到了马背上,双腿夹紧马背,抓住了缰绳,头看向身旁恭恭敬敬站着的一众马倌,吩咐着府中一些事宜,便又昂首,双腿腾起又打向身下也是雄赳气昂的黑马,一如既往的驾驭着身下的老搭档向城门走去。
    城区之中,不可疾行,若是伤到百姓,不论是风评亦或是自己,都可想而知。于是一路上看着路旁的人们,身下的马似乎也已经通晓了自己的意思一样,不急不忙的迈着阔步,自己也借此仔细的观察着那些士商农们的生活。一路灿烂地对他们笑着,他们中有曾见过我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安郡王曾经皇子中最为无欲无求的六殿下,便就马前施礼,于是自己也就只好笑着叫他们起身。
    如此看着,这京都,一派繁荣,一路上偶有乞丐,却都是身有残疾,或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于新皇初立可见这种盛世景象,自己也有些惊喜,如此便也算是欣慰一般,加疾身下的黑马,不时便通报了守门的将士,出了城门。
    这出了城门,可谓是这野马的一片天地,自己也不愿加以拘束,毕竟这荒野正是马儿的沙场,束手束脚,可有失男儿本色,更是有些违背了自然。
    于是自己也放肆地撒了欢,一时之间仿佛那些烦恼不快都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不知愁滋味,这纵马狂奔,果真是解乏解忧之灵丹妙药啊。
    身旁尽是树木,分不清哪里是什么地方,于是自己掐算着出城后的步程,想必前面就是城郊的河道了,一时不注意,竟业已疾驰如此之远。
    想着,身下的马却没有丝毫想要停下的意思,毕竟自己也有太多时日没有像今日这般与它畅快。不过,就这么想着,前面的桥上似乎有个人,依靠在河桥的栏杆上,看身形应该是个女郎。
    只是,看她那姿势,愈近愈觉得这女子心绪不宁,似乎要投河!于是慢慢收束缰绳,远远地向那个身影之处,喊道:
    “姑娘且慢!!”
    @◎孤木难栖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4-03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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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容铖 安王
      马力极大,虽然自己已经慢慢的收束缰绳,但很快也已经奔到了桥前,于是侧身猛拉马缰,身下的黑马似乎也已经通晓了我的意思,前蹄扬起如同在战场上对着敌人嚣张一般,但确实也稳稳的停下下来。
      想着那个女郎好像是要跳河轻生,于是马蹄刚刚落地,自己左腿收了回来,一个纵身便跳下了马,虽然之前骑马驰骋但由于自己多年精修马术和武功,这些劳动量本不值一提,但如今遇见这等事情,也是有些着急得脸色染上红晕。若是这人自己不知道还算作罢,毕竟这四境之内每时每日轻生寻死的,多到无法统计,但这人让自己遇到了,倘若坐视不理,自己妄为一国之臣,也愧对祖宗教化。
      自己几步走上前去,心怕惊扰了她反倒酿成大错,便也是保持了几步之距,只见对面的女郎竟然回过头来上上下下地打量自己,虽然自己不像那几位皇兄一样,极善于察言观色,但那眼神中的鄙夷,也是没法令人忽视的。
      于是自己也不经意的扫了扫自己,自己今日并没有穿太过招摇的服饰,故亦不知这位女郎眼神中的别番滋味和那份鄙夷的出处。
      忽然她笑了一声,但不是她表面上看去,这个年龄原本该有的无忧无邪,这种笑容自己是极少听闻的,似乎,是那些被处以极刑之人,临终前的那份诡谲的笑。。。。
      于是,也只好慢慢地安抚,说道:
      “姑娘,死生亦大矣,你身生死虽与我无关,但我不能坐视不管。”
      紧蹙着眉头,顿了顿说道:
      “我虽不知姑娘心中有何怨念,但若姑娘看得起我,可以和我坦言,我定尽力而为。”
      @◎孤木难栖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4-04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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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容铖 安郡王
        跳下马后,就站在那里看着她,见她愿意说出自己心中的那些故事,自己也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听着,静静地聆听着,或许她,现在所需要的就是向一个人倾诉自己心中千般万般的苦楚与不甘吧。
        听她这个故事,相信那位曾经轰动一时的绣娘,应该就是这个姑娘的生母吧,为爱默默的付出着,却落得了这般下场,正如那首佳诗:暮去朝来颜色故。夜里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来时一路上,看尽京都繁华,自己这时却听闻到了这样一个悲催的故事,这种差别简直判若云泥。身为臣子,理应为国为民,纵使不“忠君”,但自己也是将视民如子,听闻此言,心中哀恸,这也怪不得这女郎正值大好年华,却要一死了之。
        眉头微蹙着,心中也在暗自难过哀伤,但自己知道,此时更为难忍的是面前这个还没有步入烟火的女郎,仍是一朵待绽放的花,自己不能也绝不能让这还没绽放的生命就在自己一位王爷的面前消逝。
        见她警惕心较为放下,静静地走向前去,缓缓说道:
        “姑娘,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呢?死者去,生者生,生而为人,这是我们必然要经历的劫数啊。”
        说到这里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又想起了前不久自己所调查处的结果,心中就更加暗淡,犹如顾影自怜,顿了顿,声线更低,继续启齿:
        “其实,我不也和你一样,自我出生起,就没见过母亲,听着身边人或阿谀奉承或真心的夸赞着我母亲的美貌,可我也只不过是在画师笔下见过罢了,从未有一日感受过你们所说的母亲的爱。”
        只是自己已经度过了难熬,早已可作心如止水了,于是,继续劝慰着:
        “姑娘,你且看看这桥下的水,你可知,这水源于何处?”
        站在她身边,凝视着桥下汩汩溪流,等待她收拾好心情后的答话。
        @◎孤木难栖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4-20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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