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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自小，我便不知道父母是谁。我流浪在大街小巷，终日蓬头垢面，吃着各家的残羹冷斋，还要遭受别人的白眼。
知道我六岁的年。那天，几日未进水米的胃不断痉挛，头上一阵阵的冒虚汗。我只想得到路旁那乞丐碗中半块干裂的馒头。
“我饿。”我这样告诉自己。
不由控制般的，我冲过去，抓住那半块馒头，夺路而逃，却不想被一群闲得发慌的乞丐堵在小路口。他们狞笑着，呲着留胧发肿的嘴，露出残缺不全的黄牙，向我逼近。我蹲在墙角，瑟瑟发抖，手中却依然死死的攥着那半块馒头。拳头雨点般的打在身上，我却并不觉得疼痛，只是嗫嚅道：“我饿。”那馒头仍死死攥在手中。
“妈的。”领头的乞丐捡起棍子，劈头盖脸的打来。我听见那棍子的破风声，也似乎听见自己的惨叫，我闭上眼。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我却觉得脸上一热，似有温热的液体溅上，慢慢地，我用手一拂，发现那液体黏重的粘在脸上，还带有浓烈的甜腥味。
我抬起头，横七竖八，一地尸体，流出的血蔓延一地，那样艳丽，我莫名的兴奋起来。面前站着一个女人，手持利剑，鲜红还顺着剑刃一点一点滴落。她皮肤白皙，丹凤眼，生得两道剑眉，鼻梁如玉柱般挺直，嘴角坚毅，虽是女儿身，却有一脸的桀骜不驯。她身着一袭白衣，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挽成柱形的奇怪发髻，直指青天。
“你叫什么名字？”她笑着问我，眉眼中却有掩饰不住的冷漠。
“苏显儿。”我怯怯的回答。她身上的冷意让我害怕。
“想过上好日子吗？”
“想！”我听见自己这样回答。
她便带走了我，留下一地的鲜红。
自小，我便不知道父母是谁。我流浪在大街小巷，终日蓬头垢面，吃着各家的残羹冷斋，还要遭受别人的白眼。
知道我六岁的年。那天，几日未进水米的胃不断痉挛，头上一阵阵的冒虚汗。我只想得到路旁那乞丐碗中半块干裂的馒头。
“我饿。”我这样告诉自己。
不由控制般的，我冲过去，抓住那半块馒头，夺路而逃，却不想被一群闲得发慌的乞丐堵在小路口。他们狞笑着，呲着留胧发肿的嘴，露出残缺不全的黄牙，向我逼近。我蹲在墙角，瑟瑟发抖，手中却依然死死的攥着那半块馒头。拳头雨点般的打在身上，我却并不觉得疼痛，只是嗫嚅道：“我饿。”那馒头仍死死攥在手中。
“妈的。”领头的乞丐捡起棍子，劈头盖脸的打来。我听见那棍子的破风声，也似乎听见自己的惨叫，我闭上眼。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我却觉得脸上一热，似有温热的液体溅上，慢慢地，我用手一拂，发现那液体黏重的粘在脸上，还带有浓烈的甜腥味。
我抬起头，横七竖八，一地尸体，流出的血蔓延一地，那样艳丽，我莫名的兴奋起来。面前站着一个女人，手持利剑，鲜红还顺着剑刃一点一点滴落。她皮肤白皙，丹凤眼，生得两道剑眉，鼻梁如玉柱般挺直，嘴角坚毅，虽是女儿身，却有一脸的桀骜不驯。她身着一袭白衣，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挽成柱形的奇怪发髻，直指青天。
“你叫什么名字？”她笑着问我，眉眼中却有掩饰不住的冷漠。
“苏显儿。”我怯怯的回答。她身上的冷意让我害怕。
“想过上好日子吗？”
“想！”我听见自己这样回答。
她便带走了我，留下一地的鲜红。
苏显儿（二）
她让我叫她大姐。
后来，我知道了她叫肖清芳，是当朝天子武则天手下的内卫府大阁领。不过，这并不是她的唯一身份。她更重要的身份是：蛇灵的主人。
蛇灵是一个秘密组织，成员大多是由身怀各种绝技,背负上乘武艺的的流人之后，他们的目标是，推翻大周，建立自己的天下。愚蠢的武则天，却将大姐升成了内卫府大阁领，手握重兵。
大姐上街办事，却发现了我。她说我根骨奇佳，天赋异禀，是个练武的材料。她将我带回蛇灵后，我才发现这儿有很多和我一般的孩童，她派人专门教我们武功，照顾我们的起居。在这里，我可以吃饱，可以穿暖，可以有暖和的床铺休息，我很满足。
然而，事情并不如我所想。我们虽然可以果腹，却不得不终日练武，受伤流血是常事。一年后，大姐让我们互相格斗，谁可以打败别人，就可以得到奖赏；但若被别人打败，就会失去食物，接受惩罚。起初，我并没有太过在意，但有一天被别人打败后，我才明白，这里不是天堂，而是地狱，一个更加黑暗的地狱。我失掉了那一天的食物，并且被抽了三十皮鞭，之后，有人在我的伤口上涂上蛇灵的密药，这种药可以使身上不留疤痕，但那种如同千万只毒虫噬咬的疼痛更甚于挨打之时。我们受不了了，便相约逃走，但这里守卫森严，逃走哪有那么容易？被捉回来，又是一通毒打，几次三番，我终于放弃了。
我明白了，为了生存，只有变强。
也许正如大姐所说，我是个练武奇才，在一次次的比试格斗中，我很快脱颖而出。
五年过去了，我们虽然没有绝顶的武艺，但各个也算是身手不凡。一天，大姐站在石阶上，望着下方训练的我们，告诉我们，从今天起，我们每天必须杀死身边的一个人，只有最后剩下来的，才可以成为蛇灵的杀手。我不住地摇头。几年的生活，以让我们亲如姐妹，我怎么可能杀死自己的姐妹？！然而大姐话音刚落，我就看见身后寒光一闪，我本能的感到危险，下意识地跳开，但左肩上仍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慢慢洇开，艳丽地开在左肩上。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蓝儿，我的好姐妹，蓝儿。她一脸歉意，喃喃说道：“对不起，我只想活下去。”
大姐立在石阶上，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邪美的冷笑。她看着蓝儿刀上的一缕血迹，拍手道：“不错不错，继续。”看见阶下无人再动手，大喝一声：“还不动手！别忘了，你们是杀手！”
蓝儿脸上仍有歉意，眼中却满是凶狠，她举起刀，向我劈来。大姐的一句话让我清醒了。是啊，我是杀手，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杀人。我已经活到现在了，为什么不继续活下去，努力去成为蛇灵最顶级的杀手呢？那群乞丐狞笑的脸与蓝儿眼中的凶狠在我眼前摇曳。我举起双刀，干净利落的洞穿了蓝儿的胸膛。周围的姐妹们也都动了手，兵刃相撞之声不绝于耳，但我只是一脸麻木地站在那儿，望着蓝儿在地上抽搐挣扎，望着她流尽最后一滴血。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一天天的厮杀，然我逐渐麻木。最后，我活了下来。
从此，蛇灵中多了两把令人闻风丧胆的柳叶双刀。蛇灵中有六位顶级杀手——六大蛇首：闪灵，血灵，剑灵，魔灵，变灵，动灵。我就是变灵——苏显儿。
她让我叫她大姐。
后来，我知道了她叫肖清芳，是当朝天子武则天手下的内卫府大阁领。不过，这并不是她的唯一身份。她更重要的身份是：蛇灵的主人。
蛇灵是一个秘密组织，成员大多是由身怀各种绝技,背负上乘武艺的的流人之后，他们的目标是，推翻大周，建立自己的天下。愚蠢的武则天，却将大姐升成了内卫府大阁领，手握重兵。
大姐上街办事，却发现了我。她说我根骨奇佳，天赋异禀，是个练武的材料。她将我带回蛇灵后，我才发现这儿有很多和我一般的孩童，她派人专门教我们武功，照顾我们的起居。在这里，我可以吃饱，可以穿暖，可以有暖和的床铺休息，我很满足。
然而，事情并不如我所想。我们虽然可以果腹，却不得不终日练武，受伤流血是常事。一年后，大姐让我们互相格斗，谁可以打败别人，就可以得到奖赏；但若被别人打败，就会失去食物，接受惩罚。起初，我并没有太过在意，但有一天被别人打败后，我才明白，这里不是天堂，而是地狱，一个更加黑暗的地狱。我失掉了那一天的食物，并且被抽了三十皮鞭，之后，有人在我的伤口上涂上蛇灵的密药，这种药可以使身上不留疤痕，但那种如同千万只毒虫噬咬的疼痛更甚于挨打之时。我们受不了了，便相约逃走，但这里守卫森严，逃走哪有那么容易？被捉回来，又是一通毒打，几次三番，我终于放弃了。
我明白了，为了生存，只有变强。
也许正如大姐所说，我是个练武奇才，在一次次的比试格斗中，我很快脱颖而出。
五年过去了，我们虽然没有绝顶的武艺，但各个也算是身手不凡。一天，大姐站在石阶上，望着下方训练的我们，告诉我们，从今天起，我们每天必须杀死身边的一个人，只有最后剩下来的，才可以成为蛇灵的杀手。我不住地摇头。几年的生活，以让我们亲如姐妹，我怎么可能杀死自己的姐妹？！然而大姐话音刚落，我就看见身后寒光一闪，我本能的感到危险，下意识地跳开，但左肩上仍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慢慢洇开，艳丽地开在左肩上。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蓝儿，我的好姐妹，蓝儿。她一脸歉意，喃喃说道：“对不起，我只想活下去。”
大姐立在石阶上，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邪美的冷笑。她看着蓝儿刀上的一缕血迹，拍手道：“不错不错，继续。”看见阶下无人再动手，大喝一声：“还不动手！别忘了，你们是杀手！”
蓝儿脸上仍有歉意，眼中却满是凶狠，她举起刀，向我劈来。大姐的一句话让我清醒了。是啊，我是杀手，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杀人。我已经活到现在了，为什么不继续活下去，努力去成为蛇灵最顶级的杀手呢？那群乞丐狞笑的脸与蓝儿眼中的凶狠在我眼前摇曳。我举起双刀，干净利落的洞穿了蓝儿的胸膛。周围的姐妹们也都动了手，兵刃相撞之声不绝于耳，但我只是一脸麻木地站在那儿，望着蓝儿在地上抽搐挣扎，望着她流尽最后一滴血。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一天天的厮杀，然我逐渐麻木。最后，我活了下来。
从此，蛇灵中多了两把令人闻风丧胆的柳叶双刀。蛇灵中有六位顶级杀手——六大蛇首：闪灵，血灵，剑灵，魔灵，变灵，动灵。我就是变灵——苏显儿。
苏显儿(三)
几年来，凭着我的美丽与毒辣，我完成了无数的任务，杀了无数的人，让大姐无数赞赏，让属下尊敬的称我“苏将军”。大姐告诉我，杀手是奢谈感情的。我说，不是奢谈。这更本就不是奢侈，只不过是无能之人的愚蠢。我再也不是那个在街头看人脸色的小丫头，再也不是那个艰辛生活却坚信姐妹之情的女孩了。大姐冷冷地笑了。
有一年，我一潭死水般的生活起了一点小小的波澜。因为战无不胜的蛇灵失败了，不仅计划失败，还折损了一位蛇首——剑灵虎敬辉。令我吃惊的是（我并不容易吃惊）的是，剑灵是被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打败了，而且他最后为了救我们的对手他的敌人而死，做了蛇灵的叛徒。因为蛇灵严格的制度，我并没有见过剑灵，但我听大姐说过，他是一个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杀手，也是一个无敌的杀手。我实在想不出，一个这样的人，怎么会被轻易的打败，怎么会放弃自己的任务而保护自己的敌人呢？这时，我记住了两个名字：狄仁杰和李元芳。
几年来，凭着我的美丽与毒辣，我完成了无数的任务，杀了无数的人，让大姐无数赞赏，让属下尊敬的称我“苏将军”。大姐告诉我，杀手是奢谈感情的。我说，不是奢谈。这更本就不是奢侈，只不过是无能之人的愚蠢。我再也不是那个在街头看人脸色的小丫头，再也不是那个艰辛生活却坚信姐妹之情的女孩了。大姐冷冷地笑了。
有一年，我一潭死水般的生活起了一点小小的波澜。因为战无不胜的蛇灵失败了，不仅计划失败，还折损了一位蛇首——剑灵虎敬辉。令我吃惊的是（我并不容易吃惊）的是，剑灵是被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打败了，而且他最后为了救我们的对手他的敌人而死，做了蛇灵的叛徒。因为蛇灵严格的制度，我并没有见过剑灵，但我听大姐说过，他是一个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杀手，也是一个无敌的杀手。我实在想不出，一个这样的人，怎么会被轻易的打败，怎么会放弃自己的任务而保护自己的敌人呢？这时，我记住了两个名字：狄仁杰和李元芳。
苏显儿（五）
一路上，我救下了王铁汉，又将已被我换下的假塘报给了曾泰。到了狄府之后，我见到了狄仁杰和李元芳。
魔灵刺杀狄仁杰的计划失败后，大姐通知我启动第二套计划。狄仁杰让李元方去暗探贺兰驿，而他准备动身前去崇州。若想完成任务，我必须与他们同行，可狄仁杰死活不让我这个侄女前去，无奈，我便去找李元芳。
“李将军……”我走进李元芳的房间，看见他正在打点简单的行李。他听到声音，回过头来。
“哦，是如燕啊。有什么事吗？”他微微一笑。我抬起头，望着他英俊的脸，扮出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
“李将军，您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啊？你们都去玩了，留下我一个人在洛阳，多无聊啊。”
“如燕，你怎么会想到我们是去玩了呢？”他笑了，露出整齐的牙齿。“大人知道吗？”他又疑惑的问。
哼，知道我还来找你干嘛。要不是他不让我去崇州，我的计划无法实施，我才不过来呢。
“当然知道啊。”我盈盈笑道。
“既然大人同意了，那当然没问题。你去收拾一下，半个时辰后我们出发。”他答应了。
这么快就相信了。不知是因为我是狄仁杰的侄女，还是李元芳原本就是草包。我正待出门，他又叫住了我。我不耐烦的回过身去，看见他正严肃地看着我。
“大人真的知道吗？”
“那还用说？我说李将军，男子汉大丈夫四海为家，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我说知道就是知道啦。”我做出可爱少女的无赖模样。
“那好吧。对了，大人为什么不让你去？”李元芳不经意地问道。
“还不是怕我出事……”我猛地住了嘴，看见他正很好笑般地看着我。我当时就有一种削了他的冲动。
“既然大人不同意，那就不行。”他断然拒绝。
算了，另谋善法吧。看来想完成这个任务，还要多费一番功夫。他们都不好打发啊。我气急败坏的冲了出去。李元芳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我回到房中，仔细地想了想，从红木衣柜中取出了一套白色男装，又在包裹中装了一些衣物和银钱，保险起见，我并没有带刀，而是装上了无影针套匣。一切都打点好之后，我从狄府的马厩中牵出了一匹马，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当然，还给狄仁杰，我的叔父大人留下了一封幼稚可笑的书信。
我骑马星夜兼程，终于追上了李元芳，不过我一直保持着可以不让他发现的距离。在路上，看见李元芳同李楷固约好三天后见时，我想我再这样跟下去太危险了，于是在他烧烤食物的时候，我故意在离他只有十步多的地方停了下来。李元芳的确很厉害，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幽兰剑就架到了我的颈上。
“是谁？”他冷冷的喝问。我缓缓转过身来。
“如燕！是你一直在跟着我？”他一脸吃惊。
我一脸“发现就发现了”的表情，大步流星的走到篝火旁，一屁股坐下来，嚷嚷着“饿死我了”“饿死我了”，抓起他的馒头就往嘴里塞。我确实有些饿了。 李元芳摇摇头，慢慢的走过来，坐在一旁。
他责怪道：“如燕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跑出来，大人会多着急！
我抹了抹嘴：“谁让他不带我出来呢！”
他摇了摇头。我哼了一声：“行了，别摇头晃脑的，找个镇甸写封信不就行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李元芳木着一张脸问道。
“我嘛……你尽管可以把我丢在这荒山野岭里。我是没有什么，可是不知我叔父……”我咽下嘴里的馒头 ，慢条斯理的坏笑道。
李元芳一脸无奈：“好吧，我答应带上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啊？”
“一切听我安排。否则，我立刻把你送回洛阳。”他很严肃地看着我。
“没问题。一切听你的便是了。”凭李元芳的轻功来说，几个时辰内把我送回却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就去贺兰驿。”
一路上，我救下了王铁汉，又将已被我换下的假塘报给了曾泰。到了狄府之后，我见到了狄仁杰和李元芳。
魔灵刺杀狄仁杰的计划失败后，大姐通知我启动第二套计划。狄仁杰让李元方去暗探贺兰驿，而他准备动身前去崇州。若想完成任务，我必须与他们同行，可狄仁杰死活不让我这个侄女前去，无奈，我便去找李元芳。
“李将军……”我走进李元芳的房间，看见他正在打点简单的行李。他听到声音，回过头来。
“哦，是如燕啊。有什么事吗？”他微微一笑。我抬起头，望着他英俊的脸，扮出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
“李将军，您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啊？你们都去玩了，留下我一个人在洛阳，多无聊啊。”
“如燕，你怎么会想到我们是去玩了呢？”他笑了，露出整齐的牙齿。“大人知道吗？”他又疑惑的问。
哼，知道我还来找你干嘛。要不是他不让我去崇州，我的计划无法实施，我才不过来呢。
“当然知道啊。”我盈盈笑道。
“既然大人同意了，那当然没问题。你去收拾一下，半个时辰后我们出发。”他答应了。
这么快就相信了。不知是因为我是狄仁杰的侄女，还是李元芳原本就是草包。我正待出门，他又叫住了我。我不耐烦的回过身去，看见他正严肃地看着我。
“大人真的知道吗？”
“那还用说？我说李将军，男子汉大丈夫四海为家，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我说知道就是知道啦。”我做出可爱少女的无赖模样。
“那好吧。对了，大人为什么不让你去？”李元芳不经意地问道。
“还不是怕我出事……”我猛地住了嘴，看见他正很好笑般地看着我。我当时就有一种削了他的冲动。
“既然大人不同意，那就不行。”他断然拒绝。
算了，另谋善法吧。看来想完成这个任务，还要多费一番功夫。他们都不好打发啊。我气急败坏的冲了出去。李元芳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我回到房中，仔细地想了想，从红木衣柜中取出了一套白色男装，又在包裹中装了一些衣物和银钱，保险起见，我并没有带刀，而是装上了无影针套匣。一切都打点好之后，我从狄府的马厩中牵出了一匹马，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当然，还给狄仁杰，我的叔父大人留下了一封幼稚可笑的书信。
我骑马星夜兼程，终于追上了李元芳，不过我一直保持着可以不让他发现的距离。在路上，看见李元芳同李楷固约好三天后见时，我想我再这样跟下去太危险了，于是在他烧烤食物的时候，我故意在离他只有十步多的地方停了下来。李元芳的确很厉害，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幽兰剑就架到了我的颈上。
“是谁？”他冷冷的喝问。我缓缓转过身来。
“如燕！是你一直在跟着我？”他一脸吃惊。
我一脸“发现就发现了”的表情，大步流星的走到篝火旁，一屁股坐下来，嚷嚷着“饿死我了”“饿死我了”，抓起他的馒头就往嘴里塞。我确实有些饿了。 李元芳摇摇头，慢慢的走过来，坐在一旁。
他责怪道：“如燕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跑出来，大人会多着急！
我抹了抹嘴：“谁让他不带我出来呢！”
他摇了摇头。我哼了一声：“行了，别摇头晃脑的，找个镇甸写封信不就行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李元芳木着一张脸问道。
“我嘛……你尽管可以把我丢在这荒山野岭里。我是没有什么，可是不知我叔父……”我咽下嘴里的馒头 ，慢条斯理的坏笑道。
李元芳一脸无奈：“好吧，我答应带上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啊？”
“一切听我安排。否则，我立刻把你送回洛阳。”他很严肃地看着我。
“没问题。一切听你的便是了。”凭李元芳的轻功来说，几个时辰内把我送回却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就去贺兰驿。”
苏显儿(七)
我们一路跟踪,而我一路在想着对策。绝对不能让李元芳发现什么。这群废物，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还要我为他们善后。我忿忿地想。
李元芳忽然勒住了马。我抬头一看，东柳林镇的坊门就在前面。她们怎么折到这里了？看来是又收到了什么任务。我暗暗地想。
李元芳指了指月光下的坊门，悄声说道：“如燕，我进去看看，你留在这儿。”
我暗喜，只有我单独行动，才可以控制住局面，不然李元芳一定会发现什么的。不过我自然是不可能表现出来了。
“为什么？”我装做很不满的样子。
“我们说好的，一切听我安排。”
我停了停，半晌才低声说道：“我害怕。”
李元芳笑了，轻声道：“你把马牵到那边的大树下藏好，我一会儿就出来。”
我抱怨道：“哼，上次勘查驿站的时候就不让我去，这次又想甩开我！”
他无奈，保证道：“我答应，下次一定带上你，行了吧。”
我这才点点头，牵着马走到了不远处的石桥下。李元芳纵身一跃，踩着坊门飞进镇中。我看着他消失，冷笑几声，写下纸条：“镇外石桥下。”拔下银簪，掠身绕进镇内，看见一紫衣人在搜寻些什么，便发出簪子，将纸条钉在她身旁，遂飞出镇子。
“苏将军。”那白衣女子不久便到了桥下。
“真是没用。李元芳在贺兰驿中便已发现了端倪，一路尾随至这里。”我冷冷的责令道，而那女子低下头，便是不敢再说一个字。
“这次就算了，如有下次，决不轻饶！”算了，现在不是追究过错的时候。她似乎暗暗松了口气。
“李元芳已经进入镇中,以你我之力还杀不了他。这样吧……”我伏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是！”
“李元芳是个人精，一定要做得像。”我又叮嘱道。
“我再问一遍，你们在找什么？”李元芳将刀架在一个紫衣女子的颈上冷冷问道。
“她不用回答你了。”假显儿手持短剑，抵住我的咽喉，慢慢走上前去。“我想，狄仁杰的侄女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吧？”
“哦？那你就想错了！”李元芳极其刚硬的抛下这几句话。
“嗯?”她愣住了。
正在思考下一步计划的我也登时愣住了，“你……你……”
假显儿阴阴的笑了两声，手上的短剑一紧，我的脖子上便出现了一条血痕，血不断渗出。本来这样的小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既然假显儿演戏这么投入，我也要做得像一些。我呼一声痛，眼泪便流了出来。
假显儿调侃道：“怎么样，现在感觉好多了吧！”
李元芳缓缓向前走来：“知道吗，你已经令我很愤怒了。希望你能明白这样做的后果！”
假显儿道：“我倒想听听。”
他点点头，边走边道：“这意味着，你今晚必须死！”
显儿的刀又向着我的脖子刺了刺：“跟她一起吗？”
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而李元芳似乎根本不在意我的生死，始终保持着冷峻的气势：“你可以再用点力气，最好能杀了她。对于我来说，她是个累赘。”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的看向他。李元芳已经越走越近。假显儿似乎有些紧张了，厉声大喝道：“立刻停下，否则，我马上杀了她！”
他徐徐摇了摇头：“我刚说过的话，你没听清楚。我再说一遍，今晚，你必须死，不管你杀不杀她！”
她的手有些颤抖了：“你、你真的不怕我杀了她！”
李元芳已走到距我们五步之遥的地方，他微笑道：“我只在乎你！”
我感觉到她已经十分紧张，手颤抖着快握不住剑了，这样可不行。我用背过去的手轻轻碰了碰她，她似乎清醒些了，猛地，她手中短剑狠狠刺向我的脖颈。
眼前一道寒光闪过，链子刀的刀头已经刺入身旁假显儿的咽喉。我一偏头，看见她双目凸出，已然断了气。不好，看来只有我亲自动手了。
李元芳走到我身前：“你还好吧？”而我一声嚎啕，甩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快步跑出镇外。之后，我一纵身飞上房顶，快步掠到离他们不远处，伏在房梁上观察。
李元芳逼问一个紫衣女子，看见她就要张口，我情急之下取出无影针套匣，对准她发射过去，封住了她的口。李元芳看见那女子张着嘴却再也说不出话，身子顺着墙缓缓滑下，一惊之下俯身探查，而我趁着这个时机杀光了其他所有的人。松了一口气，我施展轻功，飞回到桥下，俯在马身上继续抽泣。
只是，回想起李元芳刚才的举动，自己心中为什么会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我们一路跟踪,而我一路在想着对策。绝对不能让李元芳发现什么。这群废物，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还要我为他们善后。我忿忿地想。
李元芳忽然勒住了马。我抬头一看，东柳林镇的坊门就在前面。她们怎么折到这里了？看来是又收到了什么任务。我暗暗地想。
李元芳指了指月光下的坊门，悄声说道：“如燕，我进去看看，你留在这儿。”
我暗喜，只有我单独行动，才可以控制住局面，不然李元芳一定会发现什么的。不过我自然是不可能表现出来了。
“为什么？”我装做很不满的样子。
“我们说好的，一切听我安排。”
我停了停，半晌才低声说道：“我害怕。”
李元芳笑了，轻声道：“你把马牵到那边的大树下藏好，我一会儿就出来。”
我抱怨道：“哼，上次勘查驿站的时候就不让我去，这次又想甩开我！”
他无奈，保证道：“我答应，下次一定带上你，行了吧。”
我这才点点头，牵着马走到了不远处的石桥下。李元芳纵身一跃，踩着坊门飞进镇中。我看着他消失，冷笑几声，写下纸条：“镇外石桥下。”拔下银簪，掠身绕进镇内，看见一紫衣人在搜寻些什么，便发出簪子，将纸条钉在她身旁，遂飞出镇子。
“苏将军。”那白衣女子不久便到了桥下。
“真是没用。李元芳在贺兰驿中便已发现了端倪，一路尾随至这里。”我冷冷的责令道，而那女子低下头，便是不敢再说一个字。
“这次就算了，如有下次，决不轻饶！”算了，现在不是追究过错的时候。她似乎暗暗松了口气。
“李元芳已经进入镇中,以你我之力还杀不了他。这样吧……”我伏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是！”
“李元芳是个人精，一定要做得像。”我又叮嘱道。
“我再问一遍，你们在找什么？”李元芳将刀架在一个紫衣女子的颈上冷冷问道。
“她不用回答你了。”假显儿手持短剑，抵住我的咽喉，慢慢走上前去。“我想，狄仁杰的侄女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吧？”
“哦？那你就想错了！”李元芳极其刚硬的抛下这几句话。
“嗯?”她愣住了。
正在思考下一步计划的我也登时愣住了，“你……你……”
假显儿阴阴的笑了两声，手上的短剑一紧，我的脖子上便出现了一条血痕，血不断渗出。本来这样的小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既然假显儿演戏这么投入，我也要做得像一些。我呼一声痛，眼泪便流了出来。
假显儿调侃道：“怎么样，现在感觉好多了吧！”
李元芳缓缓向前走来：“知道吗，你已经令我很愤怒了。希望你能明白这样做的后果！”
假显儿道：“我倒想听听。”
他点点头，边走边道：“这意味着，你今晚必须死！”
显儿的刀又向着我的脖子刺了刺：“跟她一起吗？”
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而李元芳似乎根本不在意我的生死，始终保持着冷峻的气势：“你可以再用点力气，最好能杀了她。对于我来说，她是个累赘。”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的看向他。李元芳已经越走越近。假显儿似乎有些紧张了，厉声大喝道：“立刻停下，否则，我马上杀了她！”
他徐徐摇了摇头：“我刚说过的话，你没听清楚。我再说一遍，今晚，你必须死，不管你杀不杀她！”
她的手有些颤抖了：“你、你真的不怕我杀了她！”
李元芳已走到距我们五步之遥的地方，他微笑道：“我只在乎你！”
我感觉到她已经十分紧张，手颤抖着快握不住剑了，这样可不行。我用背过去的手轻轻碰了碰她，她似乎清醒些了，猛地，她手中短剑狠狠刺向我的脖颈。
眼前一道寒光闪过，链子刀的刀头已经刺入身旁假显儿的咽喉。我一偏头，看见她双目凸出，已然断了气。不好，看来只有我亲自动手了。
李元芳走到我身前：“你还好吧？”而我一声嚎啕，甩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快步跑出镇外。之后，我一纵身飞上房顶，快步掠到离他们不远处，伏在房梁上观察。
李元芳逼问一个紫衣女子，看见她就要张口，我情急之下取出无影针套匣，对准她发射过去，封住了她的口。李元芳看见那女子张着嘴却再也说不出话，身子顺着墙缓缓滑下，一惊之下俯身探查，而我趁着这个时机杀光了其他所有的人。松了一口气，我施展轻功，飞回到桥下，俯在马身上继续抽泣。
只是，回想起李元芳刚才的举动，自己心中为什么会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一方手帕递到我眼前，我一回头，李元芳正望着我。一激灵，我赶忙打消了刚才的念头，对李元芳演戏，决不能掉以轻心，否则这次任务就会以失败告终了。
我将手帕扔到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不要你假惺惺地做好人！你给我走开！”
李元芳淡淡的笑了笑：“好了，你知道，只有这么做才能救得了你。”
我猛一转身，对着他喊道：“少来这一套！看看你刚刚那副冷酷的样子。你竟然让那个女人再用点力气！你知不知道，再用点力气，我的脖子就被刺穿了！我知道你讨厌我，你只是看着我叔父的面子才对我和颜悦色，其实，你骨子里就是想让我死！”
李元芳看着我不讲理的样子，很好笑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想让你死呢？”
我语塞：“呃……你，因为，你……”
李元芳望着我：“说不出来了？我来说吧。你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我越表现出对你的关心，你得救的机会就越小。她会将你作为人质胁迫我做很多事情，最后杀死你。你知道，我最不愿被人要挟，当然，更不愿看到你送命。现在你虽然受了一点轻伤，可我却保住了你的性命。对吗？”
我拂了拂脸上的泪水，冷冷地道：“你不用再强辞夺理，为自己找借口了，一切我都明白，你根本不在乎我，也不关心我！”伴着眼泪，我喊道：“你走，你给我走！这一辈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李元芳笑了笑：“我是准备走。但是你没有发现，你现在是趴在我的马身上哭吗？”
我一愣，回头看了看，还真没有发现自己果然趴在李元芳的马上，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李元芳翻身上马，一拨马头，慢慢地向镇外走去。我急了，很不服气的低声说：“还真的走啊！”
他笑了，勒停了坐骑：“怎么，你改主意了？”
我望着他，他的眼眸在月光下更显深邃：“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我也知道，你只有那样才能救我。可是，我、我……我总得把委屈喊出来吧。刚才那么危险，总不能连哭都不让我哭一声吧？而且，这儿又没有别的人，只有你……”
“现在哭够了吗？”
我哼了哼，撅着嘴道：“差不多吧。”这才翻身上马。心道，终于捱过去了，在李元芳面前演戏真是太吃力了，自己接过无数的任务，还从没有如此狼狈不堪过，不仅情急之下自己动手杀人灭口，几次计划均被打乱，甚至连自己都要如此演戏才能过关，看来是我太低估这次任务了。
不过，太过简单的任务确实让人觉得无趣，现在我要全力以赴，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胜了他们。有趣，有趣。
一边心中暗暗盘算，一边跟着李元芳去峡谷同李楷固见面。
月光下，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纵马飞驰，踏破山谷中的寂静。
我将手帕扔到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不要你假惺惺地做好人！你给我走开！”
李元芳淡淡的笑了笑：“好了，你知道，只有这么做才能救得了你。”
我猛一转身，对着他喊道：“少来这一套！看看你刚刚那副冷酷的样子。你竟然让那个女人再用点力气！你知不知道，再用点力气，我的脖子就被刺穿了！我知道你讨厌我，你只是看着我叔父的面子才对我和颜悦色，其实，你骨子里就是想让我死！”
李元芳看着我不讲理的样子，很好笑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想让你死呢？”
我语塞：“呃……你，因为，你……”
李元芳望着我：“说不出来了？我来说吧。你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我越表现出对你的关心，你得救的机会就越小。她会将你作为人质胁迫我做很多事情，最后杀死你。你知道，我最不愿被人要挟，当然，更不愿看到你送命。现在你虽然受了一点轻伤，可我却保住了你的性命。对吗？”
我拂了拂脸上的泪水，冷冷地道：“你不用再强辞夺理，为自己找借口了，一切我都明白，你根本不在乎我，也不关心我！”伴着眼泪，我喊道：“你走，你给我走！这一辈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李元芳笑了笑：“我是准备走。但是你没有发现，你现在是趴在我的马身上哭吗？”
我一愣，回头看了看，还真没有发现自己果然趴在李元芳的马上，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李元芳翻身上马，一拨马头，慢慢地向镇外走去。我急了，很不服气的低声说：“还真的走啊！”
他笑了，勒停了坐骑：“怎么，你改主意了？”
我望着他，他的眼眸在月光下更显深邃：“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我也知道，你只有那样才能救我。可是，我、我……我总得把委屈喊出来吧。刚才那么危险，总不能连哭都不让我哭一声吧？而且，这儿又没有别的人，只有你……”
“现在哭够了吗？”
我哼了哼，撅着嘴道：“差不多吧。”这才翻身上马。心道，终于捱过去了，在李元芳面前演戏真是太吃力了，自己接过无数的任务，还从没有如此狼狈不堪过，不仅情急之下自己动手杀人灭口，几次计划均被打乱，甚至连自己都要如此演戏才能过关，看来是我太低估这次任务了。
不过，太过简单的任务确实让人觉得无趣，现在我要全力以赴，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胜了他们。有趣，有趣。
一边心中暗暗盘算，一边跟着李元芳去峡谷同李楷固见面。
月光下，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纵马飞驰，踏破山谷中的寂静。
苏显儿(八)
我们骑马快奔一夜,终于在晌午前赶到了与李楷固约好的峡谷中。很远就可以看到前方有一人一马，那人一身深红布衣衫，背对我们静静站着。
我们纵马来到他身后，可他还是岿然不动。李元芳脸上似乎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他翻身下马,笑道:"楷固兄,我们又见面了。”
李楷固没有答话,也并没有回头,依然静静地站着。
李元芳皱了皱眉，缓缓走了过去：“楷固兄，你怎么了？”
依旧没有回答。
李元芳慢慢走过去，看到了李楷固的侧脸，似乎放下心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楷固兄。”
李楷固缓缓回过头来，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无影针，就在你的手上。”
果然，李元芳的手掌之上插着几枚细如牛毛的无影针！
李元芳大喝一声：“你是谁？你不是李楷固！”
李楷固嘲笑道：“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这几枚无影针细如牛毛，很难辨认，怎么样，很适合你吧？都说李元芳武功高强，计智无双，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草包！你知道吗，在这之前，我至少准备了十几种方法对付你，没想到你这么容易中计，真令我失望！”
李元芳身形不停晃动，我赶忙上前扶住了他。“元芳，你怎么了？”
李楷固狞笑道：“他很快就要倒下了。”
话音刚落，李元芳便重重摔倒在地，不省人事。而身后涌出许多紫衣人，围住了我。谨慎起见，我随便招架了两下便被他们擒住，打算待会儿再亮明身份。
两个人上前将我五花大绑，而我一直望着地上的李元芳，心中猛地揪了一下。无影针是蛇灵的秘密武器,上面淬有剧毒,中了这种毒，首先会晕厥，而在几个时辰后就会再次发作，那时，即使神仙下凡也无济于事。说实话，我的身上就有无影针的解药，也莫名的有种给李元芳解毒的冲动，只是……
想着事情，被人押到了一个山洞中。远远的就听到了一个人的怒吼和惨叫，把我从矛盾的思考中拉了回来。那李楷固一挥手，我们便进了山洞。很明显，那是易容之术，而这个易容之术如此精湛,武功不俗之人，应该是六大蛇首之一吧。我从他的轻功身法中断定，他就是动灵。对于动灵，因为我没有和他共过事，所以并不了解他，只知道他是六大蛇首之一，擅长谋略算计，武功高强，大概仅次于我吧。
真的李楷固就在这洞中。他双手被精钢锁链绑缚着,高高吊挂在石壁之上,身上满是狰狞的鞭伤和烙伤，惨不忍睹，但他嘴中仍不停叫骂，仿佛丝毫不在意这些伤痕。这人倒还真是个硬骨头，这般模样都不肯撒口，说出丘静的下落。
动灵上前对李楷固好一顿奚落，又在那儿数落李楷固和李元芳的愚蠢，似乎全天下的人都是愚蠢的，只有他一人才有大脑，听得我都有些不耐烦了。也许他是很聪明，但他忽略了一点，他太自负了，而一个真正的智者决不会这样。
我看了看一旁担架上的李元芳，心中莫名的难过。我一直都是跟着自己的直觉和想法办事，这次也不例外。我不能让他死。我下定了决心，若是李楷固不说出丘静的所在，得不到解药，那我就说明自己的身份，暂时迷惑住动灵他们，再给李元芳解药。而之后，这个山洞中的其他人……他们全部要死！我不能让大姐知道这件事情。
下定了决心，我才抬起头，看向动灵他们。
动灵看着李楷固在那儿破口大骂，嘲笑道：“看，说着说着又来了！对愚蠢的人来说，除了这样，似乎没有更好的表现方式了。”
“当然有，那就是一个最愚蠢的人，拼命表现自己聪明！”一个声音在山洞里回响起来。
我愣住了。这分明是李元芳的声音！我一转头，果然看到李元芳慢慢从担架上坐了起来。我松了一口气，马上又对自己刚才的心理感到吃惊。我竟然会想到杀掉动灵来就李元芳！我一再告诉自己，李元芳是敌人，而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候心慈手软呢？难道……不，不可能，自从我亲手杀了蓝儿的那刻起，我就不再有任何感情了。我宽慰自己，也许是因为李元芳是第一个关心我，使我感到些许温暖和安心的人，更有可能是因为我难得碰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才不愿意他死。对，一定是这样！
正当我试图理清自己纷乱纠结的心理时，李元芳和动灵正战得如火如荼。不过，这情形坚持不了多久，动灵根本不是李元芳的对手。果然，动灵招架不住，从洞口逃了出去，顺带杀掉了洞口的人，不让一个活口落到李元芳手上。
李元芳没有在试图追捕，毕竟，李楷固更重要一些。他进入山洞之后，我随便说了几句便跑了出来。在理清头绪之前，我无法再让自己面对他了。
我们骑马快奔一夜,终于在晌午前赶到了与李楷固约好的峡谷中。很远就可以看到前方有一人一马，那人一身深红布衣衫，背对我们静静站着。
我们纵马来到他身后，可他还是岿然不动。李元芳脸上似乎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他翻身下马,笑道:"楷固兄,我们又见面了。”
李楷固没有答话,也并没有回头,依然静静地站着。
李元芳皱了皱眉，缓缓走了过去：“楷固兄，你怎么了？”
依旧没有回答。
李元芳慢慢走过去，看到了李楷固的侧脸，似乎放下心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楷固兄。”
李楷固缓缓回过头来，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无影针，就在你的手上。”
果然，李元芳的手掌之上插着几枚细如牛毛的无影针！
李元芳大喝一声：“你是谁？你不是李楷固！”
李楷固嘲笑道：“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这几枚无影针细如牛毛，很难辨认，怎么样，很适合你吧？都说李元芳武功高强，计智无双，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草包！你知道吗，在这之前，我至少准备了十几种方法对付你，没想到你这么容易中计，真令我失望！”
李元芳身形不停晃动，我赶忙上前扶住了他。“元芳，你怎么了？”
李楷固狞笑道：“他很快就要倒下了。”
话音刚落，李元芳便重重摔倒在地，不省人事。而身后涌出许多紫衣人，围住了我。谨慎起见，我随便招架了两下便被他们擒住，打算待会儿再亮明身份。
两个人上前将我五花大绑，而我一直望着地上的李元芳，心中猛地揪了一下。无影针是蛇灵的秘密武器,上面淬有剧毒,中了这种毒，首先会晕厥，而在几个时辰后就会再次发作，那时，即使神仙下凡也无济于事。说实话，我的身上就有无影针的解药，也莫名的有种给李元芳解毒的冲动，只是……
想着事情，被人押到了一个山洞中。远远的就听到了一个人的怒吼和惨叫，把我从矛盾的思考中拉了回来。那李楷固一挥手，我们便进了山洞。很明显，那是易容之术，而这个易容之术如此精湛,武功不俗之人，应该是六大蛇首之一吧。我从他的轻功身法中断定，他就是动灵。对于动灵，因为我没有和他共过事，所以并不了解他，只知道他是六大蛇首之一，擅长谋略算计，武功高强，大概仅次于我吧。
真的李楷固就在这洞中。他双手被精钢锁链绑缚着,高高吊挂在石壁之上,身上满是狰狞的鞭伤和烙伤，惨不忍睹，但他嘴中仍不停叫骂，仿佛丝毫不在意这些伤痕。这人倒还真是个硬骨头，这般模样都不肯撒口，说出丘静的下落。
动灵上前对李楷固好一顿奚落，又在那儿数落李楷固和李元芳的愚蠢，似乎全天下的人都是愚蠢的，只有他一人才有大脑，听得我都有些不耐烦了。也许他是很聪明，但他忽略了一点，他太自负了，而一个真正的智者决不会这样。
我看了看一旁担架上的李元芳，心中莫名的难过。我一直都是跟着自己的直觉和想法办事，这次也不例外。我不能让他死。我下定了决心，若是李楷固不说出丘静的所在，得不到解药，那我就说明自己的身份，暂时迷惑住动灵他们，再给李元芳解药。而之后，这个山洞中的其他人……他们全部要死！我不能让大姐知道这件事情。
下定了决心，我才抬起头，看向动灵他们。
动灵看着李楷固在那儿破口大骂，嘲笑道：“看，说着说着又来了！对愚蠢的人来说，除了这样，似乎没有更好的表现方式了。”
“当然有，那就是一个最愚蠢的人，拼命表现自己聪明！”一个声音在山洞里回响起来。
我愣住了。这分明是李元芳的声音！我一转头，果然看到李元芳慢慢从担架上坐了起来。我松了一口气，马上又对自己刚才的心理感到吃惊。我竟然会想到杀掉动灵来就李元芳！我一再告诉自己，李元芳是敌人，而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候心慈手软呢？难道……不，不可能，自从我亲手杀了蓝儿的那刻起，我就不再有任何感情了。我宽慰自己，也许是因为李元芳是第一个关心我，使我感到些许温暖和安心的人，更有可能是因为我难得碰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才不愿意他死。对，一定是这样！
正当我试图理清自己纷乱纠结的心理时，李元芳和动灵正战得如火如荼。不过，这情形坚持不了多久，动灵根本不是李元芳的对手。果然，动灵招架不住，从洞口逃了出去，顺带杀掉了洞口的人，不让一个活口落到李元芳手上。
李元芳没有在试图追捕，毕竟，李楷固更重要一些。他进入山洞之后，我随便说了几句便跑了出来。在理清头绪之前，我无法再让自己面对他了。
苏显儿（十）
几日来，我不顾别人的劝告，整日坐在李元芳身旁，默默地看着他。且不论日后怎么样，现在自己是不希望他死去的。看着他的情况一日日好转，自己也慢慢放下心来，只是不知道他何时才能醒来。有时我都暗暗地想，他就保持这种状况，不要醒来好了，这样我就可以一直守在他身边，默默看着他，照顾他，也不用面对我们是敌人的事实。
正想着，风吹开了窗子。入秋了。我叹了口气，起身将窗栓插上，他现在的身体很虚，吹不得风的。慢慢回过身来，却撞上了一对深邃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如燕。”他轻轻叫道。
我猛地一颤:“元芳，你醒了？”我惊喜地奔上前去，两行清泪缓缓流出。
“你看，你哭什么？我这不是醒了吗？”他似乎有些慌乱。他也是在意我的吧，即使是那个虚假的我。足够了，我满足了。
“谁哭了？我才没有呢。”我忙擦去脸上的泪水。
“你几天都没好好休息了吧？”
“什么啊？才没有呢。”我矢口否认。
他笑着看向我的脸。我忙在镜前一照，发现自己的眼睛周围有两个黑黑的眼圈。这时狄春端着水盆走了进来：“李将军，您醒了！哎，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我“哼”了一声，急忙奔出门外：“我去告诉叔父！”
在狄仁杰他们围在李元芳床前之时，我悄悄离开了热闹的房间，来到厨下，自己动手熬制了一锅鸡汤。当时在蛇灵训练时，女红、烹饪都是必须要练习的，所以我倒也算是得心应手。
“小姐！”我的贴身丫鬟小艾吃惊地看着我挽起袖子在灶前忙碌。小艾就是李元芳受伤那日我问话的小丫头，狄仁杰叫她来伺候我。“小姐，您这是……”
我笑了笑：“李将军刚刚醒来，身子还很虚，我炖碗鸡汤给他补补。”
小艾不解的看着在炖在炉子上砂锅：“小姐，这些让我们这些下人们做就可以了，您何必亲自动手呢？”
我将几味切好的药材放进砂锅内，笑道：“反正我也没有事做，闲得无聊。哦，待会儿你把鸡汤送到李将军房内。对了，不要说是我做的。”看着她一脸困惑又要发问，我忙打断她：“好了，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晚上我看着李元芳服完药后睡下，这才回到房中。我刚进去，就看到床头停着一只信鸽。我忙出去看了看，左右并没有人，将门关上后，我走到床前，从信鸽腿上取下纸条。
“三更，悦来客栈。——大姐”
我换上一身白色长袍，用白色纱巾蒙面，来到城内较为偏僻的东南角。环顾左右，我轻轻敲了几下客栈的门。门登时打开，一个伙计一脸笑容:“姑娘住店？”我暗暗发笑。他虽然一脸笑容，但眼睛中满是犀利，而且手微抬，好像随时准备攻击，这些特征决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伙计身上。
“你是崇州堂七堂的堂主吧？我是六堂苏显儿。”我拿出了柳叶刀，举到他眼前。他先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进去吧，大姐在等你。”
这处悦来客栈便是蛇灵在崇州的堂口，七堂。
“大姐。”我对店内站立的一位白衣女子恭敬的说道。
“显儿，事情进展的怎么样？狄仁杰他们怀疑你了吗？”她转过身来问道。
“一切都很顺利，他们并没有怀疑到我。”
“很好。”她赞许地点点头。“这是下一步的计划，你要牢牢记住。”大姐递给我一叠纸，上面是详细的计划和地图。
我看了约半柱香的功夫，便就近取下一盏灯的灯罩，在跳动的炷焰上烧掉了那叠纸。
“记住了。”我淡淡地说。
“好。一定按照计划行动，切不可露出丝毫破绽。”大姐叮嘱道。
我点了点头。“大姐，我们必须杀掉狄仁杰和李元芳吗？”我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问道。
大姐脸上的笑立即消失了。“显儿，你是什么意思？”大姐冷冷的喝问道。
“我……李元芳身受重伤，对我们也造不成什么威胁了，还有必要再杀他吗？”
大姐冷冷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责备道：“显儿，你太叫我失望了！李元芳和狄仁杰必须死！你怎么可以同情你的敌人呢？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我没有教过你吗？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最危险的事情就是有了感情！”我缓缓低下了头。
“好了，显儿，你回去吧，免得他们怀疑你。”大姐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我一抱拳，尽快回到了狄府之中。回到房内，我褪去外衣，斜靠到床头上陷入沉思。天哪，我到底该怎么办？
“显儿，你记着，杀手是奢谈感情的。”
“不，大姐，感情根本不是奢侈，而是无能之人的愚蠢。”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最危险的事情就是有了感情！”
我仿佛看到十五岁时同大姐谈到感情，看到大姐严厉的面孔，看到狄仁杰对我微笑的样子，看到李元芳身负重伤的样子，他看着我、对我笑的样子……
算了，也许等到任务完成之时，大姐心情就会好到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们。现在还是想想如何完成任务吧。
又是一夜无眠。
几日来，我不顾别人的劝告，整日坐在李元芳身旁，默默地看着他。且不论日后怎么样，现在自己是不希望他死去的。看着他的情况一日日好转，自己也慢慢放下心来，只是不知道他何时才能醒来。有时我都暗暗地想，他就保持这种状况，不要醒来好了，这样我就可以一直守在他身边，默默看着他，照顾他，也不用面对我们是敌人的事实。
正想着，风吹开了窗子。入秋了。我叹了口气，起身将窗栓插上，他现在的身体很虚，吹不得风的。慢慢回过身来，却撞上了一对深邃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如燕。”他轻轻叫道。
我猛地一颤:“元芳，你醒了？”我惊喜地奔上前去，两行清泪缓缓流出。
“你看，你哭什么？我这不是醒了吗？”他似乎有些慌乱。他也是在意我的吧，即使是那个虚假的我。足够了，我满足了。
“谁哭了？我才没有呢。”我忙擦去脸上的泪水。
“你几天都没好好休息了吧？”
“什么啊？才没有呢。”我矢口否认。
他笑着看向我的脸。我忙在镜前一照，发现自己的眼睛周围有两个黑黑的眼圈。这时狄春端着水盆走了进来：“李将军，您醒了！哎，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我“哼”了一声，急忙奔出门外：“我去告诉叔父！”
在狄仁杰他们围在李元芳床前之时，我悄悄离开了热闹的房间，来到厨下，自己动手熬制了一锅鸡汤。当时在蛇灵训练时，女红、烹饪都是必须要练习的，所以我倒也算是得心应手。
“小姐！”我的贴身丫鬟小艾吃惊地看着我挽起袖子在灶前忙碌。小艾就是李元芳受伤那日我问话的小丫头，狄仁杰叫她来伺候我。“小姐，您这是……”
我笑了笑：“李将军刚刚醒来，身子还很虚，我炖碗鸡汤给他补补。”
小艾不解的看着在炖在炉子上砂锅：“小姐，这些让我们这些下人们做就可以了，您何必亲自动手呢？”
我将几味切好的药材放进砂锅内，笑道：“反正我也没有事做，闲得无聊。哦，待会儿你把鸡汤送到李将军房内。对了，不要说是我做的。”看着她一脸困惑又要发问，我忙打断她：“好了，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晚上我看着李元芳服完药后睡下，这才回到房中。我刚进去，就看到床头停着一只信鸽。我忙出去看了看，左右并没有人，将门关上后，我走到床前，从信鸽腿上取下纸条。
“三更，悦来客栈。——大姐”
我换上一身白色长袍，用白色纱巾蒙面，来到城内较为偏僻的东南角。环顾左右，我轻轻敲了几下客栈的门。门登时打开，一个伙计一脸笑容:“姑娘住店？”我暗暗发笑。他虽然一脸笑容，但眼睛中满是犀利，而且手微抬，好像随时准备攻击，这些特征决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伙计身上。
“你是崇州堂七堂的堂主吧？我是六堂苏显儿。”我拿出了柳叶刀，举到他眼前。他先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进去吧，大姐在等你。”
这处悦来客栈便是蛇灵在崇州的堂口，七堂。
“大姐。”我对店内站立的一位白衣女子恭敬的说道。
“显儿，事情进展的怎么样？狄仁杰他们怀疑你了吗？”她转过身来问道。
“一切都很顺利，他们并没有怀疑到我。”
“很好。”她赞许地点点头。“这是下一步的计划，你要牢牢记住。”大姐递给我一叠纸，上面是详细的计划和地图。
我看了约半柱香的功夫，便就近取下一盏灯的灯罩，在跳动的炷焰上烧掉了那叠纸。
“记住了。”我淡淡地说。
“好。一定按照计划行动，切不可露出丝毫破绽。”大姐叮嘱道。
我点了点头。“大姐，我们必须杀掉狄仁杰和李元芳吗？”我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问道。
大姐脸上的笑立即消失了。“显儿，你是什么意思？”大姐冷冷的喝问道。
“我……李元芳身受重伤，对我们也造不成什么威胁了，还有必要再杀他吗？”
大姐冷冷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责备道：“显儿，你太叫我失望了！李元芳和狄仁杰必须死！你怎么可以同情你的敌人呢？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我没有教过你吗？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最危险的事情就是有了感情！”我缓缓低下了头。
“好了，显儿，你回去吧，免得他们怀疑你。”大姐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我一抱拳，尽快回到了狄府之中。回到房内，我褪去外衣，斜靠到床头上陷入沉思。天哪，我到底该怎么办？
“显儿，你记着，杀手是奢谈感情的。”
“不，大姐，感情根本不是奢侈，而是无能之人的愚蠢。”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最危险的事情就是有了感情！”
我仿佛看到十五岁时同大姐谈到感情，看到大姐严厉的面孔，看到狄仁杰对我微笑的样子，看到李元芳身负重伤的样子，他看着我、对我笑的样子……
算了，也许等到任务完成之时，大姐心情就会好到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们。现在还是想想如何完成任务吧。
又是一夜无眠。
苏显儿（十二）
“显儿，好啊，你做的好！”大姐对我说。我从没有看见过大姐这么开心。
“大姐，可不可以……不要杀他们？”我停了停，试探道。
“显儿，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大姐马上变了神情。
“大姐，狄仁杰和李元芳在我们手上，杀不杀他们并不重要……”
“够了！狄仁杰和李元芳必须死！他们是我心底最深的恐惧。多少次，我都会在梦中惊醒。现在他们必须死！”
“可是他们对我很好……”我喃喃道。
“傻丫头，他们对你好是因为你是狄仁杰的侄女，一旦他们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还会那么对你吗？”大姐神情稍稍缓和些。“上次你回来，我就发现你似乎是爱上李元芳了，是吗？”
我缓缓点了点头。“大姐，我真的放不下他。”
“显儿，男人是最不可靠的。你是个聪明孩子，应该明白这些。好了，你下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好了。”
我慢慢走了出去，停在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下。我将自己的分量估计的太重了，我早该想到，大姐是不会被任何人左右的。可是现在该怎么办？从小，我就几乎没有感受过温暖，没有被人关心过、爱过，可是他们让我感受到了这一切。 我也是第一次如此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一个人。
“你知道那夜元芳昏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如燕一直在我身边，没有单独行动。’可怜啊，在那种情况下他还在为你开脱……”
狄仁杰的话在我耳边回响。想李元芳在自己垂危之际，还为我开脱，我不禁流下泪来。既然爱他，就不能让他死。我下定决心。大姐，对不起。
我看到十几个人将全身绑缚的二人押了出去，便在后面跟上。看着他们就要动手，我便冲上前去，干净利落的杀掉他们。
“是你？”李元芳很吃惊的问道。
我不答话，一挥手，斩断了他们身上的绳子。
“放了我们，你怎么办？”李元芳皱眉道。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们，不让他们看到我的表情。“为了你们，我背叛了将我抚养长大的大姐，我还能怎么办？”我回答道，并举起了手中的刀。我并没有全说实话，我觉得自己已经无法面对他了，死是一种更好的解脱。只希望下辈子我能够是一个平常女子，能平平安安的和爱人度过一生。
我淡淡地笑了笑，挥刀向自己颈上斩去。
“呛”，一声兵刃相撞声，手中的柳叶刀盘旋着飞出，而我的手也震的有些微微的疼痛。我吃了一惊，猛然回头，看见李元芳手中竟然持着链子刀！
“你怎么还有武器？”我大惊。
他冷冷说道：“要不是大人想要深入虎穴，你手下的那些废物早就死了！”
我愣住了，半晌才艰难的问道：“你们早就知道我是假的？”
狄仁杰严肃的说道：“我狄仁杰根本就没有侄女！”
原来他们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假的，而我还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在他们之前演戏，真是可笑！我讽刺地想。
我同李元芳慢慢地在树林中踱步，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或者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如燕，我还可以这样叫你吗？”半晌，李元芳缓缓地问道
我心头一跳，眼睛一酸，差些流出泪来。他还是在乎我的吧，不管我做了什么。
“当然可以。”我点点头。“元芳……”
“嗯？“他看着我。
“你早就知道我是假的吗？“我轻声问道。
“在东柳林镇那些紫衣女子被杀的时候，我就怀疑你了。”
“那你为什么在晕厥之前，还会在大人面前说那样的话？”
半晌，他回答道：“私心。”
“什么私心？”
“你知道。”
他看我没有再说话，便又说：“如燕，今日的行动证明你的良心未泯。答应我，不要再做坏事了，好吗？”
我一愣，忍住即将留下的泪水，用力点了点头。自从我听到他说“私心”之时，我就告诉自己，今生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这里是蛇灵设在崇州的分坛，看来大姐她们已经撤走了。”我带着元芳和狄大人来到悦来客栈，可是这儿已是人去楼空。
“如燕啊，从今天起你还是叫我叔父吧。”狄大人缓缓说道。
我回头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笑了：“我的兄长有两个儿子，而我有三个儿子，唯独缺少一个女儿。现在我因祸得福，收了个侄女！现在开始，你就算有个家了。”
我呆了一会儿，对这狄大人，噢不，应该是叔父，行了一个大礼：“叔父在上，请受小女如燕一拜！”
从这刻起，我知道，我将结束在江湖上的漂泊，有了一群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重新有一个家了。
而杀手苏显儿，从我动手救出元芳和叔父的那刻起，就已经随着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回忆一同消失了。现在我是狄如燕，那个生命中充满阳光的，狄如燕。
“显儿，好啊，你做的好！”大姐对我说。我从没有看见过大姐这么开心。
“大姐，可不可以……不要杀他们？”我停了停，试探道。
“显儿，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大姐马上变了神情。
“大姐，狄仁杰和李元芳在我们手上，杀不杀他们并不重要……”
“够了！狄仁杰和李元芳必须死！他们是我心底最深的恐惧。多少次，我都会在梦中惊醒。现在他们必须死！”
“可是他们对我很好……”我喃喃道。
“傻丫头，他们对你好是因为你是狄仁杰的侄女，一旦他们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还会那么对你吗？”大姐神情稍稍缓和些。“上次你回来，我就发现你似乎是爱上李元芳了，是吗？”
我缓缓点了点头。“大姐，我真的放不下他。”
“显儿，男人是最不可靠的。你是个聪明孩子，应该明白这些。好了，你下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好了。”
我慢慢走了出去，停在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下。我将自己的分量估计的太重了，我早该想到，大姐是不会被任何人左右的。可是现在该怎么办？从小，我就几乎没有感受过温暖，没有被人关心过、爱过，可是他们让我感受到了这一切。 我也是第一次如此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一个人。
“你知道那夜元芳昏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如燕一直在我身边，没有单独行动。’可怜啊，在那种情况下他还在为你开脱……”
狄仁杰的话在我耳边回响。想李元芳在自己垂危之际，还为我开脱，我不禁流下泪来。既然爱他，就不能让他死。我下定决心。大姐，对不起。
我看到十几个人将全身绑缚的二人押了出去，便在后面跟上。看着他们就要动手，我便冲上前去，干净利落的杀掉他们。
“是你？”李元芳很吃惊的问道。
我不答话，一挥手，斩断了他们身上的绳子。
“放了我们，你怎么办？”李元芳皱眉道。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们，不让他们看到我的表情。“为了你们，我背叛了将我抚养长大的大姐，我还能怎么办？”我回答道，并举起了手中的刀。我并没有全说实话，我觉得自己已经无法面对他了，死是一种更好的解脱。只希望下辈子我能够是一个平常女子，能平平安安的和爱人度过一生。
我淡淡地笑了笑，挥刀向自己颈上斩去。
“呛”，一声兵刃相撞声，手中的柳叶刀盘旋着飞出，而我的手也震的有些微微的疼痛。我吃了一惊，猛然回头，看见李元芳手中竟然持着链子刀！
“你怎么还有武器？”我大惊。
他冷冷说道：“要不是大人想要深入虎穴，你手下的那些废物早就死了！”
我愣住了，半晌才艰难的问道：“你们早就知道我是假的？”
狄仁杰严肃的说道：“我狄仁杰根本就没有侄女！”
原来他们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假的，而我还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在他们之前演戏，真是可笑！我讽刺地想。
我同李元芳慢慢地在树林中踱步，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或者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如燕，我还可以这样叫你吗？”半晌，李元芳缓缓地问道
我心头一跳，眼睛一酸，差些流出泪来。他还是在乎我的吧，不管我做了什么。
“当然可以。”我点点头。“元芳……”
“嗯？“他看着我。
“你早就知道我是假的吗？“我轻声问道。
“在东柳林镇那些紫衣女子被杀的时候，我就怀疑你了。”
“那你为什么在晕厥之前，还会在大人面前说那样的话？”
半晌，他回答道：“私心。”
“什么私心？”
“你知道。”
他看我没有再说话，便又说：“如燕，今日的行动证明你的良心未泯。答应我，不要再做坏事了，好吗？”
我一愣，忍住即将留下的泪水，用力点了点头。自从我听到他说“私心”之时，我就告诉自己，今生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这里是蛇灵设在崇州的分坛，看来大姐她们已经撤走了。”我带着元芳和狄大人来到悦来客栈，可是这儿已是人去楼空。
“如燕啊，从今天起你还是叫我叔父吧。”狄大人缓缓说道。
我回头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笑了：“我的兄长有两个儿子，而我有三个儿子，唯独缺少一个女儿。现在我因祸得福，收了个侄女！现在开始，你就算有个家了。”
我呆了一会儿，对这狄大人，噢不，应该是叔父，行了一个大礼：“叔父在上，请受小女如燕一拜！”
从这刻起，我知道，我将结束在江湖上的漂泊，有了一群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重新有一个家了。
而杀手苏显儿，从我动手救出元芳和叔父的那刻起，就已经随着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回忆一同消失了。现在我是狄如燕，那个生命中充满阳光的，狄如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