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犯
我总觉得我好像是要教坏你。
【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应付太多旁人的苦楚,贴心的劝慰捧场,真真切切的当做耳旁风和过眼云烟,连同情都懒得添来调色。把苦痛展露给别人太过可悲,他不会温和的对待,也不允许自己的疮疤撞上裹着糖衣的冷漠,所以他的悲怆顶多是某一宿被迫回溯的不眠里的酒,或者是几片安眠药,宁可增生成结也要强迫吞咽,也务必只有自知。】
我很少论这个事儿,但是爱和被爱的确都应该选择的权利,在学会接受之前更应该学会拒绝。
【我会不会也像她一样,也有她这一天?】
【他沉默着瞧着灯影里的江心映,这让他没来由的仓皇起来。】
你知道我眼里所谓的爱该是什么吗?不求回报,不设限,不管制,不添麻烦,心甘情愿,更不该苛求被接受。
【那是在他心里为数不多的极其珍重的东西,珍重的叫他敬畏,叫他不敢戏弄,也叫他退避三舍,他无法如此高尚的对待别人,所以从不奢求被这样对待,况且他早已过了渴求的年纪。】
【他甚至有些怜悯的瞧着被与生俱来的枷锁缠绕的江心映。这些枷锁会在你反抗是捆紧手脚,在辩解时扼制口舌,再打开你的耳朵让你接受“不孝”的数落、翻出他们的主动牺牲标榜高尚,把被动接受的苦主鞭笞的十恶不赦高声叫嚷着“白眼狼”,有苦难言。】
如果不是,那叫替代满足,叫控制,那叫拿爱字往脸上贴金。
【他很少愿意去倾诉自己的逻辑,也很少愿意去左右和说教,一是不屑,二是不屑。但如今不得不承认,他也有私心,今天的江心映好像能越过她看见他有些年头的从前,不同的困境却是一般的像是只困兽,他怜他自己。】
你很痛苦,但是又不够狠心或者惧怕留恋,这样的爱,宁可不要。
【这样满是冤屈的白眼狼,当当又怎么了?】
可是我说这些并不会有什么用处,你总不会来走我的路,你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好好歇歇的地界,不过说回来,做父母真的是一技术活。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