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过去了,江篱才慢慢松开了我的手腕,那里的皮肤已经变得滚烫。他小心翼翼地挪了挪右腿,不太敢踩实的样子。
“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我等着他再跟我说一句“还行”,但这次他转了转脚踝,沉默了片刻,才吐出一个字。
“疼。”
“能走路吗?”
江篱缓缓往旁边走了两步,都是瘸着走的。
“还行。”
这回我没信他,直接过去扶住了他的胳膊,蹲下去看他的右脚。包裹在运动鞋里也看不出什么,我伸手去碰他脚踝,被他拦住了。“回去再说。没什么大问题。”
“回去还要走一截路呢。”
“那你背我。”
江篱浅浅一笑,仿佛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请求。有一瞬间我的大脑格式化了,足足过了好几秒才重启。
这太像、太像小情侣会说的话,会做的事情了。
江篱大概是以为我不愿意,把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还那样柔和地笑着,凑近了些低声说:“可是我的脚真的很疼,不太能沾地。你让我扶一下,我蹦回去也行。”
我连忙解释说背不是不行,我只是没什么背人的经验。江篱笑了笑说这还需要什么经验,你转过身去就行。然后他跳了上来,搂住了我的脖子。
这里离公寓并不远。江篱不算重,我背他也不算吃力。一路上我们都没什么话,他的呼吸一点点喷在我耳边。这让我很想对他做点什么,又很想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太阳快落山了,街上有来往路人朝我们看。在我还跟小女生手拉手过马路的时候,路上的行人也这么看过我们。江篱又把他的脸埋在了我肩上,路人并看不到他的表情。
回到公寓,江篱让我直接把他背回了房间,在床上坐下了。我帮他脱了鞋袜,他也没有反对。
“怎么回事?哪儿疼?”我也在他床边坐了下来,把他两只脚都架在我膝盖上。他的脚很凉,我先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他轻轻焐着。江篱用右脚极轻地蹭了蹭我的手。
“脚掌抻到了。之前太麻了,没感觉出来。”
“行。你别乱动,我给你揉揉。”
我在他脚掌处打着圈儿按揉,他闭上了眼睛。
“江篱。”我一边揉一边说,“你不能老跟我说‘还行’。要不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多疼,这样用力行不行,会不会太重了,还是太轻了。”
江篱睁开眼,又冲我笑了笑。“这是旧伤了,”他说,“好多年了,动不动就疼一阵的,我都习惯了,也不太跟人提这些。你是第一个。嘶……”
“这儿吗?”我刚按到他脚掌和足弓相连的地方。他点了点头。
“就是这儿抻到了……你稍微轻一点……哎哟……”他又小声抽了一口气,我换了一种手法,改用拇指指腹上下抚摸那一块儿。江篱脚上的皮肤很光洁,摸起来也很舒服。我想起之前的事情,不禁又想去碰一碰他脚心的部位。
他显然也是想到了同样的事情,接着说:“还有一件事。你应该也知道了。我的脚……特别敏感。不太经碰。”
我轻轻用指尖挠了一下他的脚心。他“啊”的一声又叫了出来,本能地缩了一下脚,可又立刻伸到了我手中。我用指关节在他脚心正中拧了一下,他仰起头喘了起来。
“就是那里……啊……你先等一会儿……”他气喘吁吁地打断了我,眼睛里已经起了一层雾,“自从我受过伤就这样了,脚底整个都特别容易疼,脚掌也经常抻到,运动量大了就会抽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脚心又特别敏感,你这样按的话我就很容易——啊……很容易——”
“硬。”我替他把话说完了,手上便开始动作,把他另一只脚也拉过来,两手同时在两边的脚心打转按摩。
江篱不负所望,不成语调地啊啊叫了起来。“啊……你轻一点儿啊……我的右脚,右脚还是疼!哎哟!哎哟!快帮我揉一揉脚掌那里!嗯……嗯……嘶啊……就这样就行,再揉揉……哎哟……脚心也揉一下……舒服……好舒服啊……那里……对对对就按那儿……啊……”
“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我等着他再跟我说一句“还行”,但这次他转了转脚踝,沉默了片刻,才吐出一个字。
“疼。”
“能走路吗?”
江篱缓缓往旁边走了两步,都是瘸着走的。
“还行。”
这回我没信他,直接过去扶住了他的胳膊,蹲下去看他的右脚。包裹在运动鞋里也看不出什么,我伸手去碰他脚踝,被他拦住了。“回去再说。没什么大问题。”
“回去还要走一截路呢。”
“那你背我。”
江篱浅浅一笑,仿佛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请求。有一瞬间我的大脑格式化了,足足过了好几秒才重启。
这太像、太像小情侣会说的话,会做的事情了。
江篱大概是以为我不愿意,把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还那样柔和地笑着,凑近了些低声说:“可是我的脚真的很疼,不太能沾地。你让我扶一下,我蹦回去也行。”
我连忙解释说背不是不行,我只是没什么背人的经验。江篱笑了笑说这还需要什么经验,你转过身去就行。然后他跳了上来,搂住了我的脖子。
这里离公寓并不远。江篱不算重,我背他也不算吃力。一路上我们都没什么话,他的呼吸一点点喷在我耳边。这让我很想对他做点什么,又很想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太阳快落山了,街上有来往路人朝我们看。在我还跟小女生手拉手过马路的时候,路上的行人也这么看过我们。江篱又把他的脸埋在了我肩上,路人并看不到他的表情。
回到公寓,江篱让我直接把他背回了房间,在床上坐下了。我帮他脱了鞋袜,他也没有反对。
“怎么回事?哪儿疼?”我也在他床边坐了下来,把他两只脚都架在我膝盖上。他的脚很凉,我先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他轻轻焐着。江篱用右脚极轻地蹭了蹭我的手。
“脚掌抻到了。之前太麻了,没感觉出来。”
“行。你别乱动,我给你揉揉。”
我在他脚掌处打着圈儿按揉,他闭上了眼睛。
“江篱。”我一边揉一边说,“你不能老跟我说‘还行’。要不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多疼,这样用力行不行,会不会太重了,还是太轻了。”
江篱睁开眼,又冲我笑了笑。“这是旧伤了,”他说,“好多年了,动不动就疼一阵的,我都习惯了,也不太跟人提这些。你是第一个。嘶……”
“这儿吗?”我刚按到他脚掌和足弓相连的地方。他点了点头。
“就是这儿抻到了……你稍微轻一点……哎哟……”他又小声抽了一口气,我换了一种手法,改用拇指指腹上下抚摸那一块儿。江篱脚上的皮肤很光洁,摸起来也很舒服。我想起之前的事情,不禁又想去碰一碰他脚心的部位。
他显然也是想到了同样的事情,接着说:“还有一件事。你应该也知道了。我的脚……特别敏感。不太经碰。”
我轻轻用指尖挠了一下他的脚心。他“啊”的一声又叫了出来,本能地缩了一下脚,可又立刻伸到了我手中。我用指关节在他脚心正中拧了一下,他仰起头喘了起来。
“就是那里……啊……你先等一会儿……”他气喘吁吁地打断了我,眼睛里已经起了一层雾,“自从我受过伤就这样了,脚底整个都特别容易疼,脚掌也经常抻到,运动量大了就会抽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脚心又特别敏感,你这样按的话我就很容易——啊……很容易——”
“硬。”我替他把话说完了,手上便开始动作,把他另一只脚也拉过来,两手同时在两边的脚心打转按摩。
江篱不负所望,不成语调地啊啊叫了起来。“啊……你轻一点儿啊……我的右脚,右脚还是疼!哎哟!哎哟!快帮我揉一揉脚掌那里!嗯……嗯……嘶啊……就这样就行,再揉揉……哎哟……脚心也揉一下……舒服……好舒服啊……那里……对对对就按那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