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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臂上的伤口虽大，但是不深。
医药坊的郎中给简要处理了下，便拿洁净的纱布给包扎了起来。
短短片刻的包扎处理，五味已经跟那郎中相谈甚欢，果如楚天佑所料，一经描述那郎中便一副了然：
“你说的是慕容大小姐罢？”
“嗯？”
“除了慕容大小姐还能有哪位姑娘能有那么大的面子？那么大的排场？”
老郎中捋着胡须儿，语气中满是赞扬：
“你们外乡人恐怕不知道，这慕容大小姐，是文康伯府的掌府嫡女，从老夫人逝世后掌家，治家严谨，广有贤名，至今已有……六年了。”
听闻文康伯三个字，楚天佑讶异的睁大了眼睛，随即皱了眉若有所思，珊珊却是惊问:
“六年？那慕容大小姐今年……芳龄多少啊？”
本来絮絮叨叨如数家珍的老郎中却是卡了壳，掐了指头数了半晌:
“今年，也该二十有三四了吧，我只记得老夫人去世的时候，慕容大小姐及笄不久。”
“这……”
看出少女的疑问，老郎中了然于心，却明显是不愿议论，只捋了须继续道：
“这文康伯入朝为官，官拜三品侍郎，这县老爷见了慕容大小姐都得礼敬三分，大小姐是个极为善良之人，时常赈济贫苦。”
“咱们这儿这回天灾人祸的，这慕容大小姐设了粥棚，日日放粮赈灾，前两日官老爷下令，说流民生事，要将城内的饥民全都赶出去，大小姐今日出城就是在城外搭建粥棚的。”
清宁县离京都遥隔千里，天高皇帝远，虽是礼敬，并无实权，放粮赈灾，散尽家财，已是极限了。
楚天佑一叹，随即问道：
“朝廷应拨下赈灾粮款，可沿路只见驱散流民，怎么未见赈灾？”
“放粮？没听说过。”
郎中连连摇头，楚天佑面色微沉，将诊金搁在了桌上，向郎中道谢后方才离去。
走在街上，入目尽是萧条景象，楚天佑自医馆出便似心事重重。
“天佑哥，你怎么了呀。”
“我在想那慕容小姐。”
此言一出，身畔的少女瞬时气鼓鼓的，别过脸去不吭气了，五味倒是笑出了满脸狭促：
“徒弟啊，看不出来啊，你也会对美人儿念念不忘。”
“五味，我看是你念念不忘吧。”
怼人一句，一袭白衣的公子无奈摇头：
“我们先去县衙一探究竟。”
回眸眼见少女负气，楚天佑忍笑：
“走吧珊珊。”
臂上的伤口虽大，但是不深。
医药坊的郎中给简要处理了下，便拿洁净的纱布给包扎了起来。
短短片刻的包扎处理，五味已经跟那郎中相谈甚欢，果如楚天佑所料，一经描述那郎中便一副了然：
“你说的是慕容大小姐罢？”
“嗯？”
“除了慕容大小姐还能有哪位姑娘能有那么大的面子？那么大的排场？”
老郎中捋着胡须儿，语气中满是赞扬：
“你们外乡人恐怕不知道，这慕容大小姐，是文康伯府的掌府嫡女，从老夫人逝世后掌家，治家严谨，广有贤名，至今已有……六年了。”
听闻文康伯三个字，楚天佑讶异的睁大了眼睛，随即皱了眉若有所思，珊珊却是惊问:
“六年？那慕容大小姐今年……芳龄多少啊？”
本来絮絮叨叨如数家珍的老郎中却是卡了壳，掐了指头数了半晌:
“今年，也该二十有三四了吧，我只记得老夫人去世的时候，慕容大小姐及笄不久。”
“这……”
看出少女的疑问，老郎中了然于心，却明显是不愿议论，只捋了须继续道：
“这文康伯入朝为官，官拜三品侍郎，这县老爷见了慕容大小姐都得礼敬三分，大小姐是个极为善良之人，时常赈济贫苦。”
“咱们这儿这回天灾人祸的，这慕容大小姐设了粥棚，日日放粮赈灾，前两日官老爷下令，说流民生事，要将城内的饥民全都赶出去，大小姐今日出城就是在城外搭建粥棚的。”
清宁县离京都遥隔千里，天高皇帝远，虽是礼敬，并无实权，放粮赈灾，散尽家财，已是极限了。
楚天佑一叹，随即问道：
“朝廷应拨下赈灾粮款，可沿路只见驱散流民，怎么未见赈灾？”
“放粮？没听说过。”
郎中连连摇头，楚天佑面色微沉，将诊金搁在了桌上，向郎中道谢后方才离去。
走在街上，入目尽是萧条景象，楚天佑自医馆出便似心事重重。
“天佑哥，你怎么了呀。”
“我在想那慕容小姐。”
此言一出，身畔的少女瞬时气鼓鼓的，别过脸去不吭气了，五味倒是笑出了满脸狭促：
“徒弟啊，看不出来啊，你也会对美人儿念念不忘。”
“五味，我看是你念念不忘吧。”
怼人一句，一袭白衣的公子无奈摇头：
“我们先去县衙一探究竟。”
回眸眼见少女负气，楚天佑忍笑：
“走吧珊珊。”
烟儿
楚天佑一路思索过来，倒也不急入内了，只先让珊珊带着五味进一旁的小馆吃点东西，自己则出门去了。
五味点了点儿吃的，看着满面愁容少女不解问道：
“珊珊你怎么了呀？”
“城里这般景象，也不知天佑哥有没有什么主意……”
“主意？什么主意啊？”
每回跟官府打交道，楚天佑总能立于不败之地，故而五味想也不想就跟着来了，被珊珊问起方才疑惑：
“对了，我们来县衙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
疑惑的跟着摇头，说话间点的饭菜上了桌，今日事多，两人也是饿了，双双拿了筷子吃了起来。
“这个县令估计贪了不少哇，咱们可以趁机捞他一笔！即可以发财，还能拿捞来的银子呢，分发给灾民！”
“你说的容易，我们怎么从那贪官手里捞银子呀？”
五味想了想，也发起了愁来，低头把饭全扒拉进嘴里才咧嘴一笑：
“不如我假扮道士！就说这灾民冤魂不散，化成厉鬼索命，诈他一笔超度银子！”
“我看那县令恐怕未必会信。”
闻声抬眼却见白衣公子换了一身洁净的衣裳，翩然进门，珊珊心中一喜：
“天佑哥！”
五味点了点儿吃的，看着满面愁容少女不解问道：
“珊珊你怎么了呀？”
“城里这般景象，也不知天佑哥有没有什么主意……”
“主意？什么主意啊？”
每回跟官府打交道，楚天佑总能立于不败之地，故而五味想也不想就跟着来了，被珊珊问起方才疑惑：
“对了，我们来县衙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
疑惑的跟着摇头，说话间点的饭菜上了桌，今日事多，两人也是饿了，双双拿了筷子吃了起来。
“这个县令估计贪了不少哇，咱们可以趁机捞他一笔！即可以发财，还能拿捞来的银子呢，分发给灾民！”
“你说的容易，我们怎么从那贪官手里捞银子呀？”
五味想了想，也发起了愁来，低头把饭全扒拉进嘴里才咧嘴一笑：
“不如我假扮道士！就说这灾民冤魂不散，化成厉鬼索命，诈他一笔超度银子！”
“我看那县令恐怕未必会信。”
闻声抬眼却见白衣公子换了一身洁净的衣裳，翩然进门，珊珊心中一喜：
“天佑哥！”
08
是夜
清宁县衙的后院中，冷风习习，楚天佑负手立在院中，满面郁色。
“天佑哥。”
被一声轻唤中断了思绪，楚天佑愣了下，回眸看向少女，笑容淡淡：
“怎么了，珊珊？”
“天佑哥，我知道你为这里的事担忧，但也不能不吃东西啊。”
在院中的圆桌上搁了，托盘，珊珊端了粥碗走到公子身边：
“中午就没吃多少东西，好歹喝碗粥吧。”
黯然一叹，楚天佑抬了下手，忧心忡忡道：
“黎民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我如何吃得下呢，你去吧。”
“这我知道，可也不能这样饿着，天佑哥还是吃一点吧。”
见楚天佑摇头轻叹，不再说话只是看向月亮，不知在想些什么，珊珊有些黯然的低了头，想了一会儿试探着问：
“那不如天佑哥亮明身份，处置他们吧。”
“不行。”
断然一口回绝，楚天佑眉心紧蹙。
今日五味假扮公公，有自己临时撰写的手谕在，倒也一时未被识破。
那刘知县迎的恭谨，只是被问责时却是一口咬定了朝廷所发钱粮已经为赈灾用尽，是刁民生事。
粮仓银库皆是空空，往来账目一应俱全。
如此一来，纵使亮明身份，最多也是治一人之罪，根本于事无补，反而还会处处受制。
况且自入城以来，所见所闻皆是昭示这一切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千言万语千头万绪，最终化作一声长叹，楚天佑无心与人多做解释，只是安抚的微笑了一下：
“这我自有打算。”
是夜
清宁县衙的后院中，冷风习习，楚天佑负手立在院中，满面郁色。
“天佑哥。”
被一声轻唤中断了思绪，楚天佑愣了下，回眸看向少女，笑容淡淡：
“怎么了，珊珊？”
“天佑哥，我知道你为这里的事担忧，但也不能不吃东西啊。”
在院中的圆桌上搁了，托盘，珊珊端了粥碗走到公子身边：
“中午就没吃多少东西，好歹喝碗粥吧。”
黯然一叹，楚天佑抬了下手，忧心忡忡道：
“黎民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我如何吃得下呢，你去吧。”
“这我知道，可也不能这样饿着，天佑哥还是吃一点吧。”
见楚天佑摇头轻叹，不再说话只是看向月亮，不知在想些什么，珊珊有些黯然的低了头，想了一会儿试探着问：
“那不如天佑哥亮明身份，处置他们吧。”
“不行。”
断然一口回绝，楚天佑眉心紧蹙。
今日五味假扮公公，有自己临时撰写的手谕在，倒也一时未被识破。
那刘知县迎的恭谨，只是被问责时却是一口咬定了朝廷所发钱粮已经为赈灾用尽，是刁民生事。
粮仓银库皆是空空，往来账目一应俱全。
如此一来，纵使亮明身份，最多也是治一人之罪，根本于事无补，反而还会处处受制。
况且自入城以来，所见所闻皆是昭示这一切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千言万语千头万绪，最终化作一声长叹，楚天佑无心与人多做解释，只是安抚的微笑了一下：
“这我自有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