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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虞本以为表白之后就能开始过神仙眷侣般的日子了,可没想到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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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虞本以为表白之后就能开始过神仙眷侣般的日子了,可没想到岳海蓝不让她留宿,说哪有刚在一起就同居的道理。
熬到下班,宋虞抱了捧玫瑰花飞去岳海蓝那。
她到的时候岳海蓝刚被小吕扶着坐起来,看到她有点惊讶:“下班这么早?”
宋虞把小吕赶走,花摆在床头:“好不好看?”
“好看。”岳海蓝轻轻碰了碰花瓣,又问宋虞:“饿不饿?”
宋虞摇头。
她满脑子都是二人世界,哪还有吃饭这回事。
岳海蓝戳了戳她脸颊:“不饿也该准备晚饭啦。”
“要下床么?”宋虞伸手要抱她。
“嗯,我自己来就好。”
岳海蓝之前不愿意她看到自己的残态,除了在轮椅和康复器械之间的转移外,其他时候通常都是宋虞抱的。
但现在两个人不同以往,这点小不堪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早晚都得知道的事儿。
岳海蓝一手左手撑着床,右手用手腕扒拉着腿,让脚微微朝向床边。然后身体重心向前,弓着腰撑着身体向前蹭。可因为病了一段时间体力还没恢复,床单摩擦力又大,折腾了许久也不过是挪动了几厘米的距离。
她没了力气,左手开始发抖,手肘一软差点歪倒,幸好宋虞从旁托了一把才坐稳。
以往她自己转移差不多要花十几分钟,今天只会更久,宋虞又在旁边看着,岳海蓝有点着急说:“小虞,你先去帮小吕吧,我自己慢慢来。”
她才刚从床上跌下来,脸上纱布还没摘,宋虞哪敢离开半步,连忙道:“没事,小吕不忙,我陪你。别急,没事的。”
岳海蓝一来不想让她等,二来也不愿她看到自己这窘迫的样子,暗自咬牙,连推带甩的搬自己的腿,想把它们扔下床。
十几分钟,够普通人跑好几个八百米,而她却连床都下不来。
宋虞看她左手抖得越来越厉害,腰也深深的弓着,像一只挣扎着伸脖子的蜗牛,挪动得十分艰难,心里一抽一抽的疼,没忍住伸手在她膝下一捞一带,岳海蓝折腾大半天也没移多少位置的腿就轻而易举的垂在了床边。
宋虞扶她靠在自己身上揉手臂,说你这身体刚好,别逞强啊乖。
岳海蓝心里本来有点难受的,被她跟哄小孩似的这么一哄,又脸红了起来,挽了一下头发,鹌鹑一样嗯嗯嗯的点头。
歇了一会,宋虞帮她架好转移板说:“再试试。”
坐在床边转移就简单了许多,岳海蓝慢吞吞的好歹是挪了上去。宋虞搂着她的腰将人提起来一点,把蹭歪的裤子扭正,又顺平下面压着的褶皱、捋顺裤管、套上鞋子。
宋虞抬头正好对上岳海蓝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
岳海蓝即便在一起了,还是很客气的说谢谢麻烦了,宋虞心说不用客气,用亲亲报答就好。但她嘴上又不敢放肆,很正经的回了句:“不麻烦。”
“可如果每天……”
“每天也不麻烦。”宋虞截住她的话头:“我乐意。”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0-07-06 22:29回复
    原来贴子被吞,接着更哈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0-07-06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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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渐渐变暖,屋里暖气就停了。旁人觉得还好,岳海蓝穿着厚衣服厚袜子还是冷得手脚冰凉,和秋天那会一样,时常抽筋痉挛。
      之前去的理疗中心还在限流,号已经排到一个月后了,宋虞托她爸的关系,联系到一位几乎不出山的老中医,带岳海蓝去调理调理。
      宋虞她爸问起来是给什么人找中医,宋虞只说是一个朋友,改天带她来咱家给您见见。
      她爸点头说:“行。”心里又嘀咕,我见你朋友干嘛?
      周末宋虞带岳海蓝去见了老中医,老人家姓方,年过古稀,头发却还没全白,精神矍铄。
      宋虞躬身,左手微托右手小臂,以小辈的姿态和老人握手,一口一个方老师,恭敬又不失亲昵,哄得老人很快就放下了架子。
      方老瞧了瞧岳海蓝的面色,深情严肃,皱紧眉毛把了一阵脉、看了看舌苔后,又把平日里饮食睡眠通通问了一遍。
      “丫头,你这身体用个人人都听过的词儿形容,就是气血两虚。肝脾气虚,血亏而体不充,体衰而气不充。藏血不足,统血不足,致气不荣于肺、血不养四肢。血虚化燥而内生风,故而气短、眩晕、抽搐、失眠。”方老摘下眼镜:“这么差的通常是刚手术后的病人,伤口养好后不该这样。你是不是有过严重外伤?”
      岳海蓝下意识看了宋虞一眼,宋虞也看向她,眼里含着担忧。
      她想了想还是老实说了,车祸肝脾破裂大出血,切掉一半肝脏,摘除了脾脏,肺挫伤,不过不严重,其他骨折什么的不提。
      方老有了数,让宋虞把岳海蓝抱到病床上扎上针,自己踱到里屋研究方子去了。
      岳海蓝半靠在床上,两条细腿露在外面,扎得像个刺猬一般。
      宋虞情绪低落,陪在旁边一言不发。
      岳海蓝见她难过,比自己难过更难过百倍,找了个新话题分散她注意力:“你看这个裤子是不是设计的特别好?”
      宋虞闻言,抬眼看了一看。裤子很宽松,侧边有扣子,裤管可以从侧面打开,扎针擦洗都很方便,不用脱。
      方便是方便,可宋虞更难过了,一般人哪用穿这种裤子。
      她呼出一口气,将手掌贴在岳海蓝腹部:“我看看行么?”
      岳海蓝说好。
      宋虞掀开她上衣,看到一道几乎贯穿腹部的淡粉色伤疤。她轻轻摩挲:“很疼吧。”
      岳海蓝不敢说疼,也不敢说没知觉不疼,笑一笑说:“已经都好了,肝的生长能力很强,现在已经又是一块完整的好肝啦。”
      宋虞瞪她:“那能一样吗,流了那么多血!况且肝能长好,脾怎么办…”
      岳海蓝眨眨眼:“你要相信方老师。”
      宋虞咬咬牙,很想揍她又舍不得,什么时候啦还说笑,就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2楼2020-07-12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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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一边等时间一边闲聊。
        宋虞问:“过两天就是清明假了,想去哪玩?”
        岳海蓝说:“想…去一趟墓园,再回家看看。”她神情平静,可手不自觉的从身侧放在了腹前,似乎在掩饰未知的情绪。
        宋虞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玩玩玩,就知道玩!
        她拱到岳海蓝身边贴住撒娇:“那姐姐带上我吧,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呀~”
        岳海蓝差点被她拱倒,拿手撑了一下才稳住了,嗔怪道:“又说傻话,什么姐姐公婆的。”
        “不对吗?姐姐和公婆哪里错了?”宋虞挑起唇角一笑:“我知道了,姐姐的父母,应该叫爸妈。那就爸妈,听你的!”
        岳海蓝忍了一会,还是哈哈的笑出了声,说宋虞刚才的微笑像非主流电视剧里的智障反派。宋虞说你没文化,这叫邪魅狂狷小宋总。
        岳海蓝笑倒在宋虞怀里。
        她靠着她微微喘息,心想哪里邪魅狂狷了,明明是贴心小棉袄。自己是有多幸运,才遇见了她啊。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8楼2020-07-12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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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无雨。
          宋虞掏出个皮筋来把头发扎了起来,觉得够庄重才开了门进去。
          岳海蓝正手腕上挂个壶浇花,抬头看见宋虞穿了一身黑,噗嗤一笑:“穿这么严肃干嘛。”
          宋虞偷偷瞧她似乎不是太伤心的样子,心落回肚里,蹲在她膝前:“这不是见家长么,穿正经一点,免得二老嫌我小,不放心。”
          本想说不放心我照顾你,又觉得太肉麻,把后半句憋了回去。
          岳海蓝平时的衣服也都是素色,扫墓也没特意换,亲爹妈,就喜欢看她平常的样子。
          她端详着宋虞清淡的妆,用心又不张扬,倒显得自己有些敷衍了。
          墓园离市区不近,快到的路段竟然还有点堵,都赶着清明来祭奠故人。
          宋虞停好车,把岳海蓝抱到后排侧躺,给她按摩减压。
          岳海蓝出远门通常会用尿袋,没了纸尿裤的包裹,臀部显得越发干瘪,手掌下都是骨头,就这样一直坐着,想想都硌得难受。
          被揉屁股的岳海蓝忍着羞惭躺了一会,不停的说好了好了我们走吧。
          宋虞想让她多歇会,说:“我们再休息一下,等中午天气也暖和些再出去也是一样的。”
          再休息可以,但岳海蓝的手总是有意无意的拦着宋虞,不让她给揉了。
          害羞,也害怕,害怕她这么畸形古怪,把宋虞给吓跑了。
          躺了半个钟头,俩人从车里出来,岳海蓝怀里抱着一堆鲜花水果点心和一瓶飞天茅台。
          都是宋虞准备的。
          二老葬在同一处双穴墓地中。岳爸爸走的突然,岳海蓝当时又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呼吸都靠的是机器,从办后事到选墓地都是许禾一手操持的。
          头一年里边儿只有岳爸爸,岳海蓝还下不来床,是许禾和岳妈妈一起来吊唁。到后来岳海蓝恢复了一些能坐轮椅了,岳妈妈又去陪岳爸爸了,于是变成她和许禾一起来。
          里里外外轮班换,下一次不知道外边的是谁,里边的又是谁。
          岳海蓝看着墓碑道:“爸,妈,你们一定奇怪许禾怎么没来吧。”顿了顿:“我们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不过我们现在都挺好,你们别担心。”
          她拉过在一旁站军姿的某人道:“这是宋虞,是我现在的爱人,好看吧,比妈你年轻的时候还好看。”
          岳海蓝想起她妈经常说管不了你管不了你了,但其实她从小到大比任何小孩都乖都听话,父母健在的时候从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如今父母一走,她就做了这么个草率决定,搞起同性恋来,她爸妈如果还活着,一定双双板起脸来说不许,但现在是真的管不了她了。
          宋虞没听到岳海蓝再说话了,也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很上道的接过话头自我介绍,一边在小水桶里拧了抹布擦墓碑。
          这活儿岳海蓝是做不了的,墓穴前有个小台子用来放祭品和香炉,她把胳膊伸到最长也摸不到墓碑。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42楼2020-07-27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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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扫过墓,两人简单吃了些东西,去了二老在世时居住的房子。这房子是后边购置的,最早的老房子如今是学区房,香饽饽一样租出去了,这套一直自住着,闲置之后岳海蓝也不打算动它,每个月雇了阿姨来打扫一下,也算留个念想。
            这是栋低层小楼,没电梯,宋虞先拿着钥匙跑上四楼把门打开,又把人背上来平放在沙发上,然后再去搬轮椅。
            跑了三趟进来本想来个沙发瘫歇一歇,却看到岳海蓝挣扎着想坐起来,借不着力很艰难的模样,只好又爬起来帮她挪上轮椅。
            岳海蓝坐上轮椅开始在屋里转,宋虞趴在沙发上眯着眼睛说:“海蓝,我们等会再打扫屋子好不好,我有点累了。”
            说完这句,宋虞便囫囵睡倒,也不知道岳海蓝回了什么,只晓得眼睛一闭一睁,时光飞逝,天色都暗了下来。
            岳海蓝看宋虞睡着了,给她盖了被子,又努力托着她脖子塞进去个枕头。
            宋虞好乖,睡着了还知道配合她,不过似乎嫌她塞的不舒服,蹭了两下换了个角度,安安稳稳的又睡了过去,甚至岳海蓝抱着水壶叮叮咣咣烧水的动静也没吵醒她。
            屋子有阿姨打扫并不脏,岳海蓝打开窗子通风,又简单擦了家具上的灰尘,想叫宋虞起来喝点水,可看她睡的那么香又不忍打扰,便坐在一旁静静的看。
            她睡着的样子极乖,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小阴影,唇角倔强的抿着,脸颊嘟嘟的透着粉红,没有醒着时的高傲气势,像只有红脸蛋的玄凤鹦鹉。
            她两颊绯红,像是发烧了一样。岳海蓝担心起来,将手掌贴上她的额头才想起自己的手感受不到温度,只好撑着沙发慢慢俯下身,以手肘做支撑,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她的额头。
            嗯,还好,温度正常。
            她拉开些许距离准备起身,不料宋虞眼皮抖了抖,似缓实快的睁开了眼睛。
            一觉睡了四个小时的宋虞有点懵,看着离自己不过寸许的岳海蓝的脸庞,慢吞吞的问了句:“你在偷亲我吗…?”
            “……”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45楼2020-07-27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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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海蓝有点生气,一言不发的将重心挪到右边手肘,伸直左臂撑着沙发,微微晃动了一下身体,在重心离开右臂的一刹那将右臂也撑直,在上半身被支起来后,两手再撑着身体靠回轮椅上。
              坐直之后也不看宋虞,划着轮椅气乎乎去了卫生间。
              咿,偷亲被发现,恼羞成怒了。宋虞想。
              她摸着“被偷亲”过的嘴唇哧哧猛笑,笑了一会才想起天色已暗,岳海蓝怕是坐了许久,忙站起来跟进卫生间。
              进去一看,岳海蓝又趴下了,趴在腿上解小腿上挂的尿袋,两只手扒拉半天也没把绑腿的按扣扯开。
              宋虞直接把她扶起来:“我来我来,你叫我呀,一会该喘不过气了。”
              岳海蓝在闹别扭,不愿意叫她,但想想就算自己解下来了,一个人也铁定挂不回去,最后还是得叫宋虞帮忙,于是心里更郁闷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本来就没偷亲,何谈被发现?
              但看着宋虞带着得意之色的面孔,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又没亲到,有什么可高兴的?
              她突然间就明白了,宋虞以为亲到了所以高兴,而她知道其实没亲到所以不高兴,看着宋虞瞎高兴,岳海蓝就变成了双倍的不高兴。
              所以她不高兴不为别的,就为没亲到宋虞。
              好变态哦,岳海蓝心想。
              但这变态的想法她也不好意思和宋虞说,说你低下来让我亲一下?
              宋虞一定会说,你刚刚不是亲过了吗。
              自己要怎么回呢?刚刚没亲到,现在要补上?还是刚刚亲到了,现在还要亲?
              纯情老阿姨开不了这个口。
              算啦算啦,就当刚刚亲过了吧。
              她打算认下这顶偷亲的帽子,可心里还是淡淡的遗憾。
              突然脸上微凉,宋虞刚刚洗过、还带着水汽的手捧住她的脸,俯身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软软的,鼻尖有洗手液的幽香。
              她说:“还你一个。”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53楼2020-07-27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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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打算在这住一晚,岳海蓝卧室有个学习桌,带着个书架,看起来特别复古,墙上还钉着学生时代的照片。宋虞看得津津有味,她发现岳海蓝小时候特别可爱,到了初中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现在的温柔神色,和脸上的稚嫩搭在一起,有种魔幻的吸引力。
                她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女性,对着初中小孩的照片发痴,真是人性的扭曲和道德的沦丧。
                不可描述,不可描述!
                桌上的玻璃板底下压着一张老版的50元钱,宋虞问这是干嘛的。
                岳海蓝露出怀念的神色道:“小时候爸妈管得严,基本从来不让我出去玩,有一年六一的时候邻居家哥哥偷偷带我去游乐园玩了。”
                那位哥哥说带小朋友去只花五块钱,可岳海蓝早慧,偷偷记下门票是三十元,一心想着还钱。
                她那时候才一年级,每天把零花钱攒起来,攒啊攒啊攒了一年,连本带利和小卖铺阿姨换了五十块整的,打算还给哥哥的时候,才得知邻居一家移民国外了。
                后来她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件事,觉得欠了别人很多却还不清,多年以后才知道,游乐园门票小朋友半价,六一当天再减十元,带她去还真就花五块钱。
                宋虞听的哭笑不得,直说她是个实心眼,从小就傻不愣登的,走上社会会吃亏的。
                岳海蓝只笑笑。
                宋虞说我就不一样,从小开始把漫画书租给同学赚钱。
                岳海蓝问她赚来的钱用来干嘛了,宋虞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给前桌的小女生买肯德基,并且一直买到高中毕业出国读书。
                这么一说,宋虞才发觉自己从小就爱撩小姐姐,莫不是个天然姬?
                岳海蓝不讲话了,低头盯着那张五十块恨不得瞧出个花来。
                宋虞不停回想,难道自己的初恋是从小一直同班的肯德基小姐?
                岳海蓝像是块面包不停发酵,带着酸气问了一句:“现在还有联系?”
                宋虞说嗯。
                岳海蓝说困了,要去睡觉,把轮椅开到床边往上挪,头上四个大字:快来哄我。
                宋虞怂精怂精的,猜到女朋友是吃醋了,忙上去嘘寒问暖,磨了好久得了个剪指甲的恩宠。
                指甲刀嘎哒嘎哒的响,宋虞把岳海蓝手指一根根捋直,小心的把指甲边边角角都修剪整齐,吹嘘自己剪指甲很厉害,所有的猫在她手里都得乖乖的把指甲伸出来。
                岳海蓝说我又不是猫。
                “可你也乖乖把指甲伸出来了啊。”
                也是。
                不得不说,这是岳海蓝喜欢的温馨画面,但是她还是要强调一下:“那我也不是猫。”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56楼2020-07-27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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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只想走剧情,但一写起来就加了好多日常,真要命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59楼2020-07-27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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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赶上宋虞他爸的生日,俩打算这天去家里露个脸,倒也暂时不必公开关系,她们都商量好了,先打好基础,来日方长。
                    宋虞只说自己有个朋友需要照看两天,会跟着一起过来。
                    宋妈妈有点不高兴,一家子过生日,还来个外人怪别扭的,和宋虞说你朋友也老大不小了,还要你照看啊?
                    宋虞拉着宋妈妈的手晃:“她身体不太方便,护工临时有事回老家了,她怕给我们添麻烦,是我好说歹说才同意过来的。”
                    宋妈妈很敏锐:“护工?”什么身体情况还需要护工?
                    “那她家里人也不管她呀?”
                    宋虞说妈你别当着人家面问这话,她父母都不在世了,其他亲戚都**一样的。
                    宋妈妈一个头两个大:“真的假的?骗我呢吧?”
                    等真见了岳海蓝,看到轮椅、看到胸前扣着的束带、看到蜷缩的手、看到蹲在那帮忙换鞋的自家女儿,宋妈妈难得的紧张了。
                    这要怎么相处呦!
                    岳海蓝递上准备好的礼物和蛋糕道:“叔叔阿姨,给您们添麻烦了。提前准备了点东西,也不知道您们用不用得上。”
                    岳妈妈赶紧弯腰,从她纤细的手臂上把礼物接过来,说:“不麻烦不麻烦,小虞提前说过了,你就当这儿是自己家,安心住着,啊。”
                    又冲宋虞一扬下巴:“你带小岳洗洗手去吃点水果,看会电视,我和你陈姨做饭去。”
                    岳海蓝手扶上轮圈又松开,自己跟过去只有添乱的份儿,又有长辈在旁边,和就她和宋虞俩的时候不一样。她默默任宋虞推去洗了手,停在沙发边上,心情有些低落,却没叫宋虞看出来。
                    宋虞压根儿没想到去厨房帮忙,注意力放在了她妈对岳海蓝的称呼上:“小岳岳,哈哈哈哈哈。”
                    看她没心没肺的,岳海蓝嗔怪道:“皮。”
                    宋虞按母上的吩咐打开电视,跳出来的是宋妈妈正在追的一部家庭伦理剧,正播到**桥段,大儿媳妇和二儿媳妇互扇巴掌。
                    宋虞被吸引了,心情随着剧情跌宕起伏。突然嘴唇一凉,鼻尖飘来一阵橘子清香,宋虞眼睛没离开电视,一张嘴啊呜一口吞下橘子,嘟囔道:“真甜,谢谢亲爱的。”
                    岳海蓝笑笑,拿起另一个小橘子开始剥。她手指不灵便也使不上力,整个过程就是橘子皮与没有知觉的手指之间的较量,看这笨手该怎样把橘子身上的铁布衫给戳开。
                    宋妈妈端了鲜榨的果汁,一出来就看见自己闺女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旁边的姑娘坐在轮椅上,正在剥腿上放着的小橘子。她手指一直蜷着,崴来崴去总算了剥出一个完整的,送到宋虞嘴边,结果宋虞眼儿都不错的一口全吃了,那姑娘只是好脾气的笑笑,接着剥另一个。
                    宋妈妈心想是个好孩子,端着果汁往宋虞面前的茶几上一顿,训道:“你倒是自己看电视吃水果了,让人家小岳伺候你。”
                    宋虞头疼,赶紧把她妈推走:“您忙您的,我知道了知道了。”
                    把母上送走,宋虞回来往岳海蓝腿上一趴:“我还想吃你剥的橘子。”
                    岳海蓝说你别嫌我剥的丑就好。她一个不小心就会把果肉也抠破,汁水横流的。
                    “不丑,你剥的甜。”
                    岳海蓝在纸巾上擦了一下手说:“这橘子确实甜。”
                    “不是啊,是因为你甜。”
                    岳海蓝无奈的看她一眼,转头专心和橘子做斗争,宋虞就一直盯着她瞧。
                    明明就心花怒放了还要端着,摆出一副你幼稚我不和你计较的模样,口是心非的样子要不要这么可爱。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67楼2020-08-02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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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饭点儿的时候门铃响了,宋虞走到门口,往监视器一瞧,院外站在一个令她头疼的煞星。
                      打开院门放煞星进来,宋虞插着手臭脸相迎。
                      岳海蓝看见宋虞脸拉老长,把轮椅划到她身边,轻轻问是谁来了。
                      “我爸一个朋友的女儿,烦人的很。”
                      正说着,那边正主就进了门。
                      小姑娘身材娇小,脸颊带着点婴儿肥,只单穿了条明艳的黄裙,看上去丝毫不冷的样子,果然是二四八里乱穿衣,岳海蓝心想自己这还套着毛衣和厚外套呢。
                      黄裙子少女一进门就在原地蹦着喊宋虞姐姐,冷静下来才看到旁边比较矮的岳海蓝,挥挥手说了声hi,然后扑闪着大眼睛看着宋虞,以目光询问:“这是谁呀?”
                      宋虞简单介绍了两边,小姑娘叫陈青,青涩的青,比宋虞还小三岁。
                      陈青一听岳海蓝只是宋虞的朋友,放下心来,捏着包带说:“哇你名字好好听啊,我可以叫你海蓝吗?”
                      岳海蓝笑笑说当然可以。
                      饭桌上,宋妈妈很八卦的问:“青青啊,你都大二了吧,在学校有没有找个男朋友呀?”
                      陈青害羞的摇摇头,悄悄看了宋虞一眼,说:“干妈,我不想谈恋爱,男生有什么好的呀。”
                      “有个男孩子的话能照顾你呀。”
                      陈青撇撇嘴:“男生一点都不体贴,怎么照顾我啊,还不如女孩子呢。”说着又看向宋虞:“是吧,宋虞姐姐。”
                      宋虞给岳海蓝碗里夹了两块西兰花,又乘了一勺蒸蛋,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每次聊起找对象都带她,也不嫌累。
                      宋虞微微提起袖子,露出凝脂般的皓腕,优雅的剥起虾来。
                      陈青最爱宋虞身上这股冷淡从容劲儿,怔怔的看着,直到对方将剥出的虾肉放进旁边人碗里,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低头扒了几口饭。
                      岳海蓝在桌下轻轻拍了拍宋虞的腿,宋虞立刻凑过来问:“怎么了?”
                      岳海蓝小声道:“你吃你的,别只顾着我。”
                      话音刚落,宋虞就见自己碗里被放了只剥好的虾,陈青面前一堆虾皮,甜甜的朝她笑了一下。
                      宋虞感觉到一阵诡异,微微皱眉:“我自己能剥,你自己吃吧。”
                      “我看你一直在给海蓝夹菜,自己都没吃几口,只好我来照顾你啦。”
                      不提岳海蓝还好,一提宋虞心里就生了气,面上忍着,把那只虾夹到了她妈碗里,说:“我不爱吃虾,你别剥了。”
                      她知道陈青对自己有意思,但顾着她爸的面子没翻脸,心里对陈青狗皮膏药一样的做法更加厌恶。
                      饭后陈青说宋虞回国都没给她带礼物。宋虞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回来专门挑了一批礼物,里边肯定有陈青的一份。
                      陈青却撅起了嘴撒娇:“和别人的一起挑的,你肯定连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算不算。”于是缠着宋虞和她去逛街,重新挑礼物。
                      宋爸爸听她嚷来嚷去也头疼,开口赶人:“小虞你快带青青出去逛逛,总呆家里也无聊,快去快去。”
                      看宋虞即将发火,岳海蓝拽了拽她的衣摆,轻声说了句:“小虞。”
                      一句话把宋虞的火给浇灭了,她吐出口气,推着岳海蓝去厕所,一边清空尿袋,一边压着嗓子骂陈青有毛病。
                      岳海蓝说:“她还小,难免任性一点,别气了,乖。”
                      宋虞睁大眼睛:“你不会看不出来她对你的女朋友有非分之想吧?”
                      岳海蓝为宋虞把掉出来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说:“我知道。但我的女朋友人见人爱,如果我什么醋都吃,岂不是要变成醋坛子啦?”
                      宋虞哼了一声,尾巴又忍不住摇了起来。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90楼2020-08-15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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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95楼2020-08-15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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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字吞了,发图吧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96楼2020-08-15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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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海蓝再度睁眼的时候,眼前还是梦境里宋虞浑身是血的场景。她望着素白的病房,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医院,接着恍惚记起了发生的车祸。
                            难道那不是梦?
                            “小虞……”喊出对方的名字,却发现喉咙里卡着痰,口鼻也被罩住,动了动嘴唇没发出声音来。
                            岳海蓝抬手勾住床栏,试图把自己翻到地上。
                            可下地了又能怎样呢,或许连这病房门都摸不到。她心里涌起绝望。
                            宋虞正刷着牙,隐约听到屋里有动静,吐了牙膏沫,顾不上漱口就往出跑,出来看见床上的人正伸着脖子往床下挣扎,手背跑了针,肿起好大一个包。
                            她几步跨上前把人扶正,又拔了针头,扯了纸巾按住:“别乱动,出血了。”
                            岳海蓝看是她,安静下来,然后又噙着泪伸手往她身上探。宋虞瞬间心领神会,拉着她的手把自己全身都摸了一遍,还站起来蹦了蹦说:“我没事,连个油皮都没擦破,你看!”
                            岳海蓝眼里的泪这才落下来,又叫了声小虞。
                            她声音里是咳咳的痰音,宋虞看口型才知道是在叫她,诶了一声说:“我们先把痰吐出来,啊。”
                            她将岳海蓝脸上的面罩暂时取下,把人翻成侧躺,身前放了个枕头,好让她能微微倚在上面。
                            宋虞扶着她肩膀拢起手掌拍背,手下的身躯那么单薄,随着每一下叩击发出空洞的砰响。
                            岳海蓝努力配合她咳嗽,累到眼前发花终于咳了出来。她闭紧嘴巴唔了一声,宋虞就抓起纸巾接在她唇边。
                            犹豫了一会,还是把痰吐在她手里。
                            宋虞扔了纸团,洗了手给她喂水漱口,戴上面罩后在她额上亲了亲道:“还不好意思呀?这有纸垫着呢,不脏。”
                            等医生来过,岳海蓝强撑着配合完记录,便又昏睡了过去。
                            闭眼之前拉了宋虞的手,只希望今后不好的事都发生在自己身上,对方只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她便别无所求了。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14楼2020-08-20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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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院的几天里,从喂饭喂水、刷牙洗脸,到擦身按摩,都是宋虞一手包办,岳海蓝之需要转转头张张嘴配合就好。其实身体也没什么大碍,无非就是手软,只是宋虞一惊一乍的,说你要好好休息,恢复体力,其他事都放着我来。
                              宋虞请了假,时时刻刻粘在岳海蓝身边,生怕自己一个疏忽她便出了意外,就像那天在车里,她不过是离开片刻,她就差点没了,多少有点PTSD。
                              白天两人窝在一起看电视,播的是维和纪录片,宋虞隐约听到抽鼻子的声音,回头一看,旁边人正盯着屏幕哭得梨花带雨,眼睛红红的,好不可怜。
                              宋虞又心疼又想笑,赶紧把人揽到怀里,拽起衣袖擦擦眼泪哄着:“怎么把我的宝贝吓哭啦!啊我的心好痛!”
                              “讨不讨厌。”岳海蓝嗔怪,并声明不是吓哭,是感动。
                              宋虞哈哈笑,拿纸巾给她擦鼻子:“用力。”
                              岳海蓝也配合着,力度微弱的擤鼻涕。
                              这下不只眼睛,连鼻头也是红红的了。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25楼2020-08-21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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