懋贵嫔 闻皎皎 蕙草东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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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睹人迷茫神色,竟一时无言。该说石榴真是跟着主子学的好一手装聋作哑吗?可我早已失了调侃的心思,此时此刻,我只是为姜烜协理后庭的懋贵嫔,而不是因为年少一点喜欢和求而不得的意难平暗暗酸嫉的闻皎皎。我要处理因为阮敏送来的石榴而造成的袁伴读坠马之事,哪怕我深知阮敏不会愚蠢到动用石榴下药,但她也必须摆出证据。
诚然,或许有些风凉,但我仍不免怨着宋望舒,莫不是我当初的庇护并不能给她安全感?何苦又收下阮敏的好意呢?是阮敏的位分压我一分,还是旁的不为人知的原因呢?有难以言喻的情绪左右着我,我向来讨厌被选择。轻飘飘掀过,我仍柔柔笑,眉间轻轻颦起一痕疑惑,陈述:
“那这事就奇怪了,阮昭媛说不清楚,可石榴却说是在你这收了玉佩,替你卖命呢。”
略一扬下颌,有媵将玉佩呈上,予她辨认。虽此事她是受害者,但亦是一切的开端,火烧屁股仍不自知,或是故作不知企图隔岸观火独善其身,这可不行。我眨一眨浓密的睫羽,眉眼隐隐浮现为难,语有深意:
“虽然我也不敢相信,但石榴执意如此说,这流言蜚语传出去,总不好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