Ⅵ
希冀
屏息不动是你的方式
优雅微笑是你的面孔
大片墨黑是你的色调
你是希冀
此乱世中我的希冀
一星期马上就要到了,虽然塞巴斯不在,但是夏尔还是要执行女王的命令,前往伦敦。
刚到伦敦但转眼又到了伦敦的社交旺季,一封又一封的邀请函源源不断地送到夏尔在伦敦的宅邸。
夏尔这次没有挑三拣四,只要没有重叠了时间的统统都答应了下来,似乎想要把自己埋在忙碌中。
有意无意中的,像是在逃避些什么。
塞巴斯离开了,宅邸的执事自然而然地变成了上一代凡多姆海威家的执事——田中先生。
刚到下午,夏尔又要奔赴向另一个社交的场所,田中先生很称职地随着夏尔上了马车,夏尔一路上都在看路边的风景。说是看,倒不如说是草草掠过。
夏尔无意地将头转向另外一边,俨然看见一间熟悉的店铺。
斜向左边的招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店名,外墙如往常一样长满了杂草,残旧的门紧紧地闭着。那扇只为女王的番犬开放的那扇门。
——Under Taker。
夏尔轻轻打开打开那扇门,“xixixixixi~欢迎伯爵大驾光临~”如同以前一样还是阴森森的气氛,依旧用着惊悚的骷髅头当保龄球,葬仪屋恶作剧般的笑声,恶意地在夏尔的脸上捏着的手又被不客气地拍下。一切仿佛都没有变过。
一切都没有变过?夏尔笑笑。
怎么可能一切都没有变过呢。
“上星期不是还在那边的那条街吗,这么快又迁移到这里来了。”见主人有坐下之意,田中先生马上上前将布满灰尘的“椅子”擦干净。待田中先生将“椅子”擦干净,夏尔才坐了上去。
“伯爵,在一个地方待太久了可是会闷的呢~”葬仪屋不正经的语气让人为之颤抖,但夏尔兴许司空见惯了,一点有趣的反应都没有给出。
夏尔懒得理葬仪屋,没有回答他。“听说伦敦又出现了绑架案,而且还是都是少年,你有什么头绪?”
“啊~最近是有一些少年的尸体进来呢。头绪?看在塞巴斯先生不在这里的份上,小生就不跟您计较极品笑容了~”葬仪屋不怀好意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阴阳怪气地说着。
“……”夏尔白了他一眼,“请你不要废话,我问你头绪。”
“哦呀,不就是头绪嘛~少年们的尸体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眼睛都格外的漂亮呢。”
“是吗?谢谢你的头绪了。我先走了。”夏尔保持着礼貌的模样,向葬仪屋告别后便离开了Under Taker。
离开Under Taker,夏尔和田中先生便来到一个舞会。
一个又一个所谓“上流社会”的人们带着虚伪的嘴脸来到夏尔面前,皆是说着冠冕堂皇的谎话。夏尔虽心生厌烦,但也不得已地用着僵硬的微笑回应着那些上流社会的人。
曲调响起,除了没有带女伴来的夏尔,人们都自觉地挽着自己带来的女伴的手走到舞池跳起了舞。夏尔则在一旁看着他们跳舞。不知怎的,优雅的舞姿被他们演绎起来显得格外的可笑。
夏尔走到一旁的角落,想让喧嚣不再在耳边叫嚣。突然之间一个人从夏尔身后出现,用一条布捂住夏尔的口鼻。夏尔一开始还有挣扎的意识,可是顷刻之间那意识便消失了,想必是那条布喷上了迷【度受】药之类的。出奇的,所有人都沉迷在他们那庸俗的舞蹈中,居然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这边的夏尔正遭受怎样的对待。
“真是美丽的眼睛呐。”姣好的面容和磁性的声音,竟似是这般的完美。
那个人很快便从陶醉中回过神来,见夏尔被迷昏了,立马抱起夏尔,向着夜幕中走去。
那静谧而又暗藏几分危险的夜幕。
其实那个人没有察觉到,夜幕中除了他和夏尔的呼吸,还存在着另一位可以不呼吸的“人”。
她也藏在夜幕中,在夜幕中来去,终是不见了身影。
而就在此时,从遥远的彼世传来一个优雅而又蕴含几分担忧的声音,“真是令人困扰的少爷啊”。那人紧紧地蹙着眉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麻烦的事情。大概是在不经意间,发出了这类似抱怨的担心之语。
墨黑的眉毛,深黑的夜色,黑色的羽毛。
怎么?一切怎么都变得如此像彼世的主色调了呢。
我等你来救我。
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