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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К╪∪‖【转载】空白(架空,鼬伪娘)BY:只是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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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作者的话=v=
送小3个生日文~
伪娘~
有佐鸣,大概也会有点佐鼬暧昧~
以上,几个雷点说明下撒~


1楼2009-12-23 12:36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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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里的瓷具发出微微碰撞不锈钢洗碗槽的声音。鼬感到有些无聊想换掉电视里正播放的恐怖片,大晚上看这种吓人的东西实在有煞风景,连续换了几个频道最后对某个科教节目还算满意,正在讲昆虫的奇妙世界。
    [啊,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卡卡西靠在厨房门框上擦手。
    电视屏幕上此时正是一种稀有螳螂的特写,全身翠绿通透,懒洋洋地在一片树叶上蠕动身躯,在液晶屏幕上被放大数倍的复眼足像汽车前照灯。
    [蟑螂,老鼠似乎是女孩子的天敌,往往见到它们的动静就能听到很像样的女高音尖叫。],卡卡西挂好毛巾继续说,[一般的女孩子绝对不会看和虫子有关的节目。怎么?你喜欢?]
    [其他节目都很无聊,与其浪费那些时间不如多看点知识性的东西。],鼬收起下颌,目光依然集中在那只螳螂身上。
    [果然不同凡响。],卡卡西走过来,双手自然而然搭在鼬肩上,而鼬却好象突然被电视里跳出来的巨大螳螂一口咬中似的站起来甩开他。
    [。。。对不起。],紧张地沉默片刻,[我不喜欢别人随便碰我。]
    卡卡西讪讪地收回手,但很快从惊讶中恢复以往的笑容,[早点去睡觉吧。]
    [我想,我还是回家去比较好。]
    [恩?现在?太晚了。客房的话随便你用,很整齐来着。],卡卡西为自己辩白似的两手举在肩侧,像是在说“相信我,我什么都不会做。”
    鼬将嘴唇抿成一条线,最后摇了几下头。
    [好吧。],卡卡西觉得再坚持下去势必只会令彼此关系僵化,[不过,你得答应让我送你回去。]
    这次鼬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默不作声从沙发上提起自己的背包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秋夜暗凉,晚风扫过全身不禁打几下寒颤。居民区差不多进入熄灯时间了,而繁华的商业街根本不知休息为何物,仍旧车水马龙,人头攒动。
    高尔夫里二人均不发一言,卡卡西思量着什么时候将自己这辆老爷车彻底更新换代,虽然前不久刚刚换了新的离合器,说起来这部车已经开了将近5年,蛮有感情了,几次想折旧卖掉最终都没舍得也是因为这个。其实自己是个蛮喜欢怀旧的人,东西也好人也好,一旦时间长了就再难以割舍,有人说这是优点也有人持反对意见。不过现在嘛。。。既然决定改变自己不妨从身边的物品做起。
    走在便道上走着一看便知道是中学生的女生,制服裙子均短得可以,露出来的大腿面积尤为可观,小腿上倒穿着像模像样的白色象鼻袜,中间一个头发染成褐色,三人手里都夹着点燃的白色香烟,走在最边上黑色短发的女生不时仰起头喷一口经过肺脏过滤的烟。 
    “不成体统。”高尔夫一溜烟将她们三个甩到身后。卡卡西很难想象在鼬身上会有类似三人的行为,怎么说呢。。。总觉得她的优雅和保守继承了现在差不多失传的典型传统美,恐怕她在茶道和插花艺术方面是能手。在灯火如昼的公路上,卡卡西脑中浮现出鼬穿着昂贵丝绸浅色碎花和服,跪于米黄色榻榻米上,发髻束得一丝不苟脑后不见一丝碎发露出精致的脖颈,微微颔首,手执茶具,神情肃然而认真的样子。和服不是那种随便的衣服,任谁都能想T恤口袋裤那样随意穿得得体,穿和服是门学问,而且穿起来相当繁琐。不是好象某些蛋糕店那些店员穿得廉价货,尤其是后面和服的带子绑得简直。。。不忍目睹,与其这样倒不如穿西式女仆制服,那样看起来起码得体。但是如果是自己旁边坐的那位,穿起来肯定得心应手,就是有这种感觉。
    此时此刻鼬脑子里琢磨的则是另一回事。“我们公司绝对没有任何欺诈行为,这一点请放心。”接待员小姐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没有欺诈,男扮女装这件事本身不就是不容质疑的欺骗吗?“多数男性在心理上不同程度的都对自己的母亲有一定依赖,或多或少。所以呢,扮演女性角色较为容易让他们敞开心扉,而且同性较之异性更能理解身为同性的心理嘛,这样一来可以使开导工作更容易开展。最后工作结束分手也不至于有什么藕断丝连的麻烦。难道你不这么认为么?”当时鼬是很想问问难道贵公司的会员青一色是男性吗?如果来的是心理有问题的女性会员且又有恋父情节,你们要拒之门外不成?不过终究是没问出口,一来太不礼貌,二来即是闻所未闻的新项目那么有一定挑战性。挑战性。。。自己喜欢。


    7楼2009-12-23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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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浮的女孩子只适合浅尝辄止,避免深入接触发现她们内心的世俗与空洞。反而表面单调守旧的女孩子往往有内涵越接触越让人百读不厌。鼬就属于后者,内敛保守,讨厌别人的轻浮举动。而且名字也很奇怪,卡卡西意识里女孩子的名字即使不是什么优子,樱花啦也是奈美,光代之类的。。。名字的含义是一种动物这还真是少见之极。总之,她全身到下都散发着一种吸引人的不同凡响之处。卡卡西决定尊重她,不得到她允许之前不再做出任何出轨举动。
      “刚才恐怕太失态了,可是搞不好暴光身份了就。。。”,[好了,前面停下。我自己走过去可以了。]
      [就送你到家门口吧,危险往往潜伏在微不足道的地方,尤其是晚上。小心为妙嘛。]
      [停下。],鼬的口气换成了直截了当的命令。
      高尔夫慢慢减速,停靠在路旁停车线内。
      [你回去吧。再见。]
      [那么。。。下周见了。],卡卡西犹豫一下,还是到别之后,将车子掉头,看样子准备沿原路返回。
      “下周。。。”,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鼬心里多少放轻松一些。左右环顾一圈,大步走进不远处一间男女混合卫生间内。将门锁好之后,利索得扯掉运动上衣里面的胸衣和胸垫一并扔进背包里,然后走到洗手台前,拧开龙头,捧起哗哗流出的凉水用力洗去脸上的妆,看着粉底之类混合带着油脂的水打着圈被水槽下面的管子吸收掉,“何苦要做这蠢事?”抻出两张纸巾擦去脸上的水,最后对着镜子将散开的头发随意绑起来。
      离开卫生间,又步行两个路口,终于回到自己家。站在大门口向上张望,所有的房间漆黑一片。从口袋里摸出大门钥匙插进锁眼里,尽量放轻动作拧开大门,仅仅打开玄关的小灯,脱掉鞋子以后,轻轻阖上门,缓缓走上楼去。
      佐助的房门虚掩着,里面黑蒙蒙的。也是嘛,毕竟现在超过午夜12点了,他早就该睡觉了。鼬没有惊动弟弟,径自摸黑走回自己的房间。
      “喀喀”,头上的荧光灯闪烁两下之后便打亮整个房间。[怎么这么晚还回来?],身着睡衣的佐助赫然出现在鼬的房间门口。
      鼬刚刚将背包甩在床上,[你才是。这么晚还不睡?]
      [听见动静所以起来看看。是小偷什么的不是麻烦了?]
      [睡觉还是睡不塌实?]
      [一直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收拾一下也要睡了,你回房间吧。]
      佐助并未多言语转过身准备离开,忽然又转过身,[莫非你今晚去游泳了还是掉进池塘了?]
      鼬下意识摸摸前额,几缕湿头发软弱无力地贴在那里,[只是在附近洗了一下脸而已。没你什么事了,去睡觉。]
      佐助微微哼了一声,回自己屋子去了。
      只剩自己的房间蓦然间空旷起来,“或许我真的应该认真起来,早日结束着档工作之后就辞掉这工作。这样,对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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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希望不要被拦截,也不要被吞掉。。。。


      8楼2009-12-23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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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09-12-23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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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睁开眼睛,适应一下周围的黑暗,拧开台灯。发现今天自己很难集中精神使脑中空白,不止今天,近来一段时间自己中意的静止时间越来越难维持了。
          觑一眼腕表,夜光针指在1点5分的地方。该休息了。
          佐助刚进入睡眠便再次被走廊里的响动惊醒,意识朦朦胧胧的,感觉过了一段时间。细微的脚步声朝浴室方向蔓延,应该是哥哥去洗澡了。“收拾什么收拾 了这么久?这会儿还没躺下。”心怀这份疑问,佐助从床上站起来,双手用力在脸上搓了一番,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鼬那间。台灯亮着,背包依旧甩在刚才那个位 置,除了床单上的褶皱证明他刚才坐在那里之外,这间屋子和自己进入时没任何区别。自己是不是太无聊了?以至于连哥哥坐在床上想事情这点都要深究一下?再回 房间恐怕也很难入睡,不如下楼冲杯牛奶喝,兴许对睡眠有些帮助。
          慢慢沿着楼梯走到一楼客厅,走进厨房,拉开冰箱门,冷气扑面而来,取出纸罐装牛奶后“乒”地关上拉门。“咕咚咕咚”将冷牛奶灌下喉咙。
          [喝热牛奶才能睡好觉。],这时,鼬已经站到厨房门口,身上还隐约冒着热气。
          [罗嗦。],佐助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角。
          [为你好呢。]
          [免了吧,有这时间不如考虑考虑自己的事。]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哈,彼此彼此。],佐助将喝剩的牛奶塞回冰箱之后用里阖上拉门,经过哥哥身边转身上楼。这些话不是自己想说的,自己不想用这副态度,可有些东西就是控制不来,不知怎的鼬越是好意自己便越是想反抗。这就是所谓的叛逆期?就年龄而言自己倒是的的确确处在这个阶段。
          待佐助完全走上二楼之后,鼬打开冰箱,取出弟弟喝了一半的牛奶放进微波炉里加热,然后倒在杯子里喝光了。温热的液体滑过食管进入胃里,温暖随即荡漾进全身血管,熨帖得很。
          佐助似乎也不擅长和别人交流,莫非因为和自己呆得时间太长所以不善交流的毛病传染了?记得他小时可是很活泼来着,现在。。。学校,家,补习班,三点一线,几乎没见他带半个同学或熟人回家来。照这样发展下去也是够愁人的。。。作为哥哥应该想点办法才是。
          [明天和我一起出去买点东西,顺便逛一下也可以。],鼬站在佐助房门口问。
          看上去床上的人纹丝未动。看来成心不想理会。
          “啪”鼬打开灯,[别装睡。]
          [不去。],佐助气呼呼回应一句。
          [明天,我等你从补习班回来。],鼬撂下一句话便关灯回房了。
          佐助“刷”地坐起来。“我可没答应你!他怎么想起来什么就是什么?也不管别人心情如何,愿意不愿意的?”反正自己笃定明天补习结束绝对不回家。哥哥爱怎样便怎样吧!
          此后一夜无话。
          隔日,晴天,风清云淡。阳光透过窗帘的空隙泄进几道光棱投射在地板上描画出不知形状的影象。
          鼬醒来的时候佐助早已不在家了。抓起行动电话随便瞅一眼,有条消息,接收时间大约是昨夜12点。“到家以后请告诉我一声。”发件人是卡卡西。鼬轻 轻叹口气,随即从床上坐起来甩甩头。现在早上10点了,自己居然昏昏沉沉睡了这么久。早餐势必免了,肚子也并不很饿,等下直接吃午餐好了。得得,这可不是 什么好毛病,得改一改,不能和宿舍那伙人一样。
          。。。


          10楼2009-12-23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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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回家又能去哪?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中午的阳光照耀在商业街上无不形成一种光怪陆离的效果。人口聚集的地方就是那么光怪陆离。这里的上空和未来幻想世界的城市差不多,包裹着特殊材质 的玻璃隔膜,阳光打在上面在自己眼中映照出奇异的色彩,不吉利的奇异色彩。自己身上没有此地的通行证所以外部的玻璃层不会为自己开放,硬性闯入说不定会被 宇宙巡警逮捕。当然,自己也全然不想硬性闯入,即便有通行证自己都未必想进去,何苦去硬闯?
            佐助换个方向,背后的商业街一点点远离。
            年轻人消遣时间最在行不过了,没有贬低的意思,只是说年轻人都很会玩。礼拜日百无聊赖的下午花上几千元泡在游戏厅,技术好可以一直玩到傍晚,说不 顶还能赢不少奖品;打个电话呼朋引伴,叫上三五成群的朋友一起去K歌也蛮潇洒,再不然找间书点站着看漫画周遍消磨几小时也不再话下。打保龄之类的就更不消 说了。
            说实话,佐助实在不愿意散步消磨时间。在路边站牌前看了好一会儿,没有同往市图书馆的公交车,图书馆离这里着实不近呐,若是步行走到了估计也闭馆 了。不过除了图书馆他也想不出别的什么地方好去,十几岁年轻人喜欢的休闲娱乐简直和自己格格不入,漫画书不喜欢看,游戏厅太无聊,外加本来就讨厌人多,卡 拉OK之类的地方那是绝对不去。绝对不去!
            也罢,天气不错,广场公园离这不算远,坐在长凳上背化学方程式好了。
            鸣人的世界与佐助恰好相反。人类可是群居动物,总是一个呆着会烦死,说不定还会罹患遭抑郁症呢。
            不用上学的日子必定睡到中午12点,起来直接吃午饭,美其名曰省去早餐等于节约生活费。算啦算啦,少吃一顿不会饿死。年纪轻轻的什么生活啦作息啦统统是无所谓的事。如果天天让他计较健康之类的事能把他活活烦死,肯定的。
            就在鸣人坐在住处周围的小食店吃着拉面翻着7月号过期漫画的时候,不偏不倚,佐助刚好进来买盒饭。
            “怎么这么巧?”佐助顿感天空有些阴沉。
            [喂喂!既然来了就坐下一起吃嘛!一个人盒饭多没意思啊!]
            还不等自己离开,鸣人扯开大嗓门将自己喊住,睡一觉之后要找佐助算帐的话全忘到九霄云外了。
            本想装作不认识的打算报销了。佐助不情愿地走进局促的店铺内坐在鸣人对面。
            [你刚下补习班啊?],鸣人瞅了一眼佐助身旁的书包,优等生似乎向来没有休息日的概念。[你也真够凄凉,要跑出来吃盒饭。。。话说你哥哥不是回家了?]
            [你难道不懂吃饭保持安静是一种基本礼节吗?],佐助打开盒饭的盖子,低头尝了一口,真是不是味儿。。。勉强填饱肚子的东西管不了那么多了。
            [哪来这么多事啊!?我吃饭从来就这样,大口大口得吃,大声赞扬这才痛快嘛!],“哧溜”一声,一绺面条痛痛快快吸进嘴里,汤子溅到佐助那边去了。
            筷子“啪”一声放在桌子上,佐助抬起头以十分不悦地眼神盯着对方举起的碗底。本来就有些难以下咽的饭又加上那家伙的口水。。。越想越反胃,再吃不下去了。
            [啊,好吃!],鸣人放下碗满意得擦擦嘴,[诶?你不吃了吗?]
            [是啊。在这种地方,吃这么差的东西谁有胃口?],佐助嘴角微微颤动,阴阳怪气地说道。
            [哦,哦。太浪费了!给我好了!],鸣人二话不说,直接将盒饭端到自己面前,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往嘴里塞。
            “这。。。这家伙居然没听出讽刺吗?!”佐助真后悔没直接说:我对着你就吃不下去!得了,以他这副粗到一定程度的神经,即使说了可能也不会有多大打击。
            [好饱好饱!真幸福啊!],吃完了,鸣人满意得拍拍肚子伸个懒腰。[跟你说,年轻人不能太讲究。好象你那样抱怨这个抱怨那个,多累啊!真是的。]
            “难怪都说白痴身体好不生病呢。。。”此刻佐助心里倒是几分羡慕鸣人好象天塌下来也不愁的拓落,[既然你已经吃得很好了,那么我告辞了。再见吧。] 


            11楼2009-12-23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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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下!],鸣人回手拉住佐助的袖子。[那个。。。我吃了你的午餐,好歹让我报答你下嘛!]
              [不用客气。充其量是那么便宜的盒饭,又不是高级寿司!]
              [哎呀,情谊这东西是不能拿礼物贵重来衡量的,不是有句俗语嘛。。。叫什么来着?],鸣人皱起眉头努力在脑中搜索那句谚语。佐助趁这功夫抽身走人。
              [哦!!我想起来了!礼轻情谊重!你等一下,等等!]
              “谁和你有哪门子劳什子的情谊!完全不适合用在这场合,回去读国文吧!”
              [呐。。。],鸣人自顾自坐到佐助旁边的长凳上,双手叫叉放在脑后,两条腿大幅度伸开,活象只懒洋洋晒着太阳的猫。[天气真好啊!晒晒太阳真舒服。]
              佐助全然不搭理他,将精力放在刚才背着半截的化学方程式上。
              [优等生。。。在大好的阳光下念那玩意儿太浪费啦!],鸣人故意怪腔怪调凑到佐助身边说。[要读书回家去读嘛。]
              [不关你的事吧?]
              [问问都不行?真够拽的。就和我聊聊天呗,我不说话就浑身难受。]
              [如果你说的话题能引起我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
              [耶!],鸣人拉起下眼角吐出舌头冲佐助拌个鬼脸。搞得佐助不由得往旁边挪了几寸。
              [我说。。。笑一笑有这么难吗?其实我觉得你笑起来会更帅诶。],鸣人这会儿的神色倒是蛮正经。
              [神经!],被他这么一说,佐助心头掠过一丝慌乱,听女生说习惯了,头一次被男生如此说,心情难免怪怪的。
              [啊,算了,也难怪呢,人长得好什么表情都都讨女生喜欢。小樱很喜欢你来着,知道不?]
              春野樱。。。一头粉红色草莓冰淇淋似的头发,草莓冰淇淋是自己最讨厌的。虽说她人不坏长相也清纯可爱,但那性格自己横竖喜欢不来。但她还很不知趣地总在自己身边转悠,有够头疼。[那又怎么样?她喜欢我是她的自由,我无权干涉,我喜不喜欢她是另一回事。]
              [喂!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令女孩子伤心是可耻的行为,难道你不知道?!],鸣人猛然抓起佐助的衣领。
              [呵,我说得可是事实。你生什么气?我知道了,你喜欢她对吧?],近距离观察鸣人的脸,头发在阳光下金灿灿地耀眼,如果修剪整齐了。。。长相也并不差,只要表情正经些严肃些。。。
              说不定也能迷死一票女生,至少肯定要比现在受欢迎得多。
              鸣人的眉心紧紧拧起随后泄气似的又展平,抓着佐助的手也随之松开了,[你说得对。你喜欢别人是你的事,而别人喜不喜欢你则是人家的事。谁都无权干涉谁啊。。。]
              听了这话,佐助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反而有些同情他,缓和口气说,[其实她也不错,或许你努力一下追得到呢。喜欢我这样的人可能根本是个错误,以后她会明白的。]
              [怎么会啊?你那么优秀。。。],鸣人伸出手指挠挠鼻子,[哈,我喜欢你来着,佐助,我蛮喜欢你。]
              [白痴!神经病!]
              [诶,诶!别生气嘛!我说真的,哎呀,不是那种喜欢啦,是。。是。。。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又不是变态!]
              。。。


              12楼2009-12-23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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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没有特别的事。],卡卡西开口,[突然想你了,所以打个电话给你,不至于给你造成什么麻烦吧?]
                [不,麻烦什么的倒没有。只是我们昨天才见过面而已。],鼬将电话从左手倒到右手。
                [的确的确。。。不过嘛,在我看来和你分开以后的时间无比漫长,现在说这个也许是唐突了点。],卡卡西用另一只手挠挠头发,[总有什么我控制不住的东西将我向你那边推。。。这感觉很突兀也很奇妙,你可明白?]
                [对不起,我不太明白。],电话另一端,鼬淡然地说,[你说的这些和我们之间的工作有关系么?]
                电话另一端稍许沉默,或许在思忖下面的话,[可以问个冒昧的问题吗?]
                [请讲。],右手稍稍握紧电话。
                [你有没有谈过恋爱?],话一出口,卡卡西立刻意识到问法有误,[不,不。是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非常非常地喜欢一个人,无论他是不是你的恋人 你都无时无刻不在恋着他,毫无征兆毫无原由的思念铺天盖地卷来。。。],面对电话中的无声,卡卡西站起来踱到窗前望着庭院的草坪,抓抓脸,[抱歉啊,让你 听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其实我想问。。。]
                [思恋。],鼬斩钉截铁地下以结论。
                [对!],卡卡西的声音异常惊喜,但转而又见几分黯淡,[你曾经这样思恋过一个人,直到现在仍在继续思恋着?]
                [这倒没有。],电话换回左手,[刚才尽量去琢磨揣测你说的那些感受来着,加以总结便概括成‘思恋’。]
                [聪明。脑子像你这般好使的女孩子可不多哦。],卡卡西的夸奖通过通讯网络传到鼬耳中,其中还夹杂着轻轻的笑声。
                [哪里,过奖了,聪明伶俐的女孩子随处可见,你没留意发掘罢了。]
                [和你交谈很愉快!]
                [倾诉是第一步。能坦诚说出心中的想法这样很好,你本人也会感到轻松很多。],鼬转而换上公事化口气,虽说是兼职,必要的技巧和注意事项也还是不可少的,当然这部分资料全靠网络传达。
                [等。。。],电话彼方兀自古怪地叹息,与其说是叹息听上去更想是倒吸气,随后很快“叮”一声——打火机的声音,[难道你和我的交往统统停留在你的工作范畴?]
                鼬再次将电话倒到右手,[本该如此,不是吗?]
                [好吧。或许我太过急躁。那么,不要继续这些话题了,说点别的吧,比如你的学校有什么活动,文化祭啦,校园祭啦等等等等,之前告诉我一下,我届时一定捧场。]
                [那样不好。],鼬漠然摇摇头。
                [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吗?我保证不会不打招呼就过去,也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真的。]
                [的确是太急了。等等再说吧。]
                一阵无言的沉默。
                [那好,听你的,等到你完全信任我。不过,我还是要说,和你说话我很开心。]
                [能够帮到你,我也很高兴。]
                [周末见。]
                挂断后,鼬出神地望着手中的行动电话好一会儿。“思恋——毫无缘由的思念如洪水海啸般排山倒海朝你压来,躲闪不及,也根本无处可躲;又如天空骤然 降下的黑压压的蚁群,成群成群的蚂蚁密密麻麻爬进你的大脑,并且很快完全占领那里。如此气势恢弘的思念由于找不到宣泄地出口而压得你喘不过气来,只能无止 境地一味在黑压压的蚁群中挣扎。思恋,对于一个人的无休止的想念。”
                时间接近下午3点。刚好喝罢下午茶的时刻。佐助依然没有回家。“他是故意的。”鼬对于佐助故意不回家几乎早已料定,毕竟是亲生弟弟,了解还是相当 了解的。佐助近一年两年来愈发别扭,总好像在反抗什么,似乎尽力要远远逃离自己一样抗拒着本来的和睦关系,可他到底抗拒的究竟是什么呢?恐怕问及他本人也 未必得到准确答案。毕竟叛逆最青睐的年纪了,顺其自然固然可以平安度过,每个人成长中都要经历这个特别的,特定的时期,而且佐助除了不善交际之外,成绩优 秀,也没有不良嗜好,从不迟到,按时参加补习班。。。根本不必有反叛过度变成不良少年的担忧。这一点,自己多多少少可以松口气。不过,还是要尝试把他那封 闭的内心弄出一个破口,不,必须得。
                。。。


                13楼2009-12-23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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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说错吗?你本来就不男不女嘛,瞧你那一头金黄色长发,从背后看分明就是个时尚潮女,为此你没少被中年大叔搭讪吧?],飞段将漫画扔到一边,继续戳迪达拉的痛处。[哈,让我检查下你细嫩的皮肤上有没有刮胡留下的毛孔吧!说实话,我没见你用过剃须刀,你真的长得出来胡子么?来来,给我瞧瞧!] 
                  [你你你你你!!],迪达拉脸憋得通红,咬牙切齿,[老子今天非要和你个牛郎脸一决雌雄!] 
                  [来呀!你来呀!] 
                  。。。 
                  第N次宿舍大战又爆发了。。。鼬已经见怪不怪了,依然面无表情地耸耸肩说,[迪达拉,拜托了,很急,明天中午之前交给我。卡里剩下的钱就算谢礼,你拿去吃饭好了。],说罢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 
                  [请客就免了吧!只要你包揽这学期我剩余的所有报告就OK啦!],迪达拉在屋外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句。 
                  如此状况的宿舍根本不可能随身携带女装,外面的那些家伙总是把柜子翻得乱七八糟,若是被他们发现自己藏着几套女装那还得了?所以只好先用现买,而且要自己去逛商店女装部自己是怎么都不情愿,反正迪达拉和自己身材胖瘦差不多,其实飞段的话不无道理。。。这么想有些对不起迪达拉了。


                  20楼2009-12-23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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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卡卡西足足在病房门口一动不动愣了5分钟。
                    [进去聊,好吗?],还是鼬先打破这不同寻常的沉默。
                    [啊啊,好,好啊!快进来!随便坐。抱歉,刚刚一时太出神了。],卡卡西转身走回病房,不小心被椅子腿绊了一下。
                    鼬关好门,跟在后面进来。病房里空气不太好,除了医院特有的味道还混合着一股怪味,于是第一件事先将窗户打开。[你不觉得这空气难以忍受吗?],从窗台上取来透明玻璃花瓶,随后去卫生间接了些清水将一束天堂鸟插在里面,然后动手整理花束。
                    这时间里,卡卡西目光寸步不离鼬的身影。她经过的地方到处熠熠生辉,简直如同天女下凡。传说中的天女私自下到人间与人类结合。天女!闭上眼睛,周围仿佛彩云弥漫,粉白的樱花瓣从天而降,背后一队人马吹奏着令人陶醉的曲子。鼬身后披着长长的羽衣,慢慢朝自己飘来。。。天女,羽衣,结合!笃定要得到她,不仅仅是睡一晚,要一直一直占着她,管她是天女也好螳螂女也罢,即使最后被她一口咬断脖子也在所不惜。
                    [喂,你怎么了?没听见我刚才的话吗?]
                    卡卡西睁开眼睛,病房依然是病房,没有任何改变。[啊。。。真对不起,你说什么来着?],眼睛还是不由得在她身上游移。羽衣在藏到哪里去了?
                    [。。。我晓得这身衣服很奇怪,但临时找不到别的了。要笑尽管笑吧。],鼬被看得很不自在。
                    [不不!别误会,你今天漂亮极了,以至于我。。。我找不到任何词汇来赞扬。],卡卡西实话实说,[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还是裙子适合你。]
                    鼬将嘴唇抿成一条线,极不自然地拽一拽裙摆,[不说这个了。你的情况怎么样了?这里是内科,肠胃不适?]
                    [恩,算是吧。],卡卡西这才记起自己没如实汇报病情来着。
                    [算是?]
                    [咳,这个嘛。。。你先坐。坐下慢慢说。],见鼬一直站着,卡卡西朝她指了指床边的椅子。[具体情况我自己也不甚了解,目前只是留院观察,具体是什么毛病还有待最终检查报告呢。好像是胃的毛病。]
                    [好像?],鼬的眼神中露出不解。
                    [恩,那天只是胃痛,痛得受不了就来了医院。系统检查之后在等结果呢。],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关心自己,索性继续谎报病情。
                    [怎么会这样。。。],鼬咬着嘴唇低声说道,像是在自言自语,[不会是很严重的那种病吧?]
                    她在担心自己呢。[我想,就算是也只能认命吧。呵呵。],卡卡西故意用淡薄的口气宽慰鼬,[不过,不过,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嘛。]
                    鼬眉目低垂,双手撑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但表情相当凝重了。[那,我能做点什么?]
                    卡卡西碰到了鼬的手,她没有拒绝。感觉这气氛超乎寻常的好![经常来看看我就好。看到你,我就觉得什么病都不治而愈了。]
                    鼬没回答,仅仅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哈!比预想中顺利得多嘛!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女孩冷淡的外表下单纯善良。
                    ———————————— 


                    28楼2009-12-23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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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不由得大吞口唾沫。哥哥什么时候喜欢视觉摇滚这玩意儿了?!今天家里这一切都太反常了。哥哥该不是带了女朋友回家,然后两人迫不及待在客厅就大干了一场。。。这样想来,那女人的衣服都脱在外面,她不知道自己回来了万一光着身子跑出来。。。要自己尴尬死不成?
                      鼬对佐助的到来丝毫不理会,就像不知道他在旁边一样继续翻着自己的蛋饼。
                      [那个。。。哥。。。],佐助下意识清一清喉咙,[外面要不要处理下?虽然家里没人但你也多少注意点。]
                      [不用管。],鼬淡漠地回答,眼睛还是只看手里的锅子。
                      [可是,你那位。。。女朋友。。。]
                      [什么女朋友?没有那玩意儿。]
                      [骗人吧?可别说那些衣服是你穿的来着。],佐助冷嘲热讽地哼了一声。
                      “咣”[噢!],佐助一声惨叫,一只平底锅准确无疑地扣在他头上。
                      [你闭嘴!],说完,鼬又回去煎他的蛋饼。
                      [你干嘛啊?!自己做的事还不承认。算了,反正我没打算告状,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能瞒得住啊?看看外面的衣服吧!]
                      鼬听完,熄灭煤气,双手插腰,[哦,说到告状。。。你今天去哪玩了?现在才想起回家?]
                      [给同学补习功课。英文。],佐助照实说话。
                      [同学?上礼拜去他家玩的那位?]
                      [恩?]
                      [上个星期,你说去同学家念书,也是这个人吧?],鼬不依不饶。
                      [这是我的事吧?我去谁家念书,和谁说话,那都不应该你管吧?]
                      [同样啊,我在干吗和交往没交往都是我的事,你少多嘴。]
                      [谁管你了啊。你把话说清楚!一回来看到家里客厅这状况,任谁都得问几句吧?]
                      [我说了,家里除了我谁也没来。信不信由你,当然怎么想也是你的自由。没事了换衣服吃饭吧。],鼬重新点燃煤气。
                      嘁!不可理喻!佐助气哼哼上楼会房间,故意把楼梯踩得很响。
                      收音机里HIDE声嘶力竭唱着SAY ANYTHING。。。
                      说实话,本心来讲佐助绝不希望任何人把哥哥抢走,一想到某一天鼬牵着一名陌生女性来到自己面前并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妻,以后将成为你的大嫂。自己便莫名地恶心,大嫂。。。这称呼实在太恶心了!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哪位女性配得上哥哥!这话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口,关于妻子的选择权终归在哥哥手里,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到头来还不是都徒劳?何况,即使自己再怎么反对,那一天势必也会到来,只是早晚的问题,毕竟哥哥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这大概也是自己竭力排斥哥哥的原因吧。
                      妒嫉。“此时此刻你疯狂地妒嫉着杂志上那名女模特,一个从未相识甚至以后也不可能有交集的女人。尽管你不会承认,你生平从未妒嫉过任何人,或者从未如此强烈地妒嫉过什么人。你有优质的相貌,出类拔萃的成绩,优秀的才能,从来只有别人妒嫉你艳羡你的份儿,你却从未就此烦恼过。如今体会到了妒嫉的邪恶力量吧?它是如此强大的汹涌澎湃的黑暗感情,让你全身火烧火燎不可自拔。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我真的是在妒嫉么?然而为什么呢?我为什么要妒嫉呢?即使没有那个女人的存在,我和卡卡西先生也不可能有将来。性别在一出生就注定了,我何苦折磨自己?”鼬将大酱烫倒进白瓷锅,倘若自己是个女人,哪怕是相貌最普通平凡那种,也尚且可以理解这感受,问题是自己不是啊。不是!自己是个健全的男人,或许未必有多么健全,单就身体而言起码是健全的。自己也不对同志之类的有任何偏见,可是自己明明不是啊,也曾同女生交往过。。。到底为什么会搞成这步田地?
                      


                      31楼2009-12-23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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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包里的行动电话顽固得响个不停。鼬摘掉隔热手套从背包里掏出电话,瞟了一眼见是背得烂熟的号码和名字,索性根本不接听直接按了挂断,然后将电话掖进运动裤口袋。不到2秒钟的功夫,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拿出一瞧,鼬翻了翻白眼,这家伙想干什么?还要和自己解释什么无聊的劳什子,然后再把自己骗得团团转?别做梦了!这次干脆关机,走回厨房忙没忙完的活。
                        转念想下,他在生病啊,而且具体病症尚未确定,自己是不该在这个时候耍性子的,诚然他真的欺骗了自己也应该站在病人的立场考虑去原宥他。再不然即便从这该死的兼职角度来看最坏的结果也无非就是推掉这项任务然后彻底辞职不当什么倒霉的心理咨询师了。说到底卡卡西根本也不是自己的什么人,自己何必在根本不必计较的事上如此较真呢?
                        且说回到二楼的佐助,心里一直不安生。客厅凌乱的衣服,X-JAPAN,厨房里做饭的哥哥,多么荒诞的场面啊,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派生出一幅又一幅画面,大致经过应该是这样:哥哥和某个女生(或许是同一所大学的,也说不定是在联谊上认识的其他私立大学的喜欢视觉系的女生)一道出去玩了一整天,女生提出要到他家去看看,哥哥犹豫片刻(按照哥哥的性格理应沉默半晌),之后面无表情的点头,但是介于自己在家(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时间自己必然在家看书来着),兴许在路上还考虑这如何向对方介绍自己之类的,搭出租车来到家门口,敲门等待一会儿发现自己不在(应该有些出乎意料)便取出擦鞋垫下面的备用钥匙,打开大门一看果然无人,随后两人便大胆起来。。。后来的场面就同自己回家时看到的一样。
                        佐助从椅子上站起来双受垫在脑后躺在床上。实在不愿意再细想下去俩人如何翻云覆雨的过程。可是这个联想画面却怎么也无法彻底从脑中删除,虽然哥哥已经矢口否认了,但今天这一切还是太不寻常了。可以想象见到寒冷的北极突然变成夏威夷气候时的匪夷所思吧,现在自己就是这个感受。
                        最好还是确认一下。如果自己的臆想是真是的,那么那个女人必定还在这幢房子里没离开才是,不然怎么也不会将自己全身的衣服散在人家客厅里,这是如何都说不通的。反复思考之后,佐助走出自己的房间,哥哥还在楼下厨房里忙一时不会上楼来,悄悄朝哥哥的房间走去,尽管两个房间相隔不到百步之遥远但还是能听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地快速跳动,这种紧张感就好像小孩子偷偷摸出藏起来的糖果一样。
                        鼬的房门没有关,窗帘也没拉,外面的光透进窗户整个屋子呈朦胧黑暗状。站在屋门口,一直乱跳不已的心脏才算恢复正常频率。本该出现的东西——某个素未谋面的赤身裸体的女郎并不存在。这时,一丝羞愧浮上心头,因为自己想法的龌龊而感到羞愧。二楼与一楼隔开的距离,楼板削弱了音乐和厨房里餐具的响动,一切声音在这里听起来都那么依稀。除去自己孤孤单单站在走廊里,整个二楼孤寂而平和,空气里没有一丝陌生的味道,也就是说,这里,地的确确没有其他人来访。
                        鼬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招呼自己下楼吃饭。
                        佐助没应一声便迅速走下楼梯。哥哥拿着大号调羹的样子既滑稽又亲切,大概除了自己之外没有第二个人见过他这副样子了,很好,好极了,希望以后也能如此。
                        鼬已经将客厅里的衣服规整到沙发上,和背包放在一起。
                        佐助不发一言,洗过手默默坐到哥哥对面的位置上。
                        鼬自己先开动了,不搭理佐助,只顾低头吃盘子里的炒饭。
                        佐助握着勺子思量一下,终于还是决定间接地问一问,[明天没课了?大学突然放假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鼬连头也不抬一下。
                        [若是没有重要的事,你该不会是特别回来抽查我是否按时回家吧?]
                        [。。。这么说也没错。],鼬回答得简洁。
                        佐助倒是被搪塞得有些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吃了一勺炒饭。太咸了吧?又连着吃了几口,发现盐真是放多了,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清水放在桌上,[倒不是我刻意挑剔,你该不会是把整罐盐都倒进去了吧?]
                        


                        32楼2009-12-23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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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我没感觉。],鼬斜了佐助一眼。
                          [好吧,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也没怎么。只是被一些无聊事困扰了,马上会没事的。]
                          [无聊事?]
                          [的确很无聊,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那些衣服。。。]
                          [别人的,暂时放我这儿,就当是好了。]
                          [就当是?],佐助愈发不理解了,[你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
                          [说不清楚。],鼬吃完了炒饭,从厨房里取出刚才煎的蛋饼,随手又弄了一盘简单的炒火腿连同大酱汤一起端到桌上。
                          对于鼬的语无伦次佐助困惑不已,尽管哥哥平时话不多有时也说些自己不懂的话,但这次。。。隐隐感到他确实遭遇了令他自己无法释怀的麻烦,那究竟是什么呢?可以肯定一点,他绝不会向自己袒露。该不会真的和失恋什么的有关吧?听说失恋的人通常会因痛苦而一反常态,比较内向的人为此患了忧郁症的也为少数。失恋,自己最不想见到的理由。曾经,鼬上中学的时候,每每看到早上在自己家门口等哥哥一同上学的女生自己就心生一种厌恶,毫无来由的不喜欢哥哥对身边的女生好一点点,甚至一个微笑都令自己不满,所以每一次哥哥恢复到一个人的时候自己心里便充斥着一种快意,很难讲清这快意的内涵,包含的感情太复杂。回忆起来,那一段时间自己不知撕毁了多少封写给哥哥的插在自家信箱的里情书,也不知道丢掉了多少份放在门口的女生亲手做的便当。
                          佐助在回想自己过去行径的当儿,鼬将给他准备的蛋饼也吃掉了。大酱汤倒是一口没动。看来是吃得满意了,招呼也没打就离开椅子半躺到沙发上,抱着坐垫闭目养神。
                          大酱汤味道还说得过去,就是淡了些。佐助慢悠悠地品尝着,此间兄弟俩并无只字片语的交谈,祥和的沉默游移在佐助和鼬之间,随着年龄与环境的增长,俩人间的距离已渐成沟壑,唯有这点是始终不变的默契,都不喜欢交流,同处一室却独自想心事才最惬意,也说话也不会感到别扭,甚至觉得有的时候语言反到是交流的障碍,有些事永远根本不可能诉诸语言的。
                          时间稍后,佐助将餐后的锅盘一并收进厨房洗刷干净放回原来的位置,走出厨房,鼬还保持刚才的姿势呆在沙发上,佐助没吱声独自上楼。长久以来鼬对自己的事一向处理得当,他有这个能力,况且他本人不喜欢依赖其他人,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大概自己即便担忧什么的,也是枉然。鼬肯定和以往一样板着脸再说一次:我的事你别管。而且就目前来讲自己愈发不晓得如何与这个哥哥相处了,甚至不知如何应对他突如其来的好意。所谓叛逆期的标志?
                          待二楼彻底安静了。鼬掏出掏出电话,开机,拨通烂熟的号码。
                          [你在生气?],没响几声对方就接听了,卡卡西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
                          [没有。]
                          [不接电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刚刚在做饭来着,腾不开手。],鼬为自己的冲动找借口。
                          [做饭?学校会餐?]
                          [不,我回家了。和弟弟一起,做两个人的份。]
                          [呵呵,真是贤惠啊。],卡卡西用一如既往的口气调笑。
                          [别开这种玩笑了。刚才打电话什么事?]
                          [哦,没什么,在担心你生气的事来着。真的不知你临走的时候为什么突然发火,我想我必须得问候下,不然我不能安心睡觉。]
                          骗人!冷静,自己必须保持冷静,他在生病,鼬在心里暗示自己要保持冷静。[那么,现在我说没事了,你可以安然入睡了吧?]
                          [说实话,我有点不太相信。女孩子都喜欢口是心非。如果是我做错了什么,请务必告诉我。],卡卡西的语气蛮诚恳。
                          果然是风月老手,什么都一清二楚![没有的事,你没做错什么,完全不必自责。我自己的是我自己会解决,不消挂心。]
                          [这样。。。],卡卡西欲言又止,转而夸赞一句,[今天你真的很漂亮,很高兴你能抽出时间来看我。]
                          [不必客气了,工作的一部分。改天谈吧,我弟弟在做功课。]
                          [啊,真是抱歉,我总是有意无意打扰你,给你添麻烦。那。。。好吧,先再见。],不知卡卡西还想说什么,终归是话到嘴又吞了回去。
                          [再见。晚安。],鼬直截了当挂了电话。这一通不咸不淡的电话似乎令自己情绪回升了些,不久前还恼火不已,卡卡西不知真情还是假意的关怀却令自己平和了许多。那,到底要不要放弃这份兼职?
                          ———————————————— 


                          33楼2009-12-23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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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鸡飞狗跳的礼拜四在矛盾中落幕了,日历上旧的一页被撕去了,新的一天如约而至。
                            临睡前,鼬给迪达拉发了条消息,意思是告诉他自己最早要周日晚上才会回到学校。不等他回复便将电话设置为静音,无振动,塞到枕头下面。凌晨两点以前迪达拉是铁定不会睡觉的,若哪天见到那家伙晚上九点便老老实实躺在自己床上那他不是生病便就是脑子不正常了。算了,不管他了,反正自己打过招呼了就是了。
                            躺下来10分钟之后,鼬倏地从床上起身,鬼使神差地走出房间朝佐助的房门走去。握住条形门把手,稍稍用力打开佐助的房门,屋里黑蒙蒙一片,凭感觉径直走到床边,“嘎呀”床板微微发出沉闷的声音。
                            佐助正迷迷糊糊处于快要入睡而未睡的状态,感到床边有动静,转过身,尽管房间不可能是纯粹的漆黑,但也是伸手看不清五指的朦胧黑暗,这种状态下忽见一道魅影坐于床畔就算是在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房间里也是着实叫人后背冒冷汗的。佐助顿时困意全无,连忙爬坐起来拧开床头的台灯,床头昏黄的光线破环了整个房间混沌的黑暗,使劲揉揉眼睛,魅影还在,确定自己眼花,再定睛仔细一看,原来是哥哥,心里这才踏实下来,但很快又恼怒了。[你患了梦游症?]
                            鼬穿着睡衣,低着头长发披散在颈后,不置一言。
                            [有什么事要说吗?],佐助开口又问了一句。
                            [今晚,我要睡这里。],鼬平淡地说道。
                            佐助嘴角抽搐几下,半晌哑口无言。[你。。。你的房间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想睡这边而已。],说这鼬脱掉拖鞋没经过佐助同意,直接躺到弟弟床上。[将就着挤一挤,或者你到我那间去睡,只要你愿意的话。],说完,拉过被子,关掉台灯,屋里重新恢复黑暗。
                            [喂,不要闹了好不好?我明天还要上学。。。]
                            鼬全然不理会佐助说什么,自顾自躺在那里不动弹。
                            全然揣度不出哥哥在想什么,不单是现在,从小到大佐助从未能猜到哥哥脑子里想的事。
                            [小的时候不是经常一起睡来着,有什么可吃惊的?],鼬低声咕哝一句。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可是现在。。。],不知为什么,佐助莫名地语塞。
                            [没什么不同的。],鼬倒是相当坦然。
                            鼬向来说什么就什么,他既然说要今晚要在这里睡那怕是打雷也改变不了,这点佐助也清楚。
                            [我可不想明天迟到,你要怀旧还是怎么样的也要看看时间吧?],佐助念念叨叨爬下床去,[我去你那间了,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没听到回答,佐助不满地开门出去,走在走廊上忽然觉得不对劲,自己为什么非要由着他愿意不可啊?即使遭遇了什么棘手的麻烦也没有半夜闯进弟弟房间霸占床铺的道理吧?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轻易将自己的床让出去?不行!佐助折回房间,一骨碌爬上床去,[睡熟了可别掉下去!],拉过被子,背对鼬躺下。
                            稍隔一小会儿,消停下来了,睡衣却怎么也上不来了。小时候的回忆倒是雪片般在脑子里飞舞。自己和哥哥最亲密的日子莫过于自己上幼稚园哥哥上小学那段时间,那会儿,还在老家的房子里,床是日式传统的铺在榻榻米上直接睡的,自己没有独立的房间和哥哥共用一间。每到入冬还没有生炉子的时候晚上房间冷得和冰窖没区别,按年纪来说当时和父母睡也没什么,但如果是小女生还说得过去,男孩子会被别人嘲笑的,于是自己撒娇耍赖也要钻哥哥的被窝。鼬对此只是笑笑,象征性的戳自己的额头,但从不会嘲笑自己。
                            从什么时候开始。。。
                            佐助轻轻翻过身,面对旁边的人。鼬安静地躺在那里,没有呓语更没有鼾声,咋一看以为他睡死过去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和哥哥的关系有了龟裂呢?无从记起,关于这部分的记忆一片空白的空洞。通常这样的情况分为两种:一种是,自身和对方自身的变化引起的,心态每天不同,年龄每年增长,累计下来,双方的变化愈趋相悖方向发展,裂痕也就在不经意间扩大了;第二种则是双方间发生过绝对不可调和的强烈矛盾冲突,心灵上因此受创伤过大,不自觉回避这段记忆,因为不愿意想起所以抹去了,但即便如此,即便忘记了,双方再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会从气氛什么的地方感觉出别扭。
                            


                            34楼2009-12-23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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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杂志照片的瞬间自己一霎那苍老了,仿佛瞬时从中学生的朝气感觉中跌回现实,一下子老去了十几岁,然而老去的时间又去了哪里呢?无从知晓。
                              坐在医院病房的床上,浮躁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卡卡西终日凝望着手中杂志上的那一页。上面的女郎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一个神态与自己遥相对望,说切近也切近说遥远也遥远。切近,自己与这纸中人相隔不过咫尺;遥远,自己与她所在两个世界,一个是熟知的俗世另一个是杂志中的世界,中间隔着无法超越的屏障。
                              人,是否可以走进书中的世界?抑或,书中的人是否可以来到现实?尽管这个问题在不少玄幻小说中司空见惯,但卡卡西却愈发疑惑起来。假若这个可以实现,两个世界的人可以互相穿梭,那样就好了。
                              那样就可以找回你失去的。
                              失去的。。。杂志中的世界,人们永远不会衰老,红唇不会褪色,肌肤永远吹弹可破,乌发也不会有花白的那一天,一直一直鲜嫩地活下去,时间在那里失去了我们熟悉的意义,就像处在卡罗尔宇宙中,空间是绝对的,而时间则是相对的,完全的是一个自给自足的世界。
                              倘若现在自己融入这页纸张中,与口红广告女郎——自己的故交——玲面对面,自己会怎么做呢?玲会不会和以前一样——自己原本认识的,会脸红会不好意思讲话?那样的场面,作为男士理应自己先开口吧,“好久不见,还好么?”乖乖,天晓得这开场白有多么傻气!傻气。。。或许。可除此之外,自己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有意义的话了说。大概两个人只是互相望着对方吧,眼神的交流更胜成形的语言,太多太多不能具体诉诸语言的东西横跨在两人之间,太多了。。。
                              鼬。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正当自己和玲深沉对望的时候鼬蓦然出现在旁边,身上穿着一件绿荧荧的长裙看不清花纹,或许根本没有花纹,一贯冷漠的眼神中透出一种自己无法描述的凄伤,其中还掺杂着些许疑惑,她没有开口,是的,她始终不是喜欢开口表达什么的人。三个人站立的位置就像等边三角形三个顶点,僵持保持在坚固的平衡状态,最终,鼬转身了,破坏了三角形的稳定。自己意识到什么,立即去追,马上想抓住她的手告诉她,要告诉她什么?脑子里有点乱,潜意识里有什么操控自己不能放她走。拽住她的手臂,鼬的身体却突然消失了,打开手心,自己大吃一惊——一只颜色清脆的螳螂趴在掌心,它抬起头,以同样哀伤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脸。
                              “啪嗒”,杂志掉到地板上。卡卡西顿时惊醒,自己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愣神片刻,缓缓将双手举到面前,反复翻看。做梦了,的确是梦,冬天哪会有什么螳螂存在?
                              短暂的匪夷所思的白日梦。据说梦会预示一部分现实,有时候。那是大脑的预测未来的功能,尚未被人类科学所开发的功能。有人曾将大脑比喻为宇宙,意思是说大脑有包容整个宇宙的空间,不无道理的,毕竟目前人类科学文明对它——自身一部分的研究开发还停留在浮浅的表层。大脑这个器官还有很多神秘功能有待研究呢。那么,自己刚刚做的梦意味着什么呢?鼬真的被赋予了螳螂女的性格,还是自己的摇摆不定?不,不是!自己拉住她就是要告诉她,自己和玲之间不存在爱情,那是一段无法提及的只能被埋葬的往事。。。
                              鼬。。。
                              。。。
                              鼬坐在书房里用电脑查资料,背后暖暖的午后阳光照得后背舒舒服服。书房是父亲的,不过父亲久为回来打理了,电脑也是几年前的老型号了,玩游戏是勉强点,但浏览网页什么的还是可以凑合用。没事就想翻翻关于社会人文的知识,但以往看一次就能记住的内容,今天则怎么都渗不进脑子,只是一味浪费视力,一行行字过目,过目了,就完了,丝毫没记住。将双腿缩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膝盖,被太阳晒得整个人懒懒散散的,斜一眼窗外耀眼的阳光。再看向显示器,自己也感到颇无奈,手放在键盘上不知不觉竟将卡卡西的名字作为关键字打进了搜索框,相应网页显示了十几页,什么同名漫画人物啦,某某某企业啦。。。但没有一个是关于真人资料的。这么看来,旗木不是什么大姓卡卡西的名字也够奇怪。。。


                              36楼2009-12-23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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