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飞……我心里觉得好欢喜。”他淡淡道:“我初醒时,只道自己会难受羞耻,可坐着静想了许久,我却知道我……其实觉得隐隐安乐。”
怔怔不动,半晌又道:“不瞒弦飞,永生曾被那乌衣教中金贤重肆意凌辱过……”他顿了顿,嘴角的笑有些酸涩:“可昨日之事在我心中,却和羞辱绝对无关。并非怕死,也非神智完全失控,是我……自己心甘情愿。”
弦飞静静听着,慢慢上前蹲下了身,眼光落在近前那隐隐散着光芒的脸,半晌不语。
“永生,不用再说,我心中明白。”他低低道:“早前我就表示过心意,现在终于……我也觉得心中快乐欣喜。”
“弦飞……你不懂。”许永生微微笑着,神色悠悠有些游离:“永生这前二十年中未遇波折,这几月来却屡遭世人嫌恶,只有你一人肯陪我信我。就算没有昨日之事,我……”
他眼中有微光一闪:“我也永远忘不了弦飞……”
弦飞身子一颤,面上忽然有一丝僵硬,却似酷暑枝头微风,瞬间失了踪迹。
“永生,我昨夜那时所说,是真的。”他凝神看他:“我说我不要你死……”
“你还说——想看着我每日对着你笑。”永生微笑,脸上有刹那羞涩:“我记得,虽然脑中迷糊,却还记得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