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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孤月枯枝 作者:夏夜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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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多少个带着燥热余韵的夏夜,夜空也挂着同样的一轮圆月,但是没有那秋意甚浓的枯枝和落叶……
                                                                                                                                         ——题记
     “太阳已经西去,月儿爬上了树梢……”歌声由远及近。
     很老的歌曲,我的心里一阵波动。坐到冰冷的石阶上,寒意传到身上,让我对这秋意更是感触颇深。抬头看向左方的夜空,一轮明亮的圆月挂在天空上,几条脱尽了叶子的树枝把月亮和我的目光隔开了一些。枯枝并没有因为皎洁月光的美丽照射而增添些许光彩,依旧在微微寒风中瑟缩,似乎在抱怨着天气的寒冷。与它相隔不远的另一个树上,还未脱尽的树叶,让它在这个萧条的月夜里充满了生命力,寒风中的抖动也似在炫耀着什么,而这边的枯枝只能可怜的继续抱怨着。
     一片树叶飘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我的脚边,我低着头,借着不远处的街灯发出刺眼的白光,细细地观看了一下这片树叶,我看到了尚存的绿色,还是有生命的啊,就像是一个还未耗尽生命最后的能量,就被世界抛弃的老人一样。可爱的叶子,是否期望着一个诗人将它收藏起来,夹到一本优美的诗集里呢,这样的话,所有的杰出诗人都在歌唱着这片树叶,会满足它那小小的虚荣心吧。从春季,它悄悄的从枝干中探出头来,观看着这个我们再熟悉不过,可是它从未见过的新鲜世界。感受着太阳的温柔,春雨的轻敲,夏季暖风的吹拂,还有暴风雨的袭击,在人们匆匆忙忙过完一天无暇顾及万千树叶中的一片,就在这点点滴滴的片刻,它吸收着大地的能源,健康的成长起来,做着不停止的深呼吸。如果是白昼,那它就会尽力的与周围的同伴们竞争去撷取尽可能多的金光,如果是黑夜,它就会期盼着月亮赶快出来,将那夜的精华肆意的洒到它的身上。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了,空气渐渐变得寒冷,吸取养分变得困难,这片叶子认为自己的生命终究要结束了,每天,它伤感地享受日光,悲哀的在月光下哭泣。它决定离开大树,希望风可以带着他去旅行,它看着对面的枯枝,那早就脱尽了树叶的枝干,这更坚定了它的决心。它努力的挣脱了枝干,但是冷风只是把它吹起了片刻,就飘落到了一位路人的脚下。
     我拾起了这片树叶,它已经开始干枯了,或许不久就会成为一片彻底的枯叶,如果他没有脱离枝干的话,它会慢慢的干枯,如果我把它夹道诗集里,它就会永远保留着仅存的一丝绿色,它还年轻,它仅仅活了不过十个月,或许他还在依恋着这个世界,但是旅行的愿望,风无法满足它了。我决定,把它带走,让他在诗集里坐着冬天的美梦,所有的诗歌都会为它歌唱,它会成为诗集中的公主,每一位诗人都会热烈的追求这个年轻的姑娘,她将会多么的开心啊。我小心翼翼的把树叶放到自己的身旁,同在冰冷的石阶上,她就像是我的恋人,一片害了相思病,憔悴的只有一片纸薄的恋人。伤感的因子在我的脑海中扩散着,这一切让人充满回忆。



1楼2010-01-07 18:04回复
         月光依旧安静的让人神伤,我望向远处的高楼,显得是那么的虚幻,但是我此时是不是才处在虚幻之中呢。但是,远处的高楼点点之光周围似乎围着薄雾,就像是海市蜃楼一般,但我深知那是确实存在的一栋高楼。奇怪的是高楼的半腰,我竟是怎么也看不清楚,突然又有了一种伸手就可触碰到得感觉,但那是痴人说梦。
         我站起身,同时小心拿起我的小恋人,就这样,我向着公园深处走去。那里更是没有什么闲人,轻微地活动,并没有为我带来温暖,寒风不时的刮起一阵,让人打着哆嗦。我抬头看着月亮,它不知不觉间已经走了不少的距离,上面的月痕就像是情人的吻痕,只是没有这样的冰冷。美丽的月亮就像是个冰冷的美人,多少世纪,充满才华的诗人向她歌颂着爱情,可是她那冰冷的脸上不会因此起一丝涟漪,害羞的腮红从未出现过。月亮承载着太多的神伤,太多的依恋,她公平的表达着她的情感,默默的将最美丽皎洁的月光洒在诗人们的身上。某个时刻,某个地方,站立着一个孤零零的人,瘦削的身影不时颤抖着,曾经他窃笑流云,但此刻他已被伤透,无形的伤痕在月光下愈发明显……
         走了不知有多久,我再次回到了石阶处,那个石阶在月亮的光辉下,竟熠熠闪光,我坐了下来,把我那小小的恋人放到我的身旁。远处偶尔会有散步的行人走过,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我这个看客。还有一只小小的狗在我的不远处蹲了半天,起初它就像我一样看着远处的人走过,我不禁哑然失笑,后来,它竟一直看着我好像一个哲人在思考什么一样。主人的呼声,让小狗离开了我的视线。不知为什么我,我突然恍然若失的呼了一口气,很奇怪,就像是心一下子轻松起来一般。白色的哈气,每次我都会看着它们散去,总觉得这是个神奇的事情。我再次看向夜空中的月亮,它的光芒没有那公园中白色的高亮灯般刺眼,让人温存无限的同时寒意倍增。那条枯枝好像神经质般的抖动了一下,就像是心有不甘一样,大概是寒风同我的恶作剧吧。枯枝长的很乱,一看就是没有人修饰自生自灭的。旁边还有树叶的枝干好像昭示着枯枝生命的完结,或许,它已经早早死去了吧,也许它的生命其实更长久呢。枯枝比树叶更像是个老人,干枯的骨架不堪一击,它似乎看透了我的思想,与寒风串通着,再次抖动着身体已显示他的生命,等到冬天过了,春天它也许会再生出绿芽来。想到这些,我不禁对那枯枝尊敬起来了。
         寒风多次的催促终于打动了我,自己搂着自己的身体,踏着月光铺成的路,我走向那还有些喧嚣的街道,不觉忘记了陪着我看月光的小恋人,然而我的脚步终没有停下……


    2楼2010-01-07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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