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条穆席隆的泥沼毒蛇(Mousillonmarsh adder),”女巫告诉她的来客,“如果你的手下中了它的毒,那么他将会在死前经历最大的痛苦。”耶奎塔轻蔑地扫了一圈来访者,露出一丝冷笑。“你们每个人都会。我的宠物们可是把巢筑在了欧洛加尔*(Onogal)的脑子里面。”
“我来这看不是为了看**吹嘘她养的蛇来着。”戈贝尔伯爵生气地说道。他举起拳头指向女巫,“耶奎塔,我之所以能容忍你和你这亵渎的信仰,只不过是因为你能为我所用。如果不能的话,你们全都得被我烧得一干二净。”
蛇信嘶嘶声开始从洞穴的各个角落里传来。一听到这声音,伯爵便看向周围,但他只看见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人型生物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有的穿着破旧的兜帽斗篷,就像他们刚刚从田间劳作而归似的;其他的则赤身裸体,厚厚积灰下的皮肤宛如婴儿苍白。这些类穴居人身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变异:他们大多有着野兽的鼻子,有的手臂如鸟爪,有的又像牛蹄一般。当这些耶奎塔的追随者们逐渐围上来时,骑士们无不拔剑出鞘以备不时之需。
“我会原谅你的这次冒犯,因为我知道你最近失去了重要的东西。”耶奎塔告诉伯爵。
“区区一个农民怎么敢如此对我说话!”伯爵咆哮道。
耶奎塔对他施以一个冷冷地微笑,“我敢这么说是因为我知道你为何而来。我敢这么说是因为我能给予你所渴求之事。”
戈贝尔伯爵和女巫对视了一会,便转向了他的随从。“收起你们的剑,”他告诉他们。如果她确实能帮到自己向杜·迈恩家复仇的话,那么他便会忍受所有的无礼。
耶奎塔慢慢地走过洞穴,她的步伐和泥沼毒蛇一样轻盈而致命,她臀部的每一次扭动都勾住了骑士们的眼神。“你想要阿曼德·杜·迈恩爵士的命。你想要他死。你想要他臣服,想要他的荣誉收到羞辱。你想要他那所谓的阿奎坦第一剑士的美誉随着他的尸骨化为尘土。你想要的可不仅仅是杀死一个人,你想要的是他所有的存在都成为污点,都不在光辉!”
“是的!”戈贝尔伯爵狠狠地说到。所有关于权势和身份的念头都被伯爵抛在了脑后。或许当他屈身走过洞穴时他还对巫婆存有疑虑,但现在甚至连他的灵魂都被女巫套了进去,“这就是我想要的!”
“这当然是有价格的,”耶奎塔对他说,“你愿意付吗?”
“任何东西都可以。”戈贝尔伯爵不假思索地回复说。
听闻伯爵毫无顾虑的承诺,耶奎塔满意地笑了笑。她缓步走向那个臭烘烘的欧洛加尔泥偶,将手伸向塑像的嘴,满不在乎地让毒蛇顺着她的手指爬了上来。“任何东西。”她开心地说着,“很好。其实我和我的随从们也是有所感性,我们厌倦了躲藏在洞穴窟窿中的生活。我们想要。。。获得尊重,我们想要能无所顾忌地享乐。我们想要离开这样的阴暗之地而在活在光明中。为此,我们需要你的庇护,戈贝尔·德·埃尔比克伯爵。”
这甚至让戈贝尔伯爵有所动摇。趁着黑夜和巫婆以及她的教团打交道以及是一桩惊天丑闻了;更别提允许她于自己的庇护下光明正大地活动,允许她崇拜她那亵渎她神明,允许她向领地内农民传教。。。
“你将得到所有你所求之物。”戈贝尔伯爵说到,全然不顾周围骑士们的抗议。“当阿曼德·杜·迈恩爵士被彻底毁掉,他的名字比不上王国内任何一个骑士时,我便会颁布一条法令,为你和你的追随者们修建一座祠堂。”
耶奎塔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很高兴伯爵的仇恨之深让他甚至放弃了讨价还价,“我知道像你这种贵族绝不会有所食言,但我还是的提醒你,如果你胆敢违背你所许诺的誓言,我侍奉的神力将会将不可名的恐惧撒播在你身上。”
像是为了证明她的观点,耶奎塔举起她的手掌,将刚还在她手上扭动的毒蛇立刻变得僵硬。她猛地把蛇往地上一扔,便将蛇石化的身躯摔得粉碎。
戈贝尔伯爵被女巫这凶暴的力量吓得脸色煞白,这是股他无法理解,且自幼便被教导应该去厌恶、去抵抗的力量。但同时,这出黑魔法演示勾起了他一丝好奇,无论阿曼德爵士的剑术有多么精湛,他都无法和这种巫术对抗。
“你打算怎么去摧毁他?”伯爵瞪着碎成一地的蛇问道。
耶奎塔走进伯爵,用她细腻的手温柔地抚摸着伯爵废掉的手臂。有那么一瞬间,伯爵感到力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体内;但当女巫收回她的爱抚时,他又变回了一个残废。
“得益于久居阴影之中,我知道一些时刻躲藏着愚昧无知的人们那盲目却又刺探的眼神的人。我认识有一个人,他有着唤醒死者的能力。我的随从们曾帮助他。。为他的研究。。收集材料。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了解而且畏惧我的力量。他会帮助我们达成你的夙愿,戈贝尔伯爵。”耶奎塔的眸中闪过一道寒意,“你的敌人被认为是阿奎坦现在无人能出其右的剑士。那么我们将会借助魔法唤醒整个阿奎坦历史中最厉害的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