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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风的呢喃(短完、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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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BD
这个这个……祭子发文比较慢额,亲们见谅


1楼2010-01-25 19:05回复
    香吉士想要自我催眠,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忘掉这件事,却始终也办不到。这伤了的手怎么跟LADY解释?说不小心摔的?白痴才会在树林里“摔”出这么长一道刀伤来!香吉士无奈开始自嘲,他觉得啊,是他太自恋了,手对厨师来说诚然是人生最牢固的依靠,但这样的人生信条大概是只受用于他自己的吧!固守这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在别人眼里他这样是不是十分怪异,孤傲?切,那他还真是神经质了!他的手伤成这样,只能怪自己没悉心保护吧,没有理由去怨恨那白痴绿藻头的。厨师的手对厨师自己有别样的意义,但并不代表臭剑士也会认同吧,或许伤他只手对那绿藻来说就像不小心折断一根火柴杆一样呢。他觉得啊,索隆的心中只有剑吧,他思考的只是如何去砍人,如何去自卫。他又算什么呢?一个小小的厨子,顶多负责他的饲料,充当一下饲主而已!和道一文字呢?那是索隆梦想的依靠,没了和道,跟废了厨子的双手一样的意义吧,如果还想让索隆回过头来关心他,是不是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呢……
      


    3楼2010-01-25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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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香吉士对索隆算有特殊感觉的,在阳光满铺的甲板上端详他温和的睡颜;躲在厨房窗户里透过氤氲的水汽看索隆举着大他两倍的杠铃做蛙跳欣赏他的强悍;在宴会的空闲看他微醉的面庞,有趣的瞅他脸上的红晕……香吉士不敢说这是爱情,但他总是抱着侥幸心理,想让自己在他心中存有一席之地,哪怕是以争吵的形式也没有关系,好歹那也算个独一无二的存在!如今发生了这事,香吉士泡沫般华丽美妙而又空灵虚幻的梦啊,碎了,一片片地,掉在地上没有声音。
         


      5楼2010-01-25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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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香吉士不禁有些黯然神伤,明澈湛蓝的眸子也不再射出耀眼的光泽。手中还未动丝毫的香烟隐隐约约透着残红的火光,悄然之中吞噬着残存的那点并不纯粹的白,所过之处,泛起没有生气的淡灰,小心翼翼的悬着。那摇摇欲坠的无依感在夕阳的衬托下,显得更孤寂与悲凉。真是讽刺,香吉士蓦地就把自己现在的心境和这烟灰联想到一起,皱起眉,说不出的厌恶!狠狠地将香烟掐灭,轻质的烟灰飘忽着向四处空气中逃窜,稍硬的余白因用力过猛而极度扭曲,若隐若现的暗火不再嚣张的舞出轻佻的曲调,被这凌人的盛怒吓得匿了踪迹。
           


        8楼2010-01-25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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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吉士用力吸了一口气,黄昏的空气有些闷闷的,仿佛生涩的一团硬是塞到了鼻中,口中,不但没有使思绪更加明晰开阔些,反而变得混沌而浮躁!算了吧,香吉士不耐烦的呼出口中温热的气,不值得再为那家伙想那么多了,反正他也不会在乎的,顺其自然吧,既然这如薄纸般微妙的关系被戳破,那他香吉士也没有修补的责任,要消失的,就让它彻彻底底地消失吧,做个陌生人最起码不用受伤——身、心!


          10楼2010-01-25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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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的绕着锅踱步,早已数不清多少次回到了原点,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一丝一缕牵连着最深最软处的每一根神经,整个心都在止不住的抽痛,是愁吧,多么悲哀的情愫!一圈圈机械的运动着,绿叶不知愁,幽幽的讴歌自己的质朴,绿的清秀;野花不知愁,藏在小草的缝隙中借着水珠欣赏这自己俊俏的容颜,黄的妩媚;白布不知愁,挂在枝桠上无束的翻飞,曼妙的舞出他的自由……小小的林子却是载满了愉悦,这愁苦又该往哪里放,对何人说呢?抬起几乎没有焦距的双目,一片迷茫。忽的,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香吉士的眼睛瞬间溢满了晶亮的光华——白布条?挂在树上?
                快步走过去细细端详,布条的颜色并不是特别的鲜亮,而且还带有一些陈旧的暗黄,不过这却让布条更让人感到亲切与熟悉。那边缘并不整齐,看得出很多密密麻麻的针脚因大力扯拽而扭曲变形,大概是从什么布制成品上生扯下来的,布条是棉线制的,摸起来平滑而柔软,偶尔有几处地方甚至还有用针线细细缝补过的痕迹。究竟是什么呢?一幕幕的记忆接连不断的上涌,一张张定格的画面一帧帧的替换,速度快得几乎成了流动的光带,全部都是关于白布的,是哪个呢?
            忽的,香吉士呆住了,猛地转眼又看那布条,渐渐的竟如筛糠般颤抖了。因为他蓦地记起了剑士的白衬衫——那件在记忆中打见到他起,他就一直穿着的白衬衫!自己时常盯着那并无特别的衣服,无聊的想:绿藻的东西应该全部是绿色的吧,那件兴许是他穿太久洗掉色了呢。这样一件与索隆十分搭调的衣裳,香吉士怎么可能不记得?如今拿在手上,尽管已经破裂成条,但仿佛仍余有剑士的温度,那么暖,那么阳光。
                抖开布条,有什么缓缓飘了出去,落在略微熏黑的泥土上,轻盈的没有声音。那是一张字条,纸片白的有些扎眼,但那一个个刚劲的字却无法让他移开目光。每一笔都那么的硬实与坚挺,大小不一的字却给人意外的无拘束的自由与和谐感。身为船上的剑士,索隆几乎是不写字的,但有时拿走厨房的几瓶好酒时,还是会随意扯下些什么,留个字条的。所以香吉士认得此刻纸条上的字,那样野心勃勃,意气风发,字里行间一个坚毅的魂早已跃然纸上,不是出自索隆之手还能是谁呢!漆黑的字迹分外的显眼:
                “喂,白痴厨子,我在森林的一个角落翻到了这些布,处理处理你的手,我可不想看到路飞把船啃了。”
                重新将布条拉到眼前,稍薄的白布瞬间被夕阳染得泛起稀疏的红。布条十分清爽干净,至少不像是某个白痴说的那样,从这个阴潮晦暗的林子中寻来的。闭上眼睛,微微偏过头来,香吉士让那布缓缓滑过自己的脸颊的每一寸肌肤,感受错落有致的针脚带来轻微酥麻的触感,是那么的舒服。隐隐的还能闻到属于阳光的馨香,夹杂着丝丝铁的味道,交织着变成了一种特殊的甜美,这分明就是属于白痴剑士的味道,那家伙一点也不坦白,不诚实呢!
                轻手轻脚的将布条在伤口处缠好,乔巴不在附近就找不到绷带,所以这样子算是不错了,貌似随手撕开的布条竟意外的合适,一点点缠上,暖意便逐渐叫嚣着涌上心头。
               香吉士心中是真的暖着的,明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明明已经认清那家伙心中没有他香吉士,明明已经不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明明已经认定他会从香吉士生命的轨迹中就此消失,但这素白色的布条却溢着索隆满满的关心,击碎了香吉士的封闭,用暖人的温度止住了香吉士心中的伤痛,用如银铃般的天籁幽幽诉说着,打开了那片密闭的忧郁,留下一片灿烂。原来那个家伙心中并不是只有剑的啊……仔细的束好最后一个结,伤竟不似原来那么疼了。
                “切,别以为撕件衣裳我就能原谅你个只会光合作用的绿藻头。”香吉士回到锅旁暗自低声嘟囔。
                是啊是啊,话是这么说的呢,可谁挑起的嘴角点活了凄美的夕阳?是啊是啊,话是这么说的呢,可谁握着汤匙奏出的乐章唤醒了低迷的鸟儿?是啊是啊,话是这么说的呢,可谁连那蜷曲的眉毛都溢满愉悦的神情?
                浮云悠然的掠过太阳,炫目的光辉慷慨的铺满大地,热烈的红,激昂的橙,温馨的黄,盎然的绿,睿智的蓝,深沉的靛,神秘的紫,连粘在一起,虽是夕日欲颓,壮美与秀丽也丝毫不减。几束光顽皮的钻到树下,跃起汇成一个个晶亮的光斑,随着树叶的舞动,变为流淌着的光链。偶尔有几个跃到了那黄的耀眼的厨子的发丝上,平添了几丝唯美与活力。依旧是单手的厨子,依旧是缓缓用汤匙在美味中搅动,逆光中镀了金般的身影却不再落寞。
                风哟,轻轻驶过,带着那微妙的轻响。从来没有人能听清它在念叨些什么,仿佛小孩子模糊的梦呓,仿佛年迈老者痴痴的低语。风呢喃着,欢快而自由。掠过独自一人做着料理的厨子身旁,清风驻足了,如燕子般轻巧的在香吉士身旁盘旋,一旁的烈焰因不满而暴躁的跳起,凌乱了原本华丽的舞姿。风儿马上笑着跑开了,树枝的轻晃凸显出它匆忙的轨迹,仿佛一只偷腥的小猫,窃喜着跑远了。
            


            11楼2010-01-25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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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又从耳边掠过,轻轻呢喃,这次的声音有些不同呢,夹杂着方才香吉士再林子中悄声哼唱的来自遥远北海的民歌,轻盈的,幽静的,甚至还带着一点深情,向着不知名的地方,随风,远去了……
              【索隆篇】
                  剑士的剑,往往都是夹杂着热血与梦想,锻造而成的,这样的剑,能在一片迷茫中斩开无尽的黑暗,光明奔涌而至。
                  铺满视野的苍穹,空旷的没有一丝云朵,似一张大的无垠的画布,单调地附和着太阳做着光距渐变。一束束光就那么呆板的以同样的角度俯冲下来,没有溅起晶亮的光点,也没有聚成耀眼的光斑,只是静静地研墨般化开,淡淡的铺洒在地面,晕开了一层薄薄的悲伤。原来没有足够的云翳,真的无法绘出灿烂的黄昏,没有了光在云中活泼的跃动,一切的一切都溺死于粘稠的伤感中,沉默变为了死寂。
                 


              12楼2010-01-25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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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烦躁的搔搔细碎的短发,不经意间眼睛扫过空无一物的刀鞘,尴尬的空虚感毫无征兆的涌上心头。索隆的手触电般僵在了空中,许久才无力的放下。她幽幽的叹了口气,睁开眼睛,对上了一片大的无边的淡蓝色块。和道一文字对于索隆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每每用指肚轻轻摩挲剑柄的精致花纹,以前那些暖暖的记忆便似留恋于指尖,触手可及了:老师笑着的脸庞,夕阳下屹立的剑道馆,磨损变形的训练道具,古伊娜霸气的眼神,以及月夜下豪迈的梦想……用细软的蓬松棉球将尖锐的利刃擦得锃亮时,一幕幕的记忆就在那白亮中依稀重现眼前,亲切而真实。
                


                14楼2010-01-25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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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隆梦想着在打败鹰眼的时候,用和道一文字爽快的给他最后一击;梦想着在自己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的时候可以毫无顾忌地高举和道一文字告慰古伊娜的在天之灵;梦想着即使死了的时候,和道一文字也能插在自己坟前与他一道幻化做土,走完身为剑士的一生。      


                  15楼2010-01-25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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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颓然地躺在草地上,腰间的那抹纯白却只剩躯壳。梦想虽然没有丝毫的磨灭,就如夕阳今天黯然落下,明日照旧会活力四射的升起一样,他仍旧会热血的追逐自己的梦想,但和道一文字的遗失,似是在索隆心中悄然挖去了一个角落,瞬间觉得空落落的,缓缓聚成一团,化成难以言表的惆怅。
                    


                    16楼2010-01-25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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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热枯燥的温度缠绵于丝毫不流动的空气中,往往会将人的思绪凝结起来,条理分明的割裂成一个有一个独立的小块,就如索隆方才混沌的思绪,现在才逐渐明晰了起来。哀愁与孤寂不是一个剑士心中所恐慌的感情,索隆搞不明白自己刚才发了什么神经在瞎感伤,可有些事情是超出自己控制范围的,就像刚才的一段悲哀和……砍伤香吉士的手。
                          触及那件事,索隆的眉头不禁又聚起了跌宕的峰峦。当时自己锋利的和道一文字哦那个手中飞出去,光滑的刀锋切入阳光,一刀扎眼的亮光跃上狭长的和道,迅猛的转向自己,直射眼中,随着和道越飞越远,它便钻入胸口,随后脑中也一片空白了,依稀感觉似是被困在举步维艰的断崖,四周围满了眼中泛着幽绿的野兽。索隆靠着杀戮的本能疯狂的挥舞着鬼彻和秋水,刀锋流连而过的轨迹凌乱而张狂。直到甜腥的血味直冲过来,周遭的景物才渐渐清晰,依旧是乏味的夕阳,依旧是浓郁的密林,依旧是干燥的空气,唯一触目惊心的,便是对面厨子鲜红的左臂上,仍旧滴答着血的细长刀口。
                          索隆没有无聊到把这一系列的意外都推到那不真切的一抹阳光身上,谁会相信因为阳光灼伤了眼睛就会反常地砍伤自己的同伴?!索隆心里明白,自己在和道一文字上注入了太多太多的情感与梦想,以助于突然间失去它,融于其中的情思一下子硬生生的被抽走,余下的便是空旷的可怕的空虚感了。害怕空虚时人的本能,,本能驱使下,索隆拼命砍着,企图使那迷茫变得真实一些。就是这种空虚感作祟,他伤了香吉士。
                      


                      17楼2010-01-25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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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那害人伤口的一瞬间,一丝复杂涌上了索隆的心头,有惊讶,有担忧,有心疼,更多的是痛心疾首的愧疚。索隆知道香吉士的手对他十分宝贝,哪怕是再艰难的战斗,除非是发生在厨房里,否则他是死也不肯动用双手的。手是厨师的生命,香吉士总是尽其所能的保护他的双手。这是香吉士的固执,正如索隆执拗的认为背后的伤痕是剑士的耻辱一样,谁也无法去干涉,而且也必须尊重别人坚守的信念。而现在索隆跨过了这条界线,伤害了厨子最宝贵的东西。煞那间觉得十分悔恨,准备收刀道歉,却触及了那满载空虚的和道刀鞘,由此衍生的愤怒张开了血盆大口,猛然将索隆吞噬,残存的理智也仅仅是徒劳的挣扎几下,便无力的消逝了。所以才说出了那么混帐的话。做出了那么混账的事!
                            索隆重新闭上双眼,不着痕迹的轻轻叹息了一下,轻的像松垮的柳絮悠然飞入云端,仿佛没人察觉到,却又清晰的存在着。索隆不奢望香吉士的原谅,解释也不见得会取得成效。索隆试过找一个使自己的愤怒与对香吉士的悔恨抗衡的理由,譬如和道在如此大的林中丢失了,可能再也找不到……最终索隆放弃了,因为不管自己如何酝酿这种情感,最后还是会在时光一秒秒流逝中挥发,沉积成了加倍的愧疚!算了,听天由命好了,毕竟是他自己将两人之间完好存在的一层薄膜破坏的四分五裂,那么香吉士要怎么处置,索隆也就不好再干涉了。
                        葱茏的绿意蔓延到视野的尽头,被一条细长无边的线戛然截断,思绪却可以继续翻飞。索隆想着香吉士可能从此把自己看成陌生人,他们再也不会迎击敌人时放心的把后背交给对方,索隆再也不会尝到只为自己准备的夜宵,不可能再在洗盘子时暧昧地变法叫着对方的名字,甚至连争吵可能都变为了一种奢侈!一股无名的不甘涌上心头,说不清缘由。不希望他们的关系停在陌生人的程度,然而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呢?太阳稍稍向下挪动了一些,远处高大的树木斑驳了原本完整圆润的光华,拖下常常的影,近处粗得夸张,远处细得过分,在草地上起起伏伏,生涩而突兀。这蹩脚的影子若放在凄清的荒漠,也许会被看成一种抽象的优美,但此时此刻,剥去浮华的雕饰,在索隆眼中剩下的只有嘲弄和讽刺了。
                        远处密林绿成一团,簇拥在草地四周,分不清哪是初始,哪是终结。低垂的夕日下,单薄孤傲的树木投下黯淡的影,经过那残余的暖黄的洗礼,显得纤细而修长,大同小异的偏向一个方向,仿佛古老的日晷,泛着自然和谐的悠然之美。太阳的热度正一丝丝退去,虽然西方还不懈的闪耀着七色霞光的最末几种色彩,东方的天际却有些蓝的凝重,蓝的深沉了。纷然的鸟鸣从静谧的林子中传出来,在草地上听着,仿佛跨过了扭曲的空间流淌而出。多了一份虚幻,显得清悦而广灵。几百支,几千支的合奏,早已分辨不出哪是日行鸟对阳光凄凉的道别挽歌,哪是夜行鸟对即将到来的暗夜的高亢赞颂,搅在了一起,鸟鸣声独特的声质为它镀上了一层凄凉之意。幽暗的影,困倦的风,枯燥的林木,颓然的落日,凄寒的鸟鸣……一笔笔,一下下,将铅灰色的颜料厚实地抹在了索隆的心房,遮住了光明,洒脱与悠然。明明是如此宁静唯美的景色,索隆此时却只觉有什么堵在胸口,闷得发慌。
                        清亮的声音由远而近渐渐清晰,似是拨开了眼前的一片黏稠,怎奈并不锋利,撕不开,剪不断。
                        “索隆?哈,你果然没死!不是和香吉士在一起吗?他去哪了?”
                        索隆循声望去,仅剩的阳光依旧有些刺眼,便将双目微眯打量来人,仿佛盯紧猎物的孤独的鹰。
                        


                        18楼2010-01-25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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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着光看的并不真切,只见的枯黄色的帽子中间有点点疏漏,温婉的阳关间或从那里流淌而出,想必是路飞了。
                          “索隆?”路飞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影子在他脸上闪了又去。
                          “啊?你问什么?”
                          “问你香吉士哪去了。刚才还见他一个人在林子里转,以为你和他一起找食材呢!”
                          啊,香吉士啊,又提及那个名字,稍作平息的怅然再次膨胀开,自己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未必有了吧
                          “我不知道。”
                          “哦,那算了。看见乔巴了么?这家伙迷路了呢!”
                          切,究竟迷路的是乔巴还是你啊……“没有”
                          “这样啊,我自己去找吧。对了,索隆,那边有个有趣的东西,你去看一下吧,我走了~”路飞向密林里指去,随后伸长手臂,刷的一下飞走了,带起一阵爽快的风,却也化不开胶着的气氛。不过松隆并不在意,因为就在路飞指的方向,尽管团团葱翠迷离了视线,他还是看见了,那么一瞬,一道亮白划过,冲破了层层叠叠的寂寥与单调!
                          他快步走上前去,胡乱得撩开眼前碍事的枝桠,地上零星的光斑隐隐随着晃动。差劲的方向感并未影响索隆对那道光亮的追寻。绿荫的遮蔽一点点被掀开,索隆看得更清楚了,锐利的锋芒,柔和的弧线,素白的花纹,一点点暴露在他的视线中——和道一文字!莫大的惊喜毫无保留的从俊俏的眉眼间流泻而出,眼前熟悉的和道使光路略微有些偏差,细长细长的暗影打在地上,显得舒适而惬意。心里有什么缓缓膨胀开来,填满了恍然的空虚,忧虑的情绪顿时减轻了许多。唉,索隆对和道一文字还真是依赖呢。
                          太过惊讶于与和道的重逢,现在才想起打量一下所处的地方。这里本是那片密林中并无特别的一块地方,原本是绿树葱茏,鸟鸣舒缓的。现在一棵棵挺拔的树不自然的向各个方向倒去,像是在中央拎个锋利的斧子快速的旋转导致的,现在这块地方十分的蹩脚而且显眼了。而这里的中央堆起了一个土包,土包垒得粗糙不平,肯定是胡乱堆起来的。从地面突起的一部分色泽黝黑,与地面灰黄的颜色衔接的毫不自然,摸上去还有些湿濡阴凉的感觉,想必是不久前才从地下翻上来的土堆积而成的,和道就被笔直而坚实得插在土堆的正上方,显得单薄而孤傲。土堆的正前方竖着一块木板,陈旧的暗黄木板因潮湿而略微有些萎缩,边缘的地方甚至还斑斑驳驳地长出了墨绿的青苔。板子上写着些漆黑的字,清晰的笔画一看就知道是用烧焦的木柴画上去的。内容让索隆气绝,刹那间就知道了路飞为什么一见面就感叹自己果然没死,但是只能无奈的叹气:
                          “白痴剑士之墓”——天下敢叫他白痴剑士的也许就仅此一人。况且木板旁散落着一两个烟头,还有皮鞋碾过的痕迹,除了香吉士不做第二人想。
                          虽然没有纸笔单用木头,字也可以写得如此圆润。香吉士的字秀气却不失刚劲,流畅的就像他那卷起来的眉毛。他曾在Water Seven瞥见过香吉士写给娜美的那封类似于情书的汇报信,字迹也是如此的娟秀。真的是那家伙干的吗……?突然间想到方才路飞告诉自己,香吉士一个人在林子里转……索隆看看已入鞘的和道一文字,猛地就明白了那家伙在干什么。
                          


                          19楼2010-01-25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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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他也真是能干啊,能在这么大的林子里找到这个。”索隆嘟囔着,心里不再存有疑虑,倒是股股暖意扩散开来,把他从里到外裹了个结实。香吉士能够原谅他,让他松了口气,突然感觉到平平淡淡的生活,吵架,合作,真的十分美好。如今香吉士原谅了他,他不敢说自己在香吉士心里比他的双手重要,但是,至少,对等……?索隆忽然疾速的挥挥手,拍拍自己的额头,宽厚的手掌盖住了眼睛。自己在想什么啊,好傻……悄然间,嘴角慢慢画出了优美的弧……
                            “竟敢给我建墓,白痴圈圈眉,你想打架么?”索隆轻轻的念叨,仿佛那人就在眼前。他就着这块空地,倚着那长长的木板躺下来,将三把刀揽入怀中,来回摩挲这熟悉的纹路,一种令人满足的充实感悄然蔓延。安心的合上眼睛,丝毫没觉得在自己的墓旁睡觉有何不妥。他会心的聆听,突然就发现了许多:对光明的道别挽歌亦是对明日朝阳的虔诚企盼,对暗夜的热情欢迎亦是对闪耀了一天的光明的诚心感激……还有许许多多微妙的声音:芙蓉的树叶缓缓合拢的声音,野花娇柔的花瓣轻轻封闭的声音,夜行的野兽从梦乡中醒来慵懒的呜咽……暮色越来越浓,广阔的天地间弥漫着的神秘的墨蓝有一种透明的质感,困意于无声中席卷而来,索隆体会到了与天地同步的感觉……
                            天空的帷幕蓝得发紫,遥远的东方甚至已经有零星的光点隐隐约约的闪耀。阳光逝去得很快,黑暗与光明换班的此刻,光和影的交错很美,就好像旧时代的电视机,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却能通过强烈的层次感察觉出事物的颜色,七彩的色光失去了作用,一切都显得那么微妙。
                            傍晚的温度不再灼人,清凉的空气间穿梭着自在的风,淘气的呢喃低语。没有人能读懂风的语言,这并不奇怪,风儿在白天静静的倾听,鸟儿的欢唱,海浪的嘶吼,花儿的轻笑,人们的嬉闹……风儿默默把他们铭记于心,到了凉爽的晚上再轻轻的哼唱成歌,便成了它特有的呢喃。
                            索隆啊,你睡着了么?如果没有,你嘴角挂着的浅笑是不是因为听到了在耳边掠过的风中断断续续的,厨子幽幽的歌唱呢?
                            


                            20楼2010-01-25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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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森林的夜晚本应该寂静而清幽,但是有了草帽海贼团就截然不同了。规则的木柴垒成了高耸的井字型,明媚的篝火窜得很高,白痴三人组围着篝火跳着海贼常跳的舞蹈,吼出庆祝宴会的高亢的歌。香吉士难得地为宴会加了餐,路飞不断喊着肉啊肉的想着偷吃。索隆换了件衣服很晚才从密林里钻出来,原因有二,一是因为起得并不早,而是他那差劲的方向感。明眼的罗宾注意到了香吉士的手,问道:
                              “厨子SUN,你的手,怎么了?”
                              “啊~迷人的罗宾JUANG,你是在为我担心吗?啊~~~我真是太荣幸了~~那个没关心啦,只是被大虫叮了一下哦~”(忍不住插嘴:您还不如说是摔得……)
                              


                              21楼2010-01-25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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