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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fairy garden(练习+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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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一下自己Orz 应该不长
不要吐槽||


1楼2010-01-28 00:04回复
    【NO.3】black&white
       最近感觉白天的时间越来越短,晚上的时间越来越长。
       但也许这只是我的错觉,只是在我的世界中是这个样子,别人却不是。所以当我在天黑的时候我看不见别人,但如果我忽然惊惶并且办出一切麻烦的事情就会被人讨厌,所以我像白天一样生活着,别人不会发现我的异常。
       但这无所谓,因为我只有在黑夜的思维才会更加清楚一些,有些东西在看不清楚的时候反而更加清楚,就比如说人心这种东西,只要表现出来十有八九都是假的。
       为了让我的生活状态可以平衡一些,再平衡一些。要调节到当我的世界是晚上在白天也可以生活下去,那就是将只身变为黑暗。我只是很片面的,将自己身上的所有色调变成黑色罢了。
       那些不愿意想起的事情,有时候会在晚上的梦里面出现。已经分不清它们是真实存在的过往,还是我的记忆所编造的现实。
       大人们的影子来来往往,周围的一切都是灰色的,阳光拒绝了它原有的温暖,黑夜侵蚀了天空的脚步。我想我已经快记不起白天是什么样子了,因为晚上的噩梦如同会倒带一样时隐时现连绵不绝,有的时候也会出现一切臆想,比如说鹰和雪貂之类的。
       但是鹰飞走了,雪貂也走了。
       开始我会把这个梦告诉和我在一起的朋友,但是得到的答案并不是我想要的。那个时候大人们为了克制住我的失态我又回到了原先住的地方。
       那是一间纯白色的房子,紫藤绿色的侧影在窗口微微荡漾,阳光透过铁制的栅栏投在石灰石地面上一片摇曳的暗影,我坐在书堆的中间,双手环膝然后把头埋进里面,静静的听着蝉鸣发出的好听的声音。
       书是隔壁的作家给我的,他出了很多书但是卖不出去,所以他为了要吃饭每天都会把自己的书吃到肚子里面。
       “真是可怜的姑娘。”他充满怜悯的看着我,然后分给了我很多的书。
       妈妈说过接受人的恩惠是要道谢的,我道谢后接过书。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充满白色和石灰石树影的地方,在这里的一切时光都仿佛是静止的,永远都只停留在白天。梦阻隔了太久的时间会被时间的河流冲淡的,这样没有一点痛苦可寻找的我找不到一个活着的痕迹。
       于是我开始像隔壁的作家一样写日记。
      
       2003年5月18日
       白天,晴。
       我的钢笔飞快的在图画本上移动着。
       这个时候铁门拉响了,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个女孩子。
       我的眼睛没有离开那个投影在白色墙壁上的身影,但是手却飞快的转动着。
       我遇到了一个并不是很熟悉的故人。
    【NO.4】A Day Without Rain
       Aliaute长大了。
    孩子的长大好像是一夜之间的事情,那个昨天还在你的脚下拽着裤腿怕一个人呆在黑暗里的孩子的轮廓就这样渐渐清晰了起来,清晰到让别人忘记他小时候的样子。
       大人们的世界就好象是永远没有休止的茶话会和铺在草地上一层又一层的蕾丝花边桌布,如同湖面倒影出的影子般重合。但唯一不同的是他长的要比以前高多了,不再是那个从前坐在落地窗前地毯上摆弄玩具的孤独小孩。和他一样年龄的孩子站在落地窗后跟他打招呼,有男孩子也有女孩子。他们催促着他快点出来,脚下踩着滑板手里拿着篮球。
       他应了一声,将手上的书扔到一边,推开沉重的门然后走向在不远处阳光乍现的出口。球鞋踩在草地上有一种微微湿润的感觉,他回过身去,看见他所走过的地方开出了奇怪的花。
       记忆有些沉淀了起来,浑浊的,像凝结在清晨针叶林上厚重的露水。阳光从树影间斑驳的缝隙洒落了下来,浸透了荧绿色的幻影徜徉在真实之湖,他走近想看清楚湖水里面人的面容。那些从远方传来的钟声是如此寒冷,在他伸出手触向湖面的时候,天空飘下了雪。森林深处的房子被烛火照亮。
    


    3楼2010-01-28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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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ga。
         Linga。
         这个名字在他沉淀下来的记忆中发酵,然后渐渐沉寂成一种带有强烈情感的颜色。他忽然想起在那一片纯白色的房间内,穿着黑色无袖长领毛衣向他伸出手的女孩子,她的眼睛和她的头发一样是带着湿滑颜色的黑。
         他试图努力回想起关于linga这个名字的一切,第一闪现到脑海的时候,也许那就是在记忆中他们第一次见到的场景。
         落地窗后的阳光温柔的倾洒进来,linga坐在玩具的中间,向躲在大人身后的他伸出双手。
         不知道是记忆扭曲了自己还是自己将记忆扭曲了,现在回想起linga那个时候的眼睛与那时自己看到的有所不同。
         好像是呆在玩具中间,孤独的孩子所发出的请求。
         他对linga心里残留的感觉和这个光影的残像并不同。他趴在她的胸口听过她的心跳声,那是不同于自己的心跳,而是缓慢的并且带有种特殊旋律的心跳。他在她怀中安眠入睡的时候比和大人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多,她一直是自己心中赖以依靠的存在……
         可是与现在回想起的仿佛是新的记忆中的她。
         没有预兆的,泛出了恶心的感觉。
         他回过头,那些奇怪的花还在开着,带有鲜艳颜色的花瓣有着让喉咙感觉甜腻的味道,胃也仿佛黏合在一起,头脑一片混沌不清。
         他的朋友们还在玻璃外面向他招手,然后看见那个棕色头发的俊美少年刚刚要起来的瞬间手臂从桌子上划过去,将桌面上的一切翻在地毯上。从纸筒里露出来的小刀片划伤了他的胳膊,血从细缝中渗了出来然后了他白色的衬衫,他想捂住手不让他流血可是看起来异常难受的又用手抱住额头。他的朋友们慌忙极了,金色头发手中拿着滑板的男孩子用滑板敲碎了玻璃,瞬间惊天动地的警铃响了起来。
         他在恍恍惚惚中看见穿着白色制服的人给他的伤口止血,然后给他戴上氧气罩。他被抬上担架床然后运到救护车中。他费力的挪动头看车窗外的场景,空空如也的绿色草坪和教堂宿舍,在草坪上玩耍的孩子原来都是和自己一样大的,他们折着纸飞机放风筝,看到救护车来手拢成型嘴里发出愉悦的仿佛动物般的呼声,像公园一样。但是他忽然想起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学校啊。
         这里不存在亲人和家属,只有大人和孩子。学生是孩子,其他全是大人。
         绿色和青灰色的天空模糊不清的混合在一起,又融合了在草地上穿着不同服装形形色色的孩子们。他又最后看了眼窗外的景色,沉重的眼皮垂了下去,遮盖住那双少有的翡翠绿和金色交织的眼瞳。
         他做了一个梦。
         狭窄的小道中,旁边有不知名的植物伸展着绿色的枝杈,越是前行越能感觉到世间已经绝迹的寂静。周围的针叶植物疯狂的向上生长,空气温热潮湿,如同呆在一个巨大动物的体内。已经走了很久都没有出口,放弃了挣扎的前行反而更让人绝望,静止了时间一般的绝望。
         他蹲下身来抱住自己。越是捂住耳朵越是可以听见轰隆轰隆的钟声。在不远澄澈却深不见底的湖水中生长出了红色的败葵,带着刺的根茎一直延伸到湖底变成深不见底的黑色。一只鹰从树梢中探出了头。
         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见了在前面不远处隐藏的小房子。是一间很普通的小木屋,里面隐隐约约有橙色的灯光,让人联想到linga在小时候给他讲的睡美人童话故事。他有些踉跄的向那个小木屋走去,从灌木中蹿出来的雪貂在他前面为他引路,微卷的头发被汗水覆盖在脸颊的旁边,美丽的眼瞳幻化着迷离的微弱的光。
         他在房子的面前停下来,雪貂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上了台阶到了门前。忽然门被掩开了一条缝隙,雪貂又蹿了进去。他从缝隙中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彩色布条沙发后壁橱在静静的燃烧着。
         忽然间睁大了眼睛,入眼的是白的几乎一尘不染的天花板。
         骨节纤细的手捂住脸,惊魂未定的睁大着眼睛的Eliaute紧张的环视着周围的景物。白色的橱柜和灯,带有奇怪编号的床,这里是医院。
         他揉了揉太阳穴,刚才在梦中的情景只记得依稀,依然挥之不去的却是在他昏迷之前脑子中回想的画面——关于linga第一次见面的剪影。
         怎么可以做出那样的动作。
         怎么可以用那样的眼神。
         怎么可以仰视我。
         怎么可以像我所求什么。
         ……明明可以做出那一切的,全都是我。
         你,只有你,绝对不能。绝对不能依赖谁。
        
        
        
         越想越是反复的干呕,和着泪水一起留了下来,嗓子已经如同生锈的铁片般沙哑。
         他竭尽全力砸碎周围一切可以砸碎的东西,毁坏周围可以毁坏的一切东西。直到医生们闻声走了过来,桎梏住他的手脚将他栓在病床上,给他打了镇静剂。
         不能用那种眼神看我。
         不能向我所求什么。
         不能依赖谁。
         不能……
         这些想法充斥在恐惧的Eliaute的心中,意味不明的恐惧在他的心中汇聚成毒芽——
         否则,就杀了你。
         等我成为大人后,就杀了你。
      


      4楼2010-01-28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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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5】Watermark
           我看着那个影子扩大然后缩小,如同蒙太奇电影的幻觉般,如此的逼真。然后听见很多‘喀嚓’的声音,我听过那些声音,当送我进来的时候也会有很多这样的声音。我的画笔停在了图画板上,并住呼吸看着走进来的女孩子,她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的样子,有着洋娃娃般可爱美丽的脸。她穿着黑色的亮皮靴子,走到玄关口的时候很有礼貌的脱了鞋子换上拖鞋再上榻榻米走到我面前。和她一同前来的大人们没有进来,我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美丽脸庞靠近我。
           她的脸让我想起了一种猫科动物,与其说是猫咪不如比喻成豹子,她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美丽。
           我有些茫然的伸出手去,但她忽然蹲了下来,那张美丽的脸一下子挨近让我不知所措。
           但同时的,夹杂着说不清的喜悦和恐惧感在我的心中充斥着。
           她白皙的手抚摸过我的脸,撩起了我的头发,然后细细的琢磨着五官轮廓。
           “已经又有一个孩子了。”她仿佛低吟一般的声音静静的说着。“那个孩子是个非常优秀的孩子……比哪个孩子都优秀,因为他的灵魂没有受到任何繁冗的修饰和雕琢。在我看来啊,任何优秀的东西只要被加了催化剂就不再优秀了,但是那个孩子没有。”
           她轻轻抱住了我,我的画笔被扔在了一边,她看见后略带惊喜的在我耳边吹气说“你还记得我?太好了。”
           那种温暖尖锐的拥抱似曾相识,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有着一定的安全感,我忘记曾在哪里接受过相同的拥抱。时间就像记忆的橡皮擦一样,经过了多少就擦了多少,来来回回就变成一片空白。
           但是关于她的部分好像没擦干净,可能是因为太深刻了。
           我努力的回想关于这个拥抱的一切。
           后来我终于想了起来。
           我曾经是杀过她。
           在同样的房间中。
           然后,她的身体不见了。
           嘴中感觉的到一种类似融化的冰淇凌样的感觉,而她在拥抱我,我看见她金绿色交织的眼眸。
           我心里想着,够了够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肯定是妄想症又开始了,不但杀人尸体还消失了什么的一定是幻觉,根本不可能。
           我一边想着一边握紧藏在宽松的和服中那个小刀,一定要再确认一遍才可以。
           红色的血溅到一尘不染的地上有强烈的违和感,铁栏杆外的树木繁茂的枝叶随风摇曳着,投影在白色的墙壁上腐烂的暗影。我在一瞬间看到了我自己,我的手绕过她的背将小刀刺了进去,人同时也刺到了我自己。我和她一起死了吧?
           但是在那个时候,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也许是我已经很多次明白的事情,不过我都忘记了。
           在这个地方,是不存在死亡的。
           在我的世界,死亡是根本就不存在的。
           两个人的身体在我的注视下消失不见了,连血迹也没有留下。我保持着不动的样子坐着,然后看着铁栏投影下来的【川】字好像有生命一样的移动着,从上到下。然后夜幕渐渐沉了下来。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穿着和自己刚刚一样的和服,上面一点血迹都没有。天已经渐渐暗下来了。树影还在不停的晃动。从窗户外可以看见地面上生长出好看的野花和植物,忽然间感到疲倦,我把画板放在一边铺好褥子准备睡觉。
           啊,今天好像又有人来做客呢?
        


        5楼2010-01-28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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