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期待已久的观星营终於举行,意味著校庆的庆祝活动开始起跑。作为活动的筹办人,将和宽人理所当然要参加。
昨天趁著母亲不在家,宽人把将带回来帮忙收拾行装。
不得不承认将的细心,他重视细节,提醒粗心的宽人要凖备些什麼。
应该会很顺利吧,预备得完善,玩起来能尽兴。
宽人兴致勃勃的跳上旅游巴,将尾随然后坐到他身旁。
等待车开动时嚷道村井学长真不给面子,我们负责的活动也不参加。
旁边的人木无表情地作出回应,直之跟你不相熟,要给面子也是给我的。
真是欠扁啊,说这麼令人讨厌的话。从鼻子哼出声,不满地说那你未免太逊了,老朋友好兄弟呢。
已经习惯了,将不觉有任何不妥,直之就是个重色轻友的人。
最鄙视这种人了,宽人斥骂直之不该,将说往日也不明白恋爱的吸引之处,现在了解了,喜欢一个人就想无时无刻都待在他旁边。
可以视此话为告白吗?一方面感到别扭,另一方面为将的坦白高兴。把所有都说开最好,不用费劲猜量。
可是有时候又恨将的坦诚,搞得他脸红耳赤,很不好意思,却不肯承认心中的欢喜。
再哼一声,别过红彤彤的脸。从玻璃的倒影中瞥见自己嘴角泛起了弧度,然后是将向自己伸手。
回头看将已搂住他的腰,他不自然的扭动想甩开那手臂,将却越搂越用力。
宽人拍打将的手喊你弄痛我了,将便稍稍放开力度,但当宽人叫他把手拿掉,就装作没听见。
“快放手,会被看见的!”宽人著急想要摆脱。
将淡淡言有什麼所谓,被看见也没不好。
哪里好了?即使他们是恋人关系,也没有让全世界都知道的必要吧,那麼高调为了啥?
“这不是小原同学吗?”听到谁用恶心的重鼻音说话,为了不惹事端将迅速放开了他。拧过脸,正是女恶魔教师。
忘记了她是负责人,会跟他们一起去观星营,有什麼破灭了。啊,是梦。
看到她就扫兴,都中年了,难听点说是个老女人了,还在这鼻音鼻音的撒娇,令人反胃,宽人鄙视忖。
她与将攀谈起来,宽人想插嘴却找不到空隙。靠,这女人太能讲了吧。他自问制造话题功夫了得,但她比他还要强。
明明不好笑却笑得像个疯妇,假不假啊?瞧将那脸带微笑间中点头唯唯诺诺的千依百顺样,啧,忠犬一样,虚假程度不逊於她。
啊?他不是不会笑的吗?靠,玩大爷说不会是吧,行,有你好看的,宽人不自觉地磨牙。
感觉被冷落被无视,狠狠踩在将脚上。突如其来的袭击使将表情扭曲,宽人得意地笑,让你不理我。
女恶魔关切的问将是否不舒服,他回答是,她又问晕车了吧,然后自动请缨说帮他揉揉。
他当然拒绝,说麻烦老师你不好吧,而且老师不坐在我旁很难帮忙的。
自作多情的人把之视为邀请,笑道那简单,我和他交换位子不就行了,接著指了指宽人。
两人一同愣怔,宽人呆呆地指自己鼻子问:“我?”
她点头,宽人说可是老师,接下来的藉口还未来得及搬出,她便瞪著他问你没听见小原同学要我帮忙吗,那杀气,说不怕肯定撒谎。
是你一厢情愿啊学长从开始到现在也没要你帮,这话不敢讲出口,可心中尽是委屈。你算哪根葱哪根蒜啊,我可是学长的恋人,恋人啊,只有我才有资格坐学长旁边。若他把这些说出来,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欲哭无泪的站起来,却被将按回座位上。将说实在不好麻烦老师,我静静休息一下可以了。
女恶魔也不再坚持,闷闷的说那好吧,也安静了。
宽人闭眼轻叹,张开眼是将凌厉的眼神。什麼嘛,至於这麼看他吗,他只是不喜欢受到忽视。
本以为将会说教啥的,然而什麼也没讲,只握著他的手,闭目养神。
完了,他居然觉得感动,而且感动得酸鼻子。讨厌死了,为什麼学长的手那麼温暖?也不收俭下,把他溶化了怎麼办?
温热的水滴在手上,将睁眼疑惑地看他:“宽人?”
莫名其妙地流泪,宽人自己也慌了。这是怎麼了?明明不伤心明明很满意。
“……不许你欺负我。”无厘头的话,与此刻的心情无关。
盯著被宽人紧紧握住的手,他傻傻的话以及流泪的原因,将不由得温柔起来。迟疑数秒后,轻轻地说:“知道了。”
粗鲁拭走泪水的倔强,宽人骂将坏蛋,将却笑了。
“你……你这人有够奇怪的,之前笑那麼艰难,现在又笑得白痴一样……”全宇宙最帅的白痴。
闻言笑容立刻消失。原来他笑起来似白痴,那他以后也不笑了。
晓得他在想什麼,宽人说开玩笑而已,别那麼小器。
将问那帅吗,宽人瞪他你自恋吧。将又问那好看吗,宽人哼一声道不难看。
“我还是不要笑了。”
“不可以。”
“你说只达不难看的等级。”
“不好看也可以笑。”
“不要了。”
宽人忿忿地怒视他,沉默一回后还是投降了:“好看喇……”
“帅吗?”
“还不至於。”
“那不要了。”
“……”
此人……此人根本早算计到他会掉进陷阱!不过……
“很、帅!非、常、帅!帅、毙、了!”
将满意地摸他的头,说诚实的孩子该奖励。
“不必了。喂!你摸够了没?我不是小小狗!”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