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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 临阵脱逃 by jzoej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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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这篇文章还是去年或者前年的时候看的了吧,对作者不了解。只是后来又看过一篇这位大人的一篇明星文,文笔很好,但是不对我胃口,也令我惊讶。
因为在看临阵脱逃的时候,不知是不是这位大人的第一篇文,写的其实是有点混乱的,但是我很喜欢这篇文,里面的宝贝儿太可爱了^^
那篇明星文其实写的蛮好,人物刻画也好,但是无奈不大爱。
下面,正文开始。


1楼2010-02-02 00:15回复
    狼狗大战
    我们学校内部的敌我矛盾还没结束,另一场轰轰烈烈的阶级斗争就已经展开了。
    话说我,萝卜丝和阿不开学没几天就加入了我们学校的足球队。新生入队第一次开会,队长就给我们讲了学校光荣的百年阶级斗争史。
    我们学校位于城市西北部的大学区,紧临我们学校的是一所全国重点的文科类院校,不管是校区的大小还是学校的名气,我们远远都不如人家,走在路上也比人家低了一个头。处于社会底层的人民不甘列强的压迫,决定翻身当家做主。在学业上比过人家,以现有的条件来看,可能性是仅存于理论上的。文的不行我们就来武的,所以学校立誓在各项体育赛事上赶超隔壁重点。
    接着,队长历数多年来我校的光辉胜利史,那个慷慨,那个激昂,期间,据不完全统计,阿不狗腿地给队长倒了三次水,我和萝卜丝擦湿了一包半规格为三层的餐巾纸的口水。
    散会后,阿不又有了新任务,在他的多方打听和考证之之下,我们知道了更完整的斗争野史,或称民间传说。
    版本一:爱情的变质
    历来文科学校男女比例为1:7,理科学校为5:1,在资源不够进口凑这一市场规律下,一场跨校爱情就展开了。但是,一个美好的开始并不一定就有完美的结局。后来,由于女方的不忠,两人不欢而散(重点的版本为男方的恶意抛弃)。爱情总是会让人不理智,随着双方不断扩大战火,最后,也终于从个人战争演变为阶级斗争。
    版本二:友情的腐化
    很久很久以前,我校有一位小明同学去邻校好友的寝室玩耍。闲来无事,决定练习一下我国的国粹——麻将。战事正酣之际,忽然有老师得到线报前来查房。可怜的孩子们当时经验不足啊,严重缺少作战经验。因为寝室位于二楼,所以急中生智,决定跳窗而出,逃离现场。小明冲锋陷阵,安全落地,飞似的跑回了学校。学文的孩子身体多单薄,啪,啪,啪三声,三个人全都摔断了一条腿,于是东窗事发。这原本也不是件大事,可是双方互相推脱责任,导致最终演变成为阶级斗争。
    版本三:群殴
    两校有同学发生口角,各找来一帮子人助威,变成了群殴。重点的人在前面逃,我校的人在后面追。后来,我校一人跑的太快,一马当先,没控制好,冲入对方阵营,想当然尔,被扁的像个猪头,还被嘲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结果引起公愤,导致两校百年恩怨。
    由于历史悠久,连阿不也无法考证哪个才是正版,不过经讨论决定,事情是由量变转变成质变的,所以,以上三个版本全部予以采信。
    千百年来,学校一直流传着这么一句口号:宁作我校一条狗,不作重点一匹狼。而且大有取代我校“勤学,守纪,节俭,爱国”的八字方针之势。
    所以,狼狗大战一名至此由来。
    原以为,刚开学,学习第一,没想到,才一个月,战事已烧至家门。
    一日,我校体育部部长偕其女友去学校附近一麻辣烫店改善伙食,巧遇重点的体育部部长。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决定七日之后在我校操场上以足球一决胜负。
    大战之前,人人自危。我们足球队更是重中之重,危中之危。一日三练,强度之大,连国家队都汗颜。老师也默许足球队的可以翘课练球。在阶级斗争的面前,人民内部的矛盾是多么的不值一提,我校的男女生也暂时放下恩怨,整个学校空前的团结,民族精神达到了从所未有的高度。
    只是,人民内部也会有一两个不和谐的声音,那个就是,我。
    在上厕所的时候,在一个人躲在被窝里的时候,我难免会想:我kao,我是惹了谁了,非得接受这种非人的训练。可是在群众的面前,我也只敢装得义愤填膺,斗志昂扬。因为我知道,脱离群众的下场只有被群众所抛弃。
    离比赛只有一天,整个城市西北部的上空硝烟弥漫,能见度为零。
    下午,我们在足球场进行最后的战术演习,场边围满了平时受尽迫害的群众,妇女更是占了半边天,以我们学校为数不多的女生数量来看,估计一大半女生都出动了。
    场边不时传来女生们的加油声,尤以我的最为热烈。
    “宝贝儿,加油。宝贝儿,加油。”
    嫉妒的萝卜丝和阿不们不时朝我丢来愤恨的眼神,连号称我们足球队第一帅哥的阿林都说他从没享受过我的这种待遇。可是我分明在女生们的每句加油后听到一阵哄笑,拿人家的小名开玩笑,害的我更加郁闷。
    训练结束之前,队长也特别跑到我的面前:“宝贝儿,群众对你可是寄予热切的期望啊。”说完,还用他的熊掌使劲的拍拍我的背,捶的我一口气差点憋不上来。
    晚上回到寝室,伟哥也给予了我们英雄般的接待。
    夜里睡在床上,右边眼皮跳个不停,让我有了不详的预感。突然,阿不的床上传来一阵奸笑,估计他正做着明天凯旋而归,被众家美女包围着的美梦。萝卜丝倒是睡的像头死猪。
    重点,都是你害的,就冲你害我白召那么多罪,我也和你没完。
    


    4楼2010-02-02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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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有种你手再伸得长一点,看爷爷不咬死你。]
      我慢吞吞地站起来,脑袋开始发蒙,脸上却顾作深思状。
      [别用你那双狐狸眼看你爷爷,奸笑什么呢,我掰给你看。]
      沉思良久,我终于开了金口。
      “[周老师很好色],这只是广大人民的内心想法,也可以说是言论自由。但是,如果哪位妇女同志指着您骂[周继来你这个色狼],那就是名誉损害,就是诽谤。就算是事实,在没有确凿证据前,在法院没有宣判前,嫌疑人只是嫌疑人,不是罪犯。”
      “周老师,我只是打个比方,就是举个例子。我说的对吗?”
      “哎呀,周老师,您的眉毛怎么抽个不停,要不要送医院。”
      我笑得无比阳光灿烂,头顶上十六根灯管子都没我亮。
      “啪啪啪啪”旁边的阿不拍着手就站起来了,“贝佳宝同学说的太好了,我们都该向他学习。”
      关键时刻,阿不还是站我这边的,当下决定,明天就请他吃麻辣烫去。
      周继来的眉毛突然不抽了,脸上一本正经,但是他眼里忽闪而逝的一抹邪光却让我心里一阵恶寒。
      “这位同学叫贝佳宝啊,我做一下记号,期末评分时可以做个参考。”
      下课铃一响,我“嗖”的一声出了教室,萝卜丝、阿不和伟哥怕我一花眼把他们当成周继来给剁了,没跟。
      我出了校门,看见第一家麻辣烫,进去了。
      我一生气,就特想吃,还特能吃。
      点完菜,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对面那个,抬头看了看我。他还剩下半碗没吃,楞是抹抹嘴,走了。
      我拿了双一次性筷子,掰开,两根交叉,互相使劲地磨,恨不得手里磨的不是筷子,而是周继来。
      磨着磨着,忽然觉得头上一片阴影,抬头一看,是周继来似笑非笑的脸。
      我晃了晃脑袋,气得都起幻觉了。幻觉却“咿呀”拉开凳子坐了下来,原来不是幻觉,是本尊,真是阴魂不散呐。
      “这种荒野小店怎么也劳得动周副校长的大架。”
      “说话那么冲。”
      空中已是硝烟弥漫,老板丝毫没有察觉,把碗给我端来,伸手让我结帐。
      我掏了掏口袋,钥匙,学生证,交通卡,饭卡,餐巾纸,就是没钱。我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发白,老板的脸则是一点一点的变青。
      周继来朝我笑了笑,对老板说:“和我的一起算。”老板展开了眉头,下去了。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
      我低下头,眼珠嘀溜一转,记上心来。
      “周老师,我帮你去拿筷子和调羹。”我脸上氲开天真烂漫的笑容。跑到一个服务员前,问他要了东西,再低声嘱咐,
      “那一碗要重辣,多放一点辣油和辣椒籽。”
      不一会儿,老板又端着一碗走了过来。
      哎呀,我只是想整整他,出口恶气,没想要他的命啊!
      白瓷大碗上红红的一层,足足有一厘米厚,看得我毛骨悚然。
      周继来的脸上笑容依旧,接过了碗,看似无意的向我瞄了一眼,拿起筷子,低下头,先是用调羹撇了撇上面的油,然后挟了一筷子的粉丝,慢慢咀嚼,再用调羹舀了口汤,轻轻吹了吹,送到嘴里,动作优雅地就像在五星级宾馆里吃三分熟的牛排,看得一边的服务员目瞪口呆,估计是没想到有人吃麻辣烫也能那么贵族。
      我暴怒,一边“嗖嗖”的吃着东西,一边“嘶嘶”的喝着汤。
      周继来话语带笑地说:“没人跟你抢,吃慢点,小心烫着。”
      我恼羞成怒,摔下筷子,用袖子擦了擦嘴,拍拍屁股,走了。
      还没出门,周继来的声音就传到了耳边,
      “今天上课前,你们校长找我谈话,想请我来你们学校。”
      巨寒~~~~~~~~~~
      


      9楼2010-02-02 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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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事变
        周继来终究没有来我们学校,可是我却是去了他们学校(我是被陷害的,5~~~~~~~~)。
        自麻辣烫店一别之后,我和周继来相会无期,由于大学生足球联赛开赛在际,凡是校足球队的获准不必参加选修课,我狂喜,萝卜丝和阿不也松了口气,只留下伟哥一人孤军奋战,我们除了祝福,再准备一包面纸,也别无其他。
        (J:当你呢,只会哭。
        宝:J75我,5~~~~)
        但是,俗话说的好:当上帝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同理:当天上掉一块馅饼的时候,接着就是一板砖。
        某周四,刚训练完,回到寝室,还没来得及洗澡,接到家母急电,
        “宝贝儿,这一礼拜练球练的苦吧,想吃点什么,妈给你做。明天早点回家啊。”
        我感动得差点就热泪盈眶了,握着忙音的听筒,半晌都没挂下。
        萝卜丝过来拍了拍我的背,帮我把电话挂了
        “你不是昨天才翘了一下午的课回家视察吗?”
        星期五,我难得的起了个大早,收拾收拾,带着大包小包的去教室,准备放自己一下午假,上午课一上晚就回家。
        一回到家,我才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门就开了。妈妈接过我手里的课,脸上堆满的笑容,似曾相识,正是我准备使坏时的招牌微笑,贝家特产,别无分号。
        “宝贝儿啊,妈昨天去了你们学校。”
        “……”
        “你们学校旁边的重点。”
        “……”
        “帮你报了名,参加他们学校的插班生考试。”
        “……”
        “你倒是吱个声呢?”
        “……”
        “宝贝儿,没生妈妈气吧。”
        “……”
        “贝佳宝,你给我听着,你是考也得考,不考也得考。”
        我见感情酝酿地差不多了,刚抽了抽鼻子
        “贝佳宝,别给我来这套,哭一浴缸也没用。”
        “宝贝儿乖,考进了,NIKE专卖店随你挑。”
        标准的先给你一嘴巴,再给一块糖。
        我也得有这个命穿啊,到时候,我们学校非得把我当汪精卫,隔壁重点把我当杨子荣不可。
        我撅着嘴回了自己的房间。
        晚上,爸爸刚下班回到家,才进门,我就迎了过去,帮爸爸拿来拖鞋,死命地把两只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睁得更大,巴巴地看着他,才刚抽了抽鼻子,爸爸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脑袋,
        “宝贝儿,不是爸爸不帮你,这事你爸爸没发言权利。”
        [死老头子,还算男人吗,怕老婆,妻管严。]
        我具有毁灭性地冲会房间,所经之处,寸草不生,毫毛不长。
        阿不:“宝贝儿这阵子怎么了,青春期了啊?”
        萝卜丝:“宝贝儿你更年期到了啊?”
        伟哥:“宝贝儿,被周继来气傻了啊,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
        同班女生:“小受,被咔嚓了啊。”
        阿林:“宝贝儿,学什么徐志摩扮忧郁呢?”
        路人甲:“机械系的宝贝儿不会真被周继来怎么了吧,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破坏市容。”
        同班女生乙:“宝贝儿,镜子借我一下。”
        我暴怒,一扫忧郁王子形象,立马变成了烈火愤青
        “你以为我小姑娘呢,包里藏面小镜子,没事拿出来照照。”就算有也不给你。
        萝卜丝过来捋了捋我竖起来的毛,把手伸进了我的包里,在暗袋里掏出镜子,打发了那个女生
        “谁又欠你钱没还呢,气成这样。”
        谁该我钱没给我就不忧郁了,我抄把菜刀去他家,看他给不给。
        综上所述,我陷入了我人生中少有的低潮期。白天,我要上课,要练球,还要复习;晚上,我就怕睡着了说些不该说的,没命看到第二天的阳光。能不忧郁吗,能不憔悴吗。才三天,就从社会主义幸福青年沦为封建社会劳苦农奴了。
        我思想斗争了良久,终究没说,虽然做兄弟快一年了,他们对我也帐义,可就怕太帐义了到时候把我大义灭亲。
        想我贝佳宝多活泼开朗,多直爽潇洒的社会主义好标兵,屁大的事过不了几分钟也恨不得在中国人民广播电台去宣传宣传,可这次事关生死存亡,我楞是憋了一个多月,就在我快到神经分裂末期时,放暑假了。
        


        10楼2010-02-02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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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试是在七月中,一共三门:政治,高数和英语。
          放假后,我的头脑稍微冷静了点儿,分析了敌我形势,对方是国家级的重点,门槛高着呢,我半路出家的理工科学生,本就没有优势,阿不常笑话我是入错了门,所以我的理课也不好;政治靠背,我的脑袋里又净是些鸡毛蒜皮,没地方放国家大事,所以也不行;英语倒是不错,但是保不齐我考试时头脑发发昏,那么考插班生就准没戏。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两个月一过,等到开学,这事也自然风过水无痕了。
          我这才终于放宽了心,又回到了我天真烂漫,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宝贝儿。
          最后一门考的是高数,上午十点,太阳已是十分毒辣,我坐在靠窗的一排,拉下的窗帘遮去了大半阳光,头上的两只风扇“呼呼”的飞快旋转,教室里还算舒服。很想伸个懒腰,可是看看虎视耽耽的监考老师,还是打消了念头。
          我呵着气把计算器上的按键都擦了一遍,窗帘上的流苏也数了两遍,又仔细研究了两位监考老师的面相,离开考也才一小时,还有四十分钟呢。
          我无聊加无聊,就是不敢交卷,老妈还在教学楼外候着呢。于是决定研究研究他们的课桌文化,兴许还能从上面得到些灵感,为我的试卷增一抹色彩。
          课桌上的英文字母还真多,可是找了半天,除了类似“XXXX I love you ,just like mouse love rice”之留,cos,sin一样也没发现。
          汉字版的也不少
          试卷的左边有云:考试不作弊,明年当学弟;宁可没人格,不能不及格。
          试卷右面曰:你看我也看,大家一起看,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
          我大怒,小丫来学校不听课,竟干些什么呢,得好好替他们父母教育教育。我拿出笔,刷刷刷刷,五个大字
          “白看也要看”
          这五个字写得不错,我正欣赏着,
          “这位同学,干什么呢,快点儿,你还有一半没做呢。”
          [你以为我愿意,我要是会写,现在还用得着找灵感吗。]
          我无聊着,无聊着,无聊着,就睡着了。
          睡梦中,我斜靠在柔软的大沙发上,懒懒地眯着眼,更爽的是,周继来那厮正趴在我的脚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我奸笑几声:“周继来,你也有落我手里的一天?”
          他可怜兮兮地望着我:“贝大人,舒服吗?”
          “来,帮你爷爷脖子这里捏捏。”
          却感到一只耳朵被人重重地揪起,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觉得嘴角边有点不爽,一摸,湿湿的。
          我闭上眼继续着我的美梦,却觉得有点不对,原本应该匍匐在我脚边求我怜悯的周继来怎么居高临下瞪着我。
          我顿时清醒,只见周继来铁青的一张脸放大在我的面前,旁边的两个监考老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你睡得还舒服吗?”
          “还行,要是装个空调就更好了。”输人不能输阵。
          我用袖管擦了擦试卷上的水渍,颤颤巍巍的双手俸上,拿了东西飞似的跑了出去,我跟人打架逃走时都没这么快过。
          老妈正在楼下等着,见我出来,脸上笑开了花,不能想象当她拿到成绩单时,如此笑容可掬的一张脸会变得怎样面目狰狞。
          三个礼拜后,成绩单特快专递到了我家。
          我妈深吸一口气,打开。我慢慢闭上眼,准备挨揍。可是巴掌并没有落下,等到的是我妈的热烈拥抱。
          我循思着我该不会给她惊喜太大,把她气傻了吧,我计算过,三门加一快儿怎么也该有六十啊。
          老妈把通知单塞到我的眼前,绿底红字:
          恭喜贝佳宝同学被我校法律系录取
          我眼前一黑,接着是一片大红,不是玫瑰的红艳艳,而是血淋淋的猩红猩红。


          11楼2010-02-02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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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狡狗三窟
            X大校训第一条:宁作我校一条狗,不作重点一匹狼。
            如今我虽身在曹营心在汉,但叛变已成既定事实,自觉无颜再见江东父老,所以,开学以来,阿不他们的电话我一个没接,消息一条没回。
            现在,我和新同学已打成一片,再想旧人不免感伤,所谓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当天晚上,我趁着夜幕,窜进了原来的学校。
            好不容易摸到了宿舍楼,我却不敢乘电梯,怕自己进去时还是帅哥,出来就变猪头。没办法,只好爬楼梯,可怜啊,怨恨啊,好好的电梯不能坐,偏只能爬楼梯。
            我“吭呲吭呲”爬到了十二楼,已经喘得像头牛了,才两个月没训练,身体竟退化到如此地步,不禁仰天长叹,待会儿他们要是砍我,该如何逃命。
            我调整呼吸,整整衣装,敲了敲门。
            “谁啊?”好半天才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是伟哥,看见是我,不由一楞,我没管那么多,自己就先进去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西瓜的香甜,再看看过分干净的书桌,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一年的兄弟不能白当,我走到自己的橱门前,打开,大半个西瓜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橱原是我的橱,就算我已不住,那西瓜也该有我的一份。
            自己动手拣了最大的一块,咬一口,爽啊,特别是刚做完剧烈运动。
            屁股猛然被人从背后一踢
            “你小子鼻子怎么比狗还尖,隔那么远就知道这里有西瓜,闻着味儿就跑来了。”
            我没顾着回答,消灭完一块随手又来一片。
            “宝贝儿,说吧,别只顾着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拿了张面纸,擦擦嘴上的西瓜汁
            “坦白从宽,牢里扳砖;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阿不拿了我刚啃干净的西瓜皮,作势就要往我砸,我没法子,只能老实交代。
            “我冤呐,我比那窦娥还冤。”
            “说吧,说吧,眼泪别出来,鼻涕也别,哥哥们都听着呢。”
            我长话短说,又添油加醋,就成了一篇催人泪下的“逼良为娼”,真是闻者心碎,听者流泪啊。
            我正想为自己掬一把同情的眼泪,就听见耳边一声奸笑
            “嘿嘿,宝贝儿,哥们儿不办你,那头有周继来等着你呢,法律系,那是他的地头,弄死你比踩死只蚂蚁还容易,你就等着一门门的重修吧,重修费不够,别客气,哥哥们借你。”
            我背后一凉,有这样的哥哥吗,就等着看我倒霉呢。
            我还没来得及收惊,另一个打击又来了
            “宝贝儿啊,你走得匆忙,也没交代一声,我们班那群娘子军正恨得牙痒痒,说小受跑了,平时上网找文也没乐趣了,你以后看到他们千万绕道走啊,要不然挂了也别怪哥哥们没提醒你。”
            我苦笑两声,阿不就在旁边八卦了
            “什么文啊,和你关系那么大?”
            笑话,让他知道了,明天地球人全知道了,我还怎么混啊。
            还是萝卜丝好,帮我解了围
            “阿不,你也别问了,一看他那样就知道又被压迫了。”
            我正想冲上去亲他一口,以表感激之情,就听见萝卜丝在一边又幸灾乐祸地说
            “宝贝儿,你的床铺还在,学校没安排别人住进来,要是在那儿被周继来欺负了,别忘了回来哭啊。哈哈哈哈~~~~~~~~~”
            7456
            [凭什么说我该给周继来欺负啊,他敢欺负我,爷爷就让他好看。]
            自从进了重点以后,就一直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前些天都在忙着处理人民内部矛盾,所以,当我发现问题时,已经开学两个星期了。
            我开始觉得不对劲,是因为虽然周继来没教我们班什么课,但每个老师都用特别关爱的眼神看着我,平时上课也总喜欢让我回答问题。
            让我真正发现问题所在的是一次回答完问题,坐下时,老师喃喃自语道:“周校长的眼光果然不错,是个人才啊。”
            [TMD,要狗腿也别那么低级,我回答点什么,我自己都不明白,你就知道了。]
            但他的话引起了我的疑问,下课后,在我的再三追问之下,老师如实说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听说当时你是不合格的,但是周校长说他教过你,觉得你很有潜力,所以就特批进我们法律系了,本来法律系是不收插班生的。”
            


            15楼2010-04-06 13:24
            回复
              鸡腿翅根
              “宝贝儿,一共五千八,我看你怎么还。”
              [我怎么还,好办,不还。]
              能从我贝佳宝口袋里掏出一毛钱的人,至尽为止还没出现过,就凭你周继来想要回五千八,做梦吧你。
              洋洋得意的回到寝室,由于手上还拎着四个袋子,我用脚踢了踢门。
              “通关暗语”
              “是你大爷我。”
              “来了来了。”
              大妈打开门,我一进去,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的东西,他们三个就在我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捏捏。
              “干什么呢,吃我豆腐啊。”
              “没,贝佳宝,身上没少什么零部件吧。”
              “我还以为周继来把你碎尸了,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看到个齐全的。”
              “说吧,全班同学都等着听你的血泪史,手绢也准备好了。”
              哇咧,没想到自己在别人眼中只有被压迫的份,我的颜面何在。
              我扬了扬手里的战果
              “周继来今天被我狠斩一刀,怎一个爽字了得。”
              马文才上来摸了摸我的额头
              “可怜啊,祖国那么鲜艳的一朵鲜花就这么被周继来这陀牛粪给糟蹋了。兄弟们,别辜负贝同志的心血,吃吧。我原本以为贝佳宝这样爱钱的,这辈子别指望从他手里拿到一口吃食。”
              “好个马文才,手里拿着我的东西,嘴里还在消遣我。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懂不懂。”
              “呵呵~~~~~~~~~~恼羞成怒啊。”
              我气绝。
              再话说前面的通关暗语,有一次我们聊到高三时的试卷生涯。
              记得有一道题目是问我国著名的文学家,思想家,教育家是谁。
              答孔子者有之,答老子者有之,最绝的是一哥们,写的答案是他们班语文老师的名字。谁知这次批卷子的是其他班的老师,于是,变成了那年我们学校最大的笑话。后来,听说每个老师看到他们班的语文老师,都是先一拱手:“大文学家,大思想家,大教育家。”他们老师气的不行。可怜的学生,马屁没拍成倒惊了马。
              马文才一听来了劲
              “这有什么呀,我们学校的一道题目,丁玲是什么联的,正确答案是左翼文联。一哥们不知道,硬是掰成了妇联。”
              大妈在一旁幽幽地说:“我们学校一主才是文情兼备啊。诗词默写,上句是身无彩凤双飞翼,你猜他下句写什么。”
              大妈朝众人巡视了一番,看大家都在摇头,才揭晓了答案。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我和马文才笑倒在地。
              文征明在一旁直感言:“高,实在是高。我怎么就没想到啊。”
              于是这一句就变成了我们寝室的暗号 ,有点见不得人的事全靠它接头。
              第二天去上课,我一脸的阳光灿烂,可能是老天见不得人太高兴,又或者我敲了周继来那么大一笔实在有些天理不容,总之,还没到第三节课,我的报应就来了。
              第二节课下课后,我正在补抄笔记,就听见教室门口有人喊
              “宝贝儿。”声音之大,语气之热烈让人毛骨悚然。
              声音并不熟悉,我抬头一看,暗叫一声不好,忙把头埋到书本底下,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那人走到我的面前,重重一掌拍在我的背上
              “宝贝儿,听说你来了我们学校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此人正是重点的足球队队长。
              “你怎么没来找我。”
              [老兄,我和你不熟,为何要来找你。]
              脸上却装作茫然:“你找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而且我是男的,这种搭讪方法不合适。”
              周围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一脸看好戏的往这里瞧,我心里更是着急。
              他却浑然不觉:“你叫贝佳宝,小名宝贝儿,原来是X大足球队的前锋。”
              我辛辛苦苦守了那么久的秘密就这样被你大肆宣扬了出去。好不容易换了个学校,没人知道我的小名啊。
              心中暗怒,口气自然不好:“有何贵干?”
              “下午上完课到足球社报到。”
              “我为什么要来。”
              “校足球队的每个月都有津贴。”
              我开始两眼放光。
              “凡是比赛还有补贴。”
              我的心也跟着飘了过去。
              “进了球还有奖金。”
              “队长,足球社在哪里,我下了课马上来。”我谄媚地扑了上去。
              “体育馆一楼。”队长的声音有些许颤抖,难道我变脸的太快,还好呀。
              


              17楼2010-04-06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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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了摸自己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忙拿出镜子照照,怕上面多出些不该有的东西。
                [萝卜丝,阿不,对不起了,为了奖金,以后在球场上就委屈你们了。]
                队长转身还没走出大门,我周围就涌上了一大帮人
                “宝贝儿,宝贝儿。”暧昧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恨。
                我也向我爸抗议,什么不能叫,一个男孩子偏偏取个名字叫贝佳宝,多娘娘腔,多俗。
                我爸说:“没叫你贝壳,贝利你就该偷笑了。”
                子非我,安知我心,我宁愿叫贝壳也不愿有人整天在我背后“宝贝儿,宝贝儿”别有用心的乱叫。
                一下课,我才刚跨进社团大门,迎面而来的就是那个祥林嫂
                “我当初真的只想踢球,没想到会踢到你。”
                我昏,知道他唐僧,没想到唐僧也没他能嘀咕。
                原本以为,曾今是阶级敌人,要和大家融合还需要一段时间,没想到,才训练了一堂课,就和队友打成一片。
                训练完后,食堂已经过了正常的供饭时间,何奈,实在饿得不行,只能去吃。
                重点其他都好,除了一点,校园太大。原来的学校在校门口就能看到尽头,而现在的学校,吃个饭也得走十分钟,不是没想过买辆自行车代步,可我不会。一开始,同学还有兴趣教我,可没过几天,学校就流传这么一个说法:教法律系的贝佳宝骑车,满清十大酷刑也比不上。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别人学,摔几下就学会了。而我学,摔了无数下也没会。差别在于,别人摔的是自己,而我摔的是车和师傅。
                走到食堂,打完饭,我不由大动肝火。
                为什么堂堂全国重点,食堂员工素质会那么差,两位数的加法,竟然从没算对,而且永远只会多,不会少。
                我才刚坐下,没吃几口,对面的位子就被人占了。
                我一抬头,就看见周继来那张欠扁的脸。
                好好的教工食堂不去,偏来学生食堂,那么多空位不坐,偏来和我挤,更可恶的是,他盘里的菜比我的两倍还多。不禁怒由心中起
                “周校长,我想提个意见。”我满脸堆笑。
                “这位同学请说。”周继来一本正经的回答。
                我夹起盘子里的一只鸡腿顾做天真的问他:“请问周校长,像这种牙签上顶着一块鸡丁的就叫鸡腿,那翅根能答应吗。”
                周继来盯着鸡腿研究了好久,才说:“原来这是鸡腿啊,才看出来。群众的意见很重要,我拿本本子记记,下次开会可以讨论。”
                没多久,我长叹一口气,周继来抬起头问我:“你又怎么了?”
                “为什么我碗里的菜总比别人少呢,命苦啊。”我哀怨地盯着周继来刚夹起的一块排骨。
                周继来朝我看看,又朝手里的排骨看看,终于还是把排骨给了我。
                没多久,我又长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别人盘里的菜总比我多呢?”说完,我朝周继来还没动口的鸡翅看看。
                其实这并不是我想骗吃,而是我长久以来的一个疑问。
                周继来放下筷子,无比认真的看着我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人吃饭分三种。第一种人,均衡发展。第二种人,把最好的留在最后。”
                他停了一停,直视我的眼睛:“第三种人,就像你,老鼠不留隔夜食。”
                我暴走。


                18楼2010-04-06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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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别重逢
                  “急事,速归。”
                  下午刚放学,我就收到阿不这么一条短信。虽然知道,在阿不眼里,屁大的事也能称为急事,但我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刚进寝室,阿不就用一种超关爱的眼神看着我,活似要把我煮了卖,我抖抖一身的鸡皮疙瘩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宝贝啊~~~~~~~~~~~~~~~~~~~~~~~~~~~~~~~~~~~~~~~~~~~~~~~~~~~”
                  虽然没到冬天,但我似乎感到了寒流过境。
                  “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听说你昨天和周继来在食堂相约面丨对面,谈笑风声,相见甚欢啊。”
                  好个阿不,情报网果然了得。我和周继来吃饭也没过24小时,他就已经得到线报。
                  “阿不,”我忍住痛欧他的冲动,“你的线人要换一换了,他的眼睛有问题。”
                  “不会啊,他裸眼视力1.5。”
                  “那就是他大脑有问题。我和周继来不是相见甚欢,是硝烟弥漫。”
                  “反正很熟就可以了。”
                  阿不边说边拿出一叠花花绿绿的信封“帮我给周继来吧。”
                  我撑着床架的栏杆,才勉强支住摇摇欲坠的身子。
                  “我没听错吧。”
                  “是兄弟的话就帮我这一回。”
                  “说,你拿什么卖了我。”能让阿不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天下只有两样:除了钞票就是美女。
                  “三七分吧。”
                  我作势就走。
                  “那二八。”
                  “你自己去给他。”
                  “一九开,再怎么说,这笔业务也是我拉的,你也得给我留点。”
                  “成交。”
                  分赃完毕。我挥一挥衣袖,带着一叠情书,一颗颗少女们纯洁的心和满口袋的钱走了。
                  走到学校行政大楼门口,我突然发现自己四肢失调,简单来说就是迈不开步。
                  但要我把到手的钱再退回去,更有辱我贝家门风。
                  一番心理斗争之后,最终,我的道德观和责任心还是被麦克麦克干掉,决定毁尸灭迹。
                  回到寝室我还在想着怎么处理,马文才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宝贝儿,那么多情书啊,都是给周继来的啊,看来昨天你和我们周副校长的晚餐约会是真的了。”
                  “你眼花了吧你,没看到都是女生的笔迹,是以前学校的同学让我转交的。”
                  “不会吧,这你也敢。”
                  “所以我正准备扔了。”
                  马文才谄媚地走上前:“不能辜负别人的一片心意啊。”
                  我大惊失色:“你去给他?”
                  马问才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我:“一个礼拜抄一封,也够骗我女朋友一年的了。”
                  进足球队一个月,我参加了第一场校际比赛,对手是一所音乐学院,我们是客场。
                  赛前总动员,队长再三强调:“只能踢脚,不能伤手。艺术家的腿断了没关系,手伤了我们就是民族的罪人。
                  豪无悬念,最后我们3:0大获全胜。
                  比赛完,我们正准备上校车回去,就听见后面有人喊
                  “宝贝儿。”
                  声音很陌生,在音乐学院也没认识的,我还以为是哪个家伙在叫他女朋友,但还是回头一看。
                  “心肝儿。”我不太确定的脱口而出。


                  19楼2010-04-06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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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
                    由于心肝儿的崇拜彻底满足了我的虚荣,再加上那种“好处我来,黑锅他背”的伟大奉献精神,心肝儿无疑成为了我最好的朋友。
                    依稀记得,小三时心肝儿一家要搬走,我哭得淅沥哗啦地对他说:“心肝儿,我不会变心的,我会等你长大,然后娶你。不过你一定要学会煮饭,洗衣,打扫卫生…………还有将来好好学习,赚很多很多的钱来给我花。”
                    心肝儿回答了什么我不记得了,但那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看到他哭。
                    后来是妈妈告诉我,当时心肝儿拉着我不肯放,眼泪汪汪地说:“宝贝儿,你一定不可以变心,你一定要娶我哦,我会做很多事情的,我会赚很多钱的。呜呜呜呜~~~~~~~~~~你一定要等我的。”
                    我妈到现在还常常会想起她那个男媳妇儿。
                    “呵呵,原来我小时侯就那么有魅力了。”我不禁也崇拜起自己来了。
                    只不过,一声奸笑吓醒了旁边的队友,害得他直打哆嗦。
                    晚上我正在寝室里和文征明讨论“小美攻打伊拉克,绝对不是为石油”这个话题是,阿不突然三千里急电“三缺一”。
                    就我的打牌水平来说,阿不可以委屈到让我回去上阵,可想而知娘家现在缺人的厉害。我立刻放下国家大事,赶了过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张风正坐在我的床上和阿不、萝卜丝、伟哥打八十分。
                    我大怒,发挥战斗的最高境界:以眼杀人。
                    最后,张风被我瞪得不行,扔下才打了一半的牌,借口去图书馆看书,落荒而逃。
                    我和张风的恩怨可以追溯到我刚进学校那会儿:
                    令狐冲是见了小尼姑逢赌必输,而我是遇见张风逢赌必输。
                    刚进学校那会儿,我有点背,出门净碰红灯,打牌从来没赢,也不是技术不好,而是那牌打什么不来什么,牌面没一个人头的。好不容易,等到我翻身的时候,那牌好得,我都没感动的去买福彩。可是最后一张牌摸的竟是我手里的第三张大怪。难怪我总输,原来牌不对,不知怎么多了一张。思想斗争再三,我决定装瞎,赢了一回再说。没想这时候张风来我们寝室串门,一眼就看出来我牌的不对,当场对我开起了批斗大会。没占到好,倒惹来一身腥。
                    张风走后,我们接着打。我还是一个劲的输,巨空虚之下,我搬来垃圾桶一边啃瓜子一边打,风水才刚转我这里,张风又来串门了。
                    一进来还没说两句话,突然大叫一声,吓得我们差点没抖了手里的牌
                    “宝贝儿,垃圾桶里怎么会有张牌。”
                    众人大惊,一看,果然,我又百口莫辩。
                    你没事不看牌往人家垃圾桶里琢磨,你BT不BT。
                    从次以后,就是牌瘾再大的看见我都能憋回去,对家更是骂我叛徒,挖社会主义墙角。
                    我怨啊,我比那窦娥还冤啊。
                    一次是我倒霉,两次就是你霉的我。
                    打那之后,我看见张风就一顿斜眼伺候。想恶心他时就肉麻的来一句“张郎~~~~~~~~~~~~~~~~”看到他不爽时就骂一句“风子”。
                    好好的一场牌局就这么让这社会败类给搅了,就在我们相视无语,眉目传情时,我手机响起了有点过时的“菠萝之歌”。
                    “谁呢,钱多了打我手机?”
                    “宝贝儿,怎么了,吃炸丨药了?”
                    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心肝儿,才静下了心
                    “怎么了吗?”
                    “我爸妈知道我碰见你了,让你这礼拜来我家吃饭。”
                    “好啊,我也好久没看到叔叔阿姨了。”
                    “那星期五我来你学校接你一起来我家,下午我正好没课。”
                    “好,那你星期五来我们学校吧。”
                    才挂上电话,就看见旁边三个嘴巴张得老大的脑袋
                    “宝贝儿,都到见家长的份了,星期五也带来让哥哥们看看。”
                    “是我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哥们,你们以为什么呢,一肚子的黄水,黄中黄。”
                    “切!”
                    随着心肝儿来我们学校次数的不断增多,我越来越觉得他的出现已经严重危害到我在我们学校女生心目中的唯一光辉形象了。
                    原先被我球场上英姿所迷昏的一群小女生,现在更是追着我不放,可是视线总是绕过我,跳到心肝儿的身上。
                    “那个人是宝贝儿的朋友,听说是音乐学院的,好有气质哦。”
                    “他长得好帅哦。”
                    但让我最不能容忍的是
                    “他的小名叫心肝儿,好可爱哦。”
                    我吐,为什么我的小名落得的下场是她们“哈哈哈哈~~~~~~~~~~~~~~”的捧腹大笑,而心肝儿的就是赞美,好歹我也是自己学校的土特产,一群小丫头片子,不懂欣赏,只知道重洋媚外。
                    马文才他们更是骂我引狼入室,欺骗本校女同学的纯洁感情,让兄弟们抬不起头。
                    “原本一个周继来就够人恨的了,你又招来一大尾巴狼来,让兄弟们彻底在女生面前歇菜,宝贝儿,你够居心叵测的啊,说,是不是隔壁派来的奸细。”
                    为了表示我的清白,我当着大家的面给心肝儿拨了电话
                    “喂,心肝儿,你明天别来我们学校了。”
                    “有什么事吗?”
                    “再来,我们教授都认识你了。”
                    “那不是挺好,你考试我还可以帮你复习。”
                    “这样影响不太好。”
                    “我才刚买了一堆你爱吃的,准备明天好好慰问慰问你。”
                    “那你明天下课后直接来我们教室找我吧。”
                    “不怕影响不好吗?”
                    “什么话,天下同志是一家嘛。”
                    “好,那明天见。”
                    刚挂了电话,心里还喜滋滋的,旁边一片杀人的目光。
                    “叛徒,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把我们都卖了。”
                    第二天刚下课,就看见心肝儿拎着一大包东西等在我们教室门口,感动得我冲了上去,一把抱住。
                    “宝贝儿,松松手,把袋子放开,里面有薯片,别挤碎了。”
                    心肝儿拉着我才坐下,昨天还把他当日本鬼子般仇视的马文才他们,个个换上了谄媚的笑容,盯着我的零食不放,看着心肝儿大方的分发,我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疼。
                    这帮兔崽子,昨天还义愤填膺呢,今天怎么都“投靠光明”了,为了一包吃的,就把自己给卖了,汉奸。
                    一大包的东西没一会就只剩下一根断了一截的pocky,我和心肝儿的手同时摸到了目标,我无比狗腿的朝心肝儿一笑,想要麻痹对方,没想到却失去了最好的作案时机,被心肝儿先下手为强了。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在一根pocky的刺激下,我的大脑神经暂时短路,身子不由自主地朝着它就扑了过去。
                    当时,我和心肝儿的嘴连着一根外裹巧克力的咖啡色棒状食物,相距只有0.01公分,但我没想到一秒钟之后,所有的地球人都安静了。
                    我以为同志们第一次睁大了雪亮的眼睛,发现了我的天生丽质,才会嘴巴张大得能塞下一整只烤鸡,呆呆地看着我。
                    一回头,我才看见周继来站在教室门口,脸上散发着不属于人类的光芒。


                    21楼2010-04-06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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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腿馄饨
                      周继来的脸上终于回归了原本不可一世的欠扁样,摆着一副官僚的架子在教室里巡视了一番,走了。
                      周继来还没走多远,教室里就炸开了锅,人人像看见E.T.般的盯着我:
                      “宝贝儿,从来没发现你作风那么大胆。”
                      “宝贝儿,我们支持你和心肝儿。”
                      我的初吻差点为了根断半截的pocky而葬送,非但没人同情,还被误以为是个Gay,真是欲哭无泪啊,更倒霉的是为什么还被周继来看见,这不是让我以后在他面前抬不起头吗。
                      正郁闷着,看见心肝儿的脸上笑得像偷了腥的猫,更不爽,决定放自己两节课的假,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在校园里闲逛了一会儿,心境非但没有平复,反而更烦躁了,阿不他们这个时候也有课,所以我当下决定化悲愤为食欲。
                      学校的伙食质量造就了校外餐饮业的高速发展,全国各大派系的美食在学校的方圆一里之内都能找得到踪迹,价廉物美,甚至其他国家的也能找到,不过价格略高,我们普通学生是难得光顾的。
                      我找了家店面还算干净的小吃店,由于不是用餐时间,店里只有一对情侣。我要了碗小馄饨,找了个位子坐下,心情才算好了些。
                      “一碗小馄饨。”老板娘朝厨房喊,中气之足,让我耳鸣了有半分钟。
                      等了半天,馄饨还没好,我屁股却坐不住了,我换了个靠窗的位子,还没坐下
                      “小馄饨换8号桌了。”
                      为了我的耳朵着想,我决定换个离老板娘最远的位子。
                      才刚起身,就听见耳朵旁一阵巨吼
                      “小馄饨,你到底要坐哪?”
                      原来我变成馄饨了,刚想纠正老板娘的语法错误,看了看她“卡门”的身材,决定少一事。
                      没多久,小馄饨端了上来,味道还真不错。
                      刚一张口,耳边传来了令人全身发麻的嗲声:“请问这位先生要点什么?”
                      硬生生地逼得我把嘴里的馄饨汤喷到对面的那张桌子。
                      能让河东狮也发出这等妖媚的声音,究竟是何方妖魔。
                      抬头一看,这次连馄饨也便宜了那张桌子。
                      来人问老板娘要了张纸巾,擦了擦我对面那把椅子上的汤汤水水,坐了下来。
                      我气不打一处来
                      “周继来,你真是阴魂不散啊。”
                      周继来没有理会我的语出不敬,摆出校长的架子
                      “贝佳宝同学,我记得你现在应该在教室上课吧。”
                      [自己翘班,还好意思管别人逃学。]
                      “周校长,我记得你现在也应该在学校抓风纪吧。”
                      我摆出天真无邪的笑容,连自己都觉得做作。
                      “是啊,现在应该是上班。贝同学,刚刚我在教室看到你竟然做出这种影响极坏的事,作为校长真是心痛啊,我有义务把你导上正轨,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知道错了。”
                      “那好,回去写一分检讨书,深刻认识一下自己的错误,字数不能少于五千。”
                      [TMD,哪条校规说男生和男生不能在学校接吻,更何况还是未遂。]
                      我朝周继来笑笑,装得虚心接受教训。
                      一转头
                      “啪!”我忍着手掌的巨痛,摆出一副豪气万千的样子
                      “来碗人腿馄饨。”
                      我碗里的小馄饨跳了三下,周继来的眼皮却抽个不停,知道怕了吗,你贝爷爷不是好惹的。
                      厨房里的师傅举着把菜刀就冲了出来,以为有人要踢馆。
                      人腿馄饨本不是人腿馄饨,而是火腿馄饨,“火”字由于年代久远,掉了两点,就边成了人腿馄饨,第一次和阿不来时就发现了,不过价钱有点贵,没敢要,今天为了震住周继来,我也就豁出去了。
                      还是老板娘有经验,不过看我一脸凶神恶刹,担心我真的想剁了谁来包馄饨,退后几步才开口:
                      “是火腿馄饨吧,没了,其他好不好。”
                      我大手一挥,表示没她什么事,老板娘逃命似的跑到厨房,也拿了把菜刀防身。
                      周继来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吃着,我越想越气,丢下碗就走。
                      “贝佳宝同学。”
                      我一回身,以为他良心发现,充满期待的望着他。
                      “检查明天早上八点前放在我桌子上。”
                      我错了,我怎么能奢望周继来良心发现呢,他根本没心,这个人他根本不是人。
                      


                      22楼2010-04-06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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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入虎口
                        元旦过后不久就是寒假,心肝儿隔三岔五找我出去玩,还美其名曰:看我可怜,陪我散心。还不是自己玩心重。
                        可我的心情一点也没好转的迹象,在我烧香拜佛外加祈祷弥撒近一个月后,终于使我明白,迷信思想不可取,不管是国产的还是进口的。
                        奇迹没能发生在我的身上,周继来看来也不像会失忆,我只有自力更生了。
                        老爸老妈明天就要出国访问了,换而言之,明天也就是我苦难日子的开始。
                        心肝儿又来找我散心,嘴上安慰我,说那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个校长不会把我怎么样,可我知道,他心里乐开了花,就想看我倒霉。两个人逛了一天,直到傍晚他才送我回来。
                        回来时,楼下停着一辆白色的保时捷,以前从没见过,看得我两眼发直,冒出一颗颗心心。我也见过不少名车,但那么帅的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心肝儿。”我推了推一旁的心肝,眼睛却没离开车子半步“如果车子里的是个女人,就算年纪大得可以做我外婆,我也要嫁给她,只要她肯拿这辆车做聘礼。”
                        “那如果我是着辆车的主人,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终于把目光从保时捷上移开,用尽毕生功力装出深情款款的模样,执起心肝儿的手,直直的望进心肝儿的眼睛,对他说出了那三个字
                        “我愿意。”
                        可惜这个表情没维持多久,我就破了功,笑蹲到地上,也因此错过了心肝儿眼中一闪而逝的欣喜若狂。
                        我还在地上笑着,车门突然打开了,从车上下来一个绝世美男。真是名车配佳人,佳人开名车啊。
                        我看呆在地上,心肝儿叫了我两声都没听见。
                        心肝儿只得顺着我的视线望去
                        “宝贝儿,那个人是谁,你认识吗?”
                        “当然认识,他就是周继来。”
                        周继来,周继来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我回过神来一想,十分钟前,我才在心肝儿面前发下第一千零一遍的毒誓,我贝佳宝这辈子和周继来不共戴天之仇,怎么现在居然像个花痴般的盯着他,就因为美色当前,国仇家恨可以放在一边了吗?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擦了擦不小心滴下来的哈喇子,闭起张大的嘴巴,狠狠地瞪着周继来。
                        周继来锁上车门,看了我一眼,笑了笑,绕过我和心肝儿上楼了。
                        我更气,你敢看不起我,你不想活了。
                        刚想拉心肝儿一起上楼,心肝儿却拽着我的袖子不走,一脸严肃的对我说
                        “宝贝儿,我就不上去了,我看那个周继来不是个好人,你离他远点,有什么事就来找我。总之,别和周继来靠太近。”
                        5555555555555555~~~~~~~~~~心肝儿,你也终于知道周继来是个十足的披着羊皮的狼了吧。我感动地差点没鼻涕眼泪一起下来。
                        [心肝儿,这会儿才有危机意识,晚了吧。]
                        进了门,就看见周继来翘着二郎腿,手里拿杯茶,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地盯着我,让我觉得自己是只自觉往虎口里窜的小肥羊。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呵呵,周校长啊,今天是哪阵阴风把您老给吹来了。”
                        “当”是铁锅敲到头上所发出的声音,铁锅是妈妈手里的,头是我的,这就是没有观察敌情,卤莽出兵的后果。
                        “继来啊,今天就在这里吃饭,往后七天,我们家宝贝儿还请你多担待。”
                        “阿姨说什么呢,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宝贝儿的。对了宝贝儿,这里不是学校,你也不用叫我周校长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周叔叔。”
                        “当”还是铁锅敲在头上的声音。
                        “你这孩子乱说什么呢,叫哥哥就可以了。”
                        等老爸回来酒足饭饱之后,周继来准备带我回去了,我磨磨蹭蹭,从七点档的晚间新闻一直到九点档的夜间新闻,笑话,现在能多活一秒算一秒。
                        老妈终于看不下去了,拎着一个行李箱出来,扔在我面前
                        “宝贝儿,时间不早了,可以走了。”
                        老妈,你怎么这么狠心,有谁急着赶自己亲生儿子走的。
                        “是啊,宝贝儿,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没拿。”老爸也不帮我了。
                        老妈听老爸这么说不高兴了:“我连面霜,润唇膏也给宝贝儿拿了,你说还有什么我会没准备。”
                        老爸缩在一边不敢吱声了,只盼他出国访问时能拿出点男子汉的尊严,别丢祖国人民的脸,别丢我的份。
                        “老妈,邦迪带了吗?”
                        “要邦迪干嘛?”老妈丈二摸不着头脑。
                        “我怕一盒还不够。”
                        我去药箱拿了两盒邦迪,周继来在一旁开口了
                        “宝贝儿,你确定邦迪就可以了吗,纱布绷带不用了吗?”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是落后挨打的那一个,我又跑进了房间,这次拿的是瑞士军刀,正宗的Made in Sweden,除了能撬个门锁,还能见血封喉,杀个人什么的没问题。可没把周继来唬着,倒吓了老爸一跳
                        “宝贝儿呀,会出人命的。”
                        “不怕,只要不是我的就行了。”
                        我示丨威性的朝周继来瞟了一眼,回头一想还不够安全,又去厨房抄了把菜刀防身。
                        老妈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夺过,一脚把我踹出了门。
                        周继来笑着摇了摇头,拎起地上的行李箱跟了上来。
                        上了车,我还没停下,拉着周继来不怀好意的提醒
                        “继来哥哥啊,我看你还是先去买份保险吧。”
                        周继来也不生气,揉了揉我的头发,中间竟带了分宠溺,让我有点不太明白。
                        哦妈妈再看我一眼,说不定等你回来,你的宝贝儿已经缺胳膊少腿神经错乱,要不然就犯了事被关进局子里了。


                        26楼2010-04-06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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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儿的日记
                          2月9日 晴
                          没想到道貌岸然的周继来,家竟然比堂堂一市之长的还大,装修的也还有品位。不过招惹了你贝爷爷,算你倒霉。就你一个小白脸,还想和我斗。
                          嘿嘿,我争取在这7天之内,帮你换个装修,也别太感谢了。
                          周继来,我们走着瞧。
                          周继来的日记
                          2月9日 晴
                          明天贝叔叔贝阿姨就要出国访问了,所以托我好好照顾宝贝儿。
                          看来宝贝儿是已经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了。没关系,来日方长,你忘了,我可没忘。十二年前的帐我和你慢慢算。
                          七宗罪
                          第一天
                          虽然我妈把我未来七天的生活交给了周继来,但这不代表我就得归他管,为了帮助周继来充分认识到这一点,我决定给他个下马威。
                          八点了,天气很冷,我缩在被子里,我不起来。
                          九点了,我继续睡回笼觉,不起来。
                          十点了,肚子有点饿,我忍着,还是不起来。
                          十二点,门外没动静,周继来怎么还不叫我,我就是不起来。
                          下午两点,我睡得脑子发晕,不想再跟自己过不去,乖乖地起床了。
                          走到客厅,叫了几声,却没人答应,周继来不在,我气,我在床上憋了那么久,主要观众竟然不在。
                          去厨房找东西吃的时候路过饭厅,看见桌子上有吃的,还有一张纸条
                          宝贝儿:
                          有事外出,晚上回来,两餐自理。
                          周 笔
                          纸条下面还压着点钱。
                          桌子上摆着的明显是周继来给我准备的早餐。冷掉的油条就像潮了的麻花,不能吃。凉了的大饼就像钢盔,也是会吃坏肚子的。只有先喝豆浆压压饥。
                          周继来,你故意不叫我起床吃早饭,让我起来后光能看,不能吃,你也太歹毒了吧。
                          [宝贝儿,你心理狭隘,人家好心给你准备早餐的说,你竟然……
                          宝贝儿手拿菜刀,偶飘~~~~~~~~。]
                          喝完豆浆,我换了身衣服,准备吃午饭,顺便在附近逛逛。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胆大包天,却不爱看恐怖片;还有一种,胆小如鼠,对恐怖片却有超乎寻常的热爱。我属于第三者,错了,是第三种,胆子很大,对恐怖片也有兴趣,所以当我解决完午饭,手里提溜着一张《咒怨》的DVD也就不足为奇了。
                          回到周继来家后,我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天暗了,拉上窗帘,关上灯,在空荡荡的客厅用34寸的背投、进口的音效看,那感觉,真是身临其境啊。
                          也许就是太身临其境了,在接下来的两个钟头里,我以平均每分钟三回头的速度来确认身后有没有类似于贞子的生物出现。
                          到晚上八点,我的神经已不堪折磨,稍有风吹草动,就有如惊弓之鸟。可周继来还没回来,我心中大骂,我老妈把我交给他,他却在第一天就不见鬼影,一想到那个“鬼”字,我不禁又一阵哆嗦。
                          我抱着枕头去了周继来的卧室,准备在那里等他。
                          真的,我不是害怕,鬼有什么可怕的,周继来还比他们恐怖点呢,我只是想等他回来,教育教育他,让他明白照顾我是他应尽的义务和责任,是对一市之长对他信任的最好回报。
                          我越等越冷,背后总有种凉飕飕的感觉,索性拉了被子裹在身上,没多久也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突然被阵阵水声吵醒,我一个激灵,不会吧,难道是希区柯克最经典的浴室谋杀案上演了?
                          我壮着胆子起来打探,原来是周继来回来了,正在洗澡。
                          计上心头,周继来,今天你爷爷也让你体会体会什么叫生活。
                          我蹑手蹑脚地起床,没敢穿鞋,怕弄出点响声,光着脚找到了钥匙,从外面把浴室的门锁好了,跑到书房,找了管红颜料,又去厨房拿了个大盆兑上水,直至色泽接近血水。
                          准备工作完了之后,我到门厅找着电源,把闸门一开一关,一关一开的,造成忽明忽暗的鬼火效果,虽然不太理想,但也凑合。
                          如此这般折腾了好几回,我估摸着目的已经达到,开了电门,踮起脚,端着盆子来到浴室前,果然,里面水声停了。我把卧室的一扇窗开了个大缝,2月天里风大得顺着窗缝就往里灌,“呼呼”的比鬼叫还寒碜人。周继来就算在浴室应该也能听的到。
                          万事具备,我把盆里的血水顺着门缝往浴室里灌,然后一路小跑到了门厅,关上电闸,这些时间够周继来看清那水的模样了吧,不吓死你。
                          我回到卧室,在浴室门外听着动静,好半晌,里面连个喘气声都没有,周继来不会被吓傻了吧,不能啊,平常没看出他有个心脏病什么的呀。
                          我又等了会儿,还是没听到周继来的呼救声,终于忍不住了,决定进去看看情况。
                          我打开门,只见里面一片黑,正对着我有一个稍稍有点扭曲的人头悬在空中,还有荧荧的蓝光打在上面。
                          我直楞了好一会儿,才哆嗦着张开嘴,想叫救命,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转身刚想逃,脚下一滑,直直地向后摔了下去。
                          当我回过神来,这下连蓝光都没了,只有一双眼睛穿过黑暗,滴溜溜的望着我
                          “周继来,救命啊~~~~~~~~~~~~~~~~~~~~~~~~~~~~~~~~~~~~~~~~~~~~~~~~”
                          “你鬼叫什么呢?”是周继来的声音。
                          接着,又是一张映着蓝光的脸。只是这回凑到了我的眼前。
                          “鬼?鬼啊~~~~~~~~~~~~~~~~~~~~~~~~~~~~~~~~~~~~~~~~~~~~~~~~~~~~~~”
                          趁着我大叫的档,周继来摸到了电门,打开,世界终于一片光明了。
                          原来周继来身上套着深色的睡袍,隐在了黑暗中,我开门时他正拿着手机照亮,蓝色的背光打在脸上就像鬼火似的,由于光波映射,还有些变形。
                          周继来重新回到浴室门口,我还躺在那儿没挪窝,周继来在我身边蹲下,看了看我,摇摇头,伸手把我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看看,摔伤哪儿了没有?”
                          我机械地动了动:“脚扭了,还有屁股。”
                          摔下来的时候衣服沾了红水,脏了,周继来替我去房里拿了套睡衣,帮我换上。刚想扶我回自己房间,我却死命拽着他的衣角不肯动,周继来没办法,只得替我盖上被子,钻近来,搂着我一起睡。
                          朦胧中听见周继来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惊魂未定,想开骂,又怕周继来把我扔出去,只得作罢。
                          


                          27楼2010-04-06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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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我破天荒地没在看恐怖片的晚上做恶梦,睡的贼甜,一觉到大天亮。才八点多,就神清气爽的,窝在被窝里,踢了踢旁边的周继来:“我饿了,起来给我弄早饭去。”
                            周继来没理我,转了个身继续睡他的,我醒了,当然见不得他还睡得那么香:“周继来,听到没,起来给我弄早饭。”我更使劲的踢他。
                            “再烦把你扔出去。”周继来冒了下头,说完重新把被子盖严实了继续睡。
                            我不怒反乐,直着他的脸就笑:“呵呵,周校长,你长得够招人了,不用再整容当国宝了。”
                            一直以来,周继来哪回不是人模狗样的站在群众面前让人瞻仰的,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两只黑眼圈熊猫似的,一脸的倦意。
                            看来我是真的把周大校长给惹火了,他也不睡了,掀开被子一跃而起,阶级敌人般的盯得我心里发毛。
                            “一进被窝你就把整床被子卷上身,怎么拽也分不开,这么冷的天你还让人睡觉不,我跟着你折腾了一宿,你倒睡得舒坦。”
                            从没见过一向在人前一本正经的周继来这样,我憋不住想笑,看见他一圈黑眼里的红光,才知道他真的急了,憋不住了也得忍。
                            等了半天,看周继来的脸色正常了,我估摸他起床气也消得差不多,才不知死活的提出要求:“继来哥哥,我饿了,吃早饭吧。”
                            “面包牛奶还是烧饼油条?”周继来黑着脸问我。
                            “换换花样吧,鸡粥。”我笑得好不谄媚。
                            “现在禽流感。”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不过我看得出,他也憋得确实辛苦。
                            “卫生部长都带头吃鸡,我们还怕什么。”
                            “附近没卖。”
                            “鸡粥营养好啊。”
                            “那我开车载你去小绍兴吃。”
                            “我脚扭了,不宜远行。”
                            “我看你刚才踢我时腿脚利索着呢。”周继来嘀咕,我装做没听见。
                            “那我买回来给你。”
                            “路太远,凉了就不好吃了。”
                            “那你想怎么样?”
                            周继来终于大叫了起来,我也终于等着他问这一句了。
                            “自己做。”
                            “你做?”我看见周继来的眉毛跳了一下,怀疑地盯着我。
                            我用近乎看白痴的眼神盯着他:“当然是你做。”
                            周继来好象是被我气到不行了,看他的样子像要抽我,我赶紧抓起床头柜的手机,也不拨号,装模做样的说了开来:“老爸,你在那儿还好吧。我也还好,就是腿快不行了。不过,我应该能撑到你回来的那一天见你最后一面,周校长对我挺好,饿我一顿两顿的,不让我吃早饭我也能忍,你就别为我担心了,好好丨工作吧。”
                            “那你的脚是怎么扭的呢?”
                            周继来在一边凉凉地说,我见威胁不成,再来招苦肉计。
                            “我曾今以为就算我失去了一切,至少还有我的足球陪着我。如今,我连踢足球的权利都被剥夺了,我不恨谁,只希望老天能达成我最后一个希望吃一碗鸡粥,难道我的要求也过分了吗?”
                            周继来终于受不了我,从外面把门带上了。
                            他一走,我才发现天冷的不行,赶忙缩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周继来又走了进来,抽掉我的被子,恶声恶气的说:“起来刷牙洗脸吃饭。”
                            周继来左手拿着勺子,还系着围裙,光辉形象毁于一旦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继来臭着一张脸,头也不回的出门。
                            我知道自己的苦肉计算是成功了,一个鲤鱼打挺,才刚洗好脸,身上的睡衣还没来得及换,周继来手里端着碗就进门了。
                            他小心翼翼地来到我面前,碗里还冒着热气,他顺势舀了一调羹,吹了吹,送到我的嘴前。
                            我第一次从周继来的脸上看见了类似真诚的东西,总是看得人背脊飕飕的眼睛此时却闪现出了小鹿斑比般的光芒,就像一个孩子刚完成了一幅得意的画作等待父亲的赞美。
                            我神智不清的让周继来喂了第一口,还没回过神来又被塞下了第二口,味觉神经被刺激得麻木了喂下第三口,直到一碗全被周继来喂下,周继来端起碗往门外走
                            “锅里还有,我再给你去盛。”
                            全身的神经终于归位,我光速地奔向五谷轮回之地的怀抱,一阵狂吐。
                            


                            28楼2010-04-06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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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周继来站在厕所门口,忐忑不安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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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继来在一旁倒了杯水让我漱漱口,又给我拧了条热毛巾。当我被他扶出厕所时已经虚弱得不行了。
                              “是不是你昨晚着凉了?”
                              我横眉以对。
                              “难道是吃坏了,不可能啊,你昨天乱吃什么了?”
                              我连眉毛都没力气动一下了。
                              “你去尝尝你刚才做的粥。”我冷声道。
                              “呵呵,看来不好吃,那就算了。”周继来讨好的朝我笑笑,如果是平时,我一定受宠若惊,可今天我却有把他头拧下来的冲动。
                              “第一次失败也是再所难免的。”周继来又小声的嘀咕了句,正好被我耳尖听着。
                              “什么,你第一次做饭还好意思尝也不尝就端来给我吃。”
                              我大吼出声,不过看来是回光返照了。
                              “你不是说要吃鸡粥嘛,我为了让鸡味浓一点,特意出去买了瓶原味鸡高汤,再放半袋鸡精,怕你刚才受凉感冒,又倒了半瓶胡椒粉给你驱……”
                              周继来看我的脸已经从白色转到青色,才把最后那个“寒”字吞进肚子,我觉得我不仅胃在发烧,连头也开始疼得厉害。
                              周继来看我真的快阵亡了,赶忙回我房里拿衣服,由于昨天摔大马趴时把外套丨弄湿了,周继来找了件他的羽绒服给我套上,搀着我去挂急症了。
                              到了医院我刚想下车,周继来一把扯过我:“外面风大。”
                              边说边给我围上围巾,把我包得只露出两眼睛和一张嘴管进出气,回头率是百分之两百,知道的那是怕给冻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抢银行的,路过的老头老太,不是撒开丫子跑就是颤颤巍巍得迈不开步。
                              这几天寒流来袭,医院人特多,我挂了半小时的号才轮上,医生拿过病历卡,头也没抬,就问了
                              “哪儿不舒服?”
                              “胃,都吐了好几回了。”我还没开口,周继来就先替我回答了。
                              “拉吗?”
                              周继来索性都替我包办了。
                              “那倒没。”
                              “正常吗?”
                              这叫什么话,我盯着周继来看,我到底是算正常还是不正常,周继来也回头看了我一眼,才开口:“还行。”
                              “晚了吗?”
                              什么就晚了呀,这点病,不会就没救了吧,周继来看着也像摸不着头脑:“没晚吧。”
                              “那去验个小便吧。”
                              医生从抽屉里拿了张化验单递抬手给周继来,头也没动:“下一个。”
                              就算要化验那也是大号的吧,关小号什么事,不过听说现在医生抢钱本事高着呢,连看个感冒都能让你去查爱滋,那多化验个也没关系,反正人都来了,又不是我掏的腰包。
                              周继来去化验处领了个盆子,带着我去厕所,关上门,呆了半天盯着我就是没有挪窝的打算,我看着他也不动:“干嘛呀,还不快撒,等我帮你解裤子呢?”
                              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烧起来了:“说什么呀,你怎么还不出去。”
                              “不是怕你体力不支,倒在里面吗。”
                              我一脚把周继来踹了出去。
                              等了半个时辰,一个小时,化验结果才出来,周继来领了报告单又把我带回医生那里。
                              医生拿着报告单研究了半天,才蹦出一句来:“没怀孕啊,那看来是吃坏了。”
                              我终于说了进急症室后的第一句话:“你们谁也别拦着我,我捅死你这丫的。”说完,拿着桌上的体温计就戳过去。
                              直到周继来把我摁住,医生才头回拿正眼瞧我,不无委屈的说:“把头包得那么严实,谁看得出是个男的呀。不就比一般女的高点吗?”
                              听听,这叫人话吗,我176,这叫比一般女的高点。
                              第三天
                              早上六点,我才眯了会儿眼。那医生,整一披着白衣天使外皮的恶魔。
                              昨天临了,他笑嘻嘻的问:“你是要打丨针呢,还是要吃药。”
                              我装模做样的晃了半天脑袋:“还是吃药吧,今天人多,我就不给护士小姐增加负担了。”
                              可那西药不比中药,副作用大得我比原来还难受,早知道,情愿屁股上给挨一针,我一整晚的折腾着,周继来也没好过,不过他该,不是他,我能像现在这样。
                              “周继来,我要喝水,不要凉的,也不要烫的,45度。”
                              


                              29楼2010-04-06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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