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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开转文了,凰火乱(大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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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五百年一涅盘。
凰火者,终尽五百年司其主神。
此为凰族最高之荣耀。
六道轮回,五百年记忆不褪。
旦当凤凰浴火。
则献其身于神鸟。
消散殆尽。
犹如未曾存在过此世…
          ----《凰族札记》



IP属地:上海1楼2010-02-03 13:49回复
    “葛城……”红唇轻启,唤的不是端阳也非七律,而是完全陌生的名字,不,并非陌生,这分明是端阳死去多时的祖父的名字,但或许也只是重名。端阳一阵愕然,竟一时无法反应过来,冰凉的手指爬上脸颊,轻轻抚摸着他好看的眉,然后是眼,一直游走到唇上,忍不住摩挲起来。
    “好想你……”喃喃的,红唇一点点凑近端阳。
    “秽物啊~秽物啊~……”咒文咏诵。
    郡主突然僵住了动作,墨瞳一会清明一会迷离。
    “白痴侍卫!再发什么呆?!把她头上的簪子拔了。”少年气急败坏的声音从不远不近传来,看不见他的模样,但那熟悉的语气却让端阳轻而易举地猜出了来人。
    “凰十……”他不由得苦笑。
    金色簪子在空中划过弧线,“叮当”一声落地。没了簪子而头发散落的郡主摇了摇有些昏的头,墨瞳清澈如夜,看来是恢复了正常。只是雾气仍未消散。
    “端阳,这是哪?”
    “幻境。”回答她的确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白色道衣,看向端阳时露出极为不爽的神色,“附身于那只簪子的女鬼制造的幻境。”
    突然打了个响指,手中符纸燃烧,连带着武器,但是火焰弥漫到身旁时却感觉不到它的灼热,只是雾气渐散,逐渐露出这里原本的模样。
    竟是安府后院数十年前的模样,他们正站在不知何时已被填平的荷花塘边,此时这里荷花正盛,娇羞地将一池粉白掩于绿意之中。
    “好了,我也该解决这个女鬼了。”言毕,手中又不知何时拿出了符纸。
    “慢着。”凉如井水的声音制止了他的行动。
    “没想到安府原来竟有如此好的一方荷塘,被填平还真是可惜啊。”浅笑着走到凰十身边,伸手将他手中的符纸握在自己手中。
    “凰火?!”凰十错愕地转头,原本沉着的脸色在瞳里映出来人模样的一瞬间笑意爬上脸,笑容如孩子般灿烂。
    “你怎么来了?”
    “在下可是花了好番功夫才找到通往这幻境的通道,看来并未来迟啊。若是让小十来处理,只怕那痴女子的魂魄是保不住了。”凰火不由得苦笑,仅仅一瞬间又恢复了一如往常若有似无的浅笑。
    “安端阳阁下可知道……”
    拾起落在地上的凤凰簪,忍不住把玩了几下。
    “阁下的祖父曾与一女子再次约定终身,并交予信物。但却因家人阻挠无法在一起,便约定至少死时要相见。那时的信物,便这簪子了。想必这女鬼是将阁下错当做她昔日的恋人了吧。安端阳阁下,可否将你腕上系着的红绳与我。如果在下没有弄错,那时你幼时祖父送你的吧?没想到现在还带着,真是不错啊。”说到最后,语气不觉有了几分戏谑。
    端阳只是一言不发地解下红绳递到凰火手中,手还是一如既往冷的吓人。
    纤细的手指几下将红绳系在簪子上,打着诡异的结,而凰火捏着符纸无声地念着咒文,符纸燃烧地同时红绳竟也燃烧了来,暖橙色火焰游走到躺在手心的簪子上便污染熄灭,手并未被烧伤,簪子却发出“劈”的破裂声,凤喙叼着的红宝石兀然碎裂成两半。
    “没想到竟然会烧起来。”凰火皱了皱眉。
    “以物会物,不过这样也算了了心愿吧。”
    *** ***
    镜湖八百里何长,中有荷花分外香;蝴蝶正愁飞不过,鸳鸯拍水自双双。  
                                                                    ——荷花 (明·徐渭)
    未能实现的梦境之中,女子彩妆,难掩如荷花般地娇羞。
    风起,缎带从指尖滑出。
    惊愕地抬起头,墨色瞳里却突兀地映出逆光里青年走来的身影。
    浅笑。
    终是……等到你了……
    


    IP属地:上海5楼2010-02-03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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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玉盘
      那个人抱着包袱犹犹豫豫地走进了七月阁,发色不知为何竟是发暗的白色,一身难掩的优雅贵气掩在白色长衫之下,肤色略显苍白,似乎是一位落魄的贵族。
      凰火正坐在桌前看着端阳不解地又喝下了一杯茶,仿佛略施粉黛般红润的唇边扬着微笑,少有地穿着男子的服饰,但仍颇显眼里。
      “阁下毕竟也算半个皇室,若是让别人看见了阁下与来路不明的女子交酒,不知背后又会如何说闲话。”
      话语刚落,便见青年不安地走了进来,露出复杂的神色。
      “阁下可是打算卖些什么?”凰火抬眼对上对方墨色眼瞳里的促狭,不由笑意更甚。
      青年听言,倒是皱了皱眉,轻轻地把手里的布包放在桌上,动作毫不优雅。蓝色的粗布里,是一只直径约六寸长的玉盘,通体青碧,盘底绘着副生动的桃上鸟鸣的图案,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别的纹饰,简单至极,只是颜色异常清透。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玉盘,被先父千叮咛万嘱咐要保护好,如果不是有所迫,我本不想违背先父的嘱托……不知可以值多少钱。”青年眸里流露出几丝痛苦的神色。
      “自是好货,只是阁下当真舍得卖?”举起玉盘看了看,又小心地放回原处,凰火微眯起眼,露出狐媚子般狡黠的表情。
      “这也是没办法的下策。”
      轻叹气,瞥见了对方眼里的无奈与痛苦。
      “那么,请阁下跟小十去账房领钱吧。”
      *** ***
      又饮尽了一壶茶,凰火只是浅酌着茶水,碧色瞳有意无意地望向窗外。已是正午,骄阳正盛,街道不知何时早已没了人的影迹,灼热地仿佛会冒出白烟一般。直到端阳露出了几分焦躁,方才放下茶器,轻启红唇。
      “阁下真是没有耐心。”
      “莫非你大清早把我叫来只是为了喝茶?”
      一想起听到凰火难道找自己来,以为出了什么要紧事而丢下差事赶来却从早上开始便只是喝着茶,端阳不禁一阵头痛,露出嚼了黄连般的苦闷表情。
      “怎么?在下无事就不可以找阁下来?在下请朋友喝喝茶也有错?”似乎略微不满地挑眉,语气却博览不惊。
      端阳一时语塞,平日里习惯了凰火的若即若离,只有有事时才会相见,现在却突然被对方称之为朋友,又说是尽朋友之礼特地请他来喝茶,不觉愕然。
      凰火瞥见对方的表情时,笑得微微眯起眼。
      “端阳公子,烦请将柜上刚泡好的茶递来。”不是惯用的敬称,倒真有几分朋友相处的平常感,只是“公子”二字又诡异的生疏了些,端阳不免有几分不适应。
      明明不过是几步路,却像小孩子般任性不愿起身,只是淡淡的话语一落又悠闲地浅酌了一口茶。端阳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取来茶壶放在茶木桌上,细看之下桌子与平日略有几分不同的细纹,不过并非什么让人在意的事情。
      端阳此时心下里所想的是凰火虽然总有超然物外的违和感,不过偶尔还是会有点十六岁少年该有的样子。只是……若为记错,凰火其实二十六了吧。
      突然想起这点,端阳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所谓凰火,便是凰一族代代司奉其主神之人所继承的名字,为了司奉神而舍弃人类身份,所谓无性,便男子女装,女子男装。能选为凰火者,必然是有了然的能力。虽说这代除了个怪才小鬼,能力竟然更甚于凰火。而这任的凰火不知为何十年前突然停止了生长,一直保持着十六岁模样。说不定这与那怪才小鬼的存在有关系,不过也只是无端推测罢了。
      “端阳公子?”凰火微微皱了皱眉,曲起手指轻叩端阳身前的桌面,唤回了端阳不知游走到何方的神思。
      “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就走神了。”端阳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在下也未有责怪之意,只是想请阁下一同欣赏奇景罢了。”凰火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在端阳注视下小心地将茶水倾注于玉盘中,与最初拿来时清浅的绿色不同,茶水不知何时褪为了无色,茶香也更加缥缈,极致不在如茶香般青涩。
      


      IP属地:上海6楼2010-02-03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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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桃花的香气一般。
        倒入盘中的液体沿着盘沿一圈圈汇集于盘的中心,直至盘已被注满方才停止,水不多不少刚好充斥整个盘子,好像一不小心便会溢洒出来一般,但水却偏偏仿佛凝住了一般,即使风拂过也未起丝毫涟漪。端阳有些惊诧地看到绘在盘底的桃花隔着水看竟精致的如同真的桃花一般,细微的纹理蔓延着花瓣上每一个角落,与其说这是花,倒不如说是真的开了枝桃花在盘底来得更有说服力,只是这八月桃花早已落尽。
        “看来,在下真是得到了个不错的宝贝。”一直只挂着浅笑的妖娆面容上不知为何有了兴奋,饶有几分奸商的感觉。
        而端阳在咽下那句随时都会脱口而出的“凰火,你奸商了”后,确实为眼前的奇景惊得说不出话来。饶他安家好歹皇亲国戚,宝物也确实见过不少,但像这般神奇的倒是头一次所见,不免咂了咂舌。
        “端阳公子,可会吹箫?”凰火不待对方回答,便将一只紫玉的萧塞入对方手中,微眯起眼有几分期待之色。
        “你这不是不给我不吹的选择嘛。”无奈地把玩了几下手中的玉箫,还是将萧抵上唇。
        “我并不擅长这种文雅的东西啊。”
        吹之前还不忘最后抱怨了一声。
        话说如此,吹出的箫声却并不甚糟糕,虽是抵不上名流之辈,但也有几分常人吹不出的清雅悦耳。只是凰火仍有几分不满地皱了皱眉,而把这看在眼里的端阳不由苦笑了一下。
        “还是由在下来吹吧。”像是终于感到无力道了极点,凰火轻叹口气,话音刚落便夺过端阳手中的玉箫,抵在唇边吹奏起来。
        仅仅几秒悠扬的箫声,端阳便听不见那自玉器发出的清悦之声,仅是这几秒的须臾,箫声却像是蔓延了几世纪般地悠扬美妙,难以自抑地无法掩藏对这箫声的折服。凰火的水准与端阳完全天壤之别,只怕是名流也会臣服于这技巧之下吧。而端阳还来不及抱怨句“既然你吹得这么好还找我出丑干嘛?”便被几声自盘中传出的鸟鸣震撼,以为自己是出了幻觉。
        但那黄羽沾湿的鸟雀确确实实啼啭,恍若活物一般。
        “这……”端阳惊得话也说不出来,
        “‘青玉鸣盘’,这玉盘的名字,很不错的玩意吧?”
        凰火的语气里不觉带了几分炫耀,这种难得的小孩子语气倒让端阳感到了比盘中仿佛成真的景致更甚的惊诧。
        “据说这盘子的画只要浸在水中可以把所绘的景象从另一个空间引来,不过倒是只能拘禁在盘中,像是连结空间之类……”
        一兴奋,不觉喋喋不休起来。
        端阳微微眯起眼,看着凰火小孩般的模样有了几分笑意。
        从窗外打进的明亮的正午阳光落下三分之一的位置,刺得端阳有些睁不开眼,下意识抬起头遮在眼前。盘中清水凝着浅金色光斑,端阳的浅褐色瞳眸里映出少年此时伏在桌上的身影,以及唇边柔软的浅笑。
        “卖给在下这么好的东西,那位公子看来是损失大了。”
        “那你还收来?”端阳不禁挑挑眉。
        “在下,毕竟是商人。”
        


        IP属地:上海7楼2010-02-03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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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镜
          据说遇到另一个自己时,对方便会杀死你。
          镜子,便是他的藏身之处。
          ……
          端阳从梦中惊醒时大约子时,窗外明月正悬,九月半过的下弦月透着清冷的银辉。已经入秋,天气微凉,只穿着一件单衣的端阳不禁打了个寒颤。睡意被方才诡异的梦扰的全无,梦里那人掐着自己咽喉的感觉真实地还残存着,最诡异的则是,那个要杀他的人就是他自己。端阳抓了抓因睡相不好而乱七八糟的头发,最终是叹了口气将手伸向挂在一旁的衣服。
          床头一面古铜色圆镜如月般清冷。
          *** ***
          即是深夜,七月阁内也青烛不息。
          少女约莫十七岁,青丝如瀑,一双褐瞳慵懒意味尽显。只抱着手臂靠墙一言不发,与凰火对峙着,柳眉轻佻。瞳里映出那人一身素衣,悠然地给自己了倒了杯酒暖身,全然视她于不顾。
          终是忍不住了,少女不由轻启朱唇。
          “凰火……”
          毕竟是事关重大。
          “夏琉漪小姐,在下实在爱莫能助。”凰火出声打断了对方,几许青丝无意缠绕在手指,才刚入睡便被人搅醒,不免有几分恼。
          “你是想见死不救?”语气里不知为何掺了几分戏谑。
          凰火只是垂眸不语。
          三日前,皇后派人从紫镜阁买走一面铜镜,本该是西域的楼兹镜,却由于伙计的粗心误卖,卖出的是夏琉漪当初一时兴起泊来的,据说被海的东方的术士施了诅咒的镜子。夏涟漪无论个性如何,毕竟是不通异术,不得已才来了七月阁,找这个她最不想找的人帮忙。只是挑错了时间,惹得对方对自己不理不睬。
          “凰火。”青年俊朗的声音隔着桃木门传来,比平日显得疲惫些,端阳推开半掩的门,穿着随意,头发也只随意用缎带束成一股。
          “阁下深夜来访又有何事?”懒懒地应了声,依是幅爱搭不理的模样。
          “在生气?”端阳不免几分错愕,随即又恢复了常态,“我做了噩梦睡不着,想找你要点安睡的香。”
          “哦?噩梦?”凰火嘴角不觉又扬起若有似无的笑。
          “安端阳阁下,不知今晚在小店住下可否?”
          对上对方受了惊吓般地眼神,微微眯起了眼,夏琉漪不免切了声“狐狸”。
          “夜间,毕竟会有不好的东西出来呢。”
          “夏琉漪小姐不妨也住下,若出了意外,在下可会良心不安。”语气一瞬间带上了几分不满。
          夏琉漪腹诽了句“你还有良心”,面若止水,一言不发地走去厢房,似是对此处甚为熟悉。
          “这位小姐是……”端阳几分好奇。
          凰火不善地扫了他一眼,然后红唇轻启。
          “只是个倒霉鬼罢了。”
          *** ***
          又梦到同样的情景,与自己长相相同的人掐着自己的脖子,难以呼吸的感觉异常真实,端阳不禁想着看来凰火的香也不用啊几分头痛,一边慢慢坐起来,心烦意乱地抓了抓头发,刚抬起头,便看见黑暗中突兀的两点绿色。
          “哇……”喊叫僵在嘴边,被冰冷的东西抵上唇。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才看清是凰火不知何时来到房间,到他身前,用手指抵着他的唇,抑住了声音。
          端阳松了口气,看着眼前身穿单衣的少年跪坐在自己的床上,不知唇角是否一如既往地挂着浅笑。
          “安端阳阁下。”凰火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来小店时,不知你是否带了什么特别的东西来?”明明表情几分严肃,语气却淡然。
          待到端阳想起自己带来什么东西而正要开口时,对方又做了噤声的动作。
          “它可惹来了麻烦的玩意。”
          


          IP属地:上海8楼2010-02-03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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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你想故意误伤对吧……
            凰十不理会端阳目光中的含义,径自跳入院中,手还保持着结印的姿势慢慢踱步。自苍色眼瞳映入妖物挣扎的粗暴举动,发出的嘶吼是近乎大型犬类却更为低沉的声音,像是能刺穿肺腑般给人带来震慑。
            “天任……”逐渐地靠近才听清凰十湮没于怒吼下的念咒声。
            踩过的步位隐隐染上几分苍色淡光,之差一步便可勾勒出北斗星的形状。
            “天……”迈步。
            “咔。”一声清晰地碎裂声打断了凰十的吟诵,原本应坚如石的光刃突兀地崩开几丝裂纹。凰十错愕地睁大眼睛,一时竟呆站在原地。勾勒着北斗星图案的苍光随着咒文的中断逐渐暗淡下去,就在即将完全消失之时,凰十回过神来,露出一改往态的认真神色急切地踏出最后一步。
            “天英!清阳为天,阴浊为地,守护诸神,加护慈悲,助我降妖伏魔吧!急急如律令——!”
            苍蓝色光华爆发出强烈的光芒直入半空,连成光墙般的形状,然后自起始点凝成一道沿着轨迹冲至凰十脚下,便以直线向妖怪冲去。然而还是慢了一步。
            妖物在蓝光的侵蚀前猛然挣开禁锢,六道光刃便在一瞬间破碎开消散殆尽。重获自由的身体也许顾忌凰十的力量而没有立刻向他报复,而是转身扑向此时距自己最近,也最没力量的端阳。
            “端阳/阁下!”
            银刃划过前襟,如预料般染了一袭绯红,状如在胸前绽放了大多的山茶。
            也许,也不曾预料。
            凰十再次露出错愕失态的神情,随即愤愤地咬唇,右手结印,伸出食指与中指快速在空中划过五芒星,瞳里是不曾见过的愤怒。
            “灭!”
            不带任何咒文的咏字,仅凭一字言灵的暴呵,妖物在眼前瞬间破灭,几道长长地裂纹从镜面蔓延过,从夏琉漪眼里露出了心痛的神色。
            巨大愤怒掠起的,已经可称为神气水平的力量在空中打过一道道涟漪,伴着周围草木的枯萎逐渐平复下来,妖物所在的位置突兀地燃烧起青色火焰。
            火焰散却,只有一具残损的兽型白骸,大约是只狐狸。
            “凰火……”
            “阁下没事真是太好了。”凰火半跪在地上有些微喘,拒绝了端阳抱他回房的好意,却因为伤口传来的巨大痛楚而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细长手指的骨节处握得泛白。
            方才妖物举刀时,凰火一把推开了还没反应过来的端阳,自己却因闪避不及而被砍伤。自胸前刀腹部,拉开长长地道口,虽说不上很深,但过长的伤口,以及大量的失血也带来了无法忍受的痛楚,白衣染成绯红。
            “对不起。”凰十垂着头跪在凰火身前。
            “如果我更谨慎点凰火就不会受伤了。”紧咬着下唇忍耐着,凰十的手握成拳,露出歉疚而又痛苦的表情。
            凰火只是挂着浅淡似乎是温柔的表情不语,轻轻抱着凰十。
            墨色头发因此染上血迹,想哭,又害怕会弄疼对方的伤口,只能任由被抱着不断懊悔。
            “那么端阳公子也请早点歇息。”虽然还因疼痛而皱着眉,凰火回望端阳扬起浅薄的微笑。
            “这件事就当做是个闹剧好了。”
            “不过……”声音突然停顿。
            端阳疑惑的看着那双捉摸不透的碧色眼瞳,像是精心打磨地上好玉石。
            凰火笑意更甚。
            “在下会记下为你受伤的这事呢。”
            


            IP属地:上海10楼2010-02-03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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