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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个帖子,我来说说新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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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盘点盘点“旧版比新版好”的地方、以及“新版比旧版好”的地方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11-25 10:23回复
    先建个帖子,晚上来盘点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11-25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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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先凭回忆,数数新版那些删的好的地方、以及删除过度的地方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11-25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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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说删的好的:
        片段一:
        “总算有个说人话的!”风夕冷冷一声低笑,虽笑,却让底下之人全打了个哆嗦。
        在风王还在世时,风国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王是惜云公主!
        风王曾亲口赞道:惜云文能治世,武能安邦!
        惜云公主十岁曾作一篇《论景台十策》而压倒当年的状元,十五岁作《论为政》将治世之道阐述得条理分明,头头是道,且精辟犀利,一言而中要害!而后作的《八行诗》、《集花词》等为闺阁女子所喜爱而至人人能诵。
        而说到武,诸人不由更是冒冷汗,想惜云公主十二岁时曾一剑斩断禁卫军大将李羡将军的龙环大刀!十四岁时以三丈白绫独战五百名将士,而最后的结果是五百名将士手中兵器全部被白绫绞上看武台!更不用提她一手创建的风云骑,风云骑任何一将的威名现今都在李羡大将军之上!
        风王对惜云公主言听计从,风国真正的决策者早就是公主殿下了。若非公主常年不在宫中,这个王位或许早几年前便是由她坐上了。
        想法:我觉得这里新版删的好,因为像女主这种级别的,根本没必要强行强调女主怎么怎么厉害,描述过多了,和《云狂》那种尬文有啥区别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11-25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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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度删除:
          片段一:
          皇朝松开手,负手身后,垂眸看着眼前这张世间稀有的花容,轻轻一笑,可那眸中刚才还是温热的光芒,却在笑开的那一剎那褪去所有的温度,清如寒潭,明如冰镜。
          “公主是十分聪明之人,这华国的王是华弈天,可华弈天的王却是纯然公主!”皇朝笑看华纯然那眸中闪过的一丝光芒,继续说道,“公主或不会承认,但心中何曾不是这般想,这华国臣民甚至华弈天本人都未能看透这一点,可朝却不会看错的,以公主之才之智,这华国可说无人能出你左右,若你生为男儿身,若你之志更高一点,这天下或便不止一个惜云公主了!”
          华纯然默然不语,静待皇朝说下去,那后面之言,或便关之她、系之他们一生……
          “或因为我们成亲时间尚短,公主似乎总是忘了一点,你---是我皇朝的妻子,不日我们即要启程归国,以后生为皇国人,死为皇国鬼,你和我---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皇朝手心摊开一枚虎符,眸光直射华纯然的心底,“一个深宫公主无王命、无令符就调动了五万大军,朝对此也十分的敬佩!”
          “纯然此举难道做错了吗?”华纯然似有些不解的问道,眸光无辜而又疑惑的看着皇朝,“不该调兵救父王之危,助驸马之阵?”
          “哈……公主果是十分的自信!”皇朝却只是一笑,移步走至窗前,抬首看向天宇,声音遥遥的、淡淡的传来,“这天地是如此的深广,比之公主更聪明的人虽不多但也未至无!公主此举之后的深意,朝岂敢弄错,所以……”皇朝转过身,目光如剑,语气如霜,“公主这样的举动,朝此后都不想再见!”
          那一瞬间,仿如万箭齐发,仿如苍茫山倒,仿如冰河决堤……那一刻,如箭穿心,如山压顶,如水淹身……痛、重、冷……全压于身一般的透不过气来,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手不自觉的扶在桌上。
          他知道!他果然知道!华纯然的面色有一剎那的苍白,瞳孔一缩,贝齿一咬,紧紧抓住桌角。
          室内一片沉静,唯有华纯然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想法:个人觉得这里真心没必要删除,有没有觉得删了之后,看着懵逼很多


          IP属地:浙江6楼2020-11-25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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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度删除:
            片段二:
            高高的台阶,高高的朱漆柱,高高的殿宇,高高的屋檐……这里所有的都特别高,那白玉青石的绣栏间刻有各种形状的火焰图案,那雕甍碧瓦间拥簇着一朵朵彤云似的焰火,那屋角悬挂的金焰铃朗日之下光芒炫耀刺人双目……这里是皇国的缔焰宫,任何踏进此宫的人,那一刻都会为那种无形的气势所压,不由自主的俯首!这是为皇国的第一代国主“无血焰王”而筑建的,三百多年来,它高高矗立于皇王宫中,俯视着它的万千子民!
            华纯然由宫人拥簇着慢慢穿行于这皇国王宫中,比之自小长大的华王宫,华丽富贵或比不上,但这里庄严、肃穆却是华王宫远远不及的,每一座宫殿都气势恢宏,带着一种自高而下的傲岸,无形中便给人一种压力,让人拘束谨慎,不敢多行一步,亦不敢多言一语。
            远远的即见一白衣人从缔焰宫走出,这气势压人的皇王宫却无法束住那人,那人不论何时、不论何地都是缥缈得不似真人,那样的仪容、那样的气质总让人想到那碧落山上的仙人,可他却偏偏游走于这十丈软红中。看着他渐渐走来,华纯然忽觉得这庄严大气的皇王宫便如一幅富丽的画,可那人却是飘浮于画之上的一抹白影,眨个眼,他或便飘逝了。
            “公主来找皇朝?”玉无缘看着迎面而来的华纯然微微点头致意。
            “是的,玉公子去哪呢?”华纯然也微微一颔首。能自由穿梭于这个皇王宫的除皇国的王与世子外,大概也只有这个玉无缘了,便是自己,要去缔焰宫也得让人通传一声,而能够直呼皇国世子名字的也只有这个玉无缘了!
            “出宫走走。”玉无缘目光溜过宫人捧着的汤盅不由微微一笑,“皇朝此时应在东大殿处理朝务,公主去那找他吧。”
            “多谢公子指点。”华纯然嫣然一笑。
            “补汤应趁热喝才有味道,公主快去罢。”玉无缘微微侧身让道。
            “嗯。”华纯然点点头领着众宫人走过,走至缔焰宫宫门前忽然回首一视,却只见一角白衣飘过宫门,然后消失无影。这个玉无缘,如天然白玉般高洁无瑕,却也如那白玉一般,任你如何透视,只能看到纯然的白色,他的思想、他的情感却仿佛石化、仿佛静止一般,你便是窥视千万年也不得一丝一毫!
            微微一叹,丢开那个捉摸不透的人,转首,却见皇朝大步走来。
            “拜见公子。”众宫人拜服于地。
            华纯然也微微一屈身,“见过公子。”
            “公主不必多礼。”皇朝伸手挽扶,“公主找朝何事?”
            “纯然见公子近来朝务繁忙,十分辛劳,所以便炖了一盅补汤,想让公子补补身体。”华纯然垂首似有些羞颜道。
            “哦?”皇朝目光扫一眼宫人捧着的汤盅,“多谢公主费心了。”
            “公子步法匆匆,想来有要事,既然如此,纯然先行告退,公子先忙去罢,这汤等公子得空了,纯然再炖一盅就是了。”华纯然抬首扫一眼皇朝,不急不慢的道,并抬步转身,似要离去。
            “公主一番心意,朝岂能糟蹋。”皇朝移步走近华纯然,转首吩咐随侍的内侍,“将汤温着,侍我办完事回来再喝。”
            “是。”内侍接过汤盅。
            “公子朝务繁忙,可也要保重身体才是。”华纯然微敛眼眸温言细语道。
            “多谢公主关心。”皇朝回转头看着眼前如花艳美的娇妻,伸手轻抚其肩道,“朝自会保重,公主请先回宫休息,晚间得空再去看你。”
            想法:虽然有没有这个片段对文章没影响,但放着也没事啊,作者不删废话,尽删些无关紧要的


            IP属地:浙江7楼2020-11-25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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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度删除:
              片段三:
              那一眼令静立于惜云身后的久微不由面上一寒,那样的感觉令他回想起前夜。
                “好热啊,夕儿,你有没有练什么寒冰神功之类的,帮我降降温。”久微端着宵夜踏入风王暂住的青扉宫,将宵夜放在桌上,看着灯下滴汗不流的惜云不由有丝羡慕,“这白国的九月天怎么会这么热!你怎么没一点感觉!”
                “怕冷又怕热的久微,真是可怜呀。”惜云看着他额际冒出的细小汗珠,无奈的摇摇头。起身伸手握住他的双手,剎时,久微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感从手心传来,漫漫漫延至臂、肩……不一会儿,全身都清凉凉的,那闷热之感一扫而光。
                “夕儿,你还真练了寒冰神功?”久微不由惊奇的问道。
                “这不是寒冰神功,是戚家三少传给我的鬼灵功。”惜云眨眨眼道。
                “什么?戚家的鬼灵功?”久微不由打个寒颤。
                “是哦,就是那练了就永远长不大也永远不会变老的鬼灵功。”惜云郑重点点头。
                “那我还是不要了。”久微现在只觉得全身不止是凉了,而是很冻了!开什么玩笑啊!戚家?那个鬼气森森的戚家?他们家的东西能沾吗?当下就想抽出双手,奈何被握于惜云掌中,动弹不得分毫。
                “夕儿。”久微温柔的唤着,就盼着她将这什么戚家的鬼灵功收回去。
                忽然身后又一阵寒意袭来,他不由转头看去,却见兰息不知何时来到,正立于门口,目光扫过他们交握一处的手,久微只觉得手似被冰刀划了一刀一般,又冷又痛!
              想法:这里又是怎么碍着倾泠月大大了,有删除的必要嘛?很多余嘛?删除了之后,让人读着又有点莫名其妙的,都看不出哪来的醋了


              IP属地:浙江8楼2020-11-25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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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这个小段落(老丰王打量小白时的内心os),我也不知该说删的好还是不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片段一:
                丰王静静的打量着他这位名传天下的未来儿媳,想着该怎么开口才不失他贵为一国之王、又为她之长辈的风度,想着什么样的举动可以不失礼仪却又可压压她那一身的气势,只是想着想着却想到了各国对她的褒扬“天姿凤仪”,想着那与其祖“凤王”并列的称号“凰王”,想着几个儿女及朝臣有时提及她时那又羡又恨的模样……无疑,对那些赞美,她是实至名归的,而对于朝臣及儿女的妒恨也是可以理解的,活了六十七年,这样的女子倒是第一次见到,难怪那个从不求人的小子会为了她而踏进他最不愿进的皇极宫!


                IP属地:浙江9楼2020-11-25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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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幅度改版:
                  片段一之旧版本:
                  含辰殿中,风国的精英齐聚于殿,或坐或站,等候着他们的惜云公主。
                  “公主殿下到!”
                  殿外远远便传来宫人的吆喝声。
                  殿内众人马上整理仪容,笔直站立,垂首敛目,肃静恭候。
                  先是两列宫人鱼贯而入,然后殿门处宫人高声喝道:“公主到!”
                  殿内诸人齐齐跪下,朗声恭喝:“恭迎公主!”
                  然后便听得衣裙摩挲、环佩叮当之响,最后殿内响起风夕淡而优雅的声音:“都起来吧。”
                  “谢公主殿下!”诸人起身。
                  风夕再挥手,所有宫人都退下,并关上殿门。
                  “我离国已近两年,久不见各位将军,各将军可还安好?” 大殿王座之上,风夕端庄而坐,目光轻轻扫过殿下众将。
                  “我等无恙,谢公主关心。”众将齐声答道。
                  “嗯。”风夕淡淡点头,“我国能安然至今,诸位将军功不可没,惜云在此先谢过各位将军。”
                  “不敢!我等既为风国人,当为风国尽忠!”
                  “有各位将军此话,惜云心慰。”风夕微微一笑,然后再道:“诸位可知我今日召各位前来之目的?”
                  “请公主示下。”诸将齐答。
                  “我离国也近有二年未归,不知各位将军平常可有勤练兵?”
                  “回公主,我等听从公主训示,一日也不敢怠慢。”一位年约三旬、神态威武的将领排从而出垂首答道,此人正是风云六将之首齐恕。
                  “齐将军,我离国之前将风云骑托付与你,我信你定不负我。”风夕微微颔首。
                  “我等随时可追随公主上阵杀敌!”殿下诸将朗声齐喝。
                  “好!”风夕赞道。
                  “我此次自华国归来。”风夕起身离座,慢慢移步殿下,“华王闻说我国国主病重消息,竟大言不惭说风国自此无人,他要率十万大军踏平我国!诸位能容吗?”
                  “不能!”诸将齐喝。
                  而其中一年约二十四、五,长相极为俊秀的将领更是上前一步,向风夕躬身道:“公主,久容请战!华国历年来不断攻我国之边城,每次战役或大或小,虽未能损我国分毫疆土,但扰我边境,民不得安生,因此久容请公主许我等主动出战,必要给予狠狠打击,令其不敢再犯境!”
                  “公主,久容言之极为有理!”齐恕也躬身道,“我风国从不主动与他国开战,令其以为我风国胆小怕事,因此才敢屦屦侵我边城!恕也认为,应该给华国一次严厉的教训,令其以后闻我风云大军而色变!”
                  “两位将军,既然你们有此雄心,那么本宫也告诉你们,此次定要叫华国十万大军有来无回!以绝后患!”风夕慨然而道。
                  “我等唯公主命是从!”诸将恭声喝道,雄昂之声响彻整个大殿。
                  风夕摆摆手,示意诸将止声,然后走至殿之东面,拉开帷幔,墙上便露出一幅地图来,长宽一丈。
                  “各位请近前看。”
                  诸将皆上前,地图之上,整个风国山岳河川,都城乡镇,皆是清清楚楚。
                  “我风国虽不及皇、丰两国之大,但也有城池二十座,土地二千二百里,六国之中也算居第三。华国虽号称六国最富,以我这些年游历各国观察所得,其国力、兵力根本不能与皇、丰两国相提并论,号称二十万的大军‘金衣骑’,顾名思义,不过是靠金子包裹而成,捅破了那层金衣,便也就无足为惧了。”
                  “我国西接外族山尢,北接丰国,东临帝都,而南则接华国,东南处却接皇国。”风夕纤手在图上飞点,然后落向与丰国相接之处良城,目光瞟过随她而来却一直静坐不语的丰息,沉吟良久,然后道,“齐将军,将驻在良城的风云骑之五千疾风骑拨回,留原驻兵守城即可,而接山尢之计城守军不变,接帝都之量城守军不变,接皇国之晏城增派风云骑之出云骑五千,包承,你领兵前往。”
                  “是!”一个黑铁塔似的将军应道。
                  “剩下便是如何给予狂妄而来的华军狠狠一击了!不知诸位将军有何见解?”
                  “公主,此次华王既领十万大军而来,必会走大道,绕果山而过,然后达我国之厉城!”齐恕走上前画出华军行军路线。
                  “厉城……厉城左后方是阳城,右后方是原城,正后方便是岐城……”风夕看着地图,纤指在图上点出那些城。
                  修久容看着地图,然后眉头微皱道:“公主,厉城城小,物资贫瘠,城池也不若岐城坚固,臣曾闻华王已访得名工造得火炮,若十万大军至,再加火炮,怕是难守!”
                  “嗯……久容所言极是。”风夕看一眼修久容,然后目光落回地图上,指尖轻点厉城之上,“厉城不便守……那么……徐渊将军,将厉城所有城民迁往阳城及原城!”说罢望向一年约二十七、八,面貌沉静的将领。
                  “是!公主。”徐渊垂首答道。
                  “公主是想在岐城与厉城之间的无回谷与华军决一死战吗?”修久容忽然问道。
                  风夕回头看看修久容,赞赏的点点头,“久容,我曾说你将来会是我风国的大将军,看来我没看错。”
                  修久容听得赞美却是俊脸微微一红,抬首看一眼风夕,然后马上垂首道:“公主过奖,久容无地自容。”
                  风夕淡淡一笑,然后指着无回谷道:“此谷之周围多山岭从林,我军隐入其中,华国的火炮也就无足为惧了!而且也可免城池受损!”
                  一个身材魁梧,相貌丑陋的将领却上前指着良城道:“公主,将良城的疾风骑全拨回合适吗?万一丰国趁机入侵……”
                  风夕闻言挥挥手,“程知你所虑周到,不过丰国的墨羽骑统帅兰息公子正在我风国作客,且正在殿上,我想兰息公子应该不会趁此危机为难我风国才是。”
                  说至此她转头看向从进殿后一直坐在王座旁一言不发的丰息,“兰息公子,你说是吗?”
                  诸将闻言齐齐转头看向王座旁的黑衣公子,不是没看到,不是不奇怪,但公主没提前谁也不敢擅自发问。
                  “公主如此信任兰息,兰息岂敢让公主失望。”丰息站起身来向众人微微颔首道。
                  “公主,我军在无回谷与华军决战,那厉城难道就白白让与华军?”一位中等身材的将领问道。
                  “不!”风夕回首看一眼他,脸上浮起一丝略带森冷的笑意,“在厉城,我要将我风国历年所受全部还与华国先锋军!这便算给华王一个警惕!”
                  片段一之新版本:
                  “殿下到!”
                  随着内侍的一声高喝,含辰殿内的人整理仪容,笔直站立,垂首敛目,肃静恭候。
                  风惜云跨入殿中,殿内诸人行礼,“臣等恭迎殿下!”
                  一阵衣裙摩挲、环佩叮当的轻响后,已坐于殿首的风惜云轻淡地回道:“免礼。”同时微一摆手,宫女、内侍悄无声息地退出大殿。
                  殿中诸将起身,抬首看向玉座上的人,都目含激动与喜悦,当目光瞟见玉座之旁坐着的丰兰息时,都微有惊讶,但不过一瞬便又将目光望回了他们的主君。
                  “这位是雍州兰息公子。”风惜云自然看得他们的目光,是以解释道。
                  “见过兰息公子。”
                  殿中诸位向着丰兰息躬身行礼。
                  丰兰息端坐不动,只是微笑颔首,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殿中六位身着银色铠甲的武将,看来这便是名动天下的风云六将了。年级大约都在二十至三十岁之间,面貌不一,神态各异,相同的是他们望向风惜云的眼神----崇敬里带着温情,似乎看着的不止是他们的主君,还是他们的亲人。
                  在他打量诸将之时,风惜云已然开口,“齐将军,这两年辛苦你了。”她的目光落在殿中一名武将身上,虽仪容高贵端庄,但语气中却有一种不加掩饰的亲切。
                  那名武将看面貌似乎是六人中最年长的,气貌也最为沉稳,此人正是风云六将之首----齐恕。此刻他上前一步,躬身道:“殿下言重了,这是臣之本分。”
                  风惜云微微一笑,目光转向齐恕身旁的武将,道:“徐渊,这两年也辛苦你了。”那名武将比之齐恕略显年轻,身形也要消瘦一些,但双眉若刀裁,平添了三分锐气,令人过目难忘。
                  “臣之本分。”徐渊上前躬身道,他只说了一句便垂目退后,显然是个惜字如金的人。
                  风惜云不以为意,望向徐渊身后一位中等身材,相貌平凡,但双目明亮异常的武将,道:“林玑,这两年我还是没有遇到箭术比你更好的人。”
                  林玑闻言笑眯了眼睛,“那臣依旧是殿下眼中第一的神箭手。”
                  “当然。”风惜云点头,然后对林玑身后一位眉目粗犷,皮肤黝黑的武将道,“包承,这两年我倒是遇上了好多个比你更黑的人。”
                  “嘿嘿......”包承咧嘴一笑,憨厚地露出一口白牙,与他黝黑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身旁一名身材极其高大魁梧、面貌颇为粗陋的武将,抬起巨大的巴掌拍在他的肩上,“笑啥,咱风云骑里依旧是你最黑,这‘黑炭头’的名号依旧归你。”
                  包承笑着不做声,倒是林玑说话了:“包承是黑炭头,你程知是黑面刹,都是我们风云骑的镇军之宝,可稀罕着呢。”
                  闻言,风惜云顿时扑哧一声,笑盈盈地看着程知,“林玑说得有理。”
                  她的话令殿中几人都笑了,而程知见大家都笑着,抬手挠了挠头,冲着林玑道:“我知道,你又在寒碜我呢,这会儿在殿下面前我不跟你计较,回头再找你算账。”
                  他的话说完,大家又是一阵笑声。
                  待笑声止了,风惜云的目光落向殿中最年轻的武将,同样的银甲穿在他身上却格外的英挺俊气,肤色白净,剑眉秀目,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久容,我这回在北州偶遇了冀州的扫雪将军,这世上总算是有一位比你更好看的将军了。”
                  此话一出,殿中笑声再起,而风云骑最年轻也最英俊的将军修久容却是低着头,面泛红云,讷讷地说不出话来,那姿态如闺中娇女。
                  丰兰息大为惊奇,如此羞涩之人如何杀敌于战场?只是目光掠过殿中几人,心头蓦然有几分恍然。坐着的与站着的,有着尊卑之分,可这殿中的气氛,却不是他熟悉的君臣相对,这倒令他想起多年前的一件事。那时他偶然于一户农家借宿,夜间主人家几个外出谋生的儿子都回来了,那晚,亲人久别重逢的欢喜与亲昵他亲眼目睹,与此刻竟是如此相似。
                  在丰兰息怔神的片刻,风惜云已起身,走至大殿的东面,六将自然跟过去,不待她吩咐,齐恕已先人一步上前拉开帷幔,顿时露出墙上一幅数丈长宽的舆图来。
                  “今日召你们来,是要告诉你们,幽王的大军不日即将到来。”风惜云站在舆图前淡淡开口道。
                  六将闻言,俱都眉头一皱,有的面露愤怒,有的面露鄙夷。
                  “殿下如何打算?”最先出声的是程知,只看他跳着的粗眉便可知他心中的怒火。
                  风惜云的目光依旧望着舆图,口中却道:“依程知你的意思,要如何做?”
                  “那幽王老是贼心不死,所以依臣之见,打!狠狠地打!彻彻底底地将他们打垮!”程知当下毫不客气地道。
                  风惜云回首一笑,“你们的意思呢?”
                  五人互望了一眼,然后齐恕开口道:“幽州的金衣骑虽号称二十万,但依臣等以往与之交战的经验来看,不足为虑,只不过......”他语气一顿,抬眸看一眼风惜云,“臣等听殿下之命,殿下要如何则如何。”
                  “哦?”风惜云目光再看向余下的四人。
                  徐渊、包承、林玑、修久容俱都点头。
                  “这样啊......”风惜云目中泛起一丝厉光,然后笑容浅淡如水,“那就照程知说的,我们狠狠地打。”
                  六将闻言眉头一挑,然后都齐齐目注他们的主君。
                  风惜云的目光落回舆图上,凝视片刻,道:“与山尤接边的丹城守军不变,与祈云接边的笘城守军不变......齐恕,将驻守在良城的五千风云骑调回。”
                  齐恕微微一愣,然后目光掠过一旁悠闲端坐的丰兰息,心头有些明白。良城乃是与雍州接边,而雍州的世子此刻却是青州的座上宾,于是他躬身领命,“臣遵令。”
                  风惜云的目光依旧盯在舆图上,然后落向与冀州接边的晏城,“晏城增派五千风云骑,两日后包承领兵前往。”
                  “是!”包承应道。
                  “徐渊,去将厉城的百姓暂且都转移到阳城与岐城。”风惜云再次道。
                  “是!”徐渊应道。
                  “殿下是担心厉城太小、城墙过薄,无法抵挡幽州的火炮?”一直目望舆图,沉默听着的修久容忽然道,“殿下是想在无回谷与金衣骑决战?”
                  风惜云回头看了眼修久容,没有说话,只是赞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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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10楼2020-11-25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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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段二之旧版本:
                    四月二日,是华国纯然公主与皇国世子皇朝的大婚之日,因公主是华王最宠爱的女儿,其婚典可谓华国三十年以来未曾有过的盛大奢华,华国举国上下一同欢庆,整个华都都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
                    四月三日,公主大婚的第二日。纯然公主不知何故,坚持要在这一天在金华宫设宴招待她的两位朋友白风黑息,华王对于这最宠爱的女儿总是有求必应,因此在金华宫大殿摆下宴席,专请白风黑息以及皇世子的好友玉无缘玉公子,并亲自与公主、驸马一起招待三位。
                    华王宫的宫殿,除却纯然公主居住之宫殿名为落华宫外,其余所有宫殿命名首字皆为金,而且所有的宫殿都琉璃碧瓦,雕甍绣栏,一派金碧辉煌,尽显华国富盖六国的气派。
                    金华宫的大殿中,只摆有一桌酒宴,华王坐于首位,左首华纯然与皇朝,右首风夕与丰息,中对玉无缘,桌旁宫人侍立,此时宴正一半,宾主尽欢。
                    “纯然敬两位一杯!”华纯然亲自斟酒,亲手捧与风夕与丰息,目光溜过,神色一片平静。
                    “多谢公主。”两人接酒,皆是一饮而尽,丰息仪态端庄,尽显贵公子雅气,而风夕却是嘴喝着酒,眼珠子却是左右溜视。
                    “纯然再敬两位一杯,此生能得……两位朋友,纯然至死也开怀!”华纯然再斟酒。
                    “嘻嘻……能有一位天下第一美人做朋友,我风夕也觉得是前辈子修来的福,华美人,这杯我敬你!”风夕嘻嘻一笑,然后先干为敬。
                    “息能得公主引以为友,乃感万分荣幸。息借这一杯酒,恭祝公主新婚,愿公主与皇世子白头偕老!”丰息也举杯而敬。
                    华纯然举杯一饮而尽。
                    “神色静然,语笑嫣然,果然是大家风范!”风夕桌下踢踢丰息,举杯遮唇,细若蚊音,“你这黑狐狸真是没福!”
                    丰息不动声色的躲开,面带雍容浅笑,目光平视,温文尔雅。
                    “早就听得纯儿对风姑娘赞誉有加,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常人。”华王看着这个闻名久已,今日才得一见的白风夕,只觉她言行太过放肆,在他这一国之君面前竟是举杯大饮、据案大嚼,仿佛一百年没吃过东西一般的饥渴,若非碍着座上其它客人,华王真想即刻哄人!
                    “大王,你觉得我不同常人是不是你没有见过我……嗯……”风夕一口咬下一大块鸡腿,咀嚼了几下才继续道,“没见过我这般能吃的人?”
                    “呃?”华王料不到风夕竟一言捅破他心思,但他马上笑道,“所谓能者多劳,那劳者必多食,风姑娘心怀天下,救助世人,想来十分辛苦,自比之常人多食些。”
                    “呵呵……”风夕轻笑出声,端杯饮一口酒,眸光一扫华纯然,然后对华王道,“多谢华王赞美,夕敬华王一杯!”
                    皇朝闻得她的笑声,目光扫来,似带同感,玉无缘的目光看向她,唇际微动,似笑似叹。
                    “不,姑娘这些日子能伴纯儿这般开怀,应是本王敬你才是,以谢姑娘。”华王端杯道,转头再看玉无缘,“玉公子果然容颜如玉、风采如玉,本王也敬你!”
                    “不敢!”玉无缘淡然起身举杯。
                    “得一国之君敬酒,世人也没几人有如此荣幸。”风夕微微一笑,只是眼眸微垂,掩去那一丝讪意,“大王如此礼贤下士,难怪有孟尝贤君之称,莫怪华国如些昌盛!”
                    “哈哈……风姑娘过誉。”风夕一言拍得华王通体舒泰,朗然大笑,“白风黑息、再加天下第一公子玉无缘,若能留在我华国,以诸位之能,定能让我华国更加的昌盛!”
                    风夕闻言一笑,“大王的话真是好听极了,这里这么的富裕,每天美酒美食,真让我乐不思蜀也。只是风夕一介草民,懒散惯了,况且夕明日即将离去,因此只得谢过大王诚意。”
                    此言一出,座中除丰息外,所有人皆目注于她。
                    “那太可惜了……”华王正说着,忽眼光瞟见一待从走近,似有话说却又不好开口,“何事?”
                    .......................................(此处省略一部分)....................................
                    “父王,这风王为何要将自己病危消息传遍天下呢?”华纯然却不解。
                    “这个父王也不大清楚,这风行涛敢情病糊涂了,将这消息诏告天下不等于告之天下风国无人了。”华王想到此不由也凝眉。
                    “风国无人倒还不能如此说,风国的风云骑可不简单,这十年来,未有败仗,风国之所以能安然至今,风云骑可说功不可没!”皇朝放下手中金杯,目光转向丰息,似想从他脸上探测什么。
                    “皇世子说得有理,据说风国之风云骑乃风国惜云公主所建, 能训出这等威武之军,这位惜云公主便不可小瞧。”丰息微微一笑,不露声色的附和皇朝之言。
                    华王却不以为然,站起身来,慨然而道:“那个病殃殃的惜云公主有什么了不得的,不就是一个女娃儿吗,能有多大能耐?这风云骑说不定根本不是她所建的,风王只有此女,格外疼惜,所以才给她个虚名也说不定,况现在她有丧父之痛,何来心情管风国、管风云骑。此时正是我一举歼灭风国之时!”
                    片段二之新版本:
                    景炎二十六年,四月五日。
                    幽州王宫里,纯然公主与冀州世子皇朝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因公主是幽王最心爱的女儿,其婚典可谓幽州三十年以来未曾有过的奢华,王都上下一同欢腾。
                    四月六日,大婚的第二日,纯然公主坚持要在这一天宴请她的两位朋友风夕与丰息。幽王对于心爱的女儿总是有求必应,因此午时王宫即派了车马将二人接入宫中。
                    宫中侍从按纯然公主的要求,在金华宫的偏殿里置下一桌酒席。
                    午时四刻,主客准时入席。华纯然与皇朝坐于主位,左右两旁分别坐着丰息与风夕,另加玉无缘作陪,五人围坐一桌,倒不似王室酒宴,反似是朋友相聚。
                    这一顿,除了风夕时不时在桌下踢着丰息,然后看着美艳如花的华纯然冲他挤眼外,大体来说是很平静的。彼此敬上两杯,闲谈几句,像是相识很久的朋友,又像是才相识不久的朋友,一种淡如水的氛围。
                    这种平静直至幽王到来才被打破。
                    眼见幽王到来,几人起身行礼。
                    礼后,幽王的目光只在丰息与风夕身上扫了一眼,便落在玉无缘身上,“孤早就听说玉公子风采非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俗流,简直是天下无双!”
                    幽王的话一出,殿中几人顿时各有反应。
                    风夕看一眼幽王,再看一眼玉无缘,唇角的笑里便带出了两分深意。
                    丰息眸光闪了闪,笑容如常。
                    皇朝眉峰微动,看一眼幽王,神色如常。
                    华纯然则有些讶然,父王如此夸赞一个人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是以她凝眸看向玉无缘,虽有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头,可在她看来,眼前的三名男子,才貌各有千秋,却何以父王独对玉公子另眼相看?
                    “无缘不过江湖草莽,岂担得幽王如此谬赞。”玉无缘微倾身致谢,面上神色一派平淡。
                    “公子实至名归,哪有担不得的。”幽王上前一步,伸手虚扶,“孤自闻公子之名起,便期盼有朝一日,我幽州能拥有公子这等贤才。”
                    “蒙幽王如此看重,无缘愧不敢当。”
                    玉无缘平静无波的语气让幽王眉头微皱,但转而继续和蔼笑道:”公子谦虚了,孤求贤似渴,公子之才足当国相也。“
                    玉无缘神色淡然,面上亦有微笑,只是说出的话依然不软不硬的,”无缘草莽之人,难当大任。“
                    幽王闻言面色一沉。
                    华纯然立时移步,上前挽住幽王的手臂,故意委屈地道:“父王,你就知道关心国事与贤臣,也不关心关心女儿吗?”
                    听了女儿的娇言俏语,幽王重展欢颜,“这等醋纯然也吃,真是个孩子。“
                    “父王看别人都比看女儿重,女儿当然吃醋了。“华纯然扶幽王在桌前坐下,“父王,女儿为你斟酒,喝了女儿斟的酒后,父王以后就要把女儿看得最重。”
                    “哈哈哈哈........”幽王大笑,“驸马,你听听,我这个女儿醋劲可真大,你日后可有得苦头吃了。”
                    皇朝却道:“若真如此,小婿甘之如饴。”他移眸看一眼华纯然,对上她的目光时,微微一笑,“只有对看重之人,才会吃醋,不是吗?”
                    华纯然微怔,然后娇羞低头。
                    “哈哈哈哈........”幽王再次哈哈大笑。
                    “这可真是有意思。”风夕微笑轻语,目光瞟一眼丰息。
                    丰息抬眸,与她目光相对,淡淡一笑。
                    满殿欢笑里,玉无缘的目光轻轻地、不着痕迹地看一眼风夕,然后平静无波地收回。
                    ..................................(此处省略部分)...................................
                    “青王为何要如此行事?”华纯然不解。
                    “哼!风行涛此举何意,孤亦不知,但是..........”幽王目中射出厉光,“孤却不可坐失良机,这回定要报当年失城之辱!”
                    殿中几人闻言都心知,幽王说的乃是六年前,他征讨青州不成,反是失了禁、斡两城之事。
                    华纯然心头一跳,“父王,那您是准备?”
                    “哈哈哈哈........”幽王再次大笑,看着心爱的女儿,“风行涛一死,青州便柱石崩塌,父王率领大军前往,将青州拿下当纯然的新婚之礼如何?”
                    “这?”华纯然顿时迟疑。青、幽两州都为大东诸侯,虽说父王有君临天下的雄心,但青王一死父王即出兵征伐,这无论如何都有些说不过去。当下她摇着幽王臂膀,微带娇嗔道:“父王,女儿才成婚一日,您就要出征,女儿不依。女儿三月后便要与驸马去冀州,到时山高路远,与父王难得相会,女儿要父王留在宫中,让女儿与驸马尽尽孝心。”
                    女儿的话让幽王颇为欣慰,但征伐青州、拓展疆土更让他心喜,是以他慈爱地拍拍女儿的手,“纯然,你的孝心父王知道,只是你女儿家不懂,这战机不可失。”说着他转头望向皇朝,又看一眼玉无缘,目中皆是精明的算计,“驸马要尽孝心倒是容易,随孤出征青州如何?”
                    皇朝眉头一挑,然后朗朗一笑,“父王有命,小婿当遵。况且小婿也早就想会一会青州的风云骑,会一会惜云公主!”
                    “哈哈,有驸马相助,孤自然事半功倍!”
                    想法:这里呢?喜欢新版还是旧版?


                    IP属地:浙江11楼2020-11-25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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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这个片段,我觉得别删,放着挺好啊
                      片段二:
                      仁已十七年六月六日,风都百姓出城百里,自备酒菜,迎接归来的风王及风云骑,这种百姓自发的盛举,只有在东朝初年第一代风王风独影出征归来时才有过的。
                      六月十日,风王宫。
                      明晃晃的太阳高高挂在头顶,天气已十分炎热,但青萝宫内却是一片清凉,各室之内皆置有冬日储存下来的冰雪,散着阵阵凉意,沁人心脾。更有那悠扬的笛音从宫中传出,犹带一抹冰雪的凉意,丝丝缕缕的散向整个王宫。
                      “我去说!”
                      “我去!”
                      “不要!我去!”
                      “不行,这次应该是我去了!”
                      青萝宫闻音阁前,一群宫女如云雀一般叽叽喳喳的,你推我拉的,似在争抢着什么。
                      “你们在吵什么?”猛然一声清喝响起,阁前顿时静然一片,一刻前还争吵着的宫女一个个低眉敛目垂首静立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青萝宫的女官六韵绕过花坛迅速走至诸人面前,凌厉的目光扫过,威严的开口问道:“你们几个在这干什么?”
                      而众宫女彼此偷偷瞟一眼,然后依然垂首敛目,无人敢答六韵的话。
                      “韶颜,你说!”六韵的目光落在一个年约二八,面貌十分俏丽的宫女身上。
                      被点名的韶颜战战兢兢的上前一步,眼光悄悄的瞟一眼六韵,一触及那森严的目光,在这六月天也不由自主的打个寒颤。
                      “我在问你话,韶颜。”六韵的声音仿佛从鼻孔呼出。
                      “是……是……六韵大人。”韶颜垂首畏缩的答道,“刚才……刚才浅云宫的五媚姐姐前来传王的话,说请兰息公子前往浅云宫一趟。”
                      “哦?”六韵眼光溜一眼众人,似有些不明白的问道,“这与你们齐在闻音阁前吵吵闹闹的有什么关系?”
                      “因为……五媚姐姐说时……我们都在……而……而且她又没说让谁传话……所以……所以……”韶颜嚅嚅着,微微抬首瞟一眼六韵,见之面无表情,可一双眼睛却利得像剪刀,不由把后面的话给咽回去了。
                      “所以你们就一个个都争着要去?!然后就在这闻音阁前吵成一团?!”六韵眼一眯。
                      “是……是。”韶垂首小小声的答道。
                      “你们……你们……简直丢尽我们风国人的脸!”六韵玉指一个个点着他们,气得眼冒火星,“自从这个兰息公子住进宫以来,你们一个个做事不是失魂落魄就是丢三落四,时不时还得为着谁去服侍公子而争吵一番!你们是不是上辈子没见过男人?!见着了一个就好比猫见着老鼠,老鹰见着小鸡,口水都快流到浅碧山去了!”
                      “扑噗!”闻得六韵那样的比喻,众宫女不由自主笑出声来,待一看到六韵犀利的目光,赶忙咬唇止笑,只是一个个身躯微颤。
                      “好笑吗?”六韵目光如针般盯在众人身上,“还不快回去做事?!一个个杵在这里,待会儿事没做完,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是,六韵大人!”众宫女齐齐答应。
                      “可是……可是……还没有通知公子王请他去浅云宫啊?”韶颜却在旁小小声的提醒着。
                      “是啊!是啊!不如派我去吧!”众宫女马上附和。
                      “都想去是吧?要不全都去?”六韵脸上也绽出一丝笑容,只是是那种皮笑肉不笑。
                      “不……不要了。”众宫女一见那有名的老虎笑慌忙答道。
                      “那还不快***!想要我扒你们的皮吗?!”
                      “是……”顿时众宫女作鸟兽散。
                      “唉!”待所有宫女离去后,六韵叹一口气,转身看着紧闭的闻音阁,笛音依然悠悠扬扬的传出,完全不受外面的噪音影响。
                      抬步走上台阶,轻轻的推开闻音阁的门,那黑得如墨玉挺立的身影正矗立于窗前,横笛于唇,双眸微闭,那如行云流水般的笛音正清清溢出。
                      “兰息公子。”六韵微微躬身轻轻唤一声。
                      笛音止了,眼眸睁开,一瞬间,六韵只觉得这闻音阁似有明珠天降,满室光华灿目,可也只一瞬间,那种光芒又敛去了,如珠藏暗阁。
                      “六韵大人,请问何事?”兰息微微一笑道,眸光轻轻扫一眼六韵。
                      “王请公子前往浅云宫一趟。”六韵恭敬的道,垂首敛眸避开那样的目光,那纯黑无瑕的眼珠仿佛带着星芒,可照亮人心最深处。
                      “喔。”兰息微微点头,浅笑依然,“多谢六韵大人。”
                      “不敢。”六韵依然垂首,对于那张让风王宫无数宫女痴迷的俊脸她却未看一眼。


                      IP属地:浙江12楼2020-11-25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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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月夕烟这个章节改的实在太多了,我不放上去了行不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11-25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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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月夕烟我几乎能把整章都放上来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11-25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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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兰息公子欣赏风国的‘粪土’!”惜云微微一摆手,请兰息先行。
                            “息恭敬不如从命。”兰息也不礼让,抬步跨入室内,一瞬间,光芒闪耀,刺得他眼睛几乎睁不开。
                            但见室内竟是金山银丘,珠海玉河,一堆堆的珊瑚玛瑙,一堆堆宝石翡翠,还有那不计其数的古物珍玩……即算是出身王家,即算是坐拥金山银山的兰息此时也不由睁大眼睛。
                            “你说这比之华国国库如何?”惜云看着他的表情笑笑道。
                            “唉……华国最富……我得祈、尚两家财富,那已号称半个华国,可你这……比之华国,十倍也有多!”兰息长长叹息着,转首看着惜云,“为何将财富全藏于此?历代以来,风国似乎并未有坐拥天下之意,但为何集藏如此之多的财富?”
                            “坐拥天下?”惜云冷冷一笑,眸光如刺,从兰息身上移向那些珠宝,“在你心中,似乎财富、兵力只与争夺天下有关。”
                            “因为坐拥这个天下是我的理想,这么多年来,我所有的努力都只为它。”兰息并不在意惜云的冷讽,说得理所当然,说得云淡风轻。
                            “所有的一切都为它吗?”惜云也云淡风清的浅浅一笑,似乎对于兰息此言未有丝毫不满,似乎这就应该是他的理由,“难得你这次倒是这般坦白。”
                            “我也从未说过我不想要它,不是吗?”兰息淡淡扫一眼惜云,眸光幽深而平静。
                            惜云微微一笑,看不出喜怒,目光落回那些珠宝上,“风王室之所以集藏如此之多的财富,那是因为始祖王夫的一封遗书。”
                            兰息闻言长眉微挑,眸光落在惜云身上,静待她下言。
                            “杀始帝,报血仇!”惜云淡淡的吐出。
                            “什么?”兰息不由讶然,这历代都可说最与世无争、对东朝皇室最为忠心的风王室竟然留下这样的遗训!
                            “这是为何?”
                            “不知道。”惜云却答得十分干脆。
                            “所以这也就是你们集这么多财富,却从未有过行动的原因?”聪明如兰息自是只要略略一想即能想到原因。
                            “嗯。”惜云点点头,弯腰捡起一颗如婴儿拳头般大的明珠,放在掌中把玩,“据历代风王传下的日志所记,当年凤王逝后,王夫第二年也逝去,那封遗书揉成一团紧握于他掌中,想来也犹疑着是否遗给后人,但未来得及做出决定。他死后,一位贴身侍候他的宫人发现他指缝间露出的一小片纸张,便取出奉与继位的第二代风王,第二代风王继位时才十岁,还只是一个孩子,对于那样一封可谓有谋逆之嫌的遗书,一见之下是一片震惊害怕,但王室长大的孩子自有一份警觉,惊慌之余他立即收藏起来,未曾与任何人说起,即算是当年辅国的四位大臣。”
                            “第二代风王当然不会也不敢生出杀始帝的念头,况且凤王逝后第三年,始帝也驾崩,只是长大后的风王却对那封遗书生出疑惑,而且当年凤王的死因……”惜云瞟一眼兰息,微微一顿道,“你知道凤王死时是多少岁吗?”
                            “好象是三十多岁。”兰息略略偏首一想,“我看过先祖的日志,他为凤王的逝去极为悲痛,曾在日志中记道‘凤去吾心如裂,吾长于她,何长命于她……’,先祖记那篇日志时不到四十,既然他长于凤王,那凤王必也只三十多岁。”
                            “三十六岁。”惜云轻轻抛起手中明珠,然后静静的看着明珠重落于掌中,“对于一个身怀武艺的人来说,非死于刀剑沙场,而是无因的死于三十盛年,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难道你们怀疑凤王之死与始帝有关?”兰息微微敛眉道。
                            “史书上是说‘凤王沙场十余载,虽建盖世功勋,然女子之身先天欠缺,劳碌蚀体,伤病损身,且执国十年,国事辛劳,至心力憔悴,盛年早逝’”惜云轻轻的抓住明珠,然后五指收紧,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便在她手中化为灰沫,“可是凤王是死在帝都,死于秋觐之时!”
                            “所以历代风王虽不敢明恨始帝,不敢明反东朝,但内心里却依然存着仇恨之心,所以集取财富,想着某一天或真杀上金殿为凤王报仇?”兰息猜测着道。
                            “也不对。”惜云笑笑摇头,“若风家真要反东朝,当年宁王之乱时即反了,所以风家反叛之心倒未有。只是对于先祖的死总是或多或少的有着怀疑,对于始帝,或多或少也有着一点怨恨,所以每一代国主都会将国库盈出之数全部转藏,而不似他国一般全收于国库,炫向天下,家国最富,又或是增武力,建新城……不喜争战、无为治国的风王族集了三百多年,便是你如今看到的这些。”
                            “藏起来,等着用得着的一天?”兰息看着她道,“其实你们心底里对始帝的怨比你们认为的要多得多!”
                            “哈……”惜云闻言一笑,呼一口气吹向掌心,那珍珠粉沫便洋洋洒洒的飘落,“不管怨恨多少,今日我风惜云都是立定决心要将东皇朝推倒!让它……”眸光落在地上那些粉沫上,一瞬间迸射出星火一般的光芒,“不管当初凤王的初衷如何,不管历史的真相如何,这个千疮百孔的东王朝都该结束了!就让它就如这颗珍珠一样灰飞烟灭吧!”
                            兰息看着眼前的女子,虽是一身柔美的妆扮,可眉宇间的那股飒飒英气是怎么也掩不住的,其实她是很适合穿那一身铠甲的,那一身遗自当年那位无双凤王的白凤银甲,她是当世的白凤凰!只是……她最想穿的或许……
                            兰息沉默中,惜云目光越过那一堆堆金银珠宝,落向东面石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图上,仿佛想走过去,却又犹疑着。良久后,她终于慢慢走过,目光扫过那一幅画,画上日月共存,那正是月隐日出时,天地半明半暗,而日与月之下还画着两个模糊的影子,似因天光的暗淡而看不清那两人的面貌,那幅画也如画中的景象一般,带着一种阴晦抑郁之情。
                            片段三之新版本:
                            “请兰息公子鉴赏青州风氏所藏的瓦砾”风惜云微微侧身。
                            “恭敬不如从命。”丰兰息也不礼让,抬步跨入石室,霎时,眼前光芒闪耀,刺得他的眼睛几乎睁不开。
                            眨了眨眼睛后,才是看清,石室非常之宽广,其内几乎可以说是金山银丘,珠河玉海,还有那不计其数的古物珍玩……即算是出身王室、坐拥倾国财富的丰兰息,此时也不禁睁大了眼睛。
                            “你说这些比之幽州国库如何?”风惜云看着他的表情笑道。
                            “比之幽州,十倍有余!”丰兰息长长叹息着,转头看着惜云,“历代以来,青州风氏似乎也并未无雄霸天下之意,却何以将如此之多的金银珠宝贮于此处?”
                            “雄霸天下?”风惜云冷诮地笑了笑,目光从丰兰息身上移向那些珠宝,“在你心中,似乎财富、兵力只与争夺天下有关。”
                            丰兰息移步走至堆集成山的黄金前,抬手抓了一把金叶,然后张开手,看着金叶自掌中洒落,“因为我敛财练兵,只为天下。”
                            “哦?”风惜云眉头一挑,“难得你这回倒是坦白了。”
                            “对于江山玉座,我从未隐瞒过我的意图。”丰兰息淡淡扫一眼风惜云。
                            风惜云叹口气,目光落回那些金银珠宝,“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何要将这些藏于此处,我父王不知道,我祖父不知道......这原因大约只有第二代青王----也就是凤王的儿子知道,‘子孙后代,凡国库盈余皆移入地宫’的诏谕是他下的。”
                            “啊?”丰兰息听了也是满脸惊讶与疑惑,“你们真就听从他的话做了?”
                            “你看到这些不就知道了。”风惜云看着也叹气,“每代里除了灾急之时动用了一些外,积了几十代的财富全在这里,真是白白便宜了你。”轻描淡写里,她便已将这地宫里的金山玉海送了人。
                            尽管进入地宫后,丰兰息便已知风惜云之意,可此刻亲耳听得,心中仍是不由得一热,只是他们惯不会那套感恩戴德的,所以他也只是微微一笑,若春风缱绻,眉梢眼角自有柔情潆洄。一笑后,他低头故作沉思状,然后道:“难道是令祖知道今日我要用到,所以早早预备下了?”
                            “呸!你想得倒美!”风惜云闻言反射性地便嗤笑他。
                            “不是早算到了就好。”丰兰息顿摆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从来只有我算到别人要做什么,若被人算到我要做什么可不好。”
                            “哈......”风惜云禁不住笑出声,“你这狐狸,原来最怕的就是被别人算到啊。”
                            这一声“狐狸”是脱口而出,两人一个怔住,另一个却暗自欢喜。
                            “那你说会不会跟凤王的早逝有关?”丰兰息再猜测道。
                            风惜云沉吟,“凤王是当年七王之中最先薨逝的,以年龄来说可算是英年早逝了,而且是死于朝觐之时,她薨后第二年,王夫清徽君也追随而去......”她说着瞟了眼丰兰息,“你为何这样猜?”
                            丰兰息沉默了一下,似乎有些犹疑。
                            “喂!”风惜云催他。
                            丰兰息看她一眼,才颇为无奈地道:“这话也只与你一人说。我以前在我住的宫里想要挖个藏身的地室,结果挖到个玉盒,盒里装的是先祖昭王的札记......”他看着风惜云高高挑起的眉头,苦笑道,“你也别问我为什么昭王的札记会埋在地下,我也不知道。”
                            “你肯定偷看了昭王的札记。”风惜云鄙夷地丢了个眼神。
                            札记大都是个***常记事,有些可以公开,但有些是非常私密的,更何况是昭王的。不过......她扪心自问了下,要是她发现了凤王的札记,会不会看呢?这念头一起,她就知道自己肯定也会看的。
                            “我看之前又不知道是昭王的札记,看了后才知道的,但既然已经看了,挽也挽不回了,不如全部看了。”丰兰息神色里没有一丝羞愧,倒是坦荡得仿佛他只是看了本只他一人能看的书,“当时年纪小,看后也没放在心上,时日久了几乎都忘了此事,直到后来......”他语气一顿,看着风惜云,目有深意。
                            风惜云一怔,脑中一转,便明白了,“是当年你我在帝都皇宫的凌霄殿看了那些画像后,你便又去重看了昭王的札记?”
                            丰兰息点头,“昭王的札记倒也不算多,只有四十七片,只不过每一片都与凤王有关。”
                            风惜云心中一动,也想起当年写月哥哥与她说过的那些个故事,“都记了些什么?”肚子里却暗自嘀咕,怎么自家凤王就没留下什么札记,也记一下那位“风姿特秀,朗朗如玉山上行,轩轩如朝霞举。时人皆慕之。”的昭王丰极啊!
                            丰兰息又沉默了,他虽对于看了先祖的札记无愧,但要来细谈先祖札记的内容却颇感心虚,于是只含糊道:“都是些他们的旧事。”
                            “什么旧事?”风惜云这会儿心里就如猫抓似的,只恨不得自己也能看一看那札记才好。
                            丰兰息瞟她一眼,道:“你我也相识多年,若有人问你,你我之间有些什么事,你如何作答?”
                            风惜云顿时哑口。
                            丰兰息见她不追问了,暗自松了口气,道:“那札记里有一片,看时间是最后一片,记的是凤王死后,昭王极为悲痛,写下‘凤陨碧霄,吾虽生犹死。昔曾誓约,同福祸共生死,然根孽同铸,何偏害凤凰?月残魂断,茕茕独影,人鬼相吊,哀以无绝。’这么几句。”
                            丰兰息一念完,风惜云人也呆住了。
                            “‘然根孽同铸,何偏害凤凰。’这一句显然有蹊跷。”丰兰息道。
                            风惜云没有说话。其实这片札记短短几句话,何止这一句蹊跷,其中还证实了另一件事。这样想着,她不禁望向丰兰息,目光触及他额间的墨玉,顿时心头剧跳。
                            她与他各拥有一片除了颜色不同外,形状玉质都一模一样的弯月玉饰,这些年里也曾疑惑过,只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此时对照这札记上的话,再想想这些都是祖传之物,心中便有了答案。
                            不知这两片玉饰合在一起时,是不是就是一轮圆月?这样想着,她心头便有些欢喜,却更多的是酸涩悲伤。
                            丰兰息见她久久不语,看她神色,便有些明了她的心思,一时亦是情思纷乱,复杂难理。
                            半晌后,风惜云先回神,“算了,先祖们的事都隔了几百年了,谁知道是怎样的。今天带你来,是让你知道这些东西的所在,日后你要如何用,自己安排。”
                            丰兰息点了点头。


                            IP属地:浙江16楼2020-11-25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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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月夕烟这个章节,我就随便截个片段意思一下,就不全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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