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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图文】《恋爱喜剧》(文:小咩 图:Aku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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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老师合作的,非常优秀!
大家一起来啃粮!
作品转自lofter


1楼2020-12-26 21:05回复
    授权图如下:
    文: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12-26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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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12-26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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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作品地址:
        文来自【小咩】老师(LOFTER地址):
        https://xiaomieoa.lofter.com/post/1ece826e_1ca102bc8
        图来自【Mon久_今天睡不醒】老师(半次元地址):
        https://bcy.net/item/detail/6901092548954030340?_source_page=serial_detail


        4楼2020-12-26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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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12-26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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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12-26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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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A】恋爱喜剧 BY小咩
              前言:惠里奈视角注意,文中的忍足全部指代侑士。
              姐姐眼里小侑的恋爱喜剧。
              全文二万七一发完,提前感谢耐心阅读w
              惠里奈三岁的时候,爸妈问她想不想要一个弟弟。惠里奈放下手里正在看的书,盯着妈妈起了变化的肚子思考几秒,淡淡地回答说无所谓啊,正好有个小朋友让我玩儿。
              妈妈侧目和爸爸交换了眼神,笑着把怀上弟弟的消息告诉了女儿。惠里奈点头说我知道啦,重新拿起手边的书翻了一页,仿佛刚才只是进行了晚饭吃什么的闲聊。
              忍足出生在秋高气爽的日子,惠里奈看着护士把皱巴巴的婴儿放到妈妈怀里,瞪大眼睛问为什么他是紫色的。妈妈答你刚生出来也是紫色的呀,旁边的爸爸一本正经地推了推眼镜,解释说那是你们从妈妈身体里出来时受到了挤压,过几天就能恢复正常肤色。
              惠里奈若有所思地说这样啊,完全没有同龄孩子置身这个对话里的迷茫。
              妈妈用和善的眼神招呼惠里奈,让她靠近过来看弟弟。惠里奈接近了襁褓里的忍足,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他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细缝,垂下的睫毛又长又密,明显是完美遗传了忍足家的基因,与此同时他的嘴唇很薄,灯光下反出通透的色泽——这个小家伙是我的弟弟,某种奇妙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来。
              “以后要和小侑好好相处哦。”妈妈的话落在她耳边。
              忍足比起一般的婴儿好伺候,他平时不哭不闹,坐在餐椅里吃辅食不需要大人换着花样哄,躺在摇篮床里乖乖睡觉也不必别人操心。弟弟分走了父母的部分注意力,惠里奈对此没有半点醋意,反而花了很多时间观察婴儿车里的忍足,有时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交叠,她看到忍足瞳孔里一闪而过的笑意,好奇地捏了捏他软乎乎的小手。
              等忍足的活动范围脱离了婴儿车,惠里奈如愿以偿有了让她玩的对象,比如把弟弟固定在自动扫地机器人上面转圈,或者趁弟弟不注意调包他面前的玩具,直到忍足脸上出现生动的表情才罢休,心情愉悦地捏了捏他的脸颊。
              忍足面对姐姐的捉弄束手无策,每次总会苦恼地压扁半边眉毛。
              他们很快有了谦也这个新玩伴,食物链底端从此也有了新的人选。大部分时候是惠里奈玩忍足和谦也,故意抛出某个问题引起堂兄弟二人的争执,然后在边上抱着胳膊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适时地往里面添一把越烧越旺的柴火。惠里奈借此成功挑起没有意义的脸盆憋气大赛,还有堂兄弟之间吃炸猪排盖饭的速度对决。
              其余时候则是忍足依葫芦画瓢儿玩谦也,前几年从惠里奈那里学到的东西终于有了用得上的地方,何况谦也比忍足自己有意思多了。他有次甚至偷偷放跑了谦也的宠物鬣蜥,看到堂弟对着空笼子快急哭了也不吭声,毫无心理负担地把自己从中摘得干干净净。
              但忍足偶尔也会落到下风的位置。他似乎天生平衡能力不是很好,五岁时大胆爬铁架登高从上面摔下来了,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非常讨厌高处,而且他直到上小学前都不会骑自行车,为日后上学期间不擅长器械体操埋下了伏笔。
              当时谦也没少捏着这个话柄嘲笑他,每次来忍足家都要提议到外面骑自行车兜风,出门后轻快地腾空翻上车座,原地绕着忍足转了好几个圈儿,下一秒蹬着脚踏板消失在街道拐角。
              姐弟三人经常溜达到爷爷的诊所,医生护士和病人都知道这仨孩子。
              从明治末期忍足家就开了这间诊所,在这片街坊邻里建立了良好的声名。大家碰到点小毛病都会来这里看病,家里孩子摔伤了也带到诊所上药,伤口处理只花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接下来的两三个小时全部在拉家常,最后送上一盒自家烘焙的红豆饼。
              惠里奈带着忍足和谦也在各个诊室转悠,尤其喜欢钻到谦也爸爸的办公室,观察叔叔如何披着医生的皮和病人交流,办公桌上摆放着哪些没见过的器械。他们仨可以说是在家里诊所泡大的,家用药品的使用说明比成年人都记得牢,装作小大人的样子提醒病人奶奶注意事项,有时还在对话里蹦出几个医学术语。
              他们从三岁起就开始玩扮医生游戏,还是无论多少次都玩不腻。忍足和谦也披上父亲们的白大褂,哪怕半截衣服拖在地上也无所谓,只顾装模作样地拿着听诊器在空中比划,仿佛自己当真变成了治病救人的医生,难题是谁也不愿意扮演病人的角色。
              谦也从长长的袖子里伸出小手,大咧咧地说以后要做父亲那样的医生。忍足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嘟囔说谁会那么早决定未来的职业啊。
              忍足跟爷爷学了一口正统的关西腔,听起来像是手背在身后踱步的老头子。谦也皱着眉毛说你不要再用爷爷的腔调说话了,忍足不以为然地屏蔽了他的声音。
              姐弟三人乐意给同在诊所担任护士的谦也妈妈帮忙,收拾杂物一类的都不请自来,谦也更是巴不得揽下各种跑腿的活儿,来回的速度让人来不及反应。谦也妈妈俯下身子和孩子们说谢谢,除了劝说谦也办事不用那么着急,就是摸着惠里奈的脑袋夸她乖巧可爱。
              忍足和谦也交换了意味深长的对视,用口型吐槽老姐根本是藏起利爪的猫咪,大人们都被她无害的外表欺骗了,这对兄弟难得在某件事情上达成了共识。惠里奈不知何时绕到二人的背后,按下两颗毛茸茸的脑袋撞在一起。
              “哎哟——”他们发出求饶的声音。
              惠里奈坚持只能自己欺负两个可爱弟弟的原则,出了门她比谁都更护着忍足和谦也。忍足这个亲生弟弟倒不用麻烦她,惠里奈眼里他不欺负别的小朋友就不错了。主要是一天到晚不自觉犯傻的谦也,惠里奈时而怀疑他哪天被人卖了还会帮着数钱。
              某次惠里奈无意间撞见忍足一脸嫌弃地给谦也上药,逼问后得知谦也在幼儿园里被大块头的孩子欺负了,还让他在隔壁班暗恋的小女生面前出了丑。
              惠里奈指着谦也鼻子说真没用,第二天放学后跑到谦也班级门口堵人,大庭广众之下硬是把罪魁祸首的男生说哭了,抹着眼泪和谦也赔礼道歉,以后看到谦也都要绕着道儿走。


              7楼2020-12-26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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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干线把忍足一家四口带到东京,窗外出现了密集的高楼大厦,耳边路人的口音切换成了标准语,还夹杂着没听过的地方方言。东京的交通系统很复杂,忍足在地图上用红笔圈出新家和学校,显然是在研究正确的上学路线。
                忍足嘴上说着离谦也那家伙越远越好,实际上刚到新家就开始和他堂弟打电话,抱怨东京这座城市乱七八糟的,还找不到正宗好吃的章鱼烧。
                惠里奈抱着课本从他身后经过,撂下一句明天别坐反电车迷路了啊。
                姐姐的话给忍足下了一个咒,最糟糕的设想全部成为了现实。相反方向的电车里载着同样身穿冰帝校服的学生,忍足绝望地听到电车离站的播报,认识到自己的开学第一天注定要在东京各大车站度过。他花了大半天才找到学校的正确坐标,错过了某场日后被大家津津乐道的开学典礼演讲,却还是在网球场遇见了有趣的家伙。
                忍足到家的时间比预想中晚,天空已经变成深蓝色,家家户户亮起鱼鳞般的灯火。
                他额前的刘海沾在一块儿,衬衣领口也被汗水打湿了。惠里奈从厨房探出脑袋,看忍足把背着的网球袋放回房间,挽起袖子来到厨房给妈妈和姐姐打下手,他在案板上片鱼的动作比平时轻快,嘴里还哼着昭和时代的歌谣曲。
                “你不会回家时又坐错车了吧?”惠里奈笑话他。
                “没有啊。”
                “帮我把这个菜洗一下。——你在学校打球了?”
                “嗯,打了一场。”
                “要加入网球社吗?”
                “大概?”
                “那太好啦,小侑。”妈妈用勺搅拌着锅里的清汤,往里面添了一点儿辅料,“在社团多交点朋友,以后到外面比赛说不定还能碰到谦也。”
                “不知道呢。”忍足把洗好的卷心菜切丝,放到手边的白盘子上备用。
                没过几周忍足带回了网球队的正选队服,例行公事般扔到洗衣机里清洗消毒。惠里奈惊讶地问你们一年级就能当正选啊,忍足点头说是啊,我们部长也是一年级学生,他说网球社要奉行实力主义,只要打败对手证明自己是强者,无论年级高低都可以当正选。
                所以你比赛中输给他了呗,惠里奈一针见血地说。
                忍足一耸肩:“那家伙确实打得不错。”
                他转身进屋带上了房门,过了会儿传出打电话的声音。惠里奈捏着手里的矿泉水瓶,心说最近小侑好像有点新鲜的东西。
                她记忆中弟弟在大阪就没怎么输过球,好几次赢下比赛都没有出汗,挂在颈间的毛巾成了摆设。他打球比较慢热,先是观察对手的套路和弱点再对症下药,即使碰到难缠的对手也不会失去冷静,往往在比赛的白炽化阶段后发制人。
                忍足骨子里有股不轻易显露的傲气,惠里奈本想借机挫一挫他的锋芒,但刚才对话里全无沦为他人手下败将的郁郁不快,反而有种忍足对于那场比赛心悦诚服的感觉。
                忍足这段时间总是呆在房间里打电话,嘀嘀咕咕说上好几个小时。惠里奈纳闷他什么时候和谦也关系要好到这种程度,周末得闲时拿起手机表演漫才兄弟也就算了,每天回家后还要隔着电话线说一晚上的话,以前在老家也没见他们天天相互串门。
                惠里奈帮妈妈把碗筷放到水槽里,洗洁精的泡沫从指缝间钻出来,台面上逐渐叠起干净的餐具。她朝里屋喊了一嗓子,让小侑过来厨房帮忙收拾,结果半天没有动静。
                她忿忿地放下刷好的白盘子,踩着拖鞋大步来到忍足的房间:“小侑,叫你出来帮忙呢。”
                忍足果不其然正坐在床上打电话,背靠着枕头找到舒服的姿势,这画面让惠里奈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忍足被推门而入的惠里奈吓了一大跳,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小朋友。他慌张地捂住手机听筒,生怕对方听到什么似的,惠里奈简直莫名其妙。
                忍足用口型示意姐姐自己知道了,挥着手让她赶快从房间里出去。
                惠里奈不情不愿地回到了厨房,几分钟后忍足终于拉开了那扇栅格门,头顶飘着打雷下雨的乌云。惠里奈还没把搁在他们中间的账本拿出来算清楚,忍足反而率先发表了对姐姐的控诉。“不要突然进来叫我小侑啊。”他拉着脸说。
                “啊?怎么了,谦也又不是没听过。”
                “我没在和谦也打电话。”
                “那你在和谁打电话?”
                忍足沉吟了会儿,“……我们的部长。”
                惠里奈恍然大悟,忍足是被外人听见小名不高兴了。“社团活动结束了还要讨论?我怎么不知道你当上副部长了。”她把洗好的盘子放到沥水架上。
                “不是,迹部他要竞选学生会主席,我是他的竞选秘书。”
                惠里奈愣住了,她从上到下一寸一寸打量着忍足,思考起亲生弟弟被外星人调包的可能性。忍足最讨厌麻烦的事情,洗完头发连吹风机都懒得用,更别提给其他人当副手这种事儿了。惠里奈无法想象忍足担任竞选秘书,光是张贴竞选海报和收集对手情报就够他受的,晚上回家还要和迹部打电话沟通情况,他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撂挑子不干了。
                忍足当然知道姐姐在想什么,小声补充说是迹部非让我做的。
                他一副自己没有拒绝余地的样子,惠里奈却不买弟弟的账,她再清楚不过忍足的脾气,表面上对什么东西都是淡淡的,犯起倔来家里人也拿他没办法,让他把心里憋着的想法说出来都费劲。除非是他自己首先有了一定的主观意愿,否则别人不可能强迫忍足做任何事情。
                不过惠里奈没打算捅破这层窗纸,说不定忍足自己都没察觉到这点。她只是对忍足口中的部长产生了好奇,隐隐约约还有点佩服那个未曾谋面的家伙。
                忍足避开姐姐的视线,心不在焉地收拾起厨房的流理台,像在程序支配下运作的家用机器。惠里奈好笑地拍了拍弟弟的脑袋,说他不会还在琢磨学生会竞选吧。
                忍足坚决地摇头否认,悬而未决的心事浮上来。“——我说话很难懂吗?”他苦恼地问。
                “你是指关西腔?”
                “他好像有时听不懂我说话,有些词儿的意思也理解不了。”
                “就算是东京出身,没听过关西腔也太夸张了。”
                “迹部是在英国长大的,大概只听过标准语吧。”
                “所以,他每晚和你打电话,是为了练习听力?”惠里奈拖长尾音说。
                忍足的眉毛拧到了一起,惠里奈揽着他的肩膀笑起来。


                9楼2020-12-26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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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迹部以压倒性的支持率当选学生会主席,忍足结束了期间限定秘书的工作,根据兴趣选择加入海外交流委员会,假期还有和姐妹学校的文化交流活动。但他维持了和迹部打电话的习惯,晚上如果不是在书桌前听着昭和时代的音乐读小说,就是在床铺里隔着手机屏幕和迹部说话,墙壁上的挂表不知不觉爬过几格。
                  忍足每两三天还要和谦也打电话,惠里奈吐槽他零花钱都不够付每月的电话费,忍足抱着叮当响的零钱罐叹了口气,晚上到了时间照样把手机放到耳边。
                  惠里奈困惑地问他到底在和迹部聊些什么,忍足不假思索地回答是网球社的事情,惠里奈于是旁敲侧击地提醒他普通队员的身份,忍足索性关闭了和姐姐的对话框。
                  忍足有时一不小心打电话到半夜,好几次险些错过早上的起床闹钟,连早饭都来不及吃就匆匆忙忙跑出家门,餐桌边的妈妈无奈地摇了摇头。某次他甚至因为和迹部打长电话得了麦粒肿,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愁眉苦脸,惠里奈实在对弟弟的行为感到槽多无口。
                  惠里奈不久去看了忍足的比赛,冰帝两百人的后援团声势浩大,对手似乎还没站上球场就已经输掉比赛了,让普通观众难免生出几分同情。她终于见到了迹部景吾本人,充分发挥财团少爷行事夸张的人设,硬是把比赛双方入场变成了个人的秀场,张开双臂指挥后援团的应援,阳光跳跃在他金色的头发。
                  “初中生小屁孩。”惠里奈下了结论。
                  出乎意外的是忍足没有在单打上场,而是和一个红头发的孩子组成了双打。惠里奈没想到忍足会上双打的位置,饶有兴致地交叉十指靠着栏杆。红发男生在前场做出杂技般的动作,吸引走了对手大部分注意力,后场的忍足趁其不备拿下了赛点。对手跳到空中试图用扣杀挽回局势,忍足压低身子精准回球到了底线,裁判吹响比赛结束的哨声。
                  不愧是冰帝拥有千种绝技的天才,惠里奈听到他人说。
                  她小时候见忍足打出过巨熊回击,但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被称为冰帝的天才,主要的冲击力来自于前面定语。忍足被贴上这种类似所有物的标签,惠里奈意味深长地抱起了胳膊,她察觉到忍足在和这所学校产生联系,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一桩好事。
                  红发男生后来经常出现在家里,据说是和父亲吵架离家出走到搭档家,少数几次比忍足还更早到家。惠里奈觉得这孩子活泼可爱,从冰箱里端来水果蛋糕给他吃。
                  岳人眼神发亮地舀了一口蛋糕,边吃边吐槽说忍足欠自己的果汁钱不还,还曾经为了抢购特价网球把自己和某个小学生坑进了警察局。
                  惠里奈点了点下巴,脑内浮现了忍足攒满超市打折券的盒子,赞同说这绝对是他会做出的事情,毕竟他和谦也连一元钱的帐都要算清楚。
                  比起惠里奈对岳人的喜欢,忍足倒是对自作主张的搭档很伤脑筋,给他列了借宿期间条条框框的规矩,比如不准在卧室里打电子游戏、不准在熄灯后大声嚷嚷,明显就是担心岳人打扰到家里的其他成员。忍足每次都让搭档在屋内打地铺睡,惠里奈几乎要同情起岳人的待遇,怀疑忍足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弟弟。
                  忍足和冰帝正选都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他初二暑假带着一个长发男生回大阪老家玩,招待朋友打卡了大阪的主要景点和美食,回来时还专门带了特产的芝士蛋糕,给网球队里某个热爱睡觉和甜品的卷发男生,听说那孩子吃了蛋糕后特别喜欢。
                  老实说忍足不是容易融入集体的类型,小时候的成长经历让他更像是无根之草,游离在集体之外保持安全距离,揣着一张扑克脸默默观察大家。但他似乎在冰帝找到了扎根的可能,不再局限在自己狭窄的空间内,而是试探地打开了紧闭的心门。母亲在他书架上看到冰帝正选的合照,用纸巾把玻璃相框擦得一尘不染。
                  谦也来东京比赛时会借宿忍足家里,四天宝寺教练为了省钱把他扔来的。母亲特地做了他喜欢吃的关东煮,看谦也狼吞虎咽的样子让他慢点吃,顺手盛了一碗味噌汤递过来。忍足无语地问他是不是半个月没吃饭了,谦也嘴里塞满了带筋肉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谦也和忍足还是见面就拌嘴,为了微不足道的小事争得不相上下。谦也抱怨东京的交通让人摸不着头脑,车站内跟着指示牌团团转的时间都够他跑到目的地了,忍足反驳说东京也有不错的地方,找不到正确的站台是你自己的问题。
                  眼看忍足对开学第一天坐反电车的事迹选择性失忆,谦也拍着桌子质问他是不是忘了自己关西的出身,当初和迹部打了一场球就觉得来到东京真是太好了,忍足理所当然地说迹部就是很厉害啊,话题突然间推进到了俩人的部长身上。
                  惠里奈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围观这对兄弟关于自家部长的攀比大会。
                  “没有人会比迹部的存在感更强,那家伙是很特殊的,比起来我们都是普通人。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能赢得了迹部,他实力上的进化速度太惊人了。”
                  “白石也很厉害啊,他有着完美的圣书打法,每一球都让对手找不到漏洞。”
                  “噢?迹部在校内可是有专属的粉丝俱乐部,比赛时粉丝们都坐车来给他加油。”
                  “这就是你上次让他挂我电话的理由吗?”
                  “我也不知道他会突然抢我电话啊。”
                  “所以迹部为什么会在你旁边啊?”
                  他们完全没有停止争吵的意思,摆明了是两个毫无长进的小朋友。惠里奈端着茶杯离开了客厅,打算把时间花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10楼2020-12-26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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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惠里奈一语成谶,忍足初三后半期的状态不对,加固了沉默寡言的人设,谁来问话都不怎么搭腔,轻描淡写地敷衍几句带过。他晚上也不打电话了,光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看新买的诗集,耳朵里塞着两个耳塞,旁边放着用了五六年的老式卡带机。
                    冰帝输掉了夏天的全国大赛,大家努力了三年的梦想化成泡影,眼睁睁看着冠军奖杯落到他人手里。惠里奈看了那场四分之一决赛,忍足难得在比赛里露出热血的那面,拼尽全力打倒对手的样子很有意思,想不到弟弟也有失去冷静的时候。
                    但她记忆最深刻的是第一单打,两位小朋友赛前拿头发做赌注的幼稚行为暂且不提,比赛后期漫长的抢七拉锯战更是让人捏了一把汗,双方承载着各自队伍的期待,观众们的视线无法从场上移开半秒。失去意识的迹部凭借本能从地上爬起来,他在球场中央呈现孤独的背影,却没有能够带领这支队伍往上更进一步。
                    裁判宣布了残酷的结果,冰帝的队员们冲进场内把迹部围在中间,虽然这所学校浮于表面的友情感不强,彼此之间却有种若即若离的联系。忍足拦下对面那个小孩儿伸来的剃头器,神情冷峻地撂下一句场外听不清的话。迹部最后主动接过滋滋作响的剃头器,干脆利落地把自己剃成了刺头的发型,惠里奈看着这个倔强的孩子还挺感慨。
                    当时她奇怪的是忍足始终站在外侧,视线牢牢地锁在迹部身上,带着旁人难以言明的情绪,却到底没有穿过前面的队友接近他,像在注视一朵遥远而不可及的玫瑰。
                    惠里奈本来以为败北是忍足这段时间状态不对的原因,但直到秋风卷起满地金黄色的落叶,忍足的状态仍然不见好转。惠里奈忽而想起忍足在人群外看向迹部的眼神,心里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想。她看不下去弟弟低落的样子,终于在某天敲开他房间的门。
                    “你失恋了啊?”她劈头盖脸地问。
                    “我没谈过恋爱。”
                    “还没恋爱就被甩了?”
                    “老姐……”
                    忍足压低声音说,视线移回桌面上摊开的诗集。
                    这种情况下惠里奈没有办法,索性让忍足自己躲在墙角种蘑菇,脑内不知道正在上演怎样多愁善感的故事,心中狼崽也没精打采地耷拉下尾巴。
                    事情的转机比想象中来得快,某天下午惠里奈听到门口传来匙孔转动的声音,从沙发里抬头看到一前一后进来的忍足和迹部,此时距离她上次在家里看到迹部已过去了好几个月。
                    惠里奈刚想打招呼寒暄几句,定睛一看发现俩人好像不大对劲。
                    他们看起来情绪都不太高,而且两人全身上下沾满了尘土,搭配冰帝的正装校服非常突兀。忍足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平光眼镜没架在鼻梁上,鼻尖和嘴角竟然还有血迹。迹部的样子比他稍微好点,起码脸上没留下明显的痕迹,但他卷起袖子的手臂能看到几道伤口。
                    惠里奈吓了一跳,她没听说过冰帝有不良少年的存在,初中生放学回家遭人打劫的概率也不高,眼前线索指向了唯一的答案——他们两个人和对方打了一架。
                    忍足找出橱柜里的医药箱,带着迹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惠里奈听不清他们的具体对话,但可以想象是忍足在给迹部上药,顺便简单处理他自己的伤口。
                    惠里奈不知道是谁挑起的事端,但双方揍人的时候大概都昏头了,手下动作也不考虑轻重。从表面的伤势看来迹部是占了上风的那位,或者是忍足下手自动避开了某些位置。
                    ……小侑怎么打架都不行,惠里奈忍不住吐槽。
                    他们在房间里呆了一个多小时,隔着堵墙听不到任何动静。爸妈这周正好回关西老家小住,惠里奈用冰箱里剩下的食材做好晚饭,来到里屋敲了敲忍足房间的门。她想着这俩人也许还在怄气,填饱肚子再算清这笔账也不迟。
                    谁知忍足和迹部若无其事地从屋内出来,仿佛先前剑拔弩张的气氛都是错觉。忍足抱歉地和惠里奈说麻烦她一个人做晚饭了,待会洗碗的活儿交给他就好。
                    迹部跟在忍足身后来到餐厅落座吃饭,他们身上各处伤口已经妥善处理,脸上的灰尘也洗干净了。抛开芥蒂握手言和倒是其次,两人相处的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饭桌上他们话都说的不多,刻意无视了客厅里站着的那头大象,机械化地把饭菜送进嘴里完成咀嚼,灯罩透出的光线落在发顶。迹部不时用余光偷瞄忍足,连回答惠里奈的问题都慢了半拍,估计是大脑处理器打开了多个窗口。
                    “迹部君今晚要留宿吗?”
                    “……啊,不会打扰到你吧?”
                    “没事,我晚上可能还要去趟实验室。”
                    忍足聚精会神地对付面前的鳗鱼饭,偶尔几次视线和迹部交叠后迅速移开,长睫毛在眼眶下方投出阴影,像是在刻意回避什么似的。
                    迹部喝完碗里的汤意犹未尽,抬起眼皮盯着方桌那头的炖锅,忍足接过他的碗想再盛出一份汤。他们在空中若有似无地碰到对方的手指,交接碗的动作几乎成了一组慢镜头,当事人在整个过程里毫无自觉。
                    恋爱的酸腐气息扑面而来,惠里奈觉得自己的头顶亮起了灯泡。


                    12楼2020-12-26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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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一下!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0-12-26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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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运工最后要说:贴吧非常喜欢吞文,这篇文真的写得非常治愈和感动,而且是姐姐的视角,大家记得去老师的LOFTER看!图在半次元和LOFTER都有!
                        再次——
                        原作品地址:
                        文来自【小咩】老师(LOFTER地址):
                        https://xiaomieoa.lofter.com/post/1ece826e_1ca102bc8
                        图来自【Mon久_今天睡不醒】老师(半次元地址):
                        https://bcy.net/item/detail/6901092548954030340?_source_page=serial_detail
                        谢谢!


                        19楼2020-12-26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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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被删楼了,百度真讨厌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20-12-28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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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2-07-03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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