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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p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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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12月31日。新年就快到了,在这里先祝各位吧友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我这个帖子是发表自己的原创小说用的,本来5月份就开始写,因为一些事请拖到现在才写完
(拖延症晚期实锤了)。终于写完了,还是高兴的。为此发到贴吧,旨在分享一下我的喜悦。反正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人看,就当发着玩了。要是各位吧友感觉写的还行,或者有什么想吐槽的,欢迎评论以及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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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2020-12-31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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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p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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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各位读者,大家好!这里是《文文新闻》的全新特约专栏“幻想物语”。我是编辑犬走椛。你要问我这个放哨的家伙为什么接了报社的活,那说来就话长了。还不是文大人,一心想要增加报纸的销量,特意加了这么一个专栏博人眼球,还硬把我拉过来做编辑。本来我想拒绝—---我可不会报社那套工作。结果文那家伙说什么‘反正你工作也很清闲,天天找河童们下大将棋。妖怪之山也很难有特殊的状况。你还不如来我这干干正经事,我会付你工钱的(鬼脸)’。我不禁陷入了沉思。。。。这些年妖怪之山确实没什么风浪,再加上我摸鱼的事情好像被发现了(😓)。。。有把柄在她手上,不想来也得来,反正多少有工资,干一干也不亏。于是呢,我犬走椛“光荣的”成为了《文文新闻》专栏的编辑(😀)。
那么,今天给大家介绍这一专栏的目的,是为了让大家积极投稿,把一些生活当中的故事,趣闻什么的,写成一些故事,投到我们编辑部。我们可以帮助您刊登在报纸上----自己的文章能登载在刊物上的感觉一定很棒。如果您的文章读者好评多多,还可以成为本报“特约作者”,享受更高的稿酬哦!
好了,接下来我们看看今天的投稿。。。是博丽灵梦小姐带来的。。。。日记?!
额。。。虽然是“生活中的故事”,但是这样没什么修改就发过来。。。。我们有点困扰呀。(😓)备注写着:“快入冬了,想为阿吽换一件新棉衣,所以需要稿费,什么时候能寄给我呢?”看来还是缺钱才打起了投稿的主意(emm)。
虽然这次发布有点潦草,但是毕竟是刚刚添加的专栏,而且投稿的人也只有灵梦一个,就只能先用这篇文章了。。。那么,正片开始,如果对我们的专栏有任何意见或建议的话,请留言到邮箱(感觉这种展开。。意见不会少。这专栏还能继续做下去嘛?)
7月28日 晴
夏天的夜晚,是我最喜欢的。
因为只有夏天的晚上,在神社前的台阶前坐下,才能听到草丛中的虫鸣声。
我的确喜欢虫鸣声,从小就喜欢。依稀记得夏日的烟火表演结束后,耳膜重新适应了神社原本幽静的环境,能听到的就是这种虫鸣声。每到这个时候,紫就会催促着我回去休息。而我呢,由于观看焰火时的兴奋情绪还没有过,往往会央求紫再多呆一会———虽然焰火已经结束,取而代之的只是漫天的星光以及独自悬挂在空中的月亮婆婆,和这草丛中小生物的爱情奏鸣曲——即便是这样,我也愿意借着星光和月光,拉着紫在神社前的台阶上坐下,一起吹吹风,听一听虫鸣的声音。
后来这仿佛成了一种习惯,每次焰火结束后,我们都会一起坐下,听一听天然的交响诗。这个习惯甚至延续到了现在。只不过一起看焰火的人,或者说妖怪们,从只有我和紫一人一妖,变成了了现在这种“无论是谁都愿意来神社看焰火”的情况。
说起来,我身边的人,变化真大呀。。。。。不论是从数量上还是性格上。
唯一不变的,恐怕只有夏日的焰火,以及这陪伴我长大的虫鸣声了。
下一次的焰火表演,好像也快了呢,我这样漫无目的地思索着。每次坐在台阶上,望着远方或者星空,好像都会进行这种收不住思绪的遐想。
“喂,灵梦。你又坐在这里呀。”阿吽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的思绪被这一声呼唤打断,回过头望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只见阿吽抱着一个有点陈旧的塑料球,笔直地望着我。
那个塑料球,好像是我之前送给她玩的,我小时候玩的球。虽然球本身挺旧的,但阿吽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天天抱着不撒手。
说起来,我小时候好像也很喜欢那个球呢。是谁给我的来着?好像是紫,但又好像不是。我常常会产生一种“我小时候还有其他人经常到访神社,而且对我十分友善”的错觉。虽然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的童年真正常来神社的除了紫以外,也就是魔理沙了。而以魔理沙当时的性格是不可能有胆量送别人东西的(😀她以前真的是个胆小鬼,跟现在大不一样)。那么这个球只能是紫,或者是霖之助送的。大概再不会有别人了吧。。。。。
这么一看,我的童年还真是冷清呀,哈哈哈。
“灵梦,你好像很喜欢坐在这个地方诶”阿吽走到我旁边,坐了下来,“我经常看到你坐在这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坐就是老半天。”
“我呀,在听虫子的叫声哦。”我向她解释道,“我可是从小就开始听了呦。”
阿吽毫不避讳的望着我,我甚至能看到她眼中月亮的倒影“从小就听?就像焰火结束之后大家在一起闹的时候那样吗?”
“嗯。。。也不完全一样。当时可没现在这么热闹。只有我和紫两个。就像现在咱们俩并排坐着,一块看星星一样。”
“欸?看星星嘛?”阿吽把头转向远方的天空。星星的光在一闪一闪的跳动着。月光洒下,周围虽然是黑夜,但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并不那么暗。这“并不怎么暗”的环境让我有些迷离,思绪又飘忽到了过去。
小的时候跟紫一起赏月听虫鸣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两人并排坐着,仰望着星空。星空好像永远也不会变,它只是在天上看着地下的芸芸众生,而地上看着天上星星的人,却变化了。
“灵梦,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不太高兴呀。。。”我正在独自神游之时,阿吽拽了拽我的衣角,我转过头,发现她在用一种担心的神色看着我。
她总是没法隐藏自己的想法,情绪好像时常保留在脸上。
“不太高兴。。。吗?”我喃喃自语着,忽然想起我好像也同样对紫说过这句话。那是在我很小的时候了,但因为紫那次露出了少有的悲伤神情,我才会记得那么清楚。
那好像也是一个夏夜,在看完焰火之后的事情,我实在是记不清细节了。
“灵梦,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到神社的台阶这坐着呀?好像你不听虫鸣的时候也经常来这里坐一坐诶。”阿吽还是好奇我喜欢坐在台阶上这件事。
“这算是一种习惯吧。。。我是说从小的习惯。”我这样回答着,脑中却再次产生了那种奇怪的感觉——一种非常奇怪的焦虑感混杂着一种亲切感,就像是小时候等待着紫来看我的时候那种感觉。
对,好像就是等待的感觉,可我在等待着什么呢?人?或者是某个物?
作为博丽的巫女,我的直觉一致都很敏锐,有预感的事情几乎都会应验。而唯独这种“等待的感觉”,虽然我不止一次的感受到过,却从没有应验过。
我只能把这种现象归结于“预感失败”——博丽巫女也是人类,灵力再强也不是什么事都能预感的准的——得到这一结论让我安心了许多,但多次感知却一次也没应验的情况实属罕见,也时常让我疑惑。
然而阿吽可没什么耐心让我继续疑惑下去“小时候的习惯?话说我还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小时候有意思的事情呢,说一个嘛,就当睡前故事了o(*^@^*)o”
有是喜闻乐见的“睡前故事环节”呀。我叹了口气——这几乎已经是阿吽每晚睡觉前的必修课了。
“小时候。。。有意思的事情呀。。。”我沉吟了一会,似乎并没有找到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倒不如说,我对小时候的记忆十分模糊,甚至于无法连成一段什么故事之类的。有的只是一些片段和记忆深刻的碎片,将它称为“破碎的记忆”很恰当也说不定。我一边沉吟着,一边望向阿吽,后者正在用一种非常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是在向大人祈求糖果的孩子一般。这种神情让我连抵抗的心情都已经没有了——我并不想让她失望,但是好像又确实讲不出什么。便只得一边回忆一边说,想起什么就是什么,漫无目的地讲了。
“我对小时候地记忆已经不多了,只能记得一些片段。我好像从记事起就在这座‘博丽神社’之中生活。而且小时候认识的人并不多,紫算是跟我最亲近的一个了。如果按照现在的标准来说,紫应该算是我的‘监护人’吧。她对我的照顾可以用‘无微不至’来形容。甚至于生活中的一些小事,有的时候我自己明明可以做到,而她就是要帮忙。因为她对我的照顾实在太过细致与宠溺,我甚至在一段时间内对‘金色头发的人’会产生没有来由的好感和依赖性。是不是感觉很不可思议?”我转过头看向阿吽,发现她依旧抬头望着我,十分认真地在听我讲着“实际上没什么意思地回忆”。我没想到阿吽连这些事都会感兴趣,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既然她喜欢听,那我就继续讲吧(这孩子还真好糊弄呀😓)。
“你可能会感觉我有点夸大其词,不过事实就是这样。我一度将她当作‘无所不能的神明’来对待。因为她真的什么都会做,什么都会帮助我。在我的认知中,‘无所不能’真的是最适合形容她的一个词了。只要待在她身边,我就会感到很安心,觉得自己是绝对安全的。我虽然忘记了大部分童年的事情,但是这种‘安全感’以及‘信任感’一定是永远不会忘记的。我曾经问过紫,是不是不论我遇到多大的困难,多大的危险,她都会过来帮助我。紫那个时候时候明显怔了一下,随即冲着我笑了笑,说‘那是当然的’。那个时候我每一天早上都会看一看,紫是不是在神社内——这听起来好像有点神经质,但是我那时对紫的依赖,真的达到了那种程度。只要紫不在神社里,我就一定会哭着到处找,直到找到了她为止。。。”
阿吽不禁笑了起来:“你小时候还有这种经历呀,感觉跟你现在给人的感觉完全是两个人嘛”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阿吽也把身子向我这边挪了挪:“之后呢,找到之后又怎么样了?”
“找到之后呀,我就会直接扑到紫的身上,一步也不愿离开——可能是想找到只有与她在一起时才会感受到的‘安全感’吧。说实话,我小时候真的很怕寂寞,很怕一个人的孤独生活,就好像我的安全感被什么剥夺了一样,只要我离开了最信任的人,我就会感到极度的害怕与不安。紫其实也很清楚这点,所以那些日子,她都会尽可能地多陪我,以安抚我挺脆弱的精神——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的精神的确挺脆弱的。博丽的巫女年幼时竟然会胆小成这样,这要不是我说的,恐怕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吧。”
“那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勇敢的呀?”阿吽又冒出来一个问题,看起来她已经完全被我的“无趣故事”吸引住了。
“勇敢倒是谈不上,倒不如说是更自信了。”我思索着怎样回答这个问题,“你看到的勇敢,可能就是我再退治妖怪的时候吧。我只是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才敢于去做没有实力的人不敢于去做的事情。”
所谓恐惧的来源,一是未知,二就是实力差距以及自保能力的悬殊了。
要说我完全不恐惧,也是不可能的——虽然恐惧感确实必儿时要低很多,但是仍旧有目前值得去恐惧的地方,我回头望了一眼神社门口的赛钱箱——现在异变也不多,参拜客倒是越来越少,明天赶集的钱还不知道够不够呢。。。。这恐怕是目前最恐怖的恐怖故事了(😓)。
“实力自信?你那么强我感觉没自信才怪了。”阿吽撇了撇嘴——她确实对“我的实力”这件事有点发言权。
“呦,还记仇哪?”我朝阿吽笑了笑,随即用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不许记仇,不许记仇(😀)。”
“唔嗯!”阿吽眯起了眼睛,朝后稍微躲了躲,“你到底是怎么练成那样的呀。。。别闹了哈哈哈。”
“怎么练成的。。。不如说经历了很多关于巫女的必要训练吧”,我尽量采用阿吽能听得懂的方式解答。“像是一些基本的术式,咒法;在上升一个难度的话有内功,结界术。。。反正有很多啦,在你看来肯定是稀奇古怪的,毕竟妖怪天生具有妖力,肉体强度也要远强于人类,根本不需要什么修炼。。。”
想想也真是犯规呀,妖怪的实力。不过我作为博丽巫女,有时候实力恐怕比妖怪还要恐怖,到底是谁犯规也确实不好说。
“听着好辛苦呀。。。”,阿吽撇了撇嘴“既然人类这么修炼这么麻烦,那紫为什么一定要选出一位‘人类巫女’?她自己处理结界不好吗,既然她的结界术那么出神入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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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2-31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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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p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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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呀,紫曾经提到过”,我想了想后回答道:“在我很小的时候。”
二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经过任何修行,只是单纯的在享受童年而已。然而有一天晚上,我在不经意间听到了紫和蓝的对话。。。”
阿吽的表情稍微严肃了一些,眼睛睁得更大了,似乎在专注地听着我的话。
“那个时候的我只知道玩,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世界对于我来说也是祥和且安宁的。紫更是对我倍加呵护,让我的童年几乎没有坎坷。然而就在那天晚上,蓝对紫说的一番话,彻底改变了我对世界的看法——恐怕真正的世界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美好,只是紫在全力维持着这种‘美好’而已。”
“蓝在紫面前总是谦卑而严谨的形象,那次谈话也不例外。”
“紫大人,结界似乎又不稳固了,虽然我在极力稳固,但是仍然没法阻止结界向崩坏的方向发展。您看,博丽巫女的选举是不是该。。。”
“我知道你的意思”,紫打断了蓝的话,表情凝重,而又带有一丝忧愁“合适的人选,你找到了吗?”
“没有。。。或者说,那些候选的人类,都没法通过测试。”蓝似乎很不愿意讲出真相,但是仍旧咬着牙道出了真实情况。
“呼——”紫叹了口气“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紫大人!”蓝似乎下定了决心,忽然俯下身,深深一躬道“请您,让那孩子,接。。。接替博丽巫女职位!”
“蓝的这句话定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来的,我能明显看出蓝在颤抖——说错话可能就会被主人责罚,而从她的反应来看,这句话一定是会让紫勃然大怒的那种。”
“紫的性格其实很古怪,我的记忆里除了我之外她真的很少对身边的人报以笑容,即便是笑,也并不是真心的那种。所以即便两人是主仆,紫在蓝犯下了重大错误的时候还是会加以相应的惩罚。而这一次,从蓝的动作上来看,怕是触动了紫的逆鳞。。。”
“我不禁闭上了眼睛,心下想着如果蓝收到责罚,就上前劝阻一番——有时我的话其实有一定作用,希望能以此避免,哪怕减轻紫对蓝的责罚也好。然而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样。紫并没有说什么,而只是平静的回答道:“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很遗憾,我想没有了。”蓝用有些颤抖但十分坚决的语气回答着,“因为只有那个人的女儿,才能真正使用阴阳玉。”
“这样呀。”仿佛是早已知晓这一结果一样,紫对这一结果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和意外,“确定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是的,如您所见,的确没有别的办法”蓝仍旧低着头,但语气也仍旧坚定而又带着些许颤抖——她或许还是很害怕紫的责罚,而又无法向主人隐瞒,只能道出实情。
不得不说,蓝是个忠诚的式神。而对于这种忠诚,紫好像往往表现出一种淡漠的神情,好像这是蓝应该做到的一样。
式神的任务,就是绝对服从主人的任务与要求,至少我那时是这样理解的。
紫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蓝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闭上了眼,但仍旧保持着之前鞠躬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而紫就这样径直走向了蓝,把双手搭到了蓝的肩上说到:“用不着那么拘谨了,你做的很好。”
“欸?”蓝有点诧异,恐怕平常发生这种“办事不力”的情况,会受到挺重的责罚吧“您这是?”
“我说,你做的很好,幸苦了,蓝。”紫竟然笑着回答了蓝的疑惑,这让蓝有些始料不及。蓝向后退了半步,发现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便缓缓抬起头,看着紫——我没法解释蓝当时的心里究竟是怎样,她的表情有惊疑,有恐惧,也还带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与感激。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紫笑着说道,仿佛忘记了刚才的坏消息“还有一件事,明天的早餐,我想吃油豆腐,能为我准备一下吗?”
蓝露出了一种放松的表情,好像身上的重担一下子写下来了那样:“是的,紫大人,我这就去。。。”
“你先回去歇息吧,今天工作了很久,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忙,可别累垮了,你要累垮了,以后谁给我做饭吃呀?”紫就这样半开玩笑地说着,拉开了一道隙间,将蓝送了进去。
蓝有点受宠若惊,又有些疑惑地进入了隙间。紫旋即关闭了隙间的出口,叹了一口气,回过头转向了我这边:“灵梦,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我一惊,之后便老老实实地从旁边走出来,问道:“大结界又出什么事了吗?你明天是不是又在外面,不在神社呀?”
紫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一脸凝重地看着我,然后问道“灵梦,你想做巫女吗?博丽神社的巫女。”
我有点惊讶,不明白紫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巫女?做巫女好玩吗?”
紫皱了皱眉,而后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对我说到:这并不是咱们以前玩的游戏,这是一份职业,到没有好玩不好玩这一说,应该说如果灵梦成为了巫女,就是大人了。“
“大人?”我当时对成年这个概念还很模糊,感觉“长大”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而有对长大有一种焦虑与不安。但总体来说,“成为大人”的期待感还是相比“对未来的迷茫”对我更具诱惑力。“是不是成为大人之后,就有更多好玩的事情了呀?”
至少吃糖能吃到饱——我当时真的是这样想的。这么看长大或者变成大人还是挺值得的。
紫听了我的话,摇了摇头道:“不是那么简单的,可能一些日常的结界护理任务,你也需要做,包括妖怪的退治工作,这是个很艰苦的工作,你可得想好了,在下结论。”
其实紫可能并不知道,她这些话对我成为巫女的决心更强烈了——我当时的想法是:如果可以参与结界的护理工作,就可以每天跟着紫到处跑了,就不用一个人在神社孤单的等待紫回来了。至于妖怪退治,我完全想成了与魔理沙玩的“妖怪退治游戏”——每天都能玩类似的游戏,那该多开心呀。
现在回忆起来,当时的我也真的是有够傻,自己往这个危险的行业里跳(😓)
“也就是说,你成为巫女,完全是一个偶然喽?”阿吽这样问道,”是紫希望你成为巫女,然后你就成为了巫女,对吗?
也不完全是,当时我能感受到,紫并不希望我成为巫女。甚至让我再三考虑,就好像希望直接禁止我当巫女似的。而我因为糖果和游戏,以及能与紫一同工作的条件实在太过诱人,说什么也要成为巫女——现在看来,那只是我自己的想象而已。而之后的事件证明,巫女并不是一个什么好的差事,甚至于会很危险。
紫听了我的话,并没多说什么,又或者是说了什么我忘记了。我唯一只记得那天晚上好像并不很晴朗,光线也并不充足,我并不能看清紫的表情。我们俩好像就这样相对站着。我仰着头,希望能看到紫的表情,然而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模糊地望见紫的肩膀好像抽动了几下,而后又是良久的寂静。也不知过了多久,紫俯下身拉起了我的手,有点机械地,又有点像喃喃自语一样地对我说到:‘咱们回家吧,天太晚了,明天或许又有的忙活了。。。’
也就是从这开始,我的修行生活开始了。
第一次的修行安排在了那一晚之后的第二天——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来得那么快。我正在享受早餐的油豆腐的时候,紫突然问我:
“灵梦,阴阳玉你一直带在身边吗?”
我有点不太理解紫为什么要那么问,但还是把阴阳玉拿了出来:“我一直带着的。”
不得不说,紫一直让我随身带着阴阳玉,然而我并没有看出这块巴掌大的小石头有什么新奇的地方——这不得不说是一块宝玉,然而色泽却及其不规律,通体红白相间,但是中间好像被人工划开一般,将红色与白色一分为二;而在白色中又有红色,在红色中又有白色,就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图案——我也并不能说清这究竟是什么,但是这块玉倒是很润,握在手里好像有温度一样,而且夏天如果在身上带着这个圆滚滚的小球,能保证蚊虫不近——这或许是当时我认为的阴阳玉的唯一用途了。
“嗯,乖孩子。”紫笑了一下,接过了我手里的阴阳玉,在手中摩挲了几下,也不知用了什么魔法,阴阳玉竟然忽地跳了起来,并飞到我身边静静地漂浮着。我当时已经看傻了,一句话都说不出——不如说眼前看到地景象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了。我用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漂浮在空中的小球,阴阳玉好像是得到了指令似的震动了一下,悬即绕着我飞了一圈,好像有生命一样地又凌空跳了两下,这才静止不动,悬停在了原来地位置上。
我开始十分惊异,甚至可以说被下了一跳,但是之后恐惧就直接被好奇与兴奋代替了——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不起眼的“驱蚊器”居然有这样好玩的一面。
“这是。。。怎么做到的呀”,我有点崇拜的看着紫。这种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我当时的认知范围了。同时我又有点期待“成为巫女”这一未来了。“我也能做到让阴阳玉漂浮起来吗?”我这样问道。
“哈哈,当然可以了。”紫笑了笑,“不如说,这只是巫女能力中最基础最基础的一个呢。”
我当时很讶异,但心中的期待感不由得又再次提升了。
紫看着我兴奋的表情,淡淡的笑着。但是这种笑容里又带有一些说不出的苦涩感。就好像是在期待着一种本不应该期待的东西一样。我至今也没明白,紫在刚刚教授我“课程”时,为什么会有这种“复杂的心情”。这件事情我现在其实是越想越奇怪的。
不过当时的我,虽然注意到紫表情的变化,但并没有多想——我那时已经完全沉浸在“成为巫女”的幻想之中,巴不得赶紧让紫教我巫女所需要的一切技能了。
“后来,紫便开始教授我有关巫女的一切,祭祀的规矩,灵力的修炼与培养,结界的维护与保养工作。。。”我顿了一下,看向了阿吽,“当然,还有妖怪的退治方法。”
“唔。。。”阿吽有点赌气似的撇了撇嘴“怕不是这个你修炼的最好吧。”
“哈哈哈,那可不是,不如说这个项目是整个修炼中最难的一环。需要用到的灵力很多,并且需要极高的操控技巧。光一个‘梦想封印’我就练了整整一年才得以大成。更不用说什么八方龙杀阵、二重结界之类的。每一个我都废了不少功夫才得以练成的。”
之于“梦想天生”这个技能,我到现在也才摸到了入门的技巧,虽然这一招看似容易,实际上发挥真正的效力却很难,我目前最多也只能发挥5成而已。
阿吽缩了缩脖子:“五成就厉害到这个地步。。。完全练成恐怕真的无人能敌了吧。。。”
无人能敌。。。吗?我这样想着。说到底我真的需要做到“无人能敌”这个水平吗?这些年刻苦地修炼,经历了许多死战,意义究竟何在呢?我自己又有了什么改变呢?不如说,为数不多地改变,也大抵只有神社变得越来越热闹,以及我自己变得偶尔有些“自信过度”罢了。
在别人眼里,至少在人类眼里。博丽的巫女大人那是为了乡里不受妖怪侵扰而做出巨大贡献的守护神一般的人物,与神明并驾齐驱。但其实我只是在很简单地完成自己的任务罢了,并没有高尚到有“以维护乡里治安为己任”的程度。说起来,不被当作“人类”来看待的“人类”似乎也有不少,我只是恰好的成为了“其中之一”而已。
或许“强势”这个词已经成为了我性格的一部分了吧。。。其实本不是这样的。。。。
“灵梦,灵梦!”阿吽的声音又将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你第一次用出退治妖怪的时候,是不是心情特激动,有一种‘终于练成了呢’的感觉呀?”
“第一次退治妖怪吗。。。。”某个记忆深处的东西忽然涌入了脑海——第一次使用梦想封印——让我精神一颤。那的确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你确定要听吗?那几乎是我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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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2-31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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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我小时候天性爱玩,幻想乡中我所能知道的每一个地方,都会不管不顾地去探索一番。有时候紫会阻止我到一些地方,说那些地方小孩子不该去,容易迷路,更有甚者还有妖怪作祟。。。。。。妖怪是会吃人的,这一点我从小就深信不疑——至少从紫那里,我听说过她的一位故人,就是被妖怪吃掉的。这让我小时候对‘妖怪’这一词感到害怕不已。紫在说起妖怪的恐怖时,总是绘声绘色,好像她自己亲身经历过妖怪的攻击一样。在这种好似恐怖故事般的熏陶之下,我越发对妖怪的存在感到恐慌。紫所说的‘不能涉足之地’也成了我外出探险是的绝对禁区。而就妖怪本身,我心中也自发的描绘出一种不可名状的,青面獠牙的怪兽模样。”
“这或许也是我不安全感的来源之一,在太阳下山之前,我一定会准时回到神社,不敢在外逗留太久,生怕黑夜中有什么东西窜出来,把我吃到连骨头都不剩。。。。。。人类的恐惧是妖怪们赖以生存的关键因素,而人类的恐惧,大抵来源于未知,黑暗就是‘未知’最最实在的体现。”
“不过,随着我学习了许多‘退治方法’之后,对自己的信心增加了不少——我竟然开始相信,自己有能力击败这些外强中干的家伙——紫教给我的招式都很强,而我被认为‘修炼的很到位’——这是紫的原话。我逐渐有些飘飘然了,感觉自己什么都能做到,任何妖怪都拿我没辙——虽然当时我仅仅修炼了一个月而已。”
“我开始无视紫的警告,探索起了那些未知的禁忌区域。不得不说,我前后去了有一个礼拜,发现了不少新奇的事物,而唯独没有见到的,就是妖怪。我渐渐开始在心底有些不屑于紫的‘过度夸张’,心想这些地方也不过如此嘛,有什么危险?或者说,我也有刻意想去这些地方进行探险的冲动。”
“要说我这一星期里最大的收获,就是结交了一位不错的朋友。那是在人里附近的一座山上——当地人认为那座山不吉利,夜晚会有鬼怪出没,所以没有人敢上山。但就算这样,也有胆子大的人敢于铤而走险,砍一些柴或者摘一些野菜、蘑菇之类的,而也并没听说这些人出什么事。”
“我那天也并没有做什么特殊的驱魔准备,就直接上山了——毕竟,没什么危险嘛。发现远处有一片蘑菇,每朵都饱满,水灵(早上露水还没散尽的缘故),而蘑菇地中(现在想想,怎么可能有野生蘑菇这么排布整齐的呢?)一个小女孩正在费力的将一簇蘑菇从地里拔出,塞到几乎已经满了的篮子里。汗水从她的头上滴下,在朝阳下闪着光。”
“我很好奇这座山上竟然会有人在——毕竟大伙都或多或少对这山有些忌讳,就算来也会选择中午——除了像我一样的怪人以外。
“那女孩一开始并没注意到我的存在,只是在自顾自地摘着蘑菇,而蘑菇几乎都要满出来了,她却完全没有要停手地意思,仍旧机械地操作着,甚至于为了装下更多蘑菇,把篮子中的蘑菇使劲下按。”
“‘喂,蘑菇快要掉出来了哦!’我忍不住出言提醒”
“她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身子明显颤了一下,四下张望了一下,看到我之后,像是兔子一样,向着下山的方向跑走了。”
“我不禁有点奇怪——我有那么恐怖嘛(笑),然而我追过去后才发现,她早就跑没影了,连一点踪迹都找不到。这让我多少有点沮丧,但是多少也有了目标以及一些好奇——那女孩是谁呢。。。同龄人里并没有见过,或许能和我一起冒险呢——我曾经问过魔理沙愿不愿意来,可那家伙当时还是胆小鬼,不敢进行这种‘玩心跳’的活动。要是现在的她,怕不是我不说都会跟来(😀)。
“此后,我几乎在那一周的每一个早上都会过去,找她并伺机跟她搭话。第二天她的反应要比头一天稍微主动了一些,至少见到我不跑了,但仍然不爱理人。直到第三天,第四天,她才愿意跟我搭上两句话。转机出现在第五天,她竟然主动跑过来跟我说话,也没有了之前的那重拘谨感。就这样,我们通过聊天成为了朋友——小孩子交朋友好像十分容易,而且也没有那麽多的外在因素,唯一的原因大概就是能在一起玩而已。”
“她叫祈熙,是人里一个有名富豪的佣人。那家老爷听说山上的蘑菇煲汤味道鲜美,就命令她每天早晨太阳快出来的时候上山采蘑菇,天一亮就回去,给主人准备早饭。这样一来,我就大概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像我一样选择这个时间来这座‘被诅咒’的山上了。后来我又问了问关于这座山的传说,有关山中鬼怪和诅咒的事情。和人里流传的说法不同,祈熙说并没有听说过有关鬼怪的任何叙述,反而是人里的居民经常来这里祭拜,例如来年丰收,生意兴隆之类的;而这座山的山神非常灵验,只要去山神庙摆上供品,并说出自己的愿望,愿望就一定能实现。人里有许多人就是靠着祈福,发家致富,成为了乡里首屈一指的人物。”
“后来,我们又聊了很多东西,而祈熙必定会在太阳完全升起之前离开,我每天的冒险活动也就渐渐变得规律了起来——早晨天还没亮,我就必定会出门上山,找我的朋友一起玩,而她也会在同一个地点等着我——她好像总是比我先到,而且无一例外,每次都在采蘑菇。这样大概又持续了一周左右。对于紫那里,我只是说每天早上出门散散步,早饭回家吃,便出门了。而紫也并没有过多干涉——毕竟我每次回来的都很准时,想必她也没有过多的担心吧。毕竟要是让她知道我私自上山探险,恐怕她会生气吧。”
“有一回,祈熙问我‘你有什么想实现的愿望吗,灵梦?’愿望?我依稀想起来山神可以实现人们的愿望这件事,想了一想,刚要说出来的时候,祈熙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千万别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要好好的将愿望传达给山神大人,就需要贡品。这样,今天夜里,你上山一趟,我会告诉你具体的许愿步骤的。’‘夜里上山?为什么呀?明天早上不行吗?’‘夜里许愿最灵验哦,灵梦的愿望呀,一定能达成的。’”
“这回,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有关于愿望的问题,究竟许什么愿望,拿什么贡品。这几乎影响了我一整天——包括修炼的时候。紫甚至于问我,发生了什么事让我这么高兴。我自然是不敢说的——半夜上山更是紫严令禁止的,虽然我认为危险性并不是很大,但为了不让她担心,我还是选择了隐瞒。”
“当天夜里,我带上了平日里最喜欢的东西,像是玩具,零食什么的,装了一篮子——这可是给神明的贡品,自然是不能马虎的。趁着夜色,我偷偷穿好衣服,提上了篮子,偷偷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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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山里的夜晚是很冷的,尤其是夏秋之交,其原因在于不知道穿多少衣服合适,所谓‘二八月乱穿衣’就是这个情况。但是气候的变化并没有让我的步伐变慢,我很期待在向山神许愿,几乎没有注意温度,以及山里气氛的变化。”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真的有很多疑点——比如那时环境出奇的寂静——就算是夜间,以当时的季节也应该有一些稀疏的虫鸣声,以及夜枭的阵阵低鸣才合理。而那晚除了我的脚步声,就连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都没有,整个森林就像是凝固的风景画一样,唯一移动着的只有我而已。”
“穿过树林,便能看到我们经常见面的空地,而這次的约定地点就在那里。我到达空地的时候,祈熙早已等候在那里——她略微低着头,透过月光完全看不清她的表情。那只篮子依旧在她手上,里面装满了蘑菇。等一下,装满蘑菇?她为什么在晚上也要采蘑菇?或者说我好像完全没有见过那只篮子空着的时候——它永远是满的,而且是那种完全塞满的状态,跟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我明显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劲,便上前一步,问道‘是祈熙吗?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主人责罚你了?’祈熙并没有搭话,仍旧低着头。我有些着急了,抓住了她的肩头,用力摇了摇‘你到底。。。’我的话还没问完,就感到手上有一种黏糊糊的触感,鼻子中闻到了一股铁锈的味道。我连忙松手,查看手上沾了什么。。。。”
“借着月光,我能隐隐看到手上液体的颜色——暗红色。再加上闻到的气味,我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
“是血”
“我根本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会有血,也没法去思考——我甚至于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有一个概念,脑子里嗡嗡作响,腿也瞬间软了下来,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连逃跑的力气或者说意识也在一瞬间被恐惧剥夺。我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为什么。。。。你身上会有那么多血?’也几乎在发问的瞬间,紫给我讲的所有传说故事中对于妖怪的记载也想走马灯一样一条一条地飞速在脑中闪过,我清楚的意识到我遇到了什么东西。”
“我遇到怨灵了”
“接下来的事情,更加印证了我对祈熙怨灵身份的判断。借着月光,我发现她的四肢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扭曲状,这绝不是人体关节应该呈现的角度——仿佛是有人将其身体各关节切断,再重新拼接一般。从关节的接合位置,也正在汩汩地渗着血,血仿佛根本流不干净一样,就这么慢慢地向下流淌着。祈熙低着头,朝我慢慢地走过来,——她的动作的确很慢,但在我看来,这种缓慢的动作就是一种慢慢逼近的黑幕一般,把一切光明都阻隔在外,只留下我一人,以及无尽的恐惧。”
“我想逃,我的内心知道,再这样待下去,一定会死在这。但身体仿佛被钉在地上一样,一动都不动;而耳中除了祈熙走过杂草发出的声音外,也就只剩下了我牙齿打颤的声音。这两种声音好似死亡丧钟一般,指引着死神来收割我弱小的灵魂。”
“怨灵存在于世间的唯一理由,就是释放怨气并索命,而无差别袭击人类的怨灵是最可怕的,它们没有感情,没有理智,唯一的本能就只有诅咒,以满足自己的欲望。可越是诅咒,越是杀人,其怨气就越重,而这样的怨灵也就越发难以对付——这是紫对于怨灵的描述。老实说,我当时没有任何对怨灵的有效手段——能造成伤害的符纸和御币根本没有带着,所以就连最基本的防御都做不到。”而就在这时,祈熙开始移动了。
“她的速度突然加快,扭曲的右手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向我抓来,我甚至能感受道呼呼的风声,以及空气中的血腥味。我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再不逃,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的身体也终于做出了一次正确的动作——没错,是完全出于求生欲望的本能反应——我向旁边一闪,或者说‘滚’更合适,堪堪躲开了致命的一击,而正因如此,我直接趴到了地上,而这时祈熙的第二次攻击也到了。”
“强烈的腥风伴随着杀气自上而下袭来,我想翻身躲开,但是自己已经被纯粹的杀气压得没法动弹,我拼尽全力四处乱抓,希望能找到一个抵挡的东西,哪怕减缓其冲击也好。而我手边只有那个我装贡品用的篮子,我便用尽力量把篮子向后甩。只听见‘砰’的一声,篮子直接被打碎,里面的东西尽数散落,七七八八地撒了一地。但也因为这一停顿,拍击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我趁势连滚带爬地逃出祈熙的攻击范围,拼命地向山下跑(如果说那时我的动作能够被称作‘跑’的话)。那个时候我哪里还管我学过什么退治妖怪的方法呀,情急下根本就想不起来,只是随着本能玩命的逃窜而已。”
“人类的强大在于头脑的发达以及不断探索的进取精神,从而能够想出许多办法以适应外在环境。而这些办法大多是在于道具、原理的使用,而不在于体质本身的强化。这也就让人类轻易就可以被猛兽或妖怪捕食——就比如那时的我,什么抵抗手段都没有,只能凭借微小的生存信念,做着没有胜算的抵抗。”
“毫无疑问,我的速度是不可能快过怨灵的。所以在祈熙的第三次攻击下,我直接被扑到——那重感觉真的是天旋地转。。。头重重地砸到地面上,耳朵里嗡嗡作响——恐怕我今天就会死在这里吧——这是我当时唯一的想法。对方太过强大,我根本就没法还手。。。。完全被控制了呀。我突然想起了紫的劝告,说这些地方不能去的呀。。。而我这也算是自讨苦吃了吧。好像。。。意识有点模糊,但是又忽然变得清醒。这究竟实在做梦还是现实呢。。。为什么祈熙不再攻击过来了呢?”
“我忽然发现祈熙的攻击好像停止了。”
“我努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视线中,祈熙看着我竟后退了两步,似乎充满了戒备。怎么了,忽然间就。。。。。我忽然注意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发光,是一个球状物,好像在有规律地跳动着,像心脏一样——我慢慢反应了过来——是阴阳玉,那个紫送给我的护身符。好像自从那次早饭过后,这个神秘小球就再没有出过动静。怨灵居然害怕这个小东西。。。。我把阴阳玉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祈熙居然又后退了一步——看来真的有效果,不如就这样。。。。想到这,我便握着阴阳玉,一步步向后退,眼睛紧盯着祈熙,生怕她再进行什么疯狂的举动,不过万幸的是,怨灵好像对阴阳玉十分忌惮,祈熙一直呆立在原地。”
“僵持了不知道多久,可能很久,又好像没过那么长的时间,祈熙突然痛苦地抱住头,嘴里不知道嘀嘀咕咕着什么。我虽然好奇,但握着阴阳玉的手一刻也不敢放松。过了一会,祈熙嘴中的声音逐渐放大,而我听着也清晰了许多——她分明是在说:
‘灵梦,快逃!’
‘?!’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什么意思,难道她没有完全变成怨灵,还有回转的可能?我想着,便走近了几步。。。。”
“‘别过来!’耳中传来祈熙的声音之时,我已经被不可名状的漆黑物质缠住。变化实在太快,我根本反应不过来,手中的阴阳玉也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我回过神的时候,脸几乎紧贴着祈熙的脸——她的脸上血迹斑斑,有的地方甚至已经腐烂,向下流着浓水,及其可怖。我几乎已经被吓得晕厥,可又听到祈熙那近乎于哀求的声音:‘快逃吧,山神大人。。。不会放过你的。。。不会的。。。’”
“山神?我不禁有点疑惑,但是根本来不及细想,身上缠绕的——姑且算是藤曼吧——突然爆发出及其强劲的力道,那力量几乎要把我的骨头一根根勒断——山神?究竟是怨灵要杀我,还是山神要杀我?我已经搞不明白了。我那时唯一想的,就是尽快摆脱束缚,不然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被勒死。”
“我拼劲全力调动身体中的灵力,抵抗着外界藤曼的压力,但是那一点灵力完全不足以抵挡藤曼的压迫力,正当我快要失去意识之时,耳边响起了一种嗡嗡的蜂鸣声。那声音由远及近,慢慢在我周围环绕,随之我感到藤曼的力道松了不少,便用尽全力一挣,藤曼竟然就那么轻易地被挣断了。。。。”
“感受到了身体的突然轻松后,我重重地摔在地上,爬起来后,我发现阴阳玉竟然悬浮在我身体两侧——阴阳玉竟然由一个变成了两个,而且上面发着淡淡的光芒——那好像是纯粹的灵力,甚至于我能感受到自身灵力含量都得到了显著提升。”
“然而我并没多少时间惊讶,祈熙在攻击受挫后,略微停滞了一会儿,而后又操控着藤曼,以比上一次攻击更快的速度打来。”
“这时的我,好像由于阴阳玉的存在,没有刚才那么慌乱了——恐惧是人类最大的敌人,它让人无法冷静分析——平静下来之后,我竟能略微看穿藤曼的攻击,向后一跃,躲过了藤曼的抽打。但是祈熙的攻击就像涛涛江水一样,连绵不绝。我左躲右闪终究不是办法。”
“而在躲闪的境况下,我发现了阴阳玉的更多秘密,好像随着我灵力的运起,阴阳玉的数量在不断增多,而短短几分钟,数目就已经增加到了4个。而且我体内的灵力存储量,也随之增加了不少。我想着,如果趁机释放一些灵力,会出现什么情况呢?这时祈熙的攻击已经近乎于疯狂,密集的藤曼抽打过来,我已经躲闪到了极限,一定要打断一些藤曼才行,我这样想着,便稍稍释放出了一些灵力。”
“啪啪啪。。。。灵力凝结成了一些细小的能量块,朝着藤曼打去——轰的一声,一根藤曼应声落地——奏效了!我心中狂喜,这样就可以还击了。。。就这样边打边退,然后找机会,赶紧藏起来——怨灵是无法在白天活动的,撑到白天,就有救了。”
“藤曼痛苦的扭动了起来,同时发出了一种低沉的噪音——那种噪音使得地面也开始颤抖起来,那感觉好像就是整座山再呻吟一样——难道我的敌人实际上是山神,而不是祈熙本人吗?然而现实根本容不得我进行任何有价值的思考,藤曼在稍微停顿了几秒之后,又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朝着我打来。”
“我来不及多想,又开始尝试释放灵力,使得灵力子弹从阴阳玉中释放出来,然而藤曼虽然粗大,动作却很灵活,我几乎没办法打中,大部分的子弹打到了地面和两侧的树干上,激起了层层灰尘。而在那灰尘对面,我看到了扭曲的阴影正在快速的切近。。。。。”
“以目前藤曼的移动速度,我是根本躲不开其近乎疯狂的横扫的,我只能尽量向藤曼挥击的方向逃,尝试甩开其攻击。但最后我绝望的发现,这种努力是完全徒劳的,藤曼就像糯米团子一样黏住我不放,任凭我怎样转弯,跳跃,都没有减弱其速度分毫。”
“‘如果被打中了,会怎么样呀?’阿吽久违的打断了我的故事——可能也是被故事吸引,听的入神了。‘被打中了的话,可能就会直接死掉吧’,我轻描淡写地说着‘没有人能在那种强度的撞击下活着,人类的身体很脆弱的。’‘那,后来是怎么脱身的?’‘那个呀,是靠着阴阳玉哦。’”
“我那时真的有些绝望——子弹打不到,或者说是无暇去进行攻击,光是躲避就已经耗尽我全部精力了——我看不透它的招式,只能堪堪躲避而无法反击。而这时。阴阳玉又自己动了。”
“四个‘小光球’的其中一个,竟然自己向回冲到了藤曼附近,而又几乎在一瞬间,阴阳玉自己爆炸了。没错,就是爆炸,想烟花那样。虽然远没有烟花绚丽,但威力要比烟花大上几十倍还不止——它直接炸断了至少三根藤曼,甚至连远程操控藤曼的祈熙都被炸了一个趔趄,直接跪在了地上。也是因为这次爆炸,成功地让对面的攻击发生了停滞。我在原地呼呼地喘着粗气,几乎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我看到了身体周围的阴阳玉从四个变成了三个,我好像才明白了一些——阴阳玉是可以将灵力一次性全部释放出来的,而这样的代价就是储存的灵力大幅减少,能产生的子弹数量同样会随之下降。”
“不过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好机会,可以趁机将藤曼全部打断——我那时的确是这样想的,不过正当我想继续攻击时,却有些惊讶的发现,藤曼竟然都消失了,只有祈熙一个人跪在地上,生死未知。我有些戒备地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听到祈熙微弱的声音:
“‘灵梦。。。。。你还在这干什么,还不快走。。。山神大人马上就会。。。。过来。。’”
“‘到底怎么。。。’我的话还没说完,祈熙背后突然出现了一团黑色雾气,那雾气越聚越大,最终形成了一个想树一样的巨型怪物,那怪物将祈熙包裹,或者可以说吞噬进其体内,而后爆发出一阵阵低吼,那声音十分低沉,地面也随着拿吼声颤动起来,吼声产生的风压几乎要把我拍到地上——所有这些情况的完成连3秒钟都不到,我几乎在吼声开始的同时,就重重的摔倒在地,而后又是一种莫名的浮空感——一根巨大的藤曼直接把我倒吊着拎了起来。”
“我顿时慌了手脚,拼命催动灵力,试图用灵力子弹打断藤曼,得以脱困。但无论我怎样攻击,那藤曼都纹丝不动,仿佛凝固在空气中一般。随着藤曼的逐渐紧缩,胸口的憋闷感愈发严重,甚至意识也开始随着呼吸的困难变得模糊,但藤曼勒紧感带来的疼痛也每每将我从眩晕的边缘拉回来——我几乎不能思考,或者说做出任何反击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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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死了吗,我那时这样想着——至少我已经无法对自己的命运做出任何改变,这种境况之下,能活下来根本就不可能吧。我脑中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想到平静的日常,想到做为巫女以来的各种修行,然后就是那张严厉中带着温柔的脸——紫对我的确很严格,尤其在于修行上,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但生活上她对我的宠爱也同样是无微不至的,每天对我的关心甚至比支使蓝的频率还要高——为什么突然想到她了呢,大抵是因为愧疚吧——没有听她的话,擅自上山,自找苦吃。。。。。。我死后她会怎样呢?是愤怒,是伤感,是自责,抑或是没什么感情波澜——她作为大妖怪,的确对世俗的一切早已看淡,人类的生死在她看来更无足轻重吧。就这样想着想着,恍惚间忽然想到这样一句话,好像是紫说的,又好像不是,至少我对这句话的感受是那种很亲切,但又感觉很遥远的样子。
“小灵梦,今天很冷喔,在这种地方呆着会感冒的哟。”
“一句很奇怪的话,虽然忘记了是谁说的,但我还能依稀记起,这是有人在我小时候,坐在神社的台阶上——就像现在一样——在等待什么人的时候听到的。”
“这仿佛是我一生当中最大的谜团,或者说心结吧。我曾经向紫询问过这种奇怪的感觉,而紫只是笑笑,说这只是错觉而已。但是紫还说过,博丽的巫女,直觉都是一流的,或者说能够凭借直觉做出准确的判断——到底是我的错觉,还是我的‘超级直觉’起了作用,我至今不清楚。但这种奇怪的感觉,却一直在刺激着我,吸引着我去查找其中的真相——我好像的确弄丢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而对这个谜团破解,或许可以让我失而复得。”
“如果就这样死了,或许就再也找不到弄丢的东西了吧。。。。。。迷迷糊糊中,我想到了这一点,立刻恐慌了起来——我可不想把这个疑问带到坟墓里,我必须想办法活下来!”
“一旁的阴阳玉感应到了我的灵力波动,开始频繁的发出‘嗡、嗡’的震动声,白色的光笼罩在上面,几乎要把黑夜照亮一般。我想到了之前阴阳玉的爆炸,希望用爆炸来炸断藤曼。便催动灵力,将其尽量传输至阴阳玉中,使其能爆发出足以炸断藤曼的威力。然而我的意识真的快要断线了。我甚至不确定自己能否坚持到成功逃脱,或者说,真的能够逃脱吗?”
“在灵力的不断灌输下,阴阳玉却没有爆炸,而实逐渐合而为一,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大。我以为是灵力的灌输不够,继续拼命灌输,这几乎要抽干我所有的灵力,我只得通过呼吸从外界吸取更多的灵力以维持供给,但这十分困难——我几乎无法呼吸,更别说吸收灵力这种难度更高的事了。”
“就这样僵持了几十秒——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几十年一样,阴阳玉已经从巴掌大的小球涨成了赛钱箱大小,白色的光简直就像另一个太阳一样,闪得我睁不开眼。而就在这时,阴阳玉动了。”
“这个‘人造太阳’并没有攻击藤曼,而是朝向那团黑色不明物质,呼地砸了过去。”
“嘣!”一声巨响过后,我身上的缠绕感瞬间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失重感,随即重重地摔在地上。我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身上的每一个关节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样,又用不上一点力气。我甚至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就剩下了努力把头转过去,看一看对面的情况——如果这回祈熙在发动攻击,我是再也没有办法还击的了。“
“黑色不明物质好像被阴阳玉砸得不轻,大片大片得黑色团块掉落在地上,其本体的体积瞬间缩小了一大块。团块吼叫着,蠕动着,仿佛受到了巨大的痛苦。但很明显,虽然黑色团块受到重创,但仍旧没有完全失去行动能力——经过数秒钟的调整后,它几乎以一种狂暴的方式,以藤曼裹挟着尘土,向我袭来。”
“呼。。。我长长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大概这就是死局了吧。以现在我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做出任何动作,又怎么能。。。”
“然而,我所预想的攻击并没有到来,反而传来了黑色团块痛苦的吼叫声。我睁开眼,看到了几乎是梦幻一样的场景——紫正站在我身前,一只手向前伸直,以一种奇怪的法术,挡住了几乎比房梁还要粗的藤曼。虽然我在地上躺着,但仍旧能感受道紫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杀气——气温甚至都下降了不少的感觉。紫并没有说话,只是把张开的手用力一握。。。。”
“‘扑哧’一声,黑色团块就像是气球一样炸裂开来,黑色碎片四散而出,随之在空中消散。而在团块的中间,并没有看见祈熙的影子,只有一团白色的雾状物再空中漂浮着。”
“紫几乎没有关注黑色团块的任何事情,而是立即俯下身,不断地询问着,而我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什么也看不下去了——随着危机的解除,我身上最后一根弦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神社,和煦的阳光照到屋内,连灰尘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要不是身上酸疼难忍,我几乎要认为夜里发生的一切只是我的梦。而转头看了看,就发现紫就这样趴在我身上,睡的正香——她似乎睡得很轻,我的动作惊醒了她。她醒来后,先是很惊喜的笑了一下,但旋即却又板起脸,对我昨天的鲁莽行动做出了一系列批判。我几乎已经忘记了她那时说了什么,或者说我那时也根本听不进去。我最后一次做出了‘不愿为外人讲述的孩子气的举动’。“
“我再次抱住了紫,开始痛哭,就像是要把所有负面情绪全部发泄出来一样。现在想想,可能我真的是被吓坏了吧。那时候的样子回忆起来可也真丢脸呢(笑)”
“紫愣了几秒,大概是被我这‘突然袭击’弄得有点有点措手不及。但随即,我能感受到,紫同样也缓缓抱住了我,温柔地摸着我的头,喃喃地说着:
‘没事了,都没事了,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着你的。我的。。。’
“说到这,紫似乎发觉了什么,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我的小灵梦’
五
“之后的事情其实也就没什么讲头了。我们调查了那个在黑色团块中的雾状——那实际上是祈熙的灵魂。我从始至终,似乎都是在跟一个鬼魂,或者说怨灵打交道——祈熙已经去世了将近10年。这让我不禁有些后怕,同时也有些惭愧——身为巫女这样的神职人员,却连怨灵也辨认不出来。祈熙的灵魂在那次事件之后已经被安抚,并不会出来再次作乱,或者说,其灵魂本身也不足以造成‘异变’——我曾经最后一次见到祈熙的灵魂,那时是在死神正要收回灵魂,前往三途川之前,我再三的恳求也终于被紫应允,前来送祈熙最后一程。也就是在那时,我了解到了祈熙生前的故事。”
“祈熙本是人里一户人家的女儿,然而问题就处在这一家庭上,这家已经有六七个孩子,祈熙的到来实在是给这个本来就不怎么富裕的家庭又新增了一项负担。又加上是女孩,就又给祈熙的父母一种‘干不得活,却占家里一口饭,是个累赘’的想法。”
“就这样过了几年,祈熙的父母越发衰老,家里的经济状况更是每况愈下。但是这时,人里最大的富商突然找到了祈熙的父亲,告诉他,富商想把祈熙买走,而且美其名曰‘过上富人的生活’。并开出了在祈熙父亲看来极高的价格——这笔钱足以让全家人度过目前的经济危机,甚至于过上幸福的生活。而至于祈熙,父亲多少有些不舍,但奈何家中实在经济困难,而且祈熙在家中也仅仅属于‘吃饭’而不属于‘创价’的那类,索性就当女儿过好日子,把女儿卖了,兴许女儿的日子好了,念及父母养育之恩,还能多多提携,让家庭变得更加富足——这比买卖只赚不亏。就答应了富豪的请求,将祈熙卖给了他。”
“只不过祈熙父亲的如意算盘,是建立在‘信息不对等’的基础之上的——富豪并没有告诉他买祈熙的真正目的。而这一目的我现在想一想,都会感到汗毛倒竖——实际上,富豪想做的,是‘活人祭’。把祈熙当作祭品,献祭给山神,并让山神保佑自己生意兴隆——人人都说山神灵验,但经过了几十年的祭拜,山神好像逐渐不灵验了。起初用一些米,就可以实现愿望;过了几年,就要用各种时令果蔬;又过十几年,便又成了‘没有肉类则愿望不成’。而近几年,需要用大量上好的肉类,才能让山神实现愿望。许愿成本的增加,让普通百姓根本负担不起高额的‘许愿金’。只有人里的富商,才有足够的财力支撑。而从祈熙去世的前一年开始,无论祭品多丰盛,山神总是无动于衷。这急坏了富豪们——他们的资产多半来源于向山神的许愿,许愿池一倒,他们贪婪的欲望便不能实现。”
“然而,富商偶然从古书中了解到,活人是对神明来说,最好的贡品。但那本书并没有说进贡之后,神明所给出的回应,仅仅是给出了一个贡品的选择方向。但这对于富商来说,便已足够。他再三考虑了一阵,最终‘变得更富有’这一想法战胜了他仅存的理智于良知。富商开始了他的计划。”
“以富商的财力,买卖以一个人类那是没有问题的,至于为什么看上了祈熙,只能说是认为祈熙一家最需要钱,而他所需要付出的成本最少而已——抛弃了良知之后,好像一切都那么的顺利。富商顺利买到了祈熙,并将她养的白白胖胖,祈熙几乎已经认为,自己的未来已经被扭转之时。富商的计划终于开始了”。
“一天早上,他让祈熙上山采蘑菇,一定要天不亮就出去——这样蘑菇更鲜美,富商是这样说的——而实际上,那天正是给山神献祭最好的日子。祈熙就这样,努力地摘着蘑菇,畅想着富商给她的奖赏时,看到了第二天的太阳。而就在这太阳刚刚要升起时,祈熙的意识就这样消失了。
“太阳照常升起,可山上却只留下了一个装满蘑菇的篮子,孤零零的掉在了地上。”
“据死神小姐的解释,祭拜神明的时候,实际上是最忌讳‘活人祭’。此举会使得本来就被贪欲侵蚀的神明,变得更加疯狂。祈熙死后,富商果然获得了生意上的巨大成功。钱财远远不断地流入他的口袋——然而这只是头一年的情况。祈熙死后的第二年。富豪家全体在一个晚上竟然集体失踪,不知去向。而唯一一个在那晚看到事情全过程的村民却疯了,嘴里不住的念叨着‘黑色雾气,触手’等逻辑不清的言语,还宣称富商的全家都被那黑色雾气吞噬,就好像被野兽吞入腹中一般。几乎没有人相信一个疯子所说的话。但蹊跷的是,从那之后,所有单独上山的人,就鲜有回来的。人里曾经派遣过搜寻队,而竹林的不死鸟和白泽兽也同样进行过巡视,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现象。而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那黑色团块大概就是山神的欲望吧’死神小姐是这样解释的——‘灵梦你可能不小心退治了山神的黑暗面。山神禁不住活人的诱惑,其欲望达到顶峰,才会变成邪神开始吃人吧。’死神小姐说这句话的时候,稍微撇了撇嘴,接着说道‘人类的信仰还真是可怕呀。竟然能引领神明走向邪神,真让人唏嘘。’”
“我探头望着死神小姐,她也向下望着我,慢慢俯下身,平视着我说道‘放心吧,你的朋友我一定会带到阎罗王大人那里,她会被公平对待的’死神小姐很爽朗,她的话也让我不禁信服起来。望着渐行渐远的小舟向着三途川对岸驶去。我心中有点说不出的落寞。也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一个重新认识。那大概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紫在异变退治的过程中救了我吧。后来的我,也就越来越强,几乎没有什么对手了。不过,我心中的疑惑,对于‘等待的人’的疑惑,始终没有消除。这也是我为什么到现在还坐在这的原因——紫是不会告诉我的,也只能我自己寻找了。。。。”
我转过头,发现阿吽已经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她睡得很香,也很沉——这大概就是睡前故事得作用了,让孩子们有一个安心得感觉——虽然我的故事并不让人感到安心吧(😓)。我抱起了阿吽,回到了屋里。把她放到了床上,改好被子——就算是夏天,晚上得贼风也不得不防。我看着熟睡得阿吽,越看越喜欢,捏了捏她的小脸,随即关上了灯。来到了客厅——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比如明天赶集时需要得东西呀,还有写日记什么的。我就这样,把今天给阿吽讲的,想这样写到了日记里。希望明天也能向今天一样安好吧。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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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就是全部内容了。希望各位吧友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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